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嫆慕景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阮嫆慕景琛,《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要出门时,慕景琛却拦住了她。“别闹,我快迟到了。”慕景琛扫了眼她空荡荡的纤白脖颈,在一众珠宝里选了条项链,替她戴好,淡淡道,“戴这个。”阮嫆低头看了眼,不得不承认慕景琛眼光很好,项链奢华瑰丽又不喧宾夺主,她自然不会拒绝。她要走时,再次被他拽了回来。“不奖励一下吗?”他跟大尾巴狼扮小绵羊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她道。......
《全集小说阅读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精彩片段
主要还有搭配衣服的珠宝及包包,她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等工作人员一走,阮嫆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眸里满是惊喜,没有那个女人能抵抗这种诱惑,尤其是阮嫆这种分外爱美的。
“都是送我的?”她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摸上那些漂亮的衣服,珠宝,还有各大奢侈品的包包。
慕景琛眸里含笑淡淡嗯了声。
轻揉了揉她头发,“快收拾,路骁已经在楼下了。”
阮嫆被他一提醒,心中一惊,差点将正事忘了。
穿衣打扮这回事她最在行,快速的从众多衣服中挑了件浅色银纹长裙,外套件白色裘绒大衣,洗漱完,穿搭好衣服,本想挽起长发,却在看到脖颈殷红的吻痕,她连忙将头发放下来了,她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明艳动人。
她要出门时,慕景琛却拦住了她。
“别闹,我快迟到了。”
慕景琛扫了眼她空荡荡的纤白脖颈,在一众珠宝里选了条项链,替她戴好,淡淡道,“戴这个。”
阮嫆低头看了眼,不得不承认慕景琛眼光很好,项链奢华瑰丽又不喧宾夺主,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要走时,再次被他拽了回来。
“不奖励一下吗?”他跟大尾巴狼扮小绵羊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她道。
阮嫆:“……”
合着他算计了她,她还得给他奖励?
真计较起来她没找他算账已是好的了,现在竟然还敢索要奖励。
现在她没时间跟他计较,再拖下去真要来不及了。
涂了口红殷红的唇凑过去,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
这回他没再为难她,放她离开。
阮嫆赶到会场时,集团公关部发言人已开始讲话,还好赶上了。
小月一见到她连忙迎了上来,“阮总,马上开始。”
阮嫆一到会场所有的聚光灯就瞄准了她,霎时她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主持人念到她名字时,她上台入席,笑容明媚,优雅大气。
这算是她头一回在媒体面前公开亮相,阮嫆从小身在名利场,对这种场面应对自如,面对媒体的犀利提问回答的不卑不亢,又不失幽默风趣,将现场氛围一下炒到了最高点。
见她不是单纯的个娇滴滴大小姐,明媚娇艳的外表下有一颗内驱强大的心脏,记者们的问题不光局限于她的失败婚姻,以及复杂的三角恋关系。
从阮氏的规划发展,聊到阮氏最新产品及对慈善事业的助力,顺带给阮氏打了波广告。
记者会临近尾声,仍有八卦媒体想挖掘点他们不为人知的私事,犀利提问,“阮小姐,从两年前,您与凌总刚结婚不久,凌总就曾与别的女明星传出绯闻,您二人是否从那时婚姻就出现了问题?”
阮嫆眉眼弯弯,唇畔露着浅浅的梨涡,温柔的听那位意图为难她的记者将问题说完。
她笑了笑道,“那是场误会,凌先生是位很有魅力的人,很荣幸曾成为他的妻子,在婚姻期间他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当然也不会因为某段绯闻而导致分开,我们是因相互没有了感情和平分手,不牵扯任何人。”
“阮小姐,网传在您二人未离婚期间,葛蔓蔓已出现在凌总名下房产附近,是否金屋藏娇,导致你们离婚?”
