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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天赐良缘他却瞎了眼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只是她这人低调,只专注于创作,很少在媒体和网络上露面。
小小缅怀一下过去,林阮的妆画完了,小圆和苏月为她整理好服装和发饰,让摄影师进来给她拍照。
拍照时,宋浅和苏月也换了衣服,化了妆,她们的伴娘服最后定下来时,也有两套,一套简单秀禾常服,一套西式轻纱,小圆则是收拾好自己的化妆包,她今天需要全天跟妆。
忙忙碌碌下来,她们刚拍完照片,没坐下休息多久,也盛装打扮一番的张姐上来催促,周傅川他们的接亲队伍已经出发了,让林阮他们做好准备。
房间里除了林阮的三个人慌了手脚,急急忙忙的关了门上了锁之后,拿着林阮的婚鞋四处找隐蔽的地方藏,林阮看着她们慌乱的动作,笑的喜笑颜开,心里头的喜悦膨了数倍,整个人恍若被泡在蜜坛子里。
被周傅川请来凑热闹的大院的小辈们,欢呼一阵,分了三队,一队拦在院子的大门,一队拦在客厅大门,还有一队在楼梯间坐着出题,一阶楼梯一杯酒蜿蜒向上,大家手里还拿着活跃气氛的家伙什。
家里老爷子坐在正厅,一身新做的中山服熨烫的板板正正,头发也修理过,用发油梳的整整齐齐,长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笑眯眯的,慈爱的盯着一大屋子的小辈。
他喝过新婚小夫妻俩的茶,才在张姐的陪同下去酒店,他和张姐今天是林阮的娘家人。
周母和周父带着小宝,早早出发去了酒店接待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周家的大门前,挽成绣球花的红绸随风一甩一甩的,今日是个很好的天气,阳光微照,晴空万里,连空气里都泛着清香的甜味。
张姐煮了一锅红糖米花鸡蛋,这是老爷子老家的规矩,哪家嫁闺女时,迎亲队伍上门时,每个人都要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米花鸡蛋,替新人讨个红红火火、甜甜蜜蜜的好意头。
时间转到八点时,原本预定新郎到达接亲是地点的时间,周家的大门口却安静的不行,林阮盘膝坐在婚床上耐心的等待,宋浅和苏月时不时抛出个话题,开开玩笑解闷。
做了好几次新娘跟妆外活的小圆,坐在椅子上跺了跺脚,借着去外面透气的理由,和苏月对了对眼神,或许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同,苏月拉着宋浅和林阮聊的愈加欢快。
小圆出去后,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给在酒店守着是主婚纱的温若去了电话,问她现场的状况,温若说一切正常,她看到好多在电视和报纸上出现的大人物,语气兴奋的不行。
小圆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点,正打算回去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响声,还有老人家急切的骂声,太快了她听不清楚,也意识到事情的不一般,连忙回了房间。
只是还不等她说,外面传来敲门声,还有清晨给她准备早餐的张姐。
宋浅打开门一看,周爷爷被张姐搀扶站在门外,老人家脸色十分不好看,震怒中带着愧疚,吓得她连忙往里站了站。
林阮看着进来的老人,喊了声爷爷,这声爷爷让年逾古稀的老人红了双眼,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床前,愧疚的道:“软软,我们自己去酒店,好不好。”
三人见到周傅川,立马迎了上来。
“二哥。”安悦娇娇悄悄的喊人,声音婉转。
“你小子当英雄当够了,可算是回来了。”迟非哐哐对着周傅川肩膀捶了两拳。
周傅川回了他两拳,“可不得给我摆两桌庆祝庆祝。”
“晚上豪庭包厢,就怕你不敢来。”秦深笑。
周傅川刚想回我有什么不敢的,看林阮不说话,立马转了话音。
“喝酒就算了,我带软软去坐着聊聊天。”
他回完,低头询问林阮,“可不可以?晚上有空吗?”
