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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

魚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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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盛相思傅寒江   更新:2024-07-23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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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隔着手机,男人温淡的笑着,可是,盛相思却感觉到股寒意,不禁咽了咽口水。

“有事?”

“一个晚上没回来?去哪儿了?”

什么?

盛相思讶然,睡意散了几分,疑惑的道,“你没看到我给你的留言吗?我搬……”

“谁允许你搬走的?”

她没说完,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险些穿透她的耳膜。“我同意了么?”

盛相思皱了皱眉,“为什么要你同意?那里是你家,我本来就不该住在那儿。”

“!”

傅寒江一滞,竟然没法反驳。

“哦。”盛相思却想到了,“你是不是担心领离婚证的事?很抱歉,那天是我疏忽,以后不会了。”

怕他不信,盛相思补充,就差发誓了。

“从现在开始,到我们领过离婚证为止,每个白天,我都随叫随到,绝不会再耽误你的时间。你可以放心了么?”

这回答,听起来滴水不漏。

但是,傅寒江还是莫名的不爽。

“你出国几年,一点长进没有,进出别人家,都不会打招呼?礼貌呢?”

盛相思握着手机,无奈的摇了摇头。傅公子啊,还是这个臭脾气,容不得别人忤逆他一丁点儿。

以前,她会怕他不高兴,但现在,他的喜怒和她毫无关系。

她不想和他纠缠,“嗯,我的确是没有礼貌,没事了?没事我挂了。”

手指轻点屏幕,挂断了。

手机一扣,翻个身继续睡。

“盛相思!”

傅寒江握着手机,震惊又恼怒。

竟然挂他的电话?!好大的脾气!他也懒得管了,愿意搬就搬吧!

不管他怎么想,盛相思都不在意。

她现在工作定了,住处也找好了,剩下的,就是专心挣钱。

之前所想的,找兼职的事,盛相思马上就开始了。

她原本的打算,是去教舞蹈的机构担任老师。

除了跳舞,别的她也不会。

然而,找了两家,时间都对不上。那两家都是从下午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

他们目前缺夜课的老师,但盛相思晚上没空。

弥色那里的工作是不能丢的,原因很简单——挣得多。

于是,只能作罢。

跑了一上午,盛相思在中央花园坐下,掏出个饭团来啃,饭团是她自己做的。

已经冷了,口感不太好。

她正艰难的啃着,看见前面不远处围了不少人,似乎挺热闹。

原来,是个剧组在这里取外景。

但这会儿,拍摄却被搁置了,似乎遇到了麻烦。

导演正在发脾气,“现在怎么办?因为一个舞蹈演员,要整个剧组停工吗?这一上午的拍摄,怎么办?”

挨骂的,似乎是副导。

“也就是少了一个人,要不,就让现在的上?效果应该差不多……”

“放屁!”

导演登时大发雷霆,指着副导的鼻子,“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工作的?你是糊弄我,还是糊弄观众呢?赶紧的!给我找人补上!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哎,好的!”

副导被骂的头大,一转身,忍不住抱怨。

“说好的人突然不来,能怪我?这么短时间,让我上哪儿找人去?”

一抬头,面前站着个年轻女孩。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看什么?看热闹离远点!”

“那个……”

来人,正是盛相思。

盛相思鼓起勇气,毛遂自荐,“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

副导疑惑的看着她,“那又怎么样?”

“我……”

盛相思指指自己,“我会跳舞,我是美国艺术大学现代舞专业毕业的。”

“您可以用我吗?我想,我可以补上您的空缺。”

说话时,盛相思很紧张。

她需要工作,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个机会,没多想,头脑一热,就上来了。


秦衍之先出声,“坏了,我一忙起来,忘了相思了!”

说着,率先迈步。

“怎么回事!”

傅寒江蹙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她不是回去了吗?什么叫你忘了她?”

“你还好意思说?”

秦衍之觉得兄弟这点做的不太厚道,“人来给你送文件,你不知道没车了?让人小姑娘自己回去?”

“哼。”

傅寒江扯扯唇,“是她自己要走的,想借此纠缠我,被我戳穿了,待不下去了。”

“?”

秦衍之气笑了,摇摇头。“你放心吧,依我看,她是不会再缠着你了。”

说着,又要过去。

“啧。”傅寒江扯开他,“有你什么事?”