阮嫆仍挂着笑容,娇娇软软的声音分外温柔道,“信息需要随时更新了哦,我看到过这个新闻,那时我们已经离婚了,凌先生和葛小姐是正常恋爱关系,我们婚姻期间不存在任何第三者,名声对一个女孩子很重要呢,大家帮帮忙不要在未知全貌时,随意对一个女孩子言语攻击评判,很伤人。”
到自己办公室后,阮嫆都有些心如擂鼓,越想越不对劲。
一整天心思都没在工作上。
想来想去,如壮士赴死一般,打开路骁发给她的那张侧颜照片。
再次看到照片里的人,她心直直的往下坠。
不可能不可能,也许是他们长得很像呢。
慕景琛虽然也很好看,但他眉眼过于冷淡疏离,眼神比外面的寒冬天气还冷上几分,哪有照片里的侧影少年感十足的人散漫不经心的温柔的感觉。
或许只是这角度有些像慕景琛罢了。
她想起前几天四处霸屏的那支梵慕最新的广告宣传片。
她随意打开个社交软件App,首页就是梵慕腕表的广告,梵慕财大气粗,铺广都是极尽奢侈,广告高端大气,拍的也很有水平,里面展示了两款新品,其中一支貌似是那个人戴的那款。
她这才看清这是一款黑色哑光机械表盘的石英腕表,盘面夜光材质,环形镂空,摆轮的环形表桥及其下的众多圆形齿轮,层层交叠,低调中透着精致奢华,不喧宾夺主,又能凸显身份。
另一支是适用于潜水者的深海水怪,蓝宝石的水晶玻璃镜面有极高的通透度,分外华丽。
纤细的指尖微颤,点开了广告。
页面跳转到梵慕的官网,页面干净简洁,她来回滑动翻了翻。
她不知道梵慕具体什么时间出的新品,但按照他已经戴了梵慕的新品来说应该是出了有段时间了。
可官网竟然还没上。
阮嫆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抱着侥幸心理,这人是路骁帮她找的,她或许可以从路骁这儿找找答案。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给路骁发了个消息。
阮嫆:『帮我找一款腕表。图片jpg』
路骁收到阮嫆消息时正在公司,手一抖手机差点都飞出去。
手忙脚乱的抓住,定睛看了眼图片里的腕表,倒抽口凉气,这不正是他们公司的产品……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不等他细想阮嫆又发来一句。
阮嫆:『能找到吗?』
路骁心七上八下犹如坐过山车。
他不知道阮嫆那边是不是试探,
小心翼翼的回,『我查了一下,这款腕表是梵慕今年J11系列的深海水怪,目前正在巴塞尔展览,要买到也得半年后。』
回复完,路骁忐忑不安的等另头回复。
手机震动。
阮嫆:『半年后?我看到有人带那款黑色石英机械。』
路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是梵慕最新款,确实正在巴塞尔展览,要说现在谁已经戴在腕上,那全世界只有一人……
还好他反应迅速,他立马回:『有可能是高仿。』
对不起了老板,路骁心中默念。
阮嫆看到他这句话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对对,以Eric他们哪行的虚荣劲儿,像是干得出戴高仿包装自己这种事。
她微微松了口气,只是有点相似而已,慕景琛怎么可能为钱做这种事?慕家财力雄厚,再加慕景琛那个高傲不近人情的模样,她疯了才觉得他们相似。
阮嫆不断安慰自己。
顿了半晌又给路骁发了个消息:『那就帮我找两款吧,一款刚刚发你的深海水怪,一款黑色石英机械,我送人。』
她分外相信路骁的能力,跟了她这么多年,但凡她提出来的要求没有办不到的。
路骁看着屏幕上的字,有些为难,自家老板交代过,只要是阮小姐提出的要求,尽力满足。
这两款腕表都正在展览期,按理说不该现在售卖,而且都是男士腕表,又是送人的……那不论送谁,对方都是男士,他该找到吗?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他要为这事打搅自家老板吗?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那边又发来条消息。
阮嫆:『你觉得送给Eric合适吗?』
咳……
路骁被咖啡呛的连连咳嗽。
合适!简直太合适了!
阮嫆:『我看他戴的高仿,想送他正品。』
路骁:……
梵慕总裁戴梵慕高仿,那这世上就没有正品了。
他连忙在屏幕飞速的回,『阮小姐放心,腕表找到后联系您。』
路骁立在慕景琛办公桌前一字不落的汇报完。
等了半晌,路骁等不到自家老板发话。
路骁原本胸有成竹,越说越没了底气,他家老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实在摸不准自家老板的情绪。
过了许久才听见清冷声音回了句,“嗯,去办吧。”
路骁不敢质疑,又心中疑惑,就这样?
