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骁阮嫆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的小说,是作者“阿法”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路骁阮嫆,内容详情为:的毛巾,将她放坐在洗漱台上,修长的手指轻柔拨弄她的长发,替她吹发。阮嫆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哼哼唧唧想去睡觉。慕景琛眼眸含笑,看着脑袋靠在自己胸口,闹别扭的人儿,薄唇笑容扩大,声音柔的跟哄小朋友似的,“坐好,早点吹干早点去睡觉。”阮嫆累的哪有力气,不满的哼唧。慕景琛这辈子也没这么尽心尽力伺候过别人,这辈子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主要他还很享受......
《长篇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精彩片段
那句话,阮嫆实在羞的说不出口,踌躇半天,在他不断逼迫下,声若蚊蝇俯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句。
说完脸红的快滴血。
话音落。
他喑哑的声音里满是笑意,“阮嫆,这可是你要求我的。”
“……”
阮嫆低声哭着求饶,霎时明白他为什么非得逼她说那句话。
她之前说要告他用强,这是在给她教训,他可真是半分亏也不吃。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夹着娇气低声哭泣求饶声。
“慕景琛……”她喊他名字,低声啜泣。
他之前连这种事都是装的,之前那么照顾她感受,温柔的模样竟然全是伪装。
慕景琛压抑的微喘,看着浑身湿透,又欲又撩的女人,正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一双水眸湿漉漉的眼眶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哭的挺巧的鼻尖也微红,一头柔顺的长发凌乱的粘黏在她肤若凝脂的身上。
一看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他鲜少有这么难以克制自己的时候,即使她已经哭着求饶,他也丝毫没放慢动作。
小姑娘从求饶已经开始不管不顾的胡乱骂人,“慕景琛,你混蛋……王八蛋……”
他从被欲望淹没的理智里分出一点神来,差点被她逗笑。
娇软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到最后没力气骂人没力气哭,仅余微弱的喘息里结束了这场持久战。
替她清理干净身子,深怕凉着她,在她屁股下垫了块干净的毛巾,将她放坐在洗漱台上,修长的手指轻柔拨弄她的长发,替她吹发。
阮嫆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哼哼唧唧想去睡觉。
慕景琛眼眸含笑,看着脑袋靠在自己胸口,闹别扭的人儿,薄唇笑容扩大,声音柔的跟哄小朋友似的,“坐好,早点吹干早点去睡觉。”
阮嫆累的哪有力气,不满的哼唧。
慕景琛这辈子也没这么尽心尽力伺候过别人,这辈子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主要他还很享受,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大概率上辈子是欠她的。
终于吹干她的长发,小心翼翼将小姑娘放入干净整洁的深灰色大床上。
阮嫆已累的昏睡了过去。
慕景琛重新回浴室洗了澡。
腰间只系了条浴巾,一出来就见乖巧睡在自己床上的人儿,娇气包正缩在他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栗色长发柔顺的铺散在深灰色枕头上,一双小手轻柔搭在被子上,仅露出几根纤长白皙的手指,跟个只乖巧慵懒的猫咪似的。
慕景琛站在她旁边深深地看了她很久,似怎么都看不够,他知道他这辈子陷在她这里出不去了,她既然也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解了浴巾扔在一旁,掀开被子上床,将人严丝合缝的揽进了怀里。
怀中的人儿被打扰了睡觉,不满的嘤咛了声。
慕景琛垂眸看了看她,最终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好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柔替她拨走滑落在白嫩脸颊的发丝,指尖缠绕把玩着她的头发,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美人在怀甚至坏心眼的还想把人弄醒,再来一次。
但显然这已经是娇气包的极致,若再没轻没重,只会让她怕了这件事。
阮嫆这回睡得分外沉,梦里她依靠在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让她分外有安全感。
阮嫆是在手机铃声里醒来的,迷蒙睁开眼,就见慕景琛半个身子越过她,从她那头拿了她的手机已帮她按了挂断键。
她原以为最差也就这样了。
万万没想到有个连网名都没改,仅是一串数字的初级陌生账号,在她评论区评论下发了句,“我见过本人,她说的是真的。”
这不算什么。
主要梵慕官博在这个陌生账号底下跟了句,“捞下老板。”
当时场面可以用爆炸两个字形容。
他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比什么都管用。
一瞬间评论逆转,清一色全变成了,“什么情况,梵慕总裁,慕先生?天呐,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活的慕先生。”
“家人们,慕大佬刚注册的微博,就为力挺自己老婆,还不磕吗?”
“不是传言这两人不对付吗?这是什么邪门CP。”
“等等,楼上的,阮氏千金不是跟凌氏联姻的吗?什么时候成梵慕总裁老婆了,我有点晕。”
“瓜都过期了,前三个小时前新闻爆料早就离婚了,新欢肯定是梵慕总裁。”
“什么下堂妇,富婆姐姐会缺男人吗?姐姐看我看我,求包养。”
“慕先生,楼上表示随200,伴手礼可以送梵慕旗下最新款腕表,或者珠宝吗?我不挑,都可以的。”
这条评论下一群人哈哈哈哈哈的跟帖,
“好家伙,狮子大开口啊这是。”
最热的一条评论是,“睡吧,梦里啥都有。”
原以为大家嬉笑一下就过去了。
结果就看到这条评论下,已换了ID名,慕景琛回,“私信官博发个地址,我个人买单。”
评论瞬间炸裂。
“卧槽卧槽,真的吗?”
