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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前世认错良人,今生我誓要好嫁

千与千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前世认错良人,今生我誓要好嫁》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千与千寻”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昭昭云祁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娘知道。”于氏哼了一声,“这些年拿府上银子给她们自己置办了许多私产,你爹也知道。”“但是你二叔当初是帮你爹挡箭死的,她们的这点小动作,你爹不说,娘也懒得理会。”“她们不止这些小动作。”谢昭昭认真说。......

主角:谢昭昭云祁   更新:2024-05-06 1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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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昭云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前世认错良人,今生我誓要好嫁》,由网络作家“千与千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前世认错良人,今生我誓要好嫁》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千与千寻”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昭昭云祁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娘知道。”于氏哼了一声,“这些年拿府上银子给她们自己置办了许多私产,你爹也知道。”“但是你二叔当初是帮你爹挡箭死的,她们的这点小动作,你爹不说,娘也懒得理会。”“她们不止这些小动作。”谢昭昭认真说。......

《精修版前世认错良人,今生我誓要好嫁》精彩片段


因为解药的事情,谢昭昭心情烦闷。

回到家中下马车的时候脸色也有些不好。

然而她人才刚进角门,买迈开几步,更让人心情不好的事情就找了上来。

“小姐!”新收的婢女香蓉就等在角门旁,一看到她便面色凝重地上前禀报:“夫人说您一回来,就请你过去一趟怡兰苑。”

“知道了。”

谢昭昭沉声说罢,迈步往怡兰苑走去。

怡兰苑是谢星辰的院子。

谢昭昭一路不紧不慢,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还未进到楼内,她就听到里面传出谢星辰的哭声,以及窦氏柔弱却又咄咄逼人的质问。

“她把星辰从马背上扯下来,当街就甩了一个耳光,大嫂,你看星辰的脸!看看她的胳膊和腰上,都伤成什么样了!”

“不管是为什么事情,昭昭她都不该下这么狠的手。”

“香如啊,这恐怕有什么误会吧?”于氏焦急地说道:“昭昭和星辰素来姐妹情深,怎么可能对星辰动手?”

“哪有误会?”窦氏说道:“街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家星辰是被抬回来的,现在都起不来身。”

“咱们都是做人母亲的,昭昭是你的心头肉,星辰也是我的心尖子啊……大嫂,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你别急。”于氏见谢星辰的婢女都一个劲儿的点头,自然是理亏,便道:“我让苗先生来帮星辰看伤,拿最好的药来用。”

“星辰是姑娘家,这不管是脸上还是腰上,可都不能留下痕迹,至于昭昭……”

于氏温声道歉:“弟妹别生气,她这两日是有些心情不好,行为才乖张了些,我替那丫头给你道个歉。”

出嫁被抢婚,未婚夫下天牢,还做了个全家人死光的噩梦,前日又发现武功尽失……

最近这几天时间,谢昭昭身上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且她还动手打杀了香玉,转了性一样。

于氏琢磨着,对谢星辰动手这事儿,女儿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有些失控了。

“大嫂,不是我得理不饶人。”窦氏已经收了哭泣之声,语气不满,“而是这件事情真的太过分——”

“我知道,我都知道,都是做母亲的,我懂你的心情。”于氏安抚道:“这样,上次我父亲送了一把抚月琴,是前朝皇宫里的珍宝,我送给星辰,权当是赔礼道歉。”

“这、这不是赔礼道歉的事情……”窦氏的语气明显软下去,“我是想着,都是自家姐妹,就算有什么不愉快的也不好在外面动手,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回到家中来说和不好吗?”

“是是是,你说的对。”于氏又说:“顺便把流星琵琶也送给星辰吧,听说星辰琵琶弹的特别好。”

窦氏这回没话了,“既然大嫂都放下身段帮昭昭道了歉,那我——”

“那你怎样啊?”

就在这时,一身淡紫衣裙的谢昭昭轻提裙摆走了进来,眸光幽冷,盯住窦氏:“有了抚月琴和流星琵琶,这事儿就算了,对不对?”

“那你找我娘来说了这么一堆,就是为了几样好东西呗?”