“嘿。”秦衍之这暴脾气,“你不是不管么?”

“我说了,是她自己跑的。”

丢下这句话,傅寒江径直,走向了沙发区。

秦衍之慌忙跟上,“你对她好点!毕竟是个女孩……”

到了沙发区,傅寒江在盛相思面前站定。

盛相思正用纸巾擦完鼻涕,鼻头有点红。察觉到面前有人,仰起脑袋来。

杏眼眨了眨,神情很认真。

“咳,看什么?”

傅寒江莫名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不是能耐么?不是不缠着我么?怎么还在这儿?”

盛相思嘟了嘟嘴,没说话,很委屈的样子。

不对……

傅寒江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蓦地一凛,“盛相思,你喝酒了?”

他蹲了下来,保持和她面对面的高度。这么一来,酒味就闻的更清晰了。

“嘻嘻!”

突然,盛相思朝着他,弯唇一笑。

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一点点,就一点点!”

瞬间,傅寒江呼吸一窒。

满眼都是她的笑……

这笑,犹如万箭穿心,又如一剑封喉。真要命!

那天,在奶奶的病房里,她就是这么对着秦衍之笑的么?

当时,他只看见个侧脸,原来,秦衍之看到的,是这么一副景色。

看她这不清醒的样子,傅寒江眼神晦暗的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对着他笑?

该不会,把他当成秦衍之了吧?

对了,今天也是秦衍之带她回来的……

这么想着,俊脸又黑了几度。

“你吗?”

然而,盛相思看着那张温淡沉郁的俊脸,低低嗤笑,“我知道呀,你是傅、寒、江,寒江z哥哥呀。”

瞬时,傅寒江喉头一紧,眼里映照着她粉z嫩潋滟的脸颊。

她显然是醉了。

否则,不会叫他‘寒江z哥哥’。

这个称呼,还是她刚到傅家时称呼他的。

可醉成了这样,却还能认出他来。

傅寒江莫名愉悦,胳膊一抬,伸向她,嗓音低低哑哑,“学人喝什么酒?来,起来。”

“不!”

看着他的胳膊伸过来时,她又露出那种满是戒备的神色,摇着头十分抗拒。

“不要碰我!”

“嘿。”

一旁,秦衍之忍不住笑了,“相思妹妹警戒性还挺高,醉了也知道不能让男人碰。”

“闭嘴。”

傅寒江瞪了他一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给她买什么酒?”

“我?”秦衍之哑然,这事没法解释了,“算我错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傅寒江也犯愁,女孩子有警戒性是好事,但盛相思格外的严重。

他想了下,抬手伸向颈间,扯开了领带,抽了出来,一端绕在自己手上。

另一端,递到盛相思面前,“手抬起来。”

“你要干什么?”盛相思双手抱在胸前,没答应。

傅寒江拿她没辙,“不碰你,绑着你的手,我牵着你,跟我走,好不好?你不困吗?带你去睡觉。”

“哦,困。”

盛相思迟钝的点点头,犹犹豫豫的伸出了右手。

傅寒江拿起领带另一端,系在了她的手腕上,扯了扯,确认不会松掉后。

站了起来,“好了,走吧。”

“哦。”

她跟在他身后,很乖,很软。


“怎么回事?”傅寒江眉心紧拧,隐约可见的暴躁,“没电了?”

手机一收,“算了,不管了!”

她那么大个人,等不到他,难道还不会自己回去?

时间不早了,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洗澡休息吧。

手一抬,准备放下手机,但突然的,他又停下了。

皱眉低喃,“啧,真是麻烦!”

想了想,他拨通了银滩的座机号。

然而,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

傅寒江沉了脸,难道,盛相思还没回去?都这么晚了……她该不会还在原地等着他吧?

是不是蠢?!

他把手机随手一扔,蠢成这样,他是真懒得管!

转身上楼进了浴室,洗澡。

花洒一拧开,温热的水淋在身上。然而,脑子却停不下来,总想着盛相思……

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

即便他很不喜欢她,但是,是他失言在先。

“麻烦!”

低喝一声,傅寒江关了水龙头,随意擦干水渍,出了浴室。

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匆匆下楼。

上车时,傅寒江打通了疗养院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傅明珠院子里的责任护士,“我是傅寒江,麻烦看看有没有个叫盛相思的女孩,还留在那儿。”

“好的,傅总。”

电话没挂断,护士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告诉他。

“抱歉,傅总,没有你说的那位盛小姐,就只有我们医护加护工在。”

不在?已经走了?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傅寒江开车,直奔银滩。

“盛相思!”