“是慕先生本人吗?”
“天呐,慕嫆夫妻是真的,都给我按头磕。”
“……”
“……”
阮嫆觉得自己还撑着一口气,是为掐死慕景琛。
到了下班的点公司楼下还是围的水泄不通。
媒体记者全扎堆在公司楼下,就为蹲守她。
阮嫆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自卖自夸被人拆穿也就罢了,结果被慕景琛这么一闹腾她彻底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要是慕景琛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掐死他。
这人早上嘴上妥协,心里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慕景琛堂堂慕氏当家人,怎么会甘心做别人地下情人。
她一时色迷心窍,给自己惹上的是个什么样的麻烦。
天色渐暗,城市热闹喧嚣的霓虹灯笼罩在雾蒙蒙的雪色中。
阮嫆立在宽阔透明的落地窗前,双手环胸,右手食指在纤细的手臂上一下又一下的轻叩,细微的举动透露了她的烦躁。
外面冰天雪地却不能阻挡记者挖掘新闻八卦的热情,这个时间点还死守在外面,集团的公关部和董办也只好仍在加班,今天一整天惊心动魄,就怕又出什么岔子影响阮氏的股价。
集团公关部联合安保部门正在应对楼下大批的记者,但想清走这些人却很难。
最终她转身走向办公桌前拨通内线电话。
“明天帮我召开个新闻记者会,让他们有什么疑问留到明天。”阮嫆利落的交代完挂了电话。
这事总要了结,不如趁此机会对外做正式说明。
刚挂上内线电话她的手机就响了。
竟然是路骁。
他受慕景琛指使欺骗她的事还没找他兴师问罪,这个节骨眼他还敢打电话来。
划开接听键。
开口她语气便称不上好。
路骁听她语气不善,尽量小心翼翼的道,“阮小姐,地下停车场西侧记者已被清理干净,您放心下楼,我在出口等您。”
阮嫆虽然惦记着要跟他算账,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美眸无奈的闭了闭,又睁开,看着老爷子表演。
她就知道老爷子知道她跟凌也离婚后会这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怀了他的孩子。”阮嫆淡淡的开口。
在老爷子故意放大哀嚎的呻吟中,语调轻又淡,却如平地惊雷。
阮老爷子忘了哀嚎,嘴都忘了合上,林氏跟林芸也一脸震惊。
老爷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你说什么?”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
一定是他耳背听错了。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已经两周了,中医把的脉,说还有可能是个男孩。”阮嫆又轻描淡写的重复了一遍。
“表,表妹……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她的话信息量之大,打的林芸都措手不及,她原本想要是阮嫆要复婚,她可以借着帮阮嫆的名头借阮氏打压葛蔓蔓,跟阮氏攀上亲后扶摇直上。
可现在剧情完全不按她计划的发展了。
阮嫆看都不看林芸一眼,仅对老爷子道,“爷爷,我有我自己的规划,您别想太多,一定不会让阮家绝后。”
老爷子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愣愣的问,“我要当曾爷爷了?”
“我要抱上小重孙了?”
老人家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跟方才还无病呻吟的人判若两人。
他完全忽略了她口中那个喜欢的人是谁。
“好好好,太好了。”老爷子压抑不住的喜悦,眉飞色舞的道,“哎呀,有心仪的人,这是好事,夫妻两过不下离婚的多了,离了就离了,你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人过一辈子,这是爷爷发自内心希望的啊,这么好的事瞒着爷爷干嘛呢。”
“还有啊,爷爷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什么男孩女孩,男孩女孩一样好,你看看我家嫆嫆不就不比那男孩差嘛。”
老爷子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起来。
整个办公室都是老爷子硬朗开心的笑声。
阮嫆有些哭笑不得,自家这老爷子有时候老一辈思想,固步自封,一旦哄好了转变的也快。
有了重孙,显然已经将她离婚的事抛之脑后了。
她见哄好了老爷子,正欲送这尊佛走,就听见林芸小心翼翼的问,
“表妹,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这句话也给沉浸在喜悦的老爷子提了个醒。
将阮老爷子已开心的飞到天际的心情拉回现实。
“对啊,嫆嫆,你的对象可不能随便挑,阮氏这么大的企业,你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怎么办,现在想飞上枝头的凤凰男可太多了。”林氏义正言辞的附和。
阮老爷子果然已沉下了脸。
阮嫆瞟了那母女二人一眼,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她记得并没有招惹过这母女俩,怎么今天就跟她杠上了,故意叫她过不去。
“是哪家的小子?改天叫来家里一块吃个饭。”老爷子道。
她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故作娇羞,显得分外娇俏又乖巧,“他很优秀,叫来家里吃饭可以,不过还没到时候,爷爷您就先别问了,您放心。”
阮嫆面上镇定,心里却在打鼓,不过大致已有了规划,老爷子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等孩子一出生,老爷子专心带重孙去了。
到时候她再说两人不合适,也就过去了,重孙也有了,阮家有后了,老爷子不会深究。
阮嫆好说歹说,连哄带劝这才送走了阮老爷子这尊大佛。
阮嫆推开客卧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就立在窗前,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
看不清他的脸,但隐隐绰绰能看见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光是这个身形就能看出是个大帅哥,尤其立在那里看她时,莫名的带着几分疏冷的气质,她很喜欢。
不等她开口,他已走到了床边。
空气静谧,他也没说话,想到他们两个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阮嫆有瞬间的尴尬。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清咳了声,打破寂静,先开口道,“你过来,抱我去床上。”
她既然花了钱,就要享受最好的服务。
坐在床上的男人顿了顿,起身向她走来。
走过来的一瞬她闻到一股沐浴露木质的清香味,分外干净,他很高,走近时给她一股压迫感,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不等她反应,他已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她很轻,在他有力滚烫的手掌下显得分外娇小。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默了半晌问她,“接下来呢?”