“阮小姐会不会已经知道……”路骁说出自己心中担忧。
慕景琛低头处理手中工作,淡声道,“她是不想知道。”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瞒她,他巴不得让他们关系光明正大,可显然她连认都不想认,没关系,木已成舟,她不承认也没事,她别想甩开他。
路骁正欲出去时,就听见身后又传来清冷的声音,平静的道了句,“回头给人资部申请给你加薪。”
路骁诧异的‘啊’了一声,内心欢呼都快放鞭炮了,像他这个级别的总助,年薪都非常高,调薪一次数额巨大。
集团内部规定半年调薪一次,前不久他才调过薪,今天老板竟然主动又给他加薪。
阮小姐可真是他的摇钱树……哦,不,财神爷。
小月小声的对她道,“董事长来了。”
阮嫆心中一惊,看来是老爷子有意瞒着她回国,不知道老爷子知道了多少。
骤然方才还气势骄纵四野的人,霎时偃旗息鼓,她故作镇定,压了压狂跳不止的心,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除了老爷子,旁边还坐着一个多年不曾联系的远亲表姑,另侧端坐着一名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孩,看着分外眼熟,应该是表姑的女儿,她小时候见过,比她大两岁,她该叫声表姐。
几人一见到她,神色各异,她的表姑跟表姐林芸看她来站起了身。
阮老爷子先是迈开了脸重重的哼了声,听着是在赌气。
“呦,嫆嫆都长这么大了,长得真漂亮,快进来坐进来坐。”表姑客气的过了头,俨然忘了她才是这办公室的主人。
“表妹。”林芸笑容尴尬的冲她打了声招呼。
阮嫆看到她们出现在这儿还有些惊讶,听闻很早表姑就离了婚,独自带大女儿,好多年都不曾联系过的两家人,现在怎么会跟她爷爷一块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该有的礼貌不会少,人前她一向礼数周全。
阮嫆露出个分外官方的笑,唇畔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弱化了她盛气凌人的气质,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这笑有多不走心。
她娇软的声音扬了笑,喊了句,“表姑,表姐。”
然后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看老爷子不善的神色,哄着点老人家的道,“爷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让小月通知我一声,我好亲自去接您。”
老爷子看她粉饰太平的态度,似乎一下怒火中烧,他将一堆照片狠狠的拍在茶几上,震的茶杯哐当响。
他指着那堆照片道,“要不是芸芸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阮嫆视力很好,瞟了眼零星散落到短绒进口地毯上的照片,遽然眉头紧蹙。
照片中的人是凌也跟葛蔓蔓,其中有几张角度刁钻很像二人在车内拥吻。
她牵了牵嘴角,快步走到老爷子身后,替他捏肩,轻声哄着,“狗仔就爱捕风捉影,阿也跟她就普通朋友。”
老爷子气呼呼的仍一声不吭,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
她正欲再劝几句,旁边的表姑先开了口,“媒体就爱瞎写,二叔您也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再说了男人嘛,在外应酬难免需要逢场作戏,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阮氏跟凌氏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我看这种事嫆嫆配合在媒体面前解释解释也就过去了。”
阮嫆露出的笑容渐渐收敛,面无表情的看向火上浇油的表姑。
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这位表姑林氏要想在她这里逞口舌之快,就打错主意了。
粉唇勾起抹笑,娇娇弱弱的声音,慢慢悠悠的道,“谢谢表姑不吝教导,这都是表姑宝贵的过来人经验,你肯定是怕我步您后尘。”
阮嫆假模假样叹了口气,“唉,您当初要忍下一口气,懂得男人在外只是逢场作戏也不至于离婚。”
林氏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戳她心窝子,霎时脸都变了。
没等她开口又听阮嫆道。
“您当年离婚后独自一人带着我表姐,想必没少操心吧,操的心多,老的也快,年纪大了多享享福,阮家的事就不劳表姑多操这份心了。”
‘砰’的一声,老爷子一掌拍在桌上,打断了她的话。
美眸无奈的闭了闭,又睁开,看着老爷子表演。
她就知道老爷子知道她跟凌也离婚后会这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怀了他的孩子。”阮嫆淡淡的开口。
在老爷子故意放大哀嚎的呻吟中,语调轻又淡,却如平地惊雷。
阮老爷子忘了哀嚎,嘴都忘了合上,林氏跟林芸也一脸震惊。
老爷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你说什么?”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
一定是他耳背听错了。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已经两周了,中医把的脉,说还有可能是个男孩。”阮嫆又轻描淡写的重复了一遍。
“表,表妹……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她的话信息量之大,打的林芸都措手不及,她原本想要是阮嫆要复婚,她可以借着帮阮嫆的名头借阮氏打压葛蔓蔓,跟阮氏攀上亲后扶摇直上。
可现在剧情完全不按她计划的发展了。
阮嫆看都不看林芸一眼,仅对老爷子道,“爷爷,我有我自己的规划,您别想太多,一定不会让阮家绝后。”
老爷子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愣愣的问,“我要当曾爷爷了?”
“我要抱上小重孙了?”
