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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星媱十八岁那年,家里的顶梁柱父亲病逝,高考没考好,相恋三年的男友提出分手……重重的打击一度让她窝在地下室不想见人,本以为人生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有一天她在地下室发现了祖辈留下来的玉符,触碰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年代、一无所有……经历种种后,温星媱的心态从此发生了变化。
主角:温星媱,姬浔南 更新:2023-01-26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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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星媱,姬浔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风雨,浔星璀璨》,由网络作家“叶小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星媱十八岁那年,家里的顶梁柱父亲病逝,高考没考好,相恋三年的男友提出分手……重重的打击一度让她窝在地下室不想见人,本以为人生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有一天她在地下室发现了祖辈留下来的玉符,触碰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年代、一无所有……经历种种后,温星媱的心态从此发生了变化。
“1203病房1号床的病人心脏停止跳动,赶快进行急救!”
“快!快到抢救室!”
“除颤仪,快!除颤仪快拿来!”
“砰——”
温星媱站在抢救室门口,木讷地看着门被护士关上,转头看见妈妈抬着头,极力地想要忍住眼泪。然而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无声地落下,温星媱仿佛看见眼泪落在地面上,轻微地反弹,形成一片片泪花。
“妈妈,你还好吗?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爸爸他……一定会没事的。”温星媱走上前去,拿出一张餐巾纸轻轻地递给了妈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会为爸爸的伤病感到难过了。从一开始的恐惧害怕,生怕过上几天就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再到担心忧虑,担心父亲的治疗过程、担心母亲的身体、担心自己的高考复习;最后逐渐变得麻木,与其恐惧担心,不如就这样接受事实吧。
她不敢跟妈妈说自己自暴自弃式的想法,因为潜意识地认为,妈妈是不会接受的。
父亲温富勤是一名商人,经营着农产品销售,生意很好。后来突发疾病,在医院躺了半年,原先的农户转向了其他商户,放弃了父亲的销售渠道。住院的第一周,父亲还能勉强打理一下经营的事务,但是之后便长时间昏迷不醒,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有时连自己也不认识。母亲原先是一名老师,跟父亲结了婚之后就辞了职在家做全职母亲。父亲病后,家里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入来源。
医院就是一个花钱如水的地方,家里的积蓄肉眼可见地下降。直到父亲住院后的第五个月,在一个重要的手术上,母亲犹豫了,准备签字的手停顿了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母亲就四处向亲戚、朋友借钱,发起了水滴筹求助网友……能想到的方法都尝试了,最终还是卖掉了家里的三层别墅,租了一个小房子住。甚至在有一天,母亲含着泪花向自己求助:能不能不去上补习班了,把之前交的钱退回来。
温星媱知道,自己的家已经走到山穷水尽了。
抢救室的房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面对母亲说道:“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刚刚擦干净的眼泪又顺着母亲的眼眶流出,母亲呆呆地点了下头,无言。
“好好陪伴下你妈妈吧,多安慰她。”医生朝温星媱说道。
温星媱点了点头,无言。
准备后事的过程仿佛身处幻境,葬礼上母亲请了很多人,母亲表现得很坚强,未曾流过一滴眼泪。温星媱看了父亲最后一眼,苍白如雪的脸上毫无生机,消瘦的脸型和凸起的骨架没来由地让她感到一阵心痛。曾经,自己的父亲就像是大山一样,现在,他坍塌了,细如微尘。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在刚搬进的小房子里,母亲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说道:“星媱,明天你去上学吧,我跟老师说过了,家里的事情结束了。”
“妈妈,离高考还有两个星期,学校说了可以在家复习,要不然我不去学校了,在家学习吧。”温星媱不是很想去学校,自己就读的高中是私立学校,师资力量很强,每年几乎所有的毕业生都能考上国内的顶尖学校。就读条件也很严苛,除了很高的入学门槛,高额的学费也令不少人望而止步。
如果去学校的话,学校食堂那么贵,保不准还有什么其他的高额生活费,她不是很确定,如今自己的母亲是否担负得起。
“你一个学生不去学校在家学什么,之前为了你我和你爸爸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你不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对得起我们吗!”妈妈的语气突然急躁了起来:“之前你已经离开学校一周了,现在不争分夺秒把之前落下的功课补回来,你还在想些什么!”
说完妈妈便拿起了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用根部狠狠地敲打着温星媱的身体。“让你不好好学,让你想逃学,你这样做对得起谁!高考考不好的话看我怎么揍你!”
温星媱一言不发,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最后缓缓地向妈妈跪下,说道:“妈妈,别生气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头顶感受到一滴冰凉的泪珠,接着又是一滴。温星媱抬起头,发现妈妈的眼睛又红肿了,泪水不断地流淌。妈妈狠狠地将鸡毛掸子摔在了温星媱的身上,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一句:“好好准备高考,考不好永远别进家门了。”
温星媱知道母亲对自己的期望,也知道母亲怒其不争的心态,也觉得母亲需要一个方式来宣泄一下挤压很久的心情。与之相比,自己挨的打其实不算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挨的打真的很疼很疼……除了身上已经红肿起来的痕迹,胸口处也十分得闷,闷得温星媱几乎喘不过来气,仿佛隐藏了万千思绪。
仅仅是一周没有来到学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温星媱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学校。原本熟悉的校园环境、熟悉的学习流程,变得陌生而又遥远。
在学校,还有两周就要高考。班里每天都会考试,早晨考理综,下午和晚上考语数英三科,当天老师就会批改出所有的成绩,试卷一天简单一天难轮流着来。