然而,推开玄关门,里面一片漆黑,哪里有盛相思的影子?

睡了?

脚下步子移动,去了后面的佣人房。

“对了,她住哪一间?”

他没有走到佣人房,因为,一楼的浴室里,亮着灯。

是盛相思?

浴室的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盛相思坐在板凳上,脱了袜子,仔细的查看了脚底板。

庆幸的喃喃:“还好,没磨出血泡来。”

她这些年吃的苦,都长成了茧,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也成了保护她的铠甲。

只是走了两个小时,小意思。

把脚放进身前的脚盆里,里面是微烫的水。

“嘶!烫!”

门口,傅寒江看的皱了眉。

但盛相思并没有把脚取出来,而是舒服的哼哼,“嗯……舒服的很。嘻嘻。”

“盛相思!”

刚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便被这一声吼给惊的浑身一颤。

傅寒江走近了,周身笼罩着浓重的怒气。

咬紧后槽牙,右手食指用力点了点盛相思,“大晚上,跑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我吗?”

什么?

盛相思愕然,一时没控制住,怒极反笑。

甚至笑出了声,“哈,哈哈……”

“!”傅寒江一怔,怒火更甚,“你笑什么?你要是乖乖在原地乖乖等我,我至于大晚上到处找你?手机还打不通!”

“嗯。”

盛相思突然止住了笑,点点头。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己走回来,就该在那儿等着,等上两小时,等你来接我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长长的一番话,每个字都充满了讽刺!

“你在怪我?”

傅寒江看着她的脸,温凉的眉目净是嘲弄。

“难道,你以为你比乐怡重要?别说我,这世上,最该无条件满z足乐怡需要的,就是你!你别忘了,你欠……”

他又要提四年前的事了。

盛相思懒得听,打断了他,“我没怪你,真的。我这样心平气和的,不知道你怎么听出来我是在抱怨的。”

顿了顿,默默攥紧手心。

继续道,“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很晚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不等傅寒江回答,盛相思站起身,打算换盆热水,继续泡。

直接无视了他。

傅寒江极淡的轻嗤,算了,没有必要跟她纠缠,反正人是好好的回来了?害他白折腾一番!

转身之际,傅寒江突然顿住,等等——她刚才说,她是怎么回来的?

好像是……走回来的?

他蓦地返身,指着盛相思的脚。

“行了,不必演戏了。”

什么?盛相思茫然的端着水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哼。”

傅寒江乜眼,觑着她,极尽轻蔑之姿态,“你说你是走回来的?怕我不信,所以,当着我的面泡脚?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走回来?

从疗养院走到银滩要多久?

等不到他,不会叫车?可能吗?

指望他信?她是在轻视他的智商!

她是想用这一招,博取他的同情而已!当真是拙劣的手段!她对他,还没死心呢。

傅寒江讥诮的摇着头,“盛相思,苦肉计对我没用,省省吧!”

说完,转身走了。

这次,没再回头。

盛相思怔在当场,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什么狗玩意儿!



第二天,盛相思接到吴经理的电话,去了趟弥色。

她的服装准备好了,让她过去试一试。

顺便,吴经理带着她,看了下舞台。

“熟悉下舞台,那天跳什么,你准备好。第一次登台,非常重要,我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

“好的,吴经理。”

盛相思不敢怠慢,很认真的走了台,和吴经理确定了当天要跳的舞种,以及曲子。

这两天也需要练习,以确保万无一失。

忙完后,天都擦黑了。

盛相思没回银滩,因为傅明珠发了话,她得去看望傅寒川。明天白天还要忙,没时间,只有晚上去了。

为此,她还‘斥巨资’买了束黄色马蹄莲——花语:尊敬、爱戴。

因为,她自己也是想去的。之前没去,是怕傅家人不乐意。

毕竟,在傅家人,哪怕是傅明珠眼里,她都是‘罪人’。

想起她刚到傅家的时候,傅寒川还是好好的。

比起傅寒江,傅寒川性格要温和很多,就像书里形容的那样,儒雅绅士。

他比傅寒江还要年长,在盛相思面前,自然是大哥哥。

他对她也确实很好,盛相思没有亲哥哥,但她觉得,如果她有,也不可能比傅寒川做的还好了。

到了医院,按照印象,盛相思找到了病区。

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傅寒川不在原来的病区了。

没办法,她只好给傅明珠打了电话。

“奶奶,寒川大哥换医院了么?我怎么没找到他啊?”

