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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开永不落

前期作品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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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林守,一个落架的二代,迷上了清明梦。入门时,他师傅曾告诫过他,清明梦有两条禁忌:“不做梦中人,不取梦中魂!”而他却打破了禁忌,不但沉迷于梦中,还带出了一个经我手卖掉的鸡血石项链!这个项链本来早已经支离破碎了,而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主角:徐月明,老拽   更新:2023-01-19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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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月明,老拽的其他类型小说《梦里花开永不落》,由网络作家“前期作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朋友林守,一个落架的二代,迷上了清明梦。入门时,他师傅曾告诫过他,清明梦有两条禁忌:“不做梦中人,不取梦中魂!”而他却打破了禁忌,不但沉迷于梦中,还带出了一个经我手卖掉的鸡血石项链!这个项链本来早已经支离破碎了,而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梦里花开永不落》精彩片段

清明梦又名清醒梦,顾名思义就是指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

据说清醒梦到了一定境界是可控的,就是做梦的人,可以随意的控制梦中的事物,梦中的自己说是造物主也毫不夸张。清明梦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存在,虽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类似的经历,但是想做到随时入梦,梦中清明,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为了达到随时入梦,古今中外很多人对此做了非常深入的研究。

最早有记录的,像古印度的《睡梦瑜伽》,佛教的《梦观成就法》,道教的《睡功》,最初研究清明梦的人基本都是为了修身养性。不过后来,研究的人,越来越多,大方向开始跑偏,出现了五花八门的学说,随之也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目的!

我算是接触清明梦非常早的人,这要从我小时候的经历说起。

“那时候父亲在城里找了一份代课教师的工作,赚着八十几元的工资,一家三口租住在不足二十平方的小门房里。为了贴补家用,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母亲就出去工作了。

我因为没人看管,不得已被寄养在了乡下的姥爷家,一直到我十岁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工作转正,家里条件慢慢好起来之后,才把我接回城里继续读书。可以说,我的整个童年,基本都是在姥爷家度过的。

那时候太姥爷还健在,我印象中是一个干瘦的老头,永远穿着一件黑色粗布衣裳,整天烟袋不离手。

别人都称呼他为张天师,那时候太小,也不明白这个称呼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太姥爷非常厉害,能讲好多故事。故事里面各色各样的神仙妖怪,叫小小的我非常着迷。后来长大了,明白了天师的意思,也从母亲口中听到了一些太姥爷的事情,才恍然大悟,太姥爷讲的故事,可能都是他的经历,只不过经过他的润色讲给了我,就变成了故事。

可惜的是,那时候太小,再加上这些年抽烟喝酒,导致记忆力严重衰退。那么多故事,到现在都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不然,都写出来,妥妥的一本网文小说。

太姥爷有很多的书,他虽然教我识字,却从来不叫我碰。只说我太小,等大一点就给我看。

在读书识字这方面,我应该是有一定天赋的。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大部分字我都认识了。我常常趁姥爷他们上山干活,太姥爷睡熟的时候偷偷去看太姥爷的书。都是些卜卦,术数的书,我完全看不懂,但就是喜欢看,小时候真的很喜欢文字,近乎于痴迷的程度。具体书的名字,到现在基本都想不起来了,只有一本书例外。

这本书的名字叫《仙游记》,我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这本书,发生了很多事情,甚至于太姥爷的死,可能都与我看这本书有关!

《仙游记》不但有插图,里面还有一个个非常简短的小故事,所以在太姥爷的所有书里,这本是我最喜欢看的,具体细节已经说不清楚,只记得这是一本关于怎样入梦的书。本来也没想学,只是读的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去按书里的做。

时间久了,我就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那时候普遍都比较穷,尤其在农村,小孩子别说零食,荤腥都很少。因为太姥爷的缘故,姥爷家生活虽然比别人家强许多,但是肉也不是天天能见到的。

我小时候真是个小馋猫,一天不见肉,就感觉生活失去了意义,跟小伙伴玩耍都毫无乐趣可言。

但是自从这本书看多了,我就发现我的梦里经常出现我喜欢的东西,除了肉,还有各种过年才能吃上的好东西。只要我能想到,梦里准会出现。而且随着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还惊奇的发现,我竟然可以随意控制梦里的东西。

除了好吃的,我还能变幻出各种好玩的,在梦里我还可以和小鸟一样自由的飞翔,像小鱼儿一样在水里游泳!简直不要太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影,总是离我远远的,看模样是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在梦中我可以操控一切,唯独操控不了它,甚至想靠近都不行,它总是离我远远的。我走近一点,他就远离一点,反正不偏不斜,总是保持着一个距离。

那时候虽然小,却也觉得哪里不对劲,甚至于有点害怕了,但又不敢跟大人说,怕他们发现我偷偷看书的事情。

时间久了,这黑影也对我没任何影响,我每次在梦里玩,都假装看不见它,久了,也就习惯了。

异变发生在我七岁生日那年,那天姥姥给我做了长寿面,还杀了家里的一只大公鸡。吃完晚饭,就困得不行。姥姥就着油灯纳鞋底,姥爷坐在炕下编筐。油灯发出的光是那种昏黄的,我却觉得非常刺眼。我就跑去了太姥爷的屋子,为了省油钱,太姥爷天黑一般是不点灯的。

太姥爷就坐在炕上抽着烟袋,我钻进被窝看着一闪一闪的火星,很快就睡着了。这次我虽然什么都没做,梦却紧跟着就来了。

这次的梦中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消失不见了。原本五颜六色的天空也变得黑漆漆的,地上惨白一片,走近一看,竟是满地的枯骨。我害怕极了,在梦中被吓哭了,大声的呼喊着太姥爷,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时候,我发现以前见到的黑影竟然还在,而且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离我越来越近,它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竟然是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光头(其实就是穿着僧衣的小和尚,那时候太小没见过和尚),长的非常的俊俏,我一下子就不害怕了。

他到了我面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对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农村的小伙伴整天都跟土打交道,再加上普遍家庭条件不好,一个个都和小土猴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很自然的就把手递了过去。

两只手相握那一刻,一种撕心裂肺的痛,顿时袭遍了全身,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等我恢复了意识,天已经亮了,屋子里站满了人,大舅二舅也都来了,太姥爷就坐再我的身边,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旁边姥姥姥爷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我迷糊中有点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使劲晃了晃头,再睁开眼人还都在。姥姥见我醒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太姥爷也松开了按在我额头的手,走了出去,我看见他充满了血丝的眼里有泪花泛动。

我问大家发生了什么,姥姥说我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整整睡了两天了。

我问谁都是这种说辞,但是我知道大家都在骗我,因为太姥爷的屋里一片狼藉,墙上的报纸被撕得七零八落,屋顶也出现了好几个大洞,一看就是经过一场不小的打斗。

从那以后太姥爷所有的书都消失了,他的整个人也一下子变得更苍老了,再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以前,有人有事情请他,他还会出去帮忙。可自那以后,他在也没有出去过。每天就守在我身边,还教我背了一段非常绕口的咒语。现在我早已忘记那段咒语的内容,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和以前一样的梦。

那时候还没有幼儿园,七岁正是上小学的年纪。本来姥姥都给我缝好了书包,我过完生日正好新学期开学,我就去上学了。经此一事,太姥爷却不再让我去上学,而是在家跟着他学功夫。

用他的说法就是我身子孱弱,需要学点功夫。我却觉得自己强壮的很,学什么功夫,我很想跟小伙伴一起去上学。姥姥姥爷也在旁边劝说,以前和蔼可亲的太姥爷突然变得异常的严厉,一声大吼,否决了所有人的意见。

我跟太姥爷整整学习了一年,期间稍微有点偷懒懈怠轻则一顿呵斥,重则就是一顿板子。每年惯例,放寒假父亲是会接我回去的,那年父亲来接我,为了让我回去,还和太姥爷大吵了一架。但最后还是父亲认了怂,把我留了下来。

直到我八岁的暑假父亲再来接我,太姥爷终于松了口。我要走的时候那个和蔼的太姥爷又回来了,他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不断想模我的头,却都被我无情的甩开了。那时候的我心里是有点记恨他的,却没想过我这个举动会令太姥爷非常的伤心。

我坐在父亲自行车的后座走出好远,都还能看到太姥爷一直站在那里挥手,慢慢变得模糊,直到完全看不见。那时候绝没想到这是我和他老人家最后一次的见面,我其实很想让他在摸一下我的头。

过完暑假再回姥姥家,我才知道太姥爷已经不在了,他走的时候虽然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却不让人接我过去,说我身子弱,他以前造的杀孽太多,怕煞气冲撞了我。


林守迷上清明梦,是前几年的事情了。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上高中时候,他是那种典型的二代,我们的零花钱还是以十来计算的时候,他包里的红票就按沓算了。

大学毕业,大部分人还在迷茫,四处奔波找工作的时候,他已经直接坐进了办公室,悠哉的喝茶了。

他的工作非常悠闲,在某单位管理档案。但是他们的那个部门,本身就很闲,管理档案更是闲职中的闲职。凡事有利有弊,太清闲的工作对于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人会变的非常慵懒,从而没有了上进心。

他这个工作,一般都是马上要退下去的人养老的地方。估计他家里的本意只是叫他在那里先熬下资历,也避免别人说闲话。然后再慢慢调动,可意想不到的是,后来他家发生了非常大的变故,他的工作就再也没动过,像钉子一样钉在了那里。

我因为小时候跟太姥爷学了一些功夫,在高中时候称王称霸了几年,学业被完全荒废掉了。考大学时候上了一个野鸡大学,毕业以后自然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要么进厂,要么给那些打着招实习生的公司当免费劳动力,这些都不是我愿意去做的。

那几年叶腊石被炒的火热,正好我家附近就是巴林石的产地,我就顺势开始在网上卖石头,也算是赶上好时候,着实赚了点钱,然后就开了石头店,雇了一个叫小叶的女孩当店员。

我属于那种小富即安的性格,手里有点钱就开始不思进取,也不再想扩展门路,每天除了喝茶就是喝酒。

因为都比较闲,我和林守高中关系就不错,现在就走的更近。基本就是俩酒懵子,每天他一下班就约起喝酒。

开始几年,他找我喝酒的时候还会抱怨一下工作,后来也就顺其自然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命犯太极,他一直对各种玄学感兴趣,而且深深的沉迷其中。

开始他的涉猎是非常杂的,佛道两家都有研究,后来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接触了清明梦,就沉迷的一发不可收拾。以前喝酒是逢局必到,现在想见他一面都难。据他自己说是在修心。

所以他突然到我铺子里来找我,看他的样子,我就心觉不妙。

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而愁云惨淡,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颓废!

