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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他在CPU你畅读精品小说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庆赵崇是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生产队的驴③”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当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先生,他们往炉子里加的可是石涅?”扶苏小心翼翼地张望了片刻,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你认识这东西?”陈庆稍感意外。如果没记错的话,汉朝之前还没有大规模开采煤炭的记录。大秦百姓中,也只有少部分见过的人才知道它的名字。“嗯。”扶苏认真地点点头。......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8-07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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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庆赵崇是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生产队的驴③”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当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先生,他们往炉子里加的可是石涅?”扶苏小心翼翼地张望了片刻,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你认识这东西?”陈庆稍感意外。如果没记错的话,汉朝之前还没有大规模开采煤炭的记录。大秦百姓中,也只有少部分见过的人才知道它的名字。“嗯。”扶苏认真地点点头。......

《政哥,他在CPU你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但是在接触水车没几天的老秦人眼中,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能力。


陈庆从路边摘了几片柔软的树叶,试着塞进了耳朵里。

“公子,给。”

“哦。”

扶苏学着他的样子把耳朵塞住,然后兴致勃勃的跟在对方身后,朝着炉台的方向走去。

“东家,火生起来了。”

“要添煤吗?”

李乙回过头来问了一句,突然发现有外人在场,脸色立时大变。

“添吧。”

陈庆满不在乎,示意李乙不用慌张。

代郡附近就有煤矿产出,百姓称之为石涅。

此时它的燃料作用尚未被开发,多是被用来当成偏方中的药材,或者手艺人的雕刻材料。

陈庆发现后大喜过望,将其当成了铜铁铺子里的不传之秘。

当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先生,他们往炉子里加的可是石涅?”

扶苏小心翼翼地张望了片刻,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你认识这东西?”

陈庆稍感意外。

如果没记错的话,汉朝之前还没有大规模开采煤炭的记录。

大秦百姓中,也只有少部分见过的人才知道它的名字。

“嗯。”

扶苏认真地点点头。

“咸阳北郊,有几处村落打出来的井水是黑色的。”

“当地百姓上奏官府,后来发现地下有大量石涅矿。”

“因为此物无甚大用,后来就将那几口井封存了事。”

陈庆差点惊掉了下巴:“咸阳城有煤矿?”

“如果先生说的煤矿就是石涅的话,确实有。”

扶苏点了点头:“百姓担心井水有毒,闹得人心惶惶。后来我听闻此事,特意去查看过。”

“那井里挖出来的黑石头,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他指着堆在炭火上面的煤块说道。

“咸阳就有煤,哈哈,哈哈哈哈!”

陈庆突然放声大笑。

“天佑大秦!”

“这也太巧了吧。”

“哈哈哈哈!”

咸阳有煤,而且还有渭河从中穿过。

只要在上游找到了铁矿,要多少兵器造不出来?

青铜器时代即将落幕,铁器时代要来了!

“先生,您为何如此……”

扶苏惊疑不定。

“公子,大秦要发了!”

陈庆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有水车,有煤矿,大秦想不发达都难!”

扶苏不确定地问:“您是说,这石涅很重要?””

“当然重要!”

“这可是黑色黄金。”

“等会儿你就知道它的用途了。”

陈庆没有多做解释,命令工匠把鼓风机抬了过来,对准炉火开始吹气。

鼓风机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了,不是他从后世带过来的技术。

有时候陈庆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给力的话,确实给穿越者省了不少力气。

他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穿越到乱世之前,还没有金手指。

可换个角度来想,如果穿越到饿死不种地,渴死不打井的某块黑色大陆,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任你有通天的本事,没人配合与执行,天天躺着晒吊,你干瞪眼也没办法。

“石涅好像烧起来了。”

“这东西原来可以点燃的吗?”

扶苏讶异的望着煤炭下边变成红彤彤的颜色,而上半部分还是黑漆漆的石头模样。

“它不仅仅可以烧,而且还能提供更高的热量。”

“公子,此物非但可以用来冶炼铜铁,还能在冬天给百姓烧饭供暖。”

“除了难以引燃,它比木柴可好用多了。”

陈庆笑着说:“咸阳北郊的煤矿既然能绵延数个村落,那定然是大矿无疑。”

“大秦捡到宝了呀!”

