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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我们喊你来游泳,要是你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爸妈交待啊。”
被救的姑娘,叫李迎彤,今天是被这一伙朋友叫来游泳的。
她水性不好,带着游泳圈来。
没人跟她讲过这河滩的凶险,无意中把游泳圈丢在外面后,冒冒失失自己去捡,才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
“彤彤,我们回去吧,别游了,太吓人了。”另外的姑娘说。
李迎彤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慌乱的点头。
一行人,扶着她去了竹林那边的换衣处,换了衣服离开。
“哎呀,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走了?”刚才帮着指挥救人的中年人,见状气不过。
这他妈的,冒死救了人,连句谢谢都没有。
“算了。”徐二龙也不在意。
他刚才救人,也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内心驱使,并没有想着要谁来说一声谢谢。
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回到他的凉水摊前,坐着继续卖凉水。
或许,刚才的壮举,令所有人肃然起敬。
大家没有别的感谢方式,也就只能上前,以买水的方式,感谢他,支持他。
甚至有些人,搁下一毛钱,不让徐二龙找补。
很快,两桶水全卖光了。
徐二龙收好桶,把绳子重新系上,挑着水桶离开。
去附近的卫生院,徐二龙想开点消炎的药水,医生丢给他一瓶红药水,一瓶蓝药水。
这是这年头常规的外用消炎药。
经常看见满大街的孩子,磕着碰着,全是抹涂这种药水,身上红红蓝蓝,看着渗人。
此刻徐二龙顾不得这么多,擦上了红药水。
现在夏天,伤口容易感染,他得做好防范。
他带着全身的伤痕,步行回骑鞍公社。
他一身伤痕回来,全村人都看见了。
特别是那些来她们家交黄鳝的,看着他伤痕,啧啧摇头。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小玲丢下手中记账的本子,扑过来。
“没事,一点擦伤。”徐二龙回答。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擦伤了?”张金芳心痛,想打水来给徐二龙擦洗一下,可看着他涂抹着红药水,没办法下手。
“就不小心擦伤了呗。”徐二龙咧嘴轻笑。
至于真正的原因,他不能说。
否则,张金芳听着他在悬崖边上救人,险些连命都搭上,那不吓坏?
“二哥,那你快去躺着。”小玲说。
徐二龙好笑,他是擦伤不少,涂着红药水看着挺吓人,但又没伤着多严重,哪需要去躺着。
徐二龙受伤的事,很快,就传遍全村。
连同徐家的人,都知道了。
“活该。”徐老太说:“估计这就是去搞投机倒把,被人打的。”
徐大民听了,心中颤了颤。
他听说徐二龙收黄鳝,心中也曾冒出一个跟着搞一搞这个的念头,好挣一点钱上大学。
可现在,听说徐二龙挨打,他突然意识到,搞投机倒把,风险还是挺大。
自己有着大好前程,可不能冒这个风险,丢了西瓜捡芝麻。
至于家里现在穷得怎么样,不管了,反正,总得保证自己上学的各种费用。
****
徐二龙第二天,挑了五十斤黄鳝送到化工厂伙食团。
王伯林站在一边,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徐二龙会意,在缴过货上了称之后,他给伙食团的一众人,各自递上一支烟后,趁人不注意,跟着王伯林,走到一个角落。
“我已经搭上线了,下午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见见这个人。”王伯林跟徐二龙耳语。
见有人看过来,他拍拍徐二龙的肩,转身走开。
这搭上线,徐二龙心下高兴。
“妈,你今天看看,村里有谁有大的篓子,买两个大的,好装东西。”徐二龙寻思着。
“好。”张金芳应着。
徐二龙挑着黄鳝,如往常那样,送到厂区,按数量缴了货。
揣着钱,徐二龙出来,直奔桃花河而去。
他们县城,是个地势极为特别的城市,整个县城,被一道大裂谷一劈两半,桃花河在这大裂谷中,形成几层落差,最后,汇入长江。
在这没有空调,风扇都极为稀少的年代,大家消暑纳凉的最好方式,就是去河里游泳。
桃花河因为在第一层落差的地方拦了堤坝,修了水电站,无形中,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游泳池,整个县城的人,几乎全在这儿游泳。
徐二龙在桃花河边转悠了半晌。
河里,密密麻麻泡满了人,像下饺子一样。
大人小孩子都往河里跳,不时有大长腿的美女,穿着泳装,结伴而过。
(有人质疑那年头男女不能游泳,贴张图打脸。希望大家不要拿无知来质疑这书的真实性)
说好的八十年代保守呢?