我问他怎么了,他连喝了几杯茶,才为难的对我说道:“三哥,我这人做事过于乖张,好奇心又太强,终于出事情了。

高中时候,受港台电影的影响,不是这个哥,就是那个爷。我们也有样学样,九个玩的不错的朋友拜了把子,我排行老三,林守排行老六,他一直称为我三哥,这么多年一直就这样叫了下来。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说:“我这几年一直在研究清明梦,为了知道怎样快速入梦,我加了一个群,在里面认识了很多高人,还拜了师。入门的时候师傅曾经告诫过我,既然入了门就要严守两条规矩,不做梦中人,不取梦中魂”。

不做梦中人,是怕清明梦研究的太多,沉迷太深,活在梦中而摒弃了现实生活。

不取梦中魂就比较玄妙了,林守的说法是,清明梦修炼到一定境界,你在进入的梦境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但是里面的东西是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无论什么都不能带出来。带出来不但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也会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牵连进去。

林守的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认真,但却让我觉得有点荒谬,却也有点好奇。

不由得问道:“你带了什么出来’。

他没有说话,猛的喝了口茶,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是那种装石头的木盒,我一眼就看出,这个盒子是出自我的店里。我开始开店的时候心气很高,总想着做就要做好,所以装石头的盒子都是特地定制的,每个盒子上面还都特地刻了一个徐字。不过我所有首饰都是用这种盒子装的,算不上稀奇!

我不明白他拿出盒子的意思,疑惑的看了看他。

他不说话,示意我打开。

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我就愣住了,里面赫然放着一枚鸡血石吊坠。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颤抖,这不就是我曾经卖掉的那个巴林鸡血吊坠,一枚完好无损的吊坠。

我开始做石头生意除了想赚钱之外,本身也非常喜欢摆弄石头。那时候行情刚刚见好,鸡血石价格还没有一路飙升,赚了点钱之后,我就以一个非常划算的价格买了一块原石,然后找人随型打造了这枚吊坠!当时的打算是以后有媳妇了送给她,当个传世的物件。

这枚吊坠个头虽然不大,但是血的分布却非常像一副山水画。一度让我爱不释手,经常拿在手里把玩,可以说这枚吊坠的各处细节我都了如指掌。

后来一个外地过来旅游的李老板,看上了这个吊坠,要买回去送给自己老婆。来回找了我好几次,开出的价格非常高,加上我连个对象都没有,还谈什么传世,最后也就忍痛割爱了。

过了两年,李老板又来找过我,这枚吊坠已经四分五裂了。他说老婆出了车祸,人没了,吊坠也撞碎了。其实当时买这枚吊坠的时候他还在恋爱阶段,并没有结婚,就因为送了这枚吊坠,两人关系才更进了一步。他老婆对这枚吊坠非常钟爱,现在人没了,看看我能不能修复,也算是留个念想。

本来我的吊坠能够成就一段好姻缘,我也挺开心,只是这结局未免有点凄凉。我仔细看了一下,吊坠不但碎的厉害,很多细微的地方都缺失了,即使勉强补上不但没有以前的样子,还会变得很粗陋。现在人已经不在了,看着这样一枚吊坠,徒增伤感罢了!

我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李老板听后,也没有过分的执着,只说回去后烧了让它随亡妻一起去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为吊坠惋惜,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想怀念亡妻,还是惦记着吊坠的价值。他到底怎么处理这枚吊坠,既然已经卖出去了,其实都已经与我无关。

只是无论怎样,它都不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天然的东西,想找到两个一模一样几率基本是0,

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安静,我又仔细的端详这枚吊坠,想从中找出一些破绽,从而证明不是我之前的那枚,但遗憾的是,无论怎么看,都是那枚没有丝毫的差别!

我递给林守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道:“这是你从梦里带出来的”?

他把烟点燃,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去,梦里好东西不是应有尽有,鸡血石现在虽然现在价格很高,但这吊坠毕竟不大,价值是有限的。你一个落架的二代,什么金银珠宝不能拿,要拿这一个吊坠出来?”

面对我的质问,林守一脸的苦瓜相:“你以为我想呀!这吊坠是别人硬塞给我的”。

按他师傅的说法,清明梦分很多层,能达到带东西出来的只有修炼到最高层才可以。

不过这都是理论上的,还没有人真正的进入这一层。

但是有一种情况,你没有修炼到这个程度,却也能拿东西出来,那就是你在梦中进入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被称为业梦之地。

人一旦进入,就会彻底迷失自己,不但会沉迷其中,还会不自觉的带一些东西出来!

这时候各种业障跟着就会一起出来,不断纠缠你,不死不休!

“你究竟做了一个怎样的梦”?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也就刚踏入清明梦的入梦这一层,这天的梦和以往也没什么区别,我正在自己的宫殿里和无数明星,还有现实见过的美女寻欢作乐。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嫔妃,很生的面孔,绝对不是我想出来的。塞了一个盒子给我,然后我就突然惊醒了,我醒来手里就抓着这个盒子,盒子里面就是这枚吊坠”!

我顿时无语至极,这家伙难道就这样在家修心养性的”!

本来想再嘲笑他几句,突然想到了我小时候的梦,难道,那时候我做的也是业梦?

他见我不说话,就讪讪地笑道:“我这次恐怕有大麻烦了,你得帮我”!

“这我怎么帮你,你没找你师傅”?我突然感觉,他今天来找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找了,他给我指了一条路,我需要一些身手好的人来帮忙”林守的语气非常中肯。


林守的师傅姓叶,自称问道子。

按他所说,那个女人就是林守的冤业,要想消除,首先要把吊坠还回去。至于怎么还,就需要找到业梦连接点,从而进入业梦之地。

业梦之地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它独立于我们的世界之外,却又和这个世界息息相关!如果从业梦连接点进入,那么业梦之地就是一个天堂,它里面有一朵被称作梦魇之花的黑莲,如果能在它的前面跪拜,那么你的所求都会得偿所愿!

这话听上去就非常的鬼扯,我看向林守,他说完这些明显有点心虚,假装喝茶不敢直视我。

林守这人,胆子其实并不大。高中时打架永远都是躲在最后面那一个,跑的也是最快的。只是因为在一起大家都得过他的好处,没有人说罢了。

我俩认识这么久,他什么揍性,我最清楚,他明显在说谎,我不想揭穿他。

而是继续问道:“就我们两个人去找”?

他摆了摆手道:“不是,我师傅也去,可能群里所有人可能都会去”。

“群里多少人?”我继续问道。

“四百多吧”!

“四百多人都去?“我有点懵。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有点忍不了了,这家伙明显在拿我当傻子,就算他说的全是真的,但是凭什么所有人都去帮他?难道因为团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群里都不是凡人,凡是能进群的人多少都有点本事,没有巨大的诱惑,怎么可能全部出来帮他。现在的林守,我不相信他能拿的出这么大的好处来。

这还只是其一,另外他师傅既然一直知道有这个地方,以前为什么不找,现在却能这么帮他,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林守又不是他儿子。

林守还有点支支吾吾。

我有点生气了,收起茶具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他见我真生气了,叹了口气对我道:“其实我没有骗你,只是那个梦我改动了一点。”

“梦中那个女人其实出现在梦里很多次了,他开始对这个凭空出来的女人也是抱着警惕的心态的,后来他发现这女人和他想出来的也没什么区别,也就放下心来,那时候他想,这女人可能是那一次在街上见过,虽然现在没有印象,但是潜意识却存在着记忆。”

“直到有一天这女人一改往日的媚态,很慌张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一挥手,所有水榭楼台,各色美女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白骨。

讲到这,他的眼中露出了恐惧,当时的场景对他冲击应该很大。这就像你正在策马扬鞭,一低头,美人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没有区别。

我没来由的也是心头一紧,这和我当年的遭遇多少有点相似。

我递了根烟给他,叫他平复下情绪,继续讲。

他把烟点燃,狠吸了一口继续道:“那女人做完这一切,就塞了一张纸给我,说她叫苏青梅,叫我去现实中想办法救她,永远不要在梦里回到这个地方,我现在看到的才是我梦中的真实情况,我以前那些想出来的美人,不过都是白骨所化”。

我多少有点可怜的看了看林守,真也罢,幻也罢,厮混了几年的美女都是骷髅,着实有点可怜。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对我的眼神非常抵触,继续道:“其实我不是想瞒着你,一个是我怕都说出来真的很丢人,还有一个我跟我师傅说过之后,他告诫我,不要和任何人讲这件事情”。

而那张纸其实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所指引的就是梦境连接点所在!