扶苏怔了好久,才露出喜悦的神色:“原来是这样,回头我立刻禀奏父皇,对石涅进行开采。”



从秦孝公即位开始,深感‘诸侯卑秦,丑莫大焉’。

为了争一口气,老秦人励精图治,靠着坚韧不屈的精神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不断发展壮大。

到了嬴政加冕为王,奋六世之余烈,横扫六国,一统天下。

东至朝鲜、南据岭南、北达阴山、西抵高原。

除了没有开垦价值的不毛之地,整个天下已经尽归大秦!

陈庆居然说不是要造大秦的反,不是要造嬴政的反?

那只有一种可能……

大秦亡了!

想明白这一点,众臣的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一来大家都想到了这个答案。

二来则是不敢相信陈庆居然敢如此狂悖!

昔年赵强秦弱,秦孝文王之庶子嬴异人被迫去赵国为质。

在那里,他遇到了野心勃勃的吕不韦,讨来美妾赵姬并生下了一个孩子,名为嬴政!

而后秦国攻赵,赵王雷霆大怒。

嬴异人在吕不韦的帮助下,逃回秦国,却把妻儿留在了赵国。

嬴政的童年十分悲惨。

人在异乡,举目无亲。

孤儿寡母,备受欺凌。

等嬴政回国掌权后,第一个攻打的就是赵国。

秦军攻破邯郸后,嬴政亲自驾临。

故地重游,将年少时所有仇人全部坑杀!一个不留!

赵幽缪王被流放深山,活活饿死!

吕不韦权倾天下,骄狂自大,被流放蜀郡。

他深知嬴政绝不会放过自己,途中饮鸩自尽。

燕太子丹招募勇士荆轲刺秦,后秦攻破燕国首都蓟城。

燕王为了保住国家,被逼弑子,将太子丹的首级主动奉上。

……

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往事,无不说明嬴政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你敢在我头上动土,我就让你物理入土!

毫无疑问,陈庆已经上了嬴政的必杀名单。

大殿之内落针可闻。

凝重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有了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玩味,想要知道陈庆等会儿会不会如秦舞阳那般,吓得屎尿齐流,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穿越不念诗,思想不合格。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庆昂首挺胸,朗声开口:“大秦军威赫赫,所向无敌。

陛下振长策而于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

“四海景仰,万民皆从。”

他想做个拱手的动作,才发现忘记自己被捆缚着双手,只能颔首示意。

一记马屁拍上去,嬴政的脸色终于多云转晴。

不过眼眸深处的杀意并没有消失。

就凭他预谋造反的举动,就该死!

赵高露出讥讽的笑容,现在说这些,不嫌晚了吗?

“大秦江山皆系于陛下一人。”

“陛下在,则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但是假若陛下有一天不在了……天下必反!”

陈庆掷地有声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炸响。

嬴政的脸色极为难看,蹭的拔出了太阿剑。

寒光湛湛,肃杀的气息弥漫。

“果然好胆!”

“寡人看错了你。”

嬴政提着太阿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王翦怒道:“陛下,何劳您亲自动手,老臣这就毙了这个狂徒!”

蒙毅同样义愤填膺:“大不敬!贼子寻死!”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紧张肃杀的气氛中,陈庆突然仰天大笑,猖狂至极。

“史记: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皇出游。”

“至平原津而病,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台。”

陈庆目光平静:“陛下,您的一生都写在历史书上,我怎么会记错?”

“非小民之言,而是史学家如此记载。”

“何来小民狂悖之说?”

感谢司马迁,感谢大秦粉,感谢网上的喷子。

在某个关公战秦琼的朝代实力大比拼帖子下,陈庆跟别人喷了一百多楼。

这段资料还是那时候查阅的,并且因为不方便复制,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你说什么?”

嬴政停住脚步,心神俱震。

始皇崩于沙丘平台……

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砸得他头晕目眩。

寡人怎么会死呢?