徐二龙巡视好全地,果然,现在河边没有卖凉水的。
他决定,就在河边卖凉水,再开辟一个赚钱的门道。
别瞧不起卖水这个小行道。
小小生意赚大钱。
这八十年代,曾经有过几句顺口溜。
拿手术刀的,不如拿杀猪刀的。
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甚至连卖瓜子就能在七十年代赚成百万富翁。
这也侧面证明,一些不起眼的小生意,哪怕只是赚的一分两分钱,但在强大的买方市场下,也能赚得一大桶的金。
来河边卖水,这也是昨天那几个河里游泳的小伙子,无形中给了他启发。
游泳,是一个极为消耗体力的体育活动,两小时运动下来,许多人都会又渴又饿。
这年头,没有矿泉水这样易携带的瓶装饮料,大多数人,出门都是自带军用水壶。
徐二龙看中的,就是在这儿游泳的人,大多数是年轻人,以小青年居多。
这是对钱最不敏感的一群人。
在又饿又渴的情况下,他们会乐意花上两三分钱,买一杯水喝。
说干就干。
徐二龙转身跑回化工厂,找到了王伯林,要求借一副铁皮水桶。
“你借这水桶做啥?”王伯林好奇,但也没有为难,指了指角落的那一副铁皮水桶:“那个桶暂时没用,你拿去吧,只是,自己要洗一洗。”
“嗯,我就借几天。”徐二龙又塞给王伯林半包烟:“你需要的时候,我就给你送过来。”
挑着桶,徐二龙站到厂里的一处水龙头前,把桶里里外外清洗一番。
然后,他再去厂外面的供销社,买了一斤老荫茶。
这老荫茶,是当地的一种特色茶,严格来说,算不上茶叶,只能算一种树叶。
煮熟后,就变成红褐色,能消暑解渴,提神透气,久泡不馊,是广大群众常喝的茶。
徐二龙将这一斤老荫茶,丢进桶中,又挑着桶,来到化工厂的锅炉房前。
国营大厂就是好,锅炉房的开水,随便打,大锅炉嘟嘟冒着热气。
徐二龙给锅炉房的师傅递了一支烟后,心安理得的站在一边,拧着水笼头,往水桶中灌开水。
一支烟的功夫,他跟锅炉房的师傅聊熟了,那两桶开水,也灌满了。
徐二龙挑着水桶,跟锅炉房的师傅打个招呼:“王哥,我先走了。”
“好嘞,明天再来。”王师傅热情的回应。
反正他烧锅炉,这开水,谁来打,不是打?
徐二龙挑着水桶,晃晃悠悠的往着桃花河走,在经过供销社的时候,他折进去,又买了几个玻璃杯子。
一路走走停停,把水挑到河边,那桶子水,也凉了下来。
找了一块硬木板,支楞在一个桶上,再摆上玻璃杯,一个简单的凉水摊,算是搭好。
再将桶里的老荫茶,往玻璃杯里一倒,琥珀色的茶水,清透澄亮。
徐二龙忙碌半天,自己也累了渴了,他端起杯子,咕嘟咕嘟,自己连着喝了两三杯,这才解了暑气。
“这是卖水?”有人路过,问了一句。
“对,老荫茶,又清热来又解渴,来一杯不?”徐二龙问。
“要钱?”
徐二龙笑了:“瞧你说的,这大热的天,我这是学雷锋,不要钱,可这打开水,总是花了钱,你开水钱得付我吧?这老荫茶也是花钱买的,这也得给钱吧。”
这一说,好像是个道理,在外面打一壶开水也得一分钱呢。
“那多少钱一杯?”