窦氏脸色微僵,咬牙说道:“二婶可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是给大嫂面子,你来的正好,你便好好说一说,你为何要对星辰下那种毒手?她可是你亲姐姐!”

“她是我堂姐。”谢昭昭淡淡道:“不是我亲姐姐。”

窦氏一噎。

谢昭昭又说道:“至于我为什么动手,那你就得问问她都说了些什么!”

窦氏看她如此嚣张,根本没有半点悔意,怒火中烧:“不管她说什么话,都不是你打她的理由!”

“二婶。”谢昭昭沉声说道:“她引得王沁月与一堆贵女议论我和楚南轩与云祁,那便是作死找打!”

“她如何能引旁人议论你?”窦氏追问,“旁人要议论你她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是她提什么污耳朵嚼舌根,提醒大家,别人又怎么会议论?”

“红袖!”谢昭昭叫婢女进来:“你把今天宝香斋外面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告诉母亲和二婶,还有霜序——”

谢昭昭视线锐利地看过去,“你是她的婢女,今日就在周围跟着,你们两个对质,让二婶和我娘评评理,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故意提醒旁人!”

霜序被谢昭昭的眼神看的一哆嗦。

那边红袖已经开始复述宝香斋外的事情。

等前因后果听清楚了,于氏也是听明白了。

她把谢昭昭护在身边,神色有些冰冷地看着窦氏,“原来星辰在外面就是那么当姐姐的?别人奚落昭昭,她不帮着护着,倒是在旁边煽风点火?”

“她没啊!”窦氏喊冤道:“她都已经为昭昭说话了,明明是那王沁月跋扈,口无遮拦,怎么能怪在星辰的身上。”

“好了!”于氏冷冷道:“既然她受伤了,那就好好养着吧,走!”

于氏牵着谢昭昭,转身便离开了。

窦氏气的直跺脚:“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

离开怡兰苑,于氏送谢昭昭回到了她的望月楼去,捏着女儿的手说:“打得好!”

谢昭昭噗嗤一声笑:“娘你这话要是让爹听到了,我怕是要挨揍了。”

“他敢!”于氏眉毛一横,“他敢教训你,我就不让他进房。”

于氏是开平王独女,父亲于镇南是身经百战的开国大将,于氏的性子也泼辣飒爽。

而窦氏这二房夫人却是出自江南世族。

窦氏家中姐妹众多,为了生存,自小便练就一副人前菩萨人后算计的面孔。

和于氏这样单刀直入的不是一类人。

于氏也没有多喜欢窦氏,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维持表面的尊重便罢了。

如今为了女儿,当然连表面尊重都懒得维持。

“娘。”谢昭昭看着这样霸道护卫自己的母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们母女不像表面上的这样安分。”

“娘知道。”于氏哼了一声,“这些年拿府上银子给她们自己置办了许多私产,你爹也知道。”

“但是你二叔当初是帮你爹挡箭死的,她们的这点小动作,你爹不说,娘也懒得理会。”

“她们不止这些小动作。”谢昭昭认真说。


“我不是听他的话。”谢昭昭笑盈盈地说:“是谁说的对,我就听谁的。他虽然有时候爱犯浑,但是话说的不错。”

“爹爹,你不许插手。”谢昭昭抓住谢威的袖子晃了晃。

“楚南轩要是给皇子办事,他就死不了,您插手无端惹一身脏水,万一皇上怀疑您也参与,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行吧行吧。”谢威哼笑一声,“撒娇这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老夫就听你一次。”

“爹爹英明。”谢昭昭朝谢威福了福身,“下次女儿来见爹爹之前一定给您准备好吃好喝的,告退。”

谢威眼一横:“这次都没有,下次你能记住?滚吧!”

被这般粗暴的驱赶,谢昭昭却是早已习惯,一点不恼火,提着裙摆离开了。

女儿一走,谢威的脸逐渐沉了下来。

当初随着宣武皇帝斩蛇起义的人不少,但能坐到国公位置的,却只谢威一人。

他除了勇猛和军事天赋之外,脑子也比旁人清醒。

他如何不知道女儿说的都是实话?

