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替身死遁后,总裁他追妻火葬场了》是作者“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顾子风岑溪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简介在一起四年多,岑溪才发现自己是个替身,更可恶的是,他还是爱着顾子风。他像是凌霄花,一直缠绕着挺拔的橡树,但重回的白月光是独立自强的木棉花,和橡树表面遥遥相望,却在土壤下根节交错。所有人,包括岑溪自己,都觉得橡树和木棉花更般配。岑溪不堪重负,渐行渐远,提出分手,决定彻底消失在顾子风的世界,在旅游途中遇到意外,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顾子风,却是白月光接的电话。等顾子风回过神时,他的Omeg已经遇害,而自己连最后一通电话都没接到,顾子风幡然醒悟,心痛如刀绞,发现自己爱着的一直都...
主角:顾子风岑溪 更新:2024-01-23 0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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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子风岑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替身死遁后,总裁他追妻火葬场了》,由网络作家“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替身死遁后,总裁他追妻火葬场了》是作者“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顾子风岑溪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简介在一起四年多,岑溪才发现自己是个替身,更可恶的是,他还是爱着顾子风。他像是凌霄花,一直缠绕着挺拔的橡树,但重回的白月光是独立自强的木棉花,和橡树表面遥遥相望,却在土壤下根节交错。所有人,包括岑溪自己,都觉得橡树和木棉花更般配。岑溪不堪重负,渐行渐远,提出分手,决定彻底消失在顾子风的世界,在旅游途中遇到意外,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顾子风,却是白月光接的电话。等顾子风回过神时,他的Omeg已经遇害,而自己连最后一通电话都没接到,顾子风幡然醒悟,心痛如刀绞,发现自己爱着的一直都...
岑溪苦笑一下,道:“空虚寂寞了,想随机勾搭一个Alpha,你信吗?”
岑溪小小的身子倾下来,压在顾子风的肩膀上,他用下巴轻轻蹭了一下。
顾子风当然不信。
给岑溪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
而且,被标记的Omega会对自己的Alpha有天生的臣服和依赖,无论是从主观还是身体的客观,岑溪永远不会背叛顾子风。
除非……遇到契合度极高的另一半。
顾子风松了放在腺体上的手,握住岑溪细瘦的腰肢,声线低沉下来,带着诱哄:“乖,听话,是不是不开心今天我没赴约,所以闹小脾气?”
岑溪浅浅地“嗯”了一声。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来,慢慢告诉我,好不好?”
顾子风循循善诱。
他的耐心似乎又回来了。
两人隔得很近,顾子风闻到了岑溪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岑溪撩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一圈一圈缠好整洁的纱布。
衣架的杀伤力终究没有刀来得厉害,岑溪病复发,力气小,所以伤口并不深,血多是因为伤口多。
“衣架是铁丝弯的,我手臂被刮了。”
顾子风看不见伤口的真实情况,岑溪也没有痛到掉眼泪的程度。
他终于问了最该问的话。
“痛不痛,医生怎么说?”
问得太迟了,岑溪反而不想回答了。
而且,顾子风身上有胥珂信息素。
岑溪脱离了顾子风的怀抱,坐回了座椅上,他答非所问道:“先生,你今天是不是去见胥珂了,这个味道残留,应该在三个小时以内,你有时间去和他接触,和他暧昧地交换信息素,为什么都没有时间来餐厅看看我呢?”
岑溪一脸认真,“我等了你很久。”
顾子风沉默地站起来,他受不了别人突然的盘问,他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不解道:“你怀疑我?”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远,岑溪就这么被顾子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
好像他刚刚所说的话是错误的。
岑溪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现在很难受。
想要信息素,想要清冷的雪松香信息素。
但是顾子风没有给他,他明明都把伤给顾子风看了,为什么他的Alpha不肯安抚他!