“三分钱一杯。”
对方道:“三分?这么贵?冰棍才四分钱一支。”
徐二龙笑道:“冰棍没这个解渴消暑。”
旁边另有两个穿着大裤衩的年轻人路过,听着是卖水,舔了舔干渴的嘴唇,二话不说,花了三分钱,买了一杯水喝。
这算是开了一个好头,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人过来买水喝。
事实证明,徐二龙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这个天然的游泳池,吸引了全县老老少少那么多人。
就算十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想喝水,这也是一笔好买卖。
徐二龙一分两分的收着钱。
现在,他也不嫌这一分两分的寒碜。
除了那种有得天独厚优势的人,别的人,谁不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过来?
前一世,他经历太多,坐过牢,擦过皮鞋,当过棒棒、修过汽车、开过叉车、卖过烧烤、开过网店……零零总总的,有过得意的高光时刻,也有落魄的灰暗时刻。
可这又怎么样,看成败,人生豪迈,不过就是从头再来。
看着天边染起晚霞,桃花河里游泳的人,渐渐少了一大半,徐二龙这两桶水,也卖光了。
他站起身,收了摊子,将几只玻璃水杯放进水桶中,挑着水桶回家了。
家里,张金芳、徐小玲按着他的交待,在家里收黄鳝。
只是,张金芳腼腆,不好意思在村里大张旗鼓的张扬,说要收黄鳝,所以,今天家里的黄鳝,其实就是喻平、金牙齿和黄小刚他们弄来的这些。
倒是那些小孩子,听黄小霞说,可以拿黄鳝换糖吃,一个个极为兴奋,光着小胳膊,在稻田里、河沟里捉着黄鳝,拿着去换糖吃。
他走过去,对着两人道:“同志,前面有人搞投机倒把,拉了许多黄鳝在那儿卖。”
这82年,一切还处于混沌状态,市场经济并没有彻底喊响,这投机倒把的罪名,依旧还在。
只不过相对以前,也放得挺松了。
基本上就是处于民不告官不究的地步。
平时睁只眼闭只眼就够了。
这有人主动跑来举报投机倒把,这就没办法睁只眼闭只眼处理了,还得管管。
“人在哪儿?”两个红袖章对望一眼。
“就在粮站那边,你们不信去看。”蒋军说,然后,缩了缩肩:“可你们不能说是我检举的。”
“行。”那两人,看了看蒋军,挥手道:“你走吧,我们不说。”
蒋军拉着他的板车,悄悄尾随在那两个红袖笼的后面。
看着他们走向杨利民几兄弟,蒋军心中,总算大仇得报。
看着杨利民跟着红袖章起了争执,甚至推搡起来,蒋军想笑。
不是仗着人多要欺负自己吗?
现在,我倒要看看,你们有能耐在这儿横着走不?
****
八卦是人的天性。
作为农村人,更爱八卦。
每天劳作那么辛苦,又没有别的娱乐消遣方式,那就只有八卦各种家长里短,作为生活的调味品,让日子不那么枯燥乏味。
现在,大家在地里弄着庄稼,八卦的,就是收黄鳝的徐二龙和杨利民。
前阵子,徐二龙一身擦伤回村的时候,大家认为,他搞投机倒把,被打了。
现在,杨家三兄弟,垂头丧气回来,大家敏感的意识到,有问题了。
“杨利民,你们这衣服是怎么了?是摔跤给撕破了?”有些泼辣的媳妇,大声问出口。
众人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哄笑。
杨利民阴着脸,快步往家里走。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就招惹上事了。
也怪杨四年轻气盛,居然跟两个戴红袖笼的推搡起来。
而人家,转头回去,叫了更多人过来。
他们三兄弟,平时在村里,看着还算人多势众,可在县城,这完全是不够看。
要不是他求爹爹告奶奶,估计今天回不来。
那一千多斤黄鳝,自然是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样?”杨利民想不明白。
没有人告诉他,市场上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啊。
他们平时少于进城,以往,也偶尔听说,街上有红袖笼,抓投机倒把之类的。
只怪上一次,太过顺利,很快就卖掉了那一百斤黄鳝,让他们没察觉有什么风险。
也怪徐二龙,天天挑黄鳝出去卖,让他们误以为,可以大张旗鼓挑黄鳝出去卖。
为什么徐二龙天天卖黄鳝出去就没事,而他们,就有事了?
