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作者“怡然”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况风娘顾道之,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顾家到底有什么目的?”胳膊上的痛意,让况风娘回过神。她看着面前的人,声音虚得像从地狱里飘上来的,“错了,竟然是错了。”“什么错了?”顾道之怒吼:“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和你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就别想走!”况风娘胳膊肘一屈,正中顾道之的肋骨,把他疼得退后半步,倒吸凉气。这一变故,快得就在眨眼之间,甚至边上的两......
《文章精选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顾道之的心情多少有些忐忑。
他深吸一口气,举手把香往烛火上凑。
火光跳动,香头隐隐有了火。
顾道之心头一松,长长吁出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吁出来,他只觉得手上一颤,那香突然断成两断。
“况姑娘,这怎么回事?”
顾道之吓得心头也跟着一颤,“我是很诚心的,我都已经放下了。”
“……”
“况姑娘……况风娘,况风娘!”
月色下。
况风娘目光虚空着,脸上的表情似惊讶,似恐惧,又似不解……
香点不着,是点香的人心不诚;
香突然断了……
那就意味着况行的心魔不是这封信,她从头到尾都弄错了。
可怎么会弄错呢?
那可是儿子,孙子,媳妇三条至亲的人命啊!
况风娘黑沉沉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问:“哪里错了呢?”
顾道之只觉得况风娘这一刻的样子像极了孤魂野鬼,心情一下子从忐忑变成了惶恐。
这女子从踏进顾家起,一言一行都老成极了,根本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她逼他承认和况行的关系……
拿出几十年前的合婚庚贴……
查三条人命的旧事……
抛出什么棺木合不上,什么化念,什么心魔……
一会香点不着……
一会香断了……
会不会都是假的?
她是不是另有什么目的?
如同一盆冰水迎面扑上来,顾道之狠狠地打了个机灵后,冲过去用力拽住况风娘的胳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顾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胳膊上的痛意,让况风娘回过神。
她看着面前的人,声音虚得像从地狱里飘上来的,“错了,竟然是错了。”
“什么错了?”
顾道之怒吼:“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和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别想走!”
况风娘胳膊肘一屈,正中顾道之的肋骨,把他疼得退后半步,倒吸凉气。
这一变故,快得就在眨眼之间,甚至边上的两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况风娘已经把包袱背在了身上。
“事情有变,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解释,先告辞!”
“来人,快来人!”
顾道之脸色是滔天的怒意,“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况风娘愣了愣,脸上闪过决绝,脚下一滑,滑到了顾而立的身边,袖子轻轻一抖。
锋利的匕首抵在顾而立的脖子上,冷得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况姑娘……”
“闭嘴!”
况风娘声音陡然拔高,“顾道之,想要你儿子平安无事,立刻让所有人退下,给我准备一匹上好的快马。”
顾道之怎么都没有料到,短短眨眼的功夫事情会变成这样,震惊之余还没想到要怎么应对,却听顾而立“哎呀”一声。
匕首往前逼进了半寸。
“都给我快点,否则……”
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顾道之的头顶。
“都别动,一个都不许动,顾总管,备马,快备马!”
顾总管踉踉跄跄跑出去,不想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哪还顾得上叫疼!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颠一颠跑出院子,一边跑,一边大喊,“马呢,快把马牵过来。”
他这一嗓子,顾府炸开了锅,不过片刻,整个顾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大爷被个女人劫持了。
况风娘推着顾而立往外走。
顾而立心突突地跳,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况风娘推他走得太快了,几乎是用跑的,把顾家护院都甩在后面。
很快就到了大门口,顾而立急促地倒着气,心里却还想着搏一搏。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女子逃脱了!
这人太诡异,太危险!
冲她来的?
是顾家!
况风娘来不及思索就把包袱往身上一系,轻手轻脚地将窗户撑开,咬咬牙,身子翻了过去。
飞檐走壁是不会的,爬树的本事倒是可以,敢从二楼往下跳,凭的就是胆子大。
况风娘咬着牙,脚一寸一寸往下够。
等双手实在撑不住,松开,人“砰”的一声落了地。
“嘶——”
况风娘顾不得疼,贴着墙壁往北边走。
这是一条暗巷,根本看不到一个人,暗巷的尽头是条大街。
到大街上就有选择,随便哪个胡同一躲,犄角旮旯里一钻,树上一藏,自己就安全了。
况风娘选客栈的时候探得很清楚,防的就是顾府人阴魂不散,有些事情和他们解释不清。
她跑得很快,眼看着就要跑到暗巷的尽头。
突然,一个踉跄,所有的动作霎时顿住。
巷子口。
男人一只脚着地,一只脚踩着墙,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况风娘直觉不妙,余光往后一扫,只见远处几条黑影正向她赶过来。
瓮中捉鳖!
况风娘用力地喘了几口气,烦躁又低沉地“啧”了一声,认命地垂下头。
顾知非见她不动了,缓缓勾起一抹笑。
可真好奇啊。
一个会忽悠,会吓人,会跳窗,会爬墙,还会劫持打伤自家大哥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长三头六臂吗?