原本温星媱在班里成绩位于中间位置,班级总共四十人,她排名二十左右,成绩好的时候可以进前十五,发挥不好的时候排名也没有低过三十。照这样保持的话,考上名牌大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回到学校的第一次考试,温星媱就感觉自己完全没有进入考试状态,最后成绩下来之后竟然考了班级的倒数第一。
温星媱看着手中的试卷,看着刺眼的分数,心中百般交集。每次考完试老师都会及时在家长群发布成绩,不知道妈妈看到成绩之后会怎么想。还好自己住宿,暂时不用回家面对妈妈的质问和怒火。
晚自习,窗外星河璀璨,清爽的晚风从窗户吹来,闻起来令人倍感愉悦。
“怎么,这次没考好吗?”林岁寒走了过来,拿起了她的试卷仔细地看着。
“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的考试没有进入状态,答题的节奏完全没有把握好,很多简单的题考虑太多浪费了时间,很多难的题因为时间紧张匆匆落笔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审题。一个星期没有来上学了,没有想到自己退步居然这么大。”温星媱略带吐槽地对他说道。
“确实,丢了很多不该丢的分,感觉完全不是你平常的水平。语文的古诗词默写都能错,作文最后的字写得有些潦草,理综的选择错的太多了,理综的答题你的解题思路都是对的,就是数字算错了;英语听力有很多不该错的,数学最后一道答题你的解题方法没有选对……”
看着眼前认真分析自己试卷的林岁寒,温星媱抿嘴一笑,心头流过阵阵暖流。即使周围的人和环境变化的再大,你也是我的林哥哥,永远对我好的林哥哥。
从高一刚刚进入这个私立高中的时候,她就已经认识了林岁寒。白皙的脸颊,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略显轻佻的嘴唇,一眼看去,满是书生意气。即使只看了一眼,下次相见还是很好就能认出来。
林岁寒的父亲是种水果的,自己的父亲经常跟林家果农合作,后来就成为了朋友。再后来两家经常在一起吃饭,温星媱就和林岁寒相识了。
步入高中,他们惊喜地发现原来他们竟然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这让原本心性内敛的温星媱在陌生的班级中感到了一丝安全感,林岁寒见到了温星媱之后,主动地坐了过来,成为了她的同桌,与她谈笑风生。这个同桌一坐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他们知无不言,携手同行,共同进步。彼此遇到不会的学习上的问题,就一起钻研,请教老师,直到解出来题目 。遇到生活中的问题,比如哪个食堂推出的新菜不好吃、哪个老师最近总爱没事找事、哪个同学跟自己闹矛盾,就一起吐槽、一起分享。
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这是在班里的同学和老师眼中的看法。但是温星媱知道,将近三年的相处时间,自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有担当、学识渊博、温尔儒雅的男生。她总是在私下里称呼他为林哥哥,总是在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对他无理取闹,总是毫无保留地跟他说出自己心底所有的秘密和想法。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仅仅把他当做朋友看待,到后来的知无不言,温星媱感觉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
幸好,我的高中生活能够与你相遇。温星媱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嘿,星媱,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呀!”林岁寒在她眼前晃了晃试卷。
“啊,我听着呢,听着呢。”温星媱回过神来,愤恼到自己怎么走神了,可能是这几天太过劳累了,得赶紧调整好状态。
“我之前跟你强调了什么,你再跟我重复一遍。”林岁寒用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啊——哈——啊,你刚刚说——呃——”温星媱不好意思地看着林岁寒。
“我刚刚强调的是,我们班的学习竞争压力很大,你是知道的。一个排名之间可能就相差0.5分,大家的分数咬的都很紧。像是刚刚跟你提到的试卷中的小失误,以后你再也不能犯了,知道了吗?”林岁寒指了指用笔勾出来的简单题目。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哥哥。”
“不用谢,好好努力,一定要——再追回来呀!”
熟悉的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熟悉的动人心弦的微笑,熟悉的沉醉其中的话语。我会好好努力的,就像从前一样努力追赶成绩;我会好好努力的,向我们曾经相约的誓言一样顶峰相见;我会好好努力的,直到光芒万丈,站在你的身边。
深夜,皎洁的月光散落大地。透过窗帘,仍能看见窗边隐隐透出台灯的亮光。
温星媱学校的宿舍是二人间,而且每个宿舍给每位同学留出了独立的房间。温星媱正在自己的宿舍屋里,研究白天考试错的题。
时间缓缓流淌,等温星媱整理完卷子上的错题,抬头看向闹铃,已经深夜四点了。舒缓了一下略显酸楚的肩膀和脖子,温星媱定好了早起的闹铃,上了床。
躺在松软的床上,闭上双眼,温星媱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林岁寒。
他的面庞比以往更加消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的学习压力太大了……
学校不让带手机,整整一周他都没能够和自己联系,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我……
今天考的成绩真的很不理想,被林哥哥看到了之后,他会不会很难过……
一定要好好努力,下次的考试一定要考回原来的水平,这样的话林哥哥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今天林哥哥跟我说:一定要追回来。我会的,一定会的,林哥哥都那么相信我了……
……
刺耳的闹铃响了起来,再次睁眼已是天明。温星媱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满怀期待地准备考试。
一天的考试考完后,温星媱感觉自己的考试节奏掌握的还行,今天考的是比较简单的卷子,没有遇到自己不会做的题,自己的时间把握得很好。
当考试成绩出来后,不出所料,她的成绩排在了班级第十,一个很靠前的排名,即使是在之前也很少考到。
“星媱,你真的太厉害了!”晚自习课间,林岁寒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温星媱的肩膀,赞许道:“我就说你可以的!以后继续加油呀!”
“嗯嗯,谢谢林哥哥的鼓励,我会继续加油的,林哥哥也好厉害,成绩一直排在班级前十,都没有出过前十,不愧是我的林哥哥。”
“哈哈,我们一起加油!星媱,你要努力追上我呀!走,请你吃零食庆祝一下!”
夜晚的操场,偶尔传来几声蝉鸣。温星媱吃着林岁寒买来的零食,和他并肩走在操场上。
“星媱,我很抱歉,没能在你最艰苦的一周里陪你,但是我一直在期盼,期盼着你的到来。”林岁寒突然挡在她的身前,低头看着她,满脸愧疚,如是说道。
“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就已经很满足了。也很感谢你帮我讲解题,如果不是因为你,很有可能我的成绩就不会这么快地提升。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你的存在,让我感到即使自己渺如尘埃,却依然能够浩瀚如烟海。”温星媱抬头凝视着他,明亮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闪闪动人。
“那你要继续加油,继续努力学习。以后每天我都会给你买零食,就当是给你的激励。高考过后你得请我吃顿大餐补回来!”