杨利民几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可刚进屋,又有村民挑了黄鳝过来,要卖给他。
“杨利民,快来称称,我这儿,差不多有一百斤黄鳝,来过了称,我再去捉。”
“杨利民,我这儿还有,你来称重量。”
一个个叫着他。
在昨天之前,杨利民听着这些声音,会心情极好,感觉像听见钱哗啦啦响。恨不得全村的人,都捉了黄鳝来卖给自己。
可现在,听着别人送黄鳝过来,他头都大了。
“不要了,不要了。”杨利民抱着头,大声嚷嚷。
“怎么就不要了呢?”
“是啊,我们专程送到你这边来,都不卖给徐二龙了。”
“可不是,我已经跟徐二龙放了狠话,以后都不去他家,你这不收,我们怎么办?”
送黄鳝来的一众人,都是不明白,议论纷纷,想讨个说法。
杨四听着大家七嘴八舌说话,火气腾腾而起。
跟预估的差不多,抛除一些水分,一千斤多一点。
徐二龙拿着收货单子,让熊亚伟和缺牙齿稍等一会儿,他去财务室把钱领了。
交给水产公司的这一批货,是按照三毛五的价格收的。
这价格,比化工厂伙食团的价格低。但是,这么大的量,不是伙食团那种小量可以比的。
水产公司收货,还是有标准等级。
最低的二毛二一斤,中等货品二毛八,最好的,就是三毛五。
徐二龙送来的,全是上等货,按着三毛五的价格收。
徐二龙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
如果,按着这个节奏,每天给水产公司供应一千斤,八月底,他的收入,就极为可观。
十元一张的大团结,拿着手中,厚实的感觉让人心中踏实。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
将钱圈成一捆,再妥当的放在内裤里面。
这里面,他可是缝了一个小口袋。
扒手小偷猖獗,他可不能让辛苦钱打了水漂。
将大团结搁好,一些零散的钞票,他才放在外衣口袋,
“走,我们去下馆子。”徐二龙出来,拍着缺牙齿的肩:“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饼子。”
“不用了吧,随便外面吃点什么就行。”熊亚伟推托。
“一定要的。”徐二龙坚持道:“你捎了我一程,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也得尽地主之谊,请你好好吃一顿我们当时的特色。”
在徐二龙的坚持下,熊亚伟也没再推辞。
这伙儿,大家都饿了。
徐二龙带着两人,去了国营饭店。
早餐供应的,大肉包,饺子。
徐二龙点了十个大肉包,再给每人点上三两饺子。
“太多了吧。”缺牙齿说。
“不多。”徐二龙道:“大男人,就得多吃点。再说,以前是没吃的,现在当然得敞开肚子整。以后啊,我们还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行。”
缺牙齿和熊亚伟,都笑了起来。
特别是熊亚伟,越看徐二龙,越感觉对胃口。
有本事,有能力,又还带着江湖兄弟义气,为人也豪爽大方。
“兄弟,我看你搞这个,又累又费事,不如,跟着我跑长途吧?”熊亚伟说。
他现在,动了拉徐二龙入伙的心事。
他一起跑车的,还有一个人,平时两人轮换着开车。
只是,总感觉人手少了一点,再多一个更好。
“跟你跑长途?”徐二龙睨他一眼。
“对,我看你这人不错,会修车,又有胆量,有想法有冲劲,也挺对我胃口。你跟着我跑长途,比在这乡下弄这些黄鳝卖强多了。”熊亚伟道。
缺牙齿一脸向往。
这跟着货车跑长途,那不是,全国各地都能走?