做人臣子,要为君卖命,拼死拼活,但不该你管的事情决不能插手,安守本分才能走的长远。

宣武皇帝早就立了太子,并且太子德行极佳,受人尊崇。

楚南轩却和别的皇子搅在一起,还是在大婚的这一日干这种销赃的事情。

这是不单要自己找死,还不顾谢家。

……

怡兰苑那边,听说谢昭昭去见了谢威,窦氏母女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看来谢昭昭是去求过谢威帮忙救楚南轩了。

那就好。

母女俩更加用心地打听案子,琢磨着打点的事情。

谢昭昭回到望月楼后不久,怡兰苑那边也送了消息来。

这些年虽然窦氏掌家,但谢家的功勋财帛全部来自谢威,谢威心疼女儿,得了赏赐都要先送一堆最好的到谢昭昭这儿来。

谢昭昭可算是谢家的小财主了。

有钱好办事,买通怡兰苑的奴仆轻而易举。

听完香桂的回复,谢昭昭吩咐:“仔细留意她们从哪里打点,联络什么人。”

“奴婢明白了。”香桂点点头,又好奇地问:“小姐,按照您刚才和老爷说的,现在不能插手。”

“那二夫人她们去打点,要是被上面发现了,岂不是还会牵连谢家。”

“所以要你留意。”谢昭昭淡淡说道:“自然是不能让她们真的去打点。”

打点是需要过程的。

只要在这个过程没有进行完的时候堵截,打点不会成功。

而窦氏母女却会犯错。

窦氏母女这些年中饱私囊,父亲未必不知道,却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方面是看在和谢擎一母同胞的份上,照顾二房遗孤,另外一方面,父亲得的赏赐很多,自然也不在意她们贪墨一二。

可是暗中插手军械案,联络官眷“打点”,这是贿赂。

说的大一点便是结党营私。

父亲绝不会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到时候才会重新考虑管家权的问题。

“去吧。”谢昭昭抬抬手,“我休息。”

香桂福身退下去后,谢昭昭转身坐在床榻之上,再次试着提气。

丹田处依然空空如也。

谢昭昭蹙了蹙眉,神色十分复杂。

昨儿还只是自己打趣了一声化功散,现在心里却着实有些慌了。

她这些年练功勤勉,内功外功都不曾懈怠,忽然变成个手无缚鸡之力弱柳扶风的,这算怎么回事?

谢昭昭深吸了口气,起身下床,到桌边写信,后派了红霞送出去。

……

第二日一早,于氏带着精美的早膳到望月楼内来和谢昭昭一起用,却神色有些复杂地瞧着谢昭昭。

等早膳用完,于氏问道:“香玉犯了什么事情?”

谢家和于氏的母族开平王府都是草莽出身,素来御下宽厚,并没有旁的世家大族那种动辄打杀奴仆的风气。

因此,谢昭昭处置了香玉的事情,着实让于氏震惊意外。

谢昭昭早有准备,平静地说:“娘,我武功没了。”

“什么?”于氏大惊,“怎么回事?”

香桂也惊了一下。

这两日谢昭昭只是安静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适。

“快快,请苗先生来,快点!”于氏催促道。

有人赶紧跑了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于氏抓着谢昭昭的手,眼睛也迅速打量了谢昭昭周身上下,“快点说,你要急死娘吗?”

“就是出嫁那天的事情。”谢昭昭说道:“我上花轿的时候就手脚发软,昨日我问了香玉,她说——上轿之前她给我的糕点是有问题的,是定西王殿下给我下的药……”

“可是那天定西王带我回王府之后,察觉我浑身无力就让他府中大夫帮我诊过脉,得知我中了不知名的毒武功尽失,他气的大发雷霆。”

“他怎么会给我下药?”

云祁喜欢谢昭昭喜欢的发了疯。

就是再冲旁人怎么犯浑,却从未做过一丁点伤害谢昭昭的事情。

京中谁人不知?

谢昭昭冷冷说道:“香玉背主在前,问她还死不交代,女儿一气之下这才处置了她。”

“岂有此理!”于妙言性格泼辣,最见不得这种背叛之事,恼恨地说道:“这个白眼狼!”

