赤脚佬的绝色村妇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小凡的其他类型小说《赤脚佬的绝色村妇》，由网络作家“蹲马桶看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大山里背着医箱跋山涉水给人瞧病的“赤脚佬”郎中。三年前，为了救她，他失去了男儿本色；三年后，她想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那晚，他终于冲破了堵塞的血脉，也是在那晚，胸口纹着一只小蝴蝶的她让他变成了男人……“赤脚佬，我会记住你的！”

《赤脚佬的绝色村妇》精彩片段

那一年。

城里的七零后开始闹离婚，农村的八零后相继成家立业。

村里十八弯的土路要重修，却是从镇上过来不到三公里就停了，据说是动了山里的古庙，出了事。

“赤脚佬”慕小凡的两间破旧土木房子外边也是在那一年挂上了“村卫生站”的牌匾。

镇上要给所有村医做岗前培训，天还没有亮，他就骑了他的南方摩托车准备出村子，女朋友李鲜花在镇上做事，他要去给她一个惊喜。

山村里的黑，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摩托车的大灯亮起，顿时引来公鸡的打鸣和远近公狗母狗的合唱。

“小凡，大清早的，这是要去镇上？能不能捎上我一程？”

邻居朱丹吱呀开了大门，急着出来叫住了慕小凡，裤子还只穿了一条腿，村里公认的大长腿在摩托车大灯的照耀下白花花一片。

“去接娃儿？”

十里八乡一朵花，嫁给李树村首富李铁，李铁出车祸去世，给她母子两个留下一大笔遗产，她儿子不在村里上学，才三年级就送去了城里的私立寄读学校。

她也没有改嫁，替李铁在他那个瞎子老娘面前尽孝，十里八乡一朵花，成了山里山外有名的孝顺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李铁刚去世的那一年，村里总有喝多酒的单身男人大半夜的在她家门前门后的溜达，她用铁锹敲破两个脑袋之后，再也没人敢大半夜上她家敲门。

慕小凡和她是邻居，也是村里不在口头上占她半点便宜的男子，她敲破的脑袋，大半夜的也是他给缝合的伤口，她把他当弟弟看，平日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总要送他一些。

说起来也是难以解释，李树村本村人都姓李，只有慕小凡一家姓慕，小时候他还经常问家里大人来着，现在慕家就剩他一个，想问，也没地可问。

“上来吧。”

朱丹也不是第一次坐他的摩托，山路十八弯，他骑的快，跨坐上去之后双手很自然的抱上了他的腰。

“丹姐，你怎么没戴罩子？”

“大夏天的，戴那个太热，贴着贴子呢，你又做不了男人，在意这个干嘛？”

说话的时候顺手抚过他的小腹，娇滴滴笑盈盈的。

他三年前为了救落水的李鲜花，在水里被扎了，后来没了男儿本色这件事情村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偏偏她朱丹是知道的。

她的这种打趣，经常拿来跟慕小凡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也一直都没有把这种打趣放在心上，祖传的《慕氏针灸》扉页上写的明明白白，持之以恒，必能重振雄风。

他持之以恒，自己偷偷摸摸的给自己针灸三年，昨晚上终于飞龙在天冲出了天际，这也是他天不亮就往镇上奔的原因。

他要给守了三年活寡的李鲜花一个天大的惊喜。

长吁一口气，他启动了车子。

后背上的享受，让他心里全是火，骑的比平时更快，李鲜花三年来期盼又失望的眼神，也是勾的此刻的他心急如焚。

车子到镇上，天色刚亮，早市上到处都是生意人的吆喝，送朱丹到镇车站，他一脚油门到底，轰鸣着到了镇卫生院院子里，锁好摩托车之后就往李鲜花的便利店飞跑。

“鲜花，我明天才回城，晚上再来看你。”

“嗯！”

“昨晚上开心吧？嘿嘿，瞧你这吹弹可破的小脸蛋，还是我给你滋润的好啊。这三年，你真是白白浪费了三年青春，鲜花，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慕小凡说清楚？我城里的婚房都买好了，不能再这么拖着。”

……

慕小凡拿了钥匙勾着腰要开门，屋里的对话让他又直起了身子，走远几步抬头看看牌匾。

“鲜花便利店”，没有走错地方，他很清楚，头顶的那片草原已经绿油油的。

“小凡？！”

开门出来的那个男人，他认得，黄忠，镇上百货大佬的儿子，他在镇上读高中时候的同学。

“小凡，我……他……”

李鲜花推开黄忠，不知所措的站在慕小凡面前，当初奄奄一息被他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面前这个健壮的男人成了她的全部，她后来才知道，健壮的外表里，他失去了男人本色。

她等了他两年多，终是没有守住那点底线，在外边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里，半推半就倒在愿意为她买车买房的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李鲜花还是那么的美，冷静下来之后，他决定原谅她的放纵。

“鲜花，跟我回去吧，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

他本想把自己已经冲破苍穹的事情告诉她，附近吃早点的都开始注意这边了，他只是不着痕迹的提了一嘴。

他的宽容和眼神里浓浓的爱意，李鲜花有些动心，呡了小嘴低着脑袋在考虑。

黄忠什么人？

他看出了李鲜花内心里的纠结，一把拉了李鲜花到身后，直面慕小凡：“慕小凡，你明明已经做不了男人，还要拉着鲜花陪你守活寡到什么时候？”

回头温柔的摸摸李鲜花的脸蛋，复又说道：“慕小凡，你在大山里当赤脚佬，能给鲜花什么？放手吧，祝福我们，我一定让鲜花活的比现在更好。”

慕小凡没有说什么，目光越过黄忠落在李鲜花身上，他不是那种想不明白的人，他要的是李鲜花自己的选择。

“鲜花，你跟他说啊，说明白。”

黄忠催促着她，她最终抹去眼眶里的泪水说道：“小凡，我想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

慕小凡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男人最后的尊严，让他倔强的昂着脑袋，他的背影并不落寞，二十年的潜心学医，又是爬山涉水的行医三年，他很清楚，他的医技，足以让他找到比李鲜花更好的女子。

他没有在意那些看热闹的或同情或嗤笑的眼神，他现在没了缺陷，他有了比在场任何一个男人更大的本钱。

他如同没事人一样到镇卫生院参加岗前培训，会后，他没有回村里，到镇上最大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住下来。

他今晚上要做一次真正的男人之后再回村里，以后，他不再是那个纯情的村里男生，而是懂的了逢场作戏的山野男人。

慕小凡在房间里喝了好几瓶歪脖子，拾掇一番之后准备出门，酒店楼下就有美容美发店。

他白天特别留意过，店里有一个年轻女孩的面相青涩，未曾久经人事，她就是他今晚的目标。

“呕……”

门外传来几声干呕，凑近窗户往外看，酒店是那种外式走廊的老楼，镇上并不亮堂的夜灯打在一个女子的身影上。

女子趴在走廊栏杆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缭绕中好似在眺望这处小镇子的夜色。

侧脸看过去不似这个镇上的女子，那种高冷女神的气质，不是镇上的烟火味十足的女子所能装出来的。

前后都有货，一双大长腿在裙摆下露出白皙的小腿，比朱丹更显高挑。

打开门，借着酒劲，慕小凡掏了香烟凑上去：“借个火。”

“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子本是冷漠的瞟一眼慕小凡，眯了眯眼看清实慕小凡的容貌之后，有了一丝挑逗的意味。

“赤脚佬？你就是早上那个让人家姑娘跟着你守活寡的赤脚佬吧？怎么？做不了男人了，还出来勾搭女人？”

慕小凡没那么容易被激怒，脸色如常：“借个火。”

“呦，还挺沉的住气。”

