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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喵味太妃糖”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宋意欢姬陵川,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几分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在得知这香气也是源自香膏,他有些失望。也许当年的那位旧友,使用的也这样一种香膏,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那香膏你可带在身上?”他问道。宋意欢摇摇头,道:“方才遍寻不见轩儿,我匆忙出来找,不曾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若是世子想要,长姐那里应当有的。我这香膏……是长姐所赠。”姬陵川看了她一眼。他记......

主角:宋意欢姬陵川   更新:2024-05-0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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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姬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喵味太妃糖”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宋意欢姬陵川,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几分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在得知这香气也是源自香膏,他有些失望。也许当年的那位旧友,使用的也这样一种香膏,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那香膏你可带在身上?”他问道。宋意欢摇摇头,道:“方才遍寻不见轩儿,我匆忙出来找,不曾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若是世子想要,长姐那里应当有的。我这香膏……是长姐所赠。”姬陵川看了她一眼。他记......

《精修版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彩片段


他不懂为什么这两人要悄悄打量对方,不过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很安心,靠着姐姐,宋意轩眼皮沉甸甸的,不一会儿便睡熟了过去。

亭子里,宋意欢和姬陵川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久久不变,彼此一言不发,四周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直到又一次抬头,宋意欢发现姬陵川右边肩膀有一部分的衣裳都已经被打湿了。她于心不忍,便抬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拽了拽,在男人看过来时又惊得松开了手。

“世子,你也坐下罢。你的肩膀都被雨给淋湿了。”

姬陵川本想说无妨,但在看到她眼中的关切时,又改变了主意,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而因为亭子里的石凳挨得紧,这一来,两人之间便坐得极近,肩膀之间仅有一道细细的缝。

而因为这距离,姬陵川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清浅杏花香,令他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正晃神,面前多了一样东西,姬陵川定睛一看,是宋意欢朝他递上了一块帕子。

“世子,擦擦身上的水吧。”

帕子入手柔软丝滑,许是在她身上待久了,每一缕绢丝都浸染了那股香气,在侧脸拂过时,令他都不由得眩晕起来。

是杏花初绽的香气。

擦完了脸上的水,姬陵川本欲将帕子还给她,在将要递出去时猛然察觉他们两人这样有些太过亲昵,又悄然攥在手心。

他忽而道:“你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

宋意欢耳畔传来男子低沉喑哑的嗓音,她精神一震,陡然清醒过来。

昨夜那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嚎叫犹在耳边,清楚的告诉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能迷失在他偶尔显露的温柔中?

倘若她代替长姐侍寝的事情暴露,等待着她的绝不是他的温言细语,而是锋利的剑刃!

宋意欢垂眸回道:“是用了香膏。”

这个回答和宋南歆所说的吻合上了。

姬陵川其实早已猜到答案,只是心中仍藏着几分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在得知这香气也是源自香膏,他有些失望。

也许当年的那位旧友,使用的也这样一种香膏,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那香膏你可带在身上?”他问道。

宋意欢摇摇头,道:“方才遍寻不见轩儿,我匆忙出来找,不曾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若是世子想要,长姐那里应当有的。我这香膏……是长姐所赠。”

姬陵川看了她一眼。

他记得,那日去往观音庙,宋南歆说那香膏是莫名其妙失踪的。

他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但根据宋意欢方才的表现,他更倾向于相信她多一些。

她看上去,不像是会做那种偷拿东西的人。

倒是宋意欢察觉他神色有异,心中惴惴地问了一句:“姐夫,可是这香膏有什么不对?”

姬陵川回过神来,面不改色扯了个谎:“最近在查一桩案子,这香味给了我几分破案的灵感。”

他看了看在她怀中熟睡的宋意轩,想起方才小孩儿的请求,终是没忍住,问道:“我记得你长姐曾提到,他患有心疾?这病又是如何得的?”

