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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何曾歌中染,清浊宜人孤芳赏唔抬头,日落无归善,天之子,必有天之运可我只想当个门神,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
主角:杨羽 更新:2023-01-20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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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羽的其他类型小说《夜鲸》,由网络作家“羊咩的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镜何曾歌中染,清浊宜人孤芳赏唔抬头,日落无归善,天之子,必有天之运可我只想当个门神,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
以往不可挽回,眼前才是人生最大的挑战,回忆只不过是眼前前进的工具。
群山高低分布,为这个饱受工业化摧残的大地增添一抹绿意儿,也许会显得微不足道,但却使得农村与城市之间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陈大少,刚回到家就按捺不住寂寞跑出来了吗?”一位身着绿色花衬衫的男人问道。
“你对衣服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陈大少瞄了一眼他说道。
“绿衬衫配蓝色牛仔裤,品味确实是差了点,不过配上一顶绿帽子也许能够遮掩住你完全不在一个调上的下半身。”一位粗大汉嘲讽道。
“刘常,你今天没吃臭豆腐怎么嘴巴还残留着一股臭味儿呢,是不是最近太久没被人收拾过了。要不让我龙三来帮你解决解决这个问题。”龙三被戳到痛处后不忿地叫嚣道。
“呵呵,瘦皮猴,你那点儿破事全镇的人都知道,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身。”
“够了,你们两个再在这里吵,待会儿我就一起收拾掉。”陈大少不耐烦地点上一根中华牌香烟而后说道。
烟圈一吐,龙三、刘常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却没有任何话语,陈大少见两人安静下来,便开始露出一丝笑容。而后递给每人一根香烟,说道:“喜欢这款烟并非这款口感最佳,更多的是对祖国的一种热爱之情。”
陈大少用力吸了一口夹在手指头的半根香烟,而后闭上眼睛吐出烟雾,继续说道“很多人认为像我们这类人不配谈什么爱国之情,可我想让你们记住的是,爱国人士没有阶层种族之分,我们要时刻保持住自内心深处的爱国之心!”
两人听到这句话后深有感触,皆是点头表示赞同。也不知何时,服务员早已把两杯拿铁一杯冰美式放在了桌面。
陈大少拿起一杯拿铁就往嘴里塞了一口,而后用出品红酒的架势让这口拿铁在舌尖上来回滚动,似乎回味着什么,咖啡与牛奶给他带来了味觉上的享受,待味蕾带来的冲击感逐渐减弱,直到那股味道没能满足内心欲望的那一刻后,方才通过舌头把它送进胃里,这时候这口拿铁的作用才显现出来,让原本疲惫的陈大少又变得精神了起来,他瞥了一眼那杯冰美式,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瘦皮猴一眼,对瘦皮猴说道:“难怪你做事水分这么高。”
瘦皮猴听到这句话没有理会陈大少,只是握着那杯冰美式的手偶尔有些颤抖,望着窗外。
此时黑夜已经吞噬了天空,好在那个月亮还在,那个月亮也并不孤独,围在它身旁还有众多的繁星,当然,这只是它的表面。
瘦皮猴做出了碰杯的姿势,杯中的咖啡在半空中翻滚了一下,像是和一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人干杯,可能只有他知道,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遗忘了那个人,但他还记得,还记得那个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难怪你做事水分这么高’,只是那个人后面还说了句是陈大少没有说过的话‘原来你不喝冰美式’!
对,瘦皮猴这种极端的人,要么至善,要么至恶,他一个喝伏特加的人,你让他喝水啤,现实吗?你让他喝咖啡喝冰美式,还不如让他喝白开水呢!他不喜欢喝冰美式,但却为了那个人一直喝着冰美式,最后也就习惯了,有时候习惯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习惯。
“听说今晚有一位君王复苏,那个组织召集了所有成员,地点就在咋们镇上,今晚不太平”陈大少严肃地说道,那个组织默默守护了这个世界,每当黑夜降临,总会有恶灵出现,那个组织成员遍布全球各地,但今夜却把全球各地成员汇率在这么一个地方,可见此事情不同寻常,这个世界上有黑暗的地方就会存在光明,自古以来都是公平的。
“这一位的气息,根据情报据说与天宫有关,很有可能是天宫的一位城主”陈大少继续说道,他是那个组织一个小分队的队长,所以提前了解了更多信息,估计这一次出差就是讨论这一件事。
“一位城主呀,我记得那个组织并没有君主层次的人物,依靠人多就妄想挑战君威?这不是送死吗?登上王座的生物,并不是靠人多就能把他扯下那个王座,他已经不受这个天地的制约了!”刘常听到敌人是一位君主,顿时就不想干了,这分明就是往火堆里推,十死无生。
“要记住,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支柱,如果我们倒下了,我们的家就没有了。”
“我们能做的只有以战止战!我们是理智的,但他们没有那份理智,并不能通过谈判和与对方签订任何条约以达到休战的目的,他们想要的,只是吞噬这个世界。”
瘦皮猴对于他们的对话无动于衷,还是呆呆地望着星空,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的眼里只有那片星空,眼神依旧是那么深邃。
普普通通的黑瞳却给人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与他对视会有一种压迫感,大概是因为看不透他的眼睛,神秘感所带来的不止是探索的欲望,面对未知,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未知处于什么位置,就好比一个人在明处,一个人在暗处,暗处里的生物会显得更恐怖,他很有可能会在你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发动攻击。
刘常挣扎了很久,方才作出一起面对这场危机的决定,他们只是一个刚刚筑基的小毛孩。
虽然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做不了什么,但他们还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做点什么,在理智上属于不理智的,用句话形容那便是自不量力,但在大义上来讲,又可以是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中的有可为,这大概就是为了家园而拼尽全力该有的样子。
在历史上也有很多这种场面,无论是抗日还是抗美,那些以小国而去抵抗大国的精神都是让人敬佩的,世界应该和平,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要做的更多的是在保护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做一些问心无愧的事情以达到维护心中那个和平的目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龙鸣响彻在小镇上空,此时大多数平民已然在梦乡中追寻周公给予他们‘幸福’的步伐,因此,这声龙鸣听到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听到的普通人,也不会知道发生何事,那短暂的几秒钟,只会让他们认为幻听,龙族只存在于上古神话,人们不会相信它们仍旧存在于世间,考古学家发现,上古时期最相近的也就只有恐龙,可那是在侏罗纪时代,早已不复存在。
“出发吧,地点前往郊区外的一个古井,那口古井我们之前执行过任务,应该都知道在哪。”陈大少说完便率领两人往咖啡厅外的露天停车场走去,很简单的一辆五菱宏光战神,三人坐在里面巴适得很,他们平常外出执行任务也都是坐这辆战车,因为它的普通不会引起人们的过多关注,省下了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由于小镇并不是很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到达目的地,此时的古井已经塞满了人,陈大少三人完全挤不进古井前方,只能在最外围看着事情的发展,很明显,在这口古井周围分成了两波人,一方属于天宫的人马,另一方大多数是昔日人皇的麾下以及后代,当然,肯定少不了一些散户以及赏金猎人。
今晚差不多汇聚了这个星球上现存的所有修士,其中不乏一些欧美的老外,这不,瘦皮猴在和外国女士闲聊了起来,用着它四级英语都过不了的撇脚中式英语与对方进行交流,还哈喽,最后还GN,感情他知道GN神马意思吗,等下还要干活呢,还大喊大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讲几句中式英语一样,不过看他的花衬衫搭配就知道是什么样的货色了,陈大少和刘常表示一脸无奈,狗子总改不了吃那个啥,重点是,他最后还拿着一张纸条跑回来,在两人面前来回挥动纸条,像是一位将军大获全胜回来般的炫耀。
最后还得是龙三的死对头眼睛毒辣,直接揭穿了那位洋妞旁边的翻译官,感情对方有位翻译官呀,那他刚刚大喊的那几句英文是什么意思?就为了装一下?一边大喊着几句英文,而后又偷偷和旁边的翻译官说话?这不是耍猴吗?只不过略显丢人,旁边那几个傻大个壮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英文口语属实66的,有大将之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空间汇聚的人马越来越多,难以想象待会儿躁动起来会发生什么,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是决定在那少数的几人手里,他们这些小虾米只是附赠品,可要是真的躁动起来,双方肯定会出现伤亡,这是避免不了的。
现在双方上空站着十五号人,只有元婴以上才能踏空而行,这十五位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现存的最顶尖存在,从人马来看,人皇一脉有八位,而天宫那边比人皇一脉少了一位,这也是最近人皇一脉占据上风的原因,可过了今晚局面会开始出现反转,天宫这边很快便会拥有一位领头人,而人皇一脉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就算是这一代的人皇,也没能到达领主境界,领主和元婴差太多了,它们中间还差了一个天人境。
虽然境界相差太多,现任人皇却没有因此而恐惧以及退缩,一个人站在队伍最前方,直视着古井下方,古井里的躁动越来越大,那位领主随时会走出来,好在双方人马早已封锁了这片区域,外界不会再听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他们总是默默付出,也许这便是责任感。
“等下打起来你们两个筑基境躲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们。”陈大少看着他们说道,虽说他也只是金丹修士。
不得不说陈大少是一名称职的队长,瘦皮猴和刘常对视了一眼,没有过多犹豫便点了点头,可以说,在这种事情上不得不答应,因为他们两筑基的境界连炮灰都算不上,更别说打头阵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井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在古井上方那片天空,有一个王座渐渐凝聚,由天地法则凝聚而成,王座逐渐变得凝实起来,颜色也随王座的实体化而显现出来,幽冥黑!
人皇看到那个王座的颜色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以及古井那位所带来的威压,此刻人们已经开始承受不住那股威压,他们不受控制的向那个王座下跪!这只是无意间的威压,可想言之当那个生物坐上王座后大开杀戒的时候会有多恐怖,也许只是弹指间。
“咚咚咚,咚咚咚”一声声脚踏声响彻这片天地,已经开始有人下跪了,那种威压并不是正常人所能够忍受的,就算元婴境也不行。
人皇见状,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咒语,很快,人皇血脉便笼罩了他们一方人马,只为了尊严,未战便先下跪,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呀。在人皇血脉爆发之后,人们的恐惧感开始减弱了下来,还得是人皇血脉,就算是跨级的威压也别想让这一脉下跪!
“蹦”的一声响起,古井被炸出一个大窟窿,很快,便露出了这个生物的头部,和王座一般,幽黑的大脑袋,嘴唇下方两支大牙露出嘴角外,脸部全是龙鳞,那一片片龙鳞像是钉子一般挂在脸上,眼睛里透着金光,他的眼瞳是金色的!头部顶端挂着两个黑色龙角,胡须还是那种黑不溜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热带那边偷渡过来的,看起来像是一头很普通的龙类,但透出来的气息却让它没那么普通,大概这便是返璞归真,没有太过于复杂的长相,人皇大概猜到这个生物是何方神圣,这玩意儿可是白宫十大领主中三当家,天宫龙族之首——黑龙王波塞钉,正如名字一样,被他盯上的生物,每一刻都都要面对恐惧。
波塞钉完全没有理会周围的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踏向王座,王座之下皆蝼蚁,他们根本无法阻止黑龙王踏上那个宝座,那是天地法则,忤逆者都会遭到反噬。
随着波塞钉越来越靠近王座,这个空间逐渐变得炽热起来,仿佛在迎接新王,有种感觉,待波塞钉坐上了王座,这片天地都将归属于他,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对于他来说已不再是弹指间操控,只需一念之间,便可以让所有敌人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
很快,波塞钉便盘旋在王座之上,他已经坐上了属于他的王座,如果人皇一脉没有领主层次的存在,结局基本上会往团灭方向发展,可这个世界还需要他们守护,没有了人皇一脉,这个地球上的生物都将受到奴役甚至灭族。
波塞钉登上王座后,终于看向地下的蝼蚁,多年被封印在古井下的他,难免会想找点乐子玩弄玩弄。
忽然,他把龙爪抬了起来,用龙爪轻轻一抓,想把人皇隔空抓过来,人皇内心虽然恐惧,但他的血脉以及责任让他变得不再畏惧,他双手放空,任由黑龙拉扯,因为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挣扎完全没有意义。
可就在人皇不受控制往王座移动那一瞬间,黑龙旁边出现了另一个王座,王座没有太多花纹修饰,青铜色,普普通通,很快的,一位头发卷成小丸子形状的白发老人出现在了青铜王座之上,他的气血没有黑龙那么旺盛,但他依旧能够掌控着这片天地,手掌一挥,那根肉眼看不到的线便断开了,黑龙失去了控制权,人皇跌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来了。”黑龙淡淡的说道
“我来送你一程。”老人与黑龙对视道
“你老了,气血不足了,人类就是这样,没熬几个纪元就气血不足了,哪像我们龙族,现在还处于壮年期呢。”
“足够了,至少能再封印你一阵子,等那位踏上归途,你们都得灰飞烟灭”
“那位已经离开了那么多个纪元了,也许陨落了也说不定”
“风雪庙里那位的铜像依旧还在,他还存在于这个世间!”
