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现代都市 >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品推介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品推介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宋意欢姬陵川,故事精彩剧情为:是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动了动。男人的力道收紧了几分,总算说了今夜第一句话。“别动,除非你想再被我折腾一次。”怀中的女人果然止住了动作,靠在他怀中再也不敢动弹。姬陵川吃饱喝足,白天心底那股因她擅自进入书房而生出的怒意早就烟消云散了。而此时他意外的发现,一番折腾后,怀中的人儿身上那股香气不减反增。闻著不断从发间......

主角:宋意欢姬陵川   更新:2024-06-25 10: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姬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宋意欢姬陵川,故事精彩剧情为:是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动了动。男人的力道收紧了几分,总算说了今夜第一句话。“别动,除非你想再被我折腾一次。”怀中的女人果然止住了动作,靠在他怀中再也不敢动弹。姬陵川吃饱喝足,白天心底那股因她擅自进入书房而生出的怒意早就烟消云散了。而此时他意外的发现,一番折腾后,怀中的人儿身上那股香气不减反增。闻著不断从发间......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宋意欢被男人从背后抱着,躺在那张宽阔的床上。男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就扑在耳畔。这亲密的举动却让宋意欢心中感到惶惶不安,于是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动了动。

男人的力道收紧了几分,总算说了今夜第一句话。

“别动,除非你想再被我折腾一次。”

怀中的女人果然止住了动作,靠在他怀中再也不敢动弹。

姬陵川吃饱喝足,白天心底那股因她擅自进入书房而生出的怒意早就烟消云散了。

而此时他意外的发现,一番折腾后,怀中的人儿身上那股香气不减反增。

闻著不断从发间传来的杏花香,他的心口逐渐发热,那个念头再次升起。

那个人,会是她吗?

身后的人一动不动,宋意欢渐渐的也放松下来。不敢忘记长姐的嘱托,宋意欢轻喃出声:“世子,白天时妾身不是故意要闯入您的书房的。”

姬陵川道:“不怪你,是我没有事先与你说清楚。”

宋意欢记得长姐还要她试探那所谓的“黑木匣”里装着的是什么,担心自己胡乱开口会引来姬陵川的察觉,她斟酌了一番,道:

“妾身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乱动世子的私物了。”

她时刻谨记自己不是宋南歆,利用口技模仿著长姐,将语气放得极轻。

姬陵川心中想着事,也没有分辨出任何不同,他试探著道:“那木匣对我确实十分重要。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旧友留下的旧物。”

宋意欢:“旧友?”

宋意欢发出这声疑问后,身后的人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一个无意中认识的有趣的小友。只是已经多年未见了,我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便只能留些物件作为纪念。”

宋意欢十分聪慧,只是从长姐的只言片语,还有姬陵川的反应中,就拼凑出了白天发生的经过。

想来,长姐应当是为了讨好姬陵川,擅自进入了姬陵川的书房内,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那东西来自于姬陵川的一位旧友,被姬陵川十分看重,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宋意欢又问道:“那位旧友,是男子还是女子?”

姬陵川顿了顿,说道:“这不重要。”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

男人的手掌按在宋意欢的小腹上,掌心源源不绝的温度传来,让宋意欢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耳畔又传来的男人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我这几日遇到了一个难题。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

宋意欢不敢轻易在男人身旁入睡,她强撑著精神,轻声道:“妾身一个小女子,怕是帮不了世子。”

姬陵川执意道:“我只是想要听听不同的意见,你无需担忧,想什么便说什么,说错了我也不会责备你。”

他如此说,宋意欢也没有办法,只得浅浅应了一声。

姬陵川同宋意欢说的是一桩颇为复杂的案子。

他说,禹州有一位商人,为人十分和善,平常不仅会身体力行帮助寻常百姓,还会开仓放粮送粥救济流民和乞丐,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

然而有一日,官府无意中查到他昔日曾是一名山匪,来到禹州行商后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杀人。