宋意欢爱怜地摸了摸宋意轩额顶的头发,低声说道:

“我与轩儿的小娘只是侯府的一个婢子。当年小娘在生他时早产又摊上了难产,他在娘胎里憋了许久,生出来时已经没了气儿。我拼了命的从阎王手中将他救了回来,却也让他从此落下这病根。”


不论他是什么人,曾做过什么善事,杀了人便是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知府带着衙差将那人缉拿起来,扣押在了大牢,谁知每日都会有百姓和流民乞丐到府衙门外跪地为那人求情。

那些被他杀掉的人的亲人自然不肯,便与求情的百姓闹作一团,让府衙很是头疼。

如何处置那人,为那人定罪,便成了一道难题。

判得轻了,唯恐死者亲属不满意,判得重了,又会伤了百姓的情。

“倘若你是知府,你会如何判决?”姬陵川朝怀中人儿问道。

宋意欢皱起了眉,在心中思索着他方才所提到的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的难处无非就在于义与法的权衡,只要找到一个让双方都能满意的法子就好了。这样的案子,她之前就见过一个,而且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虽不是同一桩案子,但性质却是一样的,想来也能用同样的方法破解。

她张了张口正要和姬陵川说,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她心中一凛。

不,不对。

她如今不是宋意欢,而是“宋南歆”。

以长姐的出身和见识,定会站在权势的那一方,要除去那人永绝后患,绝不会为寻常百姓着想,认为那人救济乞丐流民是善事。

她转过身去,双手环抱着姬陵川的颈脖,把脸埋在他身上,细声细气抱怨道:

“妾身哪懂这些,世子莫不是在为难妾身?妾身只觉得杀人就要偿命,他拿不义之财去行善,就是伪善,理应伏法。”

姬陵川按著怀中小女人的细腰,眼中满是失望。

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个人,但他相信她绝不会说出“伪善”二字。

罢了,也许当真是他疯魔了。当年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怎会让他这么恰好就遇见她,还娶了她为妻子?

姬陵川闭上眼,道:“睡吧。”

宋意欢早已没了睡意,她靠在男人怀中,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思绪无比的清晰。

姬陵川今夜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去,对她反而是不利的。

若她真的和姬陵川同床共枕睡上一夜,别说次日天亮后她立即就会暴露,长姐也定饶不了她。

上一回不过是男人抓着她多耽搁了一些时辰,长姐就险些将茶壶砸到她头上,若真与他睡到天明,她还能有命活吗?

轻轻挣开姬陵川,宋意欢撑起身子,小声道:“世子,妾身……需得离开片刻。”

姬陵川睁开眼:“做什么?”

宋意欢沉默著不开口,姬陵川便明白了她的意图,闭上眼淡淡道:“去吧。”

宋意欢避开他,小心翼翼下了床,随意披了一件衣裳,便打开门朝外走去。

屋外守着白芷,两人借着檐下的灯对视了一眼,白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故意扬声道:“奴婢为小姐掌灯。”

宋意欢跟着白芷匆匆离去,两人一边走一边四下警惕打量四周,生怕突然会冒出一人截住两人的去路。白芷带着宋意欢寻了另一处小道绕至宜湘阁后方的耳房。

这个耳房与主屋之间还藏有一间暗室,作为连通两个房间的通道,平常是给婢女婆子或是奶娘歇息的。动静若弄得大了,主屋那里是能察觉的。

为了不弄出声响,宋意欢推门的动作放得极轻。屋内没有燃灯,循着记忆寻到屋内的小床,宋意欢推了推睡在上头的宋南歆。


“接回去?”宁亲王妃皱起了眉,眼前浮现出一张病弱又可怜的小脸,心里起了犹豫。

得知定安侯夫人打算将宋意欢姐弟接回去,宁亲王妃皱起了眉。

之前她确实想让宋南歆将宋意欢姐弟送回侯府,不过经过观音庙一行后,她对这对姐弟颇有改观,想起那奶声奶气唤她“观音娘娘”的孩子,她心中就有些舍不得。

许久没能见过这样乖巧又聪明伶俐的孩子了。

不过还没等宁亲王妃开口说什么,宋南歆便出声道:“阿娘,哪有你这般登门做客的?一来就想要把人接走。你不知道,自从意欢和轩儿到了亲王府里来,亲王府多了许多热闹,母妃她也开怀了许多呢。依女儿看,不如让意欢和轩儿在亲王府里再待上一些时日,多陪陪母妃排解寂寞才好。”