“等我把你这个老家伙解决了再去打爆那个铜像,看看他是否在归途。”
白发老者听到这句话后坐不住了,起身,腰间酒葫芦里有一把剑横空而出,向黑龙王飞去,没有太多的花里花哨,就一把剑,一个人,黑龙并没有任何小瞧这一剑,因为这位丸子头的老者并不简单。
黑龙怒哄一声,“退”
随后他身前出现一个黑盾,那是黑龙王的本命武器黑龙盾,他拥有两个本命武器,一个黑龙盾,一个黑龙刺,他不仅擅长攻击还擅长防御,龙族,是所有种族中排名前列极其难缠的对手,因为他们生来就高普通人一等,不仅仅因为血统,还有他们的龙鳞以及本命武器等。
那把剑在空中短暂停滞了几秒钟后,就直接刺穿了黑龙盾,黑龙见状,把王座推向那把剑,随后黑龙刺向老者飞来,那把剑和王座一起炸开,可是剑气还是打到了黑龙身上,黑龙胸前炸开了一个血口,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虽然未刺穿心脏,但这一剑使得他体内经脉断裂了几根,血液以及体内灵气运转已经没有那么流畅。
“如果我没猜错,以你这气血干枯的身体,你只能发动一剑,我承认,如果在以前,我不是你的对手,毕竟你是剑宗的人,但现在,你就算是条龙也得趴着,啊呸,就算是头虎也得趴着。”
“总有一天,那个人会回到这个世界,亲自审判你们天宫所犯下的罪孽!我们剑宗总有一天会再度出现那个层次的人物。”
“你们剑宗要不是当年依靠那个人留下来的东西庇护,早就和人皇一脉落寞了,好好的老鼠不当,却要出街找打,怪不得人。”
黑龙刺很快便到达老者身前,老者直接把王座扔了过去,但还是没能抵挡住那把刺前进的步伐,对,他老了,如果是以前,就算是天宫排列第一的领主他都能打爆,可是不再是那个时代,已经落寞了。
王座炸开在空中,眼看着黑龙刺越来越近,老者一边退一边口吐血沫,那把刺的灵气对他进行侵蚀,但无论怎么后退都没有办法逃避这把手刺,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迅速靠近老者心脏,他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等待他的是被这把黑龙刺了结生命。
三寸,两寸,一寸,,,,,
就在半寸之间,老者刚想回光返照牺牲自己对黑龙再度封印,他的身旁突然出现一股灵力,从体内由内而外散发而出,老者的伤势被一股暖流修复,不仅仅是伤势!他的气血在逆转,脸上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白发由白变黑,皱纹开始退散,像是经历了一场涅槃,他在变回当年的那个小丸子,生机已不弱于黑龙,此时此刻的他,如果再战,黑龙已不再是他的对手。
在那一瞬间,一头鲸鱼出现在小丸子身边,如同他的守护者般盘旋着,将他紧紧护住,随后鲸鱼长鸣一声,高分贝多变的鸣叫响彻这边天地,那把黑龙刺瞬间破灭,连粉碎都不曾留于世间,就这样,一位领主的本命武器就没有了,黑龙一下子遭到反噬,仰天长啸,但那声音在鲸鱼声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他来不及查看伤势,眼瞳一缩,显得格外狼狈,他在恐惧,他在害怕什么?
他看了看那条鲸鱼,再看了看下方的人群,他想寻找那个身影,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那股气息,现在的他就像是暴露在空旷地面上的猎物,那个猎人的位置完全不知道,只要他一松懈,猎人就会给他致命一击。
就在人们好奇发生什么的时候,有一人踏空往黑龙的方向走去,一步一个脚印,那个脚印留下了天地的法则,磨灭不去。
那人一件绿色花衬衫搭配着一条牛仔裤,让人对这种奇葩穿搭忍不住笑了笑,但现场没有人敢笑出声来,他们知道这个人来头不小,刚刚的变局很可能就是他引起的,他长相并不普通,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瞳孔让人格外心寒,但是他散发的气息却和普通人一样,完全没有黑龙那般威压,甚至有人觉得他的境界只是筑基境层次,但他在凌空而行,也就代表着他的境界至少元婴往上。
所以呀,有时候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如果想看清一个人,最好去看他的眼睛,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个人瞬间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更吃惊的莫过于陈大少和刘常,他们丝毫未曾想过这一幕会发生。
当那个人踏空而行的时候,黑龙已经动弹不得,仿佛是一位判官要去裁判他的罪行,他不能去做些什么,他的未来都已经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他尝试过挣扎,甚至尝试过爆血,就是燃烧体内精血以达到短暂能力的提升,但丝毫没有想过,在此人面前没有任何机会,就算是陷入沼泽都能挣扎一下,但在这个人面前你说怎么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靠近,那个人身旁不知何时起,身旁出现了一头羊,和那头鲸鱼的温和相反,这头羊充斥着杀戮气息,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
小丸子看着身旁环绕的鲸鱼,再死死盯着那个人,生怕那个人再度消失。
人皇直到那头羊出现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一刻他终于放下心来了,因为那个人便是他们等了无数个纪元的人,他回来了。
黑龙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那个人”
…………
阿加拉斯州位于这片大陆的边边,与大海相邻,而阿加拉斯州的万花镇恰好也是阿加拉斯州边边角角,但却是在大陆那一旁。
所以呀,这里的人民经常听着阿加拉斯州的海上故事,却与其他大州一般过着大陆的生活,因为他们与海上还有一大段距离,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并没有得到海上的恩惠,没有海边大族的传承,同时也没有海边浓郁的灵气,有的只是每日憧憬着有一天自己能来到尼罗城,看一看尼罗城上方那一个蓝色的王座,那个王座已经守护了阿加拉斯州很多代了,海上那些种族多年未来侵犯也是因为那个王座上的主人。
万花镇上有着三大家族,一个暴发户,两个土地主,暴发户陈氏,因最近几个月陈氏二女儿嫁到了附近最大的梵城梵家嫡传,在万春镇上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和大多数暴发户一般,陈氏在这万春镇开始变得越发目中无人。
当地的两大土地主万家以及花家两大族长倒也是个狠人,为了族人的将来,双方暂时放弃了一代又一代的世仇联合在了一起,他们都不想老祖宗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人,当然,这两大家毕竟是当地的土地主,家族底蕴也不容小瞧,据传闻,两家在附近也有大靠山,仅次于梵家罢了。
不过好在这三家还处于冷战阶段,大多数是争夺镇上的生意比拼比拼财力而已,还没有到达使用武力解决的地步,如若真的发动了战争,第一个遭殃的终归是平民百姓,但大家都知道战争总有一天会到来,在这个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世界,只有以战止战方能止戈。
一些有关系的大户都提前搬离镇上,开始另谋生路,留下来的大多数是一些平民百姓,他们对这儿也已经有了感情,不再想出去流浪,就算真的心里舍得,也不敢出去碰运气,外面还没有里面安全。
没有任何势力庇护独自出去,大概率会被那些野兽生吃活剥,就算上天开眼没碰到野兽,你也总会遇见那些杀千刀的强盗,他们最喜欢的便是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软柿子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想捏一捏,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让他们产生这片大陆已是他们江山的错觉。
说他们有实力吧,他们只能欺负有限的人,说他们没本事吧,他们又让普通人畏惧,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把这些阴暗面拔除,裁决他们的罪行,这个世界上有邪恶存在的地方总会出现正义,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喂,小胖墩儿,你每天一到辰时鬼鬼祟祟一个人跑到河边干哈儿呢?”一位扎着马尾身穿粉红公主裙的小女孩路过桥边,对着河畔下方的小胖墩儿好奇问道。
小胖墩儿看了看上方那个女孩,没有任何搭理的意思,自顾自的把玩着手里的沙子,大概孩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一把沙子便能够让他们在一个地方把玩一天,外人看着会略显无聊,可在他们的心里呀,其乐无穷。
不同的年龄会喜欢做不一样的事,有时候可以不喜欢别人做的但不能一味否决别人喜欢的,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小女孩看到这胖墩儿嫌弃的眼神,没有丝毫在意,反而挑起了心中的好奇心,这家伙,镇上这么多好吃的,家里这么多好玩的都不要,却每天起这么早跑到河畔来,说没点东西还真不信。
女孩不一会儿的时间便跑到了胖墩儿旁边,然后优雅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河畔上的那些丫鬟妇女们,她们各自忙碌着清洗着昨天换下的衣物或被子,此时这两个小孩在这显得格格不入。
那些妇女们在这段时间肯定不会放过闲聊的机会,比如昨晚哪一位阿郎被妻子赶出了家门,又或者是家里养的鸡最近一直没有下蛋,很多民间的趣事都能够在这里了解到,这位小女孩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可能是觉得经过嘴巴说出来的比书上更生动,这就是为什么会存在老师这一职业的原因。
书只是承载内容的物件,里面的内容最后还得靠自己参悟,而一位好的老师,能够结合自己的经验让学生们少走很多弯路。
她们也会时不时讨论这两个小孩,猜测是哪一家的宝贝,一大早的就跑过来河边玩耍,要是一不小心掉下来可就危险了。
不过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大概看得出是个大户人家,因为普通人家身上一年四季都是那几件布衣,这两人身上的布料都是上等的,虽说不知道哪一款布料,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和布衣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玩意儿。
也正是因为他俩的身份,也没人敢上前搭讪,害怕得罪了他们背后的势力,她们只想平凡的度过这生,可能这就是平凡的快乐,只是有时候会活得小心翼翼。
小胖墩儿看到小女孩坐到了身旁,终于开口了“我说三姐姐,你在这瞎耗哈子啊?先生的课就要开始了,你再不回去待会准要挨上先生的几个板子。”
“我的好弟弟,别用你悲惨的经历强加在我的身上,先生只会处罚差生,唯独你一人存在他的黑名单里,挨板子的白名单里也只有你啵”
胖墩儿看到这个女孩如此不开窍,看了看天色,开始不耐烦起来,说道“算我求你了好姐姐,你现在回家里,往后但凡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不与你争,父亲的那一件貂毛大衣也拱手让你可好?”
这小女孩毕竟比小胖墩大几岁,小胖墩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之前不确定,但是看他如此让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这时候她肯定不会选择离开,一件大衣就想打发她?要是年轻多多几岁还有可能应下来,现在嘛,她只想揭露谜底!
毫无意外发生,小女孩调皮的对着小胖墩儿摇了摇头,小胖墩儿见状,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此处,但再三考虑后,最终还是灰溜溜的坐回了原来的地方,他不想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小胖墩此时停止了手上把玩的沙子,走到河边洗了洗手,随后死死的盯着桥对面,像是寻找什么,害怕错过什么,小女孩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一脸迷惑的看着,想了解他这位好弟弟想干什么。
过了一阵子,有一位牧羊娃走过,他手里拿着根鞭子,身披大羊毛,只不过那个尺寸比他的身形还要小上几号,可以看出这件衣服并非为他特别订做的。
他腰间还挂着一个大瓶罐,如果再大上几岁,还真容易让人认为他是一名酒鬼,谁知道瓶罐里装的是不是酒水,他的身前有只牧羊犬,牧羊犬旁边有着一只大山羊,大山羊背上背了一捆瓶瓶罐罐,就这样走在大街上,看着格外亮眼。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孩童,居然能让这么大一只大山羊乖乖听话地背着瓶瓶罐罐走着他想要的路线,他在对岸那个街道上喊着,小女孩隔得太远听不清楚叫喊了什么,所以也越发好奇。
很快放羊娃便来到了桥上,那只山羊身上的瓶瓶罐罐此时已少了大半,相反的,牧羊娃口袋鼓了起来。
看着牧羊娃越靠越近,小胖墩儿向牧羊娃挥了挥手而后喊道:“牧羊娃,我在这里,麻溜滴过来迎接吾皇!”
小女孩听完小胖墩儿的话后眼神怪异怪异的看向胖墩儿,眼神和表情里满是内涵,原来这两个家伙是老相好呀,天天你等我,我找你的,想干哈啊?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肯定有内幕,不简单哦,,,,
小女孩随着内心越来越丰富的想法,嘴巴情不自禁的成了O字形,完美诠释了她内心的惊讶。
牧羊娃看到了小胖墩儿的召唤,便开始对桥上的买家撒手不管,快速往河畔跑去,那头山羊和牧羊犬使劲得追赶上他的步伐,生怕被放羊娃抛弃,因为一旦牧羊娃选择抛弃他们,迎接他们的无非只有两种结果,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送往人们的餐桌上。
当然,还可能就此沦为流浪羊,可一头没有主人的山羊,哪有几人可以受得了那诱惑不下那一刀,至少在牧羊娃的眼里,肯定必须百分百拖回家中对身体就是一顿大补,所以也难怪它们会害怕被抛弃。
“哟,朕的部下,你每日为了瓶羊奶倒是准时准点过来踩点,难不成你需要的奖赏只是羊奶?”牧羊娃看着满怀期待的小胖墩儿嘲讽道。
而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粉红裙少女继续嘲讽道:“今日还给哥哥带来了礼物?作为兄弟,你挺够意思的。”
再啧啧了几声后,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应该册封她为哪个妃子呢?难不成皇后?皇后肯定不做考虑,瞧她这小身板,还没有你小胖墩儿大块呢,让她作为皇后,那肯定是笔亏本买卖,稳亏不盈。”
这牧羊娃,说话都不带一点不害臊的,这几句话一出来,顿时让粉红裙女孩不乐意了,坐在大石头上的她突然站起来身来,随后手掌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你这放羊娃,矮冬瓜!比我矮这么多,还好意思调戏本小姐?随后又挥动了一下拳头,表示威胁。
由于身高的压制,牧羊娃丝毫不敢看向女孩,害怕待会儿会忍不住发怂,那脸可就丢大了。
但此话已然脱口,那肯定不能再进行更改的,这便是他的性子,因为他爷爷曾告诉过他,自己种下的因果,无论是甜是苦,都得自己默默承受,因为属于自己的责任就必须承担,他一旦推卸了一丝属于自己的责任,别人就要为他承担多一丝,把自己的责任交给别人,这是不对的,你也不想这样,对吧?
牧羊娃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波动与海啸来袭相差无异,无非就是挨一顿揍嘛,这有什么好怕的,从小就是挨揍大的,吃苦惯了,所以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从年龄上来看,咋两相差不大,所以咋两那件事属于合情合理,再从家庭背景来讲。”
放冰箱牧羊娃说道这,顿了一顿,把藏在口袋里的那一个个小灵石拿了出来,随后举高高炫耀道:“你这属于高攀,我的家底足够雄厚吧,你嫁过来肯定是稳赚不亏的,就是得看我愿不愿意吃这亏了。”
女孩听他唠唠叨叨的,挥动着的小拳头慢慢靠近牧羊娃。
果然,牧羊娃关键时刻还是认怂了,他爷爷还教导过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局势一边倒,决不可硬碰,唯有智取。
“倒是呢,从生理上来讲,你们女孩子长高会比朕快了些许,至少从目前来讲,咱俩并不算多合适,是我配不上大小姐您”牧羊娃认怂道。
小女孩听到这句后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认可,多大点事呀,早点这么讲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非得见到棺材才肯落泪。
这牧羊娃,人小鬼大的,都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口才,说话一套一套的,估计这娃没少在河畔与各家妇女闲聊,真的是集百家糟粕于一身,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正途上,那不得把王座踩在脚底下?