岑溪黑漆漆的鸦羽似的睫毛颤动,顷刻间覆上水汽。
他声音低低道,像攒满了失望,“顾子风,我讨厌你。”
Omega的身躯是挺直的,他坐在那里那么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但他又是坚强的,坚韧得让顾子风有些害怕。
岑溪说完这句话,似乎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
顾子风喉结上下滚动,他单手插在裤兜里,修长的腿好像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岑溪抬眸,他那双总是柔情默默的双眼,换上了失落受伤,在如此复杂的情绪中,却唯独没有憎恨。
他再次重复。
“我讨厌你,顾子风。”
岑溪爱顾子风,爱不妨碍讨厌。
他明明语气这么重,但还是用了表达厌恶情绪最轻的一个词。
……讨厌。
岑溪无法想象自己再次被抛弃会是什么样子。
顾子风是把他从深渊拉出来的人,最后还是把他推了下去。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岑溪宁愿自己从来没被拉上过。
这种境遇像以前高中喜欢抄在笔记本上的诗一样。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小说《替身死遁后,总裁他追妻火葬场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My Wliderness has made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顾子风看着眼眶微红的岑溪,小Omega楚楚可怜,在认真表达对自己的看法。
医院的走廊在尽头开着窗,春天的夜晚依旧寒凉,甚至有种本该繁花似锦的萧条。
他刚刚跑过来出了汗,现在一阵风吹过来,吹得他背后凉飕飕的。
最近得风寒的人很多,顾子风将放在臂弯的衣服拿出来,本想给自己套上,却发现自己出门太急了,拿成了岑溪的为数不多的西装外套。
岑溪身上的衣服不厚,原本精心挑选的衣服被内侧沾染了血,岑溪将它卷了进去,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暗色的花纹。
顾子风弯身将衣服搭在岑溪的肩头。
岑溪的肩膀又瘦又薄,衣服撑不住,直往下面滑。
顾子风干脆就用两只手指抓住,半弯着身站在岑溪面前。
他们两个的距离忽然近了许多。
温热的呼吸从口鼻间呼吸出来,灼烈地纠缠在一起。
顾子风看着这样的岑溪,不由得解释道:“对不起,今天突发事件,所以没能赴约。”
“我的确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胥珂是公司未来的代言人,他在国外有很高的人气,但是今天他的发热期突然到了,而我是他以前的同学,有昔日的同学情分在,所以我送他去了医院。信息素是不小心染上的,我和他从来没有过界的行为。岑岑……”
顾子风的声音放软,又低又撩地缠上来:“你是吃醋了吗?”
Alpha的解释让紧绷的岑溪怔然,他所期待的雪松信息素像凝结成了实质,慢慢地向他后方的腺体探去。
带着安抚意味,呼噜呼噜给炸毛的猫顺毛。
岑溪不满足地看着顾子风,走廊人来人往。
他摇了摇头,不回答顾子风的问题。
Omega还是如顾子风想当然地那般好哄,他轻声道:“来,我们先回家,晚上冷,别感冒了,好不好?”
岑溪很喜欢顾子风问的“好不好”。
有商有量的温柔,又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岑溪再次沦陷。
他挣扎着想从信息素的控制里去看自己的情感,但是不行,信息素是必需品,他无法跳脱出来。
岑溪拉住披在自己身上温暖的衣服,垂下了眸,抓住衣角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着白。
他想,再给顾子风一次机会。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顾子风见人稳定了,像上次在医院那样发问:“要背还是抱?”
不想要背,也不想要抱。
岑溪从座椅上站起来,他抿唇,拒绝道:“要你离我远一点……”
顾子风:“……”
岑溪走路一瘸一拐的,因为小腿也受了伤。
今年水逆,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顾子风追上去,巧妙地用着自己的信息素,很淡,但足够暧昧,在外面,像偷偷牵着手的早、恋学生,有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缠绵。
他偏头问:“真的不需要我抱吗?”
岑溪:“不需要。”
顾子风:“那信息素呢?”
岑溪顿了一下,这个他需要。
“不能收回去……”
他说的是“不能”,不是“不准”。
“不准”是命令,“不能”是自己的诉求。
岑溪需要顾子风的信息素,时时刻刻,闻不到就会发疯到想死。
岑溪走在前面,一瘸一拐的,面色苍白,每一步都会拉着腿上的强硬的割伤疼,像从海洋里化出双腿的人鱼公主,赤脚走在陆地上时,疼痛如刀尖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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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雪花悠悠地打着旋儿,越来越密集,落在岑溪柔顺的眼睫上,他轻颤了下手,任凭疾扑的飞雪顺着微微敞露的领口,贴在白皙的锁骨下。
微凉的寒意随肌肤表面的热度融化雪,成水般渗透进皮肤,如丝如线的钻到心房,融入血液。
半晌,顾子风才看向脸色难看的岑溪,出声道:“你干的?”
