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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精品

发飙的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穿越重生,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这是“发飙的芭蕉”写的,人物徐大民徐二龙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后悔。”周娅捂着脸,哭着跑开。徐大民想追,却是意识到自己的立场不对,他愤恨的看着徐二龙:“徐二龙,你究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简直是太过份了,你喊着要退亲,这不是羞辱人吗?”徐二龙手插着裤袋,神情淡定。自己哪儿过份了?退了亲,成全他们俩人,让他们两人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不用偷偷摸摸,怎么羞辱人了?难不成,他们喜欢偷偷摸摸,喜欢这种刺激?......

主角:徐大民徐二龙   更新:2024-05-18 1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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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精品》精彩片段


李大爷笑笑:“算是吧。”

“那更好,晚点我请客,来我家喝两杯,当作感谢,我先去把孩子放下。”对方背着孩子进屋。

李大爷跟徐二龙低声介绍:“这人,叫王伯林,是厂伙食团的团长。”

伙食团的团长?

“你帮了他,这可算是个好机会。”李大爷怕徐二龙不懂,好心提醒他:“你不是想卖黄鳝吗?到时候问问他,伙食团要不要这个。”

徐二龙笑道:“大爷,多谢你老费心了。要是你能帮着搭几句好话,今天这黄鳝,我就不要钱。”

“这要我搭啥好话,你刚才才帮了他大忙,这么一点小事,他哪有不同意的。”李大爷心知肚明。

王伯林放好孩子,带着一包烟过来,客气的请徐二龙抽烟。

两人交谈几句,很快就熟络起来。

王伯林的厨艺不错,用他的话说,他这个单位伙食团团长的职位,是靠着锅铲一铲一铲炒上去的。

这话,徐二龙信。

“小王,你们伙食团,不是天天要采购食材吗?”李大爷帮着把话引到这个话题上。

徐二龙跟着道:“实不相瞒,我家是骑鞍公社的,家里太穷,只能折腾一点黄鳝鱼鳅之类的换点盐巴钱,如果能指点一点门道,感激不尽。”

“这个啊。”王伯林迟疑一下:“我们伙食团,这些东西,基本上全是供销社供应过来的。”

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市场化,县城周围的各个蔬菜大队,每天按需要把蔬菜送到供销社,再叫供销社发配给他们这些单位。

“不过,如果不是大量的,我还是可以收下。”王伯林想了想,人家帮忙救了他的孩子,怎么说也是一个人情:“我可以要你的黄鳝,只是每天的量不太大,食堂供应的饭菜,都有定量。”

徐二龙连声道:“王大哥,有你这话就行,不管多少,都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非常感谢,来,我先干为敬。”

王伯林也不好意思,他也没帮什么忙啊。

“这样吧,如果行,从明天起,你就每天送五十斤黄鳝过来,没问题吧?”王伯林问。

他们化工厂,几千的职工,每天消耗五十斤黄鳝,还是勉强能行的。

徐二龙从化工厂出来。

今天的甲鱼,还是按着之前的定价,卖给了李大爷,至于那些黄鳝,就当作李大爷帮忙介绍搭线的筹劳,送给李大爷。

这点钱,不算什么,只要把这些人脉给搭好,后面的路也好走一些。

毕竟,化工厂几千职工,工资稳当,算是全县最富裕和舍得消费的人了。

徐二龙出来,又在河街转悠一圈。

在河街电影院门口,他碰到了徐大民。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徐大民眼中全是惊慌。

徐二龙跟他点头算是打招呼,心中却是纳闷,徐大民在慌什么?

随后,看到了徐大民身后两步距离的周娅。

象这个年代所有姑娘一样,周娅穿着格子衬衣,梳着两个羊角小辫,额上一颗痣颇为醒目。

徐二龙突然醍醐灌顶,明白徐大民的惊慌由何而来。

这周娅,可是他徐二龙订下的对象啊。

上一世的周娅,是嫁给徐大民。

对于周娅嫁给徐大民这事,徐二龙不怪她,毕竟,他坐了那么久的牢,不可能强求人家一个大姑娘一直等着他。

甚至他还在想,嫁给大民也挺好,至少一家人,知根知底。

哪怕周娅对他爱搭不理,甚至各种尖酸刻薄,徐二龙都不怨她。

谁让自己不争气,坐了牢?她心有怨恨也正常。

可现在,就他妈的不正常。

瞧两人这神情,分明早就有猫腻了,上辈子眼瞎,还以为,是自己坐牢后,周娅才另嫁人。

徐二龙呵呵了。

倒没有多大气愤的感觉。

毕竟上一世,他就对周娅没有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周娅于他,只是过眼云烟。

“看电影呢?”徐二龙淡定跟徐大民打招呼。

徐大民慌乱解释:“不是……嗯,是……”

