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命在娇闺》,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精选古代言情《命在娇闺》,小说作者是“安瑾萱”,书中精彩内容是:秦玉之是长房的嫡次女,从小就性格柔顺,与人为善,又精通琴棋书画,深得秦府众人喜爱,就连性格跋扈的秦宁之,也从来没有与她红过脸。文哥儿最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二姐姐,秦老太太也最是喜欢这个知书达理、大方得体的孙女,后来拼了张老脸,帮她谋取了一门极好的亲事。就这样,秦玉之的命运和秦宁之截然相反。当时秦宁之穷途末路,秦玉之却还是红光满脸,春风得意。如果不是她走......
《全本小说命在娇闺》精彩片段
二姑娘秦玉之是长房的嫡次女,从小就性格柔顺,与人为善,又精通琴棋书画,深得秦府众人喜爱,就连性格跋扈的秦宁之,也从来没有与她红过脸。文哥儿最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二姐姐,秦老太太也最是喜欢这个知书达理、大方得体的孙女,后来拼了张老脸,帮她谋取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就这样,秦玉之的命运和秦宁之截然相反。
当时秦宁之穷途末路,秦玉之却还是红光满脸,春风得意。
如果不是她走投无路,亲身经历了她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秦玉之的真面目。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她怎么还会傻到认为秦玉之是真的温婉善良?
就像是现在,秦玉之看似是为文哥儿说话,可她那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她的脾气?
打雀儿?这种滑稽的谎言只会让她更生气,到时候她真打了文哥儿,秦玉之也断然不会上前阻止。
但所有的人都只会认为是她无理取闹,而秦玉之善良懂事。
两相对比,就显得她更差了。
文哥儿不就是这样才跟她越来越不亲近,只把秦玉之当成亲姐姐吗?结果到最后,真正为她科考奔波的人是谁?害得他落榜的又是谁?
“是吗?那我要好好谢谢文哥儿了。”秦宁之收回思绪,也对着秦玉之盈盈一笑。
秦玉之一怔。
秦宁之已经转头吩咐青瑶:“把我那檀香紫檀木匣子放的那块兔儿形状的和田玉拿出来。”
青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
秦玉之身后的文哥儿却眼睛一亮,伸出半颗脑袋盯着她道:“是泱舅舅送的那块兔儿玉佩吗?”
文哥儿口中的泱舅舅是方氏继母的小儿子,现在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喜爱广交好友、游山玩水,跟方氏的关系一般,对他们两个侄子侄女倒是好,在哪儿寻了什么好东西总不忘送给他们。
那块兔儿形状的和田玉是方泱送给秦宁之作十二岁生辰贺礼的,文哥儿一直眼馋,却也没胆子开口问秦宁之要,还是秦宁之有一次无意间撞见文哥儿问方泱还有没有兔儿玉佩才知道的。
秦宁之望着此时才四五岁,生得玉雪可爱的弟弟,心里头柔软又酸涩,忙点了点头道:“是啊,姐姐原本就想送给文哥儿的。”
她说的是实话,她听到文哥儿和方泱的对话后就打算把这块玉送给他了,只是上一世文哥儿害她落了水,还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一气之下就把玉佩给摔了。
文哥儿眼睛更亮了,可又不信秦宁之会对他这么好。
他打了姐姐,姐姐还要送玉佩给他,姐姐又不是三姐姐,是个傻的!
可他又真的很喜欢那块兔儿玉佩。
小小的文哥儿很是烦恼。
而秦玉之和青瑶、夕照就跟见鬼似的看着秦宁之。
阴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要么就是秦宁之把脑袋给烧坏了。
秦玉之这么想着,已经笑着对文哥儿道:“文哥儿若是想要玉佩,二姐姐那儿有,咱们就不要为难你四姐姐了。”
听听,这话说得,多识大体,多善解人意。
青瑶作为秦宁之的贴身丫鬟都有些感动了,却不去细想明明这玉佩是秦宁之愿意给的,怎么到了秦玉之嘴里,就成了秦宁之吝啬小气,文哥儿无理取闹了呢!