这时,府上的苗先生背着药箱赶来。

于妙言赶紧把谢昭昭的手腕递过去给他,“先生快瞧瞧,她武功没了。”

“好好,夫人别急,别急!”苗先生捋着胡子闭着眼诊脉,片刻后“啊”了一声,“这,这是中了软筋散,还是特制的。”

于氏急忙问:“这毒很厉害吗?对身体有损伤吗?”

“倒是对身体没损伤,但会内力尽散,手脚无力啊。”苗先生神色凝重,“这种特制的软筋散,不知道配方还不好解。”

谢昭昭唇瓣紧抿,额角青筋噌噌直跳。

果然。

不是化功散,也和化功散差不多了。

这个浑蛋!

于是追问道:“先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没有。”苗先生摇头,“只有知道配方的人能解。”

于氏气的脸色铁青,“这个杀千刀的香玉,怎么叫她那么容易就死了呢?来人、来人!去把她住的地方给我翻过来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背后指使!”

“昭昭别怕。”吩咐完,于氏又转过头把谢昭昭抱在怀中,柔声安抚:“娘一定把害你武功尽失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

练武艰辛,谢昭昭就算自小天赋极好,也吃尽了苦头。

如今倒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于氏简直比自己的武功被人废了还恼火!


母女二人坐上马车。

一路上,于氏与谢昭昭逗趣说话,想让女儿的心情能好些。

谢昭昭人活两世,又历经家破人亡惨事,心性沉稳容色内敛,着实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活泼灵动的靠在母亲怀中撒娇巧笑,便只是牵着母亲的手。

于氏说了会儿,略有些没趣。

但看着女儿安静地靠坐在自己身边,她心里又十分欢喜。

谢家和于家都是草莽出身,和圣京城内许多百年的簪缨世家从根上就是没得比的。

虽说如今谢威位高权重,在男人堆里威风八面,但那些女人们却更多是盯着女子的样貌礼仪,琴棋书画。

谢昭昭自小随着谢威和于氏在军营里面滚大的。

琴棋书画,她除了字写得尚可,其余是一窍不通。

至于世家们评断贵族女子好坏的礼仪什么的,那更是没有。

如今谢昭昭这样子,静若幽兰,眼神沉定入水,一副深闺娇养的大家闺秀模样。

于氏怎么能不欢喜?

但转瞬想到,谢昭昭这个样子,和她说的噩梦有关系。

和楚南轩、还有云祁抢亲,甚至是京城百姓的流言,谢星辰的那些小动作有关,于氏又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昭昭。”于氏捏了捏女儿的手掌心,温柔地说道:“你别怕,只要娘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你不喜欢谢星辰,大不了咱们不和她们在一个屋檐下过活。”

“娘。”

谢昭昭轻唤一声,忍不住将头靠在了于氏肩头,“你真好。”

不在一个屋檐下过活,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有难度的。

可谢昭昭却知道,母亲所言句句认真,只要她一点头,母亲这泼辣性子,是真的能够闹起来,和二房分家,分府别居。

只是到时候父亲和母亲少不得有矛盾。

有时候,女人当面柔弱背后恶毒算计的那种姿态,男人是无法理解的。

尤其是像父亲凉国公谢威那样的大男人。

他可以想的明白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却绝对无法理解,自己为了亡弟,肩挑两房,认真照看人家孤儿寡母,尽心尽力,到头来那窦氏母女却是恨大房入骨。

前世,宣武皇帝去世之后,京中局势大变。

父亲交了兵权,上折子请旨带家人远走边塞守关,本来已经全身而退。

但那窦氏母女却假装陷落贼人之手,引得父亲前去相救,拖慢了离京的速度。

新帝怒斥父亲滞留京都,有狼子野心,将父亲和兄长缉拿打入天牢,最后落得剥皮楦草的下场,尸首还传去各地让掌兵司马观瞻,以作警告。

谁若有不臣之心,便是如此下场。

谢星辰母女最后被楚南轩救了出来。

他们只带回父亲的死讯。

谢昭昭当时惊闻消息,只觉五雷轰顶,恨之入骨。

她深切的恨意,也让她彻底被楚南轩利用,成了他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今生仇人要杀,家人要护。

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让父亲看清二房这两个白眼狼的真面目,提起警戒之心,再一步步和她们划清界限。

她便可以将人丢出去打杀,毫无顾忌!

