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宦宠藏娇:我被假太监推上后位》,主角分别是姜娩裴相和,作者“金豌豆”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向老天爷许了三个愿望。上辈子,她出生之时便患有心疾,被未见过面的父母丢弃在荒野,再被人捡回去当做试药的工具人,早早丧命。因此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于是,她重生了。她的第二个愿望,是十五归宁那年,春社日,放河灯,她提笔写下:愿一苟再苟,苟到最后,应有尽有。不过,她的河灯被权宦捡起,收藏于室,用朱砂笔写下可。她的第三个愿望,是希望国泰民安。于是权宦便推了这天下,重新打造一个盛世王朝迎接她。原来,是那个把她放心底的权宦再默默守护她,不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主角:姜娩裴相和 更新:2024-01-13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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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娩裴相和的现代都市小说《宦宠藏娇:我被假太监推上后位》,由网络作家“金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宦宠藏娇:我被假太监推上后位》,主角分别是姜娩裴相和,作者“金豌豆”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向老天爷许了三个愿望。上辈子,她出生之时便患有心疾,被未见过面的父母丢弃在荒野,再被人捡回去当做试药的工具人,早早丧命。因此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于是,她重生了。她的第二个愿望,是十五归宁那年,春社日,放河灯,她提笔写下:愿一苟再苟,苟到最后,应有尽有。不过,她的河灯被权宦捡起,收藏于室,用朱砂笔写下可。她的第三个愿望,是希望国泰民安。于是权宦便推了这天下,重新打造一个盛世王朝迎接她。原来,是那个把她放心底的权宦再默默守护她,不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两手相碰的瞬间,肌肤相贴,两人皆是一怔。
姜娩心想:他的手可真凉。
裴相和忽视掉再次被她碰触后身体所产生的异样,扫了眼阻止他动作的手。
她的手很小,手指比他短了整整一个指节的长度,细而匀称。
肌肤也软,像松软滑嫩的雪团。
而她的掌心和指尖皆带着温度,跟他常年的冰冷可谓是两个极端。
所以当她贴着他,拉着他时,带给他的触碰也是温软的。
就如她给人的感觉。
软软的。
一副任人捏圆搓扁的样子。
姜娩抓着他的手不放。
她担心一旦放开,他就能把她的里衣扯掉。
直觉告诉她,他做得出来。
姜娩鼓起勇气,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再次软着声儿,姿态有点卑微地同他商量:“就到这里,可以吗?”
裴相和没再动作,只是把她往浴桶旁推,将她压在浴桶边。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嗓音又低又柔:“娘娘在怕什么?难道娘娘您忘了?奴才是阉人,自从挨了一刀后,就成了不男不女的东西,难不成娘娘以为身有残缺的奴才能唐突了你?还是娘娘嫌弃奴才是阉人,认为奴才不干净?”
姜娩身体往后仰,贴在背后的发掉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湿了发梢。
她拧着眉,认真地同他解释起来:“掌印误会了,自始至终,本宫都没有嫌弃过掌印,更没有认为掌印不……干净,本宫是不习惯沐浴的时候还得劳烦掌印伺候。”
裴相和噙着笑,松开了她:“那娘娘可得早些习惯,毕竟这宫里的规矩,跟太傅府不一样。”
他说完,走了出去。
姜娩一只手撑在浴桶边,吐了口气。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嘴上说让她习惯宫里的规矩,行动上却尊重了她的意愿。
裴相和一出去,便吩咐金钏四人进里间伺候。
他也没走。
想到皇上的意思,他瞧了眼姜娩的衣物,从里面翻出一套绛色衣裙丢给红凝。
到底还在帝后大婚期间,得喜庆点。
屏风后面,姜娩泡在热水里,红色的花瓣将她肩颈以下的肌肤挡住。
她捂着胸口,透过屏风,望了眼外间等候的身影。
他在看书。
是她放在贵妃椅旁还没看完的故事集。
想起裴相和没有强迫她,姜娩对这位传闻中人人谈之色变的掌印大人的印象转好了一些。
沐浴完,她在红凝几人的伺候下换上衣裙,缓步走了出去。
张杨迫人的绛色,衬得她肤色极白。
她赤脚踩在地上,一根根圆润的脚趾在殿内烛光下泛着一层浅粉的光,湿润的发梢微微卷曲,正滴着水。
裴相和看了眼,便对金钏道:“不要多余的首饰。”
金钏:“是。”
在装束上,姜娩也喜欢简单些的。
她要去见皇上,还是在晚上,佩戴金钗银环只会碍事,万一把皇上扎到了,她还得落下一个伤害君王的罪名。
金钏用螺子黛沾了水,为姜娩描眉。
姜娩坐在杌子上,望着镜子里的脸儿,动作极小地咬了下唇,藏在袖子下的五指收紧。
身为皇后,侍寝是躲不过去的。
她得放松些。
得学会调整心态,坦然地接受。
裴相和好整以暇看着她通过不停呼吸来让自己放松的动作,见金钏忙活得差不多了,正用簪子挑口脂时,他过去,一把夺过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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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被夺了簪子,也不多言,只退到一边。
姜娩抬眸,就见裴相和站在妆奁旁,正把玩着从金钏手里夺去的金簪,视线在一堆颜色各异的口脂间看来看去。
她望着他,问:“掌印,神仙殿是什么地方?”
