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作者“晴天白鹭”写的小说,主角是姜舒沈长泽。本书精彩片段:人慑于沈清容淫@威,不敢不从。“阿姐,我保护你。”姜宁忽然上前把姜舒护在身后。楮玉几人也挡在他们面前。姜舒从怀中取中和离书,展开道:“沈清容,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圣上玉印。你说我偷盗侯府财物,可是在质疑圣上。”自古女子嫁妆皆归女子私有,若和离休弃,嫁妆可悉数带走,与夫家无关。沈清容污蔑她偷盗,岂非说圣上昏聩纵容。......
《畅读全文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这些桌椅杯盘,也全都搬走。”姜宁指挥道。
姜舒扶额:“有这个必要吗?”
“有!拿回去赏给下人,也绝不便宜他们。”姜宁神情激愤。
姜舒知道他是在为她出气抱不平,便也不再阻拦,由着他去。
“姑娘,二公子来了。”楮玉轻声道。
姜舒怔了怔,下楼去见了沈长淮。
“大嫂。”沈长淮躬身见礼。
姜舒福身还礼道:“我已与你大哥和离,不可再如此唤。”
“你们当真和离了?”沈长淮难以置信。
姜舒笑道:“东西都搬了许多了,还能有假。”
沈长淮目光黯淡下去,遗憾不舍道:“真是可惜,我还欠着你的恩情未还。”
做为兄弟,沈长淮为兄长失去这般好的正妻感到惋惜。做为小叔,他为失去这般好的长嫂感到难过。
可遗憾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来送别一程。
“前尘往事化云烟,不必记挂于心,珍重。”姜舒欠身告别。
沈长淮知事已成定局,姜舒离开侯府会过的更好,便不再多言,拱手道别:“望姜姑娘一生顺遂,平安无忧。”
“多谢。”姜舒笑着回礼,目送沈长淮离去。
当年嫁入侯府时,姜舒带来的嫁妆极为丰厚,加上她这些年置办的物品,挤挤攘攘装满了十五辆马车还不够,运回姜家后又调了十几辆马车来。
终于,最后一车东西装好,姜舒同姜宁带着楮玉檀玉,钟越方医女,大摇大摆的离开。
听竹楼其余婢女看着他们的背影,恋恋不舍的哭红了眼。
若非身契在侯府,她们也想跟着走。可身不由己,命不由人。
“站住,谁许你们搬侯府东西了。”沈清容跳出来拦在门口。
姜舒还未反应,姜宁便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商贾之子辱骂侯府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沈清容瞪着侯府下人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拿下杖责。”
“这……”一众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着没动。
沈清容气疯了,指着下人鼻子一通怒骂,威胁他们不动手就要重罚他们。
下人被迫无奈,只能去捉拿姜宁。
沈清容露出得意之色:“贱民,敢骂我,让你知道厉害。”
姜舒上前一步挡在姜宁跟前,俏脸生寒道:“你若敢动姜宁一根头发,我必上告让你将嫁妆悉数奉还,少一文都不行。”
沈清容哼了一声无耻道:“谁能证明我的嫁妆是你给的?有证据吗?”
“沈清容,脸是个好东西,我劝你还是要一点。”姜舒轻蔑讥讽。
沈清容恼羞成怒,涨红了脸道:“偷盗侯府财物,把他们一起拿下。”
“你敢!”姜舒眸光冰冷。
“哼,这里是侯府,我说了算。”沈清容张狂跋扈惯了,根本没把姜舒放在眼里。
以前姜舒顶着侯夫人和她大嫂的名头,她还有几分忌惮。现如今姜舒只是一介平民,商户之女,还不任她拿捏。
侯府下人慑于沈清容淫@威,不敢不从。
“阿姐,我保护你。”姜宁忽然上前把姜舒护在身后。
楮玉几人也挡在他们面前。
姜舒从怀中取中和离书,展开道:“沈清容,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圣上玉印。你说我偷盗侯府财物,可是在质疑圣上。”
自古女子嫁妆皆归女子私有,若和离休弃,嫁妆可悉数带走,与夫家无关。
沈清容污蔑她偷盗,岂非说圣上昏聩纵容。
“你,你怎么会有圣上玉印!”沈清容惊愕的睁大眼,生怕自己看错了。
她再胆大妄为,也不敢与皇帝叫板,那不是找死吗!
第六十七章 算账
姜舒频眉,实在不耐沈清容的纠缠,淡声问:“这礼物是陆家备的,还是小妹自己备的?”
啥?