马车在这个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于氏先开车帘,“这还没到采茶巷吧?”

“夫人,前面是太子妃娘娘的车驾。”随在外面的仆人低声回话。

于氏怔了一下,把车帘掀起了些,便看到前方不远处,太子妃王氏顺着半掀的车帘朝于氏微笑着点点头。

于氏也点点头,吩咐仆从:“给太子妃娘娘让路。”

“是。”

车夫把马车驱到了路边角落,让太子妃的马车先过。

两辆马车相会的时候,太子妃温言说:“过几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东宫内会设宴,希望凉国公夫人带着孩子们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好。”于氏微笑道:“到时候一定去。”

“那就恭候大驾了。”太子妃又看了谢昭昭一样,笑容温柔之间带着几分关怀:“前几日我那内侄女儿和小七闹了些矛盾,还动了手,你没事吧?”

谢昭昭摇头:“没事,多谢太子妃关心。”

“太子妃娘娘。”于氏有些迟疑地问:“听说王小姐摔了马,她——”

“哎。”太子妃轻叹一声,“是摔得有点严重,恐怕要卧床好几日,正好叫她静静心,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于氏一时无话。

虽说王沁月嘴贱在前,被谢昭昭整治是活该,但到底那是太子妃的侄女。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此情此景,于氏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但太子妃这样识大体不怪罪的姿态,也让于氏着实是心服口服。

等太子妃离去之后,于氏感慨地说道:“怪不得人家能做太子妃,那样的气度,那样的胸怀……”

“娘是觉得,太子妃很好。”一直没说话的谢昭昭淡声说:“是吧。”

“当然了。”于氏说道:“太子妃便是整个圣京城内所有女子的典范,温柔大气,贤良淑德,才华横溢……便我是个男人,我也喜欢。”

谢昭昭却是勾了勾唇角,不说话了。

“怎么了?”于氏低头问道,“昭昭,你好像不是很以为然。”

“没呢,我就是想到了云祁那混不吝的。”谢昭昭看着外面街上的百姓,“太子妃这么温柔这么好,怎么云祁就那么讨厌她呢?”

于氏眉微皱:“到底不是亲生的,继母难为嘛,能理解。”

“可也有老话说,生亲不如养亲,云祁自幼丧母,太子妃照看他那么多年呢。”谢昭昭说道:“云祁表面看着混不吝,其实是最重感情的人呢,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是清楚的。”

于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昭昭放下车帘,又说:“娘,你说世上真的就有这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被怎样指责,怪罪,都永远用笑脸相迎的人吗?”

“兔子急了都是会咬人的,菩萨圣人也不能做到永远不生气,太子妃却是做到了,这可比菩萨都厉害。”

于氏一怔,继而抿紧了唇瓣,背脊微凉。

她是太大大咧咧了,倒还没女儿看的清楚!

“咦?”就在这时,外面跟车的仆妇忽然说道:“大夫人,奴婢好像看到了二夫人。”


“本王是来抢亲的!”

桀骜又冷酷的男音灌入耳中。

谢昭昭头脑昏沉间,听到面前“啪”的一声响,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人扯飞了出去,撞到了一个穿着铠甲的人怀中。

年轻俊美的新郎官厉声喝道:“定西王!宁远候府和定国公府的婚事是陛下亲赐的,你竟敢捣乱!”

长街之上,红绸飞扬。

在这一片喜色之中,身着铠甲的玄甲军气势汹汹地将迎亲队伍团团围困。

“你的人本王抢了。”

玄甲军的首领,当今定西王云祁抱紧怀中佳人,唇角微勾,那笑容冰冷,却也像是打了胜仗般得意,“赶紧进宫告御状吧,新郎官!”

话落,他抱紧怀中佳人,策马离开,徒留一条街的人目瞪口呆。

……

马背上的谢昭昭在长久的迷茫之后,眼底逐渐露出惊异之色。

不知马儿奔跑了多久,身后那人翻身而下,毫不温柔地将谢昭昭扛在了肩膀上。

冷硬又凹凸不平的肩甲,垫的她腹部一阵钝疼。

但这样真实的痛楚,却让她热泪盈眶。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嫁给楚南轩的那一天。

吱呀——砰!