“等等,那这吊坠又是哪里来的,你师傅既然说保密,那群里人又怎么知道的”?他说到这,我不禁问道。

“苏青梅把纸给我的时候,我恰巧看见了她胸前的吊坠,然后突然想到了我,鬼使神差的一把扯了下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时候还能想着我”。

这小子说的如果都是真的,他这就是给我带回来一个业。

至于群里人怎么知道,是因为问道子虽然没有说出林守的事情,但是却把那张地图共享了。

群里的所有人都是研究清明梦的,但是基本上也都停留在入梦的阶段,现在有如此大的一个好处摆在面前,自然谁也不会放过。

在我看来,整天研究这个,哪里有什么正常人。

这也是林守找我的原因,他也觉得除了自己师傅和两个师姐以外,其他的人线下基本没见过什么面,都不是很靠谱,跟一群疯子一起,实在没有安全感。更主要,他对我的身手很自信,真有点什么事情,我还能保护他的安全。

林守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我却看着他笑了:“我也想帮你去,可是最近店里离不开人,有几个大客户要来谈生意,小叶自己估计不行。”

我并不是完全在敷衍他,我在最初石头落价的时候花血本屯了一大批原石,没想到价格一旦掉了,就再也止不住。近几年是一落千丈,经历过辉煌之后,直接就跌落到了谷底。除了极品的好石头,其余的能卖回个工钱就不错了。我表面看着风光,其实早就到了入不敷出的阶段。

屯的那批原石,梦想着能在涨起来,现在也真就变成了一堆石头,除了占了我一个仓库,看不到其余的价值了。

好不容易有人要来买,多少还能回点血,最起码能把欠的钱还一还。

但是那枚鸡血吊坠已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加上多年朋友,我其实也想帮他一下,只不过他要出点血才行。

他好像早有准备拿了两张纸出来。

一张是有关部分的许可和奖励承诺,而且还是没有上限的,这东西很难弄。林守说,是他师傅问道子弄出来的,看来这人不简单,不知道他以什么理由开出来的,难道是探索未知领域?

另一张是契约书,上面写着,我负责他的安全,如果能安全回来,将给我一笔报酬。

这家伙算好了一切有备而来呀!

我看了眼上面的数字,非常可观。

只是这是一张大饼,先不论他能不能安全回来,就是回来了他拒不履行,这么多年朋友,我还能撕破脸告他不成。再说他一个落套的二代,胡乱挥霍了这么多年,去哪搞这么一大笔钱给我。

他见我仍不肯松口,拿起手机先转了金额的五分之一给我,说是定金,其余的回来再给。

我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哪里突然来的这么多钱。

他拍了拍有点瘦弱的胸脯:“都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但不是还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斜了他一眼:“说人话,你是不是把你家的白玉佛卖了”。

林守的家我去过很多次,我知道他家值钱的除了被充公的,能卖的基本都被他卖光了。唯有一尊白玉佛,他说是祖辈传下来的。要世世代代传下去,他不能做那个不肖子孙,败在他的手里。

“三哥,你就说去不去吧!”他有点急了。

看来我猜对了:“你去把白玉佛再买回来,我可以免费帮你去”。

我只所以收他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骗我,叫我非常的不爽。现在他把祖传的东西都卖了,已经脱离了我的本意。

说完我就拿起手机要把钱给他转回去。

他按住了我的手:“卖出去的东西,哪有再买回来的道理,再说我卖给的是个外地老板,现在去哪找人”。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因为什么,叫他下了如此的血本。

林守肯定还有事在瞒着我,只是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再问了。都是成年人,非要刨根问底,最后的结果往往都非常不好。

我在契约书上随便签了字,算是同意了。

他非常开心,叫我收拾一下,后天就出发。

他走后,我想了很久,依然想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整件事看上去都非常离奇,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那批石头本来也卖不了多少钱,甚至还不如林守给我的定金多。

我把仓库的钥匙给了小叶,叫她如果买家来了就一口价,要就拉走,不要拉倒。又嘱咐她好好看店,我可能要出门几天才回来。

小叶属于那种乖巧类型的女孩,00后,大学刚毕业,在我这里属于实践生活。长的很小只,平常我都是拿她当妹妹看,她对我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刚才我和林守说话的时候,因为过于投入,一直没留意小叶在做什么,模糊中好像在收拾柜台,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见了我俩的谈话。

这次我说完,她没有跟以往一样满口答应,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拍了怕她的头,叫她放心,小姑娘不要掺和大人的事。

然后就回去收拾东西了,临走的时候我又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怪怪的非常复杂。

我也没有太在意,只觉得是她听到了我和林守的对话,在担心。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包好了东西,准备出发前,竟然有了如此的感触。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莫名的生出一股伤感之情。真的是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了,竟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出去走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守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说他已经出发,叫我下楼,马上来接我。

开始我认为会是一个很庞大的队伍,后来才知道,其它群友前几天就出发了。而且一起走的话,人数太多,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大家基本都是各自为战,会在一个叫嘎斯太的地方集合。我们这行人,只有他师傅问道子,还有他带的两个随从。

我下楼林守已经在楼下等我,旁边停着一辆非常有牌面的悍马,还有一辆阿尔法。悍马车上只有一个很冷艳的女孩,看着有点眼熟,貌似在哪里见过。林守介绍说,她叫清月是师傅的随从之一,也是他的师姐,我打了招呼,清月只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这问道子什么人,随从都这么漂亮,还这么牛,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只是不敢确定。

林守说:“我们要进内蒙大草原的腹地,里面阿尔法可能走不了,所以多备了一台悍马。但是他师傅又觉得悍马太颠簸,所以前面好走的路,我们都坐阿尔法。”

我觉得自己猜测没有错了,就这行事作风,这装逼的范,我见过的人绝对只有他有。

上了阿尔法,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正襟而坐,此人剑眉星目,看上去英气十足,颇有几分帅气。林守赶紧介绍,这就是我师傅问道子。

我还没说话,问道子却笑眯眯的先开口了:“我们又见面了”!

卧槽!这不就是老拽。

说到老拽,就不得不从我收的一个盒子说起。本来我只做石头生意,但是那天的来人,不知道是走错了屋,还是想蒙我这个外行,反正抱着一个盒子来我的店里问我收不收。价格不高,那盒子我也着实喜欢,所以就收了下来,也就有了和老拽的交集。

第一次见他,他穿了一身迪卡的中山装,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复古,恍似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个很漂亮,却非常的冷艳。另一个面容清纯,身材却非常的哇塞!尤其一双眼睛大大的,非常的灵动!

我递烟给老拽,他并没有接,而是朝身后招了招手。

立刻那个身材非常哇塞的妹子跑了过来,快速的手卷了一根烟递给了他。

他接过来,用很抱歉的口气对我说:“带过滤嘴的抽不惯”。

我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绝对是个逼王呀!

心里头这样想,脸上依然陪着笑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麻烦您给看看”!

我姿态放的很低,虽然老拽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却也不得不表现出一种很恭敬的样子,毕竟有求于人。

他看了眼盒子并没有接,刚才卷烟那个女孩子接了过去,垫了一块雪白的丝帕之后,才递给了他。

他隔着丝帕手指动了几下,只能咔的一声,我找了无数人都没打开的盒子,竟然打开了。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这么简单吗?

他笑了笑连着丝帕一起递给了我,说了句非常高深莫测的话:“梦里花开永不落”。

我刚想问什么意思,他却转身走了。

那个女孩子并没有走,而是在看着我笑。

我赶紧凑上去:“美女,大师究竟什么意思”。

女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叹了一声道:“你的钱白花了,这盒子里的东西一文不值”。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句话真的是这样解读的吗?

“不信,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咯,还有我的名字叫青莲”,女孩说完,转身跑开去追老拽了。

独留我在风中凌乱,我还想靠这盒子大赚一笔呢。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盒子本身不俗,就是明朝的物件。海黄的材质,说明这个盒子用的人是非富即贵。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盒子打开方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锁,而是像鲁班锁一样,用榫桙模式做的机巧。浑然一体,不懂的人根本无从下手。

这样的一个盒子,里面到底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卖我盒子的人说,这盒子是他太爷从一个满清落魄王爷手里收来的,这个锁没人能打开。当年的王爷风光的时候,找过无数的能工巧匠,竟没有一人能开此锁。

而到了他太爷手里,再到他,几代人花了无数的心血与时间,始终未能勘破这个盒子的秘密。现在也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想着出手,换点钱花。

古董这一行,我虽然是外行,但我知道真真假假的东西,多少都带点故事。

有些话只能一听,当不得真。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真的不假。

本来就是一桩买卖,价钱也不高。

但是自从收了这个盒子之后,我就仿若着了魔一般,每天看着它的唯一念头,就是怎么打开它。

找了无数古董行的人,最后都未能如愿。有两次我都想直接砸了它,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不是不舍得,是因为这些奇技淫巧的物件,往往都有自毁装置,强行打开,可能到最后落得一场空。

从这以后,这盒子就成了我一块心病。

事情的转折还得从一次酒后说起。

我和林守每次喝完酒都喜欢去ktv高歌一曲。

以前唱歌是单纯的为了唱,后来他却突然有了色心,每次唱歌都得叫两个小妹陪酒才行。

本来每次我都是唱歌,很少跟小妹有什么互动。不能算是正人君子吧!只能说小妹身上的那些不知名香水的味道太冲,一度让我非常不舒服。

每次跟林守喝酒都去,跟ktv里的人也都熟,小妹也很少到我面前自讨没趣。

这次却不一样,一个新来的叫小美的从进了包间就一直偷偷的看我,眼神非常奇怪。

我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她却非常不识趣的凑了过来。

我正要发作,她只说了一句话,我怒意瞬间全无。

她说:“我知道谁能打开你的盒子”。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你怎么知道我有盒子要打开”?