他放下屈着的那条腿,冲女子身后已经赶到的朱青他们摆摆手,然后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过去。
那人依旧低垂着头,穿一件男式的衣裳,偏偏身形消瘦撑不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顾知非摇摇头,懒洋洋地笑了。
“别说!”
他满口不正经。
“姑娘你扮男人还挺像,就是这胸……”
况风娘猛的抬起头,两道目光像两把匕首般直射出去。
“……”
后半句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是她?
百药堂买药的那个奇怪女子。
顾知非脸色倏的一下变了。
是他!
百药堂给她指路的那个男人。
况风娘脸色也倏的变了。
他和顾家是什么关系?
顾总管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脸恨不得把人吃了的表情。
“三爷,就是她把大爷挟持弄伤的,哼,还换了件男人的衣服,没用,化成灰我都认得。”
顾府老三?
快病死的那个?
况风娘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这人长得人高马大,脸部的每根线条都荡出爷们儿的阳刚之气,哪有半分病气的样子?
顾府的人在说谎!
恰这时,一抹月色落在况风娘的身上,越发显得那脸那唇苍白极了,但她眼神中的冷硬却如同没有温度岩石,让人不寒而栗。
顾知非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
他眉梢略略上扬,“姑娘金枝玉叶,不如跟我回顾府罢,喝喝茶,聊聊天,岂不比在这里吹冷风的好?”
况风娘不说话。
她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一是风流,二是纨绔。
这人一双桃花眼笑轻浮轻佻,和那句“就是这胸”放在一起回味,妥妥的风流纨绔,让她由衷从心里涌出一股厌恶。
“三爷,和她废什么话,直接绑了走。”
顾三爷瞄了眼顾总管,目光落在况风娘身后的包袱上。
“你姓况?”
“……”
“今年多大了?”
“……”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
“我的三爷啊!”
顾总管彻底听不下去了。
虽说这女子长得不错,但三爷你也得分分主次,看看场合,家里都急成啥样了,你还在这里问东问西!
“顾总管。”
顾三爷:“怜香惜玉懂不懂?算了,你要是懂也不会一把年纪还打着光棍。”
顾总管:“……”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
顾三爷客客气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请吧!”
况风娘沉默片刻,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
被当作空气的顾三爷似乎半点也不恼,笑笑,冲朱青他们一抬头,无声地说出两个字:收工!
……
走出暗巷,况风娘才发现巷子外头还埋伏着好些人。
这些人的穿衣打扮和顾府的护院不大一样,瞧着倒像是官家的人。
她冷冷一笑,“顾家我不去,让顾道之过来见我!”
“你做梦还没醒呢!”
顾总管诈尸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
“不想顾家倒霉,就照着我的话做。”
况风娘指了指身后的客栈,“我就在那里等他,你们可以派人守着,别让我等太久,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说完,她手一背,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再度走进了客栈。
嚣张的无法无天啊!
“三爷!”
顾总管越看越气,恨恨道:“别怜香惜玉了,两条腿打折了拖回去。”
顾知非这会才总算明白过来,这个狠角色,到底狠在哪里。
他饶有兴趣笑笑,朝身后的朱青道:“回去一字不漏的说给老爷、大爷听,由他们定夺。”
朱青头一点,人已消失夜色中。
顾知非从腰间掏出一方玉牌,扔给手下。
“通知这家客栈的老板,兵马司查案,客栈征用了,立刻让所有客人离开,安置的费用顾府三爷掏。”
“是!”
“三爷啊,你还真信啊,她就是装神弄鬼……”
“顾小花,你给爷消停些!”
顾知非一向笑眯眯的俊脸,瞬间冷了下来。
“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满京城有几个人能把我爹耍得团团转,敢伤我大哥,还能把你顾管家气得快翘辫子的?”
顾总管:“……”
顾知非:“瞧瞧她选的客栈,像是缺银子的人吗?”
顾总管:“……”
“三爷不怕她装神弄鬼。”
顾知非整整衣衫,“三爷就怕她说的句句是真。”
顾总管心头狠狠一颤。
……
朱青去得快,来得也很快。
“三爷,老夫人亲自来了,老爷和大爷跟着,他们一会就到。”
“噢?”
顾知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冲顾总管招招手。
顾总管心虚地跑过去,“三爷?”
“瞧见没有,老祖宗都亲自出面了。”
顾知非眉头一皱:“趁等他们的这个当口,你把这姑娘进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详详细细的再说我听一遍。”
这事不简单!
这姑娘也不简单!
顾道之看着老母亲虽然力竭,手却死死抓着拐杖不放的样子,终是心头不忍,双腿一曲跪下。
老太太见状,颓然跌坐在椅子里,慢慢垂下眼睛。
“当年他写了休书给我,只是被我撕了。”
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连况风娘素来寡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不可思议。
她竟然撕了?
为什么?
顾道之只觉得背后冷风飕飕,心里说不出的绝望。
完了,彻底完了。
“母亲,你这是为什么啊?”
顾老太太张了张嘴,到头来只轻轻地叹出一句。
“我想……想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他都弃你而去了,你还留着这点念想做什么?”