谢昭昭被丢到了床榻上。

“哭了?”

低沉而冷肃的声音拉回了谢昭昭的思绪。

她的下巴被人猛然捏住,用力之大,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

男人阴沉地笑道:“也是,我搅了你和你轩哥哥的婚事,你现在一定伤心难过,恨不得杀了我。”

谢昭昭猛然一僵。

是云祁。

她想喊他一声,然而舌根僵硬的根本动不了。

她醒来时头脑昏沉,穴道又在云祁拉她上马的那一瞬就被他封住了。

“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你!”云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嘲,“好姐姐,你骂我疯子也好,变态也罢,这辈子,你注定只能做我的女人!”

他猛然低头,唇重重地碾在了谢昭昭红艳的唇瓣上。

谢昭昭有口难言,视线还被喜帕挡住,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

云祁是大秦皇长孙,比谢昭昭小一岁,见了她总是笑盈盈地唤一声“谢姐姐”。

她便只将他当成个小弟弟一样。

前世她及笄那日,云祁忽然去找她,冲动地说:“谢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楚南轩,喜欢我好不好?”

那一日,是圣上为谢昭昭和楚南轩赐婚的日子。

谢昭昭以为云祁耍小孩子脾气,还笑着想要哄哄他。

当她看向云祁那双眼睛的时候,她心惊地发现,云祁没有开玩笑。

他是真的喜欢她。

可她一直当他是个小孩子,当他是弟弟!

她被云祁的喜欢吓到了。

从那一日开始,她躲他躲得远远的。

云祁也没过几日便请帅出征了。

但她出嫁那日,云祁竟然带了五千黑甲卫进城,冒着抗旨的风险当街抢亲!

前世的谢昭昭自以为她和楚南轩二人情深似海,此生不渝。

云祁的出现,对她来说无异于是胡搅蛮缠,破坏她的幸福。

她十足愤怒,与云祁大打出手,将云祁踹下马背。

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她甚至对他恶言相向,当着长街之上的五千黑甲卫和无数的百姓,毫不留情地骂他恶心、骂他变态。

可前世她被楚南轩害死后,灵魂飘荡与世间,也亲眼看着云祁——

这个曾经被自己拒绝厌弃的男人,为她斩杀楚南轩,为她谢家满门沉冤昭雪。

原来明珠一直就在身侧,是她自己非要上去捡破烂的瓦砾。

泪珠顺着脸颊滑下,谢昭昭心中发誓,这一世必定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有眼无珠。

云祁尝到了那一抹咸湿。

他极快的起身,阴沉地说:“哭也没用,你就死了嫁给楚南轩的心吧!”

谢昭昭凝聚丹田内力游走全身经脉,废了好大的力气,总算让舌根不那么僵硬,“给我解穴。”

“解穴?”

云祁抬手掀掉了谢昭昭头上的盖头,他的手肆无忌惮地落到了谢昭昭的脸上,“谢姐姐武艺高强,给你解了穴,你要是与我拼命,我可打不过。”

谢昭昭看着眼前乖戾阴沉的少年,冷静地说道:“阿祁,先给我解穴。”

如此亲近的呼唤,让云祁怔了怔。

他眼底有些松动,忍不住便将手指搭在她穴位上。

但下一瞬,云祁猛然反应过来:“你想的美!”

他快速转身。

银白的明光铠甲被丢在地上,云祁这厮竟然当着谢昭昭的面开始卸甲宽衣。

谢昭昭别开眼。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明明很紧绷的气氛,因为这些声音无端端有点暧昧。

谢昭昭定了定神才说:“这门婚事是皇上赐的,你带着兵当街强抢了我回来,恐怕等会儿宫里就要来人了,你打算怎么办?”

云祁嗤笑一声:“怎么,等着宫里来人将我问罪,你出去继续嫁你的南轩哥哥?”

“我是担心你。”谢昭昭转过脸,当视线对上他微敞的领口,又忍不住再次将视线别开。

“你会担心我?多滑稽的话。”云祁走上前来,双手撑在谢昭昭的身侧:“我要是真的被问罪,那不是正和姐姐你的意思。”

如此近的距离。

谢昭昭被点了穴动不了,脸颊避无可避地贴在他领口微露的肌肤上。

她的呼吸一滞,不自在地说:“你别这样。”

“嗯?”云祁得寸进尺地低头:“别哪样?”

