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夕莫赵擎苍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竹马弄青梅》,由网络作家“脚下的枫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马弄青梅》是作者“脚下的枫铃”的倾心著作,赵夕莫赵擎苍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食是后来叫了厨房做了一碗面了的。这一天,赵以可和赵夕晴相遇,相看两厌,她与“他”皆为四岁……......
《全章阅读竹马弄青梅》精彩片段
王妃一心看着外面的轿子,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走来的人,直到赵夕莫喊了声“父王”,她才回头看了一眼。不过那一眼在看到赵以可的时候变成了瞬间。
在众人的期盼下,轿中的人终于移步走下。一身桃红色的裙子,水目丹唇,小巧的一束辫子斜在额前。若说赵夕莫眉宇间与王妃有些相似,那这个就是个小翻版了。
看到门前的亲人时,赵夕晴笑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提着裙子向贵妇飞奔来,嘴里嚷嚷着:“母妃……。”
王妃小心地接过那飞奔来的身子,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在外公家被笑话了吧。”
嘴上虽说着责怪的话,但谁都听得出来没有一丝怪意。赵夕晴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甜甜地笑着,脸上满是骄傲地说:“谁说的,外公还夸我乖呢,让表姐表哥多向我学学。女儿可没丢母妃的脸。”
懦懦的声音带着童趣,别说是王妃,听到的下人也不由莞尔。
赵夕晴说完,想起父王也在,透过母亲的怀抱,朝赵擎苍笑着说了声:“父王!”然而突然看到站在赵擎苍身后的赵以可,她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个哥哥是谁啊,长得好好看,跟莫哥哥差不多呢。”
赵擎苍先宠溺地应了一声,听到赵夕晴提到赵以可,他便将赵以可牵着走到赵夕晴眼前,说道:“这是弟弟,不是哥哥,可儿比你小几天出生,以后你是姐姐了,可不能再这么任性贪玩了。”
赵夕晴刚才还如桃花绽放般的脸突然一滞,想起来的时候外婆外公说的话,顿时没好气地说道:“我才不要什么弟弟呢!我有哥哥就好了!”不久后她便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把这句话吞回去。
“正好,我也不要什么姐姐,以后你就叫我哥哥吧。”赵以可对赵夕晴原本充斥的好奇与喜欢,一下子扔到了湖里,抬杠似的说道。
才见面的两人便这般模样,这是赵擎苍没有想到的,顿时愣在那里看着两个孩子的对视。一个凶狠却没有杀伤力,另一个平静却意味深远。
“父王,小晴刚回来,还没用膳呢,我们赶紧去吃点吧。”赵夕莫的声音突如其来,却缓解了场面的僵硬。赵擎苍赶紧让人领着去用膳,顺便还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赵以可说道:“可儿,你刚刚也没吃什么,回去再用一些。”
声音虽是和缓,可拉着她的手却是有力的很,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赵以可干脆不说什么,认命地跟着走。
王妃难得和赵以可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用膳,只是眼神吝啬得连余光也不舍得赐给赵以可。赵以可淡淡地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画面,不禁想起不久前她还坐在餐桌前,母后无奈地看着她拿筷子的手,叹着气说道:“拿…。。错……了,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这孩子是不是不听啊,怎么都不向你母后学学,瞧你母后这么聪明。”
这时父皇便搂着母后打趣地说:“教训人还是夸自己啊,也不知羞。乖女儿,别理你母后,朕的宝贝爱怎么用筷就怎么用筷,不行扔了筷子直接用手又怎么样,朕看谁敢说……”
赵以可盯着自己拿着筷子的手,心里暗暗低喃:母后,女儿已经学会拿筷子了,你看到了吗?
这时,赵以可面前的碗里多了一些东西,两支筷子交叠着,抬头只见赵擎苍和赵夕莫分别拣了菜放到她的碗里。
赵擎苍看到赵夕莫的举动,有些欣慰,然后对赵以可说:“别光顾着看,多吃点,你太瘦了。”说着又接连夹了几筷子的菜。
赵以可只想说吃不下了,却始终没说出口,愣愣地看着碗。
突然赵夕晴嚷道:“父王,我想吃鸡腿嘛!”