老人家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跟方才还无病呻吟的人判若两人。
他完全忽略了她口中那个喜欢的人是谁。
“好好好,太好了。”老爷子压抑不住的喜悦,眉飞色舞的道,“哎呀,有心仪的人,这是好事,夫妻两过不下离婚的多了,离了就离了,你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人过一辈子,这是爷爷发自内心希望的啊,这么好的事瞒着爷爷干嘛呢。”
“还有啊,爷爷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什么男孩女孩,男孩女孩一样好,你看看我家嫆嫆不就不比那男孩差嘛。”
老爷子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起来。
整个办公室都是老爷子硬朗开心的笑声。
阮嫆有些哭笑不得,自家这老爷子有时候老一辈思想,固步自封,一旦哄好了转变的也快。
有了重孙,显然已经将她离婚的事抛之脑后了。
她见哄好了老爷子,正欲送这尊佛走,就听见林芸小心翼翼的问,
“表妹,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这句话也给沉浸在喜悦的老爷子提了个醒。
将阮老爷子已开心的飞到天际的心情拉回现实。
“对啊,嫆嫆,你的对象可不能随便挑,阮氏这么大的企业,你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怎么办,现在想飞上枝头的凤凰男可太多了。”林氏义正言辞的附和。
阮老爷子果然已沉下了脸。
阮嫆瞟了那母女二人一眼,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她记得并没有招惹过这母女俩,怎么今天就跟她杠上了,故意叫她过不去。
“是哪家的小子?改天叫来家里一块吃个饭。”老爷子道。
她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故作娇羞,显得分外娇俏又乖巧,“他很优秀,叫来家里吃饭可以,不过还没到时候,爷爷您就先别问了,您放心。”
阮嫆面上镇定,心里却在打鼓,不过大致已有了规划,老爷子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等孩子一出生,老爷子专心带重孙去了。
到时候她再说两人不合适,也就过去了,重孙也有了,阮家有后了,老爷子不会深究。
阮嫆好说歹说,连哄带劝这才送走了阮老爷子这尊大佛。
他说完,垂眸看向她,淡声问,“但在这之前,你答应我的,要陪我去师大附中,说话还作数吗?”
阮嫆不知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只听他静静的道,“去过之后我帮你。”
两人前后脚进入老宅,老宅内燃了地暖,温暖如春,却只见老爷子独自一人耷着脑袋坐在客厅。
手中翻着一本厚厚的影集,看的很慢,一张照片总要盯着凝望许久。
满室的热闹褪去,客厅显的又空又大。
也越发显得老人家背影形单影只,分外孤单。
听见他们进来,老爷子似已有感知。
老爷子精神很好,到底是久经商场身经百战的人,虽已苍苍两鬓斑白,严肃起来却透着威严,气势不减当年。
浑浊而深刻的眼睛,此时却带着饱经风霜的疲倦。
他将那本影集合上,放在了桌上。
叹了口气,起身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什么也不用说,我都知道。”
随后又对阮嫆说,“小慕今天是我叫过来的,我问过他,早上他就已经跟我坦白了。”
他是老了,却也没老糊涂,公司事务虽放手,已不大打理了,却仍在背后把持全局。
任何风声其实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只是他宁愿糊涂一些。
老人家背影看着失落又沉重,背对着他们,缓缓开口,“嫆嫆,你来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阮嫆心头一滞,跟在老爷子身后往书房而去。
中式装修书房内,清雅高洁。
老爷子走到书案后坐下,阮嫆跟了进来,顺手合上了门,上前几步立在老爷子书案前。
待她站稳,老爷子看了眼自己早已亭亭玉立的宝贝孙女,轻叹了口气,缓声道,“坐吧。”
阮嫆闻言,一言不发坐在另侧中式檀木椅上。
只听老人家开口道,“你九岁那年你爸妈出了意外,自此咱们家越发冷清,人丁单薄,爷爷是盼着抱重孙,让家里热闹热闹,却没想让你用这种方式。”
“凌家那小子和小慕都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两人都不错,当初将你和凌家小子凑一块,也是看你喜欢,若他真太浑,离了便离了,后来你跟小慕的事我也知道了,你能一直糊弄我,弄假成真,倒也叫我少操一份心。”
老爷子继续道,“小慕今天也跟我说了他的想法,他是个头脑清楚的,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谁,只要对你好就行,你自己觉得可以就可以。”
老爷子语气不紧不慢,带着沉甸甸的有心无力。
阮嫆无言的听着老爷子絮絮叨叨,仿佛从悠远处传来,明明平淡闲话家常的语气,莫名让她觉得鼻头一酸。
她跟老爷子谈话结束出来时,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客厅矜贵淡漠的身影。
她出来时,他恰好抬眸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短暂的凝结。
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狭长的眉眼里蕴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思绪。
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她走近他身旁,卸下了浑身的刺,自觉理亏,不由放轻了声音,“今天是爷爷叫你过来的,为什么不说?”