见徐二龙的视线瞟到周娅的身上,徐大民尴尬解释:“我……我也是才碰到周娅,就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了,所以,就交流了一下意见。”

“哦。”徐二龙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他拾步,迈上两级台阶,跟徐大民处于一个位置,这样,他也可以俯视徐大民:“不如一起吧?我还从来没看过电影呢,今天借你的光。”

再正常不过的交谈,可对方两人心中有鬼,都是恨不得快些离开,别这么三人行。

“不,我看过了。”

“不,我只是凑巧路过……”

两人各自有着小算盘,互相推托,话一出口,皆是尴尬。

徐二龙轻笑,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周娅红着脸,低垂着头:“我真的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她快步离开,徐二龙开口叫住她:“周娅,你回去,记得叫你父母来把亲事退了。”

“什么?”徐大民和周娅,双双大叫一声。

“没什么,只是让把婚事退了。”徐二龙重复一次。

“你……”周娅的脸,更红了,之前是羞愧,现在是气的:“徐二龙,你欺人太甚。”

徐大民也道:“二龙,你说话太过份了,好端端的,你要退什么亲?”

徐二龙摆摆手道:“没事,周娅考上大学,而我,连高中都没上,感觉我跟她之间以后没有共同话题,为了不耽误她,我认为,这一桩婚事,趁早退了好。”

“徐二龙,你别后悔。”周娅捂着脸,哭着跑开。

徐大民想追,却是意识到自己的立场不对,他愤恨的看着徐二龙:“徐二龙,你究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简直是太过份了,你喊着要退亲,这不是羞辱人吗?”

徐二龙手插着裤袋,神情淡定。

自己哪儿过份了?退了亲,成全他们俩人,让他们两人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不用偷偷摸摸,怎么羞辱人了?

难不成,他们喜欢偷偷摸摸,喜欢这种刺激?

“你太过份了,我懒得理你。”徐大民气哼哼的一甩手,转身走开。

这看上去,表面是跟徐二龙生气,说白了,是想快点去追着周娅。

徐二龙哪会让他如意。


似乎光打呼噜还不算,缺牙齿居然磨上牙齿。

那吱嘎吱嘎磨牙齿的声音,听得徐二龙牙根子发酸。

徐二龙忍无可忍,只想一脚把他给踢下床。

如何让他不磨牙?

似乎,民间土法子,这半夜磨牙齿,是想吃东西了,往嘴里灌点米就好。

徐二龙起身,蹑手蹑脚的进屋,去找米。

张金芳和小玲,睡在里面的屋子里。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悄悄摸进来,把张金芳给吓醒了。

这半夜进贼了?翻柜子想偷东西?

想着儿子他们就睡在外面,张金芳张嘴叫人。

“妈,别叫,是我。”徐二龙出声。

“二龙?是你?”张金芳放下心来,问他:“你这半夜翻柜子做啥?”

“拿米。”徐二龙无奈回答:“缺牙齿磨牙齿,磨得我没办法睡觉,听说灌点米在嘴里就好。”

小玲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坐起来:“为什么要拿米啊?吃饭都不够,凭什么要灌在他嘴里。”

徐二龙和张金芳一想,是这个道理哦。

大家米都不够吃,经常拿红苕当主粮,为什么要浪费?

张金芳充满着居家过日子的智慧:“拿根筷子给他含着就行。”

“好。”徐二龙转身,去灶房,取了一只竹筷,塞到缺牙齿的嘴里。

果真,立竿见影,磨牙齿的声音没有了,世界清静下来。

徐二龙这才侧着身子,安稳的睡觉。

早上,徐二龙起床,就见得缺牙齿歪着脑袋,在瞅着旁边的黄桷树。

这树上,是有啥好东西?

徐二龙跟着歪着脖子,往黄桷树上瞅。

黄桷树枝繁叶茂,能听见鸟鸣声,偏看不见鸟在哪儿。

徐二龙看了两眼,没看出名堂,拍拍缺牙齿的肩:“这上面有什么?”