但他杀的都是鱼肉百姓的污吏和欺凌妇女的纨绔,他拿去行善的钱财全都是取自这些污吏和纨绔恶霸。


那熟悉的清浅杏花香让姬陵川为之一愣,于是搀扶的手便握得紧了一些,可下一刻他便被人用力挣开。

撞到他的人仓惶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扶著头顶的帷帽,绕过他步履匆匆地向外跑去。

连句道歉也不说,速度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鼻尖萦绕的淡淡香气登时烟消云散,只有着医馆里那浓郁的药味,仿佛方才的香气只是姬陵川的臆想。

姬陵川目光不受控制追随着她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那女子头顶上戴着幕篱,轻纱遮住了她的身形。

因她步子迈得太快,帽檐也压得极低,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裙摆上随着步伐翩飞的大片的杏花。

浮舟跟上前来,看到姬陵川杵在医馆门外向外眺望,奇怪道:“世子,您在看什么?”

女子的身影早已隐没在人群中,再也消失不见,姬陵川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大步迈进医馆内。

浮舟挠挠头,紧随在他身后。

寻到大夫,姬陵川开门见山:“你们这可有消肿化瘀的药膏?”

大夫看出他出身不凡,极为热情回到:“有有有,就是不知客官这药膏意欲用在何处?伤口是个什么模样?可有流血红肿流脓?”

浮舟更是一惊一乍:“什么?世子您受了伤?伤在何处,快让属下瞧瞧!”

姬陵川:“……”

用力咳了两声,姬陵川让浮舟滚去外头守着,而后才对大夫道:“伤处不在我身上,你只需给我最好的那一种,多的不便言明,还望大夫海涵。”

大夫阅人无数,瞬间了然,动作迅速地从匣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塞到姬陵川手中,眨眨眼压低声音:

“此药膏采用十二种药材经历三天三夜熬制而成,药效温和不刺.激,不出两日便能让伤处完好如初。”

姬陵川收下药瓶,留下银子,便起身离去。

回到宁亲王府,姬陵川一进门便询问迎上前来的管家:“世子妃可在府中?”

管家姓张,笑着回道:“世子妃早起便被王妃叫到了松鹤院,未曾离开过。”

未曾离开过?

想到方才在医馆的遭遇,姬陵川眉头轻蹙,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朝着松鹤院的方向走去。

松鹤堂内,宋南歆坐在宁亲王妃的下首,姿态摆得极为端正,头微微垂下,听宁亲王妃说话时会微微往前倾斜身子,礼数十分到位。

而在宁亲王妃的身侧站着的嬷嬷用托盘捧著一条印着红梅的白帕,正是宋南歆方才从床榻上取下的那一条。

如宋南歆所料,看到这帕子,宁亲王妃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还给她送了一对玉如意和玉镯。

宁亲王妃笑道:“你嫁入亲王府已有半年,直到昨日才能与川儿圆房,这半年来确实是委屈你了。既已圆了房,今后便在世子身边好好侍奉著,早日为宁亲王府开枝散叶,让我与亲王可以早日抱上长孙。”

四年前,姬陵川临危受命,率领十万玄甲军前往边关御敌。他在边关征战沙场,熬过了数个春秋,才将进犯的敌军将领斩杀,取得了大捷。

之后,一道圣旨自京都送至边关,除了受封一个“威远将军”的头衔,太后还做主给他赐了婚,娶的便是定安侯府嫡女宋南歆。

半年前,他本该回京大婚,但敌军尚留有一支残兵,偷袭了边关遂城一处关要,他需得带领玄甲军前去击杀,便误了回京大婚的时日,宋南歆只能与一套铠甲行了大婚礼,就这样嫁入宁亲王府,成了他的妻。

他们夫妻二人直至昨日才算是见了一面,而初见面两人便顺利圆了房,这让宁亲王妃极为满意。

宋南歆心知这一点,带着几分羞意低声道:“儿媳知道了,儿媳会守好世子妃的本分的。”

宁亲王妃点了点头,道:“这亲王府未来终究还是要交到川儿手中,你身为世子妃,也该试着接触府中事务了。这是亲王府名下两个铺子的账本,还有西郊别院近半年来的开支进项,你看看。”

