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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政哥,他在CPU你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是由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陈庆赵崇,其中内容简介:陛下终于要立储了!王家贵为武将之首,然而树大招风。而今他已经耄耋之年,不知还能活上多久。长子王贲久经沙场,落得一身伤病,长年需要卧床休养。王家的第三代王离资质平平,虽然在父辈的余荫下也跻身大秦猛将之列,威望却远远不足以服众。王翦一直担心自己故去后,整个王家就会轰然垮塌,成为过眼云烟。但是......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8-05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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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推荐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是由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陈庆赵崇,其中内容简介:陛下终于要立储了!王家贵为武将之首,然而树大招风。而今他已经耄耋之年,不知还能活上多久。长子王贲久经沙场,落得一身伤病,长年需要卧床休养。王家的第三代王离资质平平,虽然在父辈的余荫下也跻身大秦猛将之列,威望却远远不足以服众。王翦一直担心自己故去后,整个王家就会轰然垮塌,成为过眼云烟。但是......

《精选小说推荐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翌日,天色微亮。

影影绰绰的人影,络绎不绝的朝着咸阳宫麒麟殿走来。

秦始皇勤政,臣子免不了要遭罪。

每天卯时(凌晨五点)朝会,对后世之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因此内宫之中的陈庆还在呼呼大睡。

但是在大秦朝,上至嬴政本人,下至三公九卿、太尉、御史大夫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陛下驾到——”

赵高抑扬顿挫的语调回荡在大殿中,交头接耳的臣子们迅速回到大殿两旁,恭敬的跪坐在各自的坐垫上。

嬴政一夜未睡,略显疲态,眼眸却依然明亮有神。

“参见陛下!”

众臣齐刷刷作揖行礼。

“免礼。”

嬴政挥挥手,目光在朝中几个重臣身上扫过。

尤其是老将王翦,他的视线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一点。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赵高喝了一声,退到了旁边。

“陛下,臣有事启奏。”

一名御史大夫直起身,高举笏板。

“臣要弹劾武将辛胜之子无故殴伤他人一事。”

御史大夫站到大殿中间,口齿清晰的将事情原委道来。

嬴政听完,简单的做出了罚俸,闭门思过三日的惩处。

后来又有人奏报水患、山匪聚众作乱等,秦始皇一一批示。

大殿里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赵高的视线来回寻梭,如果再没人上奏,就该退朝了。

“还有谁要禀奏?”

嬴政主动开口。

无人应声。

赵高刚要喊退朝,就听到嬴政话锋一转:“昨日寡人辗转反侧,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王卿,你上月奏禀立储一事,今日不妨议一议。”

秦始皇喝了口茶润了下喉咙,语气轻描淡写。

众臣齐刷刷的抬起头来,面露惊愕之色。

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往每次有人提立储,嬴政总是十分不耐烦的打断。

看样子短期内,皇帝并没有这个打算。

然而现在却主动提起来了!

王翦先是愣了一下,眼底迅速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陛下终于要立储了!

王家贵为武将之首,然而树大招风。

而今他已经耄耋之年,不知还能活上多久。

长子王贲久经沙场,落得一身伤病,长年需要卧床休养。

王家的第三代王离资质平平,虽然在父辈的余荫下也跻身大秦猛将之列,威望却远远不足以服众。

王翦一直担心自己故去后,整个王家就会轰然垮塌,成为过眼云烟。

但是扶苏当上太子就不一样了!

因为扶苏是他的孙女婿!

有这层关系在,无论如何王家都不会混的太差。

一旁的蒙毅同样面露喜色。

蒙家与扶苏素来交好。

如今他的哥哥蒙恬和扶苏殿下一起驻扎在北方,防止匈奴南下。

男人三大铁,一起扛过枪。

这妥妥的是患难之交呀!

要是扶苏当上太子,何愁蒙家不发达?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

李斯微微侧头,不着痕迹的给大将李信打了个眼色。

现在朝中能说话,敢说话的非他莫属。

然而李斯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嬴政的眼中。

一股含而不发的杀气,隐藏在嬴政的眸底。

赵高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疑惑的望向端坐不动的秦始皇。

陛下这是怎么了?

以往每每有这种感觉,都是他要杀人的前兆。

到底是谁触怒了祖龙?

“陛下!”

李信思量片刻,高声道:“大秦威加四海,八荒慑服。陛下春秋鼎盛,正处虎狼之年。微臣认为,立储一事还尚早。”

王翦皱着眉头扭身看了他一眼,心头大为不满。

没完没了啦?

