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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颜荀盛子戎的其他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八字过硬”,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眠个花宿个柳之类的事,不会再被人写成折子送至御前。小翡翠厅内静极,管家又上来替我续了一盏茶。璞王府中除了管家还有两个小婢,这两个小婢也系双生,偌大一个王府,添上本王也不过四口人。王府初立时,本王上街溜溜达达散德行,不想一抬头便瞧见这对儿姐妹花卖身葬父。只见两姊妹面目相同眉眼楚楚,心下怜爱顿生,便花了银子将她俩接进了王府为婢。......

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8-19 2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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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我听着这个问法,心里慌的只想骂娘,我素日最厌兵法。

兵书里种种阴险诡谲坑杀屠城,叫人看的浑身发寒。

无奈父皇今日偏问这出,那厢哥哥答完了,此刻便该我了。

父皇道:“子戎何解?”

我吓得身子木了半边,生怕说不出来就要挨罚,只得硬着头皮道:“借炭火一盆以暖身,借灶火一门以果腹,借......借草木灰一捧以止血”

父皇皱了眉头,骂道:“暖身果腹只顾安逸!你可解得你名中这个戎字!”

我解不得啊父皇!

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名字里的戎,乃是一个毛绒绒的绒啊!

唉。

时光一晃到如今,只叹年少不知事。

圣旨既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三月之后,本王便要启程向那边关去。

那里没有楼子,没有花园活泉,唯有一点好处,便是能离了紫禁城中的是是非非。

眠个花宿个柳之类的事,不会再被人写成折子送至御前。

小翡翠厅内静极,管家又上来替我续了一盏茶。

璞王府中除了管家还有两个小婢,这两个小婢也系双生,偌大一个王府,添上本王也不过四口人。

王府初立时,本王上街溜溜达达散德行,不想一抬头便瞧见这对儿姐妹花卖身葬父。

只见两姊妹面目相同眉眼楚楚,心下怜爱顿生,便花了银子将她俩接进了王府为婢。

她俩也乖觉,埋了自家爹爹之后,就一心一意侍奉本王。

刚收了她俩那时节,上一任大理寺少卿白蒙书,还暗戳戳的在请安折子里同陛下提到此事。

说本王买了一对儿十二三的小姊妹进了璞王府,想来是兽性大发,色令智昏如何如何。

折子递上去第二天,本王在楼子里砸重金和小倌儿胡搞的事就传遍了京城,一时间璞王断袖这事儿,断的人尽皆知。

白蒙书一个专管司文断案的小包公,一朝错算了本王的喜好,还递折子面了圣,告了一纸糊涂状后自觉尴尬。

他性子又是个不肯折屈的文人脾气,当即臊了就要告老还乡。

皇上大抵也觉得他术业不精,竟准了。

本王觉得他挺糊涂,为这屁大点子事情就丢了乌纱,忒不值当的。

是以临他还乡前本王前去送了一送,意欲宽慰他两句。

告诉他回了乡亦可开设私塾学堂,继续为我朝的司法公正孵化人才。

无奈他却以为本王是去嘲讽他的,当即修下长书一封于世人。

先是骂本王如何昏聩,如何混账,如何叫人不齿。

后是在字里行间将自己比作陛下手中一支蒙了尘的判官笔,又将本王比作阎罗殿里的缠人小伥鬼。

我看着那长书笑了几回,只觉得这人业障不小。

正忆着这个往昔,侍书和茉莉便进来了,她俩便是本王当年买下的那两姊妹,侍书是姊姊,茉莉是妹妹。

侍书初来王府时,常偷偷摸摸去看本王书房里诗经礼记。

我见她好学,便准她伺候笔墨,许了她侍书这个名讳。

偶然看见什么新奇有趣的侠客传记,也状似无意的落在书案上。

她洒扫完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捧起那传记来读。

直至她看的一双眸子缓缓睁大,渐渐得了书中趣味,本王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小丫头,世间好书何其多。

诗经礼记端庄持重有什么趣儿?女工女德规训之言又得什么好?

都是假的。

人在世间活法万万千千,且看书中刀客剑客江湖快意,痴情男女慈悲蹉跎。

岂不比那起子正经书有嚼头?

茉莉的名字则来的更妙,璞王府中原是没有花草的。

不想两姊妹进府那日,邻居园中一支茉莉竟爬墙进了王府。

茉莉爱花草,一时看的心热,却因刚进王府,捏不准我的脾性,不敢来我这里讨银钱买花种。

只得在夜里悄悄将那越了界的茉莉枝子剪下了墙头,扦插在王府花园中,日日浇水侍弄,以待花开。

那夜茉莉剪花之时,恰逢本王醉了一口小酒回府,见她身子薄薄曳在一宵晚来风中,茉莉香气缠人好似她鬓角青丝。

我扶着回廊柱子,被这一幕少女剪花的妙景美痴了。

只叹古有黛玉葬花凄艳哀绝,今有茉莉剪花明艳如诗。

是以,取了茉莉二字给了妹妹。

两姊妹立在翡翠厅中,脸上都有哀色,我不知缘由便问:“怎么都垮着脸?喜兴街的米糕又卖完了?”