说完,另一个嬷嬷捧著三本厚厚的账本走上前,朝宋南歆递去。

宋南歆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得体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但对着宁亲王妃锐利的目光,她只能硬著头皮接过来,当着宁亲王妃的面翻看了起来。

一看到里头密密麻麻的小字,宋南歆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在宁亲王妃看出什么之前她将账本合上,挂上甜美的笑容道:“多谢母妃信任,儿媳会努力学着为母妃分忧的。”

宁亲王妃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异样,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你前些时日带了人回府,似乎是你的庶妹与庶弟?”

没想到宁亲王妃会突然提起宋意欢姐弟,宋南歆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账本:“不错。”

“人可还在府中?”

宋南歆还没回答,宁亲王妃身旁的胡嬷嬷便道:“回王妃,至今仍在,昨日宋四姑娘还出席了为世子设下的接风宴。”

宁亲王妃“嗯”了一声,看向宋南歆,宋南歆的心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之前川儿不在,你在府中缺个人陪你说话,把人带回来相伴也就罢了。如今川儿已经回了京都,你们夫妻二人又是新婚,再留他们在府中并不合适,寻个机会把人送回侯府吧。”宁亲王妃说这话时神情浅淡,似乎从来不曾将这两个暂时住在府中的“客人”放在心上。

宁亲王妃是亲王府的主母,又是当今太后的嫡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说要送走,那自然是要送走了,但宋南歆却慌了。

那可不行,她如今还在落红,小腹时不时抽痛,压根就不能侍寝,倘若这时候送走宋意欢姐弟,谁来替她服侍姬陵川,将她不能承欢且不能有孕的事给隐瞒过去?!

宁亲王妃等不到宋南歆的回答,正要开口询问,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婆子的报信声:

“世子到。”


其实,她心底更希望自己就此怀上孩子,如此便能早日解脱。

长姐停下脚步,朝她看了过来。这是她代替长姐承欢之后,长姐头一回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意欢,今夜你做得很好,幸好你机灵及时将我换了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今夜你辛苦了,回耳房好好歇著,明日一早再回去。”

想起自己被抓来时弟弟那张惨白的脸,宋意欢卷睫轻颤,道:“姐姐,轩儿他昨夜被赵嬷嬷吓到,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我不便在姝岚院留宿。”

宋南歆咬了咬牙,狠狠瞪了赵嬷嬷一眼,笑道:“这样,那你回去吧,明日我会请个大夫去汀兰苑给他瞧瞧。放心,他也是我的弟弟,我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宋意欢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茯苓趁著夜色沿着小道悄悄返回了汀兰苑。

宋意轩确实受到了惊吓,不过在服了药之后便睡下了,只是小脸仍旧带着病态的苍白,看着便让人心疼。宋意欢坐在床边,爱怜地抚了抚他的额头。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宋意欢在身侧,熟睡中的宋意轩口中喃喃唤了一声“姐姐”,握住她的手,依恋地紧紧贴著。

这是阿娘付出了性命才生下的孩子,不论他患有什么疾病,在她心中都是极为重要的亲人,她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在宋意欢离去后,宋南歆气急道:“我就知道,那黑匣子里装的定是世子旧相好的物件!白芷,你务必要替我打听到那人是谁!”

赵嬷嬷劝道:“小姐这又是何必呢?世子已经说了,那位旧友如今已经寻不到人了,与其和一个已经不在的人相争,不如尽早笼络住世子的心,那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懂什么!”宋南歆咬牙切齿道,“如今那人是寻不到了,倘若她又出现了呢?以世子对她的在意,保不齐会将她收入府中纳为妾室。倘若她身份与我相差不大,与我平起平坐也是极有可能的。”

“那就更不该避宠了。”赵嬷嬷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早日让四小姐怀上孩子,稳固住世子妃的地位才是最紧要的。就算他日那人出现了,进了府,小姐有子嗣傍身,她还能越得过小姐你去?”