缺牙齿尖叫:“二龙,别拍我,我昨晚不知怎么了,睡觉居然落了枕,脖子歪了。”

所以,自己是犯傻,陪着他歪着脖子往树上瞅?

想明白这个,徐二龙想踢他两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不再搭理他,徐二龙自己进屋找早饭吃。

缺牙齿歪着脖子,跟着进来:“二龙,真奇怪,我怎么就落枕了呢。”

徐二龙只当没听见。

昨晚的蛇,在瓦罐中,已经焖得软烂。

徐二龙勺了一碗,又撒了一撮盐巴下去。

鲜香美味啊。

张金芳起床,烧了大柴灶,给徐二龙煮面条吃。

趁这空隙,徐二龙收拾东西。

老荫茶包带上,小玲昨天给他采的薄荷叶也带上,甚至,还有几粒糖精。

在这个白糖都珍贵的年代,糖精,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一粒糖精下去,一缸子水都甜了。

“今天,你们继续弄黄鳝。”走的时候,徐二龙交代一声。

“再多可没地方装了。”张金芳说。

“嗯,我想办法。”徐二龙回答。

徐二龙挑着黄鳝,熟门熟路的,去化工厂伙食团交差。

现在门卫都不拦他,见着他,比见着厂里的工人还熟络。

先去伙食团把黄鳝交了后,徐二龙返身,往王伯林家里走。

王伯林的儿子,就是上次摔破了头的小虎,现在头上还包扎着纱布,呆在家里。

额上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养一段时间。

不让他出去玩,怕他流了汗水感染伤口。

这几岁的年龄,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玩,这简直是要命。

此刻,小虎就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一个劲的嘟哝。

徐二龙拨拉了一下口袋,拿出一只竹蜻蜓。

这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

这年头,小孩子们的玩具极为稀少,能玩的,也就是玻璃珠子、弹弓、滚铁环、小人书等。

但这些,都是要一群小伙伴玩才合适。

“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徐二龙回答,将竹蜻蜓拿在手中,示范一下。

王伯林回来,就看见徐二龙在陪着小虎玩。

“二龙来了?”王伯林问。

“是啊,想约你一块儿喝酒,刚才在伙食团,我看你在忙,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你。”徐二龙回答。

王伯林笑,一个厂矿几千人,他这个伙食团长,其实也忙的。

“你倒是挺闲的。”王伯林笑。

“没办法,我一个乡下人,又没正式工作,除了给你这边供五十斤黄鳝,也没别的事了,闲得慌。”徐二龙卖惨:“不如,王大哥给我再指条明道?”

王伯林思索一下,对徐二龙道:“老弟,我看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给你想个法,这样,你先拿一条烟来,我看能不能帮你搭条线。”

徐二龙就是想等他这么一句话。

毕竟,王伯林作为国营大厂的伙食团团长,认识的人应该不少,如果能再介绍个类似的人员,再多一条稳当的供应门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我现在就去准备。”徐二龙回答。

从化工厂出来,他先去市场上,找人换了一些票证,然后,想办法去弄烟。

这年头,弄烟,也是有点门道的。

现在商贸、物流不行,几乎上本地人,全是抽本地烟,也就搞得全国各地,有成百上千的香烟品牌。

除了全国通有的大前门、大重九等香烟,他们本地,就有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有一毛六一包的“红港”,有二角四一包的“飞燕”。

另外还有“迎春金穗夔门”等在全国都叫得上号的香烟牌子。

徐二龙准备弄一条夔门,本地烟,也是在能接受的水平,送人也不打眼。

只是,在国营商店,想弄一条烟,难上加难。

徐二龙的目光,自然而然,就盯上了外面的私人烟摊。

电影院,也是私人烟贩比较集中的地方,卖瓜子、卖糖葫芦、卖烟的,都喜欢扎堆在这儿。

徐二龙逛到河街电影院。

果然,一会儿,就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子,凑过来问他要烟不。

“要啊。”徐二龙回答:“夔门有吗?”