“咦?”傅明珠奇道,“你是自己去的吗?没和寒江一起?”

“他……”

想起傅明珠手术在即,盛相思信守自己的承诺,“他忙,我自己来没问题的。”

“哎。”

傅明珠叹口气,“那行,我告诉你,没换医院,医院盖了新大楼,你往后走……”

原来,是转到后面的VIP楼去了。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盛相思直奔VIP楼。



推开病房门,空气里涤荡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盛相思走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傅寒川,鼻子顿时就酸了。她抬起手,轻轻的握住了傅寒川的手。

泪水瞬间滚落,“寒川大哥,是我,相思……相思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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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傅寒江的手机再次响了,还是傅明珠。
“奶奶……”
傅寒江知道奶奶是为了什么事,不想和奶奶起争执,搪塞道,“我们回去了,马上到家了。”
“是么?”
傅明珠冷笑着,“那你让相思跟我说话!”
“这……”
“我就知道!”傅明珠毫不客气的拆穿他,“做不到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没和相思在一起!”
傅明珠唉声叹气,“我给相思打电话了,她总也不接,你让她自己走了,是不是?”
“奶奶……”
“寒江啊!奶奶为了你,丢下她四年没管!你就不能也顺顺我的意思吗?”
傅明珠着急了,“我马上就要手术了,你是不是要我走的不安心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
没有办法,傅寒江只有随了傅明珠的意思。
“她才走一会儿,我现在去追,行了吧?”
“那好!”傅明珠马上道,“到家了,你们一起给我打电话!”
“是。”
傅寒江无可奈何,只有答应。
挂了电话,朝姚乐怡摊摊手。“我得走了。”
“嗯。”
姚乐怡就在他身边坐着,都听见了,“奶奶心善,你去吧,我没事的。”
看了看窗外,“再说,这一带确实偏,她一个女孩子,可别真出什么事。”
“还说奶奶心善,你也是一样。”
傅寒江站起身,“那我走了。你照顾大哥,别太辛苦。”
“嗯,知道了,快走吧。”
“好。”
傅寒江一转身,姚乐怡的面色陡然一沉,眼帘垂下,掩盖住了不知名的情绪。

出了病房,傅寒江立即给盛相思打电话。
今晚,倒是打通了。
但是,也没有用。
因为,她根本不接!不论他打多少次,都是一样!
“又是怎么回事?”
傅寒江开着车,出了医院,一路上寻找着盛相思的身影,想着她大概没走远?
这一片,很难叫车的。
然而,一路上,并没有找到她。
难不成,她已经叫到了车子,回银滩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于是,傅寒江油门一踩,直奔银滩。
“盛相思!”
一进玄关门,客厅照旧一片漆黑,鉴于昨天的经验,傅寒江径直往后走。
然而,今晚的浴室灯没亮。
已经回房睡了?那也得给她叫起来。
要不是奶奶一定要他们一起给她打电话,他是真的懒得找。
“她住哪一间?”
傅寒江不清楚,索性一间间找,然而……没有,哪一间都空空荡荡,都没有!
甚至,他才发现,客房根本就没有被打扫过,连床单都没铺,压根没有住人的痕迹。
怎么回事?
这两天,盛相思睡的哪儿?