宋南歆听进了赵嬷嬷的话,咬著下唇有些迟疑。

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凑巧,还没等到宋南歆考虑好,不得不避宠的理由便主动到来了。

次日一早,宋意欢在汀兰苑醒来,便感觉小腹传来一阵坠痛。这个感觉对于她来说无比熟悉,她面色一变,起身去看了看,果然如她想的那样。

她月事来了。

宋意欢每一次来月事都会将她狠狠折磨一番。

小腹宛如坠著一个沉沉的铁块,痛感宛如巨浪一阵又一阵地袭来。宋意欢被那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根本就下不了床,喝水进食都需要人伺候。

她捧著一个汤婆子捂在腹前,病恹恹躺在床上,怔怔看着窗檐悬挂的风铃出神。

月事来了,这说明她这几次侍寝都没有怀上孩子,更意味着像这样见不得光的日子她还得再熬上一阵。

看来就连观音菩萨也觉得她福薄,连个孩子都不舍得赐给她。

茯苓将宋意欢不能侍寝的消息送到了宜湘阁,宋南歆得知后,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立即就让人将自己“身子不爽利”递去了松鹤院和惊涛院。


汀兰苑。

宋意欢哄了弟弟入睡,也打算回屋睡下,谁知被茯苓抓住了手腕,用眼神朝外暗示了一下。

避开春杏走到院门外,赵嬷嬷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四小姐,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请随老奴去往姝岚院吧。”

宋意欢知道,自己的清静日子在这一刻便结束了。

从今往后,她在这宁亲王府,不再是定安侯府庶出的四小姐,而是一道影子,一道长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见不得光的影子。

亥时六刻,沐浴净身后的姬陵川带着一身的水气,来到了姝岚院。

如初次圆房那日一样,宋南歆的婢女婆子们都守在宜湘阁门外。

“见过世子。”众人齐齐行礼。

姬陵川淡淡应了一声,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中仅点着一盏昏暗的莲花摆灯,微弱的亮光被四周的柜子梁柱还有垂落的帘帐折叠吞噬,让人越发觉得昏暗不明。

屏风后那张宽大的架子床里传来一道浅浅的呼吸声,姬陵川迈开步子,向着那里走去。

绕过屏风后,一双柔荑忽地从后方缠上了他的腰身,温热的身躯朝他贴了上来。

在温软的躯体靠上来的那一刻,姬陵川身子瞬间紧绷起来,一把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将人扯到身前制住。

耳畔传来一声娇软的闷哼,一股清浅的杏花香钻入鼻间,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从身后抱住他的是他那御赐的新婚妻子。

卸了手中的力道,姬陵川低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他在边关率领玄甲军御敌,四面险象环生,他绝不会容忍有人能随意靠近他身边。

方才那一下,完全是出于本能,没想过要真的伤了她。

宋意欢也没想到姬陵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只是担心正面迎上会被他看出她与长姐的不同,所以便选择从背面下手罢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宋意欢心底茫然无措,一时间失去了主意,低着头捧着手腕呆呆的站在那里。

烛光透过层层帘幔与屏风照射到里间已被分散得所剩无几,黑暗中,姬陵川只依稀能辨认得出女子正侧身对着他,她低着头捧着手腕站在那里,垂落的发丝将她的脸完全遮住了。

看到她一言不发,姬陵川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前一步,道:“弄疼你了?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握住了女子的手腕,扯到跟前看了看。

宋意欢心脏猛地一跳,来不及阻止,又被男人拉到了身前。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在掌中,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

男人的身形比她高出许多,肩膀宽阔而有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中。

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强势的气息让她从发丝到脚趾都绷得紧紧的,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小心翼翼抬眼看向男人,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她却想象得出,他此时是在用什么样的神情打量着她的手腕。

姬陵川没有注意到怀中女人的打量,屋内的光线太暗了,他依稀只看得到掌中托著一段莹色的手腕,那么纤细,那么脆弱,好像一折就断似的,他心底不由生出浓浓的怜惜与心疼。

“我去点灯为你上药。”