小女孩缓缓让出一条道来,让他有机会与小胖墩更近距离的接触,她特别好奇两人会进行什么样的肮脏交易,仅仅只是好奇心,但好奇心往往会吸引人们,因为面对未知,总会忍不住探索其中的奥秘。
“唉,牧羊娃,靠近一点,咋两这叫秘密交易,肯定不能让我姐听到。”小胖墩对着放羊娃说道。还挥了挥手示意牧羊娃靠近一点自己。
小女孩听到后心里暗自笑了笑,这傻弟弟依旧如此天真,她早已到达筑基境第二层的引灵层次。
相隔这么短一段距离,而且这两个小屁孩,一个才筑基第一境,另一个更夸张,只是一个普通人,灵识出窍偷听他们两的谈话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他们未来可能会知道,但现在只能做个被蒙在鼓里还沾沾自喜的无知少年了。
“牧羊娃,哥们儿这次够意思了,故意让家族的人为我准备了两份锻体药水,这可是高等货哦,不是路边那些小摊铺随便能够买到的。”小胖墩拍了拍牧羊娃的肩膀说道。
看这架势更像是兄长对待自己亲弟弟一般,不过也确实如此,不得不说小胖墩是真的够意思,把自己珍贵的东西拿出来分享给同伴,要知道,这些药水就算是放羊娃卖十年的羊奶都不一定买得起。
牧羊娃也知道自己高攀了这位兄弟,但他不是什么矫情之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当受了别人的恩惠后,心里的小本本上会默默记下别人的好,待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他便会毫不犹豫的进行报恩,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牧羊娃回复道:“谢爱卿,接下来唔赏赐汝黄金战袍一件。”说着,就开始脱下身上的那件羊毛大衣交给了小胖墩,还附赠了一瓶羊奶,这份量一看便知道是为小胖墩儿专属定制的,量管够。
其实很多大家族都会每天向一些大牧场订购新鲜的羊奶,羊奶对于锻体境的人来说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对于没踏入锻体境的人来说,也可以打下很好的基础。
地基牢固以后,在未来,建起的高楼大厦便可以轻松到达更好的楼层,因此筑基境是每一位修士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如同高考。
如果修士在筑基境草草了事,那么未来,上天也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态度决定一切,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天众奇才大多数出生在大家族的原因,散修多多少少会吃亏,终归还是资源以及经验上缺失,所谓生得一个好爹,能比别人少走许多弯路。
同样的,小胖墩儿的家族也会每天为他准备优质新鲜的羊奶,但他还是比较喜欢喝牧羊娃的羊奶,不为什么,就因为是朋友,至于他们是怎样成为朋友的,那你就得问小胖墩儿了,反正问我只是做无用之功。
话说那天在相同的地点一样的的辰时,不同的是那一天雷电交加,电闪雷鸣,雨如同不要钱的舞女郎在天上跳了一场又一场舞,他们降下人间,只为了狠狠拍打那些不够聪明,没有配备雨伞却非要跑上街玩耍的人们。
他们还未曾相遇,小胖墩儿已被揍得鼻青脸肿,能把他打成这样的,在这座小镇上不用猜都能知道陈家人所为。
假如是公平的一对一,小胖墩儿即使打不过,也至于弄成这猪头般的狼狈,可陈家那娃不厚道,居然还叫上了比他大上几岁的哥哥,当时小胖墩儿还未踏入锻体境,而那娃的哥哥却早已成为锻体境后期的老油条,没办法,挨打只能立正,他就算牙齿全部掉落,也不愿屈服于陈家。
“花家年轻一代就这种水平吗?还不如万家那个傻子呢,哈哈!”叫人那娃嘲笑道,他完全忘记了他们胜之不武的事实。
小胖墩儿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要是此时逞口舌之快,反而会挨打得更狠,毫无用处,他就这样靠着桥头,就这样被那大小娃围着,路上没有一个人敢阻拦,大家都知道这双方背景并不一般,双方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如果仗义一时,从而遭来报复毁了一世,我想,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这种没有回报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桥边走来一位牧羊娃,还是那个配方,一条牧羊犬,一只老山羊,仔细一看,那只老山羊是老熟羊了,感情这牧羊娃只拿出来遛却把山羊卖了的意思,这家伙如无意外就是羊群里的领头羊了,要是普通的小羊仔,早就被卖了换取成烫手的灵石了。
“喂,两个欺负一个小胖子,你们做人也未免太不厚道了。”牧羊娃对那大小娃说道。
“陈家做事,你也配指指点点?”大娃叫嚣道。
“陈家?”牧羊娃说罢,用手指了指天上的那个绿色王座,那是陈家家长的王座,这个小镇上也有三个王座,分别是陈家万家以及花家,当然,这三个王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王座,因为它们并非由天地法则凝聚而成,没有得到天地的认可,只不过是那三家通过人力物力后天凝聚而成,也只是简单象征权利宣誓主权罢了。
其实每一方势力都会在各自城内使用各自的王座去布置一些结界去守护一方水土,在这个世界上能到达领主层次的少之又少,而王座却如此之多,假货的数量可想而知。
看到牧羊娃的动作,大小娃怒了,这家伙在嘲讽他们家族的王座,这是对他们的侮辱。
“你个小屁孩,找死!”大娃怒哄道,随后直接上前想要给上牧羊娃一拳,牧羊娃身体微微一倾,完美躲开这锻体境的攻势。
而后便是一脚踢向大娃膝盖后背的关节处,大娃立马单膝下跪,虽说牧羊娃没有任何境界,但毕竟是天天干苦力斗羊的人,这点操作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太意外,。
小娃看到大娃下跪,就准备上前帮忙,还想继续用二打一的套路欺负牧羊娃,小胖墩儿看到机会来了,哪里肯放过他们,直接给小娃来了个背后偷袭,这最多算你不仁我不义。
伸手向小娃后背的衣服抓去,随后一拉,小娃便开始下盘不稳,身体还晃上一晃,小胖墩儿乘胜追击,直接一脚撂倒小娃,小娃头部直接撞倒在地面上,哎哟喂,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本人呢。
大娃见局势不妙,便跑回去而后拉着小娃灰溜溜的跑了,离开时还不忘留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从此,小胖墩儿每日辰时都会在桥边等待牧羊娃,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很快,他们就成了朋友,也许是因为一件事情,也许因为双方相看两不厌,朋友就这么简单。
小胖墩儿接过牧羊娃的羊奶以及羊大衣,欢喜得穿了起来,他很早就已经期待自己能够拥有一件独一无二的战衣,当然,那件战衣不能是家族的礼物,必须要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出手,大概只有那样才显得更有寓意。
突然,小女孩走了过来,看了看她弟弟的战衣,又望向牧羊娃,说道:“你们这笔肮脏的交易我已经全程记录在我的脑海里,要想保密,就得看你牧羊娃的诚意了。”说完,她还重点指了指那件羊毛大衣,算是暗示到位了。
牧羊娃心里很想说,咋两兄弟在这叙旧你却在这打劫,大姐?你没事吧?
好在小女孩没有读心术,不然这一句话一出来,绝对挨打挨打再挨打。
“既然你和我的部将可能存在有一丢丢的血缘关系,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一次吧,三日之后,你带上我的部下一起前往郊外风铃源找我,我会把你想要一并交于你,当然,还得看你到时候的本事。”放羊娃笑道。
这什么鬼?还要凭本事吃饭?这个先不说,大哥,我和小胖墩儿的关系别用可能和一丢丢来侮辱好不?我们可是实打实的姐弟关系。
要不是贪图你的羊毛大衣,这位女娃肯定会忍不住手脚并用对牧羊娃进行一顿修理,这嘴欠的玩意儿。不过最后还是冷冷的说道“风里雨里,风铃源等你,傻不拉叽的疯羊子”
“喂,你们都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呢!为什么都替我做了不属于自己的选择?就因为我长得帅一点?”小胖墩儿埋怨道。
但两人并没有理会这只愤怒的小胖墩儿,牧羊娃直接带着老山羊跑了,留下这两位争吵不断的姐弟。
牧羊娃刚走到桥头,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两位老熟人,如无意外,就是那两只大小娃,所谓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位壮汉,大概率是小的被打了就叫上了大的,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只大的被打了,是不是还会有老的呢?
牧羊娃也不是傻子,对方这阵容来势汹汹的出现在桥头,准没好事,随即转头就跑,只不过照了一个碰面,大小娃也已经发现了牧羊娃,看到他逃跑后,没有任何犹豫就追了上去,牧羊娃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小胖墩儿旁边,直接上前拉着他的手就跑了,一边跑一遍喊道:“小胖,快跑!那两个杀千刀的过来了。”
粉红裙女孩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果断跟了过去,她倒是想看看谁欺负了她弟弟。
这一胖一瘦的小娃仔,跑得倒是挺快的,牧羊犬和大山羊差点没跟上。
按照一般剧情,人在逃亡的时候总会遇到不好的事情,这不,他们三人直接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周围只有几户人家,破破烂烂的,一看就知道是老宅,常年未曾装修,估计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时就算跑进房子里面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大小娃他们已经围在了胡同外层,被抓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跑呀,你们倒是跑呀,刚刚不是跑得挺快的吗?得罪了陈家,你们谁都跑不掉。”大娃喊道。这家伙,还真以为他们陈家世界第一跑上了no.1了成?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至于吗?
“陈家?要是在以前,就算是给我胖爷端茶倒水都不配,现在?也只不过是勉强可以站在我身旁的废材而已。”小胖墩儿看到他姐姐在旁边,顿时底气就上来了,所以才敢如此叫嚣。
“哟,当初在桥上被打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谁被打心里没数?一大一小都打不过我们两个小的,咋滴?还叫上一个更大号的?要不,下次再叫一个老的过来?”
“找死!”大小娃旁边的那位壮年男子喊道。说罢,便开始动起手来,这架势看来是想下死手,只见他手上出现几枚飞针,拔出那一瞬间就已经把飞针扔了出去,这速度以及精准度,如果没猜错,他已经到达筑基的第三境界练魂。
第三境界不同于前两个境界,前两个境界主要是身体以及精神力上的增幅,一些身体强壮且手脚灵活的普通人打倒筑基前两个境界,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比如牧羊娃和大娃的战斗。
可是,一旦筑基境到达了第三境——炼魂,普通人万万是打不过的,修士一旦到达第三境界后便能够开始调用一丝灵力,拥有灵力和没有灵力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这位壮汉的飞针上就附带了灵力。
“闪开!”粉红裙小女孩喊道,她已经是引灵境界了,虽说还没有办法使用灵力但却能够通过灵识感知到飞针的存在,在出声的瞬间,也是把小胖墩儿和牧羊娃拉扯到另一个方位,就这样避开了惊险的一击。
只见那几枚飞针钉在死胡同的墙上,这堵墙瞬间炸开了几个小窟窿,而后有绿色液体流下,牧羊人几个暗自心惊,要是没有小女孩这一下拉扯,恐怕他们得直接栽在这里,就算没有被飞针扎中要害,也会因为毒液的蔓延而走向生命的终点。
没有猜错,陈家最擅长的便是使用这种暗器,而他们的暗器通常都会覆上陈家特制的毒素,解药唯有陈家拥有。
“我倒是小瞧了你这小女娃,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挡的住多少枚!”壮汉喊道。
随后袖子里有着整整三十八枚同时飞出,这是要将各个角落封锁死的节奏,使得他们避无可避,这下子就连小女孩都感到绝望了,但她丝毫没有畏惧,就这么看着飞针往自己方向飞来。
“砰”的一声,飞针炸开,而后有几枚直指壮汉三人,突如其来的反转没有给予壮汉他们太多时间防备,也可以这么说,它的速度已经快到,没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经到达壮汉三人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三人露出惶恐,双眼极速放大,尤其是瞳孔。
眼看着飞针近在咫尺,壮汉一队人马没有任何躲避这些飞针的能力,虽然飞针里面的毒素对于有解药的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杀伤力,可里面灵力即将带来的冲击,并非他们肉体所能承受。
要知道,那个人只是将飞针弹开,仅仅因为顺路使得它们对准壮汉的方向飞去而已,这最多只能算是间接的二次攻击,如果换成正面攻击,难以想象会达到什么程度,莫非离谱到针头连肉眼都无法看清?
这家伙绝对是金丹修士,那可是灵力能够运用自如的修士,筑基境的锻魂只不过是勉强调动一丝丝灵力去进行运用,而金丹境已经能够吸收灵力,他们的金丹就相当于灵力的蓄水池,里面的灵力从某种方面来讲完全属于自己,为我所用,多多少少有一种为所欲为的感觉。
壮汉也未曾料到半路会突然冒出一个金丹修士来,他心里暗骂:“各位娃娃,我这么大个人了,都已经27壮年了,你们搞这种?一上来就直接喊金丹了?要不给点时间我们,我们也把更老的喊上来?”
要知道,整个万花镇就算算上梵家派到陈家的那两个供奉长老总共也就10位金丹修士,陈家加上供奉3位,万家3位,花家4位,屈指可数的玩意儿,现在突然冒出一只?什么开头?