这大概都要归功于秦宁之一直以来的形象吧,大家都不信她会在文哥儿打了她之后还送玉佩给他,都以为秦宁之会拿着这块玉佩大做文章。
比如在文哥儿接受之后突然反口说是文哥儿偷拿,长辈都不在场,谁又说得清楚?
而秦玉之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句话,除了抹黑他们,还有就是认为凭文哥儿总喜欢跟秦宁之作对的性子,说不定就偏闹着要玉佩了,秦宁之又是个不喜欢受人强迫的,所以要么是一个不高兴闹起来,要么是文哥儿得了玉佩着了秦宁之的道。
秦玉之打的好主意啊,怎么着她都是不亏的。
只是秦玉之却想不到,她面前的秦宁之,早已经不是十二岁的秦宁之了。
想到这儿,秦宁之忍不住想出声讽刺,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了。
现在大家都还不信她,毕竟她嚣张跋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她不能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怕人人都会以为她鬼上身了。
离上一世的悲剧还有四年,她还有四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没关系,我本来便是要送给文哥儿的。”秦宁之抢在文哥儿争辩前说话,又吩咐青瑶快去把玉佩取过来。
秦玉之第一次琢磨不透秦宁之的心思,只好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秦宁之其实长得还算标致,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皮肤更是莹润剔透,一双唇总像染了石榴汁,格外得娇艳欲滴。
不过因为她平时太凶悍,喊打喊杀的性格让大家都忽略了她的长相,此刻因为生了病,收敛了一身的傲气,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看着是让人舒服多了。
这样的秦宁之,怎么能显出她的好来呢!
秦玉之蹙了蹙眉,她非常不喜欢秦宁之的转变,哪怕是装的。
此刻秦宁之应该跟文哥儿闹起来了才对。
难怪昨日吕大夫跟母亲说秦宁之比以往更难缠,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还当是秦宁之烧傻了,特意叫上文哥儿来试探试探,却原来是变精明了。
嚣张无知的跋扈跟精明的跋扈可不一样。
青瑶取了玉佩过来,小心翼翼地觑了秦宁之一眼,才交给她,道:“姑娘,这块就是舅老爷送给您的玉佩。”
秦宁之颔首,没有去接,只道:“你去送给小少爷。”
怕是她去送的话,文哥儿根本不敢要。
青瑶不知道秦宁之想要干什么,踌躇了两步,终究是不敢违抗秦宁之,只好上前将玉佩交给文哥儿。
文哥儿躲在秦玉之的身后不敢去接,一双眼睛却巴巴地盯着青瑶手上的兔儿玉佩,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秦宁之又是心酸又是无奈,她跟文哥儿的关系已经这样了么,她连个东西都送不出去。
“小少爷……”青瑶也觉得场面十分尴尬,再怎么说也是俩姐弟,怎么做姐姐的送个东西给弟弟,做弟弟的都不敢收。
这要让太太看到了,不知道怎么伤心难受呢!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文哥儿却把头一扭,蹬蹬地跑了出去。
场面更尴尬了,青瑶手里拿着玉佩,只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扭头看到秦宁之阴郁的表情,额上更是沁出了层层冷汗。
“四妹妹,文哥儿他年纪小,他……”秦玉之收敛心神,又一次试探地开口。
“关你什么事。”秦宁之却冷冷地打断她。
不是说她嚣张跋扈么?那就跋扈给该看的人看吧!
“想啊!父亲这次回来住几日?”文哥儿攀住秦寅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灰鼠皮大氅里,点头如捣蒜。
秦寅笑着不作答,只稳稳地抱着文哥儿往二门走来。
腊月的天很是寒凉,方氏立在廊檐下遮蔽风雪,看着远处的人走来,也不上前,只笑吟吟地立在那里等他,身上裹着的杏色水墨兰暗纹披风衬得她肤若凝脂,眉目清隽,如一斛品相高洁,纤尘不染的白玉兰。
秦寅被寒风吹凉的眉眼在看到方氏的那一刻瞬间柔软下来。
他几步走上前替她遮挡刺骨的寒风,“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出来?”