姬陵川松开了怀中人,脚步还没迈出去,他就感觉衣袖被人拉扯住了。

宋意欢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她把脸贴在男子胸膛上轻轻蹭了蹭,似呢喃般的道:“世子,妾身觉得羞……”

宋意欢自十三岁起便常常扮作长姐的模样替她上学堂,为了不让人察觉,长姐还特地寻了个伶人来教她口技。

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东西学得极快,在她刻意的模仿之下,就算是至亲,也压根区分不了两人声音的区别。

再加上宋南歆有意让宋意欢保持着和她一样的身形,她替宋南歆上了两年的学,竟是从来不曾被人察觉过。

而此时,这撒娇般的嗓音似羽毛拂过湖面,让姬陵川的心神为之一荡,燥意自心内而起,更是没有察觉出声音之中的区别。

眸色一暗,他拉着她坐在床畔,一手紧扣著对方那不盈一握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揉了起来。

解释道:“下次莫要从背后靠近我,武将的后背从不会轻易暴露给任何人,当心会误伤了你。”

宋意欢被他紧紧锁著动弹不得,为了不让他看清自己的容貌,故意像是害羞般的把脸埋在他的颈弯处。

但她却不知道,这样依赖的姿态取悦了这个在战场上挥斥方遒杀伐果断的男人。

他手掌带着些许薄茧,划过肌肤带来的触感和方才被掐过的酸痛让宋意欢难耐地低呼出声。

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那清清浅浅的杏花香不住从对方身上传来,渐渐的,姬陵川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揉捏的力道慢慢就变了味道,握住腰身的手也逐渐收紧。

宋意欢可以明显感觉得到男人体温的变化,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心底其实藏着一丝惧意,那日醒来之后的疼痛至今让她印象深刻。

可事已至此,她已没了退路。

她咬了咬下唇,她化被动为主动,抬起头吻上男人那显眼的喉结。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按在被褥中。

层叠的床幔中一片漆黑,但掌心和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姬陵川无需睁眼也能知悉一切。

姬陵川念着她前几日被他伤到了,这一次本打算温柔些,让她好过些。

可脑中那名为克制的丝弦,在女子主动的配合,和那勾人的杏花香中彻底绷断。

这是一场沉默的较量,两人无言又带着几分默契纠缠着。

男子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布满汗珠,在间或的蓄力与释放中顺着那虬结的肌肉下滑,滴在宋意欢白皙单薄的背上。

女子纤细的颈脖微微扬起,借着手臂的力量堪堪支撑著自己,如同湖中的荷叶般,随着粼粼水波剧烈摇摆。

待一切终于止歇,床榻已是彻底变得凌乱不堪,两人身上均是大汗淋漓。

女人背对他躺着,呼吸已变得平稳,已是累得睡着了。

男人想起她今夜为了讨好他那么努力,让他酣畅淋漓痛快了几回,眉目似化开的冰,带上了一丝柔情。

姬陵川起身叫了水,像初次那样不让人将床上的人儿吵醒,清理了自身后便离去了。

他担心自己再留下来,又会一发不可收拾,抓着她缠绵到天亮。

而在姬陵川离去后没多久,本是熟睡着的宋意欢也睁开眼醒了过来。


昨夜发生在惊涛院的事让宁亲王妃心中堵了一口气,天一亮,她便下了帖子邀请了一些好友过府小聚。

这些京都的贵妇人们来时还带了自家的幼子和小孙儿,其中还有宋南歆的生母定安侯夫人孟氏以及宋南歆的亲弟弟宋南哲。

姬陵川是玄甲军统领,又是御赐的威远将军,素来有“战神”之称,孩子们起初被他身上那股威严所震慑,规规矩矩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喘。

久了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便缠着他要听他在边关御敌的故事。

看着一群孩子将身形高大俊朗的男人围在中央,而男人一副冷肃严厉的表情,宁亲王妃沉闷的心情总算转晴,掩著唇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他道:

“川儿啊,都说练武要从小抓起,你不如带这些孩儿们到外头,教他们耍上两招,说不准还真能寻到什么武学奇才。”

屋内响起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回应:“世子哥哥,我们也想习武!”