“凌先生,手下留情,小生之间的争斗,何必生了和气呢?”随着话语落下,在壮汉与大小娃身前,出现了一堵灵力所化之墙,灵力墙。
随着这堵墙的出现,飞针上的灵力逐渐消耗殆尽,最终无力地跌下地面,此时的飞针就如同无主之物一般下坠,似乎想通过下坠时经地心引力形成的动力与大地碰撞发出的清脆声来吸引人们的注意,也许想让自己有个家,而不是如今这般沦为被抛弃的小飞针,未来还需要经历日晒雨淋。
“动了离阳皇朝选中的人,这就是你的态度?”忽然有一袭白衣落下,落在了粉红裙小女孩的身前,待他落下地面,人们方才看清他的脸庞,一位书生的脸盘,没有太惊艳人的外貌,像是普通的书生,但他所散发的书生气息却又使得他特别的另类,给人一种感觉,他天生就应该是一位书生。
仅仅二十一岁就已到达金丹境中期,在这个万花镇上完全可以横着走了,就算是碰到金丹境后期的修士,也能逃之夭夭,这么年轻的金丹修士,他的未来能走到哪个层次,又有谁能知道呢?这也是离阳王朝选他过来的一个主要原因,这步棋,既让小女孩拥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护道人,又能磨砺这位书生,可谓一石二鸟。
一位白发苍苍的绿袍老者出现在这位书生的对立面,看着凌先生的语气,眼皮跳了跳,他当然知道,离阳王朝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这座万花镇里面的水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牵扯到的各方势力实在太多,这也是这些年来三大家打不起来一个原因,现在的局势更多倾向于万花两家老牌势力,他们都想吞并新秀陈家。
绿袍老者说道:“就算是我亲家梵城主也不敢动离阳王朝的人,更何况我呢?再借我十个熊心豹子胆都不能够呀凌先生。”
“你们今日所作所为,并非你所言所行一般,陈家总得给个交代吧?”凌先生毕竟年轻气盛,这时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陈家。
“凌先生,我们各退一步可好,你我双方各自握手言和,只留下那只牧羊娃,我们继续和平相处多几百年?”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是你给我们离阳王朝一个交代,而不是让我们给你一个交代!”
“那就打一场了?”绿袍老者听到后笑了一笑反问道,这老狐狸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果然,万花城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王座,呈现黑红色,气息里透露着一丝丝诡异感,有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打也不是不可以,凌小朋友,你要知道我梵城可不属于离阳王朝,我们背后的罗马帝国可丝毫不逊色于离阳王朝。”从那个王座上传来这么一句话,仔细一看,不知王座上何时坐上了一个人。
那名老者身穿黑红上衣下衣一件套,头上带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雕刻着一些纹理,让面具更加立体化,这装扮看着就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心脏是否也如同那个王座一般黑红黑红的。
凌先生感觉到了上方那个人的威压,他眉头紧了一紧,想不到对方这么强硬,梵城直接派了一位元婴修士下来,那位元婴十有八九是梵城那位族长,因为梵城只有那位达到了元婴初期,此时的他在空中更具备威慑力,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
“原来是梵城主亲自登临万花镇,既然这样,我等自然得给梵城主一个面子。”凌先生看到局势后只能如此说道。
“把那位牧羊娃交出来吧,他不是花家的人,也不是离阳王朝的人,今日之事的因果,就由他一人独自承受吧。”梵城主说道,而后用手掌轻拍了一下暗红王座,王座迅速射出一条黑色射线,直指牧羊娃。
精准又快速,元婴的速度堪比一辆迈巴赫的加速度,早知道迈巴赫的咆哮,能够让你成为一条街上最靓的仔,而是这道黑色射线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甚至隐隐之间,有着想追赶光速一般。
“蹦”的一下,直接精准命中牧羊娃,虽然没有打中心脏,但元婴境的攻击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好在这位梵城主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他有些玩弄的趣味,要是正常情况下元婴境强者出手,瞬间就能让普通人血肉分离,虽然达不到领主那般灰飞烟灭,但这种威力已经不是普通修士能拥有的了。
此时的牧羊娃直接飞撞在墙上,那堵原先挡住他们退路坚实的墙,如今脆弱得如同一张纸,碰到便直接崩塌开来。
“咔擦,咔擦”的清脆的断骨声传出,几乎使得牧羊娃全身骨头断完,牧羊娃一瞬间就承受这成吨的伤害,心口一甜,嘴口吐出一口鲜血,他尝试着从地面上爬起来逃跑,可最后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这幅身体了,就算是强忍着疼痛,依旧无法动弹,身体已经开始支撑不了大脑的欲望。
小胖墩和小女孩看到牧羊娃的惨状,想上前搀扶,但是刚有动作,就被他们的凌先生拉走,而后扯上了屋顶。
凌先生只是一位金丹修士,他不会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小毛孩,傻乎乎的与元婴修士硬碰硬,这种做法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任何的不妥,牧羊娃也不会埋怨于他,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太多这种傻子。
牧羊娃现在承受的痛苦远远不止断骨这么简单,这梵城主心里肯定是有一些暴虐倾向,说是变态也不为过,梵城主的攻击使得牧羊娃体内经脉混乱,犹若小鹿乱撞,不停的给牧羊娃经脉带来冲击感,说是刺激,也有点刺激,就是一痛一痛的感觉,从精神上带来了极致的折磨。
梵城主在上空静静观看着,还时不时笑出了声,就这么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受尽折磨,这对于他来讲,是一种享受。
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在这道灵力中还配备了一些独门秘方,也难怪他们梵家会和陈家结为亲家,原来两家都是依靠下三滥的手段,据说他们两家那一对新婚夫妇,当初在外历练的时候,曾各自给对方下毒,最后阴差阳错的就看对了眼,就这么奇葩的走到了一起,可能这便是传说中的,鸡跟鸡,狗跟狗的搭配吧。
随着灵力对牧羊娃经脉的撕咬,经脉脉络从受击的腹部开始有着暗红色开始蔓延,蔓延的速度并不慢,估计不用到晚上,就会去往心口,当毒素到达心口的时候,估计连神仙都难救了。
此时已是日入,有个老头在牧场四周到处寻找他的亲人,但是一直没找到他亲人的下落,老头身高一米七二,身着一件羊毛大衣,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头发光秃秃的,几个圆点点缀在脑袋上方,妥妥的出家人打扮,但他嘴角还挂着刚刚偷吃羊腿溢出来的油脂,把他这个和尚装形象彻底打破,这不就是典型的偷吃不擦嘴系列?
他摸了摸顶上的小光头,按照往常,他家那位肯定是在这里玩耍,难道出事了?他越想越心急,他心眼真大,现在才想起他家那位!
只见老头把手伸了出来,掐指一算,大事不妙,来不及做太多的动作,只见他一下子便蹦到了天上,然后朝着北边镇上飞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已经到心头旁边了,不用一刻钟你就会从这个世间消失,有没有后悔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你说你,一介布衣何必学人行侠仗义呢?原本我们只是想通过因果来挑起战争,你却一脚踩进来踏到了这条因果线的始端,我们只能找你来结束这段因果线了。”不知何时,梵城主已经出现在了牧羊娃的面前,说道。
牧羊娃内心一脸疑惑,什么因果大哥?我这个叫因果始端吗?那因果始端也不止我一个人呀,你丫的就专门找我,这不是专挑软柿子捏咩,不我不是软柿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娃。
“你肯定听不懂什么意思,可能以后阎罗王会解释给你听,万花镇的博弈已经开始了,我们这一局本来可以把花家的凌老解决掉,就因为你的出现,我们失去了这次宝贵的机会,后面的布局也要重新规划,所以你必须承受这段因果。”梵城主不管牧羊娃有没有听懂,就这样把缘由讲给了他听。
“就凭你也配讨论因果?你可知道?你今日动了他,牵扯到的因果就连你背后的罗马帝国也保不住你!”那一位羊毛老者出现在了牧羊娃面前,此话一落,便人狠话不多的动起手来,手指弯曲成拳,而后食指中指打开,对梵城主空中轻轻一滑,酒葫芦快速飞出一把飞剑,连人带王座一起砍掉,而后随着灵力扩散,直接灰飞烟灭,就这么简单的动作,一位元婴境强者就陨落了?
“一个人工建造而成的王座?也配谈因果?”老者看到眼前的人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而去后便嘲讽道。
只见他望了望天上,而后转头向牧羊娃走去,往他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药丸有九个小狐狸形状的雕纹纹理立体化,仿佛是九条活生生的狐狸围绕着药丸转动,,丹体圆的弧度和π相差无几,外观颜色呈现金黄色,给人的第一感觉,这玩意儿不简单。
“羽儿,没事的,爷爷来了。”羊毛老者抱起小男孩安慰道。
而后走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间,看样子是一些老房子,里面没有任何家具,也没有任何人,老者把羊毛大衣脱了下来,铺在地面上,让牧羊娃躺在上面,老者做完这些便往门外走去,他没有理会壮汉几人,因为在他眼里,这几个人连棋子都不算。
就连罗马帝国和离阳王朝也都是棋子,背后有一位做局人,目标就是他,那个人把因果层层相扣,通过牧羊娃身上的因果直接扯出他来,终究还是逃不过,他只是望了望天上,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那里。
牧羊娃吞了那个丹药后,之前寸步不让的暗红色毒素随时间流逝在慢慢被吞噬,可以看到那枚丹药所带来的暖流正在逐渐壮大,霸道得直接把暗红色毒素吞噬掉化为己用。
更神奇的是那些骨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就连那些四处受损的经脉都在修复,这样下去痊愈还不是迟早的事?
九纹九尾狐灵丹!据传闻所说,这玩意儿就算是王座上的强者,就算王座破碎,身体破烂不堪,就算气血不足,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让他起死回生,直接恢复到巅峰层次,气血不足还会增寿,想不到这东西竟出现在这里,那个老者是谁?
这东西就算是在上古四大家中也是稀有之物,因为所需要的材料太复杂,而且还需要那些顶级的炼丹师,至少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炼制出这种品质的人只有一位,但那位已经不在世上了,这老者和那个人有什么联系?
“找了我好些年了,我现在就站在门外,哪个不眨眼的杀千刀,胆敢有想法进入这间屋子,我必连同你背后的家族连根拔起!”老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万花镇,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位门神。
以前呀,我总想站得高,望得远,站在呀,我只想当一个门神,守护着我想守护的人。
这日,万花镇上空有一王座由天地法则凝聚而成,这对于金丹境便可以横着走的万花镇来说,前所未有,就算是万花镇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离阳王朝,也没有这个层次的人物,要知道,在这片阿加拉斯州只有一位领主层次的人物,他一个人就镇守了一个州,如今在这小小的镇上却出现这级别的人物,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每一位晋级到这个层次的人物,在大陆中州人皇一脉管辖范围内的风雪庙,都会列出每一位领主的王座雕像以及人像,这种层次的人物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翡翠般的王座,王座上有着一些翠竹,王座之上,坐着一位绿衣女子,头发没有进行捆绑,就这样飞流直下直至腰间,瓜子脸,就是看着有些怪异,像是现代整容脸一般,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蛮好看的,虽说没有倾国倾城,同样的,也不是奇丑无比,手上一把魔笛,优雅而又不失礼貌。此时的她就盯着那栋门外的老者,她们一伙人算计了一个小孩,从而顺利牵引出这位老人,算是计划成功的第一步了,这个小孩的生死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目标首要还是老者。
“就你一个青竹?你们白宫要是不出三四位领主,就妄想把我吞下?”酒葫芦老人叫嚣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在暗处的猎人肯定会比你这种站在明处的猎物要危险,你说对吗?”又一个金色王座出现,来人一袭黄袍,头顶光秃秃的,这不就是老者的年轻版本吗?莫非要来一场父子见面大会?