她神色黯淡:“我以前开石头店的,卖印石摆件的,我们是同行,我以前见过你,对你想开盒子的事也略有耳闻”。

我大惊失色:“石头现在这么难卖了,何至于沦落至此”。

“别提了,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我们自己都清楚,石头本来利润相对就少的多,现在更是跌的不成样子,我一屋子石头连工钱都回不来。现在资金周转不开,不赚点快钱,债主就堵门了”。她快人快语,看样子也是个敞亮姑娘。

“赚钱嘛不丢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这样回了句,算是安慰她。

“你知道谁能打开盒子”转而我想想到了关键的问题,追问道。

她却有点吞吞吐吐了。

“你直说,真能打开,钱不是问题”,我看她的样子,认为她想要介绍费,直接伸出了一只手指,1个w。

她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钱的事,主要我怕这消息不靠谱”。

细询之下才知道,她这消息来源竟然是一个做香头(类似于出马仙)的小姐妹。

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找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结果,这种机缘我恰恰觉得可靠。最终在丰厚的报酬驱使下,她帮我找了她的小姐妹,最后联系上了开盒子的人。

这个人就是老拽。

青莲走了以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里面只有一张老的黑白照片,和一小张绢纸。

照片很老,已经有点模糊,但是我依然一下就能确定,照片中穿中山装的男人就是老拽。

而那张绢纸上只有一行字:“梦里花开永不落”。

字迹非常秀气,应该是个女子的笔迹。

我记得当初小美的小姐妹介绍给我的时候说这个人叫老拽,是通过她身上的仙家找到的她,从而才联系上的我!某种意义上讲,其实是老拽主动联系的我。

而现在他不但改名叫了问道子,还变成了林守的师傅,整件事情突然变得有点扑簌迷离起来!


老拽和我打完招呼就开始闭目养神,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上了车坐了下来。

林守见我们相识非常开心,又把前面开车的司机介绍给我。

虽然她戴着鸭舌帽,但是我坐的角度看过去,一眼就能看见她胸前的凸起,就知道开车的肯定是青莲。

听见林守介绍,司机回过头来,我猜的果然没错就是青莲。

她笑吟吟的看着我道:“憨憨,我们又见面了”。

憨憨,还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正想发问,林守却对我道:“三哥,你隐藏的挺好呀!是不是和我师姐有故事”。

我推了推他:“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青莲却撇了撇嘴:“你看他傻傻的,可不就是个憨憨”。

场面多少有点尴尬,我看了眼老拽,他依然在闭目养神,只是清咳了一声。

青莲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过身去,发动车子出发了。

那些明星大腕选择这个车出行确实是有它的好处的,坐上去非常的舒服,平稳。

老拽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林守说他师傅在修行,所以我们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我大概跟他讲了一下和老拽相识的过程,然后也开始闭上眼休息。

林守听完对老拽好像更加的崇拜,眼神里貌似都有了小星星,像极了脑残粉的样子。我懒得理他,索性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我半梦半醒状态,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非常壮观的场面,车前面的公路上,竟然站了一大片黑压压的牛群,看数量最起码有上百头之多。草原我也来过很多次,路上会有牛羊这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在草原上开车,很多时候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两边绿草茵茵,随风摇曳,湛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会让你整个人变得非常的放松。加上草原的公路基本没有行人,车也非常少。第一次来的人,车速难免就会提了起来。这时候就要注意路两边突然跑出来的牛羊了,这些牛羊都是自由放养的,对于汽车什么的根本毫无畏惧感,所以在这里对要去草原旅游的人多说一句,欣赏美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青莲按了几下喇叭,牛群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甚至有胆子大的还凑到了车前,我们车的很快就被牛群包围了。我赶紧制止了青莲,草原上的牛因为放养的原因,多少会有点野性,真的惹恼了,把车顶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道理讲这么大群牛,即使放养,肯定也会有牧人跟着的。我们什么都不用做,肯定会有人来赶走的。即使没有人来,公路上光秃秃的,这些牛大抵就是过路,很快也就离开了。

这样僵持了大概十分钟,状况却没有丝毫改观。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拽也睁开了眼,皱了下眉头,缓缓道:“清月搞不定,我们下车看看”。

现在的天气已经临近年关,草原上的天气更是冷的出奇,他却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折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清月开着悍马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呢,老拽这家伙,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其实什么都知道。他说的清月搞不定,难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我往后看了眼,只能看见一个个硕大的牛头,不知道我们下去的时候,会不会受到攻击。

我们下了车,废了很大的劲才走出了牛牛的包围圈,好在这些家伙只是围着,并没攻击我们。

清月的悍马就停在我们后面的不远处,她已经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草地里,被一群狗围了起来。而与她对峙的,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小猫。

林守说,清月的功夫非常厉害,但是现在,她跟这只猫的战争,明显是落了下风,一直只能被动的躲闪,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猫,每一次跳起所攻击的都是清月的要害,脖子,眼睛这些地方。幸好,围在外围的大狗并没有动,不然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老拽把手里的折扇递给了青莲道:“去帮忙”。

一脸焦急的青莲,听见了老拽的吩咐,接过了折扇,立马冲了出去。她的身材虽然丰满,动作却非常的快。几个健步就加入了战团,围着的大狗,看着非常凶猛,却被她一脚一个,都踢飞了出去。

那只小黑猫,也转移了目标,只是好像非常忌惮青莲手中的折扇,每次攻击青莲一打开折扇,它就立刻躲得老远,嘴里不停的发出呼呼声,显得非常烦躁。

这时,突然几声尖锐的女声,突然从远处飘了过来。声音非常的刺耳,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那只黑猫听见了声音,立刻停止了攻击,带着大狗一下子就散了开来,转而去驱赶牛群了。

我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猫真的如此灵性?

远处一个牧民朝我们飞奔而来,不知道声音是不他发出来的。

老拽转头朝我笑道:“你的机缘来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刚想发问,他却不再理我,而是从折返回来的青莲手中,接过折扇自顾自摇了起来。

我只能腹诽一句,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只是看着丰满的青莲,还有略显狼狈,却冷冰冰的晖月,觉得自己腹诽的都是多余的。

林守这家伙此时,舔狗本质发挥的却是淋漓尽致,就像叮当猫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东西,又是毛巾,又是创可贴的,去对清月嘘寒问暖了。

只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清月却并不理他,走了几步,站到老拽旁边去了。

林守只能讪讪的走了回来,低声对我道:“你说清月是不是对我师傅有意思”。

我撇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他很认真的想了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个牧民已经走近了,光看脸还真的看不出年龄,这家伙简直太脏了,离远点,我还只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黑。走近了才发现,他是一脸的油泥。皴,这个词估计很多人都很陌生,甚至于不懂什么意思。我也只是小时候在不爱干净的小伙伴手上见过,一个人脸上都是皴,皴上都是泥,你们可以想想这人有多脏了吧!

他的袍子也看不出以前的颜色了,上面布满了油渍,那股味道,羊的膻味夹杂着酸臭味,连我都捂住了鼻子,更别说逼王老拽还有青莲清月了。

老拽那么显眼的目标,身旁还有俩大美女,他不理,而是径直走到了我跟前。

难道就因为我站在最前面?他走过来竟然对我伸出了手,嘴里连声道歉:“说丘特格儿平常很温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发了狂,实在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丘特格儿应该是那只小黑猫的名字。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我竟然听不出蒙族人那种说普通话带的口音。

只是他的手和脸相比,有过之而不及。只是人家真诚的道歉,我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象征性的握了一下,就想把手抽回来。

他却握着不松开,说打扰我们非常不好意思,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

我虽然没有洁癖,只是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形容,老拽说的机缘要是桑杰的话,这种机缘不要也罢。此时我心中不禁暗想,站在我这个位置的如果是老拽,会发生什么。

我本能的拒绝了他,虽然这队伍我不过是打酱油的,只是他的样子,家里什么样显而易见了,我相信没一个人能真的想去他家。

老拽一直在旁边摇着折扇看着我们淡淡的笑,此时却突然开了口:“去坐坐吧”!