宋南哲抓着姬陵川的袖子咋咋呼呼道:“姐夫姐夫,哲儿要看你耍大刀!”

这声“姐夫”蓦地让姬陵川想起了某道婀娜的身影,想到那日在观音庙里她撞进自己怀中的画面。

手指轻轻一动,姬陵川起身,朝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小崽子们道:“随我来吧。”

宁亲王妃看着紧追在姬陵川身后离去的宋南哲,也想起了住在宁亲王府里的宋意欢和宋意轩姐弟。

她看向定安侯夫人,感叹道:“孟夫人真是有福气,膝下儿女满堂,倒是叫我好生羡慕。”

宁亲王与宁亲王妃膝下就只得姬陵川这么一个独子,之前府里也不是没有过妾室生了孩子的,但也不知是不是那些孩子命不好,没能等到长大就纷纷夭折了,久而久之,子嗣的问题也成了宁亲王妃和宁亲王的心病。

若非如此,宁亲王妃也不会默许了蓉芝潜入姬陵川房中。

定安侯夫人是知道宁亲王府的情况的,听到这话,她内心一凛,不动声色笑道:“亲王妃过奖了。说起来,意欢和轩儿在宁亲王府小住已有些时日,不知他们在贵府可还规矩?没有惊扰到王爷和王妃吧?”

“这倒是不曾。”宁亲王妃笑着说道,“我与你那庶子还颇为投缘,要不怎么羡慕起你来了呢?”

定安侯夫人也掩著唇笑了起来:“之前歆儿同我提起要接弟弟妹妹过府一起小住时,我还担心这样不妥,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反倒入了王妃的眼,这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福气。”

其他贵妇人听到这里,都向定安侯夫人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宁亲王妃可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如今新帝尚未及冠,太后垂帘听政,朝政都把持在太后手中,宁亲王府更是高不可攀了。

本来以姬陵川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都娶得的,哪想到太后居然将定安侯府的嫡女指给了他。

定安侯府在京都众多权贵中属于中流,这门亲事属于高嫁,定安侯府也因此而变得水涨船高,再这样下去,爵位再往上升一升也是有可能的。

“对了。我今日来,也是打算将意欢和轩儿都接回侯府去。歆儿出嫁了,家中没个可心人陪着我说话,确实有些闷得慌。还要多谢亲王和王妃这些时日对他们的照料呢。”


他不懂为什么这两人要悄悄打量对方,不过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很安心,靠着姐姐,宋意轩眼皮沉甸甸的,不一会儿便睡熟了过去。

亭子里,宋意欢和姬陵川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久久不变,彼此一言不发,四周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直到又一次抬头,宋意欢发现姬陵川右边肩膀有一部分的衣裳都已经被打湿了。她于心不忍,便抬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拽了拽,在男人看过来时又惊得松开了手。

“世子,你也坐下罢。你的肩膀都被雨给淋湿了。”

姬陵川本想说无妨,但在看到她眼中的关切时,又改变了主意,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而因为亭子里的石凳挨得紧,这一来,两人之间便坐得极近,肩膀之间仅有一道细细的缝。

而因为这距离,姬陵川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清浅杏花香,令他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正晃神,面前多了一样东西,姬陵川定睛一看,是宋意欢朝他递上了一块帕子。

“世子,擦擦身上的水吧。”

帕子入手柔软丝滑,许是在她身上待久了,每一缕绢丝都浸染了那股香气,在侧脸拂过时,令他都不由得眩晕起来。

是杏花初绽的香气。

擦完了脸上的水,姬陵川本欲将帕子还给她,在将要递出去时猛然察觉他们两人这样有些太过亲昵,又悄然攥在手心。

他忽而道:“你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

宋意欢耳畔传来男子低沉喑哑的嗓音,她精神一震,陡然清醒过来。

昨夜那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嚎叫犹在耳边,清楚的告诉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能迷失在他偶尔显露的温柔中?