听见这道声音清冷疏离,阮嫆皱了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身处名利场,见过的人多了,兴许是说不准在哪儿见过吧,但也无所谓,他们很清楚,彼此各取所需。
他图钱,而她图他的身子。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去勾他皮带,屋里地暖很热,他仅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她没想到现在服务行业这么到位,来见客户还穿正装。
离得近,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看到手中皮带标志性的标识,好家伙,还是爱马仕的。
难怪学历那么高还干这行,就这虚荣劲儿,估计是个奢侈品爱好者,不过只要表现令她满意,以后得他的奢侈品各类消费她都包了。
她手顺着他的西裤去拉拉链。
刚触到拉链,就猛的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你想清楚。”
到底是谁想不清楚?她疑惑的抬头去看他。
映着月色,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线条硬朗的下颌角,还有上下滑动了下的喉结。
她用行动直接回答了他,再拉拉链时,他手虽然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却没再用力,也不再阻止。
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却没勇气再去进行下去。
“后悔了?”他问。
“谁后悔了。”
她是有一点点,但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面子。
“那就好。”
说完他细长有力的手臂一捞,就将她捞进了宽阔温暖的怀里。
木质清香更深,似渗透了她整个人,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微凉的唇向她压了过来。
阮嫆反应不及,触到他唇,慌忙的侧头避开。
因她突如其来状似的嫌弃,他也猛的顿住。
霎时空气都弥漫着尴尬。
阮嫆唇上似还停留着他带着清甜薄荷的味道。
这举动是有些伤人,她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她是雇主,一切按她喜好来理所应当。
虽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但她是有点点洁癖的,他们这种关系只管做该做的就行,倒不必像恋人一样接吻。
他仅一瞬的怔愣又恢复如常,倒也没自讨没趣问她什么,似懂她心中所想一样,接下来的吻刻意避开她的唇,往她下颌而去。
她的鼻尖都萦绕着他清冷好闻的香气。
这个男人虽然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职业的,但品味真不俗,每个点都踩在她的喜好上。
“……”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脖颈,锁骨上,吻得分外虔诚,想再往下时,他停住,声音沙哑的问,“可以吗?”
她都请他来这儿了,他倒是说可以不可以?这人是不是头一天上班。
阮嫆嫌他磨磨唧唧,她干脆自己手绕到后面去解。
“我来。”
他接替她手中的工作,有些生疏的解了好几下,才解开。
不过阮嫆完全没注意到,因为这瞬间她想的是,刚才她说了模棱两可的话,又挂了凌也电话,现在他该气死了吧。
别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有暴君的潜质,容不得别人忤逆。
突然被警告的轻咬了一口,“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
白色在暗夜里也模糊可见,隐隐约约能看见他身上白色衬衫还在。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不知所踪,而他衣冠楚楚,上半身衬衫估计连个褶皱都没有。
这不公平。
她伸手去解他衬衫纽扣,手轻颤,试了几次竟然没解开。
最后还是他自己解的。
阮嫆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男人脱衣服。
但无奈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身材。
但触手的就是腹肌,阮嫆很满意。
果然跟她要求的一样,甚至超出她的预期,因为他不是那种纯肌肉男,一摸就是经常健身,却训练有度,路骁每次办事都叫她放心。
两个人纠缠着倒回床上。
“……”
“叫我声老公听听。”他沙哑着声音,语气稍顿。
阮嫆听见这话神色变冷,热情逐渐退却。
在她上方的人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
清冷的声音压抑,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逗你的。”
下刻阮嫆后悔了,觉得方才一切都是假象,明天她要狠狠的将路骁骂个狗血喷头,什么活很好。
她低声骂,“骗子。”
不过还好,他有点职业道德,顾不上自己,先低头轻吻她,轻声不断安抚。
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一丝喜。
“……”
他分外照顾她的感受。
房间里一片旖旎。
“……”
只听娇软的声音道,“你做什么?”