“当然有。”对方摆出一包夔门,递到徐二龙的面前。

“我不要一包。”

“要一支啊?”对方问。

这年头,因为经济有限,许多小年轻又想抽一口,这些卖烟的,也别出心裁,把香烟给拆散,一支一支的卖。


否则,家里已经收了快上千斤的黄鳝,多放两天,实在夜长梦多。

在这样的小县城,一切一切都是靠人脉。

没有人牵线搭桥,许多地方大门都不让你进。

只要能见上人搭上关系,许二龙自信绝对有把握把这单子给拿下。

心下一高兴,徐二龙去财务室结过账后,也不打算去桃花河卖凉水。

他也不走开,在伙食团附近待着,准备等王伯林下班。

大槐树下,一群退休老人下着象棋。

“听说啊,李厂长的女,昨天在桃花河游泳,差点从头洞那悬崖掉下去摔死。”

“没事吧?”

“没事,已经救回来了。”

“那还好,算她命大,否则,李厂长就这么一根独苗,不得气死?”

“让这些人,受点教训也好,你看看那些女娃子,一个个的,真不知羞,居然跑去河里游泳,那胳膊大腿的,不全让人看了?”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说要什么追求自由。还一口一句骂我们老封建。”

“管她呢,反正又不是我家孙女,要是我家孙女,敢出去游泳,我非打断她的腿。不知廉耻。”

这些老人的议论情况,差不多就是代表着全厂职工的态度。

有庆幸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看不顺眼的……整个厂里都议论纷纷。

李永年急冲冲的往家里赶。

丢人啊。

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爹的,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

他又要忙厂里,母亲得了肿瘤还在医院躺着,他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厂区领导所在的那一幢小楼,李永年住的,是一套两居室的,算是厂里比较好的待遇。

一进门就是两个单人弹簧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搭着蕾丝花边罩子,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色咖啡杯。

对面的五斗柜上,摆着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

这是这年头富裕家庭的象征。

李迎彤靠在弹簧沙发上,精神不大好。

(不是女主,不是女主,只是剧情需要的一个女性角色而已)

昨天受的惊吓太大,她回来,好久没缓过神。

现在,回想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

从九死一生的死亡线上回过来,一些没被注意的细节问题,现在,被无限放大。

她……那个救她的男人,当时手抱在哪儿了?

还有后来,他的腿又夹在哪儿了?

李迎彤又羞又气。

天,当时还有好多人看着的吧?

“砰”房门被推开,李永年大步迈进来。

“爸。”李迎彤站起身。

“你昨天,跟人去游泳了?”李永年劈头盖脸质问。

“爸……”李迎彤吞吞吐吐。

瞧她这神情,李永年也猜得,这是事实。

“唉,你呀,简直是气死我了。”李永年气急败坏。

想伸手打女儿,可看着她那张小脸,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他的女儿,尚不满十八岁,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

因为家庭环境好,这姑娘,就没受过外界的毒打,有些任性,刁蛮。

可至少她没有什么坏心眼,没干过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

李永年还没出手教训,心里就给自己找了开脱的借口。

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他舍不得教训。

这也是以后这种家庭的普遍情况,就一个孩子, 各种宝贝。

李迎彤闪到一边,连声认错:“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他的爱人罗春梅温言软语劝说:“既然女儿已经知错,你就别再生气了。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不经受一点挫折,怎么成长。”

“可她这个教训,是险些送了命啊。”李永年痛心道:“你知道那儿多危险吗?年年都有人掉下去。”

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可是,打架过程中,装黄鳝的桶子被踢翻,里面的黄鳝,全跑了。

“妈的,这半天,全白费劲了。”杨四气得踢了桶子几下。

“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抓吧。”杨利民说。

“慢慢抓?”杨三没好气道:“要抓多久?你看,全村人都在抓黄鳝,哪还有那么多的等着我们抓?这从早抓到晚,才能抓多少?”

杨利民道:“早知道,该给蒋军两块钱,让他再来帮着抓黄鳝。”

“屁。”杨四骂道:“凭什么要给他两块钱?妈的,不劳而获,以后,不跟他往来。”

杨三不语,慢慢想着问题。

“今晚在这儿待一晚,估计也抓不了一百斤。”杨四气愤。

“不如,我们也学徐二龙那样,收黄鳝吧?”杨三提议。

“收黄鳝?”

“对,收黄鳝,像徐二龙那样。”杨三道:“你们看,他有下地来抓黄鳝吗?没有。他就负责收,就算一毛钱一斤,拿去县城,卖两毛三毛,一样能赚钱。”

“好。”杨利民笑了起来:“我们也收黄鳝。他妈的,省得徐二龙拽拽的,他以为,这事,只有他一人能做?”