难道那些方士一个都没找到仙药?

三十七年十月出游,次年七月……

那不是只剩下短短五年!

嬴政倒吸一口凉气,眼前阵阵发黑。

这怎么可能!

“妖言惑众,逆贼受死!”

王翦就像个点着了的炮仗,上去一把揪住陈庆的胳膊,提起砂钵大的拳头抬手欲打。

赵崇身为亲卫,已经拔出了宝剑。

眼看着粗糙的拳头即将落在自己脸上,陈庆暗道一生:糟糕,玩脱了!

“武成侯住手!”

幸亏,关键时刻嬴政一声喝令,让陈庆免遭厄运。

王翦火爆的脾气上来,连皇帝的话都不想听:“陛下,不杀此獠,老夫誓不为人!”

嬴政目光凌厉:“你先放开他。”

“诺。”

王翦狠狠地瞪了陈庆一眼,含怒将其推开。

蹬蹬蹬。

陈庆连退好几个步,打了个趔趄,差点扭到脚腕。

“嘶~”

他深吸了口气,目光幽怨地盯着头发花白的王翦。

武成侯王翦?

这笔账我记下了!

敢打老子?

将来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王翦没想到陈庆居然还敢不服气的瞪着自己,顿时勃然大怒,差点就忍不住违抗皇命,将陈庆格杀当场。

行行行,你眼珠子大,我瞪不过你。

陈庆感受到这位沙场老将身上如实质般的杀气,无奈地偏过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听说你有个漂亮孙女来着……

陈庆不由阴暗的在心里想着。

“陛下。”

赵崇见嬴政向陈庆走去,一个箭步挡在前面。

“无碍。”

短短时间内,嬴政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咦?”

陈庆大感震惊。

任谁听说了自己未来将死于何时何日,都不免心神动摇。

若是胆小的,怕是已经惶惶不可终日。

“嗤。”

嬴政见他惊诧的样子,不由发笑。

“陛下不愧是千古一帝,这般心性,亿万中无一。”

陈庆心悦诚服的说道。

“你说寡人五年后会薨于沙丘?”

嬴政淡淡的开口。

“然也。”

“史书确实如此记载。”

陈庆恭敬地回答。

“哈哈。”

秦始皇的神色说不出的淡定从容,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负着手,一边踱步一边感慨地说:“寡人生于赵国,彼时秦赵两国互相攻伐,赵人无不视我为仇寇,恨不得我死。”

“少年时,吕相欺寡人年少,把持朝政。”

“母后与其沆瀣一气,密谋篡位。”

“他们也巴不得寡人去死。”

群臣勃然作色,战战兢兢低下头去,不敢做声。

这段往事在秦国无人敢提起,谁提谁死!

“韩、赵、魏、楚、燕、齐,六国之君,哪一个不想寡人死?”

“但寡人还在!”

“他们哪一个得偿所愿了?”

“就说这天下!”

“盼着寡人驾崩的六国遗民百万千万,不差你一个!”

嬴政猛地转过头来:“寡人跟你赌……”

“赌五年之后,寡人还在这里。”

陈庆在他强大的气势压迫下,脸色微微发白。

卧了个大槽!

这就是千古一帝气场全开的样子吗?

原来王霸之气真的存在!

“陛下,小民从未盼着您驾崩,乃史书所载。”

陈庆替自己澄清了一遍。

嬴政不耐烦的转身离去:“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哼!”

“就算寡人真的不在,还有我儿扶苏!”

“还有大秦百万雄兵,忠臣良将!”

“这天下,还是我大秦的江山!”

嬴政的性格和大多数老秦人一样,坚韧不拔,不肯服输。

他如果那么容易屈服,恐怕早就在一次次的挫折中郁郁而终了,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就。

赵崇上前按住陈庆的肩膀,怒喝道:“跟我走!”