顾道之吼得撕心裂肺,“母亲,你糊涂啊!”
“我是糊涂。”
顾老太太看着儿子,一脸的悲怆。
“我装了整整四十年的糊涂,够了,不想再装了,再装下去,到阴曹地府,我没脸去见他。”
顾道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母亲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儿啊!”
顾老太太整个人剧烈的发抖,喉咙里拼命压抑着哽咽。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娘俩欠他太多,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老祖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欠谁啊?
顾知非听得莫名其妙。
顾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孙子,眼神有种豁出去决绝。
四十年,哪怕抽筋扒皮,哪怕年华老去,她还是记得每一个细节。
不敢忘!
不能忘!
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冬日,刚下过一场大雪。
她和儿子蜷缩在破庙里,这是他们刚找到的一个容身之处,虽然四面漏风,但好歹还能挡挡风雨。
干粮只剩下最后几块饼,母子二人分了一块,在火上烤烤,就着雪水咽下去,算是填饱肚子。
儿子六岁,正是启蒙读书的时候,她虽是个寡妇,没什么见识,却也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让孩子识字读书。
离开顾家囤前,她左思右想,犹豫再三还是用家里的三只老母鸡,和村东头的教书先生换了两本书,一本《大学》,一本《中庸》。
儿子机灵又聪明,拿着书一路要饭,一路问人,大半年下来,书上面的字竟识了个大概。
那天夜里,儿子像往常一样把书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来,大声朗读。
读累了,他往草剁子上一躺,缩在她怀里倒头就睡。
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要是再找不到个落脚之地,只怕就该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草草睡了两三个时辰,天不亮,她悄末声的爬起来,想去外头地里寻寻看,看看能不能扒出点吃食来。
刚走出破庙,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穿得体面极了。
见她出来,那人吹出口冷气,从怀里掏出个腰牌。
“那个……你想不想进况家当下人?想的话明儿就带着这腰牌上门。”
她愣住了,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嘿,瞧你还不信!”
那人喉咙里重重咕哝一声,以示不爽,“不用签卖身契,活契就行,每个月一两月银,包吃包住,放心吧,我不是拐子。”
她这才又惊又喜,噗通一声跪倒,冲着那人连连磕头。
“得,你也甭跪我,回头给我家老爷多磕几个头才是正经。”
那人搓着手,跺着脚道:“我家老爷昨儿路过这里,听到你家儿子读书,说是读得好听,让我一早过来候着你们。你们命好啊!”
等她真正进了况家门,才知道自己是得了好造化。
况家家大业大,光下人就有上百个,她被安排进了浆洗房,管事还分了她们母子二人一间小屋。
屋子虽小,但遮风挡雨,被褥实实在在是用棉花做的,她和儿子还是头一回能睡上这么暖和的被子。
足足过了大半个月,她才看到那人口里的老爷。
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一身的书卷气,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她不敢多看,忙跪下磕头。
“你们母子二人虽然一贫如洗,却还不忘读书上进,这是打动我的地方。”
那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况家不养闲人,日后你好好做活,用心教导儿子,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他声音很冷,透着十足的傲气,说完便让她退下。
她退到外间,想着他的善心,又跪在院子里磕了三个头方才离去。
她干活总比别人勤快,每回洗到他的衣裳,更是多用了几分心,若是遇着线头脱落的地方,则暗悄悄地补上两针。
他的过往,渐渐由下人传到她耳中。
从小天资聪明,性格冷淡高傲,十八娶妻,不曾纳妾,膝下三子一女。
三十岁发妻染病早逝,他没有再续娶,除了做官外,一心沉溺于书画和游山玩水。
又说他脾气不大好,性子也怪,高兴起来会多说几句话,心情不好,十天半月懒得开口,况府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不怕他的。
她也怕他,又不是那么的怕。
一个能被孩子读书声打动而大发善心的男人,终归是个好人。
好人是不需要怕!
洗衣房的活计不重,她忙完了就跑去隔壁的针线房帮忙。
针线房有个绣娘,是专门替他做衣裳的。
有一回绣娘染了风寒,赶不及针线活,见她针线活出众,便把他的衣裳丢了过来。
她知道他喜欢竹子,就在那件衣裳的袖口上多绣了两片竹叶。
她绣得很用心,几乎是栩栩如生。
几天后,他又将她找来,还是一个站,一个跪。
他看她良久,突然问:“你有何事求我?”
她惊慌于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又羞又愧,却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求老爷教我儿读书。”
他长久沉默。
她跪在地上只看得到他的脚。
他脚上穿着上好的皂靴,一点一点在地上轻轻打着拍子。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拍子一跳一跳。
“你抬起头来。”
她依言抬头。
四目相望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又沉默良久,命她离开。
走出院子,她低下头,迅速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来见他,咬破了手指,挤出一点血涂在嘴唇上,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些。
是的,她用了十成的心机。
进到况家,虽然母子二人衣食无忧,可儿子就算再聪明,也没法子读书成才,得找先生教啊。
况府有族学,只有姓况的孩子才能进去读书,下人的孩子就是削尖了脑袋,都走不进那扇门。
她得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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