温星媱的心头流过阵阵暖流,她低下头,心里暗暗想道:“谢谢,林哥哥。遇见你,真好。”
之后的一周,每天都是在考试中度过。经过每晚不懈的努力,温星媱的成绩逐渐稳定在了班级二十名左右,林岁寒的成绩则一直排在班级前十。
距离高考仅有一周,学校取消了每天考试的安排,以老师带领大家复习重点知识为主,学生自主提问为辅的安排开展课堂。即使取消了考试,林岁寒依旧每天给温星媱带零食,有很多次甚至饮料的盖子都已经开好了。
“林哥哥,每天给我带零食太破费了,之后不用这么辛苦的。”一次晚自习下课后,温星媱和林岁寒一同离开教室,对他说道。
“没事的,还有几天就高考了,这几天保持充足的睡眠,好好休息,好好复习,我还等着高考考完后吃你的大餐呢。”林岁寒摆了摆手,将手中的零食递给了温星媱。
熟悉的感动,熟悉的温暖再次涌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林哥哥待在一起,自己总能感受到很多的温暖。就像是漫天的星辰在阴云散去之后,发现自己拥有着月亮。
高考的那天,阴云密布。人工降雨后的凉爽天气依旧持续着,远处黑云压着青山,竟显现出一片妖娆之景。
温星媱满怀期待与信心地踏上考场,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主宰命运的神灵,只要赢下高考,从此便是鲜花怒放、锦绣当歌。
手里拿着林哥哥特意送的考神矿泉水,瓶盖已经贴心地被提前拧开,瓶上的包装也被贴心地撕去。温星媱喝了一口瓶中的水,握着瓶子走进考场,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握着整个世界,整个世界的安全和温暖都来源于此。
“叮——考试开始,请考生开始答题。”
温星媱写着语文卷子,望着熟悉的题型,想着熟悉的答题思路,手下笔速飞起,字体娟秀而又工整。
“这次语文考试我胜券在握,一定要掌握好考试节奏”。温星媱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距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在自己已经开始动笔写作文的时候,温星媱感觉自己腹中一阵剧痛,疼痛使她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坚持一下,还有一个小时就撑过去了,就一个小时……”温星媱用左手狠狠地拧着自己肚子上的肉,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略显狰狞的面目和轻微颤抖的身体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监考老师走下台问道:“这位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出什么状况了吗”
“没事的老师,我突然肚子有点疼,过一会就好了。”温星媱嘶哑着声音说道。
终于——考试结束了。
腹中依旧传来阵阵剧痛,温星媱有些庆幸自己可以坚持考完语文。虽然作文的字写得不如之前好,但是还算工整。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温星媱收拾完文具后,站起身缓缓地走出了考场。
下午是数学考试,腹中依旧传来阵阵剧痛,时而轻缓,时而剧烈。
温星媱一整个中午都没有吃任何东西,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肚子疼,一开始考语文的时候还以为是紧张带来的不适,但是这种剧痛持续了一上午,让她隐隐感到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躺在酒店的床上,温星媱强忍着不适,擦去额头上因为疼痛渗出的汗珠,打开了数学的复习资料。映入眼帘的是整纸张的数学笔记,但是温星媱很难集中自己的精神将这些知识点记到自己的脑海里。
再坚持一下,下午考完试自己就给妈妈打电话;再坚持一下,就当是为了自己和林哥哥当初许下的诺言。看着桌子上林哥哥送来的考神矿泉水,温星媱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她颤抖着双手,忍着腹中突然传来的剧痛,强行往大脑里记忆着知识点。
在数学高考的考场上,有因为基本不会做提前交卷的学生,也有奋笔疾书等到最后铃声响起才交卷的学生。温星媱在开始答题前浏览了一遍试卷,发现题型都是自己熟悉的类型,只要把握好考试的节奏就一定可以做好。
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把握好考试节奏是多么的困难。
在腹中疼痛感不是很强的时候,温星媱立刻选择去做压轴题。在腹中疼痛剧烈的时候,温星媱转而选择做较为简单的题型。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就两个小时,再坚持一下,只要我没有倒下,那就不要让自己的笔停下。
轻微颤抖的双手,紧咬的牙冠,略显狰狞的面目,将近两个小时,温星媱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中写着试题。她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在用大脑思考做题,而是再用本能做题。三年、六年、九年,曾经做过的无数的题、曾经积累的无数考试经验,在如今略显危及的时刻迸发出了激烈的火花,温星媱突然很感谢曾经努力刷题、钻研题目的自己。
“叮——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止答题。”
终于——考试结束了。相比于早上自己只是腹中疼痛,现在温星媱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昏沉起来,两眼逐渐开始发黑。温星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拼尽全力地回到租的酒店房间,温星媱用房间的电话给妈妈打了电话,说自己现在在酒店,身体很难受。没有等妈妈回话,便支撑不住,晕倒在了房间内。
再次醒来,睁开双眼。温星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扎着吊针。窗外阳光亮的有些晃眼,母亲站在窗边望着远方。
“妈——现在几点了?”温星媱努力回想起自己昨天可能是晕倒后被妈妈送到医院,突然想起还没有考完的高考,心头一惊。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高考——昨天就考完了。”母亲转过身,神情复杂地凝望着她。
“……”温星媱的心头猛地一沉,呆在了床上。
“医生检测出来你是汞中毒,昨天医生们抢救了一天,你也没有醒来。”母亲低沉着声音对她说道。
“汞中毒?怎么可能,我是怎么中的毒?”温星媱满脸诧异地问道。
“医生在你的胃部和肠道处发现了贡毒,说你可能是误食含有高浓度的汞产品或者是吸入高浓度的汞蒸气。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中的毒,跟妈妈好好说说。”
误食?误吸?什么时候?怎么可能?
自己出现强烈不适感是在考语文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在考场,周围的同学都没有类似的反应,只有自己有,说明含汞气体不可能在考场。进入考场前的那天,自己一直住在附近租的酒店房间,那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住,莫不是——
“妈妈,那个酒店——”
话还未说完,母亲就打断了她:“我昨天报了警,警察跟我昨天检查过了,你住的房间,还有那个酒店,没有检测出任何汞气体。”
“妈妈你报警了?那警察查出来我是怎么中毒的吗?”温星媱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有些心寒。
“警察调取了监控,根据你的行踪发现了你喝过的这瓶矿泉水。检测过后发现里面含有高浓度的汞元素。孩子,可以跟我解释下,这瓶水是怎么来的吗?”妈妈走进了温星媱,低头望着自己,问道。
怎么来的?那个不是林哥哥送给我的水吗?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温星媱感觉自己的头脑一阵晕厥,刹那间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快跟我说,这瓶水怎么回事!”妈妈突然冲上前来紧紧抓住温星媱的肩膀,嘶哑着声音低吼道:“你知道这瓶水毁了你的高考吗?你知不知道这瓶水差点要你的命,要不是你摄入的量少,就可能抢救不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怔怔地看着妈妈眼角处留下的泪水,感受着自己声带的震动说出“林岁寒给的”,当天出院后拖着僵硬的身体跟妈妈来到警局报案,一切仿佛都是在梦境之中。
虚幻缥缈的灵魂仿佛游离出了肉体,在天地之间飘荡,温星媱想要努力地抓回自己飘离的灵魂,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凄风、苦雨、天昏、地暗。上午还晴朗的天空此刻阴云密布,狂风骤起,身体的寒意不断地涌出,温星媱突然感到十分恐惧,不顾妈妈的阻拦和呼喊,在进入警局的前一秒跑开了。
怀揣着恐惧的心,一路狂奔,感受着呼啸的风从耳边吹过。温星媱努力地摆动着双臂,迈着大大的步伐,疯狂地奔跑着。
跑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跑过车水马龙的公路、跑过空无一人的树林……不知道跑了多久,温星媱终于跑回了自己的新家。在小屋的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弯着腰用双手努力支撑着发软的腿步,温星媱打开家门,进入自己的卧室,用被子裹着自己坐在了墙角。
为什么会这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哥哥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在给我的水里下毒呢?