“白宫七宫主青竹,九宫主沙和尚?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躲在暗处的就是十宫主暗影了,你们领头人呢?领头人不和我打跑去哪鬼混了?”酒葫芦老儿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问道。
“龙三,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如果是你家将军,就算天宫倾巢而出都不是问题,至于你嘛,我们就已经足够了。”沙和尚笑道。从他的语气来看,这场战争不止一处,这盘棋并不是为老者而设置的?那为谁?人皇?还是这片大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领头人应该是前往尼罗城和那个疯子打架去了,那个疯子你们都敢去招惹,就不怕到时候直接把王座砸上天宫给你们来个大爆炸吗?”龙三嘲讽道。
尼罗城那一位一个人便镇守住了阿加拉斯州,海边有一个四大古族之一曾对阿加拉斯州发动侵略,他仅靠一人,硬生生把一个古族打到封锁族门,要知道这四大古族流传至今,底蕴不可想象。
就连中州的人皇都对尼罗城那位满是赞赏,说道:尼罗城有位屠夫,谁碰上了他都得脱层皮,那位屠夫算是后起之秀了,没有任何古老传承,一个人走出了一条路来。
“那一位算什么,白宫二宫主波塞钉会对他特别关照,你们人族最棘手的无非就是中州的人皇,等他陨落,这片大陆还不是得落入我天宫之手?”青竹一副俯视众生的语气说道。
“要不是你们勾结了四大古族中的凤凰一族对我们将军下狠手,你们敢踏出白宫一步?”龙三此时眼睛已经开始发红,白宫与凤凰一族互相勾结,在他家将军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下了毒手,以至于影响战局导致最后陨落。
对于这件事,青竹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在他们看来,成王败寇,领主巅峰又如何,还不是会遭遇算计?怪就只怪他防备心太弱,还低估了世人的贪婪,同一阵营的反水,那一场棋太精彩了。
看到对方没有任何的言语,龙三怒气更盛了,随后出现了他的青铜王座,就这样堵在门口,然后坐下,不容任何人踏进这个门口。
外人不知道里面那位是谁,但他很清楚,这些年来他当了他爷爷,其实算是高攀了,里面那一位牧羊娃是他将军之子。
他们为了瞒过天机,在他出生的时候硬生生封印起来,这些年才让他现世,所以他的年龄才和时间对不上,为了防止他人通过将军死去的时间进行推算,从而不让外人知道将军还有个儿子还存在于这个世间。
他们白宫这次的大规模出动大概率就是觉察到了变故,里面那位牧羊娃便是这场变故的一个重要点,但是白宫他们算不出变故在哪,只知道与那位逝去的将军有关联,而那位将军的族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就连那位将军身在四大古族中神灵一族的妻子也未能逃过一劫。
他们算来算去只剩下眼前这位老人,和那将军有关联的唯有他躲躲藏藏这么多年。所以这一次他们下了一场棋,就是为了把将军的这位老部将铲除,以防未来变故来临。
如果发生变故消灭不了人皇一脉,让他们再发展下去,指不定人间又会出现一位新的将军,或者一位更强大的人皇。
这一次老者知道他命不久矣,只是还没有看到牧羊娃长大成家立业,多少会有些许遗憾。
这些年来他们已经互相有了感情,除了血缘外和亲生的爷爷没有任何区别,这娃平常也特别听话,才四五岁的年纪,什么都愿意干。
本来老人想让他做个普通人,就这么看着他开开心心过完这一辈子,但是事与愿违啊。
经过这次算计,他才醒悟,天宫找到变故的关键点只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放羊娃还是如同现在这般做个普通人的话,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即将迎接的还会是悲剧重演。
老者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但未来的路得靠牧羊娃自己走了。
只见他面向牧羊娃,和蔼的笑了一笑,此时的牧羊娃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肉体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坚实感,给他的感觉,一拳下去,门外那扇门估计能会被他轰爆。
他刚想站起身来,靠近那位守护着他的老者,但还没待他做出任何动作,老者已来到了身旁,那个青铜王座此时撑起了牧羊娃,牧羊娃很不自然的坐在上面,想要挣脱重回地点,这个王座如同磁铁般,使他挣脱不开。
要是牧羊娃是正极那它便是负极,假如放羊娃是负极,那它便是正极,好一个异性相吸。
“好好活着。”老者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给牧羊娃,牧羊娃很想说话,想问问是不是他惹祸了,从而使得爷爷不开心,但发现他已经开不了口了,渐渐的,他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像是麻药,全身麻醉一般,没有一丝疼痛感,随后失去了意识进入沉睡。
青铜王座破空而起,紧接着空中出现了一个虫洞,王座破空而入,很快便进入到虫洞当中,里面一片混沌,王座没有任何恐惧感,就这么穿梭着,它似乎在虫洞里寻找着什么,也许某一空间节点。
面对王座的离去,青竹他们不怒反喜,因为他们的任务本就是眼前这位老者,那个小孩大概是他的私生子吧,他的逃离阻止不了,就像是老者一样,如果他抛下牧羊娃独自一人跑路,他们根本阻止不了,这场博弈就是抓住他的软肋,然后让他陨落于此,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在牧羊娃离开后,这片天地开始电闪雷鸣,这一天,万花镇上没有人敢走出家门前去观看,就算是三大家族的家门都被封锁起来,害怕那几个人的报复。
时不时有一些兵器从天而降砸破屋顶,最后落入各家家门,他们不敢去责备兵器的主人,更不会通过屋顶的窟窿向天空望去。
如若有不知好歹之人胆敢窥探仙人打架,天道的因果会让他明白什么是碰不得的。
踏足领主层次被天地法则赐予了王座的人,他们的命,就算是阎罗王都不敢收,通常他们都能活无数个纪元,就比如人皇一脉的那位老祖宗,从上古至今寿元还未消耗殆尽,依旧扛起了人族这杆大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片天地突然安静下来,其实不止这片大陆,整个地球都归于安宁。
要说最惨烈的莫过于中州人皇一脉,阿加拉斯州这边只是派出了几位宫主进行小规模的战斗,而中州那边直接由天宫上三家中的一宫主以及三宫主指挥,各自带领了一大批军队进攻中州,人皇一脉已经算出了白宫这盘棋的目的,但是受到了牵扯,没有办法去帮助龙三。
因此,人皇暗中联系了尼罗城那位屠夫,就有了后来屠夫大战波塞钉的好戏,不得不说两位都是狠人,屠夫一人镇守阿拉斯加州就不用多说了,波塞钉所在的黑龙一族,一开始只是龙族中一个普通的种族,但凭借着他一人便撑死了黑龙一族,最后篡位神龙一族,生生把神龙一族打到灭绝,而后又发动侵略战争,统一了龙族,黑龙一族因他一人走向了昌盛,如今七星领主后期的实力,再加上统御整个龙族,稳稳坐上了白宫二宫主之位。
也因为人皇放下屠夫这一步棋才使得波塞钉受到牵制,让原本龙三这场死局开始变得变幻莫测起来。
白宫本以为屠夫不会参与进来,因为他们以为,一旦屠夫掺上一脚,海上的那些种族便会借机报复他,但他动了,海上的种族却没有动,人皇很可能在这上面做了什么,又或者当年屠夫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本来的死棋盘有一丝丝复活的迹象。
如今地球上各地恢复了宁静,屠夫坐在他那蓝色宝座上,看着断开的左臂开心的笑了笑,他还很年轻,气血并不像老人皇那样,人皇活了无数个纪元,终归老了。
他渴望战斗,今日这一战让他十分满意,他完全没有太在意自己的断臂,因为到达这个层次,就算是断臂又如何,就算头断了,都能够长回来。
此时的蓝色王座也有一些破损,可想言之这场战斗有多激烈,尼罗城的人民看着他的断臂没有丝毫恐慌,眼里满是敬畏,他的战矛上还带着一个胜利品,那是一个龙头,黑龙血布满整个龙头,鲜血淋淋的,双方都受伤了些伤,但似乎黑龙的伤势更重一些,这算是小胜了。
屠夫望着天上,他充满了期待,他们的二宫主已经这么强了,那一位大宫主活死人会有多强?真的无法想象。
人们只知道他一只手臂换了黑龙一个头颅,但却不知道,黑龙在他胸口还怼了一下,所以屠夫才一直坐着捂住胸口,他体内经脉有一些紊乱,没有个几年都没有把握驱逐干净,这场战斗黑龙还是稍微占据了上风。
在中州的左翼,有着一片洪荒大地,它叫荒芜大陆,遍地都是洪荒气息,有荒无人烟的高原,一望无际的大沙漠,还有绿油油的大森林,常年翠绿让这个地方成为了人兽斗角场。这一片大地是人间距离大自然最近的地方,经常会有各大家族的子弟出没,以及一些探险队和赏金猎人。
荒芜大陆有一个国家——皇庭,规模比离阳王朝还要大,里面有一所十大学院——托马斯学院,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那位院长叫托马斯。
托马斯在地球上举世闻名,他教书育人的能力在教育界无人敢否认,这不,刚刚他们学院有人刚一毕业,就拉帮结派跑往其他州上演了一场跨州大战。
这帮小兔崽子把别人的祖庙都给拆了,最后逃回学院,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可怜的院长,院长白夹黑的长发就这么飘逸在空中,看着仇家追上门来,便开始用他最擅长的嘴巴和他们争吵孰是孰非。
“托院长,你这帮学生怎么回事?我们家族不就是非法卖了几个奴隶吗?至于拆了我们的祖庙吗?”那位族长埋怨道。
托马斯知道这次他们略显理亏,人家做生意买卖,这帮娃行侠仗义没有错,但打就打吧,你拆人家祖庙干嘛呢,见多这种场面的托马斯也是表示头疼,但他还是想尝试挽回一下,把一张黑纸给说成白的可不就是他唯一的本事吗?,他可没少做这种事。
就在托马斯想开口之际,学院上方出现了不速之客,青铜王座破空而出,一时间电闪雷鸣,这座王座破空的那瞬间,有法则碎片破碎,大概是穿梭空间使得周围空间崩塌,导致几个节点破碎,从而使得法则碎片从中脱落而出。
这时候托马斯和那个冤家家族都一起慌张起来,不就是一点小打小闹吗?至于呼朋唤友叫那个层次的人出来吗?
托马斯以为事情闹大了,正想返回学院关闭大门开启护院法阵,而那个家族则是想逃回家门,属实是怕了。
就在托马斯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忽然觉察到这个王座散发着熟悉的气息,而后再看了看那个青铜颜色的王座。
嘴角微微上扬,贱兮兮的对那个家族族长说道:“老张呀,咋们要不这件事就算了,最近天气微凉,晚上会很冷的。”这句话多少有些威胁的意思。
张族长看了看他自信满满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什么回事了,这次肯定要认裁了,托马斯还是那个托马斯。
虽然心里暗骂,但最后还是得笑眯眯去面对仇家,说着:“这算什么事呀,我们过来也只是想看看托马斯学院的风采,今日一看个个都是英雄豪杰,能目睹这一切,吾之幸呀!以后家族弟子过来面试也好混个眼熟不是吗?”
就这么客套了几句,这一族人就灰溜溜跑了。
托马斯旁边的学生目睹了全程,翻了翻白眼,刚刚王座出现的时候,这位老院长手心处都冒出汗来了,慌慌张张的。后来确定了不属于对方势力,才借势去吓唬人家,这家伙属实不厚道。
他们一清二楚,这座学院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最高级别也就圣人境界,哪有什么领主层次的人物,除非是一些已经毕业的学生跑回来,但不太可能,因为他们平常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这点小事这位院长也不会叫他们,莫非这叫巧借王威?
托马斯没有理会旁边那个调皮的学生,望向天边那一王座,王座上没有出现期待的人,座椅上只有一个儿童,年龄估摸四五岁,他的身上不再是那件羊毛大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布衣,瓜子脸,骨瘦如柴,和那位将军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托马斯喃喃道:“最后结局还是和预算一般,要是当初听劝,早点送来此处,也许就不会出这档事了,毕竟你想躲,他们一辈子都抓不到呀!可惜可惜。”
他看着那个王座摇了摇头,再道:“最后烂摊子还不是需要我来收拾,交了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亏本买卖了。”
只见王座极速下降,最后降落托马斯身旁,托马斯抱起那个孩子,王座上下摆动了一下,似乎以此表达谢意,而后破空而行,它似乎在害怕什么,它在寻找着什么。
托马斯旁边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他以往只在书中听人说过,领主层次的王座有着自己的意识,却没想到竟然能够脱离主人去做这么多事情,硬生生把一个人送往此处。
托马斯看着手上的孩子,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还是接受了他,抛开和龙三多年的友谊不说,为人师表,看着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孩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假如他抛下了他,大概率会葬身于这一片洪荒,现在,他是那个男孩唯一的希望,不为大义,只为了那一句救人一命而胜造七级浮屠。
“把他送到外门吧,能走到哪,就看他自己了。”托马斯对旁边的青年学生说道。
牧羊娃一睁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白色蚊帐,蚊帐再上方透着些许棕黄色,那是木头的颜色,这间房子构造看起来像是一间木屋。
旁边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娃仔坐在他的床头,手里捧着一个陶瓷小碗,乌漆麻黑的液体被装在碗里。
牧羊娃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而后感受到一股湿润感,他望了望手掌处,再看向那陶瓷碗里的液体,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感情这玩意儿是给我喝的呀?乌漆麻黑的,能喝吗?
爷爷曾告诉过他,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就算对方是同龄的小屁孩也不行,谁知道是不是人贩子的工具人呢。
刚想到这,他便双手撑住床身,跳了起来,被子被弹到一边,而后不顾旁边小娃仔惊讶的表情直接往房门跑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破门而出。
屋内的小孩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让他随意折腾,可当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绝望了,这个房子的构造简直就是一个大囚牢。
房子周围没有任何桥类建筑物,但房子周围全是水,不仅仅是这间房,周围的建筑皆是如此,像牧羊娃这种普通人,哪里逃得出去,这让牧羊娃对这个地方产生更多猜疑,知道出去无果后,只好灰溜溜的跑回房子里面,在里面舒舒服服混吃等死,总好过在外面冷死吧?
那个小娃看到牧羊娃走了回来,没有过多的惊讶,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这么做,难不成直接跳入河里不成?
这条河可不是普通的河流,可是由长老们亲自布置,还配备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波涛汹涌的浪,又或者偶尔翻滚的漩涡,让你直面大自然的壮观。
“这里是托马斯学院,无论是这里的学生老师,亦或者这里的建筑,都不太正常,大概因为人的不正常带动了建筑怪异的风格,当然了,也可能是建筑物的风格带动了人的思维,这个谁知道呢?”那个孩童解释道。
其实这个孩童很好奇旁边这位牧羊娃是怎么进入托马斯学院的,按理说进入这里的人都会死皮赖脸的请求留下,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
莫非是托马斯拐进来的妖孽?一开始就傍上大腿了吗?孩童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的样子,又不太像大家族的子弟,怎么讲,就气质上,这牧羊娃肯定不会是安分的主,其实从刚刚那波操作就已经知道,一顿操作行如流水,没有过多犹豫,这种典型的就是说干就干。
“我想问的是你们学院怎么这么抠,一张床还要两个人睡呀!”牧羊娃看了看床再望向旁边的孩童忍不住吐槽道,让他和一个大男孩同床共枕,这多少有些许不自然,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尿裤子了,岂不是得遭人笑话一辈子?他的一世英名呀!
孩童听到牧羊娃的吐糟,直接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件事,他更憋屈,道:“喂喂喂,凡事得讲究先来后到,学院每年都按量招生,一人一间大洋房舒舒服服,但你是特招进来的,也就是说超标了,所以你没有房子住的痛苦由我来承担,苍天啊。”孩童说道。
“那我岂不是得感谢你然后再好好感谢你的祖宗?”
孩童听到这段话,差点没忍住给这牧羊娃来上那么一下,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根本就不像感谢该说的词,反倒像骂人的句子多一点,这谁家的熊孩子,太奇葩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池。”
“李池?我都怀疑外面的池子是你家的财产了,麻溜滴,让你们家大人把池子撤了,让我重归大海。”
“你见哪家的池子这么小?这叫河流好不,从严格上来讲,算是一个人工制造的小海洋了,瞎说啥呢?”