沈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鸣珂倒是机警,第一时间道:“回门礼是家母备的,其余是清容备的。”
顿了顿,陆鸣珂又道:“家母不了解大家的喜好,便让清容做主选备。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见谅。”
陆鸣珂向姜舒拱手致歉。
他也觉得沈清容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四十九章 憎恨
回门礼是给侯府的大礼,而沈清容送出的只是见面小礼。
方才姜舒问这小礼是陆家所备还是沈清容所备,问的并非礼物,而是态度。
若是陆家所备,那便是陆家不懂礼数教养,以权欺人。若是沈清容所备,那便只是沈清容不懂事,与陆家无关。
姜舒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鸣珂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眼看向姜舒,重新审视。
他总觉得,姜舒此人与沈清容口中所说,并不相同。
得到满意答案的姜舒,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道:“礼表心意,小妹有心了。”
一句话,既点明了沈清容别有用心,也表明了她不怪陆家。
陆鸣珂心头一松,对姜舒的明理通情生出一丝好感。
被反将一军的沈清容不服气,欲开口回击被陆鸣珂一个眼神制止。
沈母瞧出不对,赶忙圆场道:“哎呀,别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先用膳。”
姜舒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陆鸣珂制止了沈清容,她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程锦初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明白她收到的礼物比姜舒贵重,心中有些不安。
可东西都已经收了,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一顿回门宴,众人心思各异,食不知味。
饭后,婢女奉上茶水瓜果。
姜舒端起尝了一口,是雪山云雾。
几个孩子吃着瓜果嬉笑玩闹,大人轻松笑谈,气氛还算融洽和乐。
“长淮外放衡州后就未曾回来过,清容难得回来一次,写信叫他回来见见吧。”沈老夫人眼露慈爱想念。
沈长泽兄妹三人从小相处和睦没有纷争,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让沈老夫人很是欣慰。
尤其是沈长淮,懂事孝顺恭谦识礼,最得沈老夫人喜爱。
“好,明日我就给长淮写信,让他回来给祖母贺寿。”沈长泽道。
提起沈长淮,沈长泽也有些想念。
他们兄弟二人已有六年未见,就连沈长淮高中娶亲,沈长泽都没能见证,甚是遗憾愧疚,感觉枉为人兄。
沈母也道:“开春时收到长淮来信,说他夫人已有身孕,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陆鸣珂笑着恭贺道:“两位兄长一武一文,皆是栋梁之才,加官晋爵指日可待,侯府定会愈加昌盛繁荣。”
沈清容与有荣焉,心中很是自豪。
她虽骄纵,却也明白侯府是她的靠山,兄长是她的倚仗。
“沈陆两家同气连枝,都会越来越好。”沈老夫人笑着回敬。
姜舒不爱说这些客套话,便只能垂首品茶。
好在沈老夫人要喝药,程锦初身弱也不能久待,很快便散了。
回听竹楼的路上,沈长泽和程锦初与姜舒同路。姜舒不想与他们同行,故意在花园停下,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回华清院的沈清容瞧见姜舒在花园赏月,轻哼道:“惺惺作态,附庸风雅。”
陆鸣珂本没留意,听沈清容这么一说,他扭头看了一眼。
第一章 荣归
“夫人,侯爷回来了!”
姜舒在厨房给沈老夫人看药,婢女檀玉着急忙慌的跑来禀报。
姜舒倒药的手一顿,嘴角扬起一丝喜意:“六年了,终于……回来了。”
“走吧。”姜舒示意檀玉端药。
“夫人……”檀玉踟蹰着不动。
“怎么了?”姜舒一脸莫名。
咬了咬唇,檀玉愤声道:“侯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名女子和……两个孩子。”
姜舒如遭雷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捏着手往寿永堂去。
“晏阳,晏欢,快叫祖母和曾祖母。”
“祖母,曾祖母……”
姜舒进到寿永堂时,瞧见婆母林氏和沈老夫人膝上,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满脸欢喜。
一身戎装的沈长泽和一女子坐在下首,面带笑容的陪着说话,一副合家欢乐的景象。
“母亲,祖母。”姜舒端着药走到沈老夫人跟前。
屋子里的气氛霎时静默下来,最后还是沈老夫人打破尴尬道:“舒儿来了,把药放下,快见见长泽。”
“侯爷。”姜舒福身行礼,觉着眼前人熟悉又陌生。
六年征战,沈长泽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桀骜,蜕变成了刚毅冷肃的成年男子。唇角微抿下颌紧绷,似一柄敛着锋芒的剑,危险又迷人。
坐在他身旁的红衣戎装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面容秀丽眸光恣意,英姿飒爽仿似画中的女将军。
“这位夫人是……”姜舒试探的问。
“母亲没同你说吗?”
“她叫程锦初,是我在边关娶的夫人。”沈长泽开口,说出的话却令人生寒。
说什么?这六年来从没人同她说过,他在边关娶了妻。
姜舒转身望向沈母:“母亲早便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这其中缘由颇为复杂,长泽在信中写的不甚清楚,我怕说不明白让你误会,便想等长泽回来亲自同你说。”沈母心虚解释。
姜舒不语,定定的瞧着她。
沈母被盯的不自在,推了推怀里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晏欢,快叫母亲。”
小姑娘约摸两三岁,圆润的小脸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瞧着姜舒。
“对,晏阳,叫母亲。”沈老夫人也碰了碰怀里的男孩。
男孩四五岁的模样,同沈长泽有几分相像,小嘴一撅道:“我有母亲,她不是我母亲。”
“这孩子……”沈老夫人无奈,只得同姜舒道:“舒儿你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
“这两个孩子都是侯爷的?”姜舒捏紧了手,声音有些抖。
纵然心里已然清楚,但她还是要听他亲口承认。
沈长泽抿唇,微有些不悦:“是,以后他们同我一起住揽云院,不会打搅到你。”
他是她的夫,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被她一介妇人当众盘问,颜面何存。
好一个不会打搅!
当初沈长泽去边关后,姜舒怕破坏主院格局,损坏沈长泽的物品,便搬去了隔壁的听竹楼,不成想竟成了给他人腾地方。
纤细的娇躯一颤,姜舒心如刀绞。
六年来她劳心劳力的养活侯府一大家子,丈夫却在外另娶生子,她浑然不知。
这屋里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子,只有她是个蒙在鼓里的外人!