几兄弟一合计,跟着徐二龙做这样的买卖,挺不错。

说干就干,几兄弟不再抓黄鳝。

三人在沟渠边,洗干净手上的污泥,提起桶子。

看看四周的田间沟头,还有无数人在那儿捉黄鳝,杨利民吆喝一嗓子:“我们家,也开始收黄鳝了,你们有黄鳝的,可以来卖给我们家啊。”

他的声音响亮,大家全听见了。

有八卦的嫂子,脆生生问他:“你们收黄鳝,多少钱一斤啊?”

“一毛钱一斤。”杨利民回答:“跟徐二龙的收购价一样。”

“那我不如卖给徐二龙呢,至少,他可没赖皮,刚才回来,就把前面的欠款,全付清了。”嫂子说。

其余一众人,皆是如此的想。

做生,不如做熟。

大家这几天,无形中,已经跟徐二龙建立起一种供应关系,现在,钱货两清,大家喜欢就这么维持着稳定的关系。

杨四暗暗骂道,这些女人,可真是斤斤计较。

“走,我们先去四处吆喝,跟大家说说,我们也开始收黄鳝。”杨利民拉了拉杨四。

几人一路走,一路吆喝,他们要收黄鳝,如果大家有黄鳝,可以送到他们那儿。

徐二龙吃着晚饭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没办法,谁让杨利民的声音这么大,甚至,还特意的从他家门口走过,想不听见都难。

“哥,他们也收黄鳝了,这怎么办?”小玲紧张的问。

张金芳也紧张起来:“唉,都怪我,早前让多收的时候,我怕砸在手中,现在,别人也来收,这怎么办。”

徐二龙笑道:“没关系啊,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经营,你情我愿。只要我们做到诚信为本、童叟无欺,那就行了。”

徐二龙去看了看他这段时间的收购量,这怎么着,也还有两三千斤,可以维持几天。

“嗯,我们继续收,我早前已经让缺牙齿,去了镇上,负责收其它几个生产队,应该没问题。”徐二龙稳着大家的心。

何况,他们这生产队,他已经收了这么多,这有个存量问题。

晚上要睡觉前,小玲拿着她的帐本,来跟徐二龙对帐。

“哥,今天收购的数量,好象没有少呢,还比以往多。”她拿着笔头,按着最笨的方法,一笔一笔的记算出来的。

徐二龙接过记帐本,粗粗看了一遍。

确实没错,今天的数量增加不少。

这是因为,他今天给大家付前面的欠款,让大家都清楚,他这儿是说到做到,不会欠钱的。


这就是诚信经营带来的好处,别人就认准了这个招牌。

零零总总,今天家里一共收了两百斤左右的黄鳝。

“今天,大概也差不多这样了。”徐二龙暗想,他要把战线,转移到镇上。

在村里收了这么一段时间的黄鳝,存量不多,他原本就想转移地方,没想到,居然被杨家兄弟给催着提前了。

“明天,我们就不收了,转去镇上。”徐二龙提醒张金芳,又让小玲,帮着把钱给清理一番。

这两天,收了水产公司的货款一共七百块,给伙食团那边的供货,零零总总加上来,有二百多,再加上,熊亚伟五十块钱的修车钱,还有卖凉水的几十块钱。

一共收入差不多有一千块钱。

可是,昨天付了前期的黄鳝钱,将前面的几百块钱全部霍霍,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手上今天领的这三百多块钱了。

今天,暂时不用结帐了,等把这些黄鳝全部供完,再结帐吧。

第二天,送货之后,村里彻底的没有几人送货过来。

大家都选择给杨利民几兄弟送货。

徐二龙不气不恼,干脆带着张金芳和小玲,转到镇上,在镇上大规模收购黄鳝。

前期收购时,就是靠着徐二龙先前打下的名头,还有萝卜儿认识的熟人,人家才送到这儿来。

另外那些不熟悉不认识的人,压根儿不相信。

没真金白银见着,谁送货来啊?谁知道是不是骗了就跑?