裴相和低眸,用簪子一端在石榴娇里挑了一点,抹在她的下唇。
她的唇珠小而圆润,弧度刚好。
那一抹石榴娇点在其中,霎时让偏粉的唇色生艳,配着她的妆容,衬得她添了两分媚态。
她眼里涌动的无辜,勾得人心尖一酥。
他将簪子扔到一边,弓身过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的尾指按在抹了石榴娇的下唇,指腹顺着少女的唇形来回描绘。
姜娩僵硬地坐着,衣袖下的手捏得更紧。
她睁着眼儿,望着近在咫尺的裴相和。
他浓而立体的五官逼近,看着更惊心动魄!
与外间伺候的那些太监不同,他的肤色白到不用擦粉,鼻梁中央的红色小痣形状圆润,与他微丰的唇相得益彰。
唇间传来的触感,令她清楚地感受到他为自己点唇的动作。
金钏三人面色如常。
红壶发愣。
她怎么觉着,裴掌印在撩娘娘?
再看金钏三人的反应,红壶又觉得是自己见识少了,才会生出错觉。
好吧。
她格局小了。
掌印这样的人,有权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对食找不到,怎么会盯着皇上的女人不放?
裴相和满意地看着她的唇色在他尾指的涂抹下变得娇艳,再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抬,看了看整体的色泽。
忽然,轻缓出声:“娘娘听说过酒池肉林吗?”
姜娩摇头,追问:“那是什么?”
裴相和松开她的下巴。
她眼睛里的纯澈怕是今晚过后就要消失了。
他得再看一眼小皇后单纯懵懂的眼神。
得记住。
如此等日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她前后发生的转变颇为有趣。
“娘娘到了便知。”
金钏取了披风过来:“晚间风凉,娘娘穿上吧。”
裴相和从金钏的手里接过披风,展开抖了抖,披在姜娩的身上,他双手一拉,为她把披风往中间拢了拢,再调整了一下她插在低髻处的素木簪子:“凤舆早已备好,娘娘随奴才移驾吧。”
他说完,转身立在她的右前方,小臂一抬。
姜娩心怀忐忑地伸出手,搭了上去。
坤宁宫外,裴缺跟裴得正揣着手,盯着挂在夜空上的月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两人收声。
姜娩搭着裴相和的小臂上了凤舆,一行人往神仙殿而去。
-
神仙殿。
里面正载歌载舞。
妃嫔们……仪态尽失,衣衫单薄。
再看殿内,全是大大小小的池子。
妱妃的舞衣格外清凉,布料紧贴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随着她起舞的动作,衣边垂下的珠链随之摆动。
她望着泡在池子里敞开衣襟的周弼,极尽撩拨之态。
妱妃过去,右腿上抬时,裙摆踢起,可以瞧见她脚腕处戴着的一圈圈金色铃铛。
此时,那密集的铃铛正因她的扭动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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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多看了两眼裴相和鼻梁正中的朱红小痣。
那不浓不淡又恰到好处的颜色,配着青年殷红的唇瓣,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瑰艳感扑面而来。
忽然间,她挺佩服自己的。
都到如此凶险的关头了,她竟然还能忘了眼下水深火热的处境,分出一缕心神去欣赏这位宦臣的容貌。
回想起今晚周弼的暴戾,以及那些被虐杀的无辜宫人,还有面前这个好看得不得了却满肚子阴谋阳谋的掌印,姜娩的心绪乱得厉害。
唉!