真是笑话。
一直没说话的程锦初起身开口:“听夫君说你比我小一岁,我便唤你一声妹妹,往后……”
“夫人这声妹妹,姜舒担当不起。”语罢,姜舒转身出了寿永堂。
“长泽,你快去同她好好解释,别让她误会心生怨愤。”沈母赶忙道。
这侯府里里外外的开销都靠姜舒,可不能惹恼她。
沈长泽沉着一张脸不动。
他此次带着功绩归来,必会加官进爵成为京中新贵,凭什么放低姿态去哄一个商贾之女。
沈母急了:“你戍边这些年,她支撑侯府也不容易,这事儿说到底是你对不住她。”
更重要的是,往后侯府也还指着姜舒呢。
听了这话,沈长泽终于起身。
听竹楼是一栋两层阁楼,院里有一大片紫竹,十分雅致清静。
“夫人,侯爷来了。”婢女楮玉小声禀报完,拉走了愤愤不平的檀玉,留两人独处。
姜舒正在气头上,没有起身相迎。
沈长泽进屋,瞧见一袭藕荷色苏绣月华锦裙的姜舒坐在窗边,明媚的日光打在她肤白如玉的小脸上,衬的本就精致的五官明艳生辉,美的令人心惊。
而此时她眉心紧蹙眉梢微翘,红唇轻抿一脸委屈,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哄她。
沈长泽心头一软,带着歉疚道:“娶妻之事我并非有意,而是迫不得已。”
姜舒没搭话,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六年前我初上战场毫无经验,险些死在敌人的长枪下,危急关头师父舍命救了我。临死之前他将锦初托付给我,求我娶她。”
“锦初跟着师父戍守边关,家中再无亲人可依靠,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不得不娶。”沈长泽沉叹一声,在姜舒身旁站定。
姜舒一脸惊诧,没曾想其中会有这般缘由。
救命之恩,临终托孤,他确实别无选择。
但那两个孩子,可没人能逼他生。
沉吟片刻,姜舒问:“你打算给她什么名份?”
他说娶妻,又唤她夫人,究竟是何意?
听姜舒提起这事,沈长泽沉默良久方道:“锦初她是将军嫡女,于我又有恩,且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不好以妾室的身份辱没,我想立她为平妻。”
“不好辱没她,侯爷便来辱没我吗?就因我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便可随意折辱?”姜舒气的脸都红了,胸口起伏不定。
她一介富商之女,嫁入侯府确属高攀,但那也是侯府主动求娶。
再则,当年她嫁入侯府时,侯府落败的几乎在上京站不住脚,全靠她丰厚的嫁妆供养方得以维持表面尊荣。
如今他荣归回府,便要卸磨杀驴,委实欺人太甚!
“我并无折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给锦初一个体面的身份,往后侯府依然由你掌家,什么都不会变。”沈长泽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那她的体面呢?谁来给?
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姜舒冷着脸道:“若我不同意呢?”
为防止伤到姜舒,郁峥主动出击,将战场拉远,给姜舒留下一丈安全之地。
“铮铮锵锵!”郁峥与几人交锋时,他的两名贴身侍卫也赶到了,迅速加入战斗。
以三敌七,却半点不落下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德柱几人就落败了。
“你们是什么人?”赵德柱撑着受伤的身体后退,此时方感到后怕。
后怕下还有一丝不甘。
只差一点,他就能尝到姜舒的滋味了。
坏他好事这人眉目凌厉,气势逼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绝非普通人。
郁峥不屑回答,负剑转身朝姜舒走去。
姜舒一直紧张的站在悬崖边,此时危机解除,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一抬脚腿抖的厉害,险些滑下悬崖。
“你别动,别动。”郁峥骇的墨眉紧拧,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了,郁峥伸出手,示意姜舒把手给他。
姜舒犹疑了一瞬,将手递给了他。
攸关生死,顾不得男女之防了。
郁峥紧紧握住,用力一拉,将姜舒带离了悬崖边缘。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郁峥改握手为扶臂,扶着腿打哆嗦的姜舒,走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多谢王爷相救。”死里逃生,姜舒的声音有些发虚。
郁峥仔细打量她,见她发丝凌乱,容色惊惶惨白无色,衣裙脏乱溅有血迹,便问:“可有受伤?”
姜舒摸着膝盖道:“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没有大碍。”
郁峥放了心,让她坐着歇息。
安顿好姜舒,郁峥望向赵德柱几人,眸光倏然变冷。
“胆敢冒犯侯府夫人,你们是活够了?”