花了大价钱为的什么,这人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等婚后再要。”
他埋首在她脖颈,含含糊糊的道。
阮嫆脑子还处于空白状态,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阮嫆累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感觉身上男人动作轻柔起身,如抱着什么易碎的宝物,抱她去浴室替她整理干净。
又换了床单。
阮嫆舒适的轻哼一声,滚回舒适的大床上。
梦中有一丝不满,不是她熟悉的大床,还是主卧的床更舒适。
等她再醒来时,那男人已不见了。
唯有一室的凌乱,和满身的吻痕和疼痛提醒她昨晚一切不是梦。
阮嫆伸手去床头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这才发现昨天把手机放在了主卧,闹钟也没响,看外面天色,她一定是睡过了。
阮嫆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有这泼天的富贵命。
看着离婚协议上一长串数字,还有一份凌氏集团股权让渡协议。
低沉磁性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阮嫆,我们结婚两年,还是有些情意,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尽可能满足你。”
凌也目光微沉,修长的长腿交叠,语气带了几分压抑的不耐烦,“当初我们只是被迫商业联姻,我试过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但我做不到,我们不合适。”
他绝不会跟一个找狗仔偷拍他的花边新闻,以各种不入流手段,干涉他社交自由的女人过一辈子。
阮嫆拿过那份离婚协议,还真数了数后面的零,这算得上是天价离婚财产分配吧。
凌也很会赚钱,她一直都知道,可没想到他这么能赚,仅结婚两年的夫妻共同财产分割,就能给她这个数字。
她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养好多个小白脸,再加上凌氏股份,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过骄奢淫逸的生活。
条件太诱人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粉唇带笑,颊边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合理,我很满意,但有个要求。”
“先别让我们双方家里知道。”
说完她又补了句,“你放心,时间不会太久,不会影响你下段感情生活。”
凌也原本平静的表情,听见她后半句话眉心拧起,他原本没什么婚姻之外的感情,可她非得将他那么想,索性他坐实了她的想法,趁机离婚。
阮嫆从小纠缠他多年,原以为顺她心意结婚后她该有所谓的安全感。
不再疑神疑鬼,一再怀疑他对婚姻的忠诚度,可没想到变本加厉,将他逼的退无可退,他累了,也该结束,让彼此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好。”他分外简洁的回复。
话音落,阮嫆‘唰唰唰’几下,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字体行云流水,分外漂亮,字如其人。
看她签了协议,凌也明显也松了口气,两年的婚姻生活一度压的他喘不过气,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凌也走的时候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他甚至好心情的多说了几句。
他说,“阮嫆,你什么都好,就是疑神疑鬼,跟你做夫妻太累,但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阮嫆纤细指尖把玩着那支价值不菲的签字笔。
语气也分外轻松,“多谢凌总,以后一别两宽,做朋友不必,有缘商场上见时,对我们这种小企业,下手别太狠就行。”
能跟凌氏联姻,阮家产业自然不是什么小公司,她这话只是故意酸他。
果然下一刻凌也就皱了眉,“你要是能改改你这动不动刺人的毛病,说不准我们能过下去。”
凌也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阮嫆仔细的装好自己的那份离婚协议,心里念叨,‘鬼才想跟你过下去。’
凌也没什么优点,除了帅点,有钱,私生活一塌糊涂,也不知道疼老婆,结婚两年他来这栋别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有一回她硬着头皮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当时还是个娇滴滴的女人接的电话,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用想也知道做的什么勾当。
离了好,她也解脱了,两年有名无实的婚姻,给了她这个天价,凌也这方面是一点也不吝啬,是个分外合格的前夫。
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一点,就是跟家里老头子不好交代。
毕竟当初家里企业经营不善,老头子求爷爷告奶奶,最终靠着对凌老爷子年轻时有恩的情面,才攀上凌也这棵大树。
要说她家老头子眼光毒辣呢,凌也当时仅是凌氏的技术部负责人,凌氏当权的还是凌也小叔凌鸿珩,她原本的联姻对象也是凌鸿珩,后来还是她家老头狭恩图报,指明就要凌也娶她。
不想短短两年,凌也就从一个部门负责人做到了凌氏集团首席执行官。
收起思绪,阮嫆起身上楼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电话给她助理来接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当天下午就搬了出去。
耽误一天工作,晚上才回到公司加班,阮老爷子好像有感应一般,不一会儿电话就来了。
“嫆嫆,最近跟阿也还好吧?没闹什么矛盾吧?”阮老爷子试探的问。
阮嫆声音一如既往,笑盈盈的道,“哪儿能啊爷爷,我俩好着呢,您安心度假。”
“那就好,那就好,日子都是人过的,没有感情基础就培养嘛,阿也是个好孩子,你爸妈去世的早,爷爷只希望有生之年给你找个依靠,不至于把阮家这么大摊子压你一个人身上……”
阮老爷子难得正经,义正言辞苦口婆心的劝说。
听着爷爷那边絮絮叨叨的念叨,心头一酸,眼眶泛红,低声答了句,“知道了,爷爷。”
还没从感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又听到老爷子老生常谈的话题,“两个人还是要有个孩子,感情才会更加稳固。”
“大师说了,你俩两年怀不上就是因为现在住的房子风水不好,得搬回阮家老宅住才行。”
阮嫆哭笑不得,老爷子一直想他们搬回老宅去住,说了许多次,现在还编出个大师来。
对回老宅这件事,她自然不敢应承,就凌也一两个月还见不着一面的情况,被她家老爷子知道还不得气得心梗发作。
“怎么不说话?爷爷没几年活头了,有生之年就想抱抱重孙,你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你爸妈去世的早,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老爷子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
阮嫆连忙叫停,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爷爷,您真的很想抱重孙?”
“废话,我做梦都想。”
“那要是我让您抱上重孙,但之后我有件事得跟您说,您能答应我吗?”