他的语气算不上有多寒凉,但岑溪觉得冷。
冷得他四肢百骸的血渐渐凝固,好像再也流动不了新鲜滚烫的血液。
岑溪抓住轮椅的边缘,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他难堪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是胥珂送你的,我是在角落里找到的,以为是你不要的领带……”
顾子风敛下神情,蕴含的神情在背光的阴影下不太看得清。
“风哥,没事儿,就一条领带而已,也不贵重……”
胥珂的目光落到岑溪似乎无地自容的神情上,启唇道:“以后还会有机会再送。”
顾子风半晌没说话,在静默的空气中,管家在门口提醒道:“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
算是打了个圆场。
平静被打破。
顾子风看了一眼岑溪,那双漆黑的眼眸是狭长的,无声的,却像一望无际的夜色大海,伸手不见五指。
风浪席卷过来,岑溪从里面看见了满满的“失望”。
这种失望很难解释。
大致像期待的夏天没有榕树蝉鸣,可以金榜题名的学生名落孙山,又或者说善良乖巧的猫儿恶劣伤人。
岑溪了然,就是这种感觉。
顾子风对自己很失望,他觉得自己这一残忍的耀武扬威的批判。
仿佛古代帝王责怪正宫皇后不待见新来的嫔妃一般。
在那个眼神中,还有些什么别的因素。
有谴责,警告。
但它们都小于失望。
仅仅如此,就让岑溪如坠冰窟。
没有人理他,顾子风甚至贴心地给胥珂扶门,都没有回来推坐在轮椅上的岑溪。
他无言的动作,更像是一下响亮的巴掌,落在岑溪的脸侧,发烫,发热,并且,屈辱。
管家看着院子里孤寂的岑溪,走近推着轮椅。
顾子风和胥珂已经进去了。
岑溪忽然鼻腔酸涩,他转头看向已经有了几缕白发的管家,哑声道:“我不知道……”
他惶然地指着那根领带,委屈得眼泪在红眼眶里打着转。
岑溪解释说:“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胥珂送给他的……”
说完,一滴泪水淌了下来,顺着脸颊,凝结在下巴,晃悠悠的掉进衣服里。
委屈的泪水就这么不见了。
管家递给岑溪一张柔软的手帕,轻声安慰:“少爷,顾先生没有怪你的意思。”
“一条领带而已,昨天你离家出走,那么大的雪,先生跑出去找你,都没有怪过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责备你。”
岑溪掐着手心。
觉得心脏闷痛的往下坠。
他想说,胥珂不是外人。
因为顾子风不会收外人送的领带。
领带是亲密无间的人互送的……
轮椅缓缓移动,岑溪心中无妄的害怕再次席卷。
先生会不会不要他了……
进了屋子,岑溪低着头,从轮椅上跛着脚,想要坐到高脚的凳子上。
胥珂在和顾子风闲聊着以前高中的趣事,后面又扯到了国外的经历,惊险的,辉煌的,在岑溪这样平凡的人听起来,都是跌宕起伏的,像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剧情。
顾子风听得很认真,有时还会提出的犀利的观点。
他即使不是舞蹈专业的,也能擦到一些边,说明他一直关注着这一领域的事情。
岑溪却完全听不懂,他甚至现在连上个椅子都显得分外艰难。
在优秀的胥珂面前,就像是急于上岸的乌龟,疯狂扭动四肢,但就是爬不上来。
岑溪有些泄气,额头出了细汗。
他想,算了吧。
爬不上去就这样了,坐在轮椅里吃饭也挺好,就是比桌子低了点。
“希望你在舞蹈领域能越来越好……”
在侃侃而谈的交流声中,顾子风突然站起了身,“稍等一下。”
岑溪都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穿过他修长的腿,用力将他抱了起来,腾空而起的感觉让岑溪吓得一下子搂住了顾子风的脖颈。
抬眼,看见顾子风冷硬的下颌线线条,他的Alpha先生总是不苟言笑,抱他时,也是一言不发。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但又很快,转瞬即逝般。
他就被顾子风轻松地放到了座椅上,视线瞬间高了不少,还是挨着Alpha一起坐的。
以前正经吃饭,他都从来没坐得这么近过。
顾子风身上还有着浅淡的香气。
是他昨晚睡梦中释放的小苍兰。
岑溪在若得若失中似乎抓到一点实物,而胥珂的表情,飞快地闪过失落,闪瞬即逝。
白蔷薇暗含露珠,笑着说:“你们真恩爱……”
岑溪捏了捏衣角,回应道:“你以后也会找到这么好的Alpha先生的。”
在这一刻,白蔷薇破防了。
他尴尬地笑着说:“但愿如此。”
饭桌上。
岑溪沉默地往嘴里塞着饭,顾子风在一旁夹了块鱼,慢慢挑着刺。
胥珂看了一眼,熟稔地笑:“你还记得以前在食堂吃饭,我被鱼刺卡到了吗?”