“且慢。”

“陛下,请再听我一言。”

陈庆在路上想过无数种可能,万万没想到秦始皇竟然是这种死犟的性子。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嬴政果然停下了脚步。

“陛下,要是扶苏殿下在就好了呀……”

一声长长的叹息,却让嬴政如同五雷轰顶。

他的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从齿缝里吐出一句:“你说什么……”


深夜,咸阳宫。

素来干净整洁的书房里,混黄的泥水洒的到处都是。

赵崇心无旁骛的捏着泥巴,在案几上垒出了一条长长的水渠。

嬴政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力磨坊的模型,用尽心思分析它的原理和用途。

“陛下,好了。”

赵崇抹了把脸,鬓角不小心沾上了些泥巴。

“快演示与寡人看。”

嬴政不舍的把模型递给他。

“诺。”

赵崇按照白天陈庆试验时的样子,用两块木板调节好高度,将水车稳稳的架在渠中。

“陛下,小人要倒水了。”

“倒!”

嬴政趴在案几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小小的磨盘。

哗哗——

即使赵崇再怎么小心,水流还是不可避免的洒了出来,沿着桌面四处蔓延,连嬴政的裤脚和鞋面都被打湿。

然而两人谁都没有在乎,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把目光聚集在模型上。

在水流的冲击下,它轻轻一晃,顺利的再次转动起来。

“转了!”

“果真转起来了!”

“此物甚是神奇!”

嬴政高兴的像是个大孩子一样,赵崇也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千古一帝秦始皇,和皇家特务机关黑冰台的首领大半夜在御书房里玩泥巴,说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在陈庆这只小蝴蝶的煽动下,它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此物虽小,奥妙无穷。”

“若是将它放大,应该真如陈庆所言,能用来磨面。”

秦始皇的目光始终舍不得离开小小的水车,“再倒些水,寡人还没瞧个分明。”

“是。”

幸好赵崇早有准备。

白天的时候陈庆把所有工匠都召集过去,让他们看着模型的运转,讲解其中的要点。

工匠们也是爱不释手,接连打了几次水,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干活。

哗哗——

嬴政看着再次运转起来的水车,双目熠熠发亮。

“赵崇,你说它到底能够做的多大?”

“这……小民听陈庆所言,水车的真身要造五丈高。(约合现代11米左右)”

“五丈,不小了。”

嬴政大致估量了一下,怪不得陈庆需要如此多的物资。

“那它一天能磨多少面?可抵得多少民夫?”

“与骡马相比如何?”

他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实物,心情十分急切。

“小人……陈庆并未告之小人。”

“想来应该比骡马厉害。”

“骡马会累,会饿,渭河之水无穷无尽,不知疲倦。”

赵崇心中忐忑,既不敢替陈庆夸下海口,又怕说得少了引得始皇帝不满。

他比较谨慎的按照1架水力磨坊等于3骡之力来换算的。

“言之有理。”

“寡人观之,水力磨坊起码胜过骡马数倍。”

嬴政盘算了一下最近的物料支出,暗暗想道:一架水车起码要抵得10骡之力,才对得起那么大的消耗。

虽然秦朝并没有投入产出比的说法,但是身为皇帝,他有着自己计较得失的方式。

“陈庆所需之物,凡内库所有,倾力供给。”

“寡人要尽早看到水车转起来!”

“诺。”

——

时光荏苒。

一转眼已经是七天过去。

渭河边的工地规模越发扩大,由一开始的三百人左右,增加到了千人之多。

没办法,在这个生产工具和生产力落后的年代,要想提高效率,只有靠人力去堆。

陈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得已,只能稍稍施展了一点手段。

“站住!”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赵崇发现一名木工兴高采烈的从锻打棚子里出来,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刚调集来的石匠、木工一开始都是自己磨制工具,可后来全都跑到陈庆的工匠那边,花点小钱请人帮忙。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次都如此,其中必有蹊跷。

“大人。”

木工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东西噗通摔在了地上。

“锯子?”

赵崇上前捡起来,疑惑地盯着它打量。

“大人,这是小的用旧锯添了些工钱,请匠师打造的新锯。”

木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哦?”

“有了新锯你就那么高兴吗?”