阮老爷子眼睛都亮了,顿时没了方才行将就木的语气,中气十足生龙活虎的道,“你要真让我抱上重孙,别说一件事,一百件我也答应你。”
阮嫆挂了电话,转念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帮我通过你的私人渠道发个消息出去。”
“好的阮小姐,您说发什么?”高级私人助理路骁语气恭敬。
“就发个重金求子的消息吧。”
清晨。
冬日寒风涤荡去沉沉的暮色,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房间内暖气和窗外寒冷抵抗了一夜,在窗户上留下晶莹剔透的霜花。
一阵闹铃声,硬生生将阮嫆从梦中叫醒。
阮嫆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准备起床时才发现她脚踝换过药了,他也已经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休息了一晚上,脚踝得伤不怎么疼了,但也不敢太使劲儿。
她颇有些艰难的收拾好自己,扭伤了脚不好再穿高跟鞋,难得换了双柔软的平底鞋。
推开门一股寒风袭来,吹的她呼吸一窒,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阮嫆这才想起,最近几天她都是自己开车,昨天干脆给张叔提前放年假,让他回家过年。
现下她扭伤了脚,开不了车,现在她怎么去公司……
南屏别墅有一小段山路,并不好打车。
犹豫了半晌,她咬咬牙,伸出拢在毛茸茸皮草里的小手,用拇指食指撑着一旁冻得硬邦邦的栏杆,小心翼翼的往台阶下挪。
还没走几步,不远处响起一道汽车鸣笛声,她抬眸看去,就见是慕景琛的助理邹宇。
邹宇从驾驶座倾身到副驾,看着立在雪地里纤细精致的人礼貌询问,“阮小姐,要不要我们顺路送您?”
阮嫆瞟了眼黑色宾利紧闭的后车窗,她知道慕景琛也在。
想不通他们怎么在这儿,虽然不愿意跟慕景琛走太近,眼下却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她脚不方便,在雪地不敢走太快,但又好让人家多等。
佯装镇定背脊挺的笔直,忍着疼一跛一跛的向黑色宾利走去。
邹宇已从驾驶位下来,贴心的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车内慕景琛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肃冷倨傲,矜贵的不显山露水,双腿交叠,黑色西裤包裹的修长的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他正垂眸翻看,半分目光都没分给她。
阮嫆有些尴尬,想跟他打个招呼客气一下,但看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侧脸,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而跟邹宇说话,“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邹宇八面玲珑,熟络的道,“慕先生住这边,哦,就在您隔壁,搬来很久了,估计您不知道。”
阮嫆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她隔壁空着没人住,原来竟是慕景琛的房子。
这么久也是第一回遇上他。
阮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半,比她通常上班的时间要晚很多,她没话找话,活跃气氛问,“慕先生一般都这个时间上班?”
原本没指望慕景琛答话,却听见他破天荒的道了句,“今天不用去那么早。”
邹宇瞟了眼后视镜,对上自家老板警告的目光,他忙识趣的噤声,他不会告诉阮小姐,他们从7点20分等到现在,才等到她老人家出来。
阮嫆总觉得慕景琛声音莫名的熟悉,昨天在医院时就有这种感觉。
好像那个人……
她心中一惊,忙甩掉自己脑中的想法,凑巧罢了,慕景琛什么人,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递来一个纸袋,“早餐,应该有些凉了。”
阮嫆诧异,他怎么知道她没吃早餐。
“邹宇买的,我不想吃。”
慕景琛眼睛看着文件,手指翻页继续看,淡声解释。
阮嫆打开纸袋竟然是她最喜欢的那家余记的豆浆和油条。
余记要很早去排队才行,去晚了买不到,她起不了那么早加上又忙,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可见应该是邹特助很早去买的,不想放到现在还有些余温。
她向邹宇道谢,“这家很难买吧?谢谢邹特助。”
邹特助从后视镜观察自家老板脸色,尴尬接受阮嫆谢意,分外有眼色的道,“顺路顺路,阮小姐不必客气。”
他不会说是他家老板自己去买的……
而且他家老板一向讨厌别人在车内吃东西,尤其还是有些油腻的油条,和随时说不准会洒出来的豆浆,不想现在不光让吃,还主动投喂。
慕景琛不是多话的人,邹宇虽然健谈碍于自家老板没发话也不敢再开腔。
阮嫆看他还在处理公文,识相的自然也不再说话,车内只余她如小仓鼠吃东西细微的咀嚼声。
“你脚受伤了不方便,晚上让邹宇来接你吧。”慕景琛突然不经意的道。
阮嫆忙道,“我打车,不用麻烦邹特助跑一趟,谢谢慕总。”
慕景琛也不再坚持。
她吃完后袋子不知道放哪儿,一直捏在手里。
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自然而然将袋子接了过去。
温柔的让她心中一颤,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慕景琛吗?
车停在阮氏集团楼下,邹宇已快步下车替她打开车门,阮嫆对慕景琛道谢,下了车。
一接触到大理石铺设的地面她就觉得为难起来。
大理石光滑的地面积雪已打扫干净,却被新降的小雪覆盖,化成带着些薄冰的雨水有些滑,加上她现在腿脚不方便,一时举步维艰。
她面带微笑决定目送他们先离开再进公司,免得走路不慎滑倒了在慕景琛面前社死。
可慕景琛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降下车窗,挑眉用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阮嫆只好笑着道,“慕先生,邹特助再见。”
转过身立马就收敛了笑容,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上司员工。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车门响动的声音。
不等她反应高大修长的身影已立在她身侧,下一秒她手肘被稳稳的拖住,慕景琛看都没看她,道了句,“走吧。”
慕景琛很高,立在她身旁很有压迫感,大手却意外的温暖,掌心温度透过她单薄的大衣传来,将她扶的稳稳当当,叫人又很有安全感。
慕景琛一路将她送到大楼门口,幸好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没那么多人,却也已有不少人在侧目悄悄打量他们。
阮嫆一到门口立马抽回了自己胳膊,道了句,“多谢慕先生。”
慕景琛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都是邻居,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不用客气。”
阮嫆如被那灼热的眼神烫到,她忙移开视线,随口应付了一句转身往大楼里走去。
阮嫆也来气了,眼看老爷子要回来了,这头的事还一团乱麻。
说来说去还不是路骁找的这人不争气,一晚上做那么多次还怀不上,怀疑之下甚至自己都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她没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就这业务能力,还敢迟到。
路骁那边冷汗森森,一晚上接待几个客户?