总而言之,不管是生性残暴的皇上,还是貌美心黑的裴相和,都绝非是她这样一个死命扑腾都扑腾不起半点水花的小人物能得罪的。
姜娩收回目光,再不敢多看裴相和一眼。
借着裴相和的力量站稳后,她想到自己方才竟胆大包天地抱了这位宦臣的腰,不免觉得掌心发烫。
仓惶之下,她手指蜷缩,急急松开了抱住他腰身的手。
她心虚地垂眸:“适才冒犯掌印了。”
裴相和目视前方,神色淡淡,叫人没法子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星半点的情绪:“娘娘说笑了,能被娘娘冒犯,是奴才的荣幸。”
“……”
姜娩勉强维持住上翘的嘴角。
裴相和这话,听听就算了,万不可当真。
不然,到时候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里风凉。
繁重的喜服拖在地上,裙上串成的精美珠链在月色下折射出莹莹微光,注意到前方有一处显眼的湿痕,姜娩一惊。
那里,应当是宫人们惨死的地方。
姜娩的步子顿了顿。
裴相和没说话。
但却在把她往那边引。
姜娩才入宫,不想得罪人,更不想招惹裴相和,逆他的意。
可她也不想踩在那些痕迹上。
裴相和见她不走了,状似疑惑地出声:“娘娘?”
姜娩吞咽了下,搭在裴相和小臂的手紧了紧。
裴相和对她抵触的反应视若无睹。
终究,迫于对方的强势,她还是没说什么,只忍下心底的排斥,顺从地被他领着踩在了被处理过还未干的那条道上。
一直等到了坤宁宫,姜娩才抽回落在裴相和小臂处的手。
同裴相和道完谢,目送他走远后,姜娩换了口气,绷了一路的心弦一松。
-
当晚,惋妃死里逃生产下一子,晋升为皇贵妃。
-
天刚亮,姜娩便被噩梦惊醒。
殿里不算暗,外间有烛光照明。
她穿着寝衣,额头处布满细汗。
想到梦里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无法呼吸的场景,姜娩瞪大眼睛,她从榻上坐起,抬手落在起伏不定的胸口。
虽然是梦,可她在梦里所感受到的窒息感也太真实了些。
殿外有了动静。
一群太监守在外面。
三名宫女鱼贯而入。
红壶站在左侧。
她们动作划一地跪下行礼:
“奴婢金钏拜见皇后娘娘。”
“奴婢银珀拜见皇后娘娘。”
“奴婢红凝拜见皇后娘娘。”
红壶初入宫廷,不懂宫里的礼数,待留意到金钏三人的动作,她慢了半拍,跟着学:“奴婢红壶拜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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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起榻洗漱。
妆奁前,摆着一套套款式精美的头面。
净了面,姜娩在红凝红壶的伺候下换好繁琐的宫装,她绕过屏风,端坐杌子上,由着金钏银珀摆弄一头浓密及腰的乌发,再懒目瞧着铜镜里照出的脸。
镜子里的人儿生得是极好看的。
冰肌雪肤。
玉软花柔。
只是到底才十五,有点肉的脸颊稍显圆润,平添了两分幼态,但眉眼间已悄然展露一分柔媚。
要说整张脸最让姜娩喜欢的,便是两腮浮现的红润。
红润,代表着气色,代表着健康。
这两样,恰好是姜娩想要却无法得到的。
前世,姜娩是个一生下来就患有心疾的病秧子,被没见过面的父母丢弃后,她在荒山野林被采药路过的男人捡回家。
之后,她被男人关在一间窄小简陋的屋子里,像被豢养的家畜般吃糠咽菜的长大。
而在那个院子里,被关着的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患病的男女老幼。
而她,以及那些不知来历的陌生人,统统是那人买回去或捡回去用来试药和研究新药的工具。
可惜她是个短命的,任由那人怎么想法替她续命,情况也不见好转。
那人见费了那么多心思,她的心疾却依旧未有起色,便失了耐心,一气之下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往她嘴里灌。
再后来,姜娩四肢瘫痪,最终咽了气,丧了命。
所以啊,姜娩很喜欢重生后得到的这具健全的身体。
在太傅府时,她喜欢站在窗棂边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喜欢听府里丫鬟婆子的说话声,也喜欢初次醒来时,阳光落在身上时所感受到的温度。
她与原身的性格不同。
原身会在绝望之下选择自缢。