在高考前,我们曾经不是约定好了要一起继续在顶尖的大学相见吗?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高考前的晚自习,他每天都请自己吃零食,也会请自己喝饮料。虽然前两周自己会吃会喝,但是最后一周因为没有考试成绩也没有出来,不是很好比较自己是否真正的进步了,所以她就把林哥哥给自己的零食和饮料收藏在了卧室,没有动过。难道说:这些零食和饮料有林哥哥动手的痕迹?
之前温星媱一直觉得林哥哥每次给她买饮料的时候都会把瓶盖拧开,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女孩子力气比较小,可能拧不开瓶盖就顺手帮她拧开了。难道只是因为方便下毒吗?
在病房照顾完父亲回到课堂的时候,温星媱明显感觉出来相比于社会,学校就像是避风港一样,社会的艰难险阻、人心险恶,到了学校似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而自己的林哥哥,就像是避风港中的灯塔,即便是学校再怎么让自己感到陌生、不适应,即便面对高压的学习环境自己有多少次想过要放弃,但是每次想起林哥哥,她就感觉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即便在高考的考场上,温星媱感觉自己在地狱的门前疯狂地徘徊,但是每次看到林哥哥送给自己的考神矿泉水,她都愿意跟死神搏斗,继续坚持下去。
原来——一切痛苦的源头,竟都是来源于自己的信仰。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想着想着,温星媱的眼眶情不自禁地湿润了起来,她多么希望,这仅仅是一场误会,而不是她的自欺欺人。
不知坐了多久,天色已晚,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母亲和警察推门进来,发现满脸泪痕的温星媱,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
“星媱,事情的经过查清楚了,你要振作起来。”妈妈坐在了床上,看着星媱说道。
“妈妈,这是一场误会吗?”温星媱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不是,林岁寒承认了,他下的毒。”妈妈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咬牙切齿地说道。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问出来了,说是因为不想让你考一个好的大学,就在给你的水中下的毒。”站在一旁的警察说道。他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小姑娘,高考对谁来说都很重要,在高考的当天被下毒耽误了高考,确实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这样……终究还是我不留心……”温星媱喃喃自语。
“小姑娘,调整好心态,生命只有一次,但是高考可以再来一次,可以准备明年的复读。我们已经将坏人绳之以法了,接下来需要你自己调整好你自己的心态。”旁边的警察出声安慰着:“接下来,我们也有一些问题需要问你,希望小姑娘你可以配合。”
接受警察询问的时候,温星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大脑的本能促使她回答这些问题,但是她却没有进行任何的思考。
问完问题,大脑依旧麻木与迷茫。警察走后,妈妈准备做晚饭。温星媱看着自己的房间,看着这个不真实的世界,突然很想逃离,逃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的空间。
曾经她自认为的信仰、自认为的温暖,如今已经倒塌了。现在还有谁愿意帮助她、愿意支持、鼓励她呢?
自从父亲逝世后,亲朋好友相继疏远,自己的母亲也是只有在看到她考的比较好的时候才愿意多搭理她一下。母亲对自己唯一的期望就是高考吧,但是自己的高考没有考好,母亲肯定会对自己失望吧。自己跟母亲的关系原本就不是很融洽,经常因为学习的事情争吵,现在的自己还能从什么地方找安全感呢?
学校?同学?自己性格内敛,除了林岁寒,就经常和室友说话,但是跟自己的室友也算不上知无不谈的朋友。其他的同学到了高三后,就很少在一起说过话了。
……
原来,诺大的世界,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人,就只有林岁寒。而他现在已然成为了自己的噩梦。
温星媱走出了房门,跑进了家里的地下室,从里面关上了地下室的门,坐在地上。
如果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让我值得我留恋的人和事,那么请让我消失吧。温星媱坐在漆黑的地下室里,心里如是想着,想要在这里一直坐着,直至了结此生。
墙角处幽幽地散发着些许光亮,温星媱身处漆黑的地下室中,原本以为自己紧闭着双眼,直到注意到了墙角处的亮光,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睁着眼睛,
墙角处是新堆放的爸爸的遗物,为什么会有亮光出现呢?饶是心如死灰的温星媱,在看到亮光的时候,还是因为好奇,打开地下室的灯,向墙角走了过去。
墙角堆放物的顶端,放着一块小小的玉环。玉身光泽饱满,摸起来温润如初。温星媱注意到玉环的身部刻着“风雨”二字,观赏起来极具美感。温星媱拿起穿在玉环上面的红绳,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摸了摸玉环上的刻字“风雨”。
突然,温星媱感觉仿佛有一个强大的磁场在运转,自己头晕目眩,感觉身体在不断地旋转,穿梭在一段黑长的隧道中。隧道中突然传来低沉的男音:愿此行,有所得。
什么叫做此行有所得,我要去哪里?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不是在地下室吗,怎么我的头这么晕,地震了吗?温星媱虽然满腹疑问,却也无可奈何。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借不了力,只能任凭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旋转她的身体。
渐渐地,温星媱再也忍不住头脑中的晕眩,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温星媱发现自己衣衫褴褛,满身污泥地躺在一个破草堆上。
“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温星媱刚刚出声,便发现自己的声音大变,明明是一个幼童的声音。
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和赤裸的双脚,分明是八九岁小孩的模样。满头乱蓬蓬的头发,皲裂的皮肤,破烂的衣衫,远处充满古代气息的房屋,都让温星媱感到十分的陌生。
走到旁边的小溪,温星媱在溪水的倒影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圆圆的脸蛋,小巧的嘴巴,大大的眼睛充斥着光亮,仔细端详起来还是很可爱的。但是污泥和伤痕遍布了女孩的脸,破烂的衣衫也隐隐透出女孩身体上的伤痕。
温星媱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的身体,她也没有任何有关这具身体的回忆。尽管可以操纵这具身体,但是返老还童的感觉还是让温星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眩晕之前,自己还是十八岁的少女,怎么现在,自己成了八九岁的孩童。
眩晕?对,自己是在摸完那个玉环之后才感觉到的眩晕。温星媱低头看向自己的脖颈,发现了佩戴在上面的玉环。神奇的是,当她望向水中的倒影时,倒影却并没有显现出玉环的模样。
这不符合常理……
是这个玉环让自己错位了时空吗?还是这个玉环让自己寄居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看着脖颈间神秘的玉环,温星媱突然想起了眩晕时出现的男低音:“愿此行,有所得。”
有所得吗?温星媱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她很快接受了自己的现状:思想记忆和孩童身躯的结合。从前的自己内向敏感,曾对一人付出真心却被下毒迫害,心如死灰;现在的自己是孩童身躯,大可重新开始自己曾经羡慕他人的人生。就把这个当成一场游戏,然后成为这个游戏的赢家。