赵崇看不出任何差别,直截了当的问道。

“大人,这锯和别家的不同呀!”

木工激动地抬起头:“依小人所见,陈家铺子的铁锯锋利,远胜旁人三倍不止。”

“三倍?”

赵崇不由再次看向手里平平无奇的铁锯。

入手沉重、冰凉。

但是各种细节与平时所见的锯子也并无多大差别。

难道陈庆私藏了什么神铁,才能使它如此锋利?

秦朝正处在青铜器晚期到铁器的过度时代,冶铁技术并不发达。

赵崇见过陈庆私自打造的兵器,知道他在这方面颇有能耐。

“小人觉得……”

木工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说:“或与锯齿有关,陈家铺子的锯齿,是向两边交叉分开的。”

“但……小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

正好陈庆抓着一把脆甜的大枣朝这边走来,赵崇把锯子递还给对方,打发木工离去。

“赵统领,来来来,尝尝新摘的枣子。”

“你刚才干嘛呢?”

“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工匠们犯点小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陈庆对待手下向来宽厚,连外来的匠工也是如此。

赵崇直言不讳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你家的铁锯如此锋利?”

“嘿。”

陈庆得意洋洋的说:“我三年时间攒下诺大的家业,没点手段还行?”

赵崇顿时疑惑地问:“那为何陈家铺子声明不显?若按那木工所说,你这铁锯胜过别家三倍,早就应该名噪天下了才对,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陈庆翻了个白眼。

“是啊,你听说了赶紧带人来抓我对吧?”

“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苟道之术博大精深,我还未修炼到家就显山露水,结果被你捡了个大便宜。”

“唉……”

“赵兄,你要是认识史官的话,麻烦跟他说一声,千万别记我是穿越者的事情。”

“太丢人了!”

……

赵崇暗暗记在心底,今天的竹简上必须多一句:陈庆谋反之心不死,陛下务必提防。


博简、婴哲撇撇嘴,显然十分不赞同。

“公子何必如此客套。”

“咦,你们这是……”

陈庆打量着将闾等人手上的礼盒。

扶苏解释道:“上次弟妹们无礼惊扰到先生,我是特意带他们来道歉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将闾老实巴交的上前把礼盒捧起:“请先生原谅。”

“请先生原谅。”

博简和婴哲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在扶苏的威逼下,还是同样奉上了礼物。

“这怎么好意思。”

“一点小事而已。”

陈庆搓了搓手,笑容十分灿烂。

礼盒的外观看起来十分精致,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诚意’到底足不足。

“诗曼,你的呢?”

在场的只有赢诗曼站在原地没动,扶苏不由出声催促。

“我……”

赢诗曼压根就没带什么礼物,她连来都不想来。

不过想起扶苏先前严厉的态度,登时胆气就弱了,那些不好听的话没敢说出口。

“原来公主带了一方手帕。”

“这怎么使得。”

“男女有别,如此怕是引人误会。”

陈庆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瞄过赢诗曼手上绣工精美的锦帕,心中一喜。

扶苏啊,我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可别再跟我提什么‘无以为报’啦!

赢诗曼勃然作色。

先前她被扶苏训斥,眼角含泪,才掏出手帕擦拭。

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这登徒子盯上了!

“你好大的胆,皇兄……”

赢诗曼正要告状,却见扶苏似有所思,然后板起脸呵斥道:“你的礼物呢?”

“我……没有!”

赢诗曼差点被气哭了。

“将你的锦帕赠予先生。”

“不学礼,无以立。”

“你身为皇家中人,自当为天下表率。”

“我不能任由你坏了皇家的礼数。”

史书记载,扶苏的性格果敢勇毅。

说白了,他除了严于律己,还有点较真、认死理。

要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的触怒秦始皇,以嫡长子的身份,连太子都没得当。

赢诗曼的眼泪刷得夺眶而出,委屈的抽泣起来。

“公主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公主的眼泪,可比那南海的鲛人之泪要珍贵多了。”

陈庆及时的替对方解围。

果然古代的妹子既单纯,脸皮又薄啊。

稍微调戏一下,居然把她弄哭了。

扶苏轻轻叹息:“罢了,既然先生不计较,暂且先将此事记下。”

赢诗曼抹着眼泪,恶狠狠地瞪着陈庆:登徒子,本公主早晚让你好看!