“是她先逼得我没活路的。”赵德柱咬牙,将罪责归咎于姜舒。
姜舒回首,憎怒的望着死不悔改的赵德柱道:“你狼心狗肺,灭绝人性,做下种种禽兽不如的恶事,押交有司衙门已经是便宜你了。”
“哼!”赵德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威胁道:“你若不放我一条生路,等到了公堂,我便说你已被我淫辱。让你声名尽毁,被靖安侯休弃,终身受人耻笑。”
赵德柱放肆大笑,笃定姜舒不敢与他对簿公堂。
惊魂未定的姜舒听了这话的确被骇到,面白如纸。
“对簿公堂?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郁峥手执长剑,眼中杀气暗涌。
赵德柱心中一慌:“你什么意思?我朝律法,再十恶不赦之徒,也当由衙门审理定案,任何人不得擅自格杀。”
郁峥面寒如冰:“一群山匪拦路劫杀本王,打斗中被本王一剑毙命,合情合理。”
“不仅无人敢质问本王,本王倒还要责问他们失察之罪。”
话落,郁峥的剑已经横到了赵德柱肥硕的脖颈上。
感受到蚀骨冷意,赵德柱惊慌错乱,眼中满是恐惧,垂死挣扎道:“便是你杀了我,也还有其他人,只要他们透露一点口风……”
“那就都杀了,死人总不会胡说。”郁峥眸光一冷,手腕微动。
锋利的剑刃轻松割破赵德柱脖颈,血涌如柱,喷洒到草地树丛上。
赵德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不甘倒地。
其余几名山匪见赵德柱死了,意识到他们遇上了狠角,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郁峥冷眼瞧着,沉声喊:“追云逐风。”
“主子。”追云逐风躬身而立,等待吩咐。
“一个不留。”郁峥声音平缓,却如冬日寒风般冷的惊心。
“是。”追云逐风得令,施展轻功追上山匪,动作利落的格杀干净。
亲眼目睹一群活人变成尸体,姜舒骇的杏眸轻颤。
“害怕就别看。”郁峥以身挡住她的视线。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十八章 积德
徐令萱是文渊阁大学士嫡女,而被她当众欺辱的绿衣姑娘是她的庶姐,徐令仪。
“见过长公主。”孙宜君等人见礼。
郁澜看向缩在人群后方,红肿着半边脸满脸泪痕的徐令仪,几分同情几分怜悯。
孙宜君徐令萱等人看姜舒的目光极其古怪,令姜舒浑身不适。
“宜君说的没错,这里是佛寺,杀生辱生会被佛祖怪罪,当谨言慎行。”
郁澜说完,又对徐令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宜君救了你,便不要再想不开了。”
徐令仪不说话,拿眼偷偷打量姜舒。
姜舒被她盯的发毛,满心疑虑。
她努力回想,确认自己不认识徐令仪,也从未与她有过交集,自然也不可能结怨。
“都散了吧。”郁澜说完,同姜舒转身离开。
然刚走了没两步,姜舒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夫人,求你救救我,给我一条生路。”徐令仪冲到姜舒面前,一脸绝望。
姜舒一怔,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郁澜叹气,心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让徐令仪随她们回了寺中禅院。
关上门坐下来后,徐令仪跪到姜舒面前,把姜舒吓了一跳。
“徐小姐,你这是做何?快起来。”姜舒不明所以,伸手扶她。
但徐令仪却坚持不肯起身,哭求道:“夫人今日瞧见了,我实在没活路了,求夫人收了我,便是侍妾我也甘愿。”
侍妾是低等贱妾,以徐令仪的身份何至于此?
她虽是庶出,但其父官拜五品,完全可以寻个良人做正妻,又何苦如此?
姜舒满头问号,怔愣失神。
“你当真不知?”郁澜诧异。
姜舒一脸迷茫:“我该知道什么?”
郁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起了一段往事。
七年前牡丹宴上,沈长泽酒后撞倒了一位闺秀,身形不稳的他整个人都扑到了闺秀身上,悄巧被人瞧见引得众人围观,导致那位闺秀失了清誉。
“此事当年传遍上京,靖安侯也因此四处求娶碰壁,你怎会一无所知?”郁澜觉得不可思议。
姜舒满面惊愕,喃喃低语:“我不知。”
她若知晓,定不会嫁入侯府。
“那位闺秀是徐小姐。”姜舒看向面前的徐令仪,终于明了。
徐令仪含泪点头,再次哀求:“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
看着绝望无助又羞辱难当的徐令仪,姜舒心生怜悯:“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你且安心回去等着。”
今日此事闹开,侯府若不给徐令仪一个身份,怕是她当真活不下去了。
回京的路上,姜舒一直蹙眉不展。一半因为徐令仪,一半因为那支签。
檀玉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
“驾!驾!”后方有人驾马越过了她们的马车,然后,马车停下了。
“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车夫回道:“夫人,有人拦住了长公主的车驾。”
何人敢拦长公主车驾?
姜舒纳闷,示意檀玉打开车门瞧瞧。
“是璟王殿下。”檀玉小声惊呼。
闻言,姜舒眸光闪了闪,下车见礼。
此处是京郊,人迹稀少,姜舒便没有戴帷帽。
但走过去才发现,除了璟王还有荣王府世子郁源。
两人并肩而立,璟王一身霁蓝色劲装,玉冠高束丰神俊朗。
郁源着雪青色劲装,金冠束发风流倜傥。
“见过王爷,郁世子。”姜舒福身行礼。
郁峥颔首示意,郁源只是瞟了她一眼。
郁澜站在马车旁同两人说话。
“这么多猎物,收获颇丰啊。”
“阿姐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送去将军府。”
璟王同长公主是一母所出,两人是嫡亲姐弟。
姜舒扫了一眼他们的马,瞧见两侧挂满了猎物,才明白他们是打猎方归,正好遇上了。
“韫儿说想养一只鹰,今日恰好捉了一只,阿姐带回去给他吧。”郁峥将关着幼鹰的铁笼递给车夫。
车夫接过小心放到车上。
郁澜嗔道:“你就纵着他吧。”
郁峥牵唇:“没办法,谁让我是他舅舅。”
他们说话的功夫,姜舒瞥见一匹黑马上挂着一只铁笼,里面关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它动了动,姜舒才勉强看出那是只幼兔。
“这么小的兔子也能吃?”姜舒感到惊讶。
“怎么不能。”郁源接话道:“抹上蜂蜜用碳火炙烤,肥美鲜嫩,人间美味。”
“可它这么小,能有多少肉?世子不如将它放了。”姜舒不忍求情。
那只幼兔,不过巴掌大小,根本不到食用的时候。
郁源嗤道:“这兔子蠢的很,放了它它也会被别人抓住,不被人抓住也会被野兽吃掉,总归都是死,不如让本世子吃掉。”
姜舒杏眸一转,道:“它既是个蠢的,吃了定会影响世子的聪明,可否将它给我养着?”
郁源愣了一下:“我费尽心机抓的,凭什么给你?”
也对。
姜舒思索用什么东西跟他换,一旁的郁峥开口了。
“我拿鹿跟你换如何?”