赵擎苍看着赵夕莫面前的一根鸡腿骨头,又看了看赵以可碗里还没吃的鸡腿,有些为难地说:“晴晴,吃鸡翅吧,多吃鸡翅头发就变又长又顺了。”
又长又顺吗……。。赵夕晴咽了咽口水,总算克制住欲望,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不要,我就要吃鸡腿!”
“晴晴,别闹!”
下一刻,叫嚷着的赵夕晴便看到有一只鸡腿“飞到”自己的碗里,转头看去,那人收了筷子,淡淡地说:“你吃吧。”
然而,赵夕晴却嘟着嘴,一把把鸡腿扔掉,说着:“被你的筷子夹过了,我才不要!”
这下连王妃都不免皱了皱眉,赵擎苍正要训斥几句,却见赵以可突然伸出筷子。她在每盆菜中都搅了搅筷子,然后淡定地收回筷子,挑着眉对赵夕晴说:“这下怎么办?每盘菜都被我碰过了呢!你还是不要吃了。”说完她还一本正经地皱起了眉,好似很苦恼的样子。
赵夕莫看了眼赵以可,转过头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赵夕晴的脸色更是好看了。那一天,她的膳食是后来叫了厨房做了一碗面了的。
这一天,赵以可和赵夕晴相遇,相看两厌,她与“他”皆为四岁……
赵以可终于累得睡过去,赵夕莫让人找了玉胜和繁花来给赵以可换衣服。换好后便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赵以可。
抬手抚平她梦中仍然皱起的眉头,想起方才她小心地询问“男人可不可以哭”,赵夕莫心中不由得一疼。
那是多久前了,好像已经许多年了。那时候他还小,有天晚上想要找母妃说话,却在浣花居听到了个天大的秘密。原来,他的弟弟,竟是个女孩子!甚至到后来长大,他获知,她与自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母妃怪父王,他却有些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的开心。他揣着这个秘密回到房间,却再也睡不着。
从那天开始,每当存火师傅调侃可可的时候,他都会有些紧张,然后帮衬着圆过去。
后来长大,他们的身边开始多了许多人。他从不干涉赵以可的决定,哪怕她成天在宜春阁进进出出,他也不会过问。而自从他出入翰林院,他的身边也会多一些交际往来。
记得第一次知府大人的女儿上门拜访时,他一派从容地应对,却在看到可可的时候微微紧张。他怕可可会误会。误会什么,误会了又怎样,那时的他却没有多想。
可可却是出乎意料地直接上前拉了人家姑娘的手,还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与她搭讪。她的笑容从来没什么人能阻挡得了的。果然,那女孩娇羞不已,半推半就地与可可聊上了。
看着这样的场景,他觉得不大开心。然而,转眼就看到了可可微睁大眼,类似挑衅地回看他,他突然觉得好笑。这种感觉,好像是妻子对丈夫闹吃醋的伎俩,无端让他心里喜滋滋的。他的情绪的一起一伏就这样莫名地被一个人掌控了。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他却越发觉得开心。他撒开了一张大网,期待时机成熟,再来个大丰收。
赵以可是个越相处越能吸引人的人。旁人如何他不管,他却知道他的可可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过目不忘,爱干净,却也不拘小节,好像矜贵的很,却能慷慨地施舍乞人,兄弟有事她总是头一个站出来说话。她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尊贵,只是觉得他们惹出事来在家里不好交代。她貌似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却能为一株枯死的海棠伤心一整天。她喜欢穿素雅的衣服,却爱披火红的裘袍,她不爱吃葱,却喜欢让人放葱,然后自己一粒一粒近乎固执地挑出来。。。。。。
她的一举一行常常能撩拨他淡静的内心。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将她变小,只包在自己手中,不让别人看去。如果有人问他他毕生的心愿是什么,那他一定坚定不移地说:只愿那俏颜永远不染哀愁的痕迹,将凄风苦雨从她身边扫去。
可是,今日,她居然在他面前哭得这般伤心。。。。。。
思绪慢慢回转,待赵以可的眉头舒展,呼吸渐渐平稳。赵夕莫轻移脚步往外走了几步,然后沉声道:“寒山。”
门扉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一抹黑影进来,躬身听候吩咐。
“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主子。”
第二日醒来,赵以可看着头顶与平日不同的床顶,实实在在愣了半晌。思绪回到最后的记忆,她才渐渐想起来这该是赵夕莫的房间。
起身的同时,脑袋传来隐痛,赵以可忍不住抬手按住眼角两侧,低头的瞬间,在看到自己与昨日迥然不同的服饰时,脑中“轰”的一下空白了。
火急火燎地掀衣查看,没错,连绷带都换过了,那一定是。。。。。。天啊,究竟是谁换的衣服啊?