说归说，女子还是拿出很精致一打火机递给他，一口烟雾徐徐吹在他脸上。

“一脸的阳光，身上都是腱子肉，挺帅气的小伙，可惜了，嘿，你真的没了男儿本色？”

慕小凡徐徐回敬她几个烟圈：“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让我动心的，男儿本色，又岂能在谁面前都显露？”

“你就吹吧，真有那个本事，还会让女朋友跑别人床上去？”

他只觉得几瓶歪脖子的酒劲直往脑袋上冲，一把揽住女子纤细的腰部拉近怀里。

“是不是吹，试试就知道啊。”

女子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用力提臀往他身上挤了挤，以戏谑的眼神盯在他脸上：“你，行吗？”

烟头落地，慕小凡端着她的脑袋，嘴唇瞬间印了上去，女子的回应很激烈，带着清爽的淡香和浓浓的酒味。

木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

微弱的夜灯光线里，女子又点燃了一根女式香烟，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吐出很漂亮的烟圈。

“今晚上，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女人该拥有的幸福，你是个绝对的男人。”

慕小凡没有搭话。

他在回想钱包里有多少钱，听村里人说镇上都是一百到两百，她肯定不是镇上的，两百绝对少了。

女子灭了烟头，光着身子钻出被窝，就在他眼前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我走了。”

“等一下。”

慕小凡从枕头底下拿出钱包，摸出里边所有的大票子：“六百，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

女子很明显愣了愣，还是伸手接过，很是细致的折成六只千纸鹤放在床头。

“我不是第一次，你给我全部身家，真让我感动啊。你刚刚动作有些生硬，你应该还是雏子吧？按理，我应该给你包个大红包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带，也不能把身上值钱的身家都给你，这打火机送给你吧。赤脚佬，我会记住你的。”

女子就这么款款走了出去。

慕小凡躺床上努力回想女子的容貌，只记得她很漂亮，白皙的胸口绣着一只小蝴蝶。

年轻的慕小凡，因为在这处古老的小镇上留宿一晚，遇上一个奇怪的女人，过了一个很玄幻的夜晚。

岗前培训三天。

慕小凡走进镇卫生院会议室的时候，负责给他们上课的医务科主任马红梅捂了捂鼻子。

“慕小凡，你昨晚上喝酒了，到现在还是一身的酒味。”

“我……”

慕小凡要解释的时候，马红梅摆了摆手：“用不着解释，去你位置上坐好。”

马红梅，人不到三十当上了镇卫生院的医务科主任，级别不高，脾气却是挺大，尤其是对慕小凡这样的“赤脚郎中”出身的更是不看好。

“诸位，虽然你们中间不少人不是科班出身，也要好好爱惜自己村医的身份，不要像某些人一样，成天扎在酒坛里，这是很容易出事的。”

“慕小凡，你不要瞪眼，说的就是你。”

“如果不是因为李树村大路不通，穷山僻壤的没有人愿意去，我是不赞成你来负责李树村卫生站的。”

“你说你，高中肄业，学的也是不靠谱的针灸和中草药，这还整天的泡在酒里，让我们卫生院怎么能放心？”

慕小凡越听越觉得憋屈，朗声问道：“马主任，我长这么大，昨晚上第一次喝酒，怎么就成了整天泡在酒里？要说医技，李树村足足三个山头，我从家里到最远的山头，整整要爬近十公里山路，即使这样，三年来李树村有没有因为突发性疾病死过人？倒是镇卫生院……”

“行了！”

马红梅近乎咆哮：“镇卫生院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慕小凡盯一眼她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的巨大，想着哪天去了李树村，一定让她见识见识中草药的威力。

一天的培训，不到日落就结束了。

慕小凡今晚上必须回去，村口山头上的老头李学军腰椎不好，治了小半年了，今晚上再针灸一次应该能好上几年了。

至于治本，他没有想过。

穷山僻壤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也得忙农活，腰椎不好这种懒病，在他们身上很难去根。

摩托车骑到村口，再沿着溪边的山路往山上骑一小段路，车子就上不去了，慕小凡只能把摩托车锁在大树上，背了医箱走路上去。

日头沉下山去，山头上到处起了炊烟。

外头打工赚了些钱回来的，都开始在山脚的大土路边上建房子，并不多，大部分村民还是分散住在山腰各处，这样便于开展山上的农活。

“汪……”

一条大黑狗沿着溪边的石头小路冲了下来，李学军养的土狗，平时守家，农闲的时候赶山狩猎，猛着呢。

今天却是有些焉头耷耳，围着慕小凡转着圈，偶尔抬头轻声犬吠两声。

慕小凡蹲下来掰开狗嘴仔细看过，在溪边四处找找，拔了一株长着紫色小花的野草揉碎的喂它嘴里。

慕小凡识出大黑体内有毒，喂它吞了些野草药汁。

“大黑，有人给你下毒，你还能跑出来，很不错，这草能压住你体内的毒，自己去山里找药吃吧。”

大黑能不能听懂，慕小凡不清楚，但是灵性的土狗会寻药，山村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

大黑摇摇尾巴，朝着山上李学军家的方向犬吠不已。

“有陌生人在老头家里是不？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拍拍狗头，大黑这才一头扎进了山里。

这处山坡上，只住了李学军一家，大声喊，最近的人家里倒是能听见，慕小凡担心这样会惊到李学军屋里的陌生人，跑山下有信号的地方去报警，来回折腾，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那个年代，能不能出警，还不一定呢。

背了医药箱往山上跑。

李学军家里院门虚掩，有人敲打木鱼的声音传出来，走近了，看到李学军儿媳妇抱着娃儿跟李学军小女儿惊恐万分的坐在柴屋门口，李学军本人手里拿了锄头站在院子里。

一个光头盘腿坐在院子里敲打着木鱼，另外一个光头念叨着听不懂的经文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又是这些假和尚。”

慕小凡在心里骂一句，这些假和尚以化缘的名义到处流窜，遇到家里有壮年的，他们就讨一口吃的，如果只有老弱妇孺，那就是直接开口要钱，有时候还带明抢的。

“小凡哥。”

李学军的小女儿李兰在镇上读高三，周末回来遇上这事，惊恐万分的时候看到慕小凡出现在院子外边，遇见了救星一般跑了出来。

李学军和他儿媳妇宋蓉蓉很明显也松了一口气，两个光头立马停下了所有动作，收拾起所有的东西。

“老大爷，看着可怜，给口吃的。”

“等着。”

这样的人，李学军不敢得罪，进屋用碗装了一碗大米出来，慕小凡上去接过碗去倒在光头背着的布袋子里，光头打着佛号表示感谢之后离开。

“小凡哥，还好你来的及时，吓死我了。”

李学军老来娶妻，给他生下一儿一女之后撒手人寰，儿子出去打工，女儿还在读高中，靠着她哥嫂供她上学。

小小年纪的出落的标标志志，毫不顾忌的抱了慕小凡手臂左右摇晃，李学军干咳了几声。

“兰兰，快去把菜炒了，小凡肯定还没有吃晚饭，把下午捉的黄鳝都给炒了。”

“好呢。”

李兰听到慕小凡要留下来吃晚饭，蹦跳着进了柴屋，不一会就升起了柴火。

宋蓉蓉怀里的孩子哭了，伸手要往上撸衣摆的时候，猛的红了脸扫一眼慕小凡，抱了孩子往屋里去了。

“叔，还是在院子里？”

“看的着不？”

“轻车熟路的，蒙了眼都没有问题。”

“那就在院里吧。”

院子里放着一张竹制凉板床，李学军脱了上衣往上边一趴，等着慕小凡给他施针。

“叔，这次施针之后，应该是能好上几年的，以后尽量不要蹲着干活，能坐就坐着，挑重担的时候也要缓缓劲，不要再和以前一般往上硬顶。”