不就是因为伐楚那点破事,你明里暗里跟我王家作对。

昔年秦国欲伐楚,嬴政召集武将商议。

王翦言道非举倾国之力不能灭楚。

李信为了抢功,声称自己只需要二十万大军便可。

嬴政龙颜大悦,便任命李信为主将,攻打楚国。

王翦愤而告病养老,不理外务。

结果李信大败而归,损失惨重。

嬴政不得已,亲自登门请老将王翦出山,并征集全国青壮总计六十万,全部交由他指挥,这才一举灭了楚国。

因为此事,李信许多年都不受皇帝信重。

在朝中二人的意见一旦发生冲突,嬴政必定信王翦,对李信的建议置若罔闻。

都这样了,要是李信心里没点怨念那才有鬼呢。

更何况扶苏是王家的女婿人尽皆知。

要是扶苏日后当上了太子,还有他好日子过?

“嗯。”

嬴政缓缓点头。

李信大喜,还以为他的意见被听进去了。

“众卿畅所欲言,寡人绝不怪罪。”

嬴政面色平静的开口。

受到李信的鼓舞,又有几名御史大夫站出来各抒己见。

意思无非是大秦昌盛,陛下身强体壮,立储一事言之过早。

“陛下。”

蒙毅忍不住站了出来。

再任由这群宵小叫嚣还了得?

“扶苏殿下刚毅勇武,宽仁大量,乃不可多得之梁才。”

“况且殿下已近而立之年,微臣认为,立储正当其时。”

“上合天道,下遂人意。”

“对外可使六国余孽彻底死心,对内于吾等亦是心安。”

“微臣认为,立储一事宜早不宜迟。”

蒙毅侃侃而谈,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在他的带领下,许多亲近蒙家和王家的文臣武将也纷纷表态。

“李相,你可有话想说?”

嬴政暗暗把每一个人的态度记在心里,转头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李斯。

“微臣……”

李斯心中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但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微臣以为,立储之事不急于一时。”

“当务之急……”

李斯准备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嬴政突然打断:“若是寡人心意已决呢?”

他直视着对方,目光说不出的凌厉,隐隐有肃杀的意味。

李斯心头咯噔一下。

朝中百官人人变色。

今天的陛下一定是哪里不对!

以往嬴政哪怕不认同李斯的意见,也会等对方说完,才出言反驳。

今日却半点情面都不给他留,而且似乎有故意让他下不来台的意思。

“微臣自然是全听陛下吩咐。”

李斯连忙躬身行礼,胸口闷得厉害。

陈庆!

除了他还能有谁?

莫非他口中的奸佞正是自己?

简直荒唐!

老夫为大秦出谋划策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夫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时候你在哪里?

陛下怎么就听信了他的一己之言,对我如此!

老夫怎么可能干出逼扶苏殿下自缢身亡这等大不敬之事?

老夫从未想过呀!

李斯暗暗握紧了拳头,把陈庆恨到了骨子里。

“太史令何在?”

“微臣在。”

“寡人欲立扶苏为太子。择良辰吉日,祭告太庙。”

“派快马通传,召扶苏回咸阳。”

“退朝吧。”

简短的几句话之后,嬴政站起来转身就走。

麒麟殿内响起嘈杂的议论声,众臣惶惶然不知所措。

李斯始终垂着头,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不除此獠,大秦早晚要坏在他的手上!


他着急地问:“它又怎么磨米磨面的呢?”

陈庆略感诧异。

扶苏可不是他手底下那些工匠,长期接触下来,潜移默化吸收了很多后世的知识。

他只简单的描述了一遍,扶苏就能领悟水车的原理,已经可以称得上天资聪颖了。

“磨面嘛,就是把水车的力量引导出来。”

“我们在这里加一个齿轮。”

陈庆一边摇摇指着磨坊里的实物,一边在地上勾画,讲解。

扶苏稍微思考的时间长了点,突然一拍石板。

“此物妙绝!”

“嘶~”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刚才拍的是滚烫的石板,掌心火辣辣的疼。

蒙甘紧张地问:“公子,您的手怎么样?”

扶苏摆摆手:“不碍事。”

“店家,不知这水车是何人所造?”

陈庆望着他激动的样子,审慎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此君大才!”

“若是天下河流途经处都能营造出水车,省了百姓多少力气。”

“我要去拜访他,请他入朝为官!”

扶苏兴奋的说道,还拱手作揖,示意尊崇之情。

陈庆脸色微变,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古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可扶苏和他爹嬴政完全不一样!