都怪她昨天马虎了,竟就这样睡过去了。
赵夕莫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赵以可在床上咬牙切齿,青红交加的面部表情,猜到是因为什么,赵夕莫默默一笑。
“可可,起来了?身体有哪儿不舒服的吗?”
赵以可转过头,沉默。
“可可,厨房煮了粥,还烫着,你起来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
赵以可继续沉默。
赵夕莫半天听不到回话声,好奇地回头去看,才发现赵以可背朝着他,正呈面壁状坐着。他眼角闪过促狭,似哄骗般开口:“可可,你昨天衣服湿了得换,可是你一向不喜欢别人服侍你,所以我。。。。。。”
赵夕莫,居然是你!居然真的是你!你怎么还敢说出来!赵以可将手中的杯子扭过来又扭过去,发泄着心中名叫羞恼的情绪。
“所以我让玉胜和繁花来伺候你更衣了,她们平日也是贴身伺候你的,想来你不会介意的吧。”
介意!相当介意,居然找。。。。。。诶?玉胜?繁花?
断掉的片段在脑中拼接。赵以可渐渐回过神来,所以给她换衣服的是玉胜和繁花,不是赵夕莫?
赵以可缓缓转过身,在赵夕莫脸上打量了许久,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不是你换的衣服?”
赵夕莫轻笑摇头。
赵以可吐了一口气,这才下床。
清晨的阳光真好,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赵以可和赵夕莫一起享用着早膳,虽不说话,却有暖意流窜其中。
用完膳,过一会儿后,赵以可的心情便没有之前那么好了,想起昨日的种种。她清楚地知道,凭现有的一些证据,根本不能拿七皇子怎么办,可是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思及裴欢,赵以可不免觉得担心。昨天那样的情况,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正想去拜访,不想太宰府先派了人来让她过去一趟。
赵以可来到太宰府,却并没有看见裴欢本人。接待她的是太宰大人,他一身朝服还没有换下,应当是下了朝不久。
太宰大人面色不见得多好,见了赵以可便急急询问是怎么回事,裴欢从昨日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赵以可皱眉向太宰大人打听昨天是什么情况。太宰大人闻此,眼中尽是心疼:“昨天,他全身湿透,抱着个姑娘进府,见了我们,张嘴只说了一句话:爹娘,我要娶她!那姑娘的身份我也是前两日知道的,知道是个青楼女子,自然是不肯同意,更何况,她已经。。。。。。哪有活人娶个死人的道理。可是,我分明看到那孩子眼底的死灰和不顾一切。
他娘早就哭得不行,连我都有些忍不住。欢儿虽然从小就浑,可从来没这样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孩子都这样了,我这当爹的也心疼啊。娶就娶吧,能让他好过些,被人说些也没什么。
可他说完就进了房间,任谁去叫喊,就没一点反应,只抱着那姑娘。晚餐早餐都没有用过。就只是喝酒。以可啊,你跟欢儿从小交好,这到底是个什么事你知道吗?”