那跃跃欲试的表情,藏也藏不住。
徐二龙好笑,对熊亚伟道:“熊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目前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缺牙齿急得在一边,不停的指着自己心窝:“二龙……我……我……”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就放过了。
就算二龙不去,他去啊。
他还没离开过县城,早就想外出见见外面的世界。
这跟车,不就是免费四处走嘛。
徐二龙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
“缺牙齿,别闹,慢慢来,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安排事情做。”徐二龙阻止他。
至于跟车什么的,以后,大把的机会。
熊亚伟笑道:“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跟我说。”
“反正啊,我跑这条道的时间多,有的是机会碰上。”
几人聊得起劲,服务员在一边翻了白眼:“2号桌,端饺子。”
这吆喝声,挺有劲的。
他气得狠狠瞪了蒋军一眼。
这小崽子,怎么办事这么不靠谱,居然搞错了地方?
蒋军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没有人跟钱过不去吧?
今天早上摆了徐二龙一道,他跟杨利民提起这事,心下得意。
可现在,这是意味着,自己搞丢了到手的五块钱?
徐二龙说的是给自己五块钱啊。
自己爹怎么不说清楚?
“那以后,你还要车吗?”蒋军问。
徐二龙心下冷笑,脸上却是依旧和气:“我已经跟别人说好了,这定下的事,我也不好再变卦。否则,这不跟个娘们似的,屙尿就变?”
这是直接回绝蒋军,也随便刺他两句,说话出尔反尔,根本不算男人。
蒋军讪讪的走开。
缺牙齿跟徐二龙附耳道:“二龙,你跟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他们这么随便放鸽子,就该当着全村的人说说,看谁以后还搭理他们。”
徐二龙笑:“我就是故意要说这么多的。”
蒋军跟着蒋光文往回走,蒋光文越想越气,瞪了蒋军一眼,没好气的训道:“你瞧瞧,你这干的什么事?种庄稼,你不行,这好不容易能挣点零花钱,你也自己搞砸。”
蒋军嘟哝道:“我又不知道他要给钱。你又没跟我说清楚。”
蒋光文道:“这还需要说?生产队里谁来借车,不是要付点报酬?多少都随心意,他卖黄鳝挣了钱,可能不付点钱吗?”
蒋军不作声。
蒋光文叹道:“唉,这也是运气吧。”
蒋军回家,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这会儿,是把徐二龙得罪了,挣钱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行,他得去找杨利民。
他是帮着杨利民出气。
再说,杨利民他们今天也去城里卖黄鳝了。
杨利民他们所卖的黄鳝中,也有他贡献的一部分,他昨晚可是帮着捉了不少。
堤内损失堤外补。
想明白这一点,蒋军兴冲冲的去找杨利民。
“利民啊?他们去捉黄鳝了。”杨利民的老母回答。
黄鳝黄鳝,现在是家家户户都对黄鳝着了迷。
蒋军沿着水沟走,找着了杨利民几兄弟。
今天,他们几兄弟带出去的差不多一百斤黄鳝,全卖掉了,挣了三四十块钱,可高兴坏了。
这刺激了他们的积极性。
回家后,顾不得休息,扒拉了两碗稀饭,就一头扎到小河沟边,开始捉黄鳝。
“又捉黄鳝呢?”蒋军问。
“嗯。”杨三回答,双脚依旧踩在稀泥里。
“今天黄鳝好卖吧?”蒋军问。
“当然好卖。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门道,差不多一百斤黄鳝,很快就卖光了,有人居然一口气,就买了十几斤。”杨三感叹。
杨利民见势不对,拿手肘,拐了拐杨三,示意他别多说。
这么赚钱的门道,他们也是被徐二龙给启发的。
要是启发了别人,拿着黄鳝去城里卖,能卖出高价,说不定,大家都去了。
这动作虽小,蒋军还是看在眼中。
他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妈的,老子把你们当朋友,你们被徐二龙打,我还在想办法替你们出气,结果,你们还对我藏着憋着?
“那估摸着,你们今天怎么也挣了几十块钱吧?”蒋军问。
一百斤黄鳝,徐二龙一毛钱收,这送到县城去卖,肯定不止一毛。
“没有,哪有这么多钱。”杨利民含含糊糊。
蒋军不想再跟他们打太极。
他直接了当道:“大家朋友一场,既然你们挣了钱,给两块钱我花花,这说得过去吧?”
杨三干笑起来:“这个……我们当然是朋友……”
平时大家一起下河捞虾,一起上山打兔,当然可以玩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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