此时她的内心分外复杂,她不知慕景琛跟她爷爷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老爷子放开手来,不再掺和她这些事。
老爷子兴许是出于好心,怕世上仅留下她一人孤孤单单,可老爷子求成心切,将阮家全部压力倾泻在她这里,她早已疲惫不堪,只是强撑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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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在人的耳里,没半分威慑,还透着股娇嗔。
他的手带着撩拨灼热,轻捏了把她纤细的腰肢。
阮嫆也似被灼了下,不由的发烫。
就听他淡声道,“还没例行公事。”
“……”
她信了他的邪,这世上谁能真‘白嫖’慕景琛。
“……”
阮嫆和慕景琛一起出现在老宅饭厅时,薛姨脸上还是揶揄的笑。
她的脸红的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薛姨和阮老爷子,她虽然尽力控制没发出什么声音,但他们在楼上那么久,实在太引人遐想,又一前一后出现在饭厅,昨夜慕景琛在哪儿睡的已不言而喻。
只是低声问了句薛姨和老爷子安。
此时如果有地缝让她现在钻进去就好了。
她垂着眸,正欲伸手去拉开餐桌的椅子,就有一双修长冷感的手已帮她拉开餐椅。
阮嫆维持着两人表面的礼貌,对他道了句谢。
他则坐在了她的旁边。
清冷矜贵的人又恢复了一派的禁欲,衣冠楚楚,疏离淡漠,哪有半分方才在楼上房间内放纵的模样。
老爷子已吃完早餐,佯装没事人一样,展了展手中的报纸,清咳了声对慕景琛道,“小慕啊,一会儿我去公司一趟,我坐你车,你送我过去吧。”
身侧清冷疏离的声音恭谨的道了句,“好,爷爷。”
阮嫆已无地自容,她有些尴尬的出声道,“我也去公司,您还是坐我车吧,他不顺路。”
老爷子听了这话,悠悠道了句,“我一把老骨头,你的车我可不敢坐。”
阮嫆道,“那叫钱叔送您。”
“麻烦你钱叔干嘛,这儿有个现成的。”
随后老爷子眼睛从手中报纸移开,看向慕景琛道,“小慕不方便?”
“顺路,我送您。”
老爷子神气活现的看了她一眼,那眸里全是得意,晃了晃脑袋继续看报,那表情写满了‘看吧,还得听我的。’
慕景琛恐怕生平第一回被当司机使,没半分不适,还分外的尽职尽责,一双冷情的黑眸淡漠的扫了眼老爷子手侧的一份文件,对老爷子道,“您还要去华宝项目吧?您没带司机,我今天没什么事我送您。”
阮嫆:“……”
老爷子一愣,霎时一双威严的眸子都亮了,满含笑意的连连点头,“那可太好了。”
她不禁对身旁的人侧目,这积极劲儿,梵慕实在不行别做高奢了,发展个副业,做某滴打车吧。
阮嫆下班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了那依在车旁,矜贵慵懒的身影,身高腿长,分外扎眼。
这人有种神奇的魔力,无论何时,哪怕污言秽语,骚话连篇时,也让人觉得贵气优雅,只不过他身上过分冷冽的气质把这份优雅衬的近乎冷漠。
兴许是早晨给老爷子做完专职司机回过公司,他旁边不远处跟着西装革履的路骁。
他似乎是刚从某场应酬直接过来,身上还带了分倦懒。
看到她,修长的身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慕景琛敞开黑色大衣就将她拥进了温暖的怀里,他怀里暖烘烘的,一股带着清冽的熟悉香味扑面而来,很是好闻。
紧接着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声音,“冷不冷?”
他温暖的大掌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又听他缓声问,“今晚回家?”
阮嫆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既贪恋他的温暖,又怕进入感情后重蹈覆辙,顿了片刻,才从他怀里抬起眸,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是清醒而独立。
她缓声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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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嫆从没见过这幅模样的慕景琛,她有一瞬间get到了慕景琛的颜值。
车窗降了下来,阮嫆还有点发懵,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打量了她一眼,清冽的语气透了分悠闲,“下来,有奖励。”
阮嫆“……”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什么奖励?”她听见自己问。
问完就后悔了,这是重点吗?
“手伸出来。”慕景琛不紧不慢的道。
阮嫆当真伸出手去。
下一瞬被一只白皙修长的微凉大手握住,他的指骨冷感禁欲分外好看。
紧接着就听他道,“我。”
阮嫆将手一把从他手中抽走,在外多雷厉风行,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
路骁:“……”
他家老板还有这样一面?托阮小姐的福他可算见过了,平日里冷漠疏离的人一遇到阮小姐,闷骚的他脸都臊的慌。
真想提醒下自家老板,这还有个大活人呢,能不能管管别人的死活?