看着长辈欲哭无泪的表情,赵以可心中不免难过。赵以可简单地将事情给太宰大人捋了捋,然后说道:“太宰伯伯,我去看看裴欢吧。”
太宰大人似乎还在恍神和诧异中,只勉强应了声,摇了摇手,示意赵以可自便。
赵以可叹了口气,起身向裴欢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房门口,一股浓烈的酒味就散播出来。
赵以可皱眉,轻轻推了推房门。房门并没有锁上。
屋内没有点灯,有些暗,只能通过投影辨出事物。“咕噜咕噜——”脚下传来瓶子打转的声响,赵以可一顿,又往前走。
房内唯一一张床上,躺着九儿,还是昨天的衣服,衣服干了,不见淋湿的痕迹,额前有些碎发,却不显狼狈。
而裴欢,抱着酒坛子斜靠在床边。两人分明都淋了雨没换衣服,一个依然整洁如初,一个却已经不修边幅。
“裴欢,昨儿个赵夕莫跟我说,男孩子可以哭,可是男人不可以。你是男人,不可以哭的。”
“裴欢,这世上最笨的法子就是借酒消愁了,因为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裴欢,你娘也有两顿饭没吃了,太宰伯伯也很憔悴,你都看不见吗?”
。。。。。。
“裴欢,你忘了,你就要当新郎官了吗?”
“裴欢,你难道就让嫂子这么躺着吗?”
最后一句话落,赵以可终于听到了些许响动,那人被烈酒灼烧的嗓子一经开口,就像三天没进过水的人一样干燥破碎:“赵以可。。。。。。我难受,我难受啊。。。。。。”
千言万语此刻都无法再说出口,赵以可唯一能出口的就只有“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有一天赵夕莫不在了。。。。。。不,她甚至不敢有这种想法。因为,那意味着她的生命也走向了尽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人的心墙是泥塑的,不容易倒塌,可一旦裂开,要花好久好久才能愈合。
裴欢终于走出了房门,太宰夫人高兴地直掉眼泪,太宰大人不说什么,却偷偷地拭着眼角。为了让裴欢不再关回去,他们还主动提了婚事。
不再打扰他们的天伦之乐,赵以可悄悄出了太宰府。
赵以可在马车内揉着眼角的穴道,没多久就感觉马车停住。摄政王府该是还没到的,赵以可冲外面问道:“怎么回事?”
“小世子,前面有辆马车挡着路了。”
“让他们让让,我头疼的很,想赶紧回府。”
“是。。。。。。唉,这是谁家的马车,赶紧让让,我们爷要过去!”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一个嚣张的声音:“你们是谁家的,敢这么嚷嚷,我们可是七皇子府上的,你们得罪的起吗?”
赵以可眉角一跳,她还没展开行动,他倒是先撞上来!
赵以可下车,见那人不过是一副小厮打扮,却口出狂言。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爷面前也敢瞎吼。”
“哼,我可是七皇子府的一等奴才。”
赵以可轻嗤一声,说道:“赶紧马不停蹄地让开,不然别管小爷不客气。”
“不让,就不让!”
“摄政王府的马车你也不让?”
“不让!”
赵以可眯了眯眼,然后念了一句:“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知赵以可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大家再看去,那小厮已经摔倒在地,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样子。
赵以可转身走向马车,不再理会,走在半路却听到有人大吼:“杀人啦!杀人啦!”
刚走近毓秀宫,就看到关关出门送太医离开。看到赵以可过来,关关笑道:“小世子终于来了,方才公主包扎的时候疼得厉害,直喊着要你来呢!”
赵以可拉住人问道:“怎么回事?伤得很严重?”