我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却冲我眨了眨眼。

老拽的套路我属实有点摸不清,也只能同意了。

牧民非常开心,说他家离这里不远,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外人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就比较健谈,一路上,基本都是他在说话。

我知道这牧民的名字叫桑杰,刚才那声音的确是他发出来的。他说自己声带有点问题,一旦大声喊,声音就变得很尖锐。去医院看了几次,医生都说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了。

还说起,他小时候因为声带的事情,弄出了许多事情。

我不懂医学,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他解释的太多,反而显得有点太过刻意。

我又问了他那只小黑猫。

他说是一次放牧的时候捡到的,因为这只猫非常有灵性,又能帮他放牧,所以起名叫丘特格儿,蒙语其实是妖怪的意思。

我很想看看他表情,只是太脏什么都看不出来。

桑杰给我的印象非常不好,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叫我觉得好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路讲了这么多,要说真的也许只有桑杰这个名字应该是真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这家伙,连特么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老拽和我打完招呼就开始闭目养神,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上了车坐了下来。

林守见我们相识非常开心,又把前面开车的司机介绍给我。

虽然她戴着鸭舌帽,但是我坐的角度看过去,一眼就能看见她胸前的凸起,就知道开车的肯定是青莲。

听见林守介绍,司机回过头来,我猜的果然没错就是青莲。

她笑吟吟的看着我道:“憨憨,我们又见面了”。

憨憨,还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正想发问,林守却对我道:“三哥,你隐藏的挺好呀!是不是和我师姐有故事”。

我推了推他:“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青莲却撇了撇嘴:“你看他傻傻的,可不就是个憨憨”。

场面多少有点尴尬,我看了眼老拽,他依然在闭目养神,只是清咳了一声。

青莲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过身去,发动车子出发了。

那些明星大腕选择这个车出行确实是有它的好处的,坐上去非常的舒服,平稳。

老拽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林守说他师傅在修行,所以我们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我大概跟他讲了一下和老拽相识的过程,然后也开始闭上眼休息。

林守听完对老拽好像更加的崇拜,眼神里貌似都有了小星星,像极了脑残粉的样子。我懒得理他,索性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我半梦半醒状态,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非常壮观的场面,车前面的公路上,竟然站了一大片黑压压的牛群,看数量最起码有上百头之多。草原我也来过很多次,路上会有牛羊这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在草原上开车,很多时候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两边绿草茵茵,随风摇曳,湛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会让你整个人变得非常的放松。加上草原的公路基本没有行人,车也非常少。第一次来的人,车速难免就会提了起来。这时候就要注意路两边突然跑出来的牛羊了,这些牛羊都是自由放养的,对于汽车什么的根本毫无畏惧感,所以在这里对要去草原旅游的人多说一句,欣赏美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青莲按了几下喇叭,牛群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甚至有胆子大的还凑到了车前,我们车的很快就被牛群包围了。我赶紧制止了青莲,草原上的牛因为放养的原因,多少会有点野性,真的惹恼了,把车顶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道理讲这么大群牛,即使放养,肯定也会有牧人跟着的。我们什么都不用做,肯定会有人来赶走的。即使没有人来,公路上光秃秃的,这些牛大抵就是过路,很快也就离开了。

这样僵持了大概十分钟,状况却没有丝毫改观。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拽也睁开了眼,皱了下眉头,缓缓道:“清月搞不定,我们下车看看”。

现在的天气已经临近年关,草原上的天气更是冷的出奇,他却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折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清月开着悍马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呢,老拽这家伙,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其实什么都知道。他说的清月搞不定,难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我往后看了眼,只能看见一个个硕大的牛头,不知道我们下去的时候,会不会受到攻击。

我们下了车,废了很大的劲才走出了牛牛的包围圈,好在这些家伙只是围着,并没攻击我们。

清月的悍马就停在我们后面的不远处,她已经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草地里,被一群狗围了起来。而与她对峙的,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小猫。

林守说,清月的功夫非常厉害,但是现在,她跟这只猫的战争,明显是落了下风,一直只能被动的躲闪,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猫,每一次跳起所攻击的都是清月的要害,脖子,眼睛这些地方。幸好,围在外围的大狗并没有动,不然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老拽把手里的折扇递给了青莲道:“去帮忙”。

一脸焦急的青莲,听见了老拽的吩咐,接过了折扇,立马冲了出去。她的身材虽然丰满,动作却非常的快。几个健步就加入了战团,围着的大狗,看着非常凶猛,却被她一脚一个,都踢飞了出去。

那只小黑猫,也转移了目标,只是好像非常忌惮青莲手中的折扇,每次攻击青莲一打开折扇,它就立刻躲得老远,嘴里不停的发出呼呼声,显得非常烦躁。

这时,突然几声尖锐的女声,突然从远处飘了过来。声音非常的刺耳,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那只黑猫听见了声音,立刻停止了攻击,带着大狗一下子就散了开来,转而去驱赶牛群了。

我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猫真的如此灵性?

远处一个牧民朝我们飞奔而来,不知道声音是不他发出来的。

老拽转头朝我笑道:“你的机缘来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刚想发问,他却不再理我,而是从折返回来的青莲手中,接过折扇自顾自摇了起来。

我只能腹诽一句,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只是看着丰满的青莲,还有略显狼狈,却冷冰冰的晖月,觉得自己腹诽的都是多余的。

林守这家伙此时,舔狗本质发挥的却是淋漓尽致,就像叮当猫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东西,又是毛巾,又是创可贴的,去对清月嘘寒问暖了。

只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清月却并不理他,走了几步,站到老拽旁边去了。

林守只能讪讪的走了回来,低声对我道:“你说清月是不是对我师傅有意思”。

我撇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他很认真的想了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个牧民已经走近了,光看脸还真的看不出年龄,这家伙简直太脏了,离远点,我还只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黑。走近了才发现,他是一脸的油泥。皴,这个词估计很多人都很陌生,甚至于不懂什么意思。我也只是小时候在不爱干净的小伙伴手上见过,一个人脸上都是皴,皴上都是泥,你们可以想想这人有多脏了吧!

他的袍子也看不出以前的颜色了,上面布满了油渍,那股味道,羊的膻味夹杂着酸臭味,连我都捂住了鼻子,更别说逼王老拽还有青莲清月了。

老拽那么显眼的目标,身旁还有俩大美女,他不理,而是径直走到了我跟前。

难道就因为我站在最前面?他走过来竟然对我伸出了手,嘴里连声道歉:“说丘特格儿平常很温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发了狂,实在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丘特格儿应该是那只小黑猫的名字。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我竟然听不出蒙族人那种说普通话带的口音。

只是他的手和脸相比,有过之而不及。只是人家真诚的道歉,我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象征性的握了一下,就想把手抽回来。

他却握着不松开,说打扰我们非常不好意思,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

我虽然没有洁癖,只是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形容,老拽说的机缘要是桑杰的话,这种机缘不要也罢。此时我心中不禁暗想,站在我这个位置的如果是老拽,会发生什么。

我本能的拒绝了他,虽然这队伍我不过是打酱油的,只是他的样子,家里什么样显而易见了,我相信没一个人能真的想去他家。

老拽一直在旁边摇着折扇看着我们淡淡的笑,此时却突然开了口:“去坐坐吧”!

我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却冲我眨了眨眼。

老拽的套路我属实有点摸不清,也只能同意了。

牧民非常开心,说他家离这里不远,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外人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就比较健谈,一路上,基本都是他在说话。

我知道这牧民的名字叫桑杰,刚才那声音的确是他发出来的。他说自己声带有点问题,一旦大声喊,声音就变得很尖锐。去医院看了几次,医生都说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了。

还说起,他小时候因为声带的事情,弄出了许多事情。

我不懂医学,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他解释的太多,反而显得有点太过刻意。

我又问了他那只小黑猫。

他说是一次放牧的时候捡到的,因为这只猫非常有灵性,又能帮他放牧,所以起名叫丘特格儿,蒙语其实是妖怪的意思。

我很想看看他表情,只是太脏什么都看不出来。

桑杰给我的印象非常不好,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叫我觉得好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路讲了这么多,要说真的也许只有桑杰这个名字应该是真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这家伙,连特么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桑杰的家不是传统意义的蒙古包,而是一溜红砖大瓦房。这种现在也算是非常普遍,蒙古包是为了适应游牧生活而产生的,而现在的游牧民族也都开始定居,蒙古包反而成了稀罕物,只能在旅游区才能见到了。

桑杰介绍,我们现在能看到的都是他家的草场,一共一千多亩。里面养了上百头牛,还有上千只羊。整片草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叫阿古拉的帮手。

桑杰的院子非常大,里面停满了各种车,四轮子,收割机,打草机,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的。我们现在的牧区现在也一点不比老外差了,也都是机械化了。甚至于还有一台没牌子的408,桑杰说不值钱,因为没牌子不能去旗里,他也就去朋友的牧场时候开开。

我估计是台水车,但是弄台408当摆件,多少有点凡尔赛。

桑杰的家不但不脏,还非常的干净,我实在想不通的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还有他说他只有一个人,只是看屋子里收拾的这么干净,明显作风跟他不符。还有屋子里隐隐有淡淡的幽香,非常像是女人发出来的,这桑杰绝对有事瞒着我们。

进了屋,桑杰倒了奶茶给我们。

然后说,他要去找阿古拉回来帮忙杀羊,款待我们。半个时辰左右就回来,叫我们千万不要乱走,那只猫和狗都很凶,怕伤到人。

他说完这话就看向了老拽,老拽点了点头,桑杰才放心的出了门,开着他的408扬长而去。

桑杰的举动无疑在告诉我们,他开始就知道老拽这家伙是队伍的核心,刚才却一直拉着我套近乎,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老拽道:“大师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守也在旁边搭腔:“师傅,我都快好奇出鸟来了,这桑杰到底什么来路,我们为什么要跟他来这里”。