宁亲王妃轻轻扬了扬眉,赞许地看了宋南歆一眼。

这个媳妇儿,倒是会来事,竟猜中了她的心事。

她便也开口道:“这两个孩子同我有缘,不如在府中再多留些时日,亲王府横竖也不差这两双筷子。”

定安侯夫人面色一僵,暗暗看了宋南歆一眼,不明白宋南歆为什么要阻止她。

武家那边等着要接那小蹄子过门给武二爷做妾呢,这门亲事成了,对孟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论如何,她都是要将那小蹄子送到武二爷手中的。

她倒要看看,这小妮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按下内心的惊疑与焦急,定安侯夫人笑着附和道:

“是是是,既然亲王妃喜欢,那便再多留他们一些时日。歆儿在这府里啊,也好有人作伴。”

汀兰苑,宋意欢坐在院中的小竹椅上,替宋意轩缝补著一件衣裳。

眼看茯苓不在宋意欢身侧,春杏凑到宋意欢身边,小声道:“四小姐,奴婢今日在杂院那里又听到了一则消息。”

缝补的手顿了顿,想起昨夜那让人心悸的哀嚎,宋意欢轻轻皱起了眉头。

春杏道:“你猜今日宁亲王府为何如此热闹?是因为今日宁亲王妃邀了一些客人到府上来,其中就有大夫人和六少爷。”

春杏口中的大夫人和六少爷就是定安侯夫人孟氏和宋南歆的亲弟弟、定安侯府世子宋南哲。

定安侯夫人孟氏是宋南歆的生母,也是她的嫡母。可对于这个嫡母,宋意欢从小便十分畏惧和抵触。

因生母柔姨娘原来是老夫人身旁的婢女,定安侯夫人对他们母女俩极为不喜,在吃穿用度上对她们极尽克扣,夏日她们拿不到避暑的冰块,冬日他们用不了取暖的木炭,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若不是如此,小娘她怀轩儿时也不会如此辛苦,以至于最后落得个难产而亡的下场。

垂下眼眸,收住内心涌起的情绪,宋意欢道:“定安侯府与宁亲王府是亲家,他们会来不足为奇。”

春杏皱着脸说:“你说,大夫人她会不会提出要带你和五少爷回府?”

宋意欢心儿一沉。

是了,定安侯夫人还等著将她塞去给别人做小妾呢。

不过她知道,她对于长姐尚有利用价值,长姐定不会如愿让定安侯夫人将他们姐弟二人带走的。

可如此一来,长姐利用她借腹生子的事怕便也瞒不住定安侯夫人。

她不会指望定安侯夫人能将她救出这个牢笼,这对母女沆瀣一气,得知缘由后只会与长姐联合起来拿捏住她。


面对这番莫须有的指责,还有众人厌恶的目光,宋意欢心中又惊又惧。

惊这一切她脑中丝毫没有半点印象,惧她竟就这样莫名其妙失了身,被冠上了一个勾引姐夫的罪名。

而她的嫡姐,宁亲王府世子妃宋南歆此时满脸失望地看着她,泪流满了脸颊:“宋意欢,那可是你的姐夫啊!我未曾想过,你竟是这样的人!”

嬷嬷回过身扶住宋南歆,怨毒地瞪了宋意欢一眼,道:“老奴早就劝过世子妃,这贱蹄子出身卑贱,和她娘一样是个惯会爬床的狐媚子,不值得世子妃掏心掏肺,也就世子妃将她当成亲姐妹一般对待,未曾想是一匹白眼狼。”

宋南歆哭倒在嬷嬷怀中,看着宋意欢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

至此,宋意欢总算寻回了些许记忆。

前些时日嫡姐回侯府探望父母,看到她与弟弟在府中处境艰难,便主动提出要接她和弟弟到亲王府小住。

从小这个嫡姐对她就很好,凡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上她的份,有嫡姐护着,她在侯府过得倒还算轻松。

