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明走进万春楼一看,这里的景象跟自己想象中的差别非常大,放眼望去,这里更像是一个酒肆与赌场的混合体,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跟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掺杂在一起。
由于方梓明出手大方,老鸨已经把他当作了贵宾,仔细介绍万春楼的情况。
“公子您有所不知,我们万春楼一共分三层,这第一层是普通客人消遣娱乐的地方,吃饭喝酒玩色子随您乐意,您要不要找个地方玩两把?”
方梓明没有搭理老鸨的话,反而问道:“那二楼跟三楼呢?”
老鸨立马来劲了,手帕轻轻扫过方梓明的眼睛,笑着说道:“公子还真是心急!这二楼就是我们万春楼的极乐地快活林,我们这里有九十九位绝色美人,分别以九十九朵鲜花命名。您要想见这些姑娘,可是需要……”
老鸨说着捻了一下手指,暗示二楼的消费水平更高。
方梓明当然清楚老鸨的意思,不过他现在身无分文,哪里还有钱去打发她呢。
“那三楼呢?又是什么地方?”方梓明指着万春楼最高的一层问道。
“这三楼呀……”老鸨故意卖起了关子,“一般人可上不去,有钱也不行。”
“这三楼是花魁苏小小的闺房,只在每月初三出来见客,而且这苏小小只看才情,多少王公贵胄,富家公子都被她拒之门外。要是能跟苏姑娘共度良宵,我就是死而无憾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插嘴道,露出一脸痴迷的表情。
“张爷,您就省省吧,我们家小小能赏你一点洗脚水就不错了。”老鸨笑骂道。
“那也成,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张爷一脸猥琐,还想继续说下去,老鸨示意旁边一个姑娘将他拉走了。
“公子,您别介意,我这做点生意也不容易,什么人都得应付不是?”老鸨见方梓明有点不耐烦,连忙劝道。
“这苏小小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让人如此痴迷?”方梓明不解道。
“我们家小小来历可不简单,那是李侍郎的千金!无论相貌学识都是顶尖的,多少文人墨客都甘拜下风呢。”老鸨说完自豪地竖起大拇指。
“李侍郎是谁?怎么侍郎的千金沦落到万春楼了?”老鸨的话让方梓明产生了许多疑问。
老鸨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这么多,连忙转移话题:“公子你要是对小小有兴趣的话呢,今天正好是小小见客的日子,只要你能赢得我们家小小的芳心,自己去问她岂不是更好?”老鸨说着,轻轻拍了拍方梓明的胸口。
“咳咳。”方梓明被老鸨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位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瞧您心急的,公子请看,苏姑娘这不就出来了吗?”老鸨指着万春楼的三层说道。
方子明循着老鸨指的方向看去,三层有一扇挂着“淑芳斋”牌匾的大门正徐徐打开,几个身穿绿色纱裙的年轻女孩手捧花篮,鱼贯而出。
万春楼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扇大门,不仅是一楼,就连二楼那些贵宾们也都纷纷从房间走出,翘首以盼,等待着一睹花魁芳容。
十二名角色天香手提花篮站在淑芳斋的两旁,笑盈盈地看着楼下的众人。
方梓明不禁感慨,这十二名女子放到他穿越前的时代,个个都是校花级的大美女,在万花楼竟然只能作为花魁的陪衬,可见万春楼的质量之高,也更加拉高了方梓明对苏小小的期待。
十二名女子代表十二种花,桃花,梨花,茉莉花……没人的花篮里都盛满各自对应名称的花朵。
只见她们从花篮里轻轻抓起一把花瓣,缓缓撒向楼下的人群,一时间万花楼变成了鲜花的海洋,变成了真正的万花楼。
人们再次躁动起来,不少人呼喊者苏小小的名字,为期呐喊。
“苏小小!苏小小!苏小小!”
“苏小小,我爱你!”
“苏小小,我要你给我生儿子!”
“苏小小,我要给你赎身!”
……
在人们热情的呼唤中,一个身着粉色罗曼纱裙,头戴珍珠琉璃簪的女孩缓步从走出淑芳斋,这就是花魁苏小小。
楼下的人突然安静了一会,然后比刚才更加疯狂。
方梓明站在一楼,不能很清楚的看清苏小小的容貌,但她的身材和气质都是自己见过最最最好的。
“不愧是花魁,果然不同凡响。”方梓明不禁赞叹。
“方公子,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老鸨在旁边拱火,到这里的男人,一大半都是因为苏小小而来的,苏小小是让他们掏钱最好的理由。
苏小小嫣然一笑,冲着众人轻轻施礼,人们立即躁动起来。
“苏姑娘,给我们跳一支舞。”二层一个富家少爷踮着脚喊道。
“对,我都好久没有听到苏姑娘演奏琵琶了。”另一位公子一半惋惜一半炫耀地说道。
苏小小对于人们的躁动和起哄没有说话,只是跟站在身旁的丫鬟小声吩咐了几句,丫鬟点点头,站到前面,大声说道:“我们家小家说了,今天不唱歌也不跳舞。”
“开什么玩笑,不唱歌不跳舞,我们看什么?”立即有人开始抗议。
“就是,我们花钱就是看苏姑娘唱歌跳舞的,不跳舞就退钱给我们。”
这个提议立马获得了很多人的赞同,一时间“退钱”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苏小小对这些似乎早有准备,招呼丫鬟过去又嘱咐了几句,让她转告众人。
“你们都挺好了!我家小姐还说了,今天虽然不唱歌不跳舞,但是我家小姐今天以诗会友,拔得头筹的可以与我家小姐共进晚餐,品诗赏月。”
“这个提议好,在下早就听闻苏姑娘不仅相貌出众,才情也是一流,今天能有幸与苏姑娘品诗论词,实在是一大快事。”二楼一位身着白衣,丰富翩翩的男子站出来说道。
男子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毕竟苏小小的才气也是声名在外,苏小小也对他报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