至于她……即便身处绝境,估计也不会萌生轻生的念头,而是会想一想还有哪些东西是她没看到过没享受到的。
大婚当夜的杀戮,令人窒息的噩梦,这都会让她害怕。
可害怕过后,她会忘记,会调整心态,会继续贪恋阳光,贪恋一切拥有生命力的东西,享受用一具健康的身体存活在人世间的每时每刻。
姜娩想得入神,没留意到身边人的反应。
金钏三人交换眼色。
都是第一日来皇后跟儿前伺候的,也不清楚姜娩是不是好相处的主儿,因此,她们站了半晌,谁也不敢率先吱声,生怕一张嘴惹了姜娩不快。
唯有在太傅府伺候了姜娩几日的红壶清楚,主子这是又在发呆了。
见金钏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动,红壶清清嗓子,道:“娘娘,各宫妃嫔已在正厅等候。”
各宫妃嫔?
姜娩回神,随即回想起进宫前几位嬷嬷曾说过每日晨间妃嫔都得向她请安的规矩。
意识到晚了,她不愿让人久等,当下提了裙摆,往外走去。
正厅。
各宫妃嫔耐着性子等了大半个时辰。
见这位新封的皇后迟迟不现身,一些受宠的妃子不免有了点意见,有的甚至猜测姜娩是不是故意晚来,为的就是给她们立一立威。
若姜娩知晓她们的想法,必会回一句她们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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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边走,边欣赏起周遭怡人的景致来。
不愧是皇宫啊!
无一处不富丽堂皇,无一处不赏心悦目,目光所及之处,皆能成景。
待瞧见某处开得正好的海棠花瓣上洒落的晨光时,姜娩脚步放慢,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长宁宫外裴相和抬手为她遮晨光的一幕。
晒着太阳,姜娩先前绷紧的神经愈发懒散。
若非顾忌到这还没回坤宁宫,她恨不得不顾皇后的威仪和这身儿繁重的宫装扭一扭被金钗步摇压着的脖子,再按按肩,伸伸懒腰,蹬蹬腿儿。
没了太后跟裴相和在场,姜娩的眉眼变得疏懒,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阳光的沐浴下舒坦地张开。
人一放松吧,一些不太正经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掌印的手真好看!”
红壶迅速看了眼周遭,确定经过的太监宫女没听见时,低声道:“娘娘慎言!”
姜娩闭了嘴。
顺带还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尽管是由衷的夸赞,但是身为皇后,她的确不能说出这种有失身份的话。
而且宫里人多眼杂的,一旦她的话被谁听到,再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不知内里的,还会误以为她对裴相和有想法。
红凝不敢多话。
金钏银珀互相看了一眼。
见红壶因姜娩的话吓得脸色发白,金钏一笑,出声宽慰:“你倒也不用如此害怕,掌印虽然吓人,但只要我们规矩,谨言慎行,一心一意地伺候皇后,也不会有得罪他的机会。”
姜娩默默点头:“金钏说的有理。”
她相信,只要她乖,本本分分地待在坤宁宫,不惹事,不去裴相和跟前晃悠,总能做到跟后妃和谐相处,也跟他和平相处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姜娩的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
应月轩。
惋贵妃的住处。
姜娩还未到时,便有宫人去报,惋贵妃身子虚着,不能下地走动,只好躺在榻上,命宫人给她收拾了一番形容。
屋里点着熏香。
宫婢奉上茶点。
姜娩在太后宫里用过早膳,这会儿不饿,可瞧着惋贵妃住处精致的点心,又没忍住拿了一块尝味道。
太监宫女守在外面。
姜娩坐在一旁,吃完糕点,又喝了口茶,一抬眼,恰好对上惋贵妃带着试探的眼神。
惋贵妃坐在榻上,身后靠着软枕。
她的脸上布满疲惫,看上去分外憔悴。
才生产完的身体遭受重创,导致惋贵妃的状态还没缓过来。
再看她的脸,五官是好看的,极温婉的长相。
惋贵妃在宫里一年,期间见识过不少虚伪的嘴脸,因而哪怕她觉得新皇后看起来好相处,也担心全是对方的伪装,说话间,她始终拿捏着分寸:“臣妾体力不济,没法给娘娘请安,还请娘娘莫要责怪。”
