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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姜舒沈长泽,是网络作者“晴天白鹭”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嘿,孤陋寡闻吧你。后日。”“酒楼铺子通常都是转让出售,翠云楼为何要拍卖?”姜舒不解。“想要翠云楼的人太多了,出价也各不相同,佟掌柜为了不得罪人,干脆当众拍卖,价高者得。”“这佟掌柜倒是个聪明人。”姜舒赞叹。“不聪明能在上京开翠云楼?玩笑。”“老兄说的极是,多谢了。”姜舒转回身,心中已有主意。......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8-15 0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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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集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姜舒沈长泽,是网络作者“晴天白鹭”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嘿,孤陋寡闻吧你。后日。”“酒楼铺子通常都是转让出售,翠云楼为何要拍卖?”姜舒不解。“想要翠云楼的人太多了,出价也各不相同,佟掌柜为了不得罪人,干脆当众拍卖,价高者得。”“这佟掌柜倒是个聪明人。”姜舒赞叹。“不聪明能在上京开翠云楼?玩笑。”“老兄说的极是,多谢了。”姜舒转回身,心中已有主意。......
姜舒频眉,实在不耐沈清容的纠缠,淡声问:“这礼物是陆家备的,还是小妹自己备的?”
啥?
沈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鸣珂倒是机警,第一时间道:“回门礼是家母备的,其余是清容备的。”
顿了顿,陆鸣珂又道:“家母不了解大家的喜好,便让清容做主选备。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见谅。”
陆鸣珂向姜舒拱手致歉。
他也觉得沈清容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四十九章 憎恨
回门礼是给侯府的大礼,而沈清容送出的只是见面小礼。
方才姜舒问这小礼是陆家所备还是沈清容所备,问的并非礼物,而是态度。
若是陆家所备,那便是陆家不懂礼数教养,以权欺人。若是沈清容所备,那便只是沈清容不懂事,与陆家无关。
姜舒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鸣珂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眼看向姜舒,重新审视。
他总觉得,姜舒此人与沈清容口中所说,并不相同。
得到满意答案的姜舒,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道:“礼表心意,小妹有心了。”
一句话,既点明了沈清容别有用心,也表明了她不怪陆家。
陆鸣珂心头一松,对姜舒的明理通情生出一丝好感。
被反将一军的沈清容不服气,欲开口回击被陆鸣珂一个眼神制止。
沈母瞧出不对,赶忙圆场道:“哎呀,别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先用膳。”
姜舒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陆鸣珂制止了沈清容,她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程锦初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明白她收到的礼物比姜舒贵重,心中有些不安。
可东西都已经收了,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一顿回门宴,众人心思各异,食不知味。
饭后,婢女奉上茶水瓜果。
姜舒端起尝了一口,是雪山云雾。
几个孩子吃着瓜果嬉笑玩闹,大人轻松笑谈,气氛还算融洽和乐。
“长淮外放衡州后就未曾回来过,清容难得回来一次,写信叫他回来见见吧。”沈老夫人眼露慈爱想念。
沈长泽兄妹三人从小相处和睦没有纷争,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让沈老夫人很是欣慰。
尤其是沈长淮,懂事孝顺恭谦识礼,最得沈老夫人喜爱。
“好,明日我就给长淮写信,让他回来给祖母贺寿。”沈长泽道。
提起沈长淮,沈长泽也有些想念。
他们兄弟二人已有六年未见,就连沈长淮高中娶亲,沈长泽都没能见证,甚是遗憾愧疚,感觉枉为人兄。
沈母也道:“开春时收到长淮来信,说他夫人已有身孕,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陆鸣珂笑着恭贺道:“两位兄长一武一文,皆是栋梁之才,加官晋爵指日可待,侯府定会愈加昌盛繁荣。”
沈清容与有荣焉,心中很是自豪。
她虽骄纵,却也明白侯府是她的靠山,兄长是她的倚仗。
“沈陆两家同气连枝,都会越来越好。”沈老夫人笑着回敬。
姜舒不爱说这些客套话,便只能垂首品茶。
好在沈老夫人要喝药,程锦初身弱也不能久待,很快便散了。
回听竹楼的路上,沈长泽和程锦初与姜舒同路。姜舒不想与他们同行,故意在花园停下,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回华清院的沈清容瞧见姜舒在花园赏月,轻哼道:“惺惺作态,附庸风雅。”
陆鸣珂本没留意,听沈清容这么一说,他扭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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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醒来时,只见两个孩子不见程锦初。询问后得知她去请教母亲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初回上京,还有诸多事宜要忙,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去拜会族中叔伯耆老。
等他忙完回府夜色已深,两个孩子早已睡下,程锦初却还在秉烛算账。
“明日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沈长泽从她手中抽走账册。
程锦初神色郁沉的问他:“你可知侯府境况?”