下定决心之后,温星媱开始清洗身上的污泥。突然,她在溪水的倒影中,发现了三个黑衣蒙面人。
“啊!”温星媱转过身,大声尖叫了起来。
“主人,这片村庄已经荒废两年了,怎么还会有孩子出现。刚刚属下四处侦查的时候,并未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靠左的黑衣人轻微垂首对中间那名黑衣人说道。
“哦?”中间那名黑衣人似乎很感兴趣,吩咐道:“把她叫过来,我问问她。”
温星媱感觉仅仅是在刹那之间,自己就被靠右的黑衣人抓到了中间那名黑衣人的身前。温星媱心里大吃一惊:“速度好快,这是这个世界的高级武功吗?”
温星媱惊魂不定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恐惧在心底迅速地蔓延,直觉告诉她:来着不善。
“挺有意思,居然不怕我,还盯着我看。”中间那名黑衣人笑了笑,走到她身前,蹲下身体,平视着眼前的小女孩问道:“小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你的家人他们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告诉你我是被一个玉环弄过来的你会相信吗?温星媱内心无语地吐槽着,但是面前的黑衣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还是让她中规中矩地回答道:“叔叔你好,我失忆了,想不起来任何有关过去的事情,我今天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刚刚在溪边擦拭完身体就碰见了你们。”
“哈哈哈,真是有礼貌的小姑娘,失忆了是吗?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不想说。”为首的黑衣人摆了摆手,站在左侧的黑衣人立刻上前,手中一甩出现一把刀。
“先从简单的开始问,我问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我是温星媱,可是我并不知道我的这个身体叫什么名字啊?温星媱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
“不说是吗?”为首的黑衣人抬手示意了一下,左侧黑衣人立刻在温星媱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伤痕。
“啊!疼!”温星媱尖叫起来,望向自己的胳膊,被刀痕划过的胳膊鲜血直流,巨大的疼痛顿时刺激到了她的大脑。
“快告诉我,小姑娘,我的时间有限,不能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小女孩。
“叔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我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今天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之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叔叔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温星媱急切地解释着。
为首的黑衣人似是不为所动,接着又示意了一下手下,左侧黑衣人这次直接将刀捅入了自己的左腿。
“啊!”温星媱再次尖叫了起来,看向自己的左腿,鲜血直流,巨大的疼痛感让温星媱几乎不能呼吸。
难道我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吗,被一个人活活刺死,这也……太不甘心了吧,本来还想重新开始一段人生的。温星媱陷入了绝望。
巨大的疼痛感让温星媱不断地迫使自己思考逃生的方法。
打架?肯定是打不过了,刚刚接触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体藏着什么惊人的武力,而面前的黑衣人,不仅有武器,而且武艺绝对不低。
不打架的话,装死?然后等他们走了再逃走。怎么可能,先不说自己憋气能憋多久,光是心跳声自己就控制不住,面前的这些黑衣人不可能像狗熊一样笨吧。
那怎么办?要不实话实说,说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然后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这个理由比失忆都滑稽,面前的黑衣人连自己失忆都不相信,怎么可能还会相信更离谱的事情。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再被一一否决之后,温星媱突然想起自己在小学的时候看的武侠小说,里面的大侠都很注重义气,而这个世界感觉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世界很相似,为什么自己就不尝试一下呢?所谓真诚才是最好的必杀技。
望着眼前鲜血横流但依旧坚称自己失忆的小女孩,为首的黑衣人又摆手示意了一下,左侧黑衣人立刻将刀捅入了自己的右侧大腿。
这次黑衣人捅的很深,温星媱右侧大腿的鲜血直接喷射了出来,温星媱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鲜血溅在了温星媱的脸上。
温星媱强忍着疼痛,即使下一刻她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为了更好的生存,温星媱强忍着没有尖叫。
温星媱将头贴在地面上,跪着对为首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草女先前的记忆已经丢失,不知此地是何处,也不知自己将要去向何方,这是事实,即使大人今日将我折磨致死,我也不会因为大人的折磨编造谎言,欺瞒大人。”
“哦,为什么不编造谎言让我暂时不对你动手。”为首黑衣人挑了挑眉。
“因为编造了一个谎言,之后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不可能万无一失。草女所言皆是事实,望大人慧眼,洞穿事实,明晰真相。”温星媱颤抖着声音,努力一字一句地回答着。
其实在第二刀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就已经失去了耐心,知道再问很难问出结果,但是仍然抱着最后的一丝期冀,询问了第三遍,想着再问不出来直接一刀毙命。但是第三刀之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既不出乎意料却也有些意外,这么小的孩子,就有如此忍性,是一个好苗子。
为首黑衣人走近了面前的小女孩,手中一抖出现一个药瓶,说道:“这里面装的是腐尸粉,洒在人的身体上,顷刻之间肉体就会腐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叫什么,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怎么办,这招居然不管用,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吗?望着眼前恶狠狠的黑衣人,温星媱的心扉被恐惧占领。
“回禀大人,草女记忆已失,若今日命丧黄泉,也是上天注定,请大人动手吧。”做戏要做全套,温星媱直起腰板,硬着嘴皮回应道。
眼见瓶中的粉末洒向自己的伤口,顿时比之前更剧烈的疼痛再次侵袭而来。原本紧咬的牙关突然因为疼痛产生的颤抖咬到了嘴皮,嘴中满是血腥味。
完了,就这样结束了,真是……戏剧化的出场方式。温星媱不甘心地在心里想着。
真的是一个好苗子,这么能忍耐疼痛,明明面部因为疼痛已经扭曲到变形了,却依旧强忍着不喊出声。宗门里刚刚招入的弟子,即使做强制的要求,也很难有像眼前的小姑娘一样有着强大忍耐力的。为首的黑衣人心里暗暗想到。
这个小女孩应该是真的失忆了,否则都到这种程度怎么依旧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他言语中掺杂的陌生的品性,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之后要好好调教一番。想到此处,为首的黑衣人问道:“小姑娘,你可愿加入我的宗门?”