姜娩一笑:“自然不会责怪。”
看出惋贵妃并没有精力跟自己交谈,她道明来意:“今日本宫去长宁宫请安,太后得知你为皇上生了一位皇子很高兴,还特意叮嘱本宫来看看你。对了,她老人家还让本宫给你带了礼物。”
说罢,姜娩对外面站着的金钏微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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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此次去长宁宫请安,也不是一无所获。
太后是个大方的。
除了让于嬷嬷给惋贵妃准备礼物,还给她送了一些价值不菲的见面礼。
惋贵妃望了眼金钏跟银珀端着的金银珠宝,想到长宁宫那位不守妇德整日跟男宠饮酒作乐的作风,她一时觉得这些礼都碍眼了起来。
惋贵妃撇过眼,半点没有收到赏赐的欢喜,客套了句:“臣妾无法亲自去长宁宫谢恩,还得劳烦皇后娘娘下回去时替臣妾谢过太后的赏赐。”
看得出来,惋贵妃对作风糜乱的太后,实在无半点好感。
姜娩没说什么。
就算惋贵妃不喜欢太后,那也是惋贵妃跟太后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惋贵妃想到姜娩是太傅府出来的,应该自小熟读四书,懂得礼义廉耻,以为皇后会跟世家贵女一样排斥当朝太后,谁料姜娩目光平静,神色间一点也没有对太后的轻怠。
她心里一堵。
姜娩不在意惋贵妃的态度,反正她来也不是要跟惋贵妃做姐妹,只要把太后的意思传达到了就行。
屋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形高挑穿着太监制服的人进来,他端着参汤,见到姜娩,他赶忙将参汤放到后面宫女拖着的盘子里,掀了衣摆跪下:“奴才李思见过皇后娘娘!”
后面跟着来的,还有位上了年纪的嬷嬷。
嬷嬷怀里抱着的,正是目前宫里唯一的皇子。
姜娩算着时间,估摸着已经差不多坐足了大半个时辰,她想,她这个当皇后该说的该做的都完成了,旋即起身,叮嘱道:“惋贵妃,你才生产完,身子骨弱,这一个月且好好在应月轩养着,也不用来我宫里请安了。”
惋贵妃无法起身,便坐正身体,垂首回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姜娩抬步离去。
她一走,跪着的李思立即起身,他坐到惋贵妃榻边,再次端过还冒着热气的参汤,张嘴吹了吹:“这是我吩咐尚膳监按照御医开的调养方子熬的,你快用些。”
惋贵妃对他笑了,张嘴就喝。
姜娩走出一段距离后,回过头,遥遥地看了眼。
谁知正好看到李思伺候惋贵妃的一幕。
留意到李思坐的位置,她觉得怪异。
尤其是看到李思拿着手帕给惋贵妃擦拭嘴角,还从嬷嬷的手里抱过小皇子走到惋贵妃身旁,与她凑在一起逗弄刚出生的小皇子时,姜娩心里的怪异感加重。
她觉得这一幕很和谐,还透着温馨。
像一家三口似的。
注意到她的反应,金钏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姜娩摇头:“没什么。”
金钏:“……”
娘娘这态度,可不像是没什么。
-
回到坤宁宫,姜娩吩咐金钏把在长宁宫得到的赏赐入了私库,然后去屏风后脱下宫装,换了身舒适轻便的衣裙,还不忘把头上那堆金钗步摇摘了下来。
等弄完,姜娩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之后,她让银珀找了本书,吩咐殿外伺候的小太监搬了张贵妃椅到外间,还在旁边置了一方小几。
几上摆着茶水,及两样糕点。
红壶蹲在外面浇花。
金钏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姜娩要做什么。
然后,她们就见姜娩从殿里出来,迈着轻快的步伐,捧着书,面带笑意地走到贵妃椅前,踢掉鞋子,躺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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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怔了片刻后,回神:“娘娘这是在?”