沈长泽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可是库房空虚?”
岂止空虚,这偌大侯府分明就是一个空架子!
谁往这架子里钻,就得自己撑起这架子。而一旦撑上便不能松手,否则架子倒塌一损俱损,想跑也跑不了。
这哪是什么尊贵殊荣,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听程锦初说完,沈长泽面色赧然:“我不知侯府已拮据至此。”
六年前他离京时,侯府尚有小半库蓄,难道是这几年……
次日出府前,沈长泽去寻了沈母,询问库蓄之事。
“与舒儿无关。”沈母叹道:“那点家产一半给清容做了嫁妆,一半给长淮做了聘礼。”
沈清容是沈长泽一母同胞的嫡妹,沈长淮是他庶弟。
侯府子嗣稀薄,这一辈就出了沈长泽和沈长淮两兄弟。
沈长淮虽是庶出,但打小争气,挑灯苦读考取了功名,前年受旨外放去了衡洲做父母官。
官虽不大,但吃皇家粮饷胜在牢靠,且晋升空间极大,前途不可估量。往后侯府和沈长泽都少不了他协助,是以沈母对他很是宽容。
“我知道了,锦初掌家一事还请母亲多协助。”沈长泽起身欲走。
沈母叫住他,有心无力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是将掌家权还给舒儿吧。”
“你给舒儿低个头,哄她几句,在她院中留宿……”
“母亲,给儿子留点脸面吧。”沈长泽神色难堪的走了。
沈母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低喃:“脸面不能当饭吃啊……”
姜舒喜静,但一墙之隔的揽云院整日传来孩子的吵闹声,扰的她心烦,想要出府透透气。
让楮玉去知会了沈母一声,姜舒戴着帷帽出门了。
上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荣,不会因为谁人不高兴便有所改变。
“夫人,前面是九香斋,可想吃莲子酥?”檀玉问。
车内出神的姜舒闻言忙道:“停车。”
马车停稳后,姜舒竟要亲自下车去买。
檀玉道:“夫人,奴婢去买就行了。”
侯门夫人不能抛头露面,若让人瞧见少不得要说闲话。
“好檀玉,我戴着帷帽呢。”她实在憋闷的厉害,想透透气。
檀玉无法,只得陪着她一同进了点心铺。
九香斋是上京颇有名气的糕点铺,因只卖九种糕点味道绝佳而闻名。
“两斤莲子酥,三斤桂花糕,再来一斤梅花香饼。”
“抱歉夫人,莲子酥卖完了。”掌柜赔着笑一脸歉意。
檀玉皱眉:“一点都没了吗?我家夫人这几日食欲不佳,就念这一口。”
“最后一斤让那位公子买走了,真没了。”掌柜指了指了指她们身后。
姜舒转身掀起帷帽一角,瞧见店堂小桌前坐了一大一小两位锦衣公子,小的那位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正在往嘴里送莲子酥。
这两人她认识,是璟王沈长泽和平西将军府的庄小公子。
两人皆是一身疏朗贵气,与这糕点铺格格不入。
姜舒看他们时,沈长泽也抬头望了过来。
剑眉朗目,清隽非凡,一身靛蓝束腰锦袍上绣织金暗纹,尽显沉稳端方,即便坐着通身矜贵端肃之气也逼人的紧。
“打扰了。”自觉失礼,姜舒赶忙放下帷帽福身致歉,让檀玉买了旁的糕点离开。
“夫人且慢。”沈长泽叫住她,声音冷冽如山中晨露。
姜舒不明所以:“公子有何指教?”
她没有点破沈长泽的身份,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泽拿着半包莲子酥起身,克己复礼在三步外站定,神色从容道:“我外甥年幼,这一斤莲子酥吃下去非得积食不可,夫人可否帮他吃半斤?”
“这……”姜舒为难,这般说辞想要拒绝都没有理由。
“多谢公子相赠。”姜舒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夫人慢走。”沈长泽勾唇,目送姜舒上了马车离去。
她依旧没有认出他,但他隔着帷帽也能认出她。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沈长泽有些纳闷,都说女大十八变,难道男子也有十八变?