哪怕被烫伤了手,扶苏还惦记着要拜访贤才建造水车,为天下百姓着想。

怪不得秦始皇驾崩后,陈胜吴广揭竿起义。

先搞了些神神鬼鬼的‘大楚兴,陈胜王’,然而听信者不多。

后来这两人打出为扶苏报仇的名义,顿时从者如云。

老百姓从来都不是要反什么大秦,反的只是秦朝的暴政!

如果扶苏登基,以他宽厚、仁义的性子,一定会实行休养生息之策,大秦怎么会亡!

“店家,你不知道吗?”

扶苏诧异地看着陈庆,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神色很是奇怪。

“公子……”

陈庆站起来,恭敬地作揖行礼。

“小民有一言,请公子殿下一定铭记在心。”

“无论任何时候,何种情况下,请您一定要保全自身,不可轻易丧失斗志。”

“你是大秦的希望!”

“切记,切记!”

无数道疑惑的目光投向陈庆,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郑重的说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公子,陛下的龙旗。”

蒙甘注意到远处的烟尘,急忙禀报。

“父皇来了。”

扶苏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过神来,笑着对陈庆说:“多谢店家好意提点,还有……改日再来吃你的肉夹馍。”

“蒙甘,付账。”

陈庆接过铜钱,望着大队人马络绎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

他知道扶苏并没有听进心里。

不过没关系……

咱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赵崇,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嬴政听说水力磨坊已经开始运转,并且效率远超人力,顿时顾不得和大臣们继续商议国家大事,急急忙忙出城查看。

万万没想到,此时磨坊所在的地方已经乱成一团。

铁鹰剑士和监工们分散各处,像是赶羊一样把刚才被吓跑的民夫重新召集起来。

蒙甘的大军驻足在不远处,因为没打出旗帜,暂时看不出是哪方人马。

眼下的情形着实令人费解。

“启奏陛下……”

赵崇额头上刷的冒出一层冷汗。

要是水车出了岔子,始皇帝必然盛怒。

到时候别说陈庆以及他的手下,恐怕协助的民夫和工匠一个都别想活。

说不定他也要被安个监管不利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

早知道陈庆是个祸害,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被他祸害到自己头上了。


车辚辚,马萧萧。

渭水河畔,一望无际的农田生机盎然。

陈庆昂首挺立,眺望着大秦起家的根本——咸阳。

咯噔。

骡车经过坑洼,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陈庆的下巴重重地撞在夹板上,差点咬到舌头。

“嘶……”

他疼得直吸凉气,忍不住朝前方骑马前行的赵崇喊道:“赵统领,能放我坐下来吗?我的双腿都没知觉了。”

铜铁商人陈庆谋反一案,所有相关者全部被押往咸阳受审。

作为首犯,陈庆享受了VIP待遇。

一辆载着囚笼的骡车专门拉着他,与以往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坐不能坐,站又站不直。

要想腰腿舒服点,就要拼命撑起五十多斤重的夹板。

幸亏陈庆年轻,要是换成老弱病残,怕是没到咸阳就一命呜呼了。

至于底下那些人,待遇还不如他呢。

一根长麻绳像是拴蚂蚱一样,把上百人排成两条长龙。

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一路上就没停过。

在他们眼里,等到了咸阳,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兄弟们!”

“伙计们!”

“不要哭,我陈庆一人做事一人当。”

“哪怕千刀万剐,绝不祸累你们!”

陈庆心里的滋味同样不好受。

他不能回头,只能用嘶哑的嗓音尽量喊得更大声一点。

麻木的人群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谋逆造反的大罪呀!

东家虽然是个好人,可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哼。”

赵崇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要不是陈庆善于打造刀兵,或许于大秦有利,他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咸阳!”

“是咸阳吗?”

巍峨壮阔的建筑群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

陈庆突然激动地大喊起来。

赵崇抬头望去,露出轻松的神色。

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他的密报陛下看过没有?

——

咸阳宫。

立柱漆朱,紫幔联袂。

一尊描绘着瑞兽图案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

恢弘广阔的大殿中,侍者捧着简书轻手轻脚的行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还有没有啦?”

堆积如山简书之后,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

一名头戴通天冠,玄衣纁(xun,浅红色)裳的男子捶着酸痛的腰肢站了起来。

他活动着僵硬的肩关节,重重地叹了口气。

出巡一次,竟然积累了如此多需要批阅的奏章。

诺大的国家,想要治理起来谈何容易。

他就是泱泱大秦的掌控者,千古一帝——嬴政!