秦寅的语调甚是温柔,方氏笑道:“两个孩子急着见你。”
他们夫妻成亲十余载,哪里还需要说什么客气话,等了就是等了,要什么甜言蜜语的理由。
“老爷今日怎么会回来?”方氏又上前替秦寅拍了拍皮毛领上沾上的晨露,看着他疏朗俊俏的眉眼,心里柔软得化成了一汪水,“不是说最近宫中不太平么?”
好像是接连几日宫中都有财物失窃,几位年幼的皇子公主集体被吓病了,都说窗外有鬼,闹得人心惶惶。
老爷这阵子一直在查这件事,之前跟她提过一茬,还说暂时不会回来了。
秦寅将视线落到一旁一直不作声的秦宁之身上,眸中有明显的歉疚和尴尬,“我听说,宁儿生病了。”
所以急匆匆地赶回来看她,哪知道……宁儿早就已经好了。
方氏才注意到他大氅里头是尚未来得及换下的锦衣卫飞鱼服。
他倒是一份慈父之心,只怕宁之不领他的情。
方氏怕秦宁之说出什么令人寒心的话来,想开口揭过这个话题,那边秦宁之却已经脆生生道:“父亲,文哥儿说您答应送他一匹小马驹,我也要!”
秦寅一怔,随后轻松地笑起来,“当然可以,宁儿要几匹都有!”
能开口跟他讨要东西,当是不生他的气。
秦宁之望着父亲纵容宠溺的笑脸,一颗心撕扯着钝痛。
上一世,她每每午夜梦回时都会想起父亲的脸,想起父亲对她小心翼翼的好,想起父亲对她无条件的包容,心底的愧疚就如排山倒海般地朝她袭来,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没有让父亲省过心,还总是冷言冷语惹父亲伤心难过,父亲死了,她后悔极了,跪在父亲的屋子里哭了几天几夜,可是父亲始终都没有再回来,她也始终没有办法弥补自己年少无知的荒唐。
后来,母亲也死了,她绝望的人生也就此开始。
父亲的死就像是牵扯着她命运的一根线,断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天塌地陷。
上一世她拼了命想找寻害死父亲的凶手,可前方如同茫茫白雾,叫人怎么也看不真切。
她直到死的那一刻,心里最悔最恨的还是没能亲手替父亲讨回公道,没有回报父亲对她十几年来的疼爱与呵护。
现在,她又活过来了,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又怎么还能重蹈覆辙,让自己在怨恨懊悔中度日?
“我只要一匹,白色的,不过父亲要亲自帮我挑选哦!”秦宁之敛下心底的苦涩,俏皮地作答。
秦寅又惊又喜。
方氏也有些诧异。
那边文哥儿更是转过头来,巴巴地盯着秦寅,“我也有吗?”
“当然,文哥儿可以跟着姐姐学骑马。”有她带着,祖母只会觉得是她顽劣带坏了弟弟,却不会认为是母亲或父亲要让二房唯一的嫡子违背祖训,也就不会太生气。
文哥儿闻言,欢喜地叫起来,“哇!我也要有小马了!”
有姐姐在,他要学骑马就不会显得突兀,祖母也只会觉得是姐姐不对,不会讨厌他的。
他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凶悍的姐姐也不是坏事儿,至少二姐姐那般知书达礼的人肯定不会陪他学骑射的。
秦寅看他们姐弟突然要好起来,眉梢眼底也满是舒展的笑意。
方氏看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一直是翘着的。
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样子,好像叫这腊月冰雪天都温暖了几分。
秦宁之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感受过这份温暖了,她甚是怀念,也发誓一定要牢牢握住。
秦寅抱着文哥儿携方氏母女回了墨香居。
方氏早派人准备好了暖身子的桂圆姜茶。
几人就着白釉绘缠枝莲叶的茶盅喝了几口姜茶,又吃了几块糕点,方氏便让秦宁之带文哥儿下去读书了。
秦宁之有些舍不得这份亲近温暖,可也知道母亲是有事要找父亲商谈,只好点点头,将不情不愿的文哥儿带了下去。
“宁儿怎么变了?”秦寅望着秦宁之消失的身影,同方氏说笑:“方才我瞧见文哥儿往她身上擦手印子,还以为她会一巴掌招呼下去,吓得我赶紧把文哥儿拉过来,结果她竟没反应。”
方氏听他的话皱眉,“你这话像是盼望着宁之一巴掌招呼下去似的。”
秦寅摸摸鼻子,讪笑道:“宁儿的性子像极了我,小时候我也是吃不得亏的,她这一下子转了性子,我是怕她被你给拘坏了!”