马车里,姜舒打开纸包,拈起一块莲子酥送至唇边轻咬一口。
“咯嚓——”酥脆的声音在口中炸开,令她不自觉的眯眸弯唇。
吃到了喜爱的莲子酥,姜舒郁结的心舒畅了许多。
果然,出府走走是对的。
“夫人,你认识那位公子?”檀玉一脸好奇。
姜舒摇头:“算不得认识,只是参宴时远远见过两次。”
“他是那家公子啊?”檀玉追问。
姜舒用食指轻戳她的脑袋打趣:“说出来吓死你。”
“才不会,奴婢跟着夫人什么贵人没见识过。”檀玉撅嘴不以为意。
“璟王。”
“咳咳咳……夫人你说什么?奴婢耳朵没听错吧!”檀玉惊的被自己口水呛到。
姜舒惬意的吃着莲子酥,笑看她表演变脸。
不怪檀玉如此惊讶,着实是璟王的身份过于贵重。
当今圣上共有七子,璟王乃贵妃所出排行第三,是最受宠的皇子,连太子都要礼让三分。
如此尊贵却出现在街边糕点铺,实在稀奇。
沈长泽忙了几日,终于清闲下来。
程锦初盘了多日账册,也理清了侯府内务。
这日晚间,程锦初同沈长泽道:“我细细盘算,库中银两加上圣上赏赐,以及我爹留给我的银票,堪堪也只能维持侯府半年开销,所以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得开源节流。”
“你有何打算?”沈长泽放下茶盏认真倾听。
程锦初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道:“先消减府中不必要的开支节流,再买铺子做生意开源。”
“可上京富商云集,各路生意皆已饱和,想要赚钱实属艰难。”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可行性不高。
“我有办法。”程锦初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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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积德
徐令萱是文渊阁大学士嫡女,而被她当众欺辱的绿衣姑娘是她的庶姐,徐令仪。
“见过长公主。”孙宜君等人见礼。
郁澜看向缩在人群后方,红肿着半边脸满脸泪痕的徐令仪,几分同情几分怜悯。
孙宜君徐令萱等人看沈长泽的目光极其古怪,令沈长泽浑身不适。
“宜君说的没错,这里是佛寺,杀生辱生会被佛祖怪罪,当谨言慎行。”
郁澜说完,又对徐令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宜君救了你,便不要再想不开了。”
徐令仪不说话,拿眼偷偷打量沈长泽。
沈长泽被她盯的发毛,满心疑虑。
她努力回想,确认自己不认识徐令仪,也从未与她有过交集,自然也不可能结怨。
“都散了吧。”郁澜说完,同沈长泽转身离开。
然刚走了没两步,沈长泽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夫人,求你救救我,给我一条生路。”徐令仪冲到沈长泽面前,一脸绝望。
沈长泽一怔,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郁澜叹气,心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让徐令仪随她们回了寺中禅院。
关上门坐下来后,徐令仪跪到沈长泽面前,把沈长泽吓了一跳。
“徐小姐,你这是做何?快起来。”沈长泽不明所以,伸手扶她。
但徐令仪却坚持不肯起身,哭求道:“夫人今日瞧见了,我实在没活路了,求夫人收了我,便是侍妾我也甘愿。”
侍妾是低等贱妾,以徐令仪的身份何至于此?
她虽是庶出,但其父官拜五品,完全可以寻个良人做正妻,又何苦如此?
沈长泽满头问号,怔愣失神。
“你当真不知?”郁澜诧异。
沈长泽一脸迷茫:“我该知道什么?”
郁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起了一段往事。
七年前牡丹宴上,沈长泽酒后撞倒了一位闺秀,身形不稳的他整个人都扑到了闺秀身上,悄巧被人瞧见引得众人围观,导致那位闺秀失了清誉。
“此事当年传遍上京,靖安侯也因此四处求娶碰壁,你怎会一无所知?”郁澜觉得不可思议。
沈长泽满面惊愕,喃喃低语:“我不知。”
她若知晓,定不会嫁入侯府。
“那位闺秀是徐小姐。”沈长泽看向面前的徐令仪,终于明了。
徐令仪含泪点头,再次哀求:“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
看着绝望无助又羞辱难当的徐令仪,沈长泽心生怜悯:“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你且安心回去等着。”
今日此事闹开,侯府若不给徐令仪一个身份,怕是她当真活不下去了。
回京的路上,沈长泽一直蹙眉不展。一半因为徐令仪,一半因为那支签。
檀玉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
“驾!驾!”后方有人驾马越过了她们的马车,然后,马车停下了。
“怎么了?”沈长泽不解询问。
车夫回道:“夫人,有人拦住了长公主的车驾。”
何人敢拦长公主车驾?