然而自嫡姐出嫁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下人苛待无视都是常有的事,想起昔日嫡姐对自己的好,宋意欢便答应了下来,带着弟弟和嫡姐来到了亲王府。

而昨日,是宁亲王府世子姬陵川班师回朝的日子,亲王府广开大门宴请宾客,共同庆贺姐夫姬陵川凯旋归来,她作为宁亲王世子妃的妹妹,也在席间得了一个位置。

可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动过任何不该有的念头,更是在姬陵川出现的时候就已离了席,又怎会如赵嬷嬷所说,扮作嫡姐的模样,爬上世子的床,勾引世子呢?!

宋南歆咬牙切齿道:“你应该庆幸我让人守住了这方小院,如今你爬床勾引世子的事只有我们知晓。世子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最是厌恶他人偷奸耍滑,亲王妃眼中更是容不下一粒沙,若这事被闹得人尽皆知,不说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你可曾想过轩儿他会如何?”

想起身患心疾的幼弟,宋意欢只觉指尖冰冷,用力闭上了眼睛。

若这事传扬出去,她名节性命必然不保,轩儿受不得打击,得知她是这样的人,怕是也活不了了。

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耳畔传来宋南歆独有的甜软的声音:“宋意欢,你想活命吗?”

细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宋意欢睁开了眼。

不知何时,屋内其余人尽数退了出去,屋内仅剩下了她们姐妹二人。

“只要我愿意,你扮作我勾引世子的事便永远不会传扬出去。”宋南歆弯下腰,在她耳畔低声道,

“轩儿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竟是这样自甘堕落的人,你仍能保住在他面前那副好姐姐的模样。”

宋意欢不傻,相反她还很聪明,她明白宋南歆这么说,便是对她有所图谋了。

可她不知道,她一个从奴婢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在侯府不受待见,堂堂定安侯府嫡女、宁亲王府世子妃能图谋她什么?

她垂下眼帘,道:“姐姐想要意欢做什么?”

宋南歆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宋意欢心神俱震,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宋南歆说,她前些时日去参加秀灵公主的寿宴时不小心在宴会上落了水,可那时她来了癸水,落水后受了寒,癸水淅淅沥沥至今都未曾止歇。大夫断言,那场落水伤了她的根,她近日不仅无法圆房,今后更不能有孕。

担心会遭到王府休弃,宋南歆竟要她……要她将错就错,继续扮作宋南歆的模样,在夜里侍奉世子,直到怀上身孕,替宋南歆生下亲王府的嫡长孙为止!

这太荒唐了!

联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恐怕昨晚的事,压根不是意外,而是……而是嫡姐有意为之?

心思百转,宋意欢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宋南歆这会儿一改方才那副威逼的模样,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极为可怜地落下泪来:

“意欢,姐姐知道这听起来确实荒唐至极,可是姐姐也是没有办法了。从小到大,整个侯府就只有我对你最好了,你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你一定不忍看到姐姐身陷囹圄,你一定会帮姐姐的对不对?”

“姐姐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治好轩儿的心疾,待你生下孩子后,姐姐还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可好?”

已是走投无路,性命与名声都被人死死拿捏著,宋意欢用力闭上眼,涩声答道:“好。”

宋意欢在赵嬷嬷和一个婢女的掩护下,悄无声息从宜湘阁离开。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去后,另一名婢女从床上取下一方白帕,捧著朝宋南歆送去。

“娘娘,成了。”

那白帕上,印着点点红梅,看上去是那样刺目。

目光扫过宜湘阁内满地的狼藉,回想起宋意欢身上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痕迹,宋南歆脸上那抹柔弱与无助霎时褪尽,她怒而将桌面上的瓷碗拂落在地,咬牙切齿:

“真是便宜这个贱蹄子了!”

昨夜宜湘阁发生那样的事,全都在宋南歆的掌握之中,她一宿未眠,亲耳听着房里的动静,清楚的知道夜里两人是如何纠缠,连一次水都不曾叫,而姬陵川离开时还叮嘱了不可吵醒床上的人。

妒火在她心中烧了一夜,险些将她焚烧殆尽,但她没办法,谁让她伤了身子无法和姬陵川圆房呢?