慕小凡施针的时候和李学军聊着天，屋子里孩子的哭声一直没有停，宋蓉蓉又抱了孩子出来。

“兰兰，饭开了没有，倒些米汤给我喂娃。”

慕小凡忍不住抬眼去看，娃娃很明显是饿着了，哭的有些有气无力的，宋蓉蓉的胸前比先前也是更加饱满，瞄几眼，他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叔，娃娃怎么一直哭呢？”

“也不知道咋的了，这些天总喜欢哭，喂些米汤又能睡一会，我担心是吓着了。”

“我估摸着不是吓着的，应该是饿的，这些天都没有喂饱吧？”

再去看坐那里吹凉米汤的宋蓉蓉，低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很是难为情的样子，慕小凡更加坚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应该不至于饿着吧？”

李学军扭头也去看宋蓉蓉：“每天喂好几次呢，要不，等下吃过饭，你帮忙给娃瞧瞧。”

“好的！”

针灸过后，李兰端了菜出来，娃儿也哄睡了，宋蓉蓉帮忙摆放碗筷。

晚饭就在院里吃，有月亮，灯都不需要亮，山上到处都是艾草，家家户户都搂了在院子里晒着，到了晚上捆一捆点着，连个蚊子都没有。

宋蓉蓉问李学军要不要喝点，李学军问慕小凡，他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决定以后不再学着喝酒。

李学军给自己倒了酒，叹道：“小凡，你是个好后生，没有烟瘾，也不沾酒，可惜独立的太早，如果念书念到今年大学毕业，你小子肯定是能有大出息的。”

爆炒的黄鳝，清炒的黄瓜和豆角，三个菜，算是很待重慕小凡了，如果是平时，三条大黄鳝是不可能做一顿全给炒了。

李学军喝了些酒，趁宋蓉蓉和李兰进柴屋添饭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凡，你先前给他们米的时候是不是动了手脚？”

“三年之内，他们肯定是不能再出来作恶。”

“会不会找人过来报复啊？”

慕小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放心吧，我在他耳边念叨了李树村慕小凡，混道上的，真不服气，会奔我去的。”

“小凡，你还年轻，以后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叔，放心吧，做这些事情，慕家是有祖训的。”

“听说你们慕家祖上来李树村安家之前是城里大户人家，是我多管闲事了。”

宋蓉蓉端了饭出来，李学军闭嘴不再聊慕家的事情，打着酒嗝让宋蓉蓉吃过饭抱娃儿出来给慕小凡瞧瞧为什么这些天总是哭。

宋蓉蓉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李兰劝道：“嫂子，给小凡哥瞧瞧，要相信医学。”

“其实我不用瞧，娃娃应该是饿的，是吧，嫂子？”

宋蓉蓉不搭腔，搭拉着脑袋在那里直往嘴里扒拉饭。

李学军也看出些端倪：“小蓉，娃儿真是饿的？”

转向慕小凡又问道：“小凡，严重不？有药治不？”

“轻的，引发炎症，重的，不好说，倒是有药能治的，不过，嫂子吃药，娃儿也在吃药，对娃儿不好。”

“不吃药，还有其它办法不？”

“针灸，推拿都可以。”

宋蓉蓉脸一红：“阿爹，不用治，憋回去就好了，明天我去镇上给娃儿买几罐奶粉。”

“那都是钱啊。”

李学军吧咂一大口酒水下肚，直叹气。

李兰推了推宋蓉蓉。

“嫂子，堵住了，会憋坏身子的，现在城里给女子看病的医生都有很多男的，你让小凡哥瞧瞧又能怎样？”

宋蓉蓉脑袋耷拉的更低，两眼尽盯着手里的饭碗。

李学军闷下了碗里的酒水，吐着酒气问道：“小凡，听说你没了男人那股子劲儿？”

“三年前救鲜花时候的事了……”

李学军不待他把话说完，起身就往院子外边走。

“我去三杠子家里看看他家母猪下的小猪仔，不到半夜回不来。”

李学军就着月色走了，李兰匆忙催促着慕小凡：“小凡哥，快给我嫂子瞧瞧，娃儿今天哭的可厉害了，一醒来就哭，我嫂子也总说那里痛……”

“兰兰！”宋蓉蓉的脑袋就差埋进跨里。

“兰兰，你去烧些热水，嫂子，等会用热水洗干净，只穿单衣，你放心，我给你针灸，手指不用碰到的。”

“我去烧水。”李兰跑的比兔子还快。

“嗯！”宋蓉蓉脸红似火。

宋蓉蓉比不上朱丹那么有料，倒是哺乳时候的女子最有魅力，饱满的曲线不是平时能比的。

用热水洗干净之后穿了一件短袖单衣出来，通红的脸上双眼紧闭，双手拢胸躺在凉板床上。

李兰瞪着大眼在一旁好奇的盯着。

“嫂子，你这样子怎么让小凡哥给你施针？”

慕小凡笑了笑：“嫂子，在医生眼里，男女无别，你真要是不好意思，双手遮着脸。”

宋蓉蓉听话的抬了双手放在头顶，并没有蒙着脸，只是双眼仍然紧紧闭着。

拿过医药箱取了长针，按照穴位插下，慢慢捻动给宋蓉蓉通经络，渐渐的，她也适应了，轻声哼几声说道：“有些酸麻。”

“堵塞久了，通的时候是会很酸的，如果是推拿，就会好很多，嫂子以后洗澡的时候可以自己顺着经脉多揉揉，太涨的时候也可以让兰兰帮你吸掉。”

“嗯……”

慕小凡猛的伸手顺着她胸口往上推了几把，食指在针尾轻轻一弹。

李兰在一旁雀跃起来：“出来了，快看，好多，嫂子，都喷出来了。”

“别动。”

慕小凡继续捻动几下，拔了所有银针：“嫂子，去用热水毛巾敷敷，我也该回去了。”

“小凡哥，你真厉害。”李兰小丫头眼里全是星星。

宋蓉蓉坐起来之后一张姣美的面孔好似被铁板烙红：“兰兰，不要往外说，连你哥都不能说，记住了。”

“知道的啦，我又不傻。”

“小凡，等我一下。”

宋蓉蓉扭动着腰肢跑进屋里，不一会，托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米，米上放着一包糖果和两包香烟，还有二十块钱。

“小凡，阿爹先前交待我的，家里拿不出几个钱来，这半年来给我阿爹针灸，辛苦了。”

山村里以前赤脚郎中的老传统，家里头实在拿不出钱来的，给米给糖什么的都可以，只要不让郎中白忙乎就行。

“赤脚佬”慕小凡这三年来收了不少烟酒糖果，他那两间屋子的土木房子，有一间摆了货柜偷着出售烟酒糖果，赚不了大钱，也是赚了一辆摩托车。

慕小凡打了火把下山，李兰硬要送他，想听他说那些翻山越岭给人瞧病所遇见的怪事儿。

慕小凡担心她的大胆在村里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她以后是要去大城市里读大学的，坏了名声总是不好的，故意加快脚步让她没有办法跟上来。

骑车回到家，朱丹还没有睡，听到摩托车声音从院里出来，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漏出半个大腿的宽松短裤，上边是一件没有袖子的短褂，一副男人洗澡后的装扮。

“小凡，这么晚才回来啊？吃过没有？”

“去学军叔家里给他针灸，在他家吃的晚饭。”

“哦！”

朱丹扭身就进去了，慕小凡骑着摩托车进了自家院子，打水冲凉的时候，朱丹推开院门进来了，手上端着一个盆子。

“晚上蒸了包子，给你留了几个，明早上可以当早餐吃。”

随手把盆子搁屋里货柜上，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椅子，坐那里从短褂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磕着瓜子看他冲凉。