碍于路骁在,阮嫆深怕慕景琛再说出什么惊骇的话来,飞快的下了车,往公寓里跑。
到了电梯口她反应过来,没羞没臊的人是慕景琛,他都不怕在他属下面前丢人,她怕什么。
慕景琛跟在她后面走了进来。
“几楼?”她看着电梯变化的数字问。
“顶层。”
“哦。”阮嫆故作冷漠的答,电梯门开了,她快步走进电梯按了顶层。
一进房门,门口氛围感应灯自动亮起,加湿器和其他电子设备自动开始运作。
阮嫆看到摆放整齐的一双毛茸茸可爱的女士拖鞋,她神色奇怪的看了慕景琛一眼,站在门口没动。
“抱你进去?”慕景琛侧头看她,清冷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仿佛自带电流,送进她耳里。
阮嫆脸瞬间烫红,这没完没了了,她想起第一次她命令慕景琛抱她去床上的场景,尴尬的脚指头抠地。
“鞋给你准备的,我只接待你一位客户。”慕景琛似能看懂她的想法,淡声解释。
随后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带了进来。
就他们的协议来说,她确实是他的大客户,阮嫆一点也不想露了怯,高傲的扬起下颌,故作镇定的走进房门。
只是才进来,陡然被拥进了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下一瞬她被迫转了个身,身子一轻,她已坐在玄关矮柜上。
腰间还残留他大手轻柔的力度。
她今天穿着短裙,这个坐姿实在看起来不是很清白。
阮嫆再佯装的假面,也支撑不住了,想下来,却被他握着腰牢牢禁锢着。
彼此已经近在咫尺,他却仍往前逼近了一步,挤在她中间。
她被迫岔开腿坐着,阮嫆耳尖通红,脸颊都火烧火燎起来。
虽然两人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这样明目张胆又清醒的情况下叫人分外脸红心跳。
他垂着眸紧盯着她粉嫩的唇,欣长浓厚的睫毛遮去了黑眸里的暗欲。
温热的指腹轻柔的擦过她柔软的唇。
“亲我一下。”
她听见他低声轻哄。
阮嫆脸火辣辣的烫,犹豫半晌都没动。
他懒散的掀眸认真的凝着她的眼睛,深沉的眸底,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灼的人无处可躲。
“亲一下。”他重复道。
这回语气带了认真,声音低哑。
阮嫆红着脸直视他,脸上写满了‘别想命令我’几个大字。
两人僵持半天,谁也不妥协。
他讥诮的轻笑了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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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嫆出门时,慕景琛的车已经等在门外。
他的助理邹宇也在,一看她出来,笑容可掬的问好,“阮小姐早上好。”
随后自然而然的替她打开车门。
阮嫆脚步顿住,好看的眉眼蹙起,这人是不是不明白什么叫地下情人?
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后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干净硬朗的俊脸。
“只送你到你们公司附近,不会有人看见。”
他声音很淡,全然没了在床上时的慵懒沙哑,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个疏冷漠然,俨然一副在人前划清界限的模样。
阮嫆想了想,昨天被欲望冲昏头脑,有很多事还没有说清楚,趁这个时间正好约定一下。
她上了车,车门合上,豪车内宽敞舒适,只是坐在慕景琛身边无端有些压迫感。
无论床上多么放肆,现实生活中他们并不熟悉。
慕景琛好似没半分不自在,他手中翻动着文件,也没有刻意要跟她说话。
他照例递给她一份纸袋,里面是她喜欢的另一家早餐。
阮嫆惊讶的看了慕景琛一眼,她喜欢的东西买一次是碰巧,买第二次……未免有点太了解她了。
她捏了纸袋迟迟没有打开,酝酿了下,决定跟他说清楚。
“慕先生,我觉得有必要约定下我们之间的其他事项。”
“我还是最初的目的,想必慕景琛跟你说过,你也知道我刚离婚,没有再进入下段感情的打算,所以如果要保持这段关系,就只是私下,而且也不用每天来我那儿,到排卵期我会提前通知你,我怀孕后就结束这段关系,你以后也不用接送我上下班。”
“如果慕先生做不到,我们就趁早结束。”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文件,深蓝色袖扣如璀璨星空沉稳干练,在他动作间发出冷硬的光芒。
他凉凉的道,“我是听出来了,下了床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他冷淡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慕景琛。”
阮嫆听见他的话,脸色霎时变得不大好看,瞟了眼正在开车,一副两耳不闻,什么也没听见模样的邹宇。
还有外人在,他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随意的扔在一旁。
按下车内按钮,车内挡板升起。
阮嫆警惕的盯着旁边清冷矜贵的男人。
他眸色变冷,先前的温柔体贴好似全是他的伪装,此刻全然不见了踪影,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拽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就将人一把扯了过来。
阮嫆毫无防备的跌坐在他怀里。
对上他狭长幽冷的眸,他的眸里满是促狭,“得寸进尺是不是?真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
在男人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反抗不值一提,阮嫆身体紧绷,如受惊小鹿的眸里满是戒备,开口却一点也不退让,“慕先生既然不愿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老爷子快回来了吧。”
阮嫆睁大眼眸,难以置信他竟然敢威胁她。
人的直觉一向是准确的,第一眼见到慕景琛时她就觉得这个人阴冷而危险,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短暂相处时流露的温柔,就认为自己直觉是错误的。
他就如披着羊皮的狼。
他若以为他能拿捏住她,那就错了,这世上还没人能威胁,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越是被压迫她越要触底反弹。
魏易初都看不下去了,“阿也,你这也太明显了,想哄老婆上家里哄去,一下吃三家,你们夫妻俩是不是联手出老千来的?”