沈长泽纳闷,示意檀玉打开车门瞧瞧。
“是璟王殿下。”檀玉小声惊呼。
闻言,沈长泽眸光闪了闪,下车见礼。
此处是京郊,人迹稀少,沈长泽便没有戴帷帽。
但走过去才发现,除了璟王还有荣王府世子郁源。
两人并肩而立,璟王一身霁蓝色劲装,玉冠高束丰神俊朗。
郁源着雪青色劲装,金冠束发风流倜傥。
“见过王爷,郁世子。”沈长泽福身行礼。
程锦初颔首示意,郁源只是瞟了她一眼。
郁澜站在马车旁同两人说话。
“这么多猎物,收获颇丰啊。”
“阿姐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送去将军府。”
璟王同长公主是一母所出,两人是嫡亲姐弟。
沈长泽扫了一眼他们的马,瞧见两侧挂满了猎物,才明白他们是打猎方归,正好遇上了。
“韫儿说想养一只鹰,今日恰好捉了一只,阿姐带回去给他吧。”程锦初将关着幼鹰的铁笼递给车夫。
车夫接过小心放到车上。
郁澜嗔道:“你就纵着他吧。”
程锦初牵唇:“没办法,谁让我是他舅舅。”
他们说话的功夫,沈长泽瞥见一匹黑马上挂着一只铁笼,里面关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它动了动,沈长泽才勉强看出那是只幼兔。
“这么小的兔子也能吃?”沈长泽感到惊讶。
“怎么不能。”郁源接话道:“抹上蜂蜜用碳火炙烤,肥美鲜嫩,人间美味。”
“可它这么小,能有多少肉?世子不如将它放了。”沈长泽不忍求情。
那只幼兔,不过巴掌大小,根本不到食用的时候。
郁源嗤道:“这兔子蠢的很,放了它它也会被别人抓住,不被人抓住也会被野兽吃掉,总归都是死,不如让本世子吃掉。”
沈长泽杏眸一转,道:“它既是个蠢的,吃了定会影响世子的聪明,可否将它给我养着?”
郁源愣了一下:“我费尽心机抓的,凭什么给你?”
也对。
沈长泽思索用什么东西跟他换,一旁的程锦初开口了。
“我拿鹿跟你换如何?”
“此话当真?”郁源挥手让侍从取来兔子,又将程锦初猎到的鹿放到了他的马上。
生怕晚了一瞬程锦初就反悔了。
沈长泽看的瞠目结舌。
“夫人拿好。”程锦初将兔子递给她。
沈长泽怔怔接过:“王爷想要什么做为交换。”
他那只鹿,定然费了许多力气才猎到。
“一只兔子而已,不用跟他客气。”郁澜避重就轻。
程锦初轻笑:“阿姐说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夫人将它养着也算是为我积德了。”
沈长泽懵了,郁源也懵了。
他若真想积德,又缘何去打猎?
郁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程锦初,转身上了马车。
沈长泽也回到车上。
檀玉抱着笼子问沈长泽:“蠢兔子吃了真会影响聪明吗?”
“噗!”沈长泽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年年都吃猪肉,影响聪明了吗?”
檀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瞧她这副模样,沈长泽若有所思:“好像还真影响到了。”
“才没有!”