警局。
“姓名。”
“盛相思。”
“年龄。”
“24。”
“家庭住址。”
“……”盛相思卡了壳,摇摇头,“没有。”
“?”询问的警z察抬起头,皱了皱眉,“那你是住桥洞?还是露宿街头?”
“嗯,都行。”盛相思点点头。
“胡说八道!”警z察厉声喝道,“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
看她穿戴打扮,是流浪汉的样儿吗?
哎……盛相思无奈的叹口气,“警官,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住处,这是事实。”
“……”
警z察默然,还是个刺头?
那边,另一名警z察带着‘摩托男’来了。‘摩托男’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包扎过了。
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被警z察摁在了椅子上。
瞪了眼盛相思叫嚣道,“警官,她杀人!我要告她,让她坐牢!”
“老实点!”
“喊什么喊?当这儿是你家?”
警z察制止了‘摩托男’,看向盛相思,“你说说看吧,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
盛相思面色无波,淡淡道,“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是自卫。”
“自卫?”
‘摩托男’蹦了起来,“警官,你们可看好了,她一根头发都没少!我的脑袋被她开了瓢!说我动手动脚,证据呢?哪个正经姑娘在包里装块砖头啊?”
“坐下!安静!”
警z察指着他,“事实是什么样,我们会查!”
警z察商量着,去调那段路的监控。
然而,那段路太过偏僻,也不是在主道上,根本没有监控。
但是,警方也查到了,‘摩托男’是有前科的,曾经因为涉黄,被拘留过。
警z察甲:“女孩说的应该是事实。”
警z察乙:“没证据,男的死不承认,能怎么着?”
“哎,建议他们和解吧。”
“什么,和解?”‘摩托男’摇头如拨浪鼓,“我不同意!她砸得我脑袋开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静!”
警z察一拍桌子,“行啊,你告,上了法庭,都是口说无凭,你别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今晚你还喝了酒,看法官信谁的?”
“这……”
一听这话,‘摩托男’怂了,磕磕绊绊,“行,行吧,和解就和解。”
看一眼盛相思,“让她赔钱!”
举起手,晃了晃五根手指,“不能少于这个数!”
“五千?”警z察看向盛相思,“你看,可以吗?”
“不可以。”
一直没吭声的盛相思,摇了摇头,果断拒绝,“别说五千,五毛、五分、五厘……我都不会给。”
“死丫头!”
‘摩托男’暴跳,“一毛不拔是吧?行,那就等着坐牢吧!”
“好。”
盛相思觑着他,寸步不让,“那就让法律来判!我相信,法律是公道的!”
“嗨哟,挺厉害啊!”
“坐下!”
“安静!”
局面,一时僵持住了。
这会儿,有个小警员走了过来,跟这两位小声道,“那个盛相思的手机,响了好半天了。”
“应该是她的家人。”
原来,一进警局,他们的手机就都被没收了,未经允许,不可以和外界联系。
警z察看了眼倔强的盛相思,吩咐小警员,“再打来就接,让她家里人过来一趟,看能不能和解。”
“好的,师兄。”

银滩,一筹莫展的傅寒江,再度拨通了盛相思的号码。
这一次,通了!
“盛相思!”
接通的瞬间,傅寒江开口就是吼,“你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你好,这是里城南警局。”
“盛相思砸破了人脑袋,你是家属吧,麻烦你过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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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是是。”

吴经理搓了搓手,“她呀,要等三曲之后呢。”

“嗯?”

傅寒江挑眉,“时间不固定?有早有晚?”

“是啊。”吴经理忙解释,“这都是按照姑娘们的抽签顺序来的。”

抽签?抽什么签?

吴经理知道他不清楚情况,毕竟有日子没来了。

他把舞后争霸赛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堆满笑脸,望着傅寒江。

“傅二爷,您看,要不要凑个热闹?”

凑热闹?

傅寒江挑挑眉,这吴经理倒是会说话。

“行。”

傅寒江就是冲着S来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记住了,不管谁下z注,我永远多50万。”
!!

闻言,吴经理顿时大喜!

拼了命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好嘞,傅二爷,我替她,先谢谢您了。”

继而,又问道,“傅二爷,您喜欢什么酒?我这地方小,您提前说了,我好给您备好。”

傅寒江睨了他一眼,这老小子,还想赚他酒钱呢。

他也不在意,挥挥手,“让她挑,她喜欢就好。”

“哎,好嘞!”

吴经理得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立即跑去里面,找到了盛相思。

“相思啊!大喜啊!”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盛相思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一起笑。

“你啊!遇到贵人了!”

吴经理兴奋的直搓手,比了个手势,“这位贵人发话,无论谁下z注最高,他都高出50万!”

那的确是贵人!

最后能下z注到多少不好说,但是,这高出的50万,足以令人咂舌。

难怪,吴经理说,她不了解有钱人的世界。

当真是挥金如土!

“你好好准备!”

吴经理看她还在上妆,“我就不打扰了,现在也不好让你去露脸,不着急,等到争霸赛结束,就能见到他了——放心,不是那等秃头的中年男人!”