那个客户敢让那位大半夜接待,还不是人出差了,今天连夜赶回,中途有事耽搁了,现在人还在飞机上。
阮嫆有些不顺心的道,“算了算了,不要他了,重新找一个,比这个更好的。”
路骁都快汗流浃背了,他敢给自己老板的女人介绍男人?他不想活了吧。
“这个是目前最好的了。”他只能保守的说,而且估计之后也找不到能比的了这位的,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阮嫆忍了忍脾气,下最后通牒,“最多一个小时。”
他来时,阮嫆已经快睡着了。
黑暗里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没来得及脱大衣,就直接来了卧室。
阮嫆被他夹带进来的风雪冷了一瞬,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瞬间明白过来他真有事,不是去接待其他客户了。
她坐起身,去拉他的手,进来半晌,他指尖仍旧微凉,可见外面有多冷。
想起自己就因为给人家几个臭钱,就要人家大半夜赶来,还说那么侮辱人的话,确实不应该。
“外面冷吗?”她没话找话。
微凉的大手摸了摸她头发,没答,仅是说了句,“我去洗澡。”
他把大衣,手表,手机还有个公文包均放在一旁的沙发,桌子上。
她看了一眼,倒真觉得自己误会他了,难道他还有正经工作?这个工作说不准只是兼职。
余光无意中瞟见桌子上那块微微带着光泽的手表,她下床走近拿起看了看。
表盘有荧光,是只机械表,竟然是国内唯一的高奢梵慕旗下的手表,一块表顶一套房豪不夸张。
她这种热衷买各种高奢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只表是刚刚梵慕发布的新款,出来不久,目前应该是订不到货,他竟然有。
阮嫆听着浴室传来潺潺水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条大鱼,竟然花销这么大,多养几天她不确定自己还养不养得起,难不成真要用前夫钱养小白脸,她是曾想过。
但这样未免也太不道德。
她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有正经工作还要兼职干这种事。
人从浴室出来时,她已回到床上。
虽然擦干了身体,但还带着一身水汽。
身旁床垫一陷,阮嫆就主动凑了过来。
喉结上下滑动,他克制而冷静的道,“不是说要换人吗?”
她当时说的气话,没想到路骁也如实转达。
阮嫆尴尬了瞬,“我随口说说。”
“嗯。”他轻嗯了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今天却没有那天那么主动,不知是生气了,还是风尘仆仆赶路太累了。
“就一次,我们就睡觉。”阮嫆说。
他虽然不主动,可微凉的身体触到她的,顿时灼热的如要烧起来。
阮嫆感觉到,不由的脸微红。
还好没开灯,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
她决定速战速决。
这回她主动,她只想达到自己去父留子的目的,觉得其他步骤都很多余。
却忽略了没那些乱七八糟步骤会多难受。
慕景琛压抑的闷哼了声,按住她乱动的身子,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不用这么着急吧?”
‘唰’一下,阮嫆羞的从脸只差红到脚后跟了。
还好接着听见清冷的声音温柔又满是情欲,“过来。”
她听话的坐过去些。
阮嫆脸红的快烧起来了,庆幸灯关着,看不到她的羞涩。
渐渐地她放松下来。
……
他并没有收敛,想将今晚听到路骁跟他说她想换人时那份生气,尽数想宣泄。
“……”
“……”
结果他说的马上,她都快坚持不住了还没等到,只能再次催促,又听他轻声哄了句。
阮嫆眼角都泛了泪,娇柔的声音带了哭腔。
……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意识有了片刻清明。
她娇气的声音带了怒,“你诈骗啊。”
“你这样,我怎么怀孕?你有没有职业道德?”阮嫆很气。
她辛辛苦苦一晚上为了什么。
此情此景下,她恼怒的指责非但没半分气势,反而更像撒娇。
他脾气很好的,低头亲了亲她细腻的脸颊,开口哄她,“要不再一次?”