“此话当真?”郁源挥手让侍从取来兔子,又将郁峥猎到的鹿放到了他的马上。
生怕晚了一瞬郁峥就反悔了。
姜舒看的瞠目结舌。
“夫人拿好。”郁峥将兔子递给她。
姜舒怔怔接过:“王爷想要什么做为交换。”
他那只鹿,定然费了许多力气才猎到。
“一只兔子而已,不用跟他客气。”郁澜避重就轻。
郁峥轻笑:“阿姐说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夫人将它养着也算是为我积德了。”
姜舒懵了,郁源也懵了。
他若真想积德,又缘何去打猎?
郁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郁峥,转身上了马车。
姜舒也回到车上。
檀玉抱着笼子问姜舒:“蠢兔子吃了真会影响聪明吗?”
“噗!”姜舒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年年都吃猪肉,影响聪明了吗?”
檀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瞧她这副模样,姜舒若有所思:“好像还真影响到了。”
“才没有!”
檀玉终于明白过来,恼红了脸,惹的姜舒一阵开怀。
回到侯府,姜舒打开铁笼将兔子放了出来。
楮玉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一团满院子乱蹿的小东西,讶异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檀玉刚要开口,姜舒抢先道:“从猎户手里买的。”
她不是要瞒着楮玉,而是院中还有其他下人,不能落人口舌。
“呀,这是花,不能吃。”打理花草的婢女惊呼。
姜舒笑着吩咐楮玉:“去厨房弄点菜叶给它。”
楮玉很快拿来了菜叶,身后还跟着厨娘钟越。
钟越手里拿着菜刀,熟练的拎起兔子比划了一番:“还么小,都不够一盘菜。”
檀玉一听吓坏了,赶忙将兔子抢了过来:“这可不是吃的。”
璟王殿下要是知道这兔子被吃了,那后果……檀玉不敢想。
姜舒坐回椅子,示意沈长泽有事快说。
沈长泽扫了一眼沈老夫人和沈母,二人也都好奇的等着他。
想着都不是外人,沈长泽便直言道:“闻香醉门庭冷落,我不擅经营,还请夫人不吝相助。”
先前他也同她说过,因晏阳打断了。
“酒坊生意不好吗?”沈老夫人一脸担忧。
沈长泽颔首,带着几分羞惭道:“孙儿不懂营商之道,只能求助夫人。”
沈母却道:“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直接将酒坊交由舒儿打理岂不更好。左右你也不会,又公务缠身分身乏术。”
这……
沈长泽心有犹疑。
沈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沈母一眼,暗骂她没长脑子。
闻香醉是程锦初开办,怎能交由姜舒经营。
沈母看懂沈老夫人的意思,小声嘀咕:“一间小酒坊,舒儿才看不上呢。”
打量着心思各异的三人,姜舒缓声道:“侯爷既开口了,母亲也吩咐了,我自是无法推脱。但丑话说在前面,既将闻香醉交于我经营,那便要完全由我做主。若信不过,便另请高明。”
沈长泽怔住。
原本他只是想请教她经营之法,并未说将闻香醉交由她经营。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骑虎难下,他根本别无选择。
略带责备的望了帮倒忙的沈母一眼,沈长泽硬着头皮道:“我自是相信夫人,有劳夫人了。”
姜舒趁热打铁道:“让掌柜带着账册来见我。”
沈长泽命霍冲立即去办。
闻香醉的赵掌柜原是侯府一管事,姜舒掌家时打过许多照面,很是熟悉。
“侯爷,夫人。”赵掌柜恭敬见礼,呈上账册。
姜舒同沈长泽端坐于上首,接过檀玉呈来的账册翻看。
如沈长泽所言,闻香醉近来生意惨淡,进账寥寥。
姜舒拨弄算盘,细算出成本和盈利,同赵掌柜商议经营之策。
“想要生意兴隆,首先要做的便是引客。只有客人进店了,才有做成生意的可能。”
“如何引客?”沈长泽诚心发问。
姜舒沉吟道:“凡家有席宴者,赠美酒一坛,购十坛再赠一坛。”
“如此买十坛便要送出两坛,岂不亏了?”赵掌柜惊诧。
姜舒沉稳的拨着算盘道:“以屠苏酒为例,十二坛酒只需五坛便能回本,如何会亏?”
酒水本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只分赚多赚少,绝不会亏。
“送酒的目的是引客,没有谁家会天天办席宴,但酒水却几乎日日都需。”
“是,小人明白了。”赵掌柜认真听着,仔细记下。
“再挂一块猜酒牌,每月初八举办闻香、品味猜酒会。前三位猜中酒名者,赠酒一坛。猜不中者,需购酒一坛。”
猎奇好胜是人的本能,凡好酒者,绝不会放过此机会。
“夫人高见,小人佩服。”赵掌柜听的两眼发亮,衷心敬服。
沈长泽的目光一直粘在姜舒脸上,眸中全是惊叹与欣喜。
这是他的妻。
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沈长泽心口炙热滚烫,感到荣幸与骄傲。
姜舒牵唇浅笑,欲开口接着商议时,程锦初的婢女秋霜来了。
“侯爷,夫人醒了,要见侯爷。”秋霜面露惶色。
显然,程锦初定是发了脾气,她不得不来。
沈长泽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和不耐,拧眉道:“你们接着谈,我去去就来。”
姜舒没有在意沈长泽的离去,左右他在与不在也无甚区别。
反倒是赵掌柜,暗暗摇头叹气,为姜舒感到惋惜。
虽然他是闻香醉的掌柜,按理说是程锦初的人。但他没有忘记,这活计是姜舒为他们争取来的。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沈长泽沉声应下,送郁承离开。
将宾客都送走后,沈家人去了寿永堂议事。
沈老夫人方转醒,得知晏阳打伤了庄韫,差点又厥过去。
程锦初不明所以,茫然问:“庄小公子是谁?打伤他很严重吗?”