他记得上次回府的时候,宁儿因为和书闲郡主一行人放火烧了别人家的宅子被母亲责罚,小小的人儿跪在那里怎么也不肯认错,说自己是打抱不平,把母亲气得不轻,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连他求情都没用。
墨云也就哭了一天一夜,一边哭还一边发狠说再也不能由着宁儿的性子胡来了,哪天真触怒了王法,他们谁也兜不住,还要他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宫里放出来的教养嬷嬷,是下了狠心要拘一拘宁儿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是怕他不在这阵子,宁儿真被墨云给拘坏了。
“哪能啊,才跟文哥儿闹着掉到湖里头去,差点命都没了!你还护着她!”方氏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却忘了自己才是护得最厉害的那个。
秦寅也不跟她辩解,嘿嘿一笑,“我过一会儿就要走了,你真要冷着张脸对我啊!”
方氏急了,“怎么刚回来就要走了?”
往常每次回来也能住上四五日。
秦寅烦闷地摆摆手,“宫里那事查不清,又有几位贵人病了,八皇子小小年纪被吓傻了,皇上放了狠话说十日内再查不出锦衣卫也休想要有命在。”
他话说得轻松,方氏却听得心惊肉跳,“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与铖王有关。”秦寅压低了声音,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铖王?
方氏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
“那你们怎么办?”事关铖王,方氏一个内宅妇人也知道这事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的。
“韩大人会有办法。”秦寅不愿多谈。
韩大人是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秦寅的顶头上司,也是对秦寅有知遇之恩的人。
他深受皇上的器重和信任。
有他在,秦寅倒是的确不用太担心。
方氏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砰砰直跳。
伴君如伴虎,这泼天的富贵下伴随的谁说不是森森白骨、万丈深渊?
她端起茶盏喝了杯茶压下心里头的恐惧,才重新开口对秦寅道:“三弟出了事,要劳烦你去查一查。”
秦宁之是被热醒的,厚厚的棉被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黏在身上难受得厉害。
她睁开眼睛,入目是头顶雨过天青色的幔帐。
屋子里有些暗,只有靠墙边的羊皮纸绘海棠灯罩发着昏黄的光亮。
好热……
她难受得动了动,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声音,“姑娘,您醒啦!”
随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张俏生生的脸,有些模糊,却格外熟悉。
青瑶……
她的大丫鬟,死在了晋国公府大夫人的后院。
是为了她,为了维护她,冲撞了大夫人,被活活打死的,满身都是血。
秦宁之嘴唇翕动,半响,才艰难道:“渴。”
她高烧了三天,嗓子都哑了。
青瑶却格外高兴,连连点头:“诶诶,奴婢知晓了,这就去给姑娘倒水!”又冲着门外喊道:“四姑娘醒了,夕照快去通知太太,卷碧去把吕大夫请来,青芽去把炉子上温的药端来!”