老拽却轻轻的喝了几口茶,摆了摆手道:“稍安勿躁”。

不等我们再发问,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说实话,桑杰这人不怎么滴,但是奶茶却烧的非常好,比平常早餐店喝的好喝不止一倍。一杯奶茶很快就被我喝光了,林守拿起旁边的茶壶,给每人又添满,到了我面前却使了个眼色给我。然后放下茶壶,说要去厕所,就走了出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出去了一会,我也说去方便一下,然后跟了出去。

林守果然就在门口等我,估计他是真害怕那个小黑猫,自己不敢动。

他见我出来道:“桑杰这家伙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好人,明明家里有女人,却说自己是光棍,我怀疑她搞不好拐卖妇女。作为一个正义的新时代青年,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明白,就算桑杰不说,我们在别人家到处看也是不礼貌的。但是就像林守所说,桑杰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好奇心的驱使,加上林守扯的大旗,我俩一拍即合。

我俩悄咪咪的看了所有的房间一共四间正房,我们喝茶的是客厅,还有一间主卧,其余两间放了一些杂物,看上去非常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面的厨房也转了一圈,看上去也和我们平常所用没什么不同。

唯一给人感觉奇怪的是,桑杰家的布置非常像一个汉人,蒙古气息并不浓厚。这也不是特别奇怪,看桑杰那么溜的普通话,父母有一方可能就是汉族,这也没什么特别的,现在不少年轻蒙族就是这样。

我正要退回客厅继续喝茶的时候,林守却拉住了我道:“你看那是什么”?

桑杰家的厨房,后面是开了俩扇小窗子的,此时林守正站在一扇窗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捆捆打好的羊草,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林守见我看不到,把我拉到他以前的位置,我仔细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布角。

“那会不会是个蒙古包”?林守问道。

我又仔细看了看,还真有可能。

有这么大的四间砖房,却又在草垛里藏起来一个蒙古包,绝对有蹊跷。

厨房正好有个侧门,我俩轻轻打开,走了出去。就看到一条拇指粗细的麻花钢丝被一个铁锥牢牢固定在地上。钢丝另一边被草垛挡住,不知道通向了哪里。

我们绕过草垛,一个白色的蒙古包赫然出现在了视野里。蒙古包被草垛紧紧的包围了起来,只留下了一块仅能通过一人的缺口。我们在厨房里本来是看不到蒙古包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块草垛正好少了一捆,所以才让林守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条钢丝也用同样的方法固定在蒙古包前面,上面还栓了一条手臂粗的铁链。

这是我们小时候家里养狗经常用的办法,怕铁链太长,狗从墙跳出去咬到人,又怕家里来坏人狗不管事,所以就发明了这种跑链。一条钢丝从屋门口到大门口,把狗锁链挂到上面,这样就可以整个院子都护得到了。

蒙古包的红漆木门紧闭着,上面栓了一把铁锁。我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我俩趴着看了一会,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只是看着钢丝和铁链的粗度,里面的东西也绝对不简单。

“不然我们还是回去找下我师傅吧!”林守本来胆子就小,这个场景叫他一下露了怯。

我也心生了退意,看这个情景,里面基本不可能是人,什么人用这样栓,除非是电视中的武林高手。里面要真是头猛兽,放出来也是个麻烦,毕竟不是自己家。所有一切都是我们臆想的,还是问问老拽这个大师在说吧。我对老拽还是有信心的,虽然是个逼王,但这家伙绝对有真本事,更何况还有青莲清月。

我俩刚要从草垛退出来,就看见草垛缺口站了一个人,刚才看蒙古包里面的时候太过关注,竟然没有发现。

这个人正是青莲。

她眨着大眼睛问道:“你俩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师姐,我们刚出来方便,看这里有个蒙古包,所以好奇就过来看看。”林守辩解道。

“胡说,从憨憨出门我就悄悄跟着了,还想骗我?”青莲嗔怒道。

林守见被识破,不敢说话,这家伙很奇怪,不怕冷冰冰的清月,却有点怕性格开朗许多的青莲。

“我上厕所你都跟着,还说我们鬼鬼祟祟。”我并不怕她,一个是我觉得她比较好相处,还有她一直叫我憨憨令我不爽。

青莲的脸微红了一下道:“两个胆小鬼”。

然后不知道从哪找出的一个铁镐,用镐尖用力一撬,那么大的锁头,竟然直接被她撬开了。

这种锁,看上去用铁棍什么的伸进去非常好找借力点,但是要想撬开是非常难的,正常那种小锁,一个壮年男子还有可能撬开。只是这么大的锁,我完全相信,别说我自己,就是在加上几个人,也不可能撬开。

我完全被青莲的力气惊到了,看来不光老拽是怪物,他身边也都是怪物,这趟行程,我暗暗发誓以后老老实实做个憨憨,跟他们和平相处最重要。

青莲见我的表情,好像非常满意,说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林守叫我师姐,你就叫我姐姐。”

我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她也就二十岁多一点的小姑娘却叫我喊她姐姐,肯定是不可能的。

一下子就忘记刚才自己发的誓,怼他道:“我一般喊四十多岁的女人才叫姐姐。”

“好你个憨憨,我看你是欠打。”青莲说完举起镐头就要动手。

林守赶紧打圆场,三哥,师姐,我们还是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吧!一会喊起来叫师傅听到。

青莲听到林守说老拽,总算是把镐头放了下来,然后用力一拽,门嘎吱吱的就打开了。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温暖的气流直接就冲了出来,在外面站了半天,这股暖气叫人非常的舒服。

蒙古包里亮着灯,从门口看过去,我们看到蒙古包里一个女人正襟而坐。这是一个鲜艳的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中做出了如此评价。


桑杰的家不是传统意义的蒙古包,而是一溜红砖大瓦房。这种现在也算是非常普遍,蒙古包是为了适应游牧生活而产生的,而现在的游牧民族也都开始定居,蒙古包反而成了稀罕物,只能在旅游区才能见到了。

桑杰介绍,我们现在能看到的都是他家的草场,一共一千多亩。里面养了上百头牛,还有上千只羊。整片草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叫阿古拉的帮手。

桑杰的院子非常大,里面停满了各种车,四轮子,收割机,打草机,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的。我们现在的牧区现在也一点不比老外差了,也都是机械化了。甚至于还有一台没牌子的408,桑杰说不值钱,因为没牌子不能去旗里,他也就去朋友的牧场时候开开。

我估计是台水车,但是弄台408当摆件,多少有点凡尔赛。

桑杰的家不但不脏,还非常的干净,我实在想不通的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还有他说他只有一个人,只是看屋子里收拾的这么干净,明显作风跟他不符。还有屋子里隐隐有淡淡的幽香,非常像是女人发出来的,这桑杰绝对有事瞒着我们。

进了屋,桑杰倒了奶茶给我们。

然后说,他要去找阿古拉回来帮忙杀羊,款待我们。半个时辰左右就回来,叫我们千万不要乱走,那只猫和狗都很凶,怕伤到人。

他说完这话就看向了老拽,老拽点了点头,桑杰才放心的出了门,开着他的408扬长而去。

桑杰的举动无疑在告诉我们,他开始就知道老拽这家伙是队伍的核心,刚才却一直拉着我套近乎,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老拽道:“大师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守也在旁边搭腔:“师傅,我都快好奇出鸟来了,这桑杰到底什么来路,我们为什么要跟他来这里”。

老拽却轻轻的喝了几口茶,摆了摆手道:“稍安勿躁”。

不等我们再发问,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说实话,桑杰这人不怎么滴,但是奶茶却烧的非常好,比平常早餐店喝的好喝不止一倍。一杯奶茶很快就被我喝光了,林守拿起旁边的茶壶,给每人又添满,到了我面前却使了个眼色给我。然后放下茶壶,说要去厕所,就走了出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出去了一会,我也说去方便一下,然后跟了出去。

林守果然就在门口等我,估计他是真害怕那个小黑猫,自己不敢动。

他见我出来道:“桑杰这家伙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好人,明明家里有女人,却说自己是光棍,我怀疑她搞不好拐卖妇女。作为一个正义的新时代青年,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明白,就算桑杰不说,我们在别人家到处看也是不礼貌的。但是就像林守所说,桑杰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好奇心的驱使,加上林守扯的大旗,我俩一拍即合。

我俩悄咪咪的看了所有的房间一共四间正房,我们喝茶的是客厅,还有一间主卧,其余两间放了一些杂物,看上去非常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面的厨房也转了一圈,看上去也和我们平常所用没什么不同。

唯一给人感觉奇怪的是,桑杰家的布置非常像一个汉人,蒙古气息并不浓厚。这也不是特别奇怪,看桑杰那么溜的普通话,父母有一方可能就是汉族,这也没什么特别的,现在不少年轻蒙族就是这样。

我正要退回客厅继续喝茶的时候,林守却拉住了我道:“你看那是什么”?