大家的警惕心,还是挺高。

“大家看着啊,现金收购,黄鳝送来,就直接可以领钱了,不用记账,不用担心收不到钱。”徐二龙带着大家吆喝。

他站在人群中,挥着自己手中厚厚一叠大团结:“说到做到,绝不假打。”

这一手交货,一手给钱的承诺,打动大家的心。

终于不用靠着鸡屁股银行攒零用钱了。

处于观望中的众人,调起了积极性,也纷纷回自己的村子,开始弄黄鳝。

“可是,你们生产队,杨利民他们是按一毛五收的呢。”有人当面质问徐二龙。

这是离徐二龙他们生产队近的生产队,消息灵通一点,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徐二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大婶。”他笑着道:“我可是现金,你是感觉直接拿着现金,就能去买东西好,还是等着记账,等着过一段时间来领好?”

唉,大婶纠结。

这现金给着是挺爽,可那边价格高。

“管他呢,先卖了再说,我还想趁今天赶集,换点钱买肉吃呢。”

“反正地里的黄鳝那么多,不如先能换点钱再说,万一过两天,田里没黄鳝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是世上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

他们没耐心,去等以后不确定的好处。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交了黄鳝,领着现金走路。

在这些人的刺激下,别的还想观望的人,也沉不住气了,选择了能拿现金的交易。

喻平、缺牙齿负责称秤,徐二龙、小玲负责付钱。

好家伙,这一天,他就收了三千多斤,三百多块钱的现金,如流水一般的哗哗数出去。

可大家都不在乎,干劲十足,对于前景充满信心。

****

杨利民几兄弟,这一天,足足收了两千多斤。

一斤成本价是一毛五,卖出去,可以卖三四毛,一斤,可以赚一半多。

这两千多斤卖出去,那可以赚几百块呢。

几兄弟睡在床上,激动得几乎睡不着,畅想着未来。

“我要有钱了,我一定要去下馆子。”


“别打,别打。”张金芳吓着,一把拉住徐冬生:“他爸,既然二龙不乐意去就算了,用不着这么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混帐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整天不干正事,我非打死他不可。”徐冬生怒骂,转头又骂张金芳:“你看你,生的个什么玩意,简直是反了。”

其它人集体装死,不说话,不开腔,由得徐冬生父子俩吵闹,只当这事跟他们无关。

张金芳拉着徐二龙,低声下气劝:“二龙,别跟你爸犟着来,你服个软,答应去砖窖上班,你爸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徐二龙心中冷笑,只怕,这一切,都是为了徐大民好吧。

“不。”徐二龙继续道:“谁欠的债,谁自己去还,这个砖窖,我不会去。”

看他这是铁了心不去,周凤茹那边,传来抽抽咽咽声:“说来说去,这是怨我家大民啊。大民,你这大学,别去读了,省得有人整天就盯着你,处处跟你比较。”

徐二龙打量她一眼。

不愧是城市里来的知青,在他们骑鞍大队插队这么久,依旧还算有点姿色,在这个家中,并没有受过太多的苦。跟张金芳只相差两岁的年龄,可看上去,却像是相差了十岁。

徐二龙暗想,是自家老爸酒后认错了人,酿下大错,生了徐大民这个孽种,还是周凤茹故意为之?

现在留心观察,这幺婶,根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果不然,周凤茹话一出口,全家人都跳脚,这好不容易供出一个大学生,不去读书,成什么话?

最最着急的,就是徐老太。

“不行,这学,大民必须去上。”徐老太跺着脚:“徐二龙给我滚去砖厂上班,一年不寄三百块钱回来,你就别想再回这个屋。”

“行。”徐二龙求之不得:“不用等一年了,我现在,就不想待这个家,趁大家都在,把这个家分了吧。”

他现在,只想分家,他决不会再让徐大民一家子吸血扒皮。

“你个忤逆东西,还居然要分家?有我一口气在,这个家,就不许分。”徐老太气得打哆嗦了。

她一个寡妇,好不容易养大两个儿子,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生活在一起,谁不夸她治家有方,一家人团结?

“奶,树大分叉、儿大分家,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现在连我们这些孙辈都这么大了,你还不让分家,一大家子人住一起,这象话吗?”徐二龙质问。

“不分,我说不分就不分。”徐老太强势的说。

“我也不想分家。”徐春生说。

徐冬生冲着徐二龙吼道:“小兔崽子,你听见了,大家都不想分家,就你上跳下窜干啥?毛都没长齐,还想学人分家过日子?老子赶你滚出去,你只怕两天就饿死。”

“行,滚就滚。”徐二龙回答:“我马上叫队长来作证,让他帮着把这事给我们办了,如果你们都不分,我以后单过。”