“丹姐，你不回吗？盯着我冲凉，也不怕长针眼？”

“小毛头你瞎想什么呢？我是觉着你这身板，白白浪费了，你说你当初在河里的时候怎么就不小心一点？扎哪里不好，偏偏扎那里。”

慕小凡有苦难言，只能是一桶井水接着一桶井水往身上冲，尽全力不让血脉偾张。

“小凡，李鲜花和黄忠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遍了，你没了男人根的事情，全村人也都知道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明天有人见着，肯定会取笑你。”

“有什么好取笑的？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不能有个失恋啊？”

朱丹听了咯咯咯直笑：“你就跟我打马虎眼吧，人家会取笑你什么，你心知肚明啊。”

说着话，朱丹还起身走近了，一双丹凤眼直往慕小凡的平底裤那里瞅。

“小凡，好像很有货啊，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本钱，你不是身怀祖传医术吗？不能治好吗？”

“丹姐，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你就不怕这么盯着看，我让你给看好了？”

“那更好啊，要不要姐姐再靠近一点看？”

慕小凡差点吐血，实在是顾不上打肥皂搓洗了，湿哒哒的毛巾往肩膀上一甩，进屋去换衣服。

“臭小子，甩你姐一身。”

朱丹抹去一脸的水珠，朝着屋里喊道：“小凡，看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有啊，那个瓷盆可别给我摔坏了，还是娃儿他爹生前从景德镇带回来的。”

“晓得了，每次都不忘记提醒我一下，还是宝贝不行。”

换了衣服搬了躺椅坐院子里。

慕小凡手上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打火机的反面，同样绣着一只小蝴蝶，和女子胸口的小蝴蝶差不多样子。

“这么喜欢蝴蝶吗？”

睡梦中，慕小凡梦到不少蝴蝶围着自己飞舞，飞舞中，慢慢聚成了一个高冷的彩衣仙子。

慕小凡为了避开村里女子在溪坝上扎堆洗衣干活的时候，特意天色蒙蒙亮就骑了摩托车出村。

他早，有人比他更早。

村里的媒婆七奶奶撅着屁股在坝上捶打着木盆里的衣裳，村里年轻人大多叫她七奶奶，其实并不老，三十来岁的年纪生了三娃，被政府罚了两千多才把最小的男娃生下来。

村里数她家公公辈分最高，不到六十就被不少年轻人尊称一声“祖爷爷”。

听到摩托车声音，踮着一双光脚丫子跑溪边迎着慕小凡喊：“小凡，又去镇上？晚上回来不？有事情跟你商量。”

“回的，不过估计会很晚。”

“不要紧的，再晚都等你，一定要回来。”

七奶奶刚生三娃的时候身体遭了难，在慕小凡这里调养过一段时间，三娃三岁了，她身体也调养好了，这么急着找她，肯定不是再为了调养身体的事情，慕小凡懒得多想，轰了轰油门加快速度。

岗前培训的最后一天，讲课的不再是马红梅，城里市局派来的一位科室主任，年纪很大，水平也很高，这三天，慕小凡总算是认真听了一天课。

中午吃饭的时候，慕小凡端了一杯白开水水当酒，厚着脸皮凑过去自我介绍，老主任听说他懂的针灸，把马红梅等几位卫生院领导撇一旁，拉开了位置让慕小凡坐他身边。

“李树村的村民都姓李吧？你是外姓？”

“祖上从外地迁过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父母过世的时候也没有给我留个族谱什么的。”

“那你的技术是祖传的？”

慕小凡没有隐瞒：“对，祖传的，老爹不肯学，爷爷从小教了我，算是学了个七八分吧，爷爷过世的早，有些失传了，挺可惜的。”

老主任听到这里，就端了酒杯邀慕小凡喝酒，语气里很是无奈：“是啊，中医传承下来几千年，博大精深啊，很可惜的是，很多精髓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马红梅盯着慕小凡端了杯子喝酒，本来就对他坐过来捣乱很不满，说道：“慕小凡，你昨天不是说你为了行医时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喝酒的吗？”

“马主任，我这是白开水，要不你闻闻？”

马红梅嗤笑一声，老主任真就接过杯子过去闻了，笑道：“慕小凡是吧？小伙子很不错，有眼力，也有胆魄，敢端了白开水来敬我酒的，市局领导都不敢这么做。”

慕小凡吹捧几句，老主任就把自己的身份给说了。

市中医院中医内科主任调任市局医政科主任，中草药偏方治好了市里不少老领导的老毛病，在市局里面子很大的。

“我姓石，这是我名片。”

那个年代，名片代表着身份，名片上不但印了办公室电话号码，还印了手机号码。

“小伙子，你呢？有手机没有？”

“倒是有，不过山里到处没信号，也就是看看时间的摆设。”

石主任不再追问手机号码的事情，说道：“小伙子，下半年市局会连同人民医院和中医院举办一次职业培训，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以后都少不了专业知识的掌握，到时候有空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们是非常鼓励你们这种有传承的年轻人多进步的。”

慕小凡表示感谢，石主任拍拍他肩膀：“那好，你去忙吧，我和几位院领导喝喝酒聊聊天。”

慕小凡离开的时候，总觉得马红梅投过来的目光如狼似虎。

“又没有给你下药，用得着这么不看好我？”

心里嘟囔一句，慕小凡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马红梅对他的刁难很快就降临到了他头上。

培训结束，各自领了结业证书要回村的时候，马红梅叫他去了办公室。

“崩石村去过没有？”

崩石村，李树村还要继续往山里走，越往里，山上越荒芜，刮风下雨的天气里，山坡上动不动会有石头往山脚滚，这才有了崩石村这个地名。

慕小凡是去过的。

崩石村田土不多，但是石头多，村里大部分人都是石匠，经济条件反而是附近村庄最好的。

就是交通不方便，光秃秃的全是石头，修路都不好修，李树村至少还能通小货车，再往里，就只能通小三轮。

“崩石村没有卫生站，镇里决定他们村的村医让你也兼上，崩石村卫生站的牌子，你等下去办公室拿了扛回去自己挂上。”

慕小凡不傻，往破旧的沙发上一坐，弹了香烟出来点上。

“兼两个村的村医，补贴怎么算？”

“也是三百，还能怎么算？”

“我从家里去崩石村，来回近二十公里的盘山路，骑摩托不用油的？没补贴，你们另请高明。”

村村都要配村医，这是上头的政策，慕小凡对这一点清楚的很，马红梅大包大揽的想把这事压他头上，还嫩了点。

“那你李树村的村医也不用当了。”

“这样最好了，没你这三百补贴，我活的可是自在多了，村医不用我了，这几天的费用你给我报销一下。”

“什么费用？”

“来回的油钱啊，还有早晚的饭钱，我没得补贴了，总不能让我私人出吧？”

慕小凡本想把第一天晚上住酒店的事情也拿出来说，想想那个胸口纹着小蝴蝶的女人，还是没有拿出来说事。

马红梅再抬起头来，脸就红了，肯定不是害羞，而是恼羞成怒，别的村医都是巴结着她呢，想着能从她这里多分一些便宜的药品回去，补贴也能依着最高来给。

“马主任，怎么说？”

马红梅牙齿咬的咯噔响，硬是想不出办法来应付慕小凡，甩甩手：“先回去吧，崩石村卫生站的事情我再找镇里商量商量。”

“早这样不就完了？”

走到门口，慕小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年纪轻轻的这么喜欢整人，家里老公没用吧？”

慕小凡觉着自己声音是很小的，马红梅不可能听得见，但是，他听到了马红梅在办公室摔东西的声音。

“不会真让我给说中了吧？”

骑车回村，出了镇卫生院，路边有熟人招手拦住他车子。

朱丹戴了一顶遮阳帽，站在路边舔着雪糕，叫住慕小凡之后跨腿坐上摩托车，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从一旁伸过去喂他吃雪糕。