顾子风皱了皱眉,他似乎在回忆,在他遥远的记忆里翻翻找找,找到后,眉头才微微放松。
回道:“记得,当时你去了医院,才把鱼刺夹出来。”
胥珂抿唇微笑:“是啊,当时你慌极了,看我脸色通红,呼吸都急促了,忙背着我去的。”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那道红烧鱼,“直到现在啊,我看见鱼,都还会下意识害怕。”
岑溪咬了咬牙。
知道的是你喉咙卡鱼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脚被鱼咬了,走不动路了。
还要人背着。
顾子风闻言,神色微动,“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才背你的。”
他仔细琢磨了下胥珂刚刚的话,冲旁边的管家道:“把鱼撤了吧。”
胥珂摇头拒绝道:“不用这样。”
“没事,你对鱼还有心理阴影,就撤了。”
顾子风的话是决断的。
管家将手伸向鱼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埋着头的岑溪。
他记得岑少爷喜欢吃鱼。
但是岑溪自始至终没说话。
像个不争不抢的乖孩子。
管家还是把鱼端走了。
胥珂脸上的笑意更盛:“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顾子风泰然地用自己的筷子,把自己挑好鱼刺的鱼肉夹到岑溪的碗里。
对上岑溪的诧异的眼神,道:“吃饭别总低着个头,容易得脊椎病。”
胥珂的神情怔了怔。
他记得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顾子风从来没有给他碗里的鱼挑过刺。
一切都好像回得去,但又好像回不去。
他们中间多了个Omega。
和顾子风结婚四年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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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静静地站在窗前,因为脚底的伤口,所以他是踮着脚的,脚背的线条紧绷着,尽管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妥协,把脚掌平放在地,会迎来激烈的疼痛。
雪越下越大了。
胥珂在吃完饭后,象征性地让他注意休息,便走了。
在饭桌上,岑溪仔细观察过胥珂,褪去照片里的想象和滤镜,岑溪发现,胥珂比他想象的更有危机感,也更漂亮。
他们两个很像。
相同的唇下痣,白润的肌肤,岑溪只要不笑就和清冷的胥珂相似的双眸,风格相同的衣服,甚至额头处都有今天才磕的淡淡的淤青。
岑溪是复刻的布娃娃,而胥珂是被顾子风端放在橱窗里的精品。
两个人外表相似,想得到的一样,但性格,命运却大相径庭。
以前,岑溪不想成为胥珂的复制品,但是看见今天顾子风和他谈笑风生的模样。
岑溪心中竟然闪过一种奇异的念头。
像,再像一点。
性格一样,经历一样,这样,先生对待他,会不会和对待胥珂一样,悠然自得,体贴温柔?