活着的时候,徐冬生是处处偏袒维护徐大民,就连临死,好不容易得了一笔拆迁款,全留给徐大民。

不管活着还是死去,他心中盘算的,全是徐大民的利益,这样的老子,不要也罢。

不过,妈妈还有小妹,这两个跟自己关系亲厚的至亲,自己是要带上的。

“滚,趁早给老子滚。老子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徐冬生吼得脸红脖子粗。

“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我儿子”——徐二龙咆哮着,声音比徐冬生还响。

上一世,这话没来得及对徐冬生吼,这一次,终于吼出来了。

他红着眼,这出离的愤怒,震住徐冬生。

徐家一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昨晚徐二龙高兴的答应去砖窖上工,一觉醒来,就变卦了,脾气火暴得象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大家目光都盯向张金芳,总不是她昨晚跟徐二龙念叨了什么?

“二哥。”徐二龙的妹妹徐小玲紧追几步,追了出来,眼里已经泪水花花。

这小丫头,从小就爱哭,泪点极低,看他挨打都要陪着掉眼泪的份。

徐二龙替她擦掉脸上的泪,问道:“这分家,你跟不跟我过?”

徐小玲点点头:“二哥,我跟你一起。”

这小丫头,完全就是他的小尾巴,从小跟在他的身后长大,这感情,自然是没得说。

“好,等我,晚点,我找了队长来分家,你就跟我一起过。”徐二龙说。

徐老太气得不轻,看见张金芳在旁边一脸担忧,冲着她喝道:“是不是你在背后编排了些什么?”

张金芳嚅嚅道:“妈,我没有。”

“没有?没有他会一大早突然态度这么变了?”徐老太压根不相信:“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决。反正这个家,不许分,一分就散了。”

张金芳低垂了眉眼:“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劝他。”

徐二龙找到队长黄正农家。

他们骑鞍大队,下面有四个生产队,徐二龙就在一队。

开春的时候,包产到户,黄正农这个生产队队长,日子就比以往闲多了,更多时候,就是帮着村民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事。

分家、打架、争土地……反正家家户户之间各种扯皮的事,都来找着他。

现在听着徐二龙说要分家,黄正农特别吃惊。

要知道,徐老太放话,只要她一天不闭眼,这个家,就不许分。

“对,要分。”徐二龙回答:“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求分家,哪怕什么都不要。”

黄正农看看他的神情,点头:“行,那我就走一趟。如果你奶奶寻死觅活不肯分,我也没办法。”

徐家人,看到黄正农进门,齐齐瞪着徐二龙,这是真要分家的节奏啊?

“不分,我说过,只要我一天不闭眼,这个家,就不许分。”徐老太说。

说着说着,她哭天抹泪起来:“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将他们拉扯大,我容易吗?这么多的苦日子都挨过来了,靠的是什么?

不就是靠我们徐家人团结,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这要分了家,这个家,就散了,到时候,谁都可以欺负上门。”


徐二龙把他的脸色看在眼中,心中暗想,回头记得给这门卫递支烟,省得刁难。

按着约定,把黄鳝挑到伙食团,王伯林没出面,只是叫了人过来,称秤。

称秤的,是个圆脸的小年轻,知道能来这儿的,都是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没有多作刁难,随便检查了一下,就过称。

一共五十六斤,多点少点对方也没太在乎,入库之后,给徐二龙开了收条,让他拿去财务室领钱。

有着王伯林的关系在,给他的鳝鱼,是按照五毛钱的价格收的,这也算是一份大人情了。

徐二龙去供销社,买了一瓶竹叶青,又买了两包大前门。

厂大门右边的叉道上,摆着无数的小摊子,有四周的菜农,拿着自家地里的小菜来卖,也有人拿着鸡蛋卖。

而附近的居民,有点脑子有点眼光的,就在这儿摆摊卖瓜子花生,卖馒头包子,卖凉粉凉面。

渐渐就形成一个小集市。

毕竟几千人的大厂,这么多的职工要吃要喝。

而且,这些小摊,不需要各种票。

徐二龙逛了一圈,先在一家卖抄手的小摊面前坐下,吃了一碗红油抄手,跟老板随口闲聊一阵,知晓在这儿摆摊的,大多都是厂区的家属,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一般很少有人来驱赶他们。