桑杰家的厨房,后面是开了俩扇小窗子的,此时林守正站在一扇窗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捆捆打好的羊草,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林守见我看不到,把我拉到他以前的位置,我仔细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布角。

“那会不会是个蒙古包”?林守问道。

我又仔细看了看,还真有可能。

有这么大的四间砖房,却又在草垛里藏起来一个蒙古包,绝对有蹊跷。

厨房正好有个侧门,我俩轻轻打开,走了出去。就看到一条拇指粗细的麻花钢丝被一个铁锥牢牢固定在地上。钢丝另一边被草垛挡住,不知道通向了哪里。

我们绕过草垛,一个白色的蒙古包赫然出现在了视野里。蒙古包被草垛紧紧的包围了起来,只留下了一块仅能通过一人的缺口。我们在厨房里本来是看不到蒙古包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块草垛正好少了一捆,所以才让林守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条钢丝也用同样的方法固定在蒙古包前面,上面还栓了一条手臂粗的铁链。

这是我们小时候家里养狗经常用的办法,怕铁链太长,狗从墙跳出去咬到人,又怕家里来坏人狗不管事,所以就发明了这种跑链。一条钢丝从屋门口到大门口,把狗锁链挂到上面,这样就可以整个院子都护得到了。

蒙古包的红漆木门紧闭着,上面栓了一把铁锁。我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我俩趴着看了一会,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只是看着钢丝和铁链的粗度,里面的东西也绝对不简单。

“不然我们还是回去找下我师傅吧!”林守本来胆子就小,这个场景叫他一下露了怯。

我也心生了退意,看这个情景,里面基本不可能是人,什么人用这样栓,除非是电视中的武林高手。里面要真是头猛兽,放出来也是个麻烦,毕竟不是自己家。所有一切都是我们臆想的,还是问问老拽这个大师在说吧。我对老拽还是有信心的,虽然是个逼王,但这家伙绝对有真本事,更何况还有青莲清月。

我俩刚要从草垛退出来,就看见草垛缺口站了一个人,刚才看蒙古包里面的时候太过关注,竟然没有发现。

这个人正是青莲。

她眨着大眼睛问道:“你俩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师姐,我们刚出来方便,看这里有个蒙古包,所以好奇就过来看看。”林守辩解道。

“胡说,从憨憨出门我就悄悄跟着了,还想骗我?”青莲嗔怒道。

林守见被识破,不敢说话,这家伙很奇怪,不怕冷冰冰的清月,却有点怕性格开朗许多的青莲。

“我上厕所你都跟着,还说我们鬼鬼祟祟。”我并不怕她,一个是我觉得她比较好相处,还有她一直叫我憨憨令我不爽。

青莲的脸微红了一下道:“两个胆小鬼”。

然后不知道从哪找出的一个铁镐,用镐尖用力一撬,那么大的锁头,竟然直接被她撬开了。

这种锁,看上去用铁棍什么的伸进去非常好找借力点,但是要想撬开是非常难的,正常那种小锁,一个壮年男子还有可能撬开。只是这么大的锁,我完全相信,别说我自己,就是在加上几个人,也不可能撬开。

我完全被青莲的力气惊到了,看来不光老拽是怪物,他身边也都是怪物,这趟行程,我暗暗发誓以后老老实实做个憨憨,跟他们和平相处最重要。

青莲见我的表情,好像非常满意,说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林守叫我师姐,你就叫我姐姐。”

我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她也就二十岁多一点的小姑娘却叫我喊她姐姐,肯定是不可能的。

一下子就忘记刚才自己发的誓,怼他道:“我一般喊四十多岁的女人才叫姐姐。”

“好你个憨憨,我看你是欠打。”青莲说完举起镐头就要动手。

林守赶紧打圆场,三哥,师姐,我们还是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吧!一会喊起来叫师傅听到。

青莲听到林守说老拽,总算是把镐头放了下来,然后用力一拽,门嘎吱吱的就打开了。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温暖的气流直接就冲了出来,在外面站了半天,这股暖气叫人非常的舒服。

蒙古包里亮着灯,从门口看过去,我们看到蒙古包里一个女人正襟而坐。这是一个鲜艳的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中做出了如此评价。


之所以用鲜艳来形容一个女人,实在是她的穿着过于的扎眼。

看不出本来年纪,脸上画着非常浓的妆。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帽子也是鲜红的,上面缀满了珊瑚和绿松,身上更是戴满了金银饰品。这身装扮,像极了一个即将出嫁的新娘。

蒙古包里的装饰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睡榻,女人就坐在睡榻上。睡榻旁边有一座漆黑的雕像,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这座雕像不似我们平常所看到的佛像,而是一朵黑色的莲花。莲花的下面却堆满了骷髅,看上去多少有一点惊悚!

我知道蒙古族有信奉萨满文化的,像藏传佛教的苯教一样,有些佛像的造型就都很夸张,但是还是第一次看见供奉莲花雕像的,不知道这又属于哪一种。

莲花雕像前面放了一个很大的铜质香炉,上面此时正燃着三炷香,浓重的香气应该就是这里发出来的。只是奇怪的是,我们正常烧香,都应该是一样高的,而这三炷香其中的一炷却只有另外两炷的一半高。同样的香,没道理会快这么多,非常有可能烧香的人故意这么做的。

一炷敬鬼,三炷拜神。两炷半正常来说,不但不敬,而是一种亵渎了,也从来没听过哪种文化里会有这种路子。

“远方的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我们还站在蒙古包外观察她,她却招手喊我们进去。声音很尖锐,并不像一个女人发出来的,反倒是机器摩擦而产生的声音。

她一抬手,就传出了哗啦声,是因为她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拴着粗重的锁链,而这些铁链都被牢牢的固定在她的周围。

场面很诡异,我还在迟疑到底要怎么做,青莲却率先走了进去。

这姑娘多少有点虎,她既然进去了,我跟林守也跟了进去。

我们一走进去,女人就说了一句非常莫名的话:“这个冬天是不是很冷,我跟他相识的那年,也是一个这样一个寒冬!”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怎么搭腔。

林守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走了上去道:“妹子你别怕,是不是被拐卖了,被桑杰锁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可以救你出去?”

这家伙真的是色胆包天,我赶紧拉住了他,先搞清状况再说。

女人却并不搭腔,自顾自的讲起故事来。她的思维非常跳跃,讲的事情又非常的长,导致如果直接复述下来,会很难看懂,所以我整理了一下,再讲出来。

女人的名字叫李九红,是南大的学生,即将毕业的时候,教授汪崇明突然提出了一个“清明梦”的课题,叫大家写一篇论文。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关于清明梦,汪崇明讲了许多。最后提出如果兴趣大的人,可以跟他一起去近距离接触一下清明梦。那时候的汪崇明是南大最年轻的教授,长的帅气,又有才华。

是很多女同学暗恋的对象,李九红也是其中一个。其实大四要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很忙,忙着为毕业之后工作而到处奔走。这些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年,如果说高考是块敲门砖,那么刚毕业那几年就是人生的奠基石,很大程度上,这几年做了什么,会影响人的一生。

为了一篇无足轻重的论文,浪费大量的时间,是很多同学都不愿意的。最后跟汪明去的只有六个人,四个女生,两个男生。

四个女生基本都和李九红一样,暗恋教授到痴迷的程度,那两个男生一个是因为好奇,另一个则是因为喜欢李九红。当时出发的时候,大家虽然各怀心思,但都热情高涨。同学们都认为这是一次很轻松的旅程,他们都没去过草原,是抱着旅游度假的心态去的。谁知道此一去竟然是条不归路。

那天的冬天很冷,我们到达草原的时候还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现实和幻想永远是相悖而行的,当下了火车,坐上四轮车的时候大家还都觉得很好玩。

可当更深入草原,用脚来丈量土地的时候,那种初入草原的兴奋感很快就被消磨殆尽了。有两个女生就打了退堂鼓,但是汪明说,他们去的地方是温暖的,甚至是春暖花开的。这种话听起来就不靠谱,但不知道出于爱恋,还是信任,竟然没有人怀疑汪明说的话。

他们去的地方叫桑儿山,在蒙语中就是魔鬼居住的山峰。很多没去过草原的朋友都认为草原应该是一马平川的,其实并不是这样,很多地方也是有山川相连的。

桑儿山地势崎岖,而又险峻,据说这座山上面住着一个恶魔,无论是人或者牲畜,只要接近都会被吃掉。所以周围很大一部分都是无人区,别说桑儿山,连它的附近都很少有人涉足。

汪明也只是知道大概方位,他们需要一个向导才能真正的进山。

此时除了汪崇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李九红这种死恋粉都想回去了。

都是养尊处优的孩子,再雪地中奔行了快十天,体力和精神的消耗都是巨大的。开始几天还好,还能碰见牧场,在牧民家休息。后面几天,已经完全看不到人迹,连最常见的牛羊都看不见了。

有女孩开始哭,情绪这种东西会传染,一旦有人坚持不住,这种情绪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队伍,除了汪明和那个好奇跟来的叫莫羽田的男生,其余人也都跟着哭了。

这种崩溃是致命的,在白茫茫的草原上,即使退回去也要再走三天,对于一个崩溃的队伍来说,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上天眷顾,就在这时候,他们在茫茫的雪地中看见了一个牧民。

这个牧民叫桑杰,个子不高,人却非常强壮,说着有点蹩脚的普通话。

他很热情的邀请小队去自己的家里,温了烈酒,端上了把肉来招待大家。然后听说小队要去的地方是桑儿山,就告诉大家,这里其实离桑儿山已经很近了,最多一天的路程,然后还主动提出来当向导。