檀玉终于明白过来,恼红了脸,惹的沈长泽一阵开怀。
回到侯府,沈长泽打开铁笼将兔子放了出来。
楮玉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一团满院子乱蹿的小东西,讶异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檀玉刚要开口,沈长泽抢先道:“从猎户手里买的。”
她不是要瞒着楮玉,而是院中还有其他下人,不能落人口舌。
“呀,这是花,不能吃。”打理花草的婢女惊呼。
沈长泽笑着吩咐楮玉:“去厨房弄点菜叶给它。”
楮玉很快拿来了菜叶,身后还跟着厨娘钟越。
钟越手里拿着菜刀,熟练的拎起兔子比划了一番:“还么小,都不够一盘菜。”
檀玉一听吓坏了,赶忙将兔子抢了过来:“这可不是吃的。”
璟王殿下要是知道这兔子被吃了,那后果……檀玉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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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三人笑作一团。
楮玉忙去吩咐厨房,送一桌宴席到舒桐院来。
吃过席面后,三人在姜舒的闺房中闲话,问起姜舒离开侯府那日的事。
姜舒知她们好奇,便细细同她们说了。
孙宜君听后气愤拍桌:“简直欺人太甚,沈清容要再敢回来,我定玩死她。”
郁澜吓了一跳,抚着心口嗔道:“你恼什么,她不都以牙还牙报回去了吗。”
“况且依陆公子所言,沈清容回平阳后,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活该。”孙宜君幸灾乐祸。
郁澜和姜舒对视一眼,喷笑出声。
孙宜君这善恶分明,嫉恶如仇的性子,可真招人稀罕。
临走时郁澜同姜舒道:“你如今自由了,往后得空多来将军府陪陪我,或者去昭觉寺上香也行。”
“还有我,你们以后会面都得带我一个,否则我会生气的。”孙宜君把脑袋凑了过来。
“是是是,以后第一个给你送帖子。”郁澜和姜舒异口同声。
“哼!”孙宜君傲娇的抬起下巴。
姜舒替她拉下帷帽道:“今日姜府鱼龙混杂,可得遮好了别让人窥见。”
整理好后,姜舒亲送郁澜和孙宜君出府。
马车就停在姜府门口,郁澜和孙宜君一出府门就被下人掩映着上了车,不露分毫。
送走她们后,姜舒回去继续招待姜家姐妹嫂嫂。
“舒姐姐,你可回来了。”姜芸上来热情的挽着姜舒胳膊,拉着她同她们坐一起闲话。
“听闻长公主来姜府了,可是真的?”有人试探打听。
郁澜是明目张胆来的,瞒也瞒不住,姜舒只能承认。
“嗯,方才已经走了。
“长公主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公主呢?”有年纪小的妹妹好奇发问。
姜芸拍了下她的脑袋,嘲弄道:“我们什么身份,长公主哪里会见我们。”
说到这里,几人再次用艳羡的目光看向姜舒。
她们明明是姐妹,一样的家世出身,但命运却截然不同。
“对了舒姐姐,我表哥前年考上了秀才,仪表堂堂学富五车,我瞧着与舒姐姐你很是相配,改日我叫他来让你见见?”
姜芸想起了她娘交给她的重要任务。
姜舒一愣,没料到姜芸竟会同她说这个。
怔忡了片刻,姜舒婉拒道:“不用了,我方归家,暂时没有议亲的打算。”
“缓缓再见也是可以的。”姜芸不死心。
姜舒俏脸微凝有些恼了,不咸不淡道:“芸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若瞧他顺眼不如考虑考虑自身。”
姜芸一噎,涨的满面通红。
她那表哥虽是秀才之身,长的也算俊秀,但家境普通无甚前途,她才不要嫁过去活受罪。
看到姜芸吃瘪碰了一鼻子灰,其余几人暗自嘲笑,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她们今日来姜家,都被爹娘交代了一个任务。探听姜舒的口风,伺机牵线。
可眼下看来,今天并不是个好时机。
入夜,送走所有宾客后,姜舒卸下钗环,散了发髻准备沐浴。
“姑娘,有人送来一样东西。”楮玉捧着一只锦盒进屋。
姜舒放下木梳,狐疑接过打开。
盒子里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玉蝉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姜舒抽出来展开,纸上只有寥寥几字。
恭获新生,沈长泽。
姜舒杏眸诧异睁大,拿起玉蝉细细观赏。
蝉历蛹化而获新生,沈长泽这礼物她甚是喜爱。
只是她没想到,沈长泽竟会送她礼物。
第七十一章 学商
次日一早,姜母来到了舒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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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奸计
年关将至,翠云楼的生意稳定下来后,姜舒便交由郁源和掌柜打理,她在家陪着姜母办年货,指挥下人洒扫宅院。
姜宁的学塾放了假,日日跟在她们身后帮忙打趣,气氛欢乐融洽,时时传出阵阵笑语。
腊月十七,天气阴沉沉的格外寒冷。
姜舒穿了蜀锦棉衣,又披了件狐毛披风,手里揣着个汤婆子,风一吹仍冻的俏脸泛红。
姜宁没姜舒怕冷,却也没好到那去,边走边抱怨:“这么冷的天,办什么生辰宴,冻死个人。”
今日是姜芸的生辰,请了家中亲戚前去庆贺热闹。
上了马车后,姜舒递出手里的汤婆子给姜宁:“给你暖暖。”
姜宁摇头:“阿姐自己揣着吧,我是男子汉冻一下不打紧。”
“宁儿当真是长大了。”姜母笑的一脸欣慰。
“对,我长大了,能保护阿姐和娘了。”姜宁一脸少年骄傲。
姜父故意板着脸问:“那你爹呢?”