“嗯,好。”

是不是秃头中年男人,盛相思并不在意,敬酒而已,她没问题。

外面卡座,傅寒江不疾不徐,慢悠悠的等着。

终于……

舞台灯光一暗,她要上场了?

音乐声响起,无数细小的光圈亮起,光影像是水波一样,荡开一层层的涟漪。

耳边响着的,也是水流声。

而后,她就那么钻出了水面……

今晚的盛相思,一袭白裙,上身紧身,下身飘逸,真丝的面料,在灯光下折射出层层光晕。

脸上戴着只包住头脸的面具,左半边画着朵芙蓉,右边则是一片空白。

清纯中又透着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但这份诡异并不可怕,相反的,诱得人想要更深的了解她。

此刻,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好似在水里浮浮沉沉,她就是一朵芙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甚至没有和观众有任何交流,但不需要,她是高高在上的芙蓉仙子,台下众生,不过凡夫俗子……

他们仰望她,心甘情愿。

正对着舞台的卡座上,傅寒江不禁有些失神。

细碎的鼓点响起,台上芙蓉仙子骤然飞身,在半空中劈了个一字马,同时抬手,抓住了上空放下来的绸带。

而后,绕场一周。

“哇哦!”

“过来了过来了!”

全场顿时一片沸腾!

因为绸缎长度有限,她没经过卡座,傅寒江眼神暗了一度,喉结猛的滚了滚。

他突然觉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碍眼!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相当的放肆!

傅寒江端起杯子,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她还没退场,他先起了身,往后台走。

等了有三四分钟,在通往职工通道的过道上,傅寒江看到她拎着裙摆,迈着步子,袅袅而来。

“嗨。”

几步之遥的距离,傅寒江站在了她面前。

隔着面具,盛相思微微一怔。


说着,端着自己的那份早点,放在了盛相思面前,“相思,吃!不用管他!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

盛相思纠结半晌,无可奈何,只好接过,“那,谢谢。”

“不客气。”秦衍之朝着她咧嘴一笑。

盛相思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弯了弯唇,唇角两个浅浅的梨涡。

又是这样的笑!傅寒江皱眉,眼底蹿起细小的火苗!正要发作……

“唔,唔……”

突然,里面传来傅明珠痛苦的呜咽声。

三人齐齐一震,神色瞬间紧绷,都站了起来,一同往里走。

“傅老太太,没关系的,我们帮您把床单给换了,擦洗下身子……”

“唔,唔!”

傅明珠紧抱着胳膊,抗拒的直摇头。

“怎么回事?”傅寒江走过去,青着脸责问护士。

“是这样的……”

原来,是傅明珠昨晚刚拔了尿管,但麻醉的后遗症还没消退,刚才,她失禁了。

傅明珠一辈子要强,一时没法接受。

“奶奶……”

傅寒江蹙着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您听护士的,配合他们……”

“!”

傅明珠不说话,抗拒的直摆手,索性闭上了眼。

“我来吧。”

盛相思上前两步,手伸到被子下,握住了傅明珠的手。

“奶奶,是我,相思,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不是外人,如果,我外婆还活着,我也会这样照顾她的。”

“相思?”

傅明珠睁开眼,紧握住她的手。前天晚上,她虽然人没苏醒,但却是有意识的。

她知道,是盛相思口对口给她吸出了痰。

亲孙女,都未必做得到。

至少,她的亲孙子就没有做到!

孙子未必不孝,但只有相思想到了!

“嗯。”傅明珠含泪,点了点头。

盛相思朝其他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好。”

“好的。”

护士护工都转身往外,傅寒江和秦衍之随后,关上门的瞬间,他扭头看了眼盛相思。

神色复杂,难以形容。

盛相思打来水,挽起袖子,耐心而缓慢的,给傅明珠擦洗,换衣服。



秦衍之和傅寒江相对而坐。

秦衍之指指里面,“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

傅寒江莫名不爽,“你才见她几次,就看出不一样了?”

“啧。”秦衍之眯起眼,“有些事,不需要见很多次才能看明白——她整个人,气质、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口吻,听起来挺欣赏。

傅寒江更是不爽,勾唇反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是装出来的!”

“装?”

秦衍之挑眉,不赞同。

“她在你面前装,在我面前有那个必要?你啊……”

秦衍之似是看穿了他这兄弟,“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你们不是已经签字离婚了么?”