酒不知道什么名字但是非常烈,桑杰也不知道,因为都是胡老板每年来带给他的。一路劳乏,每个人多少都喝了一点,桑杰更是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在酒精作用下,都不在那么拘谨,开始聊了起来。

一路上大家对阿尔山的传闻多少了解一些,暗恋李九红的男孩叫李明益,此时就不由问起关于桑儿山的事情,为什么桑杰不怕,住的还这么近。

桑杰的回答是,他其实不是靠养牧为生的,主要靠的是采药。大家都惧怕桑儿山,却不知道桑儿山上产一种叫吉拉草的草药。这种草药对治疗失眠有非常的作用,还有一个更神奇的功能,就是吃了这种草药的人可以快速入梦。

桑杰本来并不是住在这里,本来他的草场离桑儿山也有很远的一段路。偶然的一次机会,他认识了一个来旅游的胡姓老板,跟他说起了桑儿山上吉拉草的事情。

桑杰并不是那种传统的牧民,他母亲是汉人,所以他小时候去过很多次汉区,对草原以外的生活非常向往,他一直想等攒够了钱,就搬离草原。胡老板给的价格非常高,一棵吉拉草就可以换一头牛,如此巨大的利润,桑杰决定铤而走险。

桑儿山其实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恐怖,桑杰已经在此采了三年吉拉草,每年开春胡老板都会来收,然后带物资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还是天性太耿直。说着话桑杰既然提了一个大箱子出来,里面就是这几年他赚的钱,还说今年是最后一年了,他跟胡老板算过了,已经攒够了足够的钱,明年就可以下山了。

箱子一打开,大家都傻了眼,满满一箱的点钞卷。

李九红当时就要说出来,被汪崇明手疾眼快的拉住了。

桑杰可能喝了太多酒,看完了钱,很快就抱着箱子睡着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汪崇明决定先不告诉他真相,等当完向导回来,多给他点钱,再把真相告诉他。

小队也都乏的不行,吃饱喝足,也很快横七竖八的就睡着了。


之所以用鲜艳来形容一个女人,实在是她的穿着过于的扎眼。

看不出本来年纪,脸上画着非常浓的妆。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帽子也是鲜红的,上面缀满了珊瑚和绿松,身上更是戴满了金银饰品。这身装扮,像极了一个即将出嫁的新娘。

蒙古包里的装饰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睡榻,女人就坐在睡榻上。睡榻旁边有一座漆黑的雕像,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这座雕像不似我们平常所看到的佛像,而是一朵黑色的莲花。莲花的下面却堆满了骷髅,看上去多少有一点惊悚!

我知道蒙古族有信奉萨满文化的,像藏传佛教的苯教一样,有些佛像的造型就都很夸张,但是还是第一次看见供奉莲花雕像的,不知道这又属于哪一种。

莲花雕像前面放了一个很大的铜质香炉,上面此时正燃着三炷香,浓重的香气应该就是这里发出来的。只是奇怪的是,我们正常烧香,都应该是一样高的,而这三炷香其中的一炷却只有另外两炷的一半高。同样的香,没道理会快这么多,非常有可能烧香的人故意这么做的。

一炷敬鬼,三炷拜神。两炷半正常来说,不但不敬,而是一种亵渎了,也从来没听过哪种文化里会有这种路子。

“远方的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我们还站在蒙古包外观察她,她却招手喊我们进去。声音很尖锐,并不像一个女人发出来的,反倒是机器摩擦而产生的声音。

她一抬手,就传出了哗啦声,是因为她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拴着粗重的锁链,而这些铁链都被牢牢的固定在她的周围。

场面很诡异,我还在迟疑到底要怎么做,青莲却率先走了进去。

这姑娘多少有点虎,她既然进去了,我跟林守也跟了进去。

我们一走进去,女人就说了一句非常莫名的话:“这个冬天是不是很冷,我跟他相识的那年,也是一个这样一个寒冬!”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怎么搭腔。

林守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走了上去道:“妹子你别怕,是不是被拐卖了,被桑杰锁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可以救你出去?”

这家伙真的是色胆包天,我赶紧拉住了他,先搞清状况再说。

女人却并不搭腔,自顾自的讲起故事来。她的思维非常跳跃,讲的事情又非常的长,导致如果直接复述下来,会很难看懂,所以我整理了一下,再讲出来。

女人的名字叫李九红,是南大的学生,即将毕业的时候,教授汪崇明突然提出了一个“清明梦”的课题,叫大家写一篇论文。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关于清明梦,汪崇明讲了许多。最后提出如果兴趣大的人,可以跟他一起去近距离接触一下清明梦。那时候的汪崇明是南大最年轻的教授,长的帅气,又有才华。

是很多女同学暗恋的对象,李九红也是其中一个。其实大四要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很忙,忙着为毕业之后工作而到处奔走。这些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年,如果说高考是块敲门砖,那么刚毕业那几年就是人生的奠基石,很大程度上,这几年做了什么,会影响人的一生。

为了一篇无足轻重的论文,浪费大量的时间,是很多同学都不愿意的。最后跟汪明去的只有六个人,四个女生,两个男生。

四个女生基本都和李九红一样,暗恋教授到痴迷的程度,那两个男生一个是因为好奇,另一个则是因为喜欢李九红。当时出发的时候,大家虽然各怀心思,但都热情高涨。同学们都认为这是一次很轻松的旅程,他们都没去过草原,是抱着旅游度假的心态去的。谁知道此一去竟然是条不归路。

那天的冬天很冷,我们到达草原的时候还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现实和幻想永远是相悖而行的,当下了火车,坐上四轮车的时候大家还都觉得很好玩。

可当更深入草原,用脚来丈量土地的时候,那种初入草原的兴奋感很快就被消磨殆尽了。有两个女生就打了退堂鼓,但是汪明说,他们去的地方是温暖的,甚至是春暖花开的。这种话听起来就不靠谱,但不知道出于爱恋,还是信任,竟然没有人怀疑汪明说的话。

他们去的地方叫桑儿山,在蒙语中就是魔鬼居住的山峰。很多没去过草原的朋友都认为草原应该是一马平川的,其实并不是这样,很多地方也是有山川相连的。

桑儿山地势崎岖,而又险峻,据说这座山上面住着一个恶魔,无论是人或者牲畜,只要接近都会被吃掉。所以周围很大一部分都是无人区,别说桑儿山,连它的附近都很少有人涉足。

汪明也只是知道大概方位,他们需要一个向导才能真正的进山。

此时除了汪崇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李九红这种死恋粉都想回去了。

都是养尊处优的孩子,再雪地中奔行了快十天,体力和精神的消耗都是巨大的。开始几天还好,还能碰见牧场,在牧民家休息。后面几天,已经完全看不到人迹,连最常见的牛羊都看不见了。

有女孩开始哭,情绪这种东西会传染,一旦有人坚持不住,这种情绪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队伍,除了汪明和那个好奇跟来的叫莫羽田的男生,其余人也都跟着哭了。

这种崩溃是致命的,在白茫茫的草原上,即使退回去也要再走三天,对于一个崩溃的队伍来说,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上天眷顾,就在这时候,他们在茫茫的雪地中看见了一个牧民。

这个牧民叫桑杰,个子不高,人却非常强壮,说着有点蹩脚的普通话。

他很热情的邀请小队去自己的家里,温了烈酒,端上了把肉来招待大家。然后听说小队要去的地方是桑儿山,就告诉大家,这里其实离桑儿山已经很近了,最多一天的路程,然后还主动提出来当向导。

酒不知道什么名字但是非常烈,桑杰也不知道,因为都是胡老板每年来带给他的。一路劳乏,每个人多少都喝了一点,桑杰更是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在酒精作用下,都不在那么拘谨,开始聊了起来。

一路上大家对阿尔山的传闻多少了解一些,暗恋李九红的男孩叫李明益,此时就不由问起关于桑儿山的事情,为什么桑杰不怕,住的还这么近。

桑杰的回答是,他其实不是靠养牧为生的,主要靠的是采药。大家都惧怕桑儿山,却不知道桑儿山上产一种叫吉拉草的草药。这种草药对治疗失眠有非常的作用,还有一个更神奇的功能,就是吃了这种草药的人可以快速入梦。

桑杰本来并不是住在这里,本来他的草场离桑儿山也有很远的一段路。偶然的一次机会,他认识了一个来旅游的胡姓老板,跟他说起了桑儿山上吉拉草的事情。

桑杰并不是那种传统的牧民,他母亲是汉人,所以他小时候去过很多次汉区,对草原以外的生活非常向往,他一直想等攒够了钱,就搬离草原。胡老板给的价格非常高,一棵吉拉草就可以换一头牛,如此巨大的利润,桑杰决定铤而走险。

桑儿山其实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恐怖,桑杰已经在此采了三年吉拉草,每年开春胡老板都会来收,然后带物资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还是天性太耿直。说着话桑杰既然提了一个大箱子出来,里面就是这几年他赚的钱,还说今年是最后一年了,他跟胡老板算过了,已经攒够了足够的钱,明年就可以下山了。

箱子一打开,大家都傻了眼,满满一箱的点钞卷。

李九红当时就要说出来,被汪崇明手疾眼快的拉住了。

桑杰可能喝了太多酒,看完了钱,很快就抱着箱子睡着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汪崇明决定先不告诉他真相,等当完向导回来,多给他点钱,再把真相告诉他。

小队也都乏的不行,吃饱喝足,也很快横七竖八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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