银珀用词谨慎:“看书?”
红凝对银珀的话表示强烈的怀疑:“真的?”
红壶给一排葱郁肥硕的绿植浇完水,用手揉了揉蹲得发酸的膝盖,见到这一幕时,准确地道出姜娩的作为:“娘娘分明是在犯懒。”
金钏:“……”
银珀:“……”
红凝:“……”
上面那话,不是出自她们三人的口。
红壶如今算是琢磨出一点皇后娘娘的脾性了。
太傅府那会儿,娘娘每回站在窗边,不是那些婆子嘴里说的在想事情,也不是在为必须入宫伤感,而仅仅只是在——发呆。
姜娩的发与素色衣裙散开在贵妃椅上,她懒着骨头,靠着一方小枕,发间的青色珠花在阳光下发出润泽清透的光。
她舒展眉眼,冲她们扬了扬手里的书:“瞎说。”
紧跟着补充:“本宫就是在看书。”
金钏:“……”
银珀:“……”
红凝:“……”
红壶:“……”
要是姜娩不说这话,她们或许会信。
但现在听完,她们谁还会信?
得嘞!
事到如今,她们得欢乐地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们家皇后娘娘跟宫里的任何一位妃子都不一样,也跟已故的两位皇后不一样。
她半点没有想要当好一位秉持礼数劝诫皇上成为流芳百世的贤后的想法,也完全没有要跟妃子争宠踩着其他妃子的想法。
甚至,她们家娘娘还不止一星半点的懒。
之前当着众妃的面,当着太后的面,她们家娘娘做出来的端正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等告别了那些贵人,回了坤宁宫这方自在的天地,她们家娘娘就懒得装了。
金钏几人接受现实后,心情颇为复杂,还有点新奇,以及……被姜娩感染到的懒散。
这些年,后宫捧高踩低的不光是奴才,进宫的妃子们抱着什么样心思的都有,面上过得去私底下却斗得你死我活的数都数不清,就算是已故的两位先皇后至少还知道要拿捏住后宫的妃子,保住她们的后位,保住家族的荣耀。
即便她们谁都清楚当今皇上并非良人,并非明君,可依然会为了家族的利益和自身的荣耀想方设法去讨好皇上,争取在宫里争出个前程来。
像姜娩这种不求上进的,真真儿是宫里的头一位。
姜娩没管她们在想什么,也没打算在她们面前装。
她们都是坤宁宫伺候的人,是时时跟着她的,要是在自个儿宫里还装来装去的,想想都累。
姜娩躺在贵妃椅上,捧着面前的书看了起来。
原本的她是不识字的。
也不过是别人试药的工具。
从有记忆开始,姜娩就被关在那间窄小的房子里,她没有接触过外界,也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
那人也不许她跑。
大概是姜娩的心疾无药可医,以及她的性子让人放心,那人对她的看管并未像关着其他药人那般严。
比起同被关在其他屋子里的人,姜娩是自由一些的。
至少,她不止一次地走出过那间屋子。
当然,她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是被黑布蒙着眼睛的。
即便如此,姜娩也是高兴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糟糕,可能随时会死,因此在双腿还有力气的时候,她想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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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弼满脸怒容。
他最烦这些奏本。
一堆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他眼睛疼,头也疼。
便是他让裴相和处理了一部分,可需要他做决断的依旧还有不少。
周弼揉了两下太阳穴:“这些大臣一天天的是无事可做吗?一个个的,就知道递奏本,也不知他们是哪里来的精力写这么多字?他们有那时间,还不如待在美人儿的怀里睡大觉!”
说起美人儿,周弼顿时觉得头没那么疼了。
但又有些烦躁。
后宫的人他都看腻了。
大晟王朝是四年一次选妃,他登基那年就选过一回,这两年,后宫新添置的美人则是他出宫时带回来的。
周弼倒是想把选妃这条改一改,把原本的四年一次大选改成一年一次。
无奈朝堂上还有一帮思想老旧的老顽固。
他若当朝提起此事,必然又会被那些糟老头子叨叨个不停,还会指责他在位三年的不作为,再说着说着,又要弹劾起裴相和了。
他们的说词嘛……来来回回就那套。
无非是说他一个阉人,却巧言令色,独揽大权。
哼!