侍书垂着头一抹眼睛:“王爷若至边关守疆,侍书愿随军而行侍奉左右”

茉莉见我便忍不住了,哭的直抽抽,听了问书的话狠狠点头。

“我也一样!我也一样!”

我叹了口气,心道原来是为了此桩。

“你二人随我去了边关,王府怎么办?”

侍书皱了眉头:“梁管家会......”

我摇了摇头,打断了侍书的话。

“梁管家年迈,总有力尽之时,况,本王此行若无归期,叫你姊妹二人何去何从?且守住王府好好过活,年纪到了便寻婚配,以璞王义女的妆奁出门子罢”

侍书闻言,眼泪终是掉了下来,还欲再言,我摆了摆手挡了。

“三个月后才走,你俩哭也不急这一时,下去吧”

“......”

本王以为出发守关前的三个月,将是清汤寡水的三个月,毕竟这厢才被罚去戍边,不大好再去逛楼子顶风作案。


嘉峪关不日便到,除却盛凯看着本王的眼神愈发怪异之外,一路上皆算平顺。

马至关前时,颜问慈已经带着两位副将立于关前相迎。

他身板样貌都很好,亮银盔甲,雪白披风,戎装之下显出烈烈少年气,剑眉锋锐,下头却是湖泊似的一对儿眼睛。

老太傅家风不俗,颜问慈的礼数自然也不俗。

他半跪行了一礼,朗声道:“嘉峪关戍边守将颜问慈,拜见王爷,王爷千岁”

我似笑非笑点了个头允他起身,却并不下马,颜问慈会意,起了身牵住我的马缰,引着我向关内走去。

少年背对着我牵马,映入我眼帘的是他背后的白色披风,披风角子上,有一朵用白线绣的海棠花,这朵花躺在风里滚呐滚。

这样隐秘的花样,大抵是相好的姑娘送的。

少年将军守边疆,闺中美人痴等候。

倒风流。

行至关内中军帐,我下了马进了营帐,坐上主位,向熹盛凯立于左右。

颜问慈站在堂下面色如常,他那两位副将却没有这份城府,看本王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敌意。

大抵是颜太傅瞧不上本王,是以颜问慈也瞧不上本王,连带着这俩副将也对本王颇有一点微词。

不过无妨。

本王之所以走这一趟嘉峪关,就是为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来的。

拾掇他俩不过是捎带手的事。

颜荀上折子断了本王的逍遥日子,他孙子就好死不死来到本王跟前儿守关。

许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可怜,给了我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机会吧。

本王若不把握,岂不辜负这番天意?

我拿起面前茶盏润了个喉便开口:“颜将军治关有方,关中百姓人人称颂,实令本王汗颜”

颜问慈一默,眸子垂着瞧不出在想什么,只一抱拳:“末将不敢邀功,全赖王爷福泽庇佑”

颜将军啊颜将军,现在才想起来拍马屁,可太迟了。

我笑:“嘉峪关虽是雄关,却有一桩不美,将军可知是哪一桩?”

“末将不知,还请王爷示下”

“嘉峪关没有美人儿啊颜将军,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本王着实怕你憋出个好歹”

颜问慈抬了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我照旧笑着。

兔崽子,你爷爷不是说本王色z欲熏心放浪形骸么?

本王今日便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放浪形骸。

颜问慈面上一点绯红,见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正声道:“末将只知忠君报国,并没有旁的念头”

“哦?如此?不过也对,颜将军出身忠义世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困,只可惜了云南王家的小郡主,本王听说她自幼便对颜将军情根深种,本有心做一回拉线保媒的差事,如今看来倒是本王糊涂了,乱点鸳谱势必伤了将军忠君爱国之心,罢,这媒不做也罢”

颜问慈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听到我提及小郡主,眸光顿时闪烁不定。

我见这话拿住了他,便接着笑道:“不过小郡主养在太后身边,现下也不小了,本王离京前,偶然瞧见她同文尚书的公子文瑞生走的很近,想来他二人才是良配”