“陛下,黑冰台有密奏一封。”

侍者小心翼翼地上前,把赵崇发过来的简报摆在案几上。

“嗯?”

“我让赵崇调查的铜铁商人应该是有结果了。”

嬴政缓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侍者悄无声息的把一摞摞批阅好的竹简搬到托盘里,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往大殿外走去。

确实是抬的。

秦始皇十分勤政,每天要处理的奏章又都是竹简所书,加起来分量足有上百斤。

而此次出巡归来,积压的文书足足有五六百斤!

左下方,身材瘦削的李斯缓缓抬头。

老板加班,打工仔自然也别想好过。

他一把年纪了,对于这种惨无人道的加班方式实在有些吃不消。

砰!

突然,嬴政剑眉倒竖,重重地一拍案几。

周围的侍者浑身一哆嗦,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嬴政气得站起来怒骂:“这个陈庆不过一介铜铁贩子,一年半的时间就造了五千多副刀兵甲胄,当地郡守是干什么吃的!”

“他想要干什么?”

“想要寡人的天下吗?”

嬴政愤怒的来回踱步,想起密报中提及陈庆打造的刀剑盔甲极为精良,远胜官造的制式装备,登时咬牙切齿:“有此才干,却不思为国效力,其心可诛!”

代郡是赵国故地。

嬴政眼眸中厉色一闪而逝,准备立刻派黑冰台查访咸阳城中的赵国旧臣。

光凭一个铜铁贩子,他何德何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背后定然有主使者!

哼!

天下平定已久,当年不杀你们,是为了安抚人心。

如今寡人还不敢杀你们吗?

嬴政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强大的压迫感迅速笼罩了整座大殿。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始皇帝杀起人来可从来没手软!

“陛下息怒。”

李斯老成持重,等皇帝发完了脾气,才拱手道:“可是有人犯上作乱?”

“你来看。”

嬴政直接把密报扔了过去。

黑冰台的密奏,非得他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听。

李斯好不容易接稳,拿在手中认真扫过。

当看到陈庆打造兵甲,积蓄粮秣,而且数量巨大之时,他忍不住开口:“此獠狼子野心,断不可留!”

嬴政赞同的点点头。

在陈庆抵达咸阳之前,已经替对方决定好了命运。

“穿越者???”

李斯突然皱紧了眉头,打量着上面三个生僻的篆书文字。

每一个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来自两千年后?”

李斯更加懵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陈庆被吓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亡……”

当李斯的目光继续往下看时,突然张大了嘴巴,面露惊骇之色。

他怎么会知道的?

别说一介铜铁贩子,就连咸阳城中的赵国故旧都不一定能知道!

嬴政派卢生出海寻找蓬莱仙岛,求取不死药。

仙岛没找到,卢生倒是带回来一本‘仙书’,上面写着“亡秦者,胡也。”

这可触了嬴政的逆鳞。

他当即下令,将所有知情者全部处死。

并立刻派蒙恬组织了三十万大军,北上远击匈奴。

胡嘛!

打的就是你!

亡秦者胡,我看到底是你亡还是我亡!

“你拿回来我看看。”

嬴政见宰相李斯一惊一乍的,顿时不耐烦,上前一把夺过密奏。

“穿越者?”

“来自两千年后。”

“亡秦者胡!”

阅完整封密奏后,他脸色凝重而阴沉。

这个陈庆绝不是铜铁贩子那么简单!

嬴政隐隐约约感觉,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正笼罩在自己身上。

“传令赵崇!”

“日夜兼程,立刻带陈庆来咸阳宫!”


吱呀~

大门打开,墙上探头观望的一排脑袋齐刷刷缩了回去。

“出来了!”

“那就是穿越者吗?”

“怎么长得和咱们没什么两样?”

“在哪儿呢?让我看看。”

“嘘。”

夜深人静,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照样被陈庆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暗暗思量: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惹来了这群混世魔王?

听声音这群半大孩子的年纪都不大,有些还没过变声期。

左边一个带着明晃晃头饰的,想来就是赢诗曼。

“何方宵小,在此窥探?”

陈庆冷喝一声,向前走去。

墙头上有的人把脑袋用力压下,也有如胡亥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小子。

“我是公子胡亥,下面那个,你可是穿越者陈庆?”

他的语气充满了傲慢和高高在上,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原来是你呀。”

陈庆走得近了些,大概能看出对方的模样。

长得不说歪瓜裂枣,也称不上五官端正,最多可称中人之姿。

见他过来,胡亥先是慌了一下,然后色厉内荏的高高扬起下巴:“你怎么不答话?不怕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呦!