那群老东西懂什么?
没有裴相和,他能像现在这样舒服地待着?
没有裴相和,他不知道被杀了多少回。
周弼虽然在政治方面无甚才能,但是他还不至于蠢到连怎么来用人都不知道。
因此,哪怕周弼有时候也意识到给裴相和的权力太大,却没有想改的意思。
裴相和是让人不得不忌惮,可他好用。
比起整日在朝堂上滔滔不绝的文官,周弼显然更偏向裴相和。
再说了,他有这么一个好使的人在跟前伺候,不管是朝廷上下,还是那些举义造反的人,又或者是朝廷里哪些不忠的臣子,他统统可以把他们交给裴相和处理。
张有德跪着把脑袋上摊开的奏本拿下来,匆匆扫了眼。
是弹劾裴相和的奏本。
宫里识字的太监不多,张有德识得,自然是为了更好的伺候周弼。
且张有德能爬上御前总管的位置,也自有他处事为人的一套本事。
在宫里,想要管好底下的小崽子们,又想靠着卖点消息给一些达官贵人,识字是必须的。
张有德笑着,把一地的奏本捡起来整理好,站到一边:“皇上喜怒,别为了这些人气坏身子。今儿中午,妱妃宫里的人来了,说是妱妃新学了一段舞,希望皇上晚间能移驾去欣赏。”
周弼眼睛亮了些。
妱妃啊……
那是个可人儿的。
就是老对着那张脸乏味了。
不过一听张有德说有新的舞蹈看,周弼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妱妃又细又柔的腰肢儿,当即生出了点期待,还被妱妃讨好的行为给取悦到,令他身为男子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是乖巧的。”
裴相和进来时,就见张有德抱着一沓子奏本。
他猜到周弼必然又发火了,想到工部昨日递来的奏本,禀报道:“皇上,半年前您吩咐工部建造的神仙殿已于三日前完工。”
闻言,周弼大喜,朗声道:“好,今晚就让后宫的妃子们都去神仙殿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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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德,你去妱妃宫里走一趟,就说朕命她今晚去神仙殿献舞。”周弼起身,高兴之下,拍了拍张有德肩膀。
张有德应是。
随即,张有德想到宫里如今多了一位娘娘,还是个在新婚夜没被掀盖头的,请示道:“皇上,既然后宫的妃嫔们都去神仙殿,那,皇后需要去吗?”
周弼目露迟疑。
皇后……
他前两任皇后都是群臣选的,全是受过诗书熏陶礼教严苛的世家贵女。
相貌不俗归不俗,却性子不讨喜,毫无情趣。
周弼接触过几回就心生厌烦。
她们最让他不喜欢的一点,就是老爱套用一堆圣人的话来压他。
周弼自小讨厌读书,也不喜欢听人跟他讲深奥难懂的道理,后来,他听烦了,就懒得去那两位皇后的宫里了。
因此,有了前面两位皇后的前车之鉴,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皇后,周弼兴趣不大。
他想到大婚当夜还没来得及跟这位新皇后见上一面,若将人晾着不理会,又会被群臣抓住把柄趁机说教。
为了能耳根子清净点,周弼看了眼裴相和,道:“裴掌印,皇后那边你去。”
裴相和垂眸:“是。”
周弼说罢,又贴近他:“朕早听闻掌印伺候人有一套,你知道的,朕不喜欢没情趣没眼力劲的人。”
裴相和勾唇:“奴才明白。”
周弼再次大笑,再看那堆需要他审阅的奏本时,笑意一止:“裴掌印,这些奏本朕看着就烦,你等会儿替朕处理了。”
裴相和应是。
张有德神色微变。
皇上此举,岂不是把更大的权力给了裴相和?