慕小凡不好意思吃。

“怎么？还嫌姐姐吃过呢？村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吃我的雪糕！”

慕小凡这才张嘴咬下一口，朱丹自个舔一口，再喂他咬一口，摩托车出镇开上土路的时候，雪糕吃完了，朱丹双手抱紧了他。

“李宗飞送去城里学校了？”

“是啊，刚从城里坐车回镇上，想着你在卫生院学习呢，就在门口等你，你们学习好玩吗？”

慕小凡忍不住吐槽道：“累着呢，卫生院那姓马的娘们，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总想着打击我。”

“你是不是说话没轻没重的伤着人家了？我跟你说啊，她们年纪轻轻就能手上有点权利的，肯定有过付出的，你不尊敬她，就是对她以前辛苦付出的不尊敬，那不得想着法子打击打击你？”

“反正她不值得我尊敬，放心，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倒是你啊，让宗飞那么小去城里读书，你这每个星期接来送去的不累吗？”

摩托车跳过一道坎，朱丹很明显的往慕小凡身上紧了紧，也不往后挪了，双手抱的更紧，慕小凡能明显的感觉到后背的压迫感。

“没什么累的，我平时在家也不用干农活，阿娘虽然眼瞎，身体好的很，我在村里算是最轻松的。”

她说的没错，过世的老公给她留下的钱，够她一家三口用的，城里还有一套房子用来出租，平时在家里也就是洗洗衣服做做饭菜。

娃儿都读三年级了，保养的跟少女一般牛奶般白皙的皮肤，加上紧致有料的身材，去了城里，谁都不会把她当乡下大嫂看。

“小凡，你这肚皮挺紧致啊，有腹肌的男人就是不一般。”

慕小凡顿时整颗脑袋都大了。

“丹姐，你别乱摸啊，这开车呢。”

“我帮你摸摸，听城里医生说的，如果是血脉不通，刺激到位的话，迟早会有用的。”

朱丹白皙修长的手指开始往下移，再这样下去，慕小凡真就要爆了，故意车头一扭，摩托车眼看着就往路旁的大石头冲去。

朱丹娇吼一声紧闭上了双眼。

摩托车最后时刻擦着石头冲了过去，朱丹腾出一只手去不停的拍打着胸口。

“小凡，慢点骑。”

“别再乱摸了，我就算没了男儿本色，心里的想法总是有的。”

“什么想法啊？跟姐姐说说。”

慕小凡总觉得自从李鲜花跟他提出分手之后，朱丹的胆子这两天是越来越大了。

也是，没有主的单身后生，又阳光又帅气，而且再怎么玩也不能冲破最后一道底线，朱丹这样的少妇寡妇喜欢调戏调戏过过干瘾也是正常。

慕小凡被朱丹折磨一路，总算是回到了村里，几个村妇聚在坝上清洗东西，七奶奶也在，杀了鸭在那里清洗内脏。

村里人大多不富裕，平日里能杀鸭的，家里头肯定是有贵客。

听到摩托车声音，七奶奶放下鸭子站起了身子喊：“小凡，晚上过来吃饭。”

慕小凡刹住摩托，到了村里，朱丹也不敢再造次，跳下车子，走走路回去也不远了。

“七奶奶，晚上有什么好事？还宰鸭，是不是七爷回来了？”

“那死鬼平时哪有空回来，你来就是了，我阿爹在家里，说要教你喝酒呢。”

“那行，我等会过来。”

“一定要来，不要让我再来喊你。”

既然人家这么大张旗鼓的请客，慕小凡想着也该洗个澡换身衣服，镇上来回一趟，全是汗水沾着泥土，尤其是昨晚上只是冲了几桶井水，全身都是黏糊糊的。

院子里有摇井，慕小凡父亲没给家里做多少贡献，在院子里搞了村里的第一个摇井算是一份。

平时都是敞开了院门在井边冲凉，想到昨晚上的丑态，拎一桶井水冲身上之后，跑去把院门给栓了。

他的决定是很明智的。

洗澡刚洗一半，朱丹就在外边推门，没推开，娇骂道：“慕小凡，你这是防贼呢？”

“丹姐，有事？”

“刚去地里扯了些芹菜，我姑爹家里杀猪，送了一斤多肉过来，都给你拿了一点，你倒是开门啊。”

“你放门口就行。”

“我还有点事情要和你说，这天都没黑，你栓了门干嘛呢？”

“来了，来了。”

慕小凡胡乱冲上两桶井水，换了四角短裤，套上短袖圆领衫跑去开了院门。

“你说你，大男人一个，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在院子里冲凉还关什么院门？”

“大男人有火气的啊，你这总是逗我，怎么受的了？”

朱丹笑的全身乱颤，不喜欢戴罩的她，更是颤颤巍巍的抖动不已。

“姐姐还是有些魅力的是不？连你的火气都能撩拨起来，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美呢？”

慕小凡接过肉和菜送进屋里，顺便把外裤穿了，朱丹跟到门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穿裤子。

“丹姐，你刚刚说还有事情要和我说的，什么事啊？”

“七奶奶娘家还有个妹妹，知道不？”

慕小凡摇摇头，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他很少有兴趣。

“我刚刚特意从七奶奶家门口转了一圈，她家今晚上的贵客，就是她娘家的妹妹。”

“她妹妹过来串个门，算不上什么贵客吧？叫上我过去吃饭又算怎么一回事？”

“她妹妹和我一样，也是个寡妇，明白了没有？”

慕小凡心里一琢磨，明白了一个大概。

“七奶奶这是要给我说媒？”

朱丹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一下：“还不笨，她妹妹比她还漂亮，有没有想法？”

“丹姐，你特意去七奶奶家里转一圈，又特意跑来和我说这事，应该不只是想问我有没有想法吧？”

“你这毛头小子还挺明白的，也不早了，你先去吃饭，回头我再找你，听姐的，条件再好，都不要同意。”

朱丹进屋拎了桌上的瓷盆，走过慕小凡的时候故意挤着从他背后有过。

再这么下去，慕小凡觉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推倒。

七奶奶家新盖的两层楼房，院墙也是镂空砖墙，这都是七爷这几年在外边打工赚回来的钱，再各家借一点，一年多断断续续的算是把房子建好了。

一头大黄狗冲出来围着慕小凡转，村里不少人家里都喂了狗，没有哪一条狗不和他亲的。

村里人经常开玩笑，要说做贼，慕小凡最好做，每家每户都有他的内应。

引起他注意力的，是院子里的黑色桑塔纳，那玩意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开的起的，看来七奶奶的娘家妹妹还真是贵客。

“小凡，快进来，小凡来了，准备开饭吧。”

七奶奶的公公，村里老一辈都知道他叫李富贵，这会正在院子里劈柴，见到慕小凡，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搽脸搽手，招呼着慕小凡进屋。

七奶奶从灶屋里端了菜出来。

“小凡，来的刚好，正好可以开饭，快坐，小妹，你也不要忙乎了，出来坐吧。”

灶屋里端了菜跟着出来的女子，容貌上和七奶奶差不多，五官稍显精致，穿着打扮也是精致不少，身段更是要比七奶奶紧致，七奶奶毕竟是生过三个娃的，平日里忙的农活也很重。

“小凡，坐啊，小妹，你坐这里。”

七奶奶招呼着慕小凡和她妹妹坐一起，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林白，你叫林姐或者白姐都行。”

“直接叫林白吧，慕小凡，我就叫你小凡了，喝酒不？”

慕小凡微笑说道：“林白挺好听的，我不会喝酒的。”

“小凡，今儿不喝酒不行。”七奶奶的公公接过林白拿过来的杯子放慕小凡面前。

“祖爷爷，我真不会喝酒的。”