说着,又指指里面。

“看在她对奶奶的这份心上,别这么刻薄,当个妹妹就是了。”

“话这么多?”

傅寒江低嗤,“你来看奶奶,什么忙也没帮上,吃了东西,赶紧走吧!”

“我不。”

秦衍之跟他斗嘴,“说好了,我这份留给相思……”

“行了!”

傅寒江笑骂道,“不是我妹妹么?轮得到你关心?赶紧的!”

“行嘞。”

秦衍之再不跟他争,快速解决早点,“那一会儿我就先走了。”

“嗯。”傅寒江颔首,“我稍晚一点到。”

他俩手上现在有合作项目,本来是打算秦衍之来看过奶奶,一起走的。

但出了状况,傅寒江得再等等。

秦衍之走后,盛相思也从里面出来了,她已经给傅明珠擦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她手上抱着的,是脏污的衣物。

护工忙上去接过,“我拿去洗。”

“嗯,好。”盛相思点头,松开了手。

傅寒江觑着她,语调不自觉的放缓了,“去洗洗手。”

“哦。”

盛相思依言照做,她也确实需要洗一洗。出来时,傅寒江抬抬下颌,指指对面的椅子。


“有用!”

护士指着监护仪,欣喜的道,“血氧在往上升了!”

医生的眉眼也是一松,“这口气通了就好了,准备上药。”

“家属先出去吧。”

盛相思大大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转身之际,手却被一股力量给牵绊住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傅明珠。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傅明珠,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只稍稍睁开条缝。

但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

“奶奶。”

盛相思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啊。”

“……”傅明珠说不出话来,嗓子眼发出模糊的哼声,而后,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盛相思迅速红了眼眶,她明白她的意思。

“奶奶,别哭,相思是你的孙女儿啊。”

终于,傅明珠缓缓松开了手。

盛相思转身,猛然松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对了,她需要漱口。

抬起手,准备撩起床帘。

而后,一只胳膊抬起,帮了她。

盛相思抬头,是傅寒江。

咳。傅寒江清了清嗓子,眸光闪烁,“不去洗手间么?走吧。”

“嗯。”

盛相思走在前面,傅寒江紧随其后。

她刚才莽撞了,这会儿有些后怕,跨进洗手间时,没注意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小心!”

傅寒江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盛相思瞬间惊醒,立即站直了,挣开他,“我没事,谢谢。”

又是这样。

傅寒江盯着她素白的脸,她似乎很抗拒他的碰触?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病毒携带者?

但此刻,他没法斥责她……她刚刚才救了他的奶奶。

傅寒江压下被拒绝的怒意,取了漱口杯,装了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谢谢。”

盛相思道了谢,接过,对着盥洗池漱嘴。

看着女孩的侧颜,傅寒江挣扎半天,终于开口,“你不用跟我道谢,这声谢谢该我跟你说……盛相思,谢谢。”

“?”

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盛相思迟钝的抬头,看着男人。他说什么?

“我说谢谢。”

大恩在前,傅寒江忽略了其他,重复道,“谢谢你,救了奶奶。”

啊……

盛相思终于缓过神来,弯了弯唇,“不用。我又不是为了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奶奶养了我五年,是我应该做的。”

抛开那四年不说,当初如果不是傅明珠收养她,她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

这话在理。

但是,傅寒江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她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这正是他以往所期待的。

但此刻,却莫名有些不爽。

“奶奶是我的,你不在意是你的事,但感谢却是我的事。”

他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算是谢礼。”

“不用……”

“快点!”

傅寒江不耐烦了,“我不喜欢欠别人,要你说就说!”

盛相思明白了,他这是怕自己又借故缠上他……想要用谢礼,和她划清界限呢。

“好。”

想通了这一点,盛相思不再犹豫。

“我想想……”

要什么谢礼呢?

“这样吧。”盛相思考虑好了,“你请我吃四季锦的什锦包子吧。”

“什么?”

傅寒江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你确定?”

很奇怪么?

四季锦是江城一家百年老字号包子铺,只经营早餐,并且限量。每天的定额卖完后,就只能改天。

这么稀罕,价格自然不便宜。

出国四年,盛相思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即便是现在回来了,她也吃不起。

她提的这个‘谢礼’,是实实在在的。

盛相思点点头,“嗯,确定。”

“呵。”

傅寒江失笑,眸光中不禁多了几分玩味,“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失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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