沈母唉声叹气道:“庄小公子是长公主独子,平西将军府四代单传的唯一血脉。”
听到这,程锦初已然明白庄韫身份贵重,但却有些不解:“孩子间的打闹而已,登府赔礼道歉不就行了吗?”
“你懂什么!”沈老夫人愤斥。
程锦初不懂,陆鸣珂却是懂的,他沉声解释。
“八年前西南战乱,圣上让庄将军父子前往平乱,但庄#家三代单传,已无族亲。庄小将军方及弱冠尚未娶妻,这一去生死难料。”
“是以出征前庄将军请求圣上,将长公主下嫁,为庄#家留下子嗣血脉。”
“后来,庄将军父子平了西南战乱,但庄小将军战死沙场,庄将军伤病加身,不久也去了。平西将军府便只剩下庄小公子这唯一血脉。”
公主和将军独子,又顶着父祖勋功,圣上怜悯疼爱,说庄韫贵比皇子半点也不为过。
晏阳不仅打伤了庄韫,还伤着了脑袋,这祸闯的不可谓不大。
程锦初听完,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长公主会如何处置晏阳?”程锦初颤声问。
沈长泽沉重道:“不知。”
“现在只期望庄小公子伤的不重,否则侯府怕是要大祸临头了。”沈母忧心忡忡。
一屋子人都愁容满面,全然没了半点办寿宴的欢喜。
思忖良久,沈长泽起身道:“母亲处理好府中事务,我带晏阳去平西将军府请罪,顺便探望庄小公子伤势。”
程锦初抓着沈长泽的手,哀声道:“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晏阳,他还这么小。”
“我知道,我会尽力,你好生待着。”沈长泽说完,带着晏阳走了。
平西将军府。
郁澜让府医给庄韫看了伤,又命人去宫中请了太医,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
郁峥不解她的做法。
郁澜将今日侯府后院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她要和离?”郁峥微讶。
郁澜点头:“你是不知道今日闹的有多厉害,靖安侯府有多不要脸,有多欺辱人。别说姜舒了,任谁都想逃离那个虎狼窝。”
郁峥想起在侯府花园瞧见姜舒时,她神色凄婉妆容不整,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原来竟是被沈清容撕打的。
“靖安侯府真是好教养,陆家好规矩。”郁峥面色冷然,已然动怒。
郁澜道:“靖安侯府的确有失礼教,但陆家却是无辜的。你是没见当时陆公子的脸色,羞惭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底,陆鸣珂同姜舒一样,都是受害者。
郁峥冷静下来收敛了情绪,缓声问:“你打算借庄韫助她和离?”
“正好天赐良机,能助她脱离侯府韫儿这伤也不算白受。”郁澜愤愤道。
亲儿子受了伤,郁澜心疼的要死,对靖安侯府也生了不满。
“多谢阿姐。”郁峥同她道谢,末了又道:“韫儿受了委屈,日后我会弥补。”
郁澜怔了一瞬,随即无奈道:“我帮她并非是因为你,你不必如此挂怀。”
“这几年同她接触相处,我是真喜欢她的性子为人,真拿她当朋友。”
郁峥正要说话,忽然有下人来禀。
“靖安侯携子前来负荆请罪。”
郁澜听后冷笑:“他们还真是想的简单。”
“把他们轰出去。”
“是。”下人领命去了。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清容仍不知收敛,继续发疯道:“与你个贱民何干,你……”
“你闹够了没有。啪!”陆鸣珂忍无可忍打了沈清容一巴掌。
他数次提醒警告,她全都当成了耳旁风,甚至越闹越甚,丢尽了脸面。
当众被打,沈清容羞愤欲绝,怨恨的瞪着姜舒。
姜舒不屑理会,问沈长泽道:“侯爷是打欠条还是让打姜宁打一顿?”
侯府有多少财产姜舒一清二楚,她知道沈长泽还不上,便提出打欠条。
沈长泽别无选择,只能答应打欠条。
一桩事了,姜舒又问沈清容:“你何时还?”
“你说个数,我替她还。”陆鸣珂道。
姜舒惊诧,不明白陆鸣珂为什么要替沈清容还,难道他对沈清容还有情意?