“不会喝酒那是不会，并不是不能喝酒，对吧？你爷爷，还有你父亲，那可都是海量，你以前读书，不喝酒是对的，现在也算是半个政府机关干不了，怎么能还不学会喝酒呢？”

七奶奶又端了菜出来，也劝道：“小凡，喝吧，两家离的也不远，实在不行，晚上睡这里也行，我阿爹房里铺着两张床呢，你们还可以聊聊。”

“小凡，我也陪你喝点。”

林白端了酒壶给李富贵和慕小凡倒酒，给她自己倒的时候，七奶奶提醒道：“你少喝点。”

“没事，喝了酒，才能敞开了说。”

“七奶奶，小孩呢？”慕小凡问道。

“先给他们弄了吃的，不知道去谁家看电视去了，不管他们，来，吃。”

林白端了酒杯：“亲家叔，小凡，我敬你们两个。”

到了这个份上，慕小凡也不能再端着不喝，酒量上，他还是不惧七奶奶的公公的，至于林白，应该是能喝酒的，从她端酒的姿势就能看出来，但是酒量？

慕小凡忍不住就多看了她几眼，看出她也生过小孩。

林白负责倒酒，七奶奶负责劝菜，倒也是热闹，七奶奶先前说是敞开了喝，并没有，两杯酒下肚，慕小凡随意的客气两句，她就吆喝着给大家端饭。

吃过饭，七奶奶的公公借口喝多了，上二楼去了，七奶奶忙着收拾，端了花生瓜子出来让慕小凡和林白唠嗑。

“小凡，有没有想过去城里发展？”林白起的话头。

“暂时还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你对城里熟悉，是不是有好的建议？”

“我听我姐说过，她的身子多亏了你的方子才调养好的，村里人大大小小的毛病，你大多能应付，去城里开个诊所，比村里强。”

“曾经也想过，遗憾的是慕家有祖训，学医救人，不能以金钱为目的，相对于城里，这里的村民更需要我。”

这话，让林白足足愣了好几秒，回过神来之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凡，是不是没有本钱啊？”

慕小凡没有扫她的面子，磕着瓜子说道：“这也是一个原因。”

“小凡，和你直说吧，我和过世的老公在城里开了三年诊所，外边院子里的车看到没有？去年就买了。现在老公过世了，诊所里就我一个人，还带了三岁多的娃，很难撑的。”

“你如果看着我还行，那就去城里和我搭伙过日子，我懂些西医，你会中药针灸，诊所肯定比以前更加红火。”

“至于你不能做男人这事？”

林白瞄过来的眼神，如同是在物色种马，眼神飘过去又瞟了过来，轻车熟路，一点都不羞怯。

“我不在意的，孩子也有了，只要你对我们娘俩好，我会老实跟着你。”

毕竟是城里见过世面的，想什么就说什么，没有村里女人那般扭捏，慕小凡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七奶奶手里攥着洗碗丝瓜瓤走到了灶屋门口。

“小凡，我妹妹虽然是寡妇，和家里男人在一起可是不到一年，孩子还没有出生，男人就走了，本本分分的一个人操持到今天，撑起这么大一份产业，不轻松的。”

“李鲜花不是爱财跟着人家老板跑了吗？我跟你说，你和林白如果好生经营你们的诊所，以后，不会比她李鲜花差。”

“而且，你瞧瞧我家林白，哪一点比不上李鲜花？”

“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有身段，出去了，谁不把她当成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凡，你不亏的。”

说着说着，七奶奶就走到了慕小凡身边，声音也小了：“小凡，你去了城里，城里大医院的医生厉害着呢，我家林白也不缺钱，多找几家医院瞧瞧病，弄不好能给你那病治好。”

“你看吧，我家林白屁股蛋子是不是很翘，生孩子的好料，到时候再给你慕家生个大胖小子，你也对得起慕家祖上，你说对不对？”

慕小凡一个劲的磕瓜子，七奶奶眉飞色舞的用略显肥硕的臀部撞慕小凡一下，“小凡，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扭身去了灶屋。

林白挪了挪椅子，靠慕小凡近些：“晚上喝了酒，要不要跟我开车去一趟城里？我给你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李鲜花跟人跑了，他没了男儿本色的事情也到处传开了，偏偏小伙子的能力摆在这里，七奶奶这也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慕小凡眯眼盯着林白的桃花眼：“你真的不在意我做不了男人？”

林白笑的很张扬：“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点东西？我对那点事情烦着呢，你不能，更好。”

她不应该笑的这么张扬的，这样子，不是烦那点事情，而是看透了男女之间那点事情。

她跟她老公在一起不到一年，怎么就看透了男女之间那点事情？

慕小凡想着怎么拒绝才好的时候，黑幕一般的夜空突然亮堂起来，紧接着就有人大喊。

“起火了，家里头的水桶都拿过来。”

“大伙快啊！”

慕小凡走到院子里跳高了看，起火的方向正是他家和朱丹家的方向。

“救火。”

一把抄了院子里的木桶就往外跑，跑出去了，看实了是自己家那两间泥巴屋子，倒是没有那么急了，过溪的时候顺手拎了水，大步流星跑过去泼向屋顶。

“摇井里有水。”

慕小凡猛力摇，有人接水往屋顶泼，也有人拎着桶子跑溪河里打水。

跟朱丹家之间的院墙上爬上来一人，是隔壁的朱丹从那边竖了梯子拎着水桶爬上院墙之后往靠近院墙的柴屋泼水。

火，就是从柴屋烧起来的。

远近不管，能跑来的村里人都跑来了，除了水桶，锅碗瓢盆都上了，火势烧过中间的卧房，烧到挂着“李树村卫生站”牌匾的隔屋前被泼灭了。

“这他娘的怎么起的火？还好吹的南风，要是往下吹，不得把朱丹家那边也给烧着？”

“别嚷嚷了，看看哪里还有没有没浇灭的暗火，天干物燥的，一不小心又烧起了。”

有人嚷嚷着回了，有人拎了水桶继续往屋顶上泼，一点火星都得浇灭才行。

慕小凡进了隔屋，只是挨着卧房那边的木头屋顶被烧黑了，屋子里的货柜什么的都完好无损。

抱了不少各种牌子的香烟出去，分发给几位平时关系好的。

“帮我给大伙分分烟，大伙，帮我慕小凡忙了，抽烟，抽烟。”

“小凡，客气什么？”

大多数人接了香烟就走了，村长带着几个后生围着屋子前后左右看过，这才拉着慕小凡到院门口抽烟。

“小凡，怎么起的火？你当时在家不？”

“我那会不在家，走之前在柴屋里烧过火，估计是火星没有灭掉，不知道怎么的把柴屋里的柴火给引着了。”

慕小凡就算说了是别人放的火，村里人也不可能信他，又不是大户人家，跟村里人也没个什么深仇大恨的，谁会吃饱了撑的给你家放火？

聊了一会，聊不出什么玩意来。

“那好，你自己小心点，今晚上最好不要睡屋里，明天天亮了再好好里里外外看过。”

“小凡哥，翻修房子的时候如果要帮忙，喊一声。”

“对啊，这些天刚好在家，没别的，力气有的是。”

……

人都走光了，朱丹还穿着个男式沙滩裤蹲在院墙上，只有星光，也看不清她脸上此刻是黑的还是白的。

“我说小凡，我记得你去七奶奶家的时候没在家里生过火啊，你怎么唬人呢？”

“这事情啊，我心里有数。丹姐，你爬那么高往上泼水，也不怕摔着。”

朱丹站起身在墙头上猛跺几脚：“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砌的这院墙，砌这么高干嘛？”