“你叫我爸爸便可,如果无法接受的话就直呼我大名叫我杨羽,他们都叫我牧羊娃。”
李池听到杨羽的话,实在有点气血攻心,这家伙感情是好好说话会死系列。
“咚咚咚……”不知不觉间传来了一阵钟声,李池听到这个钟声后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杨羽,意思是跟上,做完这个动作后方才小步跑上这间屋子的楼顶,杨羽也猜到这声钟声后肯定会有一些故事,不然李池也不会无缘无故跑上去,现在就像是老生带着没见过世面的新生赶去见识世面一样,一个比一个赶。
一楼通往楼顶仅仅需要一个楼梯,上去楼顶后周围只有一层简单的围栏,围栏的颜色是墨绿色,多了一丝灵气,整个屋子大多数材质都是由木头搭建而成,在楼顶处没有太多的装修,唯一特殊的便是这地板与围栏,楼顶的地板与围栏颜色一般,呈现墨绿色。
此时的楼顶已经聚集了许多弟子,放眼望去,各个房子的学员大多数到达了顶层,人数配置方面基本上两人一组。
牧羊娃眼神怪异的看向了李池,这娃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咋就做了那诈骗犯呢?扯来扯去的,还说什么原本一人一间的,别的房屋也都是两个人呀,牧羊娃就这么盯着李池小娃,想要一个解释。
李池看他眼神的暗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耸了耸肩,解释道::“一些大家族会配置单人间,但幸运的是,你让我感受到了双人间的快乐。”
李池其实也没有说谎,有些家族确实能够享受到单人间更好的待遇,不为什么,他们家族给的钱多,也是因为有这些富家子弟的支撑,学院才有能力负担得起学员们每天的消耗。
无论是来自哪个宗教或者贫穷家庭的子弟,他们在这都能得到的公平的资源分配,有每月分发的保底工资,还有凭各自本事获取的任务赏金,而这种走后门走关系的,无非就一开始房子的分配罢了,等实力上来了,进入内门,全是单人间,外门只是为挑选弟子做准备罢了。
如果到二十五岁还未进入金丹修士,大部分会被退回各自老家,只有少部分优秀的能够留在外门,然后成为外门的守护者。
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够留在外门已经是他们的毕生所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妖孽,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追求,你问他们快乐吗,答案肯定是快乐的,因为快乐并没有真正的定义,只要你某件事能让你感到快乐,那就是快乐的,并没有太过复杂,简单化其实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在外门,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大胡子壮汉坐着一只乌龟停留在天上。
下方的学员大多数都见过这位大胡子壮汉,明明没有夫子像,却偏要留夫子装,反而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像海盗。
经常有学员会在背后称呼他为龟仙人,别人都喜欢用王座来当座驾,就他特殊,他还亲自回应过其中的缘由:“假的终归是假的,如果不是天地法则凝聚而成的王座,我宁愿一辈子坐着个乌龟到处爬。”
这位大胡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说话倒挺有道理的,人们总是幻想着拥有王座,以至于一些人误入歧途,只痴迷于王座,王座只不过是领主的一个工具,却没想到让世间这么多人做了假王座的工具人,从而冷落了冷兵器。
当然,他这句话一出来,间接骂了他的老院长,暗指这老头儿,这么多年了还卡在圣人境里,只怪他过分痴迷于人工王座,从而没有踏出那一步。
老院子也是直摇头,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又没有借口反驳,只好笑着点点头。
只是那段时间,那位老院长经常找这大胡子‘切磋切磋’武艺,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更奇葩的是,经过老院长的毒打后,这家伙闭关了几个月,出来已是圣人境,成功做上了托马斯学院的副院长,三十来岁的圣人,就算是人皇一脉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也因为这件事,大到学院的长老,小到学院的学员,一个个的追着院长求打,这老院长,真TMD天生的老师。
大胡子见人来得差不多了,直接开嗓,本来就粗大的嗓门,附加上灵力,整个外门都听得到他的声音,好在学院这里有结界,不然都得传到城里卖冰糖葫芦娃的老奶奶耳朵里了。
“今日,先测试一下修士最基础的灵根,看看你们在面试的时候有没有弄虚作假,若有虚假,直接逐出学院。”乌龟大胡子说道。
普通人和修士的区别就在于灵根,如果没有灵根,就等同于无法吸收灵力,无法吸收灵力的人,注定这辈子都踏足不了修炼者的大门,而灵根也分等级,一到十等,小数为小,大数为大,这也会影响往后的修行道路,托马斯招生的要求需要五等以及以上的灵根,为了避免有些内部人员贪污受贿,在入学的时候都会重新检测一遍。
只见大胡子从袖子取出一个全身呈现白色的方型圆柱体,而后抛向空中,圆柱体在空中开始变大,而后由远到近伸向下方的学员,学员一一触碰这根柱子,上方便会显示灵根等级。
“这,七等灵根,这家伙哪个家族的?”
“又一个七等,这个托马斯学院果然卧虎藏龙。”
“怎么我才三等?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果然,有一些家族想走后门,直接逮到了一个,只见未合格的人直接被大胡子隔空一抓,而后直接抛向外门山下,通知他们的家族接送离去。
“九等?这位是人皇一脉的七公主?”
只见有一紫衣女娃手指按住石柱,而后惊艳全场。托马斯学院虽然不是这个大陆上最好的学院,但肯定是这个大陆上最奇葩最成功的学院,所以很多大家族都会派弟子过来历练,就连人皇一脉也不例外。
“八等?天神山的人?”
“八等?怎么这么多妖孽?这位好像是皇室的小侯爷。”
皇室,一个帝国,他们的名字就像王座宣誓权与力一样,他们传承从上古至今,历史悠久,天下的皇室都只是模仿这一个帝国,皇室的实力并不比人皇一脉差多少,当初那位将军就是为皇室效力。
……
一个个都被这些妖孽所震撼到,他们没想到这一届居然这么激烈,要是往常,出现一两个八等,便已经到顶了。
“到你了孩子。”大胡子看着牧羊娃说道,他其实很好奇这个牧羊娃,毕竟是院长亲自招进来的,总不能低于五等吧?那个老头又不是慈善家,不是妖孽大概率不会被特招进来。
牧羊娃看到柱子出现在了身前,他没有过多犹豫,就这么按了下去,紧接着柱子上方出现了一个字………
一个0字大大的刻在石柱上,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算是人皇一脉的七公主都没能引起这份骚动,人们不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哥,居然能凭借0级别进入托马斯学院,莫非是院长的私生子?
“今年也是奇了怪了,看到了绝世妖孽,又看到了绝世废材,天和地总是能够神奇的聚在一起。”
“听说那个人是院长亲自留下来的,大概率是私生子。”
………
一时间议论纷纷,放羊娃挠了挠头,心想,貌似自己这一次出众过头了,唉,天生我才必有用,但也不至于让我这么光彩照人吧,虽说我长得帅气,引起太多异性关注就不好了,毕竟爷爷曾经说过:桃花运来满屋香,桃花债多下下签。
放羊娃不服气,放开了放在石柱的手而后再次按上去,如无意外,还是那个熟悉的数字。
大胡子眉头皱了皱,在历史上从没有记载过0这个数字,就算是普通人,他们灵根都会有1有2,如今自己见证历史了?
人皇七公主把目光看向了牧羊娃,饶有兴趣的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咳咳,,,”大胡子一时间尴尬了起来,只好干咳了一下示意各位学员安静,他犹豫不绝,因为这个人是院长留下来了,如果他逐出了学院,那个死老头又会记仇于他,但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又不能服众。
牧羊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大胡子看着这个当事人,差点没忍住把自己脚下的鞋板扔下去,你说这什么人呀,我在为他的事情烦恼,他却好,躺在地面上闭着眼睛享受大自然的洗礼,这难道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想到这里,大胡子呸了一下,谁TMD是太监,这句话哪个混蛋说出来的,这不是替别人操心又骂自己吗?什么玩意儿!
大胡子也是脑子一动,想尝试下院长的神技——浑水摸鱼,从而达到蒙混过关。
大胡子干咳了一下后就没有下文了,利用院长的神技直接把圆柱递给下一个学员,圆柱直接跳过了李池,来到了另一侧的学员面前,因为害怕在那个位置过多的逗留从而让人一直注意着牧羊娃这个点。
但似乎学员们不太接受这种处理方式,看到大胡子跳过了牧羊娃这边,有些不满,各自纷纷议论着,不是骂关系户就是骂私生子,怎么难听怎么来。
但大胡子还是装作没听到,这玩意儿哪能听到,反正骂的又不是我,我多管闲事干嘛?还不如做个装睡人,永远不被世人叫醒。
“阿嚏,阿嚏!”连续两下喷嚏响彻在大胡子身旁,只见一个黑发白夹黑的老人出现在了乌龟背上,然后埋怨道:“真的见鬼了,一想二骂三叨念,哪个混球在指名道姓骂我?”
学员们看到这个老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撇开他的事迹不说,光这老者的长相就莫名其妙有一种喜感,这个人的名声响彻整个修真界,他的搞笑程度如果他说他排第二,我相信没有人敢说排第一。
“你们听说过0等级的灵根吗?”托马斯问道,学员们一致的摇头,他们已经预感不妙了,这位的嘴巴,当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得开始防备,因为他会用他的认知去颠覆你的认知,让原本属于你这边的道理一步步倾斜向但他的那一边。
“你们没见过那就对了!”托马斯得意洋洋的说道,还没等底下的学员提问,他就继续加快脚步对大家洗脑:“那一位0号学员是我花了大资金大人脉特意招过来的,目的就是想做一个大实验,想看看你们九灵根,八灵根和他比起来会产生什么样的差距,好好珍惜这一次机会,你们正在见证历史!”
这家伙,怎么越说越有道理了,停一停,怎么转变这么大,刚刚还面临退学风险,现在就成为了学院的掌上宝?还吹响了正义的号角,喊出了见证历史的口号,大哥,你真不适合当老师,适合做街上那种算命的骗子,如果规模做的和学院一样大,直接就是首富了。真‘才子’!
这时候牧羊娃踩着梯子直接往上爬了,刚刚还躺在地板上装睡觉呢,现在看到有人为他主持公道了,直接爬了起来,还对着隔壁的各位邻居又是点头又是弯腰,左手为掌右手为拳头,掌心包裹着拳头,随后弯腰摆动,我勒个去,还真别说,这做派以及作风,和托马斯真的相差无几,难道这两人真的是父子关系?
李池拍了拍牧羊娃的肩膀,示意够了,这牧羊娃哪里知足。
只要有人看向他,他都给他们行上一礼,以至于让别人‘刮目相看’,就这样看他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被他的‘热情’给吓到。
就连人皇一脉的七公主他都不放过,这女娃眼神总是瞥过来不老实,所以牧羊娃经常给她做个鬼脸,吓吓她,哪知道这孩子脑子这么不正常,不止没被吓到,还捂住纱布遮盖住的嘴巴笑了笑,脑子瓦特了?话说,鬼脸的表情真有这么好笑吗?
记得有一次,他爷爷在晚上的时候做了个鬼脸的表情用火把照了一下鬼脸,直接把放羊娃吓哭了,怎么到这就不好使了?莫非打开的方式不对?
院长旁边的大胡子看到这一波操作,直接甘拜下风,难怪他是院长,而自己只是个教书的,差距可能就在这里了。
“荒域于五日后举行”院长就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已离去。
大胡子看到托马斯走后,怕一些弟子讲解道:“荒域每千年开启一次,你们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吸引人吗?”
“将军!将军!”
有一些孩子情不自禁喊了出来,那位将军的粉丝无处不在,他统治了一个时代,让天宫再他的时代不敢踏足人间。
几百年前有一场战役,关于将军与老人皇,根据记载,那日天宫突然来犯,十大宫主带领各自的族群向从天上妄想降下人间,老人皇和将军两人没有太多的言语,拎着各自的武器直接过去阻拦他们前进,仅凭两人,硬生生把天宫的人打回到他们的老家,听说那一战过后,天宫的大宫主活死人修养了整整几百年。
可惜如今老人皇依在,缺少了将军,如果将军还在,前阵子天宫就不会这么猖狂了。
难怪今年这么多古老传统的弟子,甚至是传承人,原来是为了荒域,这么就说得通了,要是没有荒域,那些传统哪肯把自己的种子弟子派过来托马斯学院,他们族里的的教导并不比托马斯学院差,有一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荒域,位于皇庭境内,由皇庭掌控,如今托马斯学院成为了皇庭的招牌,这次开启皇庭直接把权利下放到托马斯学院,当然,他们也有不少弟子占据了名额。
每千年开启一次,每一任魁首都已位列风雪庙,上一任是皇室那位将军,荒域所带来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很多大族都会在临近的时候让各自的种子选手不踏入筑基境,甚至有很多十几岁七灵根八灵根的少年郎至今还是零修为,因为在荒域,只有没进行过修行的人才能踏足。
每一届荒域开启都充满了杀戮,一大群孩子在里面互相厮杀,没有任何灵力,靠着最原始的手段去消灭对手,每次能活着出去的都寥寥无几,在里面呆久了,意志力不强的,还可能会影响心智,对未来的修炼反而有害,凡事有弊有利,谁都想成为魁首,谁都想享受最后荒域的洗礼。
但大多数家族都会安排几岁的孩童,因为这个年龄段进入磨练是最佳的,在里面需要呆上好几年,如果久的话十年十来年也说不定,虽说夺得魁首接受最后洗礼后能直接三境圆满直通金丹,但十几岁的年纪再加上几年岁月,得不偿失,还不如直接修炼来的快速安稳。
杨羽眼珠快速转动着,别人都在想着荒域的事,他倒好,想着里面有没有吃的,如果碰到山猪清蒸还是红烧,又或者直接烤乳猪?
最后还是他的好舍友打断了他的意淫:“羽儿,你口水流到我裤子上了。”
这时羽儿才注意到,但并没有出现任何愧疚之意,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用袖子把残留在嘴角上的口水擦拭干净。随后说道:“多大点儿事,这叫仙人指路,往下流就代表着楼下有好东西,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没见识。”
李池这下直接受不了了,右手握拳,直接往杨羽后脑勺出击,杨羽经常打架,从当初打大小娃就知道了,手法娴熟得很嘞,他已经感应到了拳风,只见他头部微微向右倾斜,完美躲过了这一击,而后右腿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圈,刚好这一扫腿直接扫到了李池,李池还没弄懂什么回事直接亲吻大地,嘴唇与地板亲密接触了下,就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肿起来。
“李池兄呀,你怎么躺在了地上,来我扶你起来。”杨羽一脸无辜的关心道。
李池见状嘴脸微微抽搐了一下,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家伙不厚道归不厚道,但刚刚试探了下杨羽的身手,确实不一般。
“喂,大胡子!你都赶这么多人走了,我让你们见证了历史?是不是应该回馈一个单人间给我了?”杨羽大声喊道。
大胡子真的脑疼,在托马斯学院有一个托马斯已经让人觉得头疼万分了,如今再加上一个杨羽,他都害怕有一天会精神分裂。
这杨羽也是,五天都忍受不了吗?那以后进入荒域了怎么办?那不得天天哭喊着要回家去?