“公主今儿个在马场遛马。谁知突然冲出来一条白毛的狗,把马惊着了。公主本来就不怎么会骑马,这么一下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太医说是骨头崴了,方才给公主移位。这伤筋动骨的,怕是要些时日才能好呢。”
关关说到这儿,脸色突然不豫道:“都是那个田妃,想要攀曹贵妃的高枝,投其所好养了条狗,害得公主受了伤。”
赵以可撇嘴。
“以可哥哥,以可哥哥是你吗?赶紧进来!”屋里传来略带撕心裂肺的声音,赵以可嘴角一抽,顺从地走进了屋。
“赵娉婷你还真是可以,没学会骑马就开始显摆了,这回遭报。。。。。。”应了。剩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愣是没出口。
赵以可直想拍自己脑门。完了,在太子面前对他妹妹说三道四、落井下石的,这不是找骂吗?真是的,关关也不提醒她,太子在这儿。
“额,太子殿下万安。殿下也在啊。”
呸,太子不在,那你面前的是鬼啊。赵以可尴尬一笑。
赵子兮在老远听到赵以可的声音开始就坐直了身体,心思也没放别的地方去。此时见了赵以可一脸懊恼的样子,不知道是解气还是什么,就是有些高兴。可是面子上,他还是很矜持地只赐了声“嗯”,然后转开头,看向赵娉婷,好似没看到赵以可。
这对赵以可来说反而舒服多了。她也转眼看向赵娉婷。赵娉婷正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子。
“以可哥哥。你怎么才来啊,刚才都疼死我了。”赵娉婷一副苦瓜脸看向赵以可。
赵以可想了想,终究放不下心。还是上前几步,在床边站住,对赵娉婷说道:“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赵以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去想要掀开被子。手伸到半空,突然想到什么,赵以可顿住,转过头问向赵娉婷:“你穿裙子了的吧?”
“咳咳。。。。。。”咳嗽声响起,赵以可偏头看向发出声音的赵子兮,刚巧瞄到对方微微扬起的弧度。她愣了愣,真是奇迹,赵子兮原来还会笑的啊。
赵以可走上前的时候,赵子兮似乎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气场中。明明赵以可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他却觉得有些不自然。具体来说,自从那个晚上隐约猜到赵以可与那月下美人的关系开始,他就有些奇怪了。
从床边站起身,稍稍觉得舒服一些。赵子兮看着赵以可的举动,不禁有种看戏的感觉。自从发现赵以可的大秘密后,他越看赵以可,越觉得她许多地方都能看出破绽来,也就越发奇怪怎么从前都没有发现。
哪个男人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去掀姑娘家的被子;哪个男人天天去宜春阁只是为了喝茶。只是这些,有人看出来吗?她的真实身份,还有旁人知道吗?
种种疑虑压在心头,赵子兮看着赵以可的时候,有时会把她当成一个大秘密。绿衣一直疑惑他为什么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毕竟这事论起来可以说是兹事体大。他知道,可是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本也没觉得怎么,突然听赵以可来一句,赵子兮没克制住,下意识地就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在出口那一瞬间意识又回来了,所以进退两难间就成了咳嗽。
那一边,赵娉婷被赵以可的话呛到,捂脸害臊起来,从指缝中憋出俩字:穿了!
赵以可摸了摸鼻子,自觉又说了句蠢话。然后掀开被子。
被子下,赵娉婷的一只脚被包在层层纱布里,中间还夹着一块木板。赵以可左看看又看看,偶尔戳上一戳,问向赵娉婷:“疼吗?”
赵娉婷扯起嘴回道:“以可哥哥,你真幼稚。”
“死孩子,怎么说话呢。”赵以可装着凶神恶煞的样子狠狠敲了下赵娉婷的脚,不过并没有用力。
赵娉婷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她真的敲下去一样,不去护着,反倒笑得开心。
“皇兄,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吧。你不用管我了,我这儿有以可哥哥陪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赵子兮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明显柔和许多:“没什么大事,我再多陪你会儿。等关关备好药,看你喝了我再走。”
赵以可的眼睛偷偷在赵子兮身上打转,这一刻觉得赵子兮还挺亲和的。
三人就这样一直坐到黄昏左右。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赵娉婷和赵以可在瞎聊,赵子兮本来呆坐着,后面直接捧了一本书坐在旁边,也不说离开。
赵以可见赵子兮一直坐着,开始还扭捏了一下,说话也是按着斤两来的。时间一长就装不下去了,干脆想说什么说什么。赵子兮从头到尾没有对她说什么,微微让她有些有恃无恐。
天色渐渐晚了。赵娉婷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听门外来人说是摄政王府大世子派人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
“起来吧,什么事?”