他这一问,其他三个人的视线皆落在林阮身上。
“去呀,你想去就去,问我干什么。”林阮的手伸到后面,用力拧了拧周傅川的后腰。
周傅川面不改色的在后面握住她的手,放在身侧,十指紧扣。
夫妻二人的小动作,大大方方的,不加遮掩的落在其他三人的眼中。
秦深眼底闪过一抹兴味,开口道:“是得问问软软,毕竟我们周二现在成了家,有媳妇管着了。”
“软软今天晚上一起来?”他问。
“好。”
话都这样说了,林阮自然是应下,秦深和周傅川关系好,盛言邀请,她不会下人家的面子。
周傅川的车在汀兰华府,去酒店时,他带着林阮坐上了秦深的车。
迟非和安悦落在后面,在安悦开车门时,迟非拉住了她。
“小悦,以后别老是为难林阮,让二哥知道了,会不高兴。”
安悦生气甩开他的手,戴上墨镜,精致的红唇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却不好听。
“爬上枝头的麻雀而已,我给她什么面子,她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抢我姐姐的。”
说罢,她便驱车离开,留下迟非一人停在原地呐呐。
“二哥从不受威胁,若不是真喜欢林阮,不会娶她......”
“怎么就不承认呢。”
周母的生辰宴在京市有名的老字号酒店举行,包下了整个五楼
即便周家低调,不显山不显水,但因老爷子名望颇高,周父在京市政界担任不小的职位,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年轻这辈,周远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是知名企业家、商界新流,不靠祖辈父辈,独自积攒一份不小的家业,亦是有不少同样优秀的人愿意借此机会结交。
即便是如今刚在军中崭露头角的周傅川,也在一进大厅,身边围上来大堆人,其中有一半是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上层圈子的聚会,可不是单纯的吃吃饭。
只不过周傅川这人脾气不太好,冷着脸把人都吓跑了,带着林阮坐到老爷子身旁,喝茶吃点心。
周母过来扯他去接待客人,也不愿意,坐的板板正正,贴在林阮身边,让她给自己下单买新手机。
老爷子就爱看周傅川和林阮待在一起,笑眯眯的打发了周母,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别一天老是盯着儿子走。
这么大个人了,没得自己的事做吗?
安悦揽着安母过来时,见着的就是这副模样,母女俩对视一眼,上前和周老爷子打招呼。
“周伯伯。”
“爷爷。”
“哎,小悦也来了,你们一家真是好久没见了。”周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他对小辈平常一向温和。
安家在前两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搬离了大院,两家人许久没有来往。
也就安悦时常回来串串门,这小姑娘话多的嘞,老爷子觉得她有些烦。
但不是自家孩子,他不说。
“周伯伯是最近可好?您老气色看着不输年轻人。”安母脸上是端庄的笑,和颜悦色,令人挑不出错来。
“唉,说笑说笑,人老了哪能和年轻人比。”周老爷子摆摆手推辞,指着周傅川和林阮笑道,“我呀,能抱上他俩的孩子,这辈子就够了。”
猝不及防的催生让周傅川和林阮愣了愣,还是周傅川先反应过来。
他说:“那你得等,我没打算现在要孩子。”
周傅川说的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气的周老爷子胡子一抽一抽的。
“你个臭小子,都快三十了,还不要孩子,以后谁养你。”
周傅川看向低头不说话的林阮,开口,“现在不要,我刚调回来,部队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
他没说的是,林阮还在读书,总不能是让她丈夫不在身边,还要大着肚子去上学。
“爷爷,我还在念书呢。”林阮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傅川不由得看了看她,总感觉她不是很开心,他垂目道:“孩子的事不急,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软软有时间也可以去随军。”
“傅川调回来了?安然也要回国了,真是缘分。”安母笑着说道,“你们这群孩子,关系一向好,有时间多聚聚。”
不经意的两句话,如同扔在水里的石子,掀起不小的波澜。
后面走来的秦深和迟非脚步停了下来,径直看向那边坐着的周傅川。
安悦和安母也看着他。
几人的目光投z注,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直接给周傅川整笑了,他握着林阮的腰往自己身边贴了贴,微挑着下巴,语气吊儿郎当:“怎么,安然回来,还得让我请个腰鼓队,敲锣打鼓去接?啧,面子真大。”
“怎么说话的!”周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孙子的小腿,侧头与安母笑道。
“他是真没空,这次休假时间不算长,家里还得办喜事。”
安母目的没有达到,又被周傅川一个小辈下了面子,脸上有些勉强,但还是赔笑问道:“最近有什么好事将近吗?”