若真是如此,那她倒要高看沈清容一眼,赞她手段高明了。
一看姜舒的神色便知她想忿了,陆鸣珂苦笑道:“就当全了我与她夫妻一场的情分。”
这话太有深意,耐人寻味。
姜舒杏眸闪了闪,同意了。
让陆鸣珂还钱时带上沈长泽的欠条。
“账已算清,姜家与侯府再无瓜葛。”
眼看姜舒几人欲动身离开,沈清容捂着脸不甘道:“大哥,不能让他们走,她答应救晏阳还未有结果。”
沈长泽一听,生出几分犹豫。
陆鸣珂看向沈清容,眼中尽是失望。
这时,从外跑进来一名下人,急声道:“侯爷,宫里来人了。”
沈长泽神色一凛,赶忙出府相迎。
将传旨内侍迎进府后,沈长泽亲领着内侍一道往侯府正厅去。
陆鸣珂和沈清容抬步跟上。
“我们走。”姜舒收起和离书,拉着姜宁离开。
站在远处的徐令仪,看着姜舒潇洒离开的身影,流下了两行清泪。
宽容大度的姜舒走了,往后这府里便是程锦初独大,她的日子恐不好过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姜舒竟会和离离开。
自从和离之事闹开后,徐令仪曾几次求见姜舒,却被姜舒拒见。
只让楮玉转告她四个字:好自为之。
“夫人……”徐令仪万分不舍,眼睁睁看着姜舒出了侯府。
踏出侯府大门那一刻,姜舒仰头望天,露出开怀笑容。
她终于自由了。
“阿姐,我们回家。”姜宁抓着姜舒的手,往等候已久的马车走。
“好,回家。”姐弟两人携手上车,楮玉几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不远处高耸的屋顶上,追云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转身回去禀报。
璟王府,郁峥在伏案书写。
“主子,姜姑娘已平安离开侯府。”追云躬身道。
“嗯,派人暗中盯着,护她安危既可,不要打扰到她生活。”郁峥笔尖未停。
姜舒以为回了姜家便高枕无忧了,但郁峥并不这么觉得。
第六十八章 归家
今日的姜家格外热闹,府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好奇观望。
“姜家这是做什么,拉了几十车箱笼桌椅。”
“你没听说吗?姜家姑娘同靖安侯府和离了,这是搬嫁妆回娘家呢。”
“和离?姜家可真行啊。”
“阿姐,我们到家了。”姜宁跳下马车,回身扶姜舒下车。
姜舒戴了帷帽,围观群众看不见她的模样,只能根据身段来揣测她是个美人。
姜宁护着姜舒快步进府,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隔绝在外。
“舒儿。”姜母同姜父迎了出来,见到姜舒喜极而泣。
“爹,娘,我回来了。”姜舒抱住姜母,热泪盈眶。
姜父拍着姜舒的背哽咽抚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家人团聚,自是有许多话要说,可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安顿好。
她从小富裕衣食无忧,难以理解让沈长泽长吁短叹的艰苦到底有多苦。
她从未见过死亡和杀戮,不明白使沈长泽噩梦惊醒的战场有多残酷。
但从沈长泽的语气中她明白,他再也不想回到塞北。
“当然,塞北也有美丽的时候。春末夏初,万物复苏。嫩绿的草地上开满各色野花,牧羊人挥着马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姜舒闭着眼,跟随着沈长泽的声音想象入梦,呼吸渐稳。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床上人睡熟后,沈长泽止了声音,唇畔扬起一抹宠溺笑意。
近日他夜夜宿在菘蓝苑,床笫之事有些过度。加之此次出门要事在身,他并无旖旎心思。
这般分床而眠,心平气和的叙话入睡,也别有一番温情。
沈长泽觉得,姜舒或许不是个可心的妻子,但一定是个称心的贤内助。
第三十五章 包庇
翌日一早,沈长泽同姜舒从桑岩庄出发,去往岑河庄。
两庄间隔不过三十里路,午时前便到了。
与桑岩庄不同,岑河庄的庄管是沈母的远房子侄。
“侯爷夫人一路劳顿,快快进庄休息用饭。”庄头赵德柱满面笑容的将两人迎进庄。
许是收到了消息,赵德柱有所准备。
丰盛的膳食,干净的屋子,毫无纰漏的账册。
姜舒明白定是沈母派人给赵德柱通风报信了,什么也查不出。
但她早有耳闻,赵德柱此人荒淫好色,借着庄头的身份和侯府的名头淫人#妻女,作恶无数。
是以在进庄前,姜舒命霍冲和檀玉离开队伍,悄摸去暗访庄户。
“天气太热,我乏了,先就到这儿吧。”姜舒放下账册起身。
隔着薄纱屏风,赵德柱色眯眯的盯着屏风后的倩影,脑中遐想连篇。
这屏风是赵德柱特意准备的,薄透可见人影,惹人臆想。
起身离开的姜舒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回头往屏风看去,看到赵德柱在探头窥视。
简直色胆包天!
姜舒狠狠皱眉。
“怎么了?”沈长泽顺着姜舒的视线看去,也跟着皱起了眉。
赵德柱好色一事,姜舒同他说过。但他没想到赵德柱竟如此大胆,连他的夫人也敢觊觎。
沈长泽恼了,当下便要发作。
姜舒拦下了他。
回到屋中后,沈长泽气恼的问:“你为何拦我?”
姜舒抿唇道:“我若不拦,侯爷打算如何?”
“自然是兴师问罪教训他。”
再是远亲,敢对他的夫人不敬,也不能容忍。
“以何罪名教训?”
“觊觎侯府夫人乃大不敬。”
“可有实证?如何服人?”
沈长泽默了。
只是隔着屏风看了一眼,算不得凭证。
“再者,侯爷又打算如何教训?”姜舒咄咄逼问。
对付赵德柱这种老色鬼,训斥责骂不痛不痒,小惩小罚无足轻重,根本无法遏制其恶行。
要处置就得处置彻底,让他再无作恶可能。
傍晚时分,霍冲和檀玉回来了。
“侯爷,夫人。这是庄上佃户所述赵德柱的罪行。”霍冲呈上一叠纸张。
沈长泽接过,认真翻看。
五年前六月初八,赵德柱打伤王老爹,强占了王老爹年仅十四的女儿,强娶为妾。
四前年二月初三,赵德柱侮辱李梅娘,李梅娘不从,被逼跳河自尽。
四前年腊月初五,赵德柱强纳陈秀娥为妾被拒,与陈秀娥未婚夫林磊起了冲突,后挟私报复让林磊雨夜巡庄,致林磊被山上滚石砸断腿,落下终身残疾……
第七十七章 坑害
这种低劣伎俩虽不新鲜也不高明,但却极其有效。
毕竟吃进肚子的东西,谁也不敢大意。
“快找找我们的菜里有没有。”
“呵,这是什么?菜青虫?”