“铁哥修那边房子的时候正和你谈着恋爱呢，估计是生怕你长的太漂亮，有人趴墙头偷看呢。”

“哈哈哈，就你嘴甜，等着，我跟你说点事情。”

朱丹从那边楼梯下去，院子外边传来喇叭声，慕小凡出去的时候，林白正从车上下来。

“听亲家叔回去说了，你先前生火没有把火熄彻底？”

“是啊，还好，货柜没有烧掉，你刚喝了不少酒，还要开车回城里？”

“本来是打算跟你一起去城里逛逛的，现在看来你也不会有那个心情，改天吧，这是我名片。”

林白手心里攥了名片，放慕小凡手里的时候在他手心里用指甲用力按了按。

“给我打电话啊，房子烧了你也不用惦记这里了，去城里找我。”

“我去了城里会联系你，大家都是朋友嘛。”

“呵呵，走了。”

林白上车的时候盯着朱丹家方向瞄了好一会，这才上车朝着慕小凡笑着挥挥手离开。

车子一走，朱丹就从她院里出来了，咬着一根黄瓜，还给慕小凡也拿了一根。

“手脏。”

“我喂你。”

朱丹喂他，也不是喂那根没咬过的，她咬过的喂他咬一口，她再咬一口，跟着慕小凡进院子。

“挺瘦啊，又有料，小屁股翘的根本不像是生过娃的，怎么样？心动没有？”

“心动什么？”

“嘿，忘记你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啊，跟姐说说，她是怎么跟你说的？拿什么条件诱惑你去城里是不？”

慕小凡从井里摇了水上来洗脸洗手，再从朱丹手里拿过那根没有咬过的黄瓜吃的嘎嘣脆，袋子里还有烟，弹出一根点了。

“小凡，跟我说说呗。”

“怎么跟你说呢？我也是奇怪，她那条件，应该不差城里男人追的，怎么偏偏来这山村里找我这么个穷小子？”

“你老实，心地又善良，还特别有责任心，七奶奶在村里这么多年，哪个后生是什么样的人品，她还不是门清？”

“可是，我给不了她幸福啊。”

朱丹听了这话，小拳头捶着慕小凡胸口直笑：“你先跟我说说她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再解释给你听。”

“其实也没什么，她不是在城里有一家诊所吗？还挺赚钱的，让我去城里帮着她一起经营诊所，再花钱到大医院给我瞧病。”

朱丹嘴里一点黄瓜全啐院墙上了。

“我早认得她了，她家那诊所就在宗飞读书那学校的后门巷子里，不大，也就两个门面的铺子，还是租的。”

“交际花，你懂吧？”

“就是她这样的，光那样的诊所，她一个人带着娃，能赚什么钱？”

“学校里没有设医务室，老师学生有个什么头痛发热的，都是去她那里看的，学校校长说了，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能照顾就照顾点，这是在大会上当众说的。”

“除了诊所，她还腾出一角开了个文具店，学校里的学习用品大多都是在她那里采购的。”

慕小凡食指一弹，烟头弹到了院子里的树底下，朱丹匆忙过去给踩灭：“刚烧过，不长记性。”

“那也只能证明她社交能力强，会做生意，说明不了什么。”

“我说……”

朱丹气的直跺脚：“你怎么就这么呆呢？她一带着孩子的寡妇，不付出点什么，学校校长会让她那么好赚钱？你是没有见过那校长，那色相，活脱脱的色胚子。”

“那也是你好看，人家才那么看你的，不早了，睡觉。”

“喂，慕小凡，跟你说正事呢。”

“困了，睡觉，你如果真敢睡我床上来，那就进来。”

“还怕你不成？”

朱丹双手搁在臀部蹦跳着就到了隔屋门口，看到慕小凡站在躺椅边上脱裤子呢，娇骂一声“呆子”，转身跑了。

“走了？不给我治病了？”

“慕小凡，你给老娘等着瞧。”

慕小凡又冲了个澡，搁隔屋躺椅上睡了一晚。

他没有想过动手翻修房子，谁烧的，谁负责来翻修。

隔壁朱丹家的公鸡刚开始叫，慕小凡家里的院门就给推开了。

“小凡，在家吗？”

压着声音说话，生怕有人听到似的，慕小凡睡觉警醒，听出是李学军的声音，也不开灯，光穿一条短剧就出去了。

宋蓉蓉也抱着孩子跟在李学军身边呢，有些难堪，匆忙又进屋套上外衣外裤。

还能坐人的椅子昨晚上清了好几把到院子里，李学军坐椅子上就着星光卷旱烟，宋蓉蓉背过身去坐那里奶娃儿。

“抽这烟不？”

“太冲，抽不了，怎么连夜跑来找我？”

“我阿爹是吓着了。”宋蓉蓉转过身子说话，想到了什么，脸一红，匆忙又转过身去。

“三杠子昨晚上在这边喝酒呢，回去找我说酒话，说你家房子全烧了。小凡，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那两个假和尚做的？”

“十有八九是他们。”

宋蓉蓉又转过身子来，这次不再转过去了，急声说道：“阿爹，小凡，那得报警啊。”

“报了也没有什么证据。”

慕小凡也掏了香烟抽，抬眼看天：“叔，放心吧，如果真是他们动的手，这两天肯定会来找我，我不会让他们去找你们麻烦的。”

瞄一眼宋蓉蓉鼓鼓囊囊的胸部，针灸的效果不错，娃儿喝的很畅快。

宋蓉蓉意识到慕小凡看过来，红了脸，但并没有转过身子去，反而把衣服往上推了推，用手把着拔出娃儿的嘴，挤了挤再塞进去。

慕小凡匆忙去瞟李学军，埋头在那里抽他的旱烟呢。

“回去吧，我说过没事，肯定不会有事，也许，他们今晚上就来找我了。”

“我一个老头子倒是不怕，只是蓉蓉和娃儿，唉，我们住的山上，真有个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哇。”

“阿爹，我等下就坐车去我娘家住几天，等小凡这边把事情了了，再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走吧，我现在送你过去。”

“不用了，阿爹，你回吧，我在小凡这里坐一会，等会有车经过的时候，我拦车回去。”

宋蓉蓉娘家是里头的崩石村，在外边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李学军儿子，在外边把肚子弄大了才回来结的婚。

“叔，等下天亮了我骑车送嫂子过去，我找崩石村村长正好有点事情要商量。”

李学军埋头把烟抽了，闷声说道：“也好，呆你这里也不怕别人说闲话，我也放心，小凡，等下就辛苦你送一趟。我那边还要去三杠子家里定猪仔，他家八个猪仔今天抽签，去晚了，好猪仔就都被别人定走了。”

转身出去的时候，走路有些驼背，家里本来就穷，又是老来娶妻生子，也是不容易。

李学军走了，宋蓉蓉瞟一眼院门说道：“小凡，把院门关了吧，风大，吹到娃儿不好。”

“娃儿睡了没有？放他到屋里躺椅上睡吧，这么抱着也累。”

“你不睡了？”

“眼看就要天亮了，不睡了，聊一会，等下早点送你去崩石村。”

“嗯。”

宋蓉蓉抱了娃儿进屋，背影看过去，个子没有朱丹高，和七奶奶两姐妹差不多，一条健美裤穿在腿上倒也笔挺，臀部特肥，抱着娃儿走路有些扭着抖。

“小凡，屋里来坐吧，外头还是有些冷的。”

“哦！”

慕小凡进屋寻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拆开了。

“吃点糖吧。”

宋蓉蓉剥一颗塞嘴里，甜笑道：“很甜。”

“上次崩石村村长家里娃儿发烧找我的时候带来的。”

“小凡，你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去城里赚大钱呢？现在有手艺的都去城里赚大钱了，不像我家那口子，只会在工地上赚个力气钱。”