“办婚礼呗,我都结婚三年了,总的让林阮给我个名分。”
话音刚落,空气都变得安静,周围走动的人都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这边看。
当初周家老二悄无声息的结婚,没有办婚礼,还以为是不喜欢这个妻子。
现在听着,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像是周家老二上赶着求人家。
“嗯。”林阮极为冷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这的确会是你做出的选择。”
毕竟寻死觅活的是安然,而她林阮哪怕人生过的再难,也不会有这个选择,生命是世界上最宝贵、最无价的东西。
“软软,不要生我的气。”周傅川最受z不了林阮对她冷淡,犹如万蚁噬心,难受的要命。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林阮看了看他,又移开了视线,看向落地窗外面的景色。
现在是正午,不知何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幕疯狂击打窗户,留下滴滴水珠。
积累的水珠过多,负担不起重量,又变成蜿蜒的水流流下,痕迹又很快被其他的水珠代替,消失。
林阮看了一会,说:“你每一次都是这样,我永远不在你第一考虑的范围内,就像一开始,我也不是你的第一选择。”
“你也从来不会在乎,你的选择、你的决定,会给我带来什么,你清楚的知道,林阮喜欢你,所以你肆无忌惮,觉得我永远会等着,我永远该等着你,就像三年前,你要结婚,恰好有个愿意的我,愿意等三年,愿意听一堆的闲话,一堆的奚落,又像昨天的婚礼,你明知道我有多期待,我准备了多久,却仍然没来,你笃定,欸,林阮就是脾气好,林阮就是事少,哄哄就完事了,安然不行呀,你晚去一步,人就没了。”
“你周傅川多伟大呀,像安然的家人都是摆设,迟非、秦深,你们在京市共同的朋友那么多,就没一个可靠的人能拯救可怜的安大小姐。”
“原来我的婚礼,是得要看安大小姐的心情,新郎缺席没关系,别人只会说是新娘的错,毕竟大家早早猜测,周傅川并不在乎他的妻子,甚至看不上她。”
“不是这样的。”
林阮疏松平常的语气砸的周傅川整个人都要崩溃,一句又一句的陈述,清楚的让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林阮带来多大的伤害。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和你结婚是因为我喜欢,没有把你当第二个选择。”周傅川直起身子,看向林阮,“我知道之前都是我做的不好,可自始至终,我没有想过拿安然和你比较。”
“软软,从一开始,你在我这,就比安然重要。”
“可我没看出来,也体会不到,也不想体会了。”林阮深吸一口气,澄澈的眼神看向周傅川,没有怨恨,也没有了往日如何都遮挡不住的爱意。
“二哥,我们大抵,只能走到这里。”
林阮想,她再也不需要周傅川回头看她,也不需要周傅川停下来等等她。
林阮想走自己的路。
她再也不想为所谓的爱情停留了,也不愿意陷入与别人的比较,太累了。
林阮的思绪没有这么清晰过,忽然之间的清醒最为致命,最为决绝,而她往常为周傅川犹豫的太多,计较了太多。
林阮不想这样子拖着,得不到最纯粹的,她就不要了。爱情是最为自私的,它不像亲情,也不像友情。
爱情里面永远不能有第三个人,哪怕是名字,也不可以,真正纯粹的爱是容不下杂质,容不下丁点错误的。
哪怕你知道他当下做出的选择,于世俗伦理是对的,可依然会失望,会落寞,因为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变得自私。
况且他们之间的隔阂,远不止一个安然,更多的方方面面是周傅川不知道的,也是林阮不会主动去提起的。
“软软,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住家阿姨张姐手里提着袋垃圾,微微瞪圆了眼,嗔怒的瞧着门外的林阮。
这孩子,回自个家默不作声的。
林阮无视屋子里打量的目光,侧身让张姐出去,声音含着笑。
“刚到。”
“好姑娘,快进去吧,傅川在老爷子书房呢。”张姐笑嘻嘻的打趣,走远了还能听到她嘀嘀咕咕。
“真不错,小夫妻长得一个比一个养眼,看着就舒心......以后生的娃娃指不定多好看......”
林阮提着盒子,换鞋进屋,看了一圈。
门外停了那么多辆车,进了周家门的只有三个。
秦深、迟非、安悦,都是大院里的子弟,和周傅川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本该还有一个人的,不过她出国了,还没回来。
而自己不过是半路加进来的额外人,若不是两家的情分,若不是爷爷......