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居然没有腐烂。咦?伤口居然结痂愈合了,看来这是治伤药。温星媱眼中闪过一丝差异。嗯?不过他刚刚说什么,让我加入他的宗门。
“草女记忆不全,不知大人所属和宗门,加入之后是否有桎梏?”温星媱谨慎地回道。说实话,她不是很想在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地加入一个宗门,尽管自己是孩子,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在以后过得很好。
“什么都不用问,要么加入,要么现在就死。”为首黑衣人冷冷说道。
“能加入大人的宗门是草女的荣幸,草女十分乐意加入。”好汉不吃眼前亏,在毫无选择的余地下,温星媱立刻认怂。
“跟我们走,吾名玄雨,此后唤你为伊洛。”为首黑衣人拉起了温星媱,温星媱感觉自己像是在空中飞行,耳边刮过阵阵微风。
玄雨,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第一个名字。
伊洛,属于自己的新的开始。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未来,我来了。
从此再无温星媱,世上只有伊洛,伊洛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转眼间,以玄雨为首的黑衣人停在了一处山洞前。
眼前山洞的洞口不是很大,最多只能并排通过两个人,山洞的山上隐隐刻着一个字“影”。
“进去吧。”玄雨拉着伊洛的手走进了山洞。
“玄雨,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咦,你怎么还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发生了什么?”
刚进入洞口,走了大概四五步,视野一下变得开阔,悬挂的数不清的火把使得洞内明亮不已。
一位身材瘦小、佝偻着腰的老人迎面走来。
“回禀领主大人,派出的任务已经完成。路过西荒城的时候,发现城中有一个小女孩,盘问过后发现此女丧失记忆,虽然蹊跷但是忍性十足,觉得是个好苗子,恰逢宗门内正在纳新,便准备带回来培养。”玄雨单膝跪下,抱手对这位老人说道。
“西荒城……那里不是将近两年都未曾有人去过吗?怎么会发现一个孩子?”这位老人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小女孩。
伊洛察觉到了老人的眼光,心中再次升起了恐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伊洛双膝跪下,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草女之前的记忆丢失了,醒来时便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恰逢遇见玄大人,救我于危难。”
“哦?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再次问道。
“草女记忆丢失,不记得之前的名字了,玄大人赐伊洛二字给我。”
老人闻言便不再说话了,挥了挥手跟旁边的人吩咐道:“让这个小女孩收拾下,等会办个入宗门仪式。”
伊洛被两个黑衣人带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内有张小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个用来洗浴的水桶。黑衣人说道:“等会给你送衣物和饭食,先在这个房间待着,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的了,周围的房间是其他新入门的弟子的房间。”
伊洛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房间的一圈都是样式相似的房间,数了数,大约有二十多间。望向自己的房间,房间显得很简陋,屋内的家具也很老旧,床是用杂草堆起来的,被褥很薄。感觉不是一个很富裕的宗门,伊洛在心中暗暗想着。
另一边,玄雨跟着老人走进了议事大厅,老人坐在主位上,望着跪在下方的黑衣人,缓缓问道:“玄雨,东西拿到了吗?”
“回禀领主大人,聚灵珠已到手。”玄雨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盒,打开玉盒,一颗漆黑通透的圆珠出现在盒中。
老人动了动手指,一股暗劲流过,圆珠立刻出现在老人的手掌中。将自己的内力贮存在圆珠中,再吸收蕴含的内力,感受到吸收的内力更加精纯,老人知道这颗聚灵珠必是极品。
“做得很好,这一年的寻找,辛苦你了,我会禀报宗主,给你丰厚的赏赐的。”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玄雨起身。
“多谢领主大人,属下在西耀城城主身边蛰伏一年,变换多种身份,最终在他醉酒时潜入,拿到此珠。西耀城城主此时估计已经发现此珠丢失,肯定在城内搜查。”玄雨解释道。
“哦?此珠乃西耀城镇城之宝,张珣那个老家伙怎么看管的疏漏至此?”
“回禀领主大人,此珠看管原本很严,手下原本很难下手,但是前几天在西荒城内突然出现一段通天的光柱,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景色甚是壮观。西耀城与西荒城距离不远,属下也看见了那段通天的光柱。张城主看完后觉得那段光柱是上天赐予西耀城的福泽,便邀请众人设坛摆酒,将此珠作为贡品。几经转手,被属下发现了可乘之机,取得此珠。”玄雨回答道。
“那道通天的光柱,在外传信的弟子报过信,说是出现在西荒城。我派人去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路过西荒城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吗?”老人皱了皱眉头,问道。
“属下领二人查看西荒城,也未发现什么异常,除了……那个失忆的女孩。”玄雨弓腰垂手回道。
“那个失忆的女孩……看来事情可能有些蹊跷……这年度的弟子培训你留意一下,任你为训练总管。那个伊洛,多多注意,有什么异常立刻上报。”老人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玄雨立刻单膝跪地,拱手应道。
吃完两个馒头,穿上一套单薄的衣物。伊洛跟着一位黑衣人来到了一处大厅,大厅门口的牌匾写着“议事厅”三字,阶梯上方坐着那位老人,玄雨站在老人的身旁。
“跪下。”老人见到伊洛走进来,说道。
伊洛立马双膝跪地。
“此宗为影宗,收有缘之人为宗门弟子。宗门规矩只有两条:一是加入影宗后便永生永世是影宗的人,不得加入其他宗门或退宗,否则视为叛宗,杀无赦;二是加入影宗后便无条件地服从上令,不得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为,若有违反则视为叛宗,杀无赦。听清楚了吗?”老人威严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
“听清楚了。”伊洛使劲地点着头。
“吾乃希卓,是影宗西领域的领主。影宗共有东西南北中五个领域,其中宗主大人在中领域,负责总管四方领主事宜,具体的事情由我们其他领主自行安排,其他的不懂的以后自然会明白。”老人指了指旁边的玄雨:“此人为玄雨,是此次新生训练的总管,以后大小事宜都由他来负责,现在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愿意加入影宗吗?”