“爹和我一起保护阿姐和娘。”姜宁机智作答。
“哈哈哈……”
一家四口同乘一辆马车,虽有些挤,但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到了姜芸家,姜舒和姜宁先是跟着姜父姜母同长辈问礼,然后便同家中兄弟姐妹一道玩儿去了。
因是自家人,便没有那么多讲究,加上姜芸母家的几个表兄弟表姐妹,都聚在一起玩闹。
屋中生了炭火,比外面暖和上许多,姜舒解了披风,被姜芸拉着玩博戏。
“咱们这里面就数舒姐姐最有钱,大家可不用让着她。”
“什么让不让的,各凭本事,我阿姐赢了你们也别想耍赖。”
一屋子年轻人玩耍笑闹,气氛尚算和谐。
午宴后一行人坐在屋中喝茶,商量着下午玩什么。
“在屋里呆闷了,咱们去园子里玩吧。”
“可今日外面好冷,冻的人很。”
“怕什么,咱们去玩投壶,玩一会儿手脚就暖和了。”
少数服从多数,一行人穿上披风去了花园。
冬日的花园早已无花可看,只有几棵桂花树的叶子还绿着。
姜舒同他们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趣。
姜芸瞥了她一眼,装作随口道:“后花园有几棵梅树,这几天刚好开了,等会儿玩腻了我们可以去赏梅。”
姜舒听到这话,瞧了一眼玩的起劲儿的姜宁,独自去了后花园。
姜芸一直注视着姜舒的动向,见姜舒果真往后花园去了,给她表兄林睿递了个眼色。
林睿有些紧张,看了一眼玩闹的人群,见无人注意他后,蹑手蹑脚朝走远的姜舒追去。
今日是个绝佳时机,若成事,那他就是姜家的乘龙快婿,飞黄腾达后全家都能跟着他荣享富贵。
他再也不用羡慕别人锦衣玉食,他只能布衣素食。再也不用在冬日冻的缩手缩脚时,却还要想办法谋生。更不用在家家户户办年货时,还在给人写春联挣几个铜钱。
更重要的是,有了钱,他娘就能请名医吃好药了。
后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株梅树孤零零的绽放。
姜舒嗅着扑鼻梅香,加快脚步走近。
看着傲骨静绽的梅花,姜舒踮脚伸手拉下低垂的梅枝,欲折一枝回去。
林睿轻手轻脚的靠近,打算趁姜舒不备从后扑上去抱住她。
女子只要失了名节,就只能嫁给他了。
隐在暗处的暗卫,远远看见这一幕急的不行,弹出一颗石子到林睿脚下。
“扑通!”林睿踩到滚动的石子摔了一跤。
巨大声响惊到折花的姜舒,慌忙回头查看。
“林公子?”姜舒微诧。
待她看清林睿同她的距离,扫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同来后,恍然明白了林睿的意图。
杏眸当即冷了下来,姜舒愤恼质问:“你想做什么?”
“我……”林睿有些慌张的爬起身,看着美若天仙的姜舒,目光一狠道:“我想娶你。”
话落,他快步朝姜舒扑去,想要抱住她。
姜舒急忙闪身避开,往梅花树后躲。
林睿边追边道:“姜姑娘,我倾慕你已久,不嫌弃你嫁过人。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倾慕的是姜家的钱吧!
姜舒俏脸生寒,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若就这么跑出去,就算侥幸逃脱没有被追上,但让人看见林睿追在她身后,又孤男寡女的在后花院相处过,加上林睿的攀蔑,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林公子,你既真心倾慕,便不该行如此无耻之举。”姜舒试图稳住林睿。
林睿停下脚步,挣扎道:“我也不想,可表妹说她替我问询时你满口回绝,若光明正大求娶你定不会答应,只能出此下策。”
姜芸!
姜舒在心中恨恨咬牙,面上却平静从容道:“她骗你。”
林睿一愣:“什么意思?难道姜姑娘你对我有意?”