林阮收敛情绪,不敢再想过去的事情,走到自家婆婆身边,双手将礼物递过去。
“妈,这是给您的生辰礼。”
周母苏卿接过盒子,随手放在地上,微微蹙眉,带着埋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傅川昨天晚上就回了大院,你总不能比他还要忙。”
“我在学校有些重要的事情。”
林阮瞥见自家婆婆的动作,轻声解释,不等她请,自个找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嫁的是周傅川,又不是周母,再不喜欢自己,也改变不了她和周傅川结婚的事实。
又不经常见面,也不住在一起。
“我们都知道他回来的消息,二哥单单没有告诉你?”
“看来,你这妻子当的也不怎么样,果然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安悦亲密的挨着周母,伸手拂了拂精心打理的长卷发,不经意开口,语气奚落。
她这是消停了会儿,又开始作妖了。
只是,旁人不给她这个机会,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冽的男声打断。
“他们也是今天早上来了,才知道的,傅川连软软都没说,怎么会和我们讲。”
安悦见到来人,往后坐了坐,闭上了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说话的是周家长子周远山,周傅川的亲大哥。
“安悦,这是周家,你一个外人少说些风凉话,再对软软不敬,别想跨进大院的门。”
一身板正西服的高大男人,容貌英俊潇洒,单手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娃,姿态闲适的从楼上下来。
他怀里的小团子,一看见林阮,兴奋的直拍手,笑的露出了粉嫩的牙床,和整齐的上下八颗牙。
“啊啊啊啊~”
“大哥,小宝。”林阮见到周远山亲切的笑了笑,将他手里扑腾的小团子抱了过来。
对于处处维护自己的大哥,林阮打心底里敬重。
“实验室最近很忙?”周远山捏了捏手腕,对林阮的语气,与之前相比,温和许多。
“嗯,老师最近在接触新项目计划。”林阮握着怀里小侄子软乎乎的手摇了摇。
周远山只和林阮一个人说话,明显是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像秦深、迟非这些清楚周远山性子的,早已习以为常,不会心生芥蒂。
毕竟人家的高傲有足够的底气。
周远山在政商两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说一不二的人物,任谁都不会脑子抽了,去和他对着干。
周家两兄弟关系极好,都很护短。
只有安悦这种无脑蠢货,才会在别人家里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放肆无礼。
和她姐姐安然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远山,你弟弟还在老爷子书房,没下来吗?”饶是周母在自家大儿子面前,都带着些小心翼翼。
“嗯。”周远山往上瞟了瞟,漫不经心道:“老爷子心里有气,在动家法。”
他话一出,屋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周母,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面上带着震惊。
“傅川才刚回来!”
她说着,急匆匆的要往上走,想到什么,不自然的退下来, 站在林阮面前。
“软软,你上去叫爷爷下来,时间也不早了。”
老爷子凶的很喔,她进去难看白眼,儿媳妇不同,老爷子对她是从来没有过一句重话。
“小宝到奶奶这里来。”周母接过林阮怀里的小团子,推了推她。
这个时候知道叫她软软了。
林阮抿唇站起来,往楼上走去,书房在二楼最里侧的一间。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时,周傅川早已受完了家法,站在书桌前听老爷子训话,单方面的挨骂。
“谁?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来书房?”
战场下来的老将,即使年近古稀,气势上依然不怒自威,极有压迫。
“爷爷,是我。”
软和温润女声响起的一瞬间,书房里的老人,面色瞬间柔和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紧绷。
伫立在桌前的年轻男人眉锋挑了挑,身体站的笔直,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的移到门口。
周和光怒瞪自家不动声色的小子一眼,转而变脸似的,一脸慈祥,和蔼开口唤人进来。
“软软呀,你回家了,快进来。”
林阮从外面轻轻推开门,入目看见的便是桌前站着的男人。
他长得极高,一身纯白上衣束进军绿色长裤中,脚上踩着双军靴,身材挺拔,宽肩窄腰却不单薄,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线条凌厉,剃着寸头,神情寡淡冷漠。
整个人锐利不已,带着凛冽的肆意,偏偏又一身正气。
一看,就不是个坏人。
眼前这人,是她林阮的丈夫,周傅川。
三年维和,功成名就,他终于舍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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