陈庆忍俊不禁。

瞧瞧,我们的故事这不是就开始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扶苏公子也在。”

赵崇手里拿着一兜东西,先向扶苏行礼,然后又给几位公子公主做了个四方揖。

“赵统领,你来找先生?”

扶苏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

“先生,父皇今日在早朝上封你将作少府左中侯,官拜少丞,秩二千石。”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

陈庆惊呼一声:“卧槽,我当侯爷了?”

大秦的官职体系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这个‘候’字,着实令人遐想菲菲。

王翦是武成侯,王贲是通武侯。

如今俺老陈也成‘侯’了?

“噗嗤。”

赢诗曼突然掩着小嘴,娇笑不止。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此时笑起来分外的娇美动人。

娇嗔薄怒,风情万种!

陈庆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就是她了!

扶苏,你的妹夫我当定了!

“先生,此‘侯’跟彼‘侯’不同。”

扶苏面色尴尬。

他一看陈庆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想差了。

大秦律规定:无功不封爵。

王翦、王贲的侯爵那是用敌人的尸山血海换回来的,大秦满打满算才几个?

小说《政哥,他在CPU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幽深的走廊内,嬴政快步疾行,双目中好似燃烧着一团明亮的火焰。

按照陈庆所说,大秦亡于胡亥。

他偏不信这个邪!

史书所载如何?

天命如此又如何?

寡人册立扶苏为太子,通传天下。

就算哪一天寡人真的不在了,看看哪一个敢谋朝篡位!

嬴政的心里憋着一股气。

秦国从偏居一隅的小国,被诸夏嫌恶。

历经多少苦难,才荡清寰宇,一统天下。

天说要亡大秦,寡人便束手待毙?

不可能!

“去找陈庆。”

“赵高你不必跟来了。”

嬴政看到赵崇迎面朝自己走来,语速极快地下达命令。

赵高脚下一滞,心中不禁泛起了狐疑。

以往皇帝无论去什么地方,基本上都会带上他。

可自从来了这个陈庆,陛下好像有意无意在排斥自己。

“陛下,昨晚宫中的纷乱查出来了。”

赵崇神情忐忑的禀报。

“如何?”

嬴政昨夜未睡,听到有人似乎在大声喧哗。

派人出去查看,却被告知无事发生。

天亮后,他立刻命黑冰台前去查访。

“是……”

赵崇吞吞吐吐。

直到嬴政严厉的眼神扫过来,他才快速说道:“公子胡亥不知躲在哪里,听来陛下和小人的谈话。然后纠集公子博简、婴哲、将闾以及诗曼公主,前去陈庆处,想要一睹穿越者的真容。”

嬴政的眼眸一缩:“寡人养了个好儿子呀!”

以往他对胡亥的顽皮胡闹一直大度容忍。

因为在嬴政看来,胡亥胆子大、有冲劲,颇有他的几分风采。

扶苏老实仁厚,恐怕将来不足以镇压六国余孽,所以迟迟未立储君。

可嬴政怎么也没想到,胡亥的顽劣居然会导致大秦的万里江山覆灭!

“陛下息怒。”

赵崇有心替几位皇子开脱,又怕秦始皇迁怒到自己。

“然后呢?”

嬴政不动声色。

“然后……陈庆假以金疮药为宝物,诓骗几位公子殿下,趁他们探身之时,突然扬手打出。”

“公子将闾和诗曼公主一时不慎跌入墙内,索性未受什么伤,很快离去。”

赵崇想起什么,赶忙补了一句:“金疮药是小人给的,陈庆脖颈有伤,小人怕他不幸被外邪入体,因此赠予此物。”

“呵呵。”

嬴政冷笑两声:“胡亥呢?当时胡亥在哪里?”