凌也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骂了句,“别想赖,给钱。”
凌也嬉笑怒骂时总有如太阳耀阳一样的恣意。
阮嫆以往仰视他,喜欢他,面对这样狂傲不羁的人,他一举一动都牵动她的心,又不愿真的为她安定下来,对她来说只是在消耗她的时间。
每次在她要放弃时总要来撩拨她一下,但这次不同往常,她做的很绝,完全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阮嫆移开目光,从牌桌退了下来,唇畔带笑,笑意却没达眼底,“你们玩,我有事先走了。”
凌也看着她起身,笑容也逐渐收敛,眉心拧起紧盯着往包厢外而去的纤细身影。
魏易初用手肘轻碰了碰凌也问,“阮嫆这是怎么了?你可是送了她一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金疙瘩,这都不开心?”
凌也理都没理魏易初,阴着脸直接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阮嫆才刚出酒吧,就被凌也一把拽住。
凌也面色算不上好看,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谁惹你了?你是给谁脸色看?”
阮嫆听见这话目光转冷,“凌总误会了,我只是牌打的有些累,想先回去。”
凌也压根没听她口是心非的狡辩,阴沉着脸,直接了当的道,“我还没问你,你戒指呢?”
谁也不想被质问,但他们好歹夫妻一场,而且算起来是她先缠上的他,从小到大凌也一直忍受她的纠缠,对着不爱的人能做到凌也这样其实已经可以了,没到非要撕破脸的程度,她皱眉语气冰冷的如实道,“丢了。”
凌也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顿了会儿,开口,“我送你回去。”
阮嫆没再拒绝,老爷子快回来了他们还得合作一段时间,依凌也脾气如果她再拒绝保不准要发火,大马路上总归不好看。
看到她顺从,凌也神色缓和了几分。
坐在车上,凌也欣长的睫毛在路灯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他开口问,“还记不记得掉哪儿了?我叫人去找找。”
“不记得了。”
凌也抿了抿唇,神色不悦,“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丢?”
阮嫆懒得同他争吵,没再说话,婚都离了,留不留那个戒指其实都无所谓了。
见她不说话,兴许是觉得她内疚,凌也明明不高兴,沉着脸却难得反过来安慰她,“再定一枚一模一样的应该可以。”
那枚戒指全世界独一无二,是专为他们打造设计的,以凌也的能力再订一枚当然不难,但恐怕也不会是一模一样,丢了就是丢了,再也不会是原来的那枚。
“不用了,也要不了多久,迟早要摘。”阮嫆轻描淡写的道。
凌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却没再说话。
车停在南屏别墅门口,凌也看了眼她现在的住所,这个房子他从来没进去过,显然她也没一点想邀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
在她打开安全带即将推门下车时,他开口叫住了她,眼神不自在的瞟向别处,“那块地本来就打算给你,什么时候有空,划你名下得走个程序。”
阮嫆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他们的关系,离婚了财产也分清楚了,她没有理由再收凌也任何东西,何况是价值数十亿的地皮,也不知凌也抽的什么风,竟然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凌总如果真的想送给我,我让公司投资部联系你,那块地阮氏确实看中很久,希望凌总能给个优惠的价格。”
凌也深邃的眸里闪过难以置信,他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白送她不要,要跟他谈价格,不是她傻,就是她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阮嫆,私下送是情面,摆到明面上可就不是那个价了。”
“凌总能按市场规则来最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薄唇抿紧又松开,深邃的眸沉的如化不开的雾,阮嫆总有办法轻而易举的激怒他。
那么想划清界限,不想收他任何东西,好啊,那他成全她。
他听见自己答,“好,那就按市场规则,阮氏一块参与竞标,价高者得。”
阮嫆知道他摆明要为难,却也没打算退让,该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该是自己的她就不会再伸手去碰。
她打开车门下车,道了句,“谢谢凌总。”
凌也被气的够呛,人生头一次上赶着讨好别人,却被怼的这么灰头土脸。
二话不说,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升起降落的车窗,一脚油门,炫耀的宝石蓝保时捷在暗夜里如离弦的箭,扬长而去。
阮嫆回到家时,一看就知道那个人不在。
当下皱紧了眉,一次还能容忍,接二连三她容忍度是有限的。
阮嫆还没打电话去质问,路骁的电话就先来了。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阮小姐,他今天要晚一点才能过来……”
阮嫆皮笑肉不笑,“他又忙什么?”