爽快麻利的声音,青瑶十六岁鲜活俏丽的模样在秦宁之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青瑶端来了水,秦宁之就着白玉盅喝了几口,甜丝丝的,是蜂蜜水,她一向喜欢的。
混混沌沌的脑子也一点点清明起来,她终于确定,她这几日,并不是在做梦。
她昏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唱的童谣并不是幻觉,是真的。
母亲一直都在她床边陪着她。
她没有死,她活过来了,回到了十二岁。
庆历六年,父亲和母亲都还在,她还没有因为顾景元沦为京城笑柄。
“姑娘不知道,太太可被您吓坏了,这几日几乎都守在您床边,熬得眼睛都红了,就怕您出了意外。”青瑶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秦宁之高烧了三天三夜,差一点就活不过来了。
“一会儿太太来了,若是说了您几句,那也是为了您好,也是为人母的一片苦心,您可千万不能发脾气,惹得太太伤心。”青瑶又不放心地叮嘱。
秦宁之懵懂地点了点头,在记忆里搜寻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她这次高烧的原因。
她是跟弟弟文哥儿打架,结果不小心跌落到了荷花池里。
腊月天寒地冻,虽然被及时捞了上来,但还是发起了高烧。
母亲要责罚文哥儿,文哥儿梗着脖子红着眼睛说自己没有错,是四姐姐要抢父亲送给他的桃木小剑才掉到水里的。
因秦宁之“劣迹斑斑”,阖府上下都信了文哥儿的话,老太太甚至扬言不要给四丫头治病了,就算治好了也要狠狠责罚她。
母亲对她又爱又恨,哭了好几回。
秦宁之回想起这些过往,不禁叹息,她从前怎么就那么不懂事,也难怪人人厌恶。
所以在父亲和母亲离开后那些人才会毫不留情地和她划清界限,以至于当她得知父母身死的真相想要讨回公道时,都没有人信她,没有人帮她,才会落得那般凄惨悲凉的下场。
她却仗着父亲母亲的宠爱而不自知。
真是何其悲哀。
青瑶略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从前她说这些话,姑娘总是不耐烦,可她又不得不提醒,因此没少被姑娘骂过,怎么今日姑娘这么乖地接受了?
“姑娘,喝药了。”青芽端了药进屋,另一只手里还端了一碟金丝蜜饯。
青瑶接过药,还想着该如何劝说姑娘喝药,秦宁之却直接拿过来,一饮而尽,粉彩松石绿地的碗里,一点残渣都没剩。
青瑶和青芽愕然。
四姑娘最讨厌喝药,每次喝药都要人哄着劝着,这一次竟然这么爽快喝了药,难道是真被吓坏了?
青瑶有些担忧地看了秦宁之一眼。
秦宁之视而不见,只道:“我饿了。”
为了躲避追捕,她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知道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可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她是怕了。
鬼门关口走了一回,她怕极了,只想好好活着,好好守护父亲和母亲。
那些令她绝望的人和事,她都不想要再经历了。
青瑶望着秦宁之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更甚,不过能吃东西就证明还没有太糟糕,她忙吩咐青芽去准备吃食,心里则暗暗想着一会儿太太来了,一定要把姑娘的情况说清楚。
人是醒过来了,可看着却是吓坏了。
“太太来了。”屋外传来夕照的通报声,随后湛蓝色的毡帘一挑,一个身穿蜜合色四蒂纹褙子,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长眉细眼,看着极温婉的妇人走了进来。
秦宁之下意识地朝门外望过去,或许是屋子里太昏暗,或许是屋外的阳光太刺眼,她觉得母亲的身上好像镀了一层淡淡的光,带着无尽的温暖朝她缓缓走来,要把她从黑暗绝望的世界里拉出来。
秦宁之的指尖不住地颤抖。
这是她无数次做梦梦见的场景。
她梦见母亲活过来了,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宁之别怕,母亲在这里。”
母亲,母亲,宁之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走了,就剩下宁之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们都欺负我,顾景元也不帮我,宁之没办法为你和父亲讨回公道!
秦宁之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方氏忙上前抱住了她,来之前想的那些该如何教导女儿要知书达理的话都在看到秦宁之的眼泪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宁之闻到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哭得更凶了,她紧紧搂着方氏的腰,抽泣道:“母亲,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不喜欢我!”
方氏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孩子,越来越刁钻了,知道她会骂,索性先告起状来。
一旁的青瑶闻言,也不禁失笑。
还好,姑娘还会告状呢,该是没什么大碍。
“怎么是他们欺负你?你这次落水,文哥儿说是你先动手的,你可承认?”方氏放开了秦宁之,垂眸问道。
她虽然努力板着脸,但眼底的心疼和不舍却出卖了她。
望着秦宁之因生病而显得尖尖的下颚,她这当娘的心就疼得要滴出血来。
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她不教育好,回头去了老太太那儿,更要受罚,再说宁之也是被她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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