倘若她代替长姐侍寝的事情暴露,等待着她的绝不是他的温言细语,而是锋利的剑刃!

宋意欢垂眸回道:“是用了香膏。”

这个回答和宋南歆所说的吻合上了。

姬陵川其实早已猜到答案,只是心中仍藏着几分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在得知这香气也是源自香膏,他有些失望。

也许当年的那位旧友,使用的也这样一种香膏,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那香膏你可带在身上?”他问道。

宋意欢摇摇头,道:“方才遍寻不见轩儿,我匆忙出来找,不曾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若是世子想要,长姐那里应当有的。我这香膏……是长姐所赠。”

姬陵川看了她一眼。

他记得,那日去往观音庙,宋南歆说那香膏是莫名其妙失踪的。

他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但根据宋意欢方才的表现,他更倾向于相信她多一些。

她看上去,不像是会做那种偷拿东西的人。

倒是宋意欢察觉他神色有异,心中惴惴地问了一句:“姐夫,可是这香膏有什么不对?”

姬陵川回过神来,面不改色扯了个谎:“最近在查一桩案子,这香味给了我几分破案的灵感。”

他看了看在她怀中熟睡的宋意轩,想起方才小孩儿的请求,终是没忍住,问道:“我记得你长姐曾提到,他患有心疾?这病又是如何得的?”

宋意欢爱怜地摸了摸宋意轩额顶的头发,低声说道:

“我与轩儿的小娘只是侯府的一个婢子。当年小娘在生他时早产又摊上了难产,他在娘胎里憋了许久,生出来时已经没了气儿。我拼了命的从阎王手中将他救了回来,却也让他从此落下这病根。”


宋意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睁开眼,入眼便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坐在床畔,压着侧脸睡着了,而她的手指正被他握在手中。她轻轻动了动,小人儿便醒了过来,一脸惊喜看着她。

“四姐姐,你终于醒了。”

但小人儿随后又呜呜哭了起来,握着她的手不放:“四姐姐,轩儿以为连你也要抛下轩儿不管了。”

宋意欢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笑道:“怎么会呢?姐姐还要看着轩儿长大成人,成婚生子的。怎会抛下轩儿先走呢?”

她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行。

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春杏也一脸惊喜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茯苓。看到宋意欢苏醒,茯苓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春杏的服侍下喝了些水润了润嗓子,宋意欢感觉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医馆里买的药效果不错,如今她已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就是病了一场,身子总是使不上力气,精神也十分不济。

看了看窗外,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了。”春杏像只麻雀一般叽叽喳喳道,“小姐睡了三日,想必一定是饿极了,你等著,春杏这就去给您下一碗面!”

说完不等宋意欢回答,便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三日?!

宋意欢惊了,没想到自己这一病就是三日。她下意识看向茯苓,问道,“这三日,大姐姐她没有派人来寻我?”

茯苓看了一眼靠在宋意欢怀中的小不点,极为隐晦地说道:“是有派人来的,但得知四小姐您病了,赵嬷嬷就回去了。不过却不是为了什么要紧事,大小姐是想请四小姐过去替她瞧瞧新买的画像。”

宋意欢恍惚想起前几日宋南歆提过要让她帮忙看账本,心下了然。

同时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三日那位世子没有提起要人侍寝,否则以她这状况,去代替长姐侍寝,必然会被那心思敏锐的世子所察觉,那她和弟弟的性命便不保了。

宋意欢吃了一碗清汤面,填饱了肚子,人也有了几分精神气,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只是因为病了一场,她的下巴显得更尖了,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惹人怜爱。

春杏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院中,随后搀扶著宋意欢躺下。好几日没能和姐姐在一起,宋意轩紧紧挨着宋意欢,缠着要听她讲故事。