又有人在菜里扒拉出一条绿色的虫子。
这一下如同油锅滴水,‘呲啦’一下沸腾起来。
二楼和三楼雅间的客人听到动静,也都站到栏杆处观看。
郁源回到楼下时,已经完全乱了套,食客吵嚷不停,掌柜有口难辩。
后堂的姜舒听到小二禀报,匆匆赶来却并没有出面,只站在人群后方观望。
一点小事,她相信郁源和掌柜能处理好。
“谁再吵本世子把他丢出去!”郁源一声大喝,大堂暂时安静下来。
所有食客都看向郁源,半是畏惧半是气愤。
郁源扫了他们一眼,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一精瘦男子走出人群,用筷子夹着一根灰色的细长尾巴,愤怒控诉:“这是方才在爆炒兔丁中吃出来的,拿耗子肉充当兔肉,翠云楼成黑店了!”
郁源紧盯着那条尾巴问:“你说是从爆炒兔丁里吃出来的,那它经过爆炒定然是熟的,对吧?”
郁源转头吩咐小二:“去拿刀来剁开看看是生是熟。”
小二很快拿来了刀,从精瘦男子手里拿来尾巴放到桌上,当众剁开。
如郁源所料,是生的。
“大家伙都看看,这条尾巴是生的,根本没有入锅爆炒过。”郁源目光犀利的看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有些心虚,强行狡辩道:“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进菜里的,或许是炒熟后才掉进去的。”
“再则,这也并不能证明你们用的不是老鼠肉。”
郁源闻言冷笑:“你的意思是,厨子将菜炒好出锅装盘后,故意放了条耗子尾巴进菜里,等着你来发现?”
可能吗?
厨子得了什么大病才会这么干?
“翠云楼今日卖出了几十份爆炒兔丁,依你所言得抓多少老鼠才够用?你这么能耐,你去抓几只老鼠本世子瞧瞧。”
“我我……”精瘦男子支支吾吾,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是说这尾巴是你带来,趁人不注意放进菜里,故意坑害翠云楼!”
郁源声音陡然加重,面色阴沉,骇的精瘦男子恐慌的猛吞口水。
“我……我没有。”精瘦男子想到什么,指向吃出菜青虫的食客道:“他们也从菜里吃出了虫子,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郁源看向吃出虫子的大汉,不屑的问:“说吧,你的虫子是怎么回事?”
“就从炒青菜里吃出来的,你剁开让大伙瞧瞧,这虫子可熟透了。”大汉有恃无恐。
当时怕虫子跑了不好看管,他随手用沸水烫死,不想弄拙成巧,刚好能圆谎。
“你怎么知道它熟透了?你尝过了?”郁源反向提出质疑。
大汉一愣,恶心道:“谁会吃这玩意儿,我猜的。它一动不动身体发硬,肯定熟了。”
郁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转而看向掌柜道:“你来处理。”
翠云楼不养闲人,他和姜舒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掌柜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是。”掌柜拱手应声上前,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掌柜高声道:“如今已是数九寒天,各类菜虫都躲起来避寒了,想要捉一只菜虫实属不易,想必这位客官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胡说八道,有何证据。”大汉心中‘咯噔’一声,色厉内荏的质问。
掌柜不慌不忙,待小二取来他要的菜筐后,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
“这是今早送来还未摘洗的青菜,还带着泥呢,各位客官可来仔细翻看,找找这菜里可有虫子。”
有心存怀疑者,当真上前去菜筐翻看。
可任凭他们如何翻找,也没见着一只虫影。
“咦,真的没虫子。”
“掌柜说的没错,我以前种过菜,一到寒冬虫子都消失了,得来年春天暖和了才出来祸害庄稼。”
大汉有些慌了神,硬着头皮咬牙道:“这菜是从翠云楼厨房拿出来的,定是他们提前将虫子都抖掉了。”
这话同方才精瘦男子的狡辩如出一辙,根本站不住脚。
眼见事情败露,精瘦男子和其同伙,想要趁众人都盯着大汉时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他们刚挪到门口,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门外走来几名精壮护院堵住了门。
三楼的栏杆处,目睹全程的郁峥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何大人,你可都看见听清了?”
“是是。”何大人赶紧拱手应声,终于明白璟王为何突然请他吃饭了。
郁峥望着楼下,声音冷冽如霜:“既如此何大人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抓人回去审问。”
“是,下官这就去。”何大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下楼一声令下。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敢坑害诬陷翠云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穿上常服伪装成食客的衙差立时走出人群,将大汉和精瘦男子及其同伙抓了起来。
“何大人,本世子开张第一天就触这样的霉头,你可得尽心查清楚,还翠云楼清白。”郁源冷声提醒。
何大人拱着手连连应声:“是是,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给世子一个交代。”
临走前何大人还冲众食客道:“大家放心吃,本官方才也吃了,翠云楼的菜干净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岂止他吃了,璟王和太子殿下也吃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看着胆大包天抹黑翠云楼的几人,何大人又气又恼。
几个狗贼,害得他饭只吃了一半就要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一场闹剧就此揭过,众食客虽打消了疑虑,但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对翠云楼的好感也有所下降。
姜舒看出这一点,叫了郁源和掌柜过去商议对策。
片刻后掌柜宣布,为表歉意给每桌客人送一份菜,一壶热酒。
意外之喜和白得的东西总是让人兴奋,众食客渐渐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有说有笑起来。
纵观全程的郁承,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翠云楼,赞赏道:“郁源也算找了点正经事儿,王叔知道该欣慰了。”
郁峥瞥了一眼下方得意神气的郁源,缓声道:“皇兄,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嗯,叫郁源也上来喝两杯。”郁承转身进了雅间。
郁峥跟着进去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敏锐的扫了过去。
四目隔空相对,方明绪笑着拱手见礼。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