加入后,便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服务影宗,从此自己的理想抱负可能都和自己无缘了。但是现在不加入的话,恐怕当场就会没命,只有活着才会有无限的可能。伊洛心中如是想着,于是立马磕头说道:“弟子伊洛,愿意加入影宗。”
“以后称我师父,伸出你的左手,新入门的弟子都要接受五十下戒尺后才能接受训练,训诫的过程不能躲,躲一下重新领罚,躲三次后视为不服从上令,杀无赦。训诫的过程要求背诵宗规,十下之内必须背完,否则重新领罚,三次后视为不服从上令,杀无赦。”玄雨走下台,拿起一跟木尺,走到了伊洛的面前。
伊洛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我加入宗门还要挨打啊。虽然心里在吐槽,但是伊洛还是乖乖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啪——”左手的手心立刻感受到了戒尺的力道,“影宗宗规:一,加入宗门后便永生永世是宗门的人……”随着鞭打声不断的响起,伊洛一字一字地背着刚刚玄雨提到的宗规。
“啪——啪——”随着戒尺此起彼落地在手掌上飞舞,伊洛的左手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打到第三十下的时候,伊洛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很想收回自己的左手,每次自己的左手被打一下,伊洛都能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疼痛感在不断地加倍。
“啪——”第三十五下的时候,伊洛看见自己左手手心上的皮肉直接裂开,鲜血横流。伊洛深吸了一口冷气,当看见戒尺再次落下的时候,伊洛忍不住地微微收回了一下左手。
“啪——”戒尺还是落在了伊洛的左手上,“啊——”感受着手掌中传来的剧痛,伊洛忍不住叫出了声。
“怎么?宗规不会背了?开始加字了?”玄雨的声音冷了起来。
“二、加入影宗后无条件地服从上令,不得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为,若有违反则视为叛宗……”伊洛闻言立刻加快了语速,背完了这轮的宗规。
为了防止因为害怕而下意识地收回左手,伊洛干脆不去看落下的戒尺,低头盯着地面,心里预期着将要到来的疼痛感,嘴上依旧背着宗规。一想到现在的这个身体其实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感受到的痛感只是这具身体转嫁给自己的,伊洛突然给自己找到了安慰。
反正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想怎么虐就怎么虐吧。
五十下过后,伊洛都不忍心看自己的左手,直接抬眼望着玄雨。
“训诫这关你过了,可以接受正式的训练了。新生入门的训练一周前就开始了,你要好好追赶,勤加练习。现在你感受到的疼痛以后每天的训练你都有可能感受到,甚至比这更甚,希望你可以坚持下去。坚持不下去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多出一具尸首。”玄雨收回了戒尺,看了伊洛一眼,随即转向大厅正座上的老人,躬身行礼。
“好了,玄雨,带她下去训练吧。”老人说完抬起了自己的衣袍,转眼消失不见。
好快的速度!怎么做到的!伊洛心中充满了震惊,以前仅在武侠片和神话中看到的场景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神秘。
看见老人离去,玄雨拉起了伊洛,说道:“跟我走,我们去训练场。”
经过一条幽长的隧道,上了一个缓坡,伊洛看见了广阔的平地。平地上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孩子,他们的腰杆挺得笔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这群孩子的周围站着三四个拿着马鞭的黑衣人,来回巡查站姿是否标准。当看到玄雨出现的时候,黑衣人立马走上前去,单膝下跪,说道:“恭迎中将大人。”
“领主大人今日任我为新生训练的总管,总管一切新生训练事宜。我前来巡查,还带来了一个新生,一会儿你好好教一下她这里的规矩。”玄雨指了指伊洛。
“居然是一个女孩……”那名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末将力威,见过总管大人。”
玄雨示意力威起身,将伊洛交给了力威,随即走向了孩童们排成的方阵。
“孩子们,你们已经是影宗的人了,你们这些人,年级最小的只有八岁,年级最大的也只有十岁,但是以后你们要承受的痛苦是成百上千倍的。希望今天站着的你们,都可以坚持下来,成为我们影宗的人才。我是玄雨,是此次训练的总管,你们跟叫力威末将一样将我师父就行了,以后我会负责你们训练的大小事宜。”玄雨的声音夹杂着内力,深深地震入到每一个人的胸膛。
接着玄雨开始检查每一个人的站姿。
“手臂用力,夹紧——”
“你——膝盖用力,腿绷直——”
在玄雨检查站姿的同时,力威将伊洛叫到了一旁,说道:“我是力威,这里的末将,以后就是你的师父,我们要培养的是顶尖的杀手、刺客。能坚持下来训练,以后就是影宗的人;坚持不下来,以后就是影宗的鬼魂。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伊洛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
“很好,你叫什么,几岁了?”力威问道。
“回禀师父,我叫伊洛,因为记忆丧失,不知道现在自己几岁。”伊洛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年龄。
力威闻言,拉起了伊洛的左手,随即发现伊洛红肿的、不断渗血的左手。力威抬眼看了伊洛一眼,便抓起手腕摸了一下骨骼,伊洛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穿梭在自己的左手手腕。
“八岁,记住了。”力威说完接着又言道:“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训练,一周只有一天的下午可以自己安排,其余时间没有其他缘故必须来训练。训练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有任何反抗,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伊洛吼了出来。
原来这具身体八岁了,伊洛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照这样的情景,影宗就是一个专门来培养杀手的宗门,那我以后就是一个杀手了吗?这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唉,先努力活下来再说吧,就当是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军训,说不定日后自己的武功可以变得很厉害,学会像领主一样的瞬移。
“很好,现在我们正在训练站姿,听好了,头要正,挺腰收腹,手臂用力夹紧身体,膝盖用力绷直腿部。去最后一排那里,跟他们一起站吧。”
伊洛站在了最后一排,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训练。
练站姿的过程,因为左手受伤难以控制,很难用力,被玄雨用力往外掰出了好几次,因此被威力抽了好几鞭在胳膊上。
再反观其他的孩子,除了两三个经常被纠错挨鞭的人之外,他们的站姿没有被玄雨找出任何问题。
伊洛知道玄雨查的肯定很严,但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可见他们的身体底子极好。跟自己一起站着的孩童……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伊洛越发地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惑:“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学武的料吗?”