“启禀太子殿下,小人是摄政王府的。大世子闻知公主殿下受伤甚是担忧,故让小人过来传个话:今日时候不早不便前往,明日定亲自来探望。”
“嗯,下去吧。”
那人退下后,赵娉婷嘟嘴道:“夕莫哥哥还是老样子啊,以可哥哥你只不过回府迟了些,他就含蓄地来催了,而且还让人一点感觉不到他的目的。”
赵以可哼笑一声,回道:“所以说赵夕莫最是笑面虎了,也最讨女孩子喜欢。”
“那以可哥哥你也喜欢夕莫哥哥吧。”
“咳咳。。。。。。”赵以可咳得双颊泛红,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皱眉问:“为什么这么讲?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赵娉婷了然地说道:“因为只要夕莫哥哥找人来催了,以可哥哥你一定第一时间回去的。肯定是喜欢夕莫哥哥才这么听话嘛。嗯,你们两兄弟感情还真好。”
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赵以可才微微松了口气。有些勉强地说道:“兄弟当然感情好了。你和太子不也是相亲相爱的吗。好了,时候真的不早了,再不回去就得去蹲牢房了。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赵娉婷不舍地点点头,千叮咛万嘱咐地让赵以可明日一定要来。
“我也该走了,一道吧。”
赵子兮突然开口。赵以可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在跟自己讲话。经过这个下午,她对赵子兮的形象改观了一些。想想他们还真的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便点头应下。
两个人,一段路,一晌的沉默。赵子兮不说话,赵以可也不会主动说什么,便只左顾右盼。
良久,赵子兮终于打破了寂静:“母后离开的时候,娉婷还小。看到别的弟弟妹妹都有母妃,她常常跑来问我我们的母亲在哪里。再长大些,她就不再问了。她在我面前总是跟开心果似的,从不告诉我毓秀宫太大,她一个人住会害怕。被人欺负了也不在我面前说。不过,现在的她跟那时候不一样了,懂得还击,懂得保护自己。尽管我对你的方式不能认可,但是,赵以可,还是要谢谢你,让娉婷不再寂寞。”
赵以可一顿,晃了下神,然后微微一笑:“哪里。只不过跟孔夫子学了把推己及人罢了。”
赵子兮驻足,看向赵以可。她淡淡笑着,却像被人无意触及到内心的某个伤处,嘴角的弧度含着些许哀愁。赵子兮想起来了,赵以可似乎便是从小没了母亲的。胸口涌动起酸涩,空气里流动着同样的气息,赵子兮只觉得许多被压抑住的情绪此时蠢蠢欲动。
赵以可回去的时候将在宫里的事对赵夕莫复述了一遍,当然略掉了“喜欢”什么的话题。然后眯着眼凑近赵夕莫问道:“赵夕莫,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啊?”
赵夕莫回眸一笑:“嗯,出动了整个定风楼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跟踪。所以,可可,你在哪儿,你在做什么,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不知是不是赵以可的错觉,她觉得赵夕莫咋说到“所有”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某人心虚,假意咳了一声,甩了一个白眼道:“赵夕莫,你还真不适合开玩笑。”
赵夕莫招牌性地笑笑,不说话。可是却笑得让赵以可有些胆颤,好像真的被他知道了所有事情一样。
第二日,赵夕莫履行承诺,跟着赵以可一起到毓秀宫探望赵娉婷。只是让赵以可惊讶的是:赵子兮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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