“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钱赚多了花不掉。”

宋蓉蓉捂嘴笑：“还有人嫌钱赚的太多的？”

慕小凡没吭声，宋蓉蓉伸手在胸前上下推了几下，说道：“小凡，真要谢谢你的，要不是你，娃儿还天天吃不饱呢，我也肯定还痛着，阿爹舍不得花钱让我去镇上看医生的。”

慕小凡匆忙别过脸去，“以后生了病还是要找医生看看，不能在家里硬忍住痛，那样不好。”

“嗯，以后我就知道了。”

“小凡，你那里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宋蓉蓉走近了慕小凡，大有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慕小凡脑袋都大了，怎么每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小凡，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刚刚在你穿着短裤出去的时候偷眼瞄了一眼，看上去不像是不行的样子。”

大姐，这是早上啊，年纪轻轻的那样子不是很正常嘛？

慕小凡硬憋着要吐血的冲动：“嫂子，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我这几年都给自己针灸呢。”

宋蓉蓉两眼水汪汪的：“能用呢？那你那天晚上给我针灸，怎么一点冲动都没有？是嫂子不够诱人？还是因为兰兰在一旁的原因？”

“嫂子，我们学医的，眼里只有病人，不会有其它想法的。”

慕小凡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从宋蓉蓉身边挤了出去，宋蓉蓉很明显抬起臀部挤了一下。

“小凡，真的没有丁点的想法？”

“有想法也没用啊。”

慕小凡走井边到水桶里勺了一大勺水，咕咚咕咚喝完，听到宋蓉蓉在屋里叹气：“我在外头打工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傻？嫁了那么一个废物？”

慕小凡当没有听见，宋蓉蓉走了出来，这次收起了一脸的表情，说道：“小凡，你比兰兰大了两岁吧？”

“差不多三岁的样子，怎么了？”

“小丫头好像是怀春了，那晚上问了我不少和你有关的事情，马上毕业了，也是可以谈恋爱了。”

“嫂子，你这就不能这么想的，兰兰正是读书长见识的时候，你们有那个能力，还是送她去读大学吧，我听说兰兰的学习挺好的。”

“学习好也不能当饭吃啊……不说这些了，小凡，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们出发吧，要是让人看到我抱着娃儿在你家过夜，总是影响不好的。”

“好，我骑车，你去屋里把娃儿抱上。”

宋蓉蓉没有朱丹那么大胆，本想侧身坐的，担心摔着，才跨腿坐上去，一手抱着娃儿，一手伸长了扯着慕小凡衣服，离的远远的。

车子沿着盘山路往山上骑，骑过山头，山那边山脚下就是崩石村，下山路就窄了，慕小凡尽量骑的慢，后头看着还是吓人，宋蓉蓉手臂已经环绕到前边用力抱着他。

车子下坡，宋蓉蓉坐不住，又不能压着娃儿，只能是抱紧慕小凡的同时弓着背，脑袋顶在他后背上，给娃儿留出空间。

到了半山腰，就有村里人在那里采石头了，采了石头运回去，各家做的物件都不同。

镇宅麒麟、墓碑、大宅院子用的青石门槛、景观石……

各家做各家的。

这一点，慕小凡挺佩服崩石村村长的，不让村民扎堆做一样，市场才不会乱，崩石村的石艺生意才能长久做下去。

“小凡，就到这里吧，都认识，我抱着娃儿慢慢走回去。”

“也好！”

慕小凡也不想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到她老公耳里，骑到一个稍平坦的地方停了，等她下了车才继续往村里骑。

崩石村是沿着山脚的小溪两旁建的房屋，路，是青石板路，家家户户都是引溪水清洗自家门前的青石板。

村长宋大魁家在小溪的最上流，院墙和房子最底下几圈都是青石砌的，上边才是泥砖。

宋大魁的老婆弯腰撅着屁股蛋子在那里清洗屋门前的青石板，听到摩托车声音，连忙直起身子来看，迎着刚升起的阳光有些刺眼，手掌搭在眼眉上。

“小凡医生，这么早啊？天没亮就从家里出发了吧？村里是谁病了吗？也没有听说啊。”

宋大魁的老婆吴巧红是从城里嫁过来的，也是这附近几个村子为数不多叫他医生的。

“不是过来给人瞧病，特意来找大魁叔的，在家不？”

吴巧红一听是来找她家男人的，连忙把手里的扫帚搁院墙边放着，让开身子让慕小凡把摩托车骑院子里。

“大魁去山里头挖草药去了，天刚亮就去了，这会应该快回来了，小凡医生，从采石场过来的吧？瞧你一脸的灰，我打水给你洗洗。”

端了木盆到外边溪里打来半盆溪水，还给拿了新的毛巾，这也只有宋大魁家里能有的待遇，平常人家里哪来的新毛巾给你用？

慕小凡搁宋大魁家里也不客气，他父亲以前跟宋大魁是一起在外边办烧砖厂的，烧砖厂刚开始赚钱，一晚上全被人开着拖拉机冲进去给毁了。

他父亲没了踪影，宋大魁回崩石村当了村长，砖厂的事情抓了几个当晚开拖拉机冲进砖厂的几个外地人之后，就一直悬在那里成了悬案。

宋大魁倒也义气，回村之后拿了一叠大票票要给慕小凡建新房子，还要负责慕小凡高中大学的学费。

慕小凡的爷爷咽气的时候把他叫到床前，嘱托了三句话。

“男子汉大丈夫，在哪里都能顶天立地，不一定读大学才有出息。”

“慕家祖上都是本分人，但也不是弱者，你父亲的事情，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宋大魁的恩惠，不能受，受了，慕家几代都会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最后留下那本薄薄的《慕氏针灸》和几个偏方，撒手人寰。

他爷爷的身后事办了，慕小凡跑去学校办了退学，抱着一袋子钱放在了宋大魁家堂屋的大桌子上。

“小凡，你以后就是我宋大魁半个儿子，茅河镇这大山里谁家要是敢欺负你小不懂事，我宋大魁断了他的腿。”

宋大魁看着桌子上一袋子零零碎碎的票票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慕小凡也不和宋大魁客气，走的时候顺走了他家火灶顶上屋檐下挂着的几大块腊肉。

慕小凡接了毛巾先把身上的尘土拍打掉，再放木盆里洗净了拧干洗脸洗手，又撩起衣摆搽干净身前背后的汗水。

“傻孩子，这么大了还不会洗脸。”

吴巧红接过毛巾重新放水里洗净，给他耳朵后边和脖子两侧的灰土清洗干净。

两人差一个脑袋，慕小凡稍稍低眼，就是白花花一片，这位宋大魁从城里娶回村里的小老婆，年到中年，没有生过娃的身材仍然足材足料。

“小凡来了，村里谁家病了吗？”

宋大魁国字脸顶上是寸头，古铜色的上身赤裸着，在阳光底下闪耀着光彩。

吴巧红忙吧毛巾丢木盆里，迎上去取过他背上的竹篓，娇声道：“大魁，早饭已经好了，洗把脸开饭吧。”

城里女子说话就是好听，慕小凡这般想着，视线瞄过她往屋里拎的竹篓，淫羊藿、狗脊……

风湿关节痛、腰结石什么的都可以这么配，但是主要还是用来泡酒喝，补肾提气。

宋大魁没有找他聊这方面的事情，他也懒得去多管闲事，反而讨人嫌。

叫一声：“大魁叔。”

“嗯！”

直接拎了木盆里的毛巾扭干胡乱搽了脸，招呼着慕小凡往堂屋走。

吴巧红已经把早饭端桌子上。

大铁锅贴饼，鱼汤，两碗面条上边撒了红红的一把辣椒丁。

宋大魁这位崩石村村长的生活，可比镇上不少领导还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