坐在椅子上,宋南歆抚上自己抽痛不已的腹部,脸色难看至极。

婢女看出她身子不适,贴心地按揉着她的肩膀,问道:“小姐方才与四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待她生下孩子,当真要放她离开?”

宋南歆冷哼:“怎可能?斩草要除根,我绝不会留下这等隐患。”

白芷松一口气,附和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可奴婢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说。”

“世子身份尊贵,前途无量,四小姐生得那般狐媚,娘娘需得小心她在服侍世子的过程中,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虽说世子是那样一个性子,可男人嘛……”

白芷点到为止,但宋南歆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宋意欢和宋南歆虽是姐妹,但宋意欢与宋南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样貌。

宋南歆鹅蛋脸,柳叶眉,生的是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

但宋意欢却是芙蓉面,鹿儿眼,樱桃唇,尤其是经历男女之事后,眉梢眼角却又添了一丝风情,令她娇艳无双,惹人意动。

两人唯一相似之处,便是身形,可宋南歆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妹妹是个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倾倒的尤物。

眼睛眯了眯,她在心中下定了主意。

绝不能让这二人白日里相见,即便避无可避,也不能让世子对那贱蹄子有任何另眼相待的机会。

待屋子收拾妥当,天光已然大亮,宁亲王妃那里也派了人来。

昨夜不仅仅是姬陵川回京都的日子,也是他与她这个世子妃圆房的日子,得知姬陵川在宜湘阁住了一宿,这是派人来打探消息来了。

得了这方帕子,宋南歆便算是在宁亲王府里站稳了脚跟。

理了理发丝和衣裳,宋南歆便带着那落了红的帕子,一脸羞怯地去给宁亲王妃请安。


宋意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睁开眼,入眼便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坐在床畔,压着侧脸睡着了,而她的手指正被他握在手中。她轻轻动了动,小人儿便醒了过来,一脸惊喜看着她。

“四姐姐,你终于醒了。”

但小人儿随后又呜呜哭了起来,握着她的手不放:“四姐姐,轩儿以为连你也要抛下轩儿不管了。”

宋意欢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笑道:“怎么会呢?姐姐还要看着轩儿长大成人,成婚生子的。怎会抛下轩儿先走呢?”

她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行。

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春杏也一脸惊喜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茯苓。看到宋意欢苏醒,茯苓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春杏的服侍下喝了些水润了润嗓子,宋意欢感觉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医馆里买的药效果不错,如今她已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就是病了一场,身子总是使不上力气,精神也十分不济。

看了看窗外,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了。”春杏像只麻雀一般叽叽喳喳道,“小姐睡了三日,想必一定是饿极了,你等著,春杏这就去给您下一碗面!”

说完不等宋意欢回答,便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三日?!

宋意欢惊了,没想到自己这一病就是三日。她下意识看向茯苓,问道,“这三日,大姐姐她没有派人来寻我?”

茯苓看了一眼靠在宋意欢怀中的小不点,极为隐晦地说道:“是有派人来的,但得知四小姐您病了,赵嬷嬷就回去了。不过却不是为了什么要紧事,大小姐是想请四小姐过去替她瞧瞧新买的画像。”

宋意欢恍惚想起前几日宋南歆提过要让她帮忙看账本,心下了然。

同时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三日那位世子没有提起要人侍寝,否则以她这状况,去代替长姐侍寝,必然会被那心思敏锐的世子所察觉,那她和弟弟的性命便不保了。

宋意欢吃了一碗清汤面,填饱了肚子,人也有了几分精神气,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只是因为病了一场,她的下巴显得更尖了,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惹人怜爱。

春杏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院中,随后搀扶著宋意欢躺下。好几日没能和姐姐在一起,宋意轩紧紧挨着宋意欢,缠着要听她讲故事。