“阿祁……”谢昭昭放柔了声音,“抗旨不遵是大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是皇长孙也不能这么胡闹,你到底有没有后招?”

“王爷!”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宫中的李公公来了,请王爷即刻进宫!”

“告诉他,本王马上就到。”云祁朝外丢出这么一句,修长的大手再次捏上谢昭昭的下颌,“我当然想好了后招,但需要你配合。”

“怎么配合?”

“等会儿我们一起面圣,到时候本王说什么,谢姐姐顺势全部应承了便是。”云祁阴沉沉地威胁:“姐姐若是说错话,我立即杀楚家满门。”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敢!”


那她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以前的谢昭昭也是聪明的,但却没有如今的谢昭昭这样洞察秋毫,这般犀利。

并且谢昭昭一直受二房和楚南轩蒙骗,深信不疑。

如今却是直接不过问楚南轩的死活,还和二房撕破了脸。

为什么?

谢嘉嘉那方想着谢昭昭突然的变化缘故。

谢昭昭这方思忖解暑的问题。

两人各怀心思,安静的很。

最开心的莫过于于氏。

那些人眼神再怎么不安分,你不要去理会她们,她们便没了意思。

你越是不能和她们干休,倒显得你越是在乎她们嘴里叨咕的那点事儿,她们也只会越是变本加厉。

果然那些贵妇人们瞧着谢昭昭三人安静的毫无所觉,都很是没趣的收回视线。

毕竟,今儿寿宴如此盛大。

男人们自然是来和同僚联络感情,为自己的仕途做打算。

女人们则考虑婚嫁之事,看看有没有门当户对的未嫁男女。

今日富贵云集,江宁侯夫人此时坐在比较角落的位置,眼神十分不善地盯着于氏母女三人。

她和于氏的梁子结下已久,这辈子应该都不能善了了。

于氏无所畏惧地回视着她,还扬眉挑衅,无声地说:有本事你来咬我!

江宁侯夫人气的发抖,但也没招,只能悻悻地别开脸。

男宾那边忽然传来一串中气十足的大笑:“臣来晚了,太子殿下莫怪!”

那来迟的人是谢威。

此方女宾们的眼神都落到了于氏母女身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个念头。

谢家这一门,还真是都懂得拿乔,女眷来迟,身为一家之主的凉国公也姗姗来迟。

未免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中。

“谢公来的不迟。”

接着便响起太子浑厚威严的声音:“正好,快入座吧。”

谢昭昭低头看着茶杯。

相比于太子妃王氏摆出的好人面孔,这位太子却是当真宽仁贤德,礼待能臣。

他上马能战,下马能谋,威信极高。

朝中开国元勋不少,但都唯太子马首是瞻。

这样的能人,却出了个云祁那般混世魔王的儿子,也不怪他这些年头疼不已,父子关系恶劣。

只可惜前世他死的太早。

前世太子是得急病死的,发病到咽气就三日功夫,实在是有些蹊跷了。

他一死,宣武皇帝一夜白发,悲痛哀绝,倒是让其余野心勃勃的藩王给钻了空子。

谢家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太子暴毙也算是一个原因。

想到这件事情,谢昭昭皱了皱眉。

这事是要提醒云祁一下吧。

那边隐约传来太子和谢威寒暄的声音。

男人们更多看到谢威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讨好的多些。

谢威在朝中混了二十多年,自有一手应对的法子,装糊涂的本事更有一手,三言两语将话题引到太子巡视江宁之事上去。

朝臣们自然是连番夸赞,声称太子英明。

坐在寿星主位,被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太子殿下眼底一片平静,半点没有被这些恭维的话说的飘飘然。

他淡笑着应对大臣们,眼神慢吞吞从谢威身上扫过,心里哂笑一声“老狐狸”。

不过转而又想到云祁和谢昭昭以及楚南轩纠缠不清的事情。

太子脸色微沉,看向坐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云祁。

云祁一身玄黑色竖领锦衣,斜肩箭袖。

他眼帘半垂,坐姿稍微有点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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