给了一毛五,很快,一大碗红油抄手热气腾腾的端上小桌子。

徐二龙伸手一拌,看着下面半碗小菜,不由好笑。

这年头,肉贵,米面都贵,这些小老板为了做生意,舍不得多放材料。

可为了让这一碗抄手看上有份量,就会在下面,垫上半碗菜,叫“衬碗”,衬得碗里冒尖,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大碗,分量十足。

徐二龙饿了,拿了筷子,将抄手拌了拌,直接开撸。

吃过早饭后,徐二龙买了半斤盐水花生,买了半斤猪头肉,还有半斤怪味葫豆,又折腾回厂区。

这一次,他掏出准备好的大前门,客气的递到门卫的手中:“师傅,来,抽支烟。”

看着是大前门,对方脸色好了许多,收下这烟。

徐二龙掏出洋火,帮着他把烟点上。

这烟一点上,关系就瞬间又拉近不少。

“你小子不错啊,现在都跟伙食团搭上关系了。”门卫说。

徐二龙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总要想点办法。”

跟这门卫闲聊一阵,知道他姓陈,很快一口一个陈哥叫得非常亲热。

这一支烟也不算是白废,至少,在这陈门卫这儿,算是挂上号了,相信以后再进进出出,不会拦他。

徐二龙跟他告辞后,又去了王伯林家,专程等着王伯林下班回来,一起喝两杯。

“兄弟,你这是干啥呢?来我这儿,还让你带酒带菜来?”王伯林说。

徐二龙笑:“我知道你厨艺好,可天天在伙食团炒菜做饭,试试外面这些小吃,也不错。”徐二龙说。

王伯林端来小板凳,跟徐二龙坐在门口喝着豆豆酒。

昨天帮着介绍伙食团的业务,王伯林只是想还个人情,并没有想跟徐二龙深交。

可现在,看着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倒是挺上道的。

徐二龙也没说别的,就只是跟王伯林天南地北的闲侃一阵。

侃着侃着,王伯林颇为吃惊:“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走南闯北走了这么多地方?”

要知道,这年头,随便上哪儿,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能跑这么多的地方?

徐二龙自知说漏嘴。

前世,谁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啊,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跑别人活腻了的地方转一圈。

可现在,这说上去,就有点过份。

“其实,我也没有去过这么多的地方,只是,我有个姑姑,她住在省城,我经常去她那儿玩,也是听她吹的。”徐二龙找个理由自圆其说。

“哦,这还差不多。”王伯林相信了。

徐二龙闲聊了一阵,也没多打扰,起身告辞。

喝酒,不是目的,只是维护人际方式的手段。

****

徐老太在家,跟着周凤茹生气。

“你看看,这什么时候了?连饭都没做好,猪圈里的猪也没喂,猪都快要从猪圈里蹦出来了。这半天,你在搞什么名堂?”徐老太指责着周凤茹。

以往,这些事,张金芳早就料理得好好的。

可现在,张金芳不在,猪也没人喂,饭也半天煮 不好。

周凤茹道:“妈,刚才大民头痛,我急着给他找药去了,也就忘了煮饭这事。”

一听徐大民头痛,徐老太顾不得发脾气,转头关切问徐大民:“大民,跟奶说,你头还痛吗?”

徐大民只能无奈帮着周凤茹圆谎:“奶,刚才我妈已经给我按过一阵,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去躺着歇一歇,这读书,就是费脑子的事,你可别太费脑了,这已经考上大学,就好好在家歇着。”

徐老太让周凤茹去烧火,她去抓了两把苞谷面,撒成锅中,搅成糊糊,又从泡菜坛子里,取了泡着的萝卜,切成丁,当下饭菜。

一家人,端着苞谷糊糊坐在门槛上吃饭。

“妈,这两天了,要不,你去把大嫂接回来?”周凤茹劝着徐老太。

“为什么我去接她?”徐老太瞪她一眼:“她要跟着徐二龙这个混帐东西走,那就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回来的打算。”

周凤茹心中苦笑,这不接张金芳回来,家里这些活,就得她做啊。

她就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一下乡,就随便找了一个当地人嫁了,就是想图省事,少干点活。

“妈,这话不是这么说。你是一家之主,当然不能让你矮了身份。”周凤茹婉转劝着徐老太。

她讨好人的功夫不错,这些年,就凭着这么一张嘴,给自己和儿子,争取了最大的资源。

“也许大嫂出去,已经知道错了,只不过,你不点头,她不好意思回来,所以,你不如大人大量,给她一个台阶下,去找她,让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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