雪如蔓延的藤蔓,缠绕勒索城市,从深层敞露的黑暗开始侵占,再攀沿覆盖林立的高楼。
前院的象征着顾子风的那个雪娃娃上的领带已经被佣人撤下去清洗了。
所以就显得光秃秃的,管家爷爷从阁楼里翻出一顶小小的帽子,盖在上面。
他说,这是顾子风小时候的帽子。
这是以前的顾先生。
岑溪蠕动唇瓣。
可是……以前的顾先生也不爱他啊。
象征自己的雪人还戴着耀眼的围巾,在漫天风雪中,成了唯一的一点红。
但却更加孤寂无寥。
此时,微信对话框里那句“小雪人要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吖。”
讽刺至极。
“岑岑。”
顾子风换上居家的睡衣,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岑溪微微转身,顺从地应道:“先生。”
他忽然有些不甘心,想要为白天的事情再辩解一次。
受伤的人儿咬着唇瓣,他的脚仍旧是踮起的,显得小心翼翼。
“那条领带,真的是我捡的,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胥珂今天会来。”
顾子风倾身过来,将身子单薄的岑溪抱起来,像抱小宠物一样轻轻松松,他把人放在床上,手指屈起,抬着岑溪纤细的腿。
目光一寸一寸地丈量着脆弱的伤口。
他拆解掉绷带,已经不再纯白的纱布落下。
“没事的,这个家是你的,你可以挖掉暖春盛开的蔷薇,换掉浴室用惯了的沐浴香氛,自然,一条可有可无的领带,被滑稽地系在雪人短粗的脖子上,也没有错。”
顾子风的手指轻按了下岑溪细小的伤口,一股酥酥麻麻的痛意从脚,以血液为交通工具,席卷着微型的针,扎进心脏里。
先生的话句句没有责怪,但句句都能化成利刃,暗流涌动地割下他的肉。
这是悄然无声的谋杀。
谋杀掉岑溪的自尊。
顾子风的目光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仍然被纤长的眼睫覆盖在阴影中,像窗外的鹅毛大雪。
看不清,却冷。
他好像听不到岑溪的辩解,甚至曲解为狡辩。
顾子风是站在神台上的施恩者,赐给岑溪原谅的神性光辉,却在另一面,将他的罪名钉死。
你有罪,我原谅你了……
这个事情就这么被轻飘飘地揭过了。
伤口重新上好药,按照这个恢复进度,大概三天岑溪就能蹦蹦跳跳了。
被打湿羽毛的鸟儿,羽毛被烘干,但似乎得了病,类似于ptsd,再也不敢振翅起飞了。
岑溪辩解不了什么了,他微张着唇瓣,呼吸落在顾子风的胸膛。
他迫切地想要用另一种方法证明自己,他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朦胧的,氤氲的美,他轻声地像小猫讨要吃食似的。
“先生,想要……”
这样的赝品不必珍重自己的羽毛,可以尽情地陷入欲,海中,不怕被人诟病,因为已经千疮百孔了。
顾子风吻了吻岑溪的唇瓣,吮咬住他的唇珠,舔吻着唇下的那颗痣。
岑溪献祭似地把自己送出去,没有再拒绝和真迹相似的地方。
雪无边无尽地下,厚重压断了院落中的枯树,发出“吱呀”的哭泣声。
白色的雪中,那条红色的围巾,仍旧明艳。
岑溪起了个大早,在佣人的帮助下,给顾子风准备了精致的早餐,三明治,煎蛋还有不加糖的牛奶。
他唇角带着笑,像是浓稠的蜂蜜。
甜得不能自已。
虽然没有像发热期一样弄进Genital atrium中,但他依旧满足地蜷紧脚趾。
顾子风洗漱过后,坐在餐桌前,默然地吃下岑溪做的早餐。
是他喜欢的口味,并且做得很细心。
三明治的外表,还用沙拉酱画了一个开心的笑脸。
岑溪的是番茄酱的,小人儿嘴角向下,是不开心的。
顾子风愣了半晌,看着岑溪慢腾腾地戳着煎蛋,蛋黄流出来,满盘子都是,让人食欲大减。
他仰头喝下温热的牛奶,提议道:“今天我先去公司,下午我让助理来接你,你不是想换新风格的衣服吗,我们去逛街。”
岑溪猛然抬头,这意外之喜,把他砸得不知所以。
他眼睛亮了起来,这和昨晚的眸光是不一样的。
甚至开心地有些令人心疼。
岑溪晃着腿道:“好,我下午会乖乖等你的。”
他说着,用叉子把番茄酱苦瓜脸改成了笑脸,嘴角往上挑,因为是临时改过的,所以笑得有些怪异。
顾子风微微放松身子,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有些吃惊。
或许是为了兑现给医生的承诺。
也有可能是Alpha看不得自己的Omega太难过。
顾子风走后,岑溪在衣橱里上下翻找。
他和先生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因为先生总是太忙。
公司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岑溪也不敢时时刻刻黏着他,害怕影响顾子风工作。
岑溪在衣柜最底下找出了一件酒红色的宽松韩式版毛衣,是他没有遇到顾子风之前买的,
不是修身类型的,宽松得能把他的身形轻巧地盖住。
衣摆下方空荡荡的,显得Omega更加瘦小。
岑溪往自己身上抹了类似顾子风信息素味道的身体乳,还精心把前额的刘海打理过,软软地耷拉在光洁的额头上,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凌乱,每一根却又恰到好处地显示他的乖巧。
很开心,能和先生一起逛街。
岑溪看着镜子中不那么像胥珂的自己,笑得弯了眸,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期待和两人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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