想到此,林睿面露欣喜,欲靠近姜舒。
姜舒退后一步,抬手制止道:“你站住我们好好谈,否则我就一头撞死。”
见她一脸狠厉绝决,林睿害怕闹出人命,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同意。
姜舒深吸口气,捏着手强自镇定道:“芸妹妹的确跟我提过你,但我当时的回答是我方和离归家,暂时没有议亲的打算。”
“你可有想过,我为何会与靖安侯和离?”
林睿不明白她突然提这个做甚,却也心生好奇:“为何?”
“因为我不能有孕。”姜舒一本正经的胡说。
林睿听的怔住。
女子不能有孕,的确是大错,被靖安侯厌弃也理所当然。
若他娶了她,富贵是有了,可孩子……
见林睿有所松动,姜舒劝道:“你若真想娶妻,为何不娶了姜芸?”
“芸表妹她不喜欢我。”林睿面上划过难堪之色。
他不是没有想过娶姜芸,而是被拒了。
姜芸家虽远不及姜舒家富庶,但寻常百姓过日子也足够了。
“那就让她不得不同意。”姜舒循循善诱。
“你若想娶她,我可以帮你。”
林睿看向姜舒,有些挣扎犹豫。
姜舒再接再厉:“我从靖安侯府都能全身而退,你觉得你拿捏的住我吗?”
“与其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抓住你能抓住的。”
“你怎么帮我?”林睿终是动摇了。
相比姜舒,姜芸头脑简单,的确更好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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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简直要背过气去,怒瞪着姜舒说不出话来。
“够了!”沈长泽怒火中烧的告诫:“姜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耐,到底是谁在忍耐?
姜舒冷声回敬:“我的忍耐也有限度。”
见她冥顽不灵,沈长泽隐忍着满腔怒火质问:“你当真要和离?”
“是。”姜舒俏脸冰寒,迎视着沈长泽阴沉的目光,字字清晰道:“我要和离。”
“若我不同意呢?”沈长泽面色铁青。
“那就请侯爷将这些年我为侯府支出的花销,悉数归还。堂堂侯府,让夫人用嫁妆养活,传出去多惹人笑话。”姜舒讥诮。
“你威胁我?”沈长泽震愤,额上青筋暴突。
“是。”姜舒直言不讳。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沈长泽看到了姜舒眼中坚定不移的决心。
那决心让沈长泽害怕,也让他明白,姜舒是当真想要离开他。
突然的,沈长泽心生恐慌,不敢再继续争吵下去,逃也似的起身走了。
陆鸣珂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张了张嘴想劝,却又不知该劝谁。
若换成是他,也不愿在这个蛇鼠窝蹉跎一生。
“和离,凭你也配,一纸休书倒是可以。”
陆鸣珂稍不留神,沈清容便逮着机会跳了出来,为落荒而逃的沈长泽出头。
休弃与和离,那可是天差地别。
姜舒眸光森寒的看着沈清容,鄙薄道:“先把你的嫁妆还回来,再来同我置喙。”
“你……”
“你什么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懂吗?”
沈母震惊的瞠目结舌,她从不知道,姜舒竟如此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程锦初也很意外,没想到姜舒发起飙来如此厉害,一张嘴堵的侯府上下理屈词穷。
程锦初完全不敢搭腔,怕被气的动了胎气。
“母亲,你看她。”沈清容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向沈母求救。
沈母却不敢接茬,怕一开口姜舒也让她还银子。
这些年她花销了姜舒多少银子,她自己都记不清。
“祖母。”沈清容转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借口头痛要喝药,让婢女扶着她回屋了。
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便是沈老夫人老脸再厚,也无地自容。
陆鸣珂惊愕不已,没想到偌大侯府竟真如外界传言那般,靠姜舒的嫁妆养着。
他们趴在姜舒身上吸血吃肉,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到联起手来欺辱她,实在令人不耻。
姜舒离开后,沈清容怨愤的同沈母道:“她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野兔闹到和离。”
此时的沈清容还不知道,她会因为一只野兔付出何种惨痛代价。
回到听竹楼后,姜舒因不白惨死而伤心难眠,便索性让楮玉翻找出这些年侯府花销记录,连夜整理成账册,次日一早送到沈长泽手上。
听楮玉说,沈长泽看后摔了碗筷,一口没吃就出了府。
再后来又听给檀玉换药的方医女说,沈长泽意外坠马摔伤了腿,被抬回侯府养伤。
“报应来的这么快。”檀玉精神抖擞的追问:“伤的可重?”