司礼监原本就把控着批红的权力,因群臣先后站出来反对,皇上之前虽然不耐烦,但也不至于糊涂到把大部分的奏本都丢给裴相和。
照这个情况下去,一些见风使舵的臣子肯定又会争相投入裴相和的麾下,使裴党的气焰更盛。
张有德想多嘴,劝皇帝两句,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皇上是他伺候了好几年的,张有德清楚周弼骨子里的暴戾,想到一个个死在他手底下的宫人后妃,张有德浑身发寒。
-
黄昏的时候,有几位后妃过来坐了会儿,同姜娩说了会子话,还说妱妃身边的公公跑去张有德跟前说了什么。
据她们猜测,妱妃那小妖精必然是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讨皇上欢心。
眼下惋贵妃产子,妱妃一见这情况,当即坐不住了,连带着满后宫肚子里还没揣着的妃子都想去皇上面前晃晃,希望早日怀上龙种。
可比起她们,现今的后宫之主都还没侍寝。
因而,不少妃子认为现在最着急的是姜娩,还借此在她面前说了不少惋贵妃的坏话,说惋贵妃就是运气好,还说惋贵妃自打有了身孕就失了宠,再未侍寝。
她们说着说着,就开始阴阳怪气,还说惋贵妃生产的时机不对,耽搁了帝后大婚,让姜娩独守空房。
姜娩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她们是在挑拨。
但她不在意。
就皇上动不动虐杀他人的性子,她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姜娩见她们说得来劲,以为她们还得在坤宁宫待好一会儿,结果她们身边的宫女凑到她们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几个后妃就像是听了什么好信儿似的,乐不颠颠地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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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渐渐回神。
待反应过来,知晓周弼已经离开,她先是感到庆幸地松了口气,随即,盈着的热泪夺眶而出。
啪嗒、
啪嗒。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她捧着的那柄玉如意上。
一道声音在姜娩的头顶上方响起。
“娘娘受惊了。”
对方的声音里,没有一般太监说话时的尖细黏腻,反而透着少见的低沉,语速也控制得不紧不慢,透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望了眼外头的夜色,算了算惋妃宫里距离这里的距离,已然猜到周弼今夜会歇在惋妃殿里,又道:“看这时辰,皇上今夜是不会回宫了,还请娘娘随奴才移驾。”
姜娩的整条手臂麻木。
闻言,她神色一喜。
不回?
不回好啊。
最好是周弼忘了她的存在。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姜娩紧抿唇瓣,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抽出一只手,搭在对方的小臂之上。
感受到对方小臂传来的力量,以及布料触手的丝滑以后,这种实质性的触碰感,让姜娩跳动的心脏安定了些。
她想,能暂时逃离这位喜好虐杀他人的君王,着实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姜娩稳了稳心神,借着对方小臂的力量起身,但她显然忘记了自己保持同一个姿势端坐太久的事实,因此才刚动作,双腿倏地失去力量——
喜服上的珠链发出撞击时的脆响。
还是对方弯了身体,及时地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她,这才免去姜娩摔倒的下场。
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顺着身体下坠的方向滑落,姜娩的视野开阔起来。
她眼眶红红的,卷而翘的睫毛上,沾着一颗颗被睫毛割裂的细碎的泪珠。
同时,在身体下坠的瞬间,她本能地往前一抱——
望着眼前脸上血色尽失双眸含泪的小皇后,那人不但没有收回视线,反而还在肆意地打量完姜娩后,将目光落在抱住他腰间的藕臂上。
姜娩顺着望去:“……”
她的面色变了变。
神情窘迫。
不等姜娩收回失重下乱抱的手,就听他悠然道:“奴才裴相和,见过皇后娘娘。”
姜娩目光一震:“……!!!”
抱住他腰身的手臂应景儿地一颤:“……”
他方才说……
他是裴相和?!!
就那个传闻中遭万民唾骂,百官忌惮,还擅长将人拆皮剔骨,令今上深信不疑,兼任东厂提督的司礼监掌印裴相和?
感受到她抱在腰间的手臂,隔着布料的属于少女独有的温软,裴相和只觉一股酥麻之感从他的腰椎骨窜入心底,直逼天灵盖。
他眸色微黯。
此刻,裴相和的身体是略弯着的,姿态是恭敬的,可他望向姜娩的眼神却是肆无忌惮的。
姜娩抬眸,借着殿内的烛光,她看清了他的脸。
当然,还看清了这位掌印大人压根没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且将她视作蝼蚁的眼神。
谁能想到,那个被民间孩童编排得长了三头六臂如怪物的人物,被人时时挂在嘴边又不敢诋毁并在心里不断咒骂的大宦官竟生了这样一张艳丽到雌雄莫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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