茯苓看了看凑在一起的姐弟二人,想提醒宋意欢赶紧去姝岚院,又担心会让春杏和宋意轩看出什么端倪,只能抓起一把扫帚,在一旁打扫著院子里的落叶。

“四小姐,你这几日病得昏昏沉沉可不知道,外头和府里的人都在说大小姐得了一桩好姻缘呢。”春杏坐在宋意欢身边替她扇著风,与她聊起了自己打听到的八卦。

“我听亲王府里的丫鬟们,咱们的这位大姑爷素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从小就不爱用婢女伺候,凡是打算靠近他的婢女,全都被他给发卖了。到了边关带兵打仗,曾有舞姬想混入他帐中伺候,那舞姬还没靠近就被他斩杀了!便是这样一个不近女色之人,据说圆房那日与大小姐缠绵到天明,对大小姐百般疼惜,可把亲王府里的那些小丫头给羡慕坏了。”

宋意欢身子不易察觉变得僵硬起来,心脏也砰砰直跳,耳畔反复回响着茯苓那一句“凡是靠近他的婢女,全都被他发卖了,试图靠近他的舞姬也被他给斩杀了。”

长姐说的没错,像他那样杀伐果决,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若得知了侍寝的人是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对了,小姐那日受邀去参加了世子的接风宴,可有在宴会上见过世子?他是否如传闻那般英武强壮,一拳可以打死一头老虎?”春杏好奇地看着宋意欢。

宋意轩“哇”地一声睁大了眼:“大姐夫这么厉害吗?”

宋意欢淡淡道:“不曾见过,宴会上人太多了。”

春杏不疑有他,还想再与宋意欢说些什么,这时姝岚院那边就来了人。

赵嬷嬷看到宋意欢好端端坐在院中,阴阳怪气道:“四小姐可是个金贵人,老奴跑了三日才见到四小姐的面儿。四小姐既然已经无事,那就随老奴去见大小姐吧。”

暗叹一声,宋意欢摸了摸弟弟的头,道:“轩儿好好在屋里待着莫要乱跑,四姐姐去大姐姐那里坐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心,可好?”

宋意轩一脸不情愿:“姐姐前几日去大姐姐那里回来之后就生了病,轩儿不想姐姐去见大姐姐了。”

真正的内幕无法与弟弟详说,宋意欢只得道:“可是大姐姐有忙需要姐姐帮呀,咱们是一家人,理应帮衬才是。”

宋意轩闷头不吭声,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宋意欢轻叹一声,披上一件披风,带着茯苓朝姝岚院去了。

宋南歆这几日确实烦躁得很,宁亲王妃将那几个账本交给她之后,每日晨昏定省都会随口问她一嘴账本看得如何了,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有,她是哪里都不懂!

国子监那么多课业,她偏偏对算术这一门一窍不通,是怎么学都学不会。以至于一见到账本就脑袋发昏,就连她母亲定安侯夫人都拿她没办法。

她不能让宁亲王妃发现她不会看账本的事,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宋意欢身上,偏偏宋意欢那小蹄子病倒了,还一病就是三天,害得她只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方才去给宁亲王妃请安,宁亲王妃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还要她午后将看过的账本送到松鹤院!

不能再等了!今日就算是绑也要将宋意欢绑来!

宋南歆正急得满头是汗,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宜湘阁的门。

宋意欢病了三天,脸显得比之前又小了一圈。她步子虚浮,衣袂摆动时,整个人轻飘飘的,像那随风摇摆的杨柳,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似的。

宋南歆心中一顿,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身形,发现宋意欢只是脸瘦了些,身量没有多大变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摆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上前抓住宋意欢的手:

“我的好妹妹,我可算等到你了!”

宋南歆将宋意欢按在椅子上,把账本推到她面前:“意欢,你之前答应过我的,现在你病好了,可以开始帮我看看这些账本了。”

自己病了三天,长姐对自己不闻不问,只关心着这些账本,宋意欢未免感到心寒。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也好,她对长姐用处越多,长姐就越发离不开她,她才能和轩儿好好的在这宁亲王府活下去。

宋意欢垂下眼帘,提起笔,翻开账本一点一点仔细看了起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