清冷的声音没一丝悔改,反而带了分笑意。
说完他又补了句,“这次不收费。”
阮嫆:……
她是不是还该谢谢他免费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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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办公室后,阮嫆都有些心如擂鼓,越想越不对劲。
一整天心思都没在工作上。
想来想去,如壮士赴死一般,打开路骁发给她的那张侧颜照片。
再次看到照片里的人,她心直直的往下坠。
不可能不可能,也许是他们长得很像呢。
慕景琛虽然也很好看,但他眉眼过于冷淡疏离,眼神比外面的寒冬天气还冷上几分,哪有照片里的侧影少年感十足的人散漫不经心的温柔的感觉。
或许只是这角度有些像慕景琛罢了。
她想起前几天四处霸屏的那支梵慕最新的广告宣传片。
她随意打开个社交软件App,首页就是梵慕腕表的广告,梵慕财大气粗,铺广都是极尽奢侈,广告高端大气,拍的也很有水平,里面展示了两款新品,其中一支貌似是那个人戴的那款。
她这才看清这是一款黑色哑光机械表盘的石英腕表,盘面夜光材质,环形镂空,摆轮的环形表桥及其下的众多圆形齿轮,层层交叠,低调中透着精致奢华,不喧宾夺主,又能凸显身份。
另一支是适用于潜水者的深海水怪,蓝宝石的水晶玻璃镜面有极高的通透度,分外华丽。
纤细的指尖微颤,点开了广告。
页面跳转到梵慕的官网,页面干净简洁,她来回滑动翻了翻。
她不知道梵慕具体什么时间出的新品,但按照他已经戴了梵慕的新品来说应该是出了有段时间了。
可官网竟然还没上。
阮嫆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抱着侥幸心理,这人是路骁帮她找的,她或许可以从路骁这儿找找答案。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给路骁发了个消息。
阮嫆:『帮我找一款腕表。图片jpg』
路骁收到阮嫆消息时正在公司,手一抖手机差点都飞出去。
手忙脚乱的抓住,定睛看了眼图片里的腕表,倒抽口凉气,这不正是他们公司的产品……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不等他细想阮嫆又发来一句。
阮嫆:『能找到吗?』
路骁心七上八下犹如坐过山车。
他不知道阮嫆那边是不是试探,
小心翼翼的回,『我查了一下,这款腕表是梵慕今年J11系列的深海水怪,目前正在巴塞尔展览,要买到也得半年后。』
回复完,路骁忐忑不安的等另头回复。
手机震动。
阮嫆:『半年后?我看到有人带那款黑色石英机械。』
路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是梵慕最新款,确实正在巴塞尔展览,要说现在谁已经戴在腕上,那全世界只有一人……
还好他反应迅速,他立马回:『有可能是高仿。』
对不起了老板,路骁心中默念。
阮嫆看到他这句话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对对,以Eric他们哪行的虚荣劲儿,像是干得出戴高仿包装自己这种事。
她微微松了口气,只是有点相似而已,慕景琛怎么可能为钱做这种事?慕家财力雄厚,再加慕景琛那个高傲不近人情的模样,她疯了才觉得他们相似。
阮嫆不断安慰自己。
顿了半晌又给路骁发了个消息:『那就帮我找两款吧,一款刚刚发你的深海水怪,一款黑色石英机械,我送人。』
她分外相信路骁的能力,跟了她这么多年,但凡她提出来的要求没有办不到的。
路骁看着屏幕上的字,有些为难,自家老板交代过,只要是阮小姐提出的要求,尽力满足。
这两款腕表都正在展览期,按理说不该现在售卖,而且都是男士腕表,又是送人的……那不论送谁,对方都是男士,他该找到吗?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他要为这事打搅自家老板吗?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那边又发来条消息。
阮嫆:『你觉得送给Eric合适吗?』
咳……
路骁被咖啡呛的连连咳嗽。
合适!简直太合适了!
阮嫆:『我看他戴的高仿,想送他正品。』
路骁:……
梵慕总裁戴梵慕高仿,那这世上就没有正品了。
他连忙在屏幕飞速的回,『阮小姐放心,腕表找到后联系您。』
路骁立在慕景琛办公桌前一字不落的汇报完。
等了半晌,路骁等不到自家老板发话。
路骁原本胸有成竹,越说越没了底气,他家老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实在摸不准自家老板的情绪。
过了许久才听见清冷声音回了句,“嗯,去办吧。”
路骁不敢质疑,又心中疑惑,就这样?
“阮小姐会不会已经知道……”路骁说出自己心中担忧。
慕景琛低头处理手中工作,淡声道,“她是不想知道。”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瞒她,他巴不得让他们关系光明正大,可显然她连认都不想认,没关系,木已成舟,她不承认也没事,她别想甩开他。
路骁正欲出去时,就听见身后又传来清冷的声音,平静的道了句,“回头给人资部申请给你加薪。”
路骁诧异的‘啊’了一声,内心欢呼都快放鞭炮了,像他这个级别的总助,年薪都非常高,调薪一次数额巨大。
集团内部规定半年调薪一次,前不久他才调过薪,今天老板竟然主动又给他加薪。
阮小姐可真是他的摇钱树……哦,不,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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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口汤,小心翼翼的问,“你手上的疤怎么来的?”
慕景琛好似并不在意,淡声道,“小时候烫伤的。”
阮嫆哦了一声,也不再继续追问。
慕景琛没吃多少,耐心很好的看着她跟个小仓鼠一样,两颊塞的鼓鼓的,细嚼慢咽的吃东西。
“慕景琛,有没有人夸过你做饭很好吃?”她诧异于他做饭竟然比阮家老宅的薛姨做饭还好吃。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细长的手轻搭在桌子上,把弄着水杯,听见她这么说,掀眸看她,眸里带了些笑意,“你是第一个。”
别人没机会吃他做的饭,也不值得他花这个心思。
阮嫆很佩服他,她打小跟厨房没缘分,慕景琛这种可以算天赋异禀,不光在商业风生水起,就连小小的厨房水准也堪比米其林餐厅,他这种人在哪行哪业都能做的很好。
她吃完饭准备帮慕景琛收拾餐盘,却被他拦住。
“我帮你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此时的她收敛起了满身凌厉,分外乖巧的自告奋勇。
慕景琛眸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握住她纤瘦白皙的小手轻捏了捏,淡声道,“不用,明天有阿姨来洗,一会儿我还有些工作处理,你先去看电视。”
夜如泼墨,不见一点繁星,顶层奢华公寓的巨大落地窗外,将S市夜景尽收眼底,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阮嫆哦了声,从他手中快速抽走自己手,‘噔噔噔’一路小跑去客厅沙发看电视。
慕景琛将盘子收到洗碗池,去洗了澡,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时,就看到阮嫆真的很乖的坐在沙发看电视。
她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正,真像来做客的。
慕景琛眸里带笑,走过去立在她身边,“要不要我带你熟悉熟悉?”