最后大胡子还是妥协了,毕竟房子确实多了几间,满足一下学员合理化建议有时候也挺好的,更何况这个人确实让他们见证了历史,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否能修炼。
只见大胡子手掌一握,随后像一个方向一甩,杨羽就被扔到了另外一栋楼,简单粗暴。
在某一处空间节点,旭日近在咫尺,这个地带高温所带来的压迫感并不亚于与太阳的近距离接触,时不时会因为高温带来的能量离子冲击引起空间坍塌,就是这么一个空间,站立着两个人,两人面对面相隔万丈,奇怪的是每一次空间坍塌刚好精准的避开他们。
一人伫立着一幅人字的旗帜,坐在一个黄金王座上面,黄金王座上镌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黄金龙,黄金龙在王座上不安分的窜动着,那人满头黑色长发,看起来估摸二十来岁的脸蛋,头顶上戴着一个黄金盔甲,无论是战靴亦或者上衣下裤的战甲,统一的黄金色,感情这玩意儿是一整套配套打造的,闪闪发亮,让他的高贵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再看那人的眉毛,微微向上扬起,似杀神般的双眼,让我们再用放大镜放大,瞳孔坚定有神,与他对视,不寒而栗。
反观另一边,一个绝色男子模样的青衣男子,坐在一个纯白色王座上,嘴角上下方乃至脖子上,有着胡渣点缀,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流浪归来,双眼习惯性的微微闭合,让人不知他何时开眼何时闭眼,发白散开在空中,柔顺又自然,没有半分枯萎,头上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仅仅一个人头配上发丝足矣,对比刚刚那位,这一位的脸庞更精致,同样是二十来岁的脸蛋,但他的五官更立体化比例更分明,可能是鼻子高挺脸蛋好看,也可能因为常年装睡保养得好,谁知道呢?他倒是像画中流传的那些被少女们追捧的艳照,当然,不是那个艳照,是那个艳照,但和前者对比,少了些许霸气。
两人在这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他们化万丈空间为棋盘,这片空间在他们的控制下没有一丝由于高温所带来的空间坍塌,一黄一白阵营,以天地为棋盘,看着让人心慌。
“这么多年了,你们人皇一脉还是只有你,你要输了。”青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睛还是让人分不清睁眼闭眼,有强迫症的估计都会使用502把他的眼睛缝合起来。
“你知道的,这次荒域有很多变局,况且人间并不只有我人皇一脉。”黄金王座上传来这么一句淡漠的话,没有过多的描述,到这个层次都是这么惜字如金的吗?
“将军一脉?还是你们七公主?真以为龙三那一局我们不知道你们暗棋在哪?”
“暗棋也可以转为明棋,知道又如何?每盘棋哪次不是你们吃亏?”
“用宫主的沉睡换那位将军一命血赚,况且白宫如今我站了出来,等宫主醒来,你们就是死局了。”
老人皇没有再回应,他知道这个变数瞒不了太久,现在的活死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活死人的,他太年轻人,对方只要僵局下去,他们就输了,所以他在荒域下了一步险棋,把这么多年来最有希望的七公主也搭进棋盘里面,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好结果。
老人皇望了望那位青衣男子,心里五味杂陈,活死人这个后起之秀太恐怖了,和当年的将军一样,再等些时日,估计他们宫主都得让位给他,反观人间,后起之秀中最出色的屠夫也比不上,更不用说其他大陆的那些种族,无论是朱雀玄武,亦或者鲲鹏,如今都扛不起这杆大旗,甚至有些古老传承还背叛了人间。
老人皇望了望那轮旭日,叹道:“唔日落无归。”
一眨眼五日便过去了,时间就是这样,有时候你觉得很漫长是因为局限于某件事情,这件事情给你带来了精神上的折磨,以至于让你忘记了,时不待人,每当你回首往事,会觉得,往事的那一段光阴很短暂,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逝去了,有很多事情你想做,可惜没有机会了。
所以要时刻把握当下,当下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比如这个牧羊娃,这几天把邻居那几个哥们儿弄得鸡飞狗跳的。
这几日,听说每当黑夜来临,总会有人丢失掉他们晚餐唯一的鸭腿,很多人都有一种先苦后甜的惯性,就是把鸭腿或者特别好吃的东西留在最后吃,甚至有些故意把鸭腿收藏好,等深夜的时候才肯拿出来品尝一二,前面还好,早吃的哥们儿都逃过一难,后面一两天,直接被敲晕过去,待他们醒来的时候,晚餐的鸭腿已经不见踪影。
这几日里的牧羊娃油光满面的,就是有点不道德,看样子是缺少了社会的毒打。按照行盗轨迹来看,他通过楼顶的围栏跳到隔壁,再下楼,完成了一系列操作,可两栋房屋之间相差五六米的距离,没修炼过的人几乎不可能完成,这放羊娃估计是经过上次那枚金丹洗礼后,身体已经异于常人,这顿操作可谓艺高人胆大,这么高个地方,都不怕摔下去的吗?
“咚咚咚………”钟声时隔五日再度响起,吹响了战争的号角,外门的所有新弟子都聚集在了这里,共计一千五百号人,当中年龄低至四岁,高至十五岁,小龄娃娃居多。
随着钟声的响起,上空法则符文凝聚成一个沙漠灰王座,上面坐着一位头戴皇冠,手拿拐杖的老者,老者眼神昏昏欲睡,没有半丝威严,到谁都知道他在克制着自己的威严,害怕自己的气息吓到孩子们,他的两旁站立着两位身披沙漠灰色盔甲的将军,这两位将军都曾立下赫赫战功,两位圣人境,他们身后还有一支军队,同样的盔甲,充斥着杀戮气息,这一支对于可是多场战役中存活下来的精兵强将,如果猜得没错,这一位便是荒芜大陆唯一的一位领主——大地。
他是皇庭的国主,如今过来为托马斯学院撑场面,这足以看得出这位国王对这次荒域的重视。
开门的一嗓最后还是众望所归,交到了托马斯的嘴里:“荒域即将开始,这一次不是历练,可以说九死一生,现在还可以退出,想退出的举一举手,我们会把你送往学院另一侧,你们还是能留在学院里学习,只不过是错失了一次机缘而已。”
很多人开始摇摆不定,因为据了解,荒域的规则特别野蛮,因为无规则,里面没有任何灵力,很多人进去后目标不再是夺魁,而是活着出去,试想一下,在一个莽荒之地生存几年,久的话甚至十几年也是常有,出来之后不就成了一个野人?
陆续有人举手示意离去,就这样,一千五百多名新生,最后只剩下六百多名,直接减半再减。
托马斯看着这个变动,嘴巴wow了一声,随后再添一把火道:“你们知道的,荒域并不只是属于荒芜大陆,同一个节点,在天宫也有,所以你们也会遇到天宫的人,这场博弈并不只是人间,还有天宫。”
除了那些大家族提前知道这些内心毫无波动外,其他人瞬间炸开了锅,天宫这些年来压制住人间一头,这基本是所周知的,天上人与人间之间有很多差距,比如传承以及灵气浓郁度,所以很多人会觉得他们人间低人一等,不敢与天宫的人争锋,而后又有人主动要求退出。
最后数量稳定在了三百多号人,托马斯觉得差不多了,然后亲自下场剔除一些年纪大的让数量维持在三百整,而后说道:“荒域名额三百,现在出发!”
这老家伙,名额只有三百个他不提前讲,骗人下车再公布,果然还是那个托马斯,出场的孩子气得嘴巴都鼓了起来,有限的名额,尤其是人少名额多的,就算是龙潭虎穴都有一大批人挤破脑袋进入,不为什么,仅仅因为心理学,当然,更多的是从众心理,这其实和饥饿营销一个性质,很多人有时候去争抢不是因为对自己有用,明明不是必需品却要用抢夺必需品的架势去面对。
只有大家族才知道荒域的好处,千年一回,如果这都不敢争,以后怎么和天宫争气运?怎么和天道争长生?
牧羊娃看似大大咧咧的,但实则头脑经常转动,机灵得很,他见过托马斯一次,之前沉睡时候不算,就已经知道这个人的不对劲,早就得出了总结,跟着这个人反着来就对了,不就是打架吗?派我过去,哪用十年,一两年就给对面干趴,都不带眨眼的。
托马斯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怕那帮下车的小家伙以后记仇与他,荒域魁首只有一个,为什么那么多大家族派遣这么多精英嫡系前去呢?历练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里面拥有很多稀有草药,随便一株放在外界,都能引发哄抢,有一些外界还不一定存在,所以经常有些队伍进入荒域不是为了魁首,他们的目标是夺得里面的草药,然后吃掉,能让他们未来修炼的道路走得更远。
“欢迎来到荒域的国度。”
随着托马斯这声响起,沙漠灰王座上的那位缓缓起身,只见那个王座横飞出去,随后狠狠砸向前方无人的空间,空间随着王座的碰撞,很快裂开来,随着裂缝蔓延,人们渐渐看到当中的一扇大门,大门如今还是紧闭,呈现青铜色,有些地方甚至沾有铁锈,也不知道这扇门有多久历史了,只知道老人皇当初也曾闯过,也许上古?也许更长远。
王座就这样支撑着这片空间,大门也在缓缓打开,准备迎接新的一批新鲜血液。
随着青铜大门缓缓打开,地下的学员们由最初的期待变得逐渐热血沸腾起来,这是斗角场,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的精英都齐聚一堂,与同代直接的争锋已然揭幕,时间会给大家一个答案。
黄金王座上的老人皇看着远处的大门,仿佛就在昨天,年轻真好,活死人突然开口道:“可惜我们不在同一代,不然应该能分个高下。”
“上天是公平的,你冲劲不强,但后劲大,和我家的糯米酒一样,你知道的,那个年代遇到我不会有好下场。”老人皇回应道。
活死人对此没有否认,是呀,上天是公平的,上天惜才,让他避开了那一世,再让宫主护住他将军这一世,将军那一局本来人皇和将军设局打算先打掉天宫主左膀右臂的活死人,谁知天宫主宁愿身负重伤进入沉睡也要护住活死人,活死人最后关头直接踏破九星王座踏足巅峰,把身负重伤的将军生生打到灰飞烟灭,人皇艰难逃跑,一死一伤,人间这一局输得彻彻底底。如果活死人没有突破,人族将会全面压制天空,可惜,棋差一招,终究还是败了。
老人皇苦苦支撑了人间多年,有时候不得不服老,他已不是年轻时候的他了,和他一代的那位老天宫主早已不在,王的陨落必经王手,那一位老天宫主是老人皇亲自送走了,一位王,很少会有因为气血干枯而亡,因为活得太长久,总会有新王登基,新王的诞生就是为了终结旧时代的王。
总有一天,老人皇也会被对手终结,那一天不会太晚,他有预感,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活死人,他只希望,新生代能有人替他扛起人间这杆旗帜。
托马斯学院外门新生区
待青铜大门开启完毕,只见皇庭国王五指张开,而后轻轻一挥,由大门连接成整整三百条道路笼罩着三百名勇士,就这样,三百号人腾空而起,直往荒域。
随着“蹦”的一声响起,他们已然进入荒域,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大森林,在里面,此时已是黑夜,他们被分散到各个角落,等待他们的是未知。
有一些家族有专门的秘术和自己族人联系,人多并且有可靠的队友,这是他们前期的优势,不过就算是族人有时候也并不可靠,因为以往的历史当中,不少人为了生存,连族人都祸害,并且到了后期,大家都成长了起来,人多并没有任何用处,有时候反而是一种累赘。
“唉呀我滴龟龟。”放羊娃一下来以另类的方式出场,屁股先着地,直接来了一句经典语录。
好在他不是用头先着地,而是用肉多的屁股,不然一出场就直接来个重伤就不好玩了。
等缓解了一阵疼痛过后,方才起身,起身后第一件事是察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位野外生存者必做的事情,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可以看出来这是一片森林,但乌漆麻黑的让他找不到方向,一落地就是黑夜,只能说运气就那样了。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寻找树枝柴火,因为寒意已经来袭,这里的黑夜格外寒冷,由于荒芜大陆常年炎热,跟热带气候相似,所以在他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托马斯学院服装,他哆嗦着前进,在他眼里,现在能拥有一个山洞或者避风港会比火推火把更有用处,如果他停留在这里生火太久,估计会直接变成雪条。
放羊娃开始埋怨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不能长大个点,让自己成为小胖墩儿那样,就算再冷的风,好歹也有一层铠甲。
他听他爷爷讲过北斗星,可是这里雾气太重了,别说芝麻小的北斗星了,就连月亮的光芒都被这该死的雾气所遮盖住,他完全只能凭借感觉去寻找。
牧羊娃就这样走了一刻钟,并没有听到任何溪流声,虽说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避风港,但在这种鬼地方,谁都想知道水源,有水源的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牧羊娃感觉到手脚灵敏度正在极速下降,这是受寒过后引起的正常反应,他觉得不能再找下去了,今晚只能露宿街头,不然等下晕倒在野外被野生动物或者其他参赛者碰到小命就无了。
牧羊娃说干就干,只见他先收集树下的干木材,再爬上一棵稍微小号的树上,帮这小树来了个断骨手术,没一会儿的功夫,干柴和湿柴都已备好,湿柴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有干柴肯定用干柴,又不是那些傻子家族子弟。
生火,必定选择干柴,牧羊娃在干柴中选取了一支粗大强壮一点的树枝,防止在转动的时候支撑不起手掌与树枝摩擦力的挤压,而后用一块石头对树枝进行打磨,把他的一段磨的尖尖的,再选取了一节干柴中没那么粗大的树干,方便起火,牧羊娃一边哆嗦着一边工作,寒气逼人,我牧羊娃无所畏惧。
准备完了一切,就到了生火阶段,使用最原始的转木取火大法,纯天然,但肯定有污染。
一边转动着树枝,一边把那些由于摩擦飞溅出去的木屑捡起来重新放到砖孔那儿,木屑的燃点更低,能够更容易起火,就这样,木屑在不知不觉中燃烧了起来,木屑很快就会燃烧完,所以牧羊娃把那些干树枝叶放到了木屑灰上面,此时的木屑灰还是诱人的红色,树枝叶碰到这木屑灰,再经过牧羊娃嘴巴的吹扫,直接让小火燃了起来。
牧羊娃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一个个小木柴依次放到火里,慢慢的,火越来越大,这时候牧羊娃把大木柴直接一推抛开进去,很快的,火堆燃了起来,紧接着把火堆围成一个小圈,让自己能够小圈子安心睡觉,牧羊娃在心里得意的叫嚣道:今晚过后,牧羊娃不再惧怕黑夜的寒风。
牧羊娃身上的寒意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温暖的幸福,由于火堆足够大,就算是寒风吹动,也冷不掉牧羊娃一秒,就这么自信。
温度和睡觉的地方解决了,牧羊娃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到温饱了?