话点到这里,便到火候了。

颜问慈今晚要睡得着,那才真是有鬼。

我领着向熹盛凯在主营中住下,明日早起还要观摩观摩颜问慈练兵,届时还可再训诫他两句撒撒气。

甚好,甚好。

如今被放逐出京的仇算是浅报了一二分,我心里畅快不已。

天色一暗,篝火大起。

颜问慈在营中预备了晚宴,宰了不少羊羔,备了百坛烈酒,礼数周全挑不出错。

本王照旧坐在主位,同一众将士推杯换盏。

期间我偷摸瞄了几眼坐在下首颜将军,见他虽撑着精神,可眸里的失落还是铺了个密密麻麻,心里顿时痛快了起来。

我端起酒碗,一连干了三碗。

烈酒上头极快,头昏脑涨之感猛然窜袭上来,我看着颜问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这么多年,我竟还是不能放过他。

他那两个副将一左一右架在他身边,一个劝他别喝了,一个则恶狠狠盯着本王。

我笑,不用猜也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宴席散尽,向熹扶着我往营帐里走,他身量高,我醉的狠,脚下踩着稀泥似得,每一步都轻飘飘的。

向熹见我站立不住,干脆将我拦腰抱起来,这一抱之下,我酒顿时醒了大半。

“放我下去,军营之中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月色亮的好似白纱一段,向熹绿油油的眸子在月光下生出幽光。

“你走不稳当,跌倒摔脏了衣裳,还是我洗”

我被他抱在怀里,酒醒了一半,却还有一半没醒,没醒的这一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啊,确是如此,水还是要省俭些......”

向熹一笑,月光下少年脸庞明朗,唇边包着一抹有些狡猾的笑,怎么看,怎么像个狼崽子。

时辰已经过了子夜,入营帐前一刻,我同向熹被人拦住了去路。

颜问慈醉的两颊通红,站在我帐前,脸上全没了白日那份端正,一双眼睛怒冲冲的盯着我和向熹。

深夜醉酒,谁也不能指望自己嘴上还有把门的。

颜问慈咬牙切齿道:“盛子戎,你不要脸!”

我挣扎着从向熹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干笑了几声。

“我就是不要脸,你能怎么样?叫你爷爷再打我手板?”

“你!”

“颜问慈,你信不信本王即刻修书回京,把合燕的婚指了?”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

......

这一夜过的不安生,颜问慈被我打发走后,向熹将我抱到榻上,又替我脱了鞋袜。

我醉的烂泥一样,看着烛火下的向熹,向熹亦看着我。

我翻了个身,避开他那双绿眼睛,逼着自己睡去。

梦里我又见了菩萨,这次的菩萨更凶了,一脸狞笑着说道:“盛子戎,你坏人姻缘,你该死”

梦里的我好似也是醉了酒的,在莲台旁跪的并不端正,我抬头看向菩萨。

“那旁人坏了我的姻缘,可怎么说?”

菩萨不说话了。

梦醒了。


不信神鬼之言的,全拿这事儿当个乐子瞧,信神鬼之言的,却拿这考生当个半仙儿信。

常越听了此事,觉得怪力乱神会坏了科考纲纪,于是当着考场就拘了那考生。

那考生自然不服,连日喊冤,后来不知谁在背后推了一把,将那考生和常越推到了陛下面前。

可是这个事儿,说到底只是人言而已,不似杀了人放了火,其中龃龉,极难断个清楚明白。

常越同那考生在殿上争的面红耳赤。

彼时的哥哥刚刚理政,先皇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利索,哪有时间听他们两个聒噪。

于是先问了常越一个私拘考生的罪,而后又问了考生一个妖言惑众的罪。

最后又把那考生丢进了考场里,只说让他考来看看,若能高中探花,便算他无罪。

常越觉得陛下判的不公,可又不敢拿皇上当个学生似得骂,是以心里憋着一口气。

又想起言官死谏,觉得自己不能说皇上不对,还不能以死明志吗?

是以当即就吃了秤砣铁了心,梗着脖子就要往龙椅上撞。

彼时的哥哥看着他那个顽固不化的样子,也是真的差一点就把人下狱了。

常侍郎如今能好端端活着,全赖他亲儿子还算清醒。

常京童自幼习武,根骨奇绝,一身硬功横练,寻常武夫在他手里走不过十招。

彼时他身居御前侍卫,整日在宫中巡逻,他爹撞龙椅那天,就是他一个壮士举鼎,将他爹从殿上给举出去了。

回来还同陛下告了个罪,说他爹认死理,但对社稷可谓是死心塌地,今日种种,不过是性情使然。

常越回了家,血气下了头。

顿时觉得今日在大殿上这一出实在丢人,同考生抬杠,同皇上斗气,实在是负了皇恩。

是以后来宫里见他将科考主持的不错,赏下来的金银,他是一概不收。

不收就罢了,恩却还是要谢,陛下没工夫见他,他就去西直门上谢,礼数做全的谢恩,动辄就是两三个时辰。

如今都成了朝中一个逸闻。

一想到常越那两个鼓鼓的腮帮子,在西直门左一个谢主隆恩,右一个吾皇万岁的样子,我就很想笑 。

常京童同我幼时有过几回照面,此刻也没让我下马盘查,而是直接牵了我的马,将我引进了皇城中。

“王爷此番回来,可还走么?”