茯苓看了看凑在一起的姐弟二人,想提醒宋意欢赶紧去姝岚院,又担心会让春杏和宋意轩看出什么端倪,只能抓起一把扫帚,在一旁打扫著院子里的落叶。

“四小姐,你这几日病得昏昏沉沉可不知道,外头和府里的人都在说大小姐得了一桩好姻缘呢。”春杏坐在宋意欢身边替她扇著风,与她聊起了自己打听到的八卦。

“我听亲王府里的丫鬟们,咱们的这位大姑爷素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从小就不爱用婢女伺候,凡是打算靠近他的婢女,全都被他给发卖了。到了边关带兵打仗,曾有舞姬想混入他帐中伺候,那舞姬还没靠近就被他斩杀了!便是这样一个不近女色之人,据说圆房那日与大小姐缠绵到天明,对大小姐百般疼惜,可把亲王府里的那些小丫头给羡慕坏了。”

宋意欢身子不易察觉变得僵硬起来,心脏也砰砰直跳,耳畔反复回响着茯苓那一句“凡是靠近他的婢女,全都被他发卖了,试图靠近他的舞姬也被他给斩杀了。”

长姐说的没错,像他那样杀伐果决,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若得知了侍寝的人是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对了,小姐那日受邀去参加了世子的接风宴,可有在宴会上见过世子?他是否如传闻那般英武强壮,一拳可以打死一头老虎?”春杏好奇地看着宋意欢。

宋意轩“哇”地一声睁大了眼:“大姐夫这么厉害吗?”

宋意欢淡淡道:“不曾见过,宴会上人太多了。”

春杏不疑有他,还想再与宋意欢说些什么,这时姝岚院那边就来了人。

赵嬷嬷看到宋意欢好端端坐在院中,阴阳怪气道:“四小姐可是个金贵人,老奴跑了三日才见到四小姐的面儿。四小姐既然已经无事,那就随老奴去见大小姐吧。”

暗叹一声,宋意欢摸了摸弟弟的头,道:“轩儿好好在屋里待着莫要乱跑,四姐姐去大姐姐那里坐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心,可好?”

宋意轩一脸不情愿:“姐姐前几日去大姐姐那里回来之后就生了病,轩儿不想姐姐去见大姐姐了。”

真正的内幕无法与弟弟详说,宋意欢只得道:“可是大姐姐有忙需要姐姐帮呀,咱们是一家人,理应帮衬才是。”

宋意轩闷头不吭声,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宋意欢轻叹一声,披上一件披风,带着茯苓朝姝岚院去了。

宋南歆这几日确实烦躁得很,宁亲王妃将那几个账本交给她之后,每日晨昏定省都会随口问她一嘴账本看得如何了,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她有,她是哪里都不懂!

国子监那么多课业,她偏偏对算术这一门一窍不通,是怎么学都学不会。以至于一见到账本就脑袋发昏,就连她母亲定安侯夫人都拿她没办法。

她不能让宁亲王妃发现她不会看账本的事,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宋意欢身上,偏偏宋意欢那小蹄子病倒了,还一病就是三天,害得她只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方才去给宁亲王妃请安,宁亲王妃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还要她午后将看过的账本送到松鹤院!

不能再等了!今日就算是绑也要将宋意欢绑来!

宋南歆正急得满头是汗,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宜湘阁的门。

宋意欢病了三天,脸显得比之前又小了一圈。她步子虚浮,衣袂摆动时,整个人轻飘飘的,像那随风摇摆的杨柳,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似的。

宋南歆心中一顿,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身形,发现宋意欢只是脸瘦了些,身量没有多大变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摆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上前抓住宋意欢的手:

“我的好妹妹,我可算等到你了!”

宋南歆将宋意欢按在椅子上,把账本推到她面前:“意欢,你之前答应过我的,现在你病好了,可以开始帮我看看这些账本了。”

自己病了三天,长姐对自己不闻不问,只关心着这些账本,宋意欢未免感到心寒。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也好,她对长姐用处越多,长姐就越发离不开她,她才能和轩儿好好的在这宁亲王府活下去。

宋意欢垂下眼帘,提起笔,翻开账本一点一点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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