站姿训练结束了,玄雨说完了一些激励士气的话,声称明日的训练任何人不得穿上衣,随即宣布解散,自己和几位黑衣人瞬间消失在了平台上。
正当伊洛在疑惑为什么明日的训练任何人不能穿上衣时,周围的孩子突然一起向她走了过来,将她围了起来。
看着自己被围了起来,伊洛心中想着:这是在搞什么?
“喂,你叫什么?”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小男孩问道。
“我叫伊洛,今天第一次来,还请大家关照。”伊洛想道:原来是让我做自我介绍。
“加上你,我们现在一共有二十个人了,一共有两个队,我这一队现在有十个人,靡风那一队有九个人,你加入他们那一队吧。”脸上带疤痕的小男孩说道。
原本围着她的人突然变成了两队,带着疤痕的小男孩站在了一支队伍的前面,另一个名叫靡风的小男孩站在了另外一支队伍的前面。
“真是倒霉,新加进来一个女生,现在我们队有两个女生了,还不如没有呢,算你好运,祝谷。”靡风神情懊恼,对祝谷说道。
“为什么你们要分成两个队呀?”伊洛问道。
“这是师父规定的,把我们分成两队,方便之后的竞争。靡风,我们队也有两个女生,你有什么不服的,不满意来打一架呀,保证打到你满意。”祝谷嚷嚷道。
“竞争?什么竞争?”伊洛再次问道。
靡风立刻回答道:“之前的训练会有一些两队竞争的环节,你才来不知道,以后就知道了,以后你就是我们队的人了,我叫靡风,是这个队的老大,以后你要听我的。”说完,靡风就和几个小男孩离开了。
“跑什么呀?靡风,你怎么又怕了?胆小鬼!胆小鬼!”祝谷大声嘲笑了起来。
“伊洛,快走吧。”一个小女孩拉起了伊洛的手,赶紧带她远离了训练场。
“你是?”伊洛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小女孩很瘦,枯黄的头发,娇小的身躯,整个身体像是骨架堆积起来的,看上去并没有多少肉。
“我叫灵越,是靡风这一队的。之前我们队有三个女生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了,还好,现在你来了。”灵越冲她笑了笑。
“为什么只剩下你一个了呀?其他的两个女生呢?”伊洛心头一惊,问道。
“因为没有通过训练,死了呀。”灵越说道。
没有通过训练,就会死?伊洛再次震惊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今天背过的宗规:杀无赦。一股寒意和恐惧从伊洛的胸口涌出,她之前预想过杀手的训练可能会很艰苦,但是没有想到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惜命,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体只有八岁,只是一个孩童,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像是获得一次机会一样,自己完全是可以开启一段不同以往的人生的,她并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做任何的赌注。
但是——很显然,她已经加入了影宗,没有任何再次选择的机会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我们原来有三十个人的,但是现在加上你只剩下二十个了,他们都是因为没有完成训练或者是违反师父的规定,被抛弃的。”灵越看着呆住的伊洛,出声解释道。
“你……你不害怕死亡吗?”望着眼前跟自己一样大的小女孩,伊洛有些震惊地问道。
“呵呵,死亡吗?自从父母双双被强盗杀害后,我的愿望就只有报仇。来影宗学本领,然后报仇雪恨,是我的人生目标。如果没有学到本领,没有办法报父母的仇,即使是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灵越狠狠地咬了咬牙,说道。
“你们都是怎么加入影宗的?”伊洛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灵越的脸上布满着怀疑。
“我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失忆了,然后什么都记不住了。连自己的名字和年龄都不知道,还是玄雨师父给我起的名字,力威师父告诉我的年龄。”
“这样啊,那我就跟你说下吧,影宗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平常受人委托,拿钱办事。影宗里的人大部分是走投无路或者孤苦伶仃的人,从小便被培养训练,对影宗忠心耿耿。影宗也会带那些有忍性和天赋的孤儿回来训练,培植后代。你应该就属于被带回来的那一类,我是自己找的影宗分部要求加入的,通过考验后就来了。”
“这样啊,谢谢你啦,灵越。”伊洛获取了部分信息,向灵越致谢道。
“没事没事,你来了我也很高兴,以前我们队只有我一个女生,总是被队里的人欺负,现在你来了,可以有人陪我一起被欺负了。”
“不是一个队的人吗?为什么你经常会被我们队的人欺负呢?”伊洛又再次疑惑了起来。
“因为我是女生呀,女生从生下来起不就是替罪羊吗?之前我们的队长很厉害,仅仅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我们队经常赢祝谷他们队。但是后来他忤逆师父,被杀了,之后师父让靡风当我们队的队长。靡风就是一个草包,当队长就当了两天,每天的竞赛都输,我们队的人很生气,经常拿我当出气筒。”灵越苦笑道。
“这……没事,我来了,以后我们一起承担吧。”伊洛走进了灵越,轻轻地抱了抱她。
“你干什么,快……快回去休息吧,而且,你的左手现在还在流血,回去的时候处理一下伤口吧,明早还要训练呢。”灵越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怔住了,随即推开了伊洛,愤愤地说道。
灵越的脸颊突然变红了,看得出来小女孩害羞了。怎么,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不经常拥抱吗?伊洛再一次满腹疑惑,不过,轻轻抱一下就会害羞,灵越还是一个孩子呀。
回到自己住的小屋,伊洛感觉这应该是在地下建起来的,因为这里所有的光源都是靠墙壁上层层的火把提供的,现在只有两层火把亮着,周围一片昏暗,仿佛在模仿着黑夜的来临。
坐在床上,点起蜡烛,伊洛发现桌子上多了几本书,有几本是医书,有几本是介绍这个世界风土人情的书,还有一箱药物。伊洛根据书里的步骤用药包扎了自己的左手,翻了翻介绍风土人情的书,收拾完后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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