“啊?”
阮嫆不明所以。
“以后你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不提前熟悉熟悉吗?”
阮嫆:“……”
她什么时候答应要住他的公寓,又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他房子的女主人的?
慕景琛俯身亲了亲她白皙细腻的脸颊,幽深的目光从她唇一路下滑,停在她微敞的领口处,从他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春光。
他声音哑了几个度,“去洗澡,一会儿来书房找我。”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人再清楚不过,阮嫆白皙脸颊飞上两抹绯红,不动声色的捂住自己领口,随意岔开话题,“我想喝牛奶。”
慕景琛看到她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她胸前,道了句,“我也想喝。”
她竟然秒懂了,陡然什么似在脑中炸开,脸红到了脖子,抬眸又羞又愤的瞪他竟然满嘴污言秽语,现在看来他那些高冷教养都是装的。
她伸手推他,气恼的道,“慕景琛。”
这话一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没半分气势,还又羞又怯,娇娇软软的跟调情似的。
慕景琛轻笑声在她耳侧,如丝丝电流送进耳里。
小脸更红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她粉嫩的耳垂,低声轻语哄,“等着。”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由他清冷带点低哄的声音说出来,分外蛊人。
随后他起身往厨房走去,在冰箱拿了牛奶,倒入杯中加热后,将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放到了桌前。
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往书房而去。
阮嫆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牛奶,压根没看进去半分电视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到书房半掩的门里透出微弱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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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这质问,并未答话,暗夜里瞳孔幽幽泛着波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短暂的沉默后,修长挺拔的身影上前几步,敞开黑色大衣将她拥进了温暖的怀里,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扑面而来。
独属于他的温暖体温在寒冷的冬夜里将她包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失落。
清润低醇的嗓音尾音略沉,在凛冽的冬夜里如化不开的雾,朦胧动听,只听他缓缓的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耳边是他清冷如碎玉的声音,真挚又透着一股脆弱。
他的声音太动听,在冬日的夜里如一团燃着火的温暖围炉,灼烫而炽热。
但他要的正是她不断回避,不想再触碰的。
风吹的周围树枝摇曳,卷着霜雪胡乱拍打在人脸上,隔着衣物却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原来他怀抱这么暖。
温暖宽阔的怀抱,仿佛一切狂风骤雨都能被他遮挡在外,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好去处,甚至让她生出一丝丝贪恋,但此时此刻的她不需要,她不想再去依赖任何人。
依靠别人给予永远是在乞怜,只有自己能够掌握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而她清醒的知道她永远不可能掌握慕景琛,更惹不起他。
她微微推开他,用手臂隔在了两人中间,神色有一刻闪躲,侧开头,语气冷淡,“慕先生,玩弄人是有限度的。”
此时老宅亲戚们都已经走了,热闹喧嚣的老宅归于沉寂,好像做了一场热闹的梦,人走人空后空空荡荡。
阮嫆抬眸直视他,“今天我是来跟我爷爷坦白一切的,正好你也在,就麻烦慕先生跟我一起。”
说完她推开他往回走。
刺骨的寒风重新将她包裹,仿佛方才温暖的一瞬只是错觉。
阮家老宅如置身在个天然氧吧,空气舒适,却比市区更冷上几度,呼啸的寒风卷着他笔挺的大衣衣摆,一双长腿纵步追上了她。
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纤瘦的胳膊。
清冷的声音压抑而克制,“我可以不要名分,那也是建立在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基础上,即便这样,你也总想着跟我结束,我也很没有安全感。”
他松开她快走几步拦在了她身前,疏冷深沉的眼眸夹杂一抹难言的情愫,朦胧月光落进他眼里,星星碎碎漾着光,如埋怨又如祈求的道,“虽然不是恋爱关系,能不能也给我点安全感,哪怕一点呢。”
阮嫆抬眸看他,目光冷冰冰的,“所以,你就擅自做主介入我的生活?”
他没吭声。
长久的沉默,并没有平息她的怒火。
阮嫆真的生气起来说话又直又狠,能照对方心窝刺,“慕先生位高权重,做我的地下情人是太委屈了,建议慕先生换个床伴。”
男人黝黑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光,再开口清冷声音里满是执拗与哑涩,“我不擅自做主,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就不是我,你的眼里除了那个人,还看得见别人吗?”
见他又提凌也,阮嫆眉不由蹙起,她眼中的怒火重新燃起,看着他认真道,“对现在的我来说他什么都不是,你也一样,什么也不是。”
说完阮嫆不再看他一眼,往老宅而去。
“我帮你澄清。”
阮嫆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寒意的清冽声,如在寂静的雪夜划破道口子。
她不由的顿住脚步。
身后的人已走到了她身旁,身形清隽挺拔,深谙的眼底满是平静,令人摸不透他的想法,他语速放的很慢,声音不愠不怒,透着初见他时的漠然,他淡淡的又重复了遍,“如果这段关系那么令你难以忍受,我帮你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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