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一个Alpha喜欢你，但从不释放信息素压制你，这算什么？”
林隽闻言嗔笑出了声，“算什么，算他有病。”
季碧雪看着窗外阴沉的天。
有病……
他见林隽朝着自己走进了一步，这回语气认真了些：
“一个Alpha喜欢Omega却不释放信息素压制他。”
“要么是不怎么喜欢，无所谓的姿态。”
“要么就是太喜欢，舍不得。”
季碧雪凝了凝没，不怎么喜欢……
这或许说得通。
季碧雪唇瓣张了张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上次那个主治医生的电话。
季碧雪按下拨通键。
“顾医生。”季碧雪沉声道。
顾柏洲是季碧雪上次的主治医生，也许是因为季碧雪的情况特殊。
季碧雪的联系方式是他主动要的。
毕竟被Enigma标记的Alpha案例，足以让人把每一项数据反复推敲着看。
“季碧雪，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顾柏洲开门见山道。
季碧雪眉凝起，“我没看手机。”
对面的声音轻润，“我建议你来医院复查一下性信息素水平。”
季碧雪沉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下午？”顾柏洲疑声道。
“就这几天。”季碧雪有些不耐烦。
对面的声音明显严肃起来，“我建议你越早来找我越好。”
季碧雪没再回答，顾柏洲又说些什么才挂断了电话。
林隽在手扶着阳台，侧目看着季碧雪，没追问季碧雪什么。
他听的也不仔细，只听着季碧雪含糊几句。
大致是要去一趟医院。
林隽总是给季碧雪无比自由的生活，他认为每个人都不应该被约束。
任何事情只要季碧雪不主动和他说，林隽从不多问一句。
季碧雪眼神微闪，他看着面前的林隽。
神色无尽苦涩黯然，“爸，你知道……Enigam的对吧？”
林隽眼神轻微一顿似在思索，“你爹多大年纪了，问笑话呢。”
“知道不知道的太肤浅。”
“季采娜不就是Enigma吗？”林隽声音不大，安静地观察着季季碧雪的神色。
“这个世上唯一能让高高在上的Alpha害怕的顶端人权拥有者。”
季碧雪颓废地侧目，“你知道遇到Enigma的机率是多少吗？”
没等林隽回答。
“小于千万分之一。”季碧雪继续道。
林隽嗯了一声，“被标记的可能性更小。”
话落林隽朝着季碧雪走近一步，“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季碧雪唇瓣张了张，眼神散着。
林隽太聪明了。
季碧雪瞒不过他。
不仅聪明，且对所有事情都有一个完美的稳定情绪。
就像现在，不疾言厉色的质问。
也不惊讶好奇的刨根问底。
从小到大季碧雪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他。
秘密也好，难过的事情也好。
林隽只负责听。
“是不是季采娜？”林隽问出口之后觉得多余。
季采娜。
只能是他了。
季碧雪带着厚重的鼻音委屈的叫了他一声，整个人画地为牢，怎么都走不出来。
“爸……”
季碧雪细细的哽咽言语微颤，泛着血丝的眼眸好似在向林隽求救。
“我要怎么办……”
林隽轻轻拍了拍季碧雪的肩背，温声道：“你想怎么样？”
林隽眼神看向远方，淡漠的神色带着时光赋予的柔意。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细密的光洒在林隽长睫之上，他的话也那么像一剂良药。
“在做选择的时候，如果心中有两个决定，其中的一个答案能让你犹豫两秒，那就选另一条。”
“选择不是答案。”
“结果才是。”
话落林隽又用淡淡的调子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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