方医女道:“不重,养几日便好了。”
“真可惜,摔断才好呢。”檀玉一脸惋惜。
楮玉低声呵斥:“别胡说八道给夫人惹事。”
眼下姜舒同侯府关系紧张,府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等着抓她们的错处把柄。
“知道了知道了。”檀玉吐舌,末了又问道:“夫人当真要和离吗?”
她脚还没好没办法在姜舒跟前侍候,好多事便不知晓。
楮玉抿唇思忖了片刻,道:“我瞧夫人是认真的,昨夜一夜没睡整理出账册给侯爷,便是撕破了脸不打算留退路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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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夫人有事无事你都做不了什么,就别添乱了。”
靖安侯府的马车坏了,无法再用,但车内的东西完好无损,逐风正将它们搬到王府的马车上。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我家夫人,给你们添麻烦了。”檀玉很是歉疚。
追云打开水囊递给她,宽慰道:“有主子在,不必担心。”
檀玉点头,接过水喝了起来。
跑了一路折腾许久,她的确渴了。
正喝着水,忽然听到有马蹄声。
檀玉放下水囊,看到姜舒与郁峥同乘一骑。
“主子。”追云逐风上前相迎。
郁峥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逐风,将姜舒抱下马,扶着她往马车走。
“夫人,你受伤了。”檀玉心急如焚,跳着脚想要去扶姜舒。
“啊!”可她伤的比姜舒还重,一使劲就疼的泪眼汪汪。
“檀玉,你别动。”姜舒制止住她,几步就到了马车跟前。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郁峥看穿檀玉的心思,抢先开口。
檀玉只好将涌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待姜舒上车后,檀玉瘸着条腿努力往车上爬。
“噗!”滑稽的模样逗乐了逐风。
追云扫他一眼,上前扶了檀玉一把。
主仆俩上车坐稳后,郁峥再次上马,下令队伍前行。
“夫人,让奴婢看看你的伤。”檀玉艰难挪到姜舒跟前。
姜舒轻轻挽起裤腿,露出摔伤的膝盖。
檀玉自责道:“都怪奴婢没用,保护不了夫人。”
姜舒轻笑道:“傻丫头,跟你无关,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奴婢就是气自己没用。”檀玉瘪嘴抽泣。
姜舒柔声哄了几声,转移注意力道:“夫人我疼死了,快给我上药包扎。”
“是。”檀玉慌忙拿过追云备好的药箱。
想到檀玉自己也受了伤,姜舒问她:“你伤到哪儿了?”
檀玉提起裙角,给姜舒看她包的像粽子的脚踝。
“跑的太急没看路扭了一下,养几天就好了。”
姜舒伸手摘掉她发间的枯草,轻声道:“今日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檀玉重重点头:“多亏了璟王殿下相救。”
提及璟王,姜舒的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笑意。
主仆俩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下。
两人正纳闷,追云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夫人的东西都在车内,旁边有条河,可供夫人梳洗。”
姜舒闻言撩开车帘一看,果然瞧见了一条清浅小河。
“夫人先换身衣裳吧。”檀玉打开箱笼,麻利的翻找出一套衣裙。
一番奔逃,主仆俩都满身脏污十分狼狈,的确该换衣梳洗。
在马车里换好衣裳,檀玉打开车门,姜舒挪到门边准备忍痛下车时,一探脑袋瞧见郁峥立在车旁。
“慢点。”郁峥朝她伸出手。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四顾发现侍卫都背对着他们,无人窥看。
姜舒心中一震,为郁峥的细致周到叹服。
檀玉的脚伤的重一些,几乎无法走路,只能让追云抱去河边。
“璟王殿下和他的属下都好温柔体贴。”檀玉红着脸同姜舒低语。
姜舒深表同意。
她从未见过如郁峥这般细腻周到的男人。
主仆俩梳洗时,郁峥一行人在拾柴生火准备午饭。
不多时,有香气丝丝缕缕的飘到河边,钻进檀玉鼻尖。
“好香。”檀玉沉醉深嗅,馋的直咽口水。
午时已过,姜舒也饿了。
就在两人发愁怎么过去吃饭时,郁峥同追云过来了。
主仆俩很默契,一人扶一个,一人抱一个。把姜舒和檀玉移到了火堆前。
“吃吧。”郁峥将烤好的鱼递给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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