路骁冷汗森森,隔着偌大厚重的会议室门,里面正在进行董事会议。
走到一侧,掩着电话小声的道,“他处理一些私事……”
“叫他不用来了。”
阮嫆说完挂上电话。
拿起一旁刚脱下,随意扔在沙发的大衣,出了家门,开车去高级会所。
路骁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看着挂断的电话他默了瞬,感觉自己死期将至。
她对这家会所早有耳闻,这家会所只接待富豪和一些大明星。
就是在这家私人会所,路骁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竟然帮她拍到凌也跟一个女明星举止亲密,当时她只感觉自己原配地位被动摇,嫉妒不甘让她只想扳回一城,想着凌家家教严苛,试图闹大抬出凌家长辈给他施压。
没想到物极必反,反而叫凌也厌恶她至极。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光顾这会儿。
这是她头一次来这种会所,要不说富豪能在这儿一掷千金呢,会所经理训练有素,不过片刻就按她要求找了许多身高腿长,身材好的跟男模似的人。
一字排开立在她的面前。
阮嫆靠着柔软的真皮沙发,黑色大衣被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白天穿的西装裙只堪堪遮住白皙修长的大腿。
谁不爱年轻貌美的富婆呢,这种级别的优质客户不给钱,他们也愿意春宵一度。
因此其中有些人视线都是赤裸裸的。
“阮小姐,他们有些还没接待过顾客,有些虽然接待过,但更加符合外形要求,您看看有满意的吗?”
他不情不愿的将电话刚接起来。
就听那边酒瓶摔碎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一片嘈杂。
朝晔会所经理声音带了惊吓后的颤抖,急切的道,“魏先生,您快来,要出人命了,凌总把王总给打了。”
“什么?”魏易初整个人都吓精神了。
他急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你们先拦着啊!”
会所经理声音都带了哭腔,“拦,拦不住。”
魏易初赶到时,朝晔会所已经停业,所有工作人员都立在偌大的大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顶层楼顶一直垂到底足足有十几米长的奢华硕大的水晶灯将整个会所照的金碧辉煌,却意外的安静。
魏易初见势不妙,抓住一人就问,“你们王总呢?”
那名系着领结,西装革履的会所工作人员心有余悸的往楼上一指。
恰好楼上传来巨大的重物撞击墙面的声音,魏易初低声咒了句,“卧槽。”
快步往楼上跑去。
刚走近就听王泉骂,“凌也,你他妈疯狗,上回就将人交给你处置了,你还想怎么样?”
魏易初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
一进门就见包厢内一片凌乱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奢华的包厢被砸的没一处完好。
王泉捂着脑袋,鼻青脸肿的隔着老远对凌也隔空叫骂。
而凌也一声不吭,神色如淬了寒冰,丝毫不在意别人在说什么。
只声音分外平静的道,“你最好祈祷不是你这儿人干的,要被我查出来,这事没完。”
凌也说完,瞟了眼门外一个个瑟缩着战战兢兢的男女公关,狠声道,“你他妈生意越做越脏,叫他们都滚。”
王泉命会所经理将人都赶走。
一脑门的血,疼的嘶嘶直叫,看到魏易初时如看到了救星。
“艹,你问问他到底想干嘛,他疯了吧?”
凌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踩着满室的凌乱大步往外而去。
魏易初见状连忙拦住,皱眉问,“怎么回事?”
凌也回眸看了王泉一眼,脸色阴冷的可怕,“问他。”
王泉:“……”
他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
魏易初看王泉也一头雾水,问他能问出什么,凌也一向潇洒肆意,鲜少有让他这么失控的时候,一定又是跟阮嫆有关,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他纵步忙追了上去,深怕凌也不理智的情况下出什么事。
一出来就见凌也神色狠厉的在走廊尽头窗户口打电话,“翻个底朝天也得查,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凌也靠在窗户口,夹着烟蒂的手被酒瓶碎片扎的血肉模糊,还在流着血,他却恍若未觉,整个人心事重重。
不一会儿地上已满地的烟头。
魏易初看了他一会儿,拧眉道,“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凌也充耳未闻。
“我打电话叫凌家司机来接你。”魏易初说着正准备打电话。
就听凌也冷冰冰的道,“少他妈多管闲事。”
魏易初收敛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恨铁不成钢的道,“凌也你他妈疯了,不就是离婚,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闻言凌也轻嘲的冷笑一声,面色很快阴沉下来,冷剮着魏易初,声音平静的道,“老子因为什么离婚你不知道?”
魏易初有瞬间心虚,他当然知道……
凌也舌尖顶了顶腮帮,将手头烟掐灭,眼神里裹着刀子,“阮嫆同我闹腾那次是你组的局,往老子身上凑的那贱人谁的人,他妈的天生没骨头吗,眼瞎了往老子身上凑,你的局都他妈的什么人,叫那个贱人过来,让那贱人跟阮嫆说说老子有动她一根手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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