“办完了事就走”

常京童点点头:“幼时王爷曾点拨过末将两招枪法,若王爷得空,待末将下了值来寻王爷切磋切磋如何?”

我乐了:“怎么?你在京中没对手了?”

少年挠头一笑:“华将军辞世后,久不见蛟魂枪的风骨了,如今还能耍这枪法的,唯有王爷了”

我坐在马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爹一个文痴,又生出来你这么个武痴,也是奇了”

说罢,也不待他回话,我便夹了马腹,向着宫中飞奔而去。

周遭风景随风而动,我却无心欣赏这阔别已久的皇城。

西直门近在眼前,御林军巡查之声渐渐入耳,我在御街前停了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轻铠。

方发觉若是这样入宫,只怕又要被言官骂没规矩。

索性勒了缰绳,调转马头向着璞王府,先回府中换过朝服吧。

我人还没进府中,便在街头同梁管家碰了个对头,他老人家一愣,疑心自己看花了眼,

待看清了是我后,险些泪洒街头,我下了马将人扶起。


向熹将粥搁下,抱着双臂斜倚在床栏间,似笑非笑看着我:“付公子求见?”

我抹了把脸,手下撑了一把力,将自己从榻上拔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向熹的肩膀。

“你别吃醋,横竖昨夜你......你......做了本王入幕之宾,本王如今是煮熟的鸭子,怎么着都飞不了了,你且容我见一见他,将过去的事情了却了却”

向熹笑容灿烂,像只得了逞的狐狸:“王爷自便”

我披了件外衫,匆匆忙忙下了楼,付桐站在客栈门口,此刻夏雨初歇,街面上翻腾着雨后青草的清新气味。

付桐穿件月白长衫,衫摆上绣着几叶儿兰花,整个人且柔且定,只一回眸,便成一幅画卷。

付桐拱手:“草民见过王爷”

我连忙摆手,欲将他扶一扶,又怕他厌恶我的触碰,于是扶他的手,生生定在半空中,只得虚言道:“在外不必守这些闲礼”

付桐站直了身子,从怀中掏出银票,双手奉到我眼前:“王爷慷慨,赏下五万两白银,然草民无功无德,不敢领受这等恩赐”

我叹了口气,早也猜到他此番是来还银子的,只是未曾想到,他能这样快的,找到我的住处。

我在京城的王府,在我出京前便押出了一半地皮给钱庄,拢共就押得五万两,如今王府是华馨住着,这五万两的利钱银子,都是用我素日的俸禄来填。

押出这钱时,就是想把钱送给付桐做赔礼,好叫他有底气离了欢场,做个真正的清闲人。

我总想着,如此便可抵消我那一夜对他的冒犯,此刻看来,却是不能。

付桐看着谦卑,可身子却挺的笔直,言语间丝毫没有为钱财折腰的意思,我有些头疼,一时还真拿他没了办法。

“付桐,本王从前的确做了亏心的事,本王也的确有心向你赔罪,可这个银子,只为叫你活的自在些,并不为给自己矫饰什么,你若肯收,实则是为自己好”

付桐抬了眼,看着我一字一顿:“王爷觉得我如今不自在?”

这话有些尖锐,我噎了一噎,付桐则是一笑。

“王爷觉得付桐在花柳之地卖艺苟活,不体面又不自在,这不怪王爷,王爷万金之躯,自然觉得那烟花柳巷污秽不堪,可付桐自幼丧父丧母,凭这一架箜篌才活出人样来,在哪里弹,对着谁弹,都不打紧,唯有衣食不缺才是最要紧的,付桐凭这双手吃饭,从不觉得不自在,可若是收了王爷的银子,那付桐便不再是靠着手艺吃饭的乐师,而是靠着卖身,得“自在”的男娼”

付桐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深知自己伤了一个体面人的体面,我闭了眼,心中痛极:“是本王对你不住”

付桐又笑:“王爷说笑了,付桐告辞”

我看着付桐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实在有些无措,恍惚间回了房中,神思却一直在外。

付桐啊付桐,瞧着是个文弱的书生模样,不想性子,是这样的有节有骨。

付桐就这么走了,我心里有不安,却毫无聊以自z慰的法子,只得由他去。

城门楼子的大头兵说,蓉城的吃食以花椒楼最绝,彼时向熹也听见了一句。

如今看我见罢了旧人郁郁寡欢,他穿戴好便将我拖去了花椒楼。

二楼临窗的位子一坐,小二送来一张草宣写的菜牌子。

菜牌子上共计二十八道菜名,八道凉菜八道热菜,再有八道鱼荤,最后是四品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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