“胡亥殿下……去喊人帮忙了。”

赵崇小心的回答道。

嬴政的脸色看不出喜怒,片刻后开口道:“传令胡亥,命他闭门思过半年,一步都不得踏出大门。若有违抗,寡人绝不饶恕!”

“赵高身为胡亥之师,管教不严,罚俸一年。”

在无法确认陈庆所言是真是假之前,他还不打算大动干戈。

但是心中的那根刺,却让他与之前一笑了之的态度大相径庭。

“诺。”

赵崇躬身应下。

“陈庆……”

嬴政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泱泱大秦朝,有谁敢欺负他的儿女?

陈庆就敢!

莫非是觉得在寡人手上吃了亏,拿他们出口气?

如此小肚鸡肠,焉能成大事?

“陛下……?”

赵崇一直等着嬴政的训示,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走吧,去看看这个陈庆到底在干什么。”

嬴政说完,背负双手走在前面。

赵崇不敢耽搁,快步追了上去。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深秋时节,天气却不见得有多寒冷。

陈庆猜测十有八九是因为古代的气候更为暖和一些。

他仰躺在院中的小亭里,一道阳光斜斜的照在身上,浑身都暖洋洋的。

“伤口开始发痒了,想来应该是没感染,万幸。”

陈庆摸着脖子上干结的血痂,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秦始皇现在会干什么呢?

他眯起眼睛,望着蔚蓝无垠的天空,思绪天马行空般发散。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不想成就千古功名,立下不世之功,当个风光无限的穿越者呢?

可他如今已经沦为阶下之囚,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侥天之幸。

“但愿你能听进去我的话,逆改大秦的结局。”

陈庆喃喃的念叨了一声,突然听到宫门发出响动。

嬴政带着赵崇走进大门,看到他的模样,哑然失笑。

“陈庆,你倒是好雅兴。”

“参见陛下。”

陈庆一骨碌爬了起来,作揖行礼。

嬴政踱着步子,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斑驳的宫墙。

那么高!

他仰起头,粗粗估量差不多有两个人叠起来的高度。

陈庆居然使诈,害得诗曼和将闾跌落下来。

他就不怕万一两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寡人要了他的命吗?

作为一个父亲,嬴政本能的心疼起自家的儿女,目光变得十分不善。

然而,千古一帝的胸襟还是让他压下了心底小小的情绪。

“陈庆,你猜寡人今日做了什么。”

“小民不知道。”

陈庆老老实实地回答。

嬴政面露得色。

你号称来自两千两百年后,大秦的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寡人今日在大朝上宣布,立扶苏为太子。”

“数日之后,扶苏回咸阳告祭太庙,完成册立大典,全天下都会知道他是大秦的太子。”

陈庆猛地抬起头。

先前虽然隐隐有猜测,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居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秦始皇提前立太子了!

一旦如此,未来就不可能有赵高李斯合谋篡改诏书这件事发生。

那……

“陈庆,你再来说说,大秦还会亡吗?”

嬴政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小民不知道。”

陈庆大声回答,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悸动。

“哦,连你也不知?”

“那你觉得,天命能改吗?”

嬴政再次问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

“小民还是不知道。”

陈庆感怀的说:“但是小民觉得,如果真的能改变大秦的未来,应该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你不是暗中积蓄势力,等待乱世到来,伺机趁势而起吗?”

嬴政追问道。

“哈。”

陈庆自嘲的笑了笑:“小民早就说过,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更何况……”

“国朝更替,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秦的老百姓生活已经如此艰难,食不果腹、流落街头者数不胜数。”

“要是乱世来了,他们该怎么办呀。”

陈庆出生在物质丰富的21世纪,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很容易激起他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也是他暗中积蓄力量的初衷。

有朝一日掌控天下,他必定要提前让华夏子民都过上衣食富足的生活。

还有外邦蛮夷,一定要尽早铲除,防止后世的悲剧一遍遍的重演。

这个时候赵崇疯狂的给他打眼色。

你还愣着干什么!

没看到陛下脸都黑了吗?

你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呀!

玩命作死那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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