在别人眼里,特别害怕在森林里遇到蛇,不管有没有毒,只是单纯害怕这一生物罢了。但在牧羊娃的眼里,巴不得出现一条,最好是连续几条出没,这样好弄一个群蛇宴,但好像这些蛇类特别通灵,知道这娃不好惹,直接精准避开他。
牧羊娃看大半夜没有动静的,也就不了了之了,直接闭上这双看透太多的小眼珠,等待黎明的到来。
好觉不长,不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快看,那边有火!”
“看来有人,快点,快冷死了。”
看样子不止一个人,牧羊娃听到喊话之后迷迷糊糊地醒来,暗骂了一句,打扰人美梦,不诅咒他祖宗都算好脾气了。
但骂归骂,认怂还是得认怂,牧羊娃直接跨过自己设下的火堆,而后爬到树枝上继续哆嗦窝着,但由于靠近火堆,寒意还是勉强能接受,只是牧羊娃心里接受不了。
他看着那七八个黑影的小队伍慢慢向火堆靠近,心里苦叹道:“唉,白打工的一天。”
黑影正在慢慢接近火推,在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丝火种,像这种成群结队的队伍,大多数是大宗族的子弟兵,那么多人,一个火把都没有,直接实锤,这些整日在宗族里吃香喝辣的,突然来到这个原始社会,怎么可能会钻木取火这种最原始的点火方式。
“嗖嗖嗖…”
他们正在快速跑动着,像在沙漠里碰到一片绿洲的急迫感。很快,第一个映入牧羊娃眼帘的是这支队伍为首的一个女孩,女孩黑衣黑裤,但不是裙子,一身紧身的蝉衣,运动装模样,很明显的瓜子脸,拜托,怎么碰到的女孩子没有一个小胖墩儿类型的,一个瘦比一个瘦呢?他们家族都不给吃饭的吗?还是她们天生拥有和我一样的吃不胖体质?眼神凶神恶煞的,但由于天气寒冷,身体受寒不断发抖,牙齿不自觉地上下‘打架’,虽说五岁的她没有几颗牙齿,和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成了截然不同的风景,格格不入,所以显得格外好笑。
牧羊娃忍不住在树上笑了起来,这个娃他见过,不就是人们经常吹捧的天纵之资人皇一脉七公主嘛?此时的遭遇貌似有点落魄,他们人皇一脉也是,家大业大的怎么就不舍得招一个像自己这么能干的娃呢?
待他们队伍接近到火堆,全员都被牧羊娃窥探个明明白白,这支队伍中一共有八人,其中还有两位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但领头人不是他们,反而是眼前这位女娃,看来这位女娃肯定有一些过人之处。
女娃扫视了一眼火堆,发现并无太大的异常就带头坐在旁边取暖,紫色的指甲渐渐恢复红润,只见她手指微微弯曲而后又把手指伸直张开,反复做着这两个动作,待到手指的灵敏度恢复正常,她看了看旁边的木柴充足才说道:“两人一组轮流值班,其余人先行休息。”
这女娃没有过多的语言,就直接安排下去,见没有人反对,她才闭上双眼先行入睡,好家伙,全程都不笑一下,莫非人皇一脉都是这般沉默寡言?
牧羊娃看到自己的成果被别人窃取,虽然心里一股气,但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对面人多,如果下去摊牌,万一别人不讲道理把自己吃了怎么办,八打一,一人吐口口水吐一天都能把自己给淹死,这种概率不敢赌,在这里,就连自己人都不敢相信,更何况他这个外人,这时候出去肯定会被别人当成威胁,这事干不得。
牧羊娃想了一想,觉得其实在树上也挺好,既蹭到了火堆的温度,又能安稳的入睡,都不用担心睡着睡着被别的队伍绑起来。
越想越觉得满足,自己暗暗夸奖自己:“善,天之子也,必有天之运”
真的想一个拖鞋扔给他,被人欺负了还能在这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好景不长,这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可能这个火堆太显眼了,没有任何遮挡物,火光能够透过树木刺瞎附近路人的钛合金狗眼。
“请问能够借宿一宿吗?”一位四岁扎着马尾手捧着一只黑皮猫咪的蓝色连衣裙女娃畏畏缩缩的问道。
队伍中防备的望着这女娃,就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谁看到都会觉得这人有问题,但看到她无助的表情,又让人忍不住想答应下来,站岗的两人不敢私下决定,于是叫醒了七公主,七公主迷迷糊糊的醒来,听着两人讲述了事情的由来,看了一眼那个蓝裙女娃,没有想太多,直接把手化掌向女娃的头部直接劈下。
树上的牧羊娃看着这顿操作直接吓了一跳,差点就跌落下去,这七公主果然够狠,庆幸自己没有下去,不然要挨这一下的人就是他了。
那个蓝衣女娃没有动,但她怀里的小猫咪飞速跳了起来想咬住七公主刚刚那只手,七公主急忙收回,蓝衣女娃喊道:“黑皮,回来!”
黑猫刚想追击七公主,但听到命令后还是选择放弃,重新回到蓝衣女娃身边。
“神灵一族?”七公主问道。
“神灵一族赵灵见过各位哥哥姐姐。”蓝衣女娃行了一个万安礼说道。
七公主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她随意坐,刚刚那一掌只不过是试探女娃罢了,其实并没有恶意,如今知道了对方身份,也就不做过多的为难,毕竟对方只有一人,害怕也应该是对方害怕。
牧羊娃看了直摇头,不得不说这蓝衣女娃也太单纯了,如果遇到坏人真的无法想象,真不知道神灵一族怎么想的,虽说你是上古四大家,但也不要这么猖狂祸害自家子孙吧,像七公主那样配点子弟兵撑撑场面也好吧。
七公主望着蓝衣女娃,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大概猜测出这一位女娃是谁,但又不好说太多,毕竟这是神灵一族的家事,只是可怜了这女娃,成了他们家族的一枚弃子,这次荒域之行只派出了这位心思单纯的女娃,他们家族的一些高层,分明是想让女娃只进不出。
七公主很想把她留在身边,但她知道,帮的了别人一时,不可能帮的了一世,如果她享受过你的庇护,她会习惯性乃至依赖性你的庇护,这么做反而得不偿失。
牧羊娃在上面看着这位七公主借花献佛,真的很想下去宣誓火堆的主权,明明靠双手创造光明的他,最后沦落到在树杈上蹭火,这要是被哪个不长心眼的看到,以后等他踏上王座了,蹭火这一段岂不是要被别人记录在史册?
蓝衣女娃没坐一会儿便睡着了,神灵一族的身体相对于其它修士来说要弱上许多,因为他们主修灵识,他们的战斗力来源主要是通过控制灵兽来进行,因此身体方面会薄弱些许,因为上天是公平的,他们一族天生就能控制灵兽,所以上天会给予一些短板给他们一族,防止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平衡。
她敢肆无忌惮的吃喝睡,主要也是因为他的灵猫,那只猫会在她睡觉的时候保护她,是她最忠诚的护卫。
牧羊娃在树杈上安安稳稳的睡觉,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天亮,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还未入睡,雾也已散去,牧羊娃慵懒的擦拭着那双不争气,久久不能睁开的双眼,似乎下面那帮家族子弟兵还未发现有那个地方不太对劲,果真是温室的花朵儿,见光死。
一道烈日照在了七公主脸上,使得熟睡的她从周公的梦乡里回归到现实,双眼先是尝试着张开一下,原以为她还会再尝试几遍,没想到不按套路出牌,眼睛直接全开,让原有的全闭合状态去见那该死的上帝,像是被惊醒,如果顺着她的目光可以看到,火堆中的原料未完全燃烧部分产生的黑烟,由于雾气散去,直接在空中闪耀整片森林,恭喜他们,方圆百里都能知道他们的方位,很有可能已经有队伍靠近。
但最头疼的非牧羊娃莫属,他在树上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由于他这个位置处于尴尬地带,进退两难,坐着又不安,站着又怕闪到腰,只能在上面干着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人皇一脉那里了,只有他们发现了这个问题,才能去解决问题,尤其是天亮,如果人多的话,稍微抬头都能看到他。
七公主起身把猪队友们全部叫醒,当然也包括蓝衣女娃,说道:“马上爬到树上,雾气散了,这里的烟可能会吸引一大批人过来。”
牧羊娃听到她这个处理方案直接骂了起来:你大爷的。当然,只是在心中暗骂,这一上来等下岂不是得大眼瞪小眼了?
没有给太多时间犹豫,附近已经开始有脚步的声音了,他们触碰树枝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过来,而且方向不止一个。
人皇一脉等人迅速爬上附近的树杈上,原本七公主还想往更高处爬,但好巧不巧,牧羊娃和她在同一棵树上,直接撞了个面,都是托马斯学院的老熟人了,一见面应该会温和点吧。
谁知一碰面这七公主话也不说一句直接一脚向牧羊娃肚子的位置扫去,牧羊娃见状,右手直接一个擒拿手抓住那只扫射的大腿,而后左手扶一天树干,接力稳住下盘,成功化解这一攻势。
牧羊娃看到这一攻势被抵挡了下来,才说道:“大姐,咋们讲讲道理,姑且不说咋们同院的师兄妹之情,就你们霸占我火堆的救命之恩,你就不应该对我动手,反而得对我加以保护。”
七公主听罢,没有回应一句话,只有那双冰冷的双眼,只见她用双手撑住树杈,而后再抬另一只脚,再度发动攻击,牧羊娃只好短暂躲避,向后退了几步,又一次避免了灾难,就在牧羊娃想主动攻击的那一刻,有人过来了,牧羊娃和七公主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停战协议,不再互相发难,一人站在一个树杈上,大眼瞪小眼。
他们都知道此时不能被发现,因为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股势力来到这里。
“什么人!”
两方势力直接来了个大碰头。
“这边,快!”
很快第三方势力赶到了火堆,三方势力剑拔弩张,很可能一言不合就会开打。
而牧羊娃却在上面树上不厚道的数羊,小声道:“一只羊,两只羊……二十二只羊”
一旁的七公主憋着一张脸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的,最后直接憋得双脸红彤彤的格外好笑。
牧羊人看到了七公主的异样,只见他望了过去,对七公主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右手握拳,而后食指张开,这样使得七公主更有笑意,七公主见状,右脚一抬,直接在虚空中做了一个抬腿动作,意思是:牧羊娃,你再逗我笑我等下就直接给你一脚。牧羊娃接到暗示后不敢再有进一步动作,只能继续安分的看着下方的二十二只‘羊’。
下方共有三支队伍,还来了几个像牧羊娃一样的散修,第一支队伍一身墨绿色服饰,共计六人,为首的是一位女娃,约莫六岁的样子,胖嘟嘟的脸庞,一双大眼睛,站在队伍的中央,直视另外两方势力。
第二方势力穿着有点类似中考的状元郎,一个个头戴发冠,身着书生装,但服装并不是托马斯学院的服装,大概率是他们家族装,共计七人,为首一人约莫六岁,双眼常闭合状态,看那模样像个瞎子。瞎子也要当书生?牧羊娃重点看向了他,没有为什么,仅仅因为觉得一位瞎子书生会很有趣。
第三方势力,简简单单的托马斯学院学生装,共计七人,为首一人十岁少儿郎,这支队伍看起来平均年纪要大上些许。
其中两名散修,他们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什么热闹的地方都敢去,等下如果开战,说不定第一下遭殃的便是这两位没有任何势力的散户。
第三方势力为首的少儿郎看了一眼第二方势力的那个瞎子,眼皮抖动了几下,想都没想直接想带人走:“各位兄台,今天多有打扰,有缘再见。”
说完,只见他手指一挥,整支队伍便跑了起来,那两个散修看到终于有人跑了,想跟上那支队伍,好逃离这个鬼地方。
“想跑?”墨绿衣女娃冰冷的说道。
随后可以看到冰冷的一幕,一位六岁的墨绿衣女娃手上出现两根琴弦,她望着逃跑那两名散修,随后快步跟上,左右手各一根弦,待跑至距离两名散修不远处,双手琴弦飞出,直接捆住逃跑两人的喉咙,就这样一边拉扯着两人,一边回到队伍当中,那两名散修随着拖扯,喉咙处鲜血直流,没过多久,便因流血过多而死亡。
树上几人看得心惊胆跳的,这墨绿衣女娃属实够狠,真看不出来只有六岁的年纪。
瞎子一堆的同伴似乎有点慌张起来,他们看向了瞎子,等待他进一步的命令。
瞎子内心毫无波澜,对绿衣女娃问道:“你们是天宫的人?”
绿衣女娃对瞎子笑了笑,这笑脸多少看着有些诡异,再配上刚刚那顿操作,散发着说不上的寒气。只见女娃道:“青宫,萧琴”
瞎子没有再多问,已经开始为战斗做准备了。
绿衣女娃看到瞎子备战的架势,笑了一笑道:“我认识你瞎子,我们不应该这么早遇见,散了吧。”
瞎子看了看队友,他自己倒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只是害怕他的同伴罢了,所以此时的休战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瞎子也没有优柔寡断,直接带人走了。
绿衣女娃没有过多的逗留,因为刚刚她的手下跟她汇报了一个消息,好巧不巧,被树上的几人听到了。
不过牧羊娃还是很气,对方居然没有打起来,这让的他这个做不成一位优秀的渔翁。
七公主看到他这表情,白了他一眼,人都走完了,还得到一个消息,还不知足?看来这家伙没少在暗地里做这些肮脏的东西,一想到昨晚他在上面鬼鬼祟祟的就来气。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牧羊娃直接跳下树下,他害怕这几人突然对他发难,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在他眼里,这位七公主是比刚刚那位墨绿衣女孩还要狠的角色。
七公主直接傻眼了,她都没做什么,这娃至于这么慌张吗?她真的这么可怕?大姐,他怕的不是你,而是你们,你们这么多人, 谁看到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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