你都没几年活头了,还砍我脑袋呢?

陈庆玩味的打量着对方,拱拱手:“原来是胡亥殿下驾到,不知另外几位是……”

胡亥闻言大喜,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弟弟:“他怕咱们,不用担心,回头让他不准告诉父皇就行了。”

“我……我是公子将闾。”

身旁的孩童鼓起勇气喊道。

“犟驴?”

“好名字!”

陈庆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

将闾生气的望着他:“可是在笑话本公子?”

“没有,小民岂敢。”

陈庆把目光挪向旁边之人。

“我是公子博简。”

“我是公子婴哲。”

两名皇子各自报上姓名,只剩下赢诗曼偏着头躲避他的目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知这位公主殿下是……”

“大胆!你竟敢打探我诗曼姐姐芳名!”

胡亥指着陈庆怒喝一声。

“原来是诗曼公主。”

“胡亥殿下,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陈庆不阴不阳地冲着他笑。

后世有闻,李斯之所以同意跟赵高合作,就是因为胡亥顽皮直率,没什么心眼,方便他们控制。

说白了,这就是皇帝家的傻儿子。

“你……”

胡亥知道对方是在嘲笑自己,顿时怒不可遏。

“别说了,我们走。”

赢诗曼怒瞪了他一眼。

“姐姐先等会儿。”

胡亥却不肯罢休。

“陈庆,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可有宝物奉上?”

“若是合我们的心意,我等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免你一死也不难。”

陈庆差点气笑了。

这可真是大实诚人呀!

我要是不给,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放了学别走呀?

“自然是有的。”

陈庆装模作样在身上掏了掏。

“诸位殿下请看。”

夜色深重。

陈庆的手心里放了个小小的东西。

墙头上的几名皇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往前探着身子,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

连本来想走的赢诗曼也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双手撑着身体,凝视个不停。

“你扔上来。”

胡亥着急的招招手。

“殿下,此物宝贵,可不能乱扔呀。”

陈庆往前走了两步,示意让他们看清。

胡亥等人更是着急,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无法看个分明。

“五毒消魂散!”

“看招!”

突然!

陈庆爆喝一声,将右手用力一扬。

洋洋洒洒的粉末形成小片灰雾,迅速笼罩了胡亥等人。

“啊!”

“是毒药,快跑!”

“快来人!”

两声惨叫后,赢诗曼和另外一个皇子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手臂乱挥跌落下来。

胡亥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口中还在大喊着求救。

陈庆一个箭步冲上去,又稳又准的将赢诗曼抱住。

“公主殿下小心。”

衣袂飘荡,宛如仙子临世。

陈庆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忍不住眼前一亮。

好美!

美眸善睐,顾盼生辉。

丽质天生,楚楚动人。

一头散乱的青丝垂在他的手背上,软软的,柔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那慌乱的样子,仿佛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哎呦!”

公子将闾摔了个四仰八叉,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赢诗曼在这声痛呼中才回过神,“登徒子,放开我!”

“公主殿下没事,我就放心了。”

陈庆从善如流的松开手,点点头后退两步。

“将闾,你怎么样了?”

赢诗曼着急的朝着弟弟跑去。

“姐姐,我屁股怕是摔裂了。”

公子将闾在赢诗曼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看看。”

赢诗曼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确认没什么大损伤后才舒了口气。

“你这贼子好大的胆,竟敢下毒暗害我等!”

她转过头来,气呼呼的瞪着陈庆。

“公主殿下,小民可未曾如此。”

陈庆展开手掌,把空掉的陶瓶展示给对方看。

“金疮药而已,不信你闻闻。”

“真的?”

赢诗曼半信半疑。

“这是在大秦皇都,我还真敢加害你们吗?”

陈庆露出戏谑的笑容。

“那你……”

赢诗曼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俏脸生寒。

“三更半夜,我睡得正熟。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我小施惩戒也不过分吧?”

陈庆理直气壮的说。

赢诗曼哑口无言,她一扯将闾的胳膊:“我们走,不要理他。”

将闾一瘸一拐,幽怨地瞪着陈庆,不甘地跟在姐姐后头。

陈庆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赢诗曼又拉着将闾气呼呼地回来了。

“我问你,这里可有别的方式出去?”

“如果真要那么容易出去,陛下就不怕我跑了吗?”

陈庆摊开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姐姐莫慌,我们等侍卫过来就好了。”

将闾小声说。

赢诗曼心下为难。

早知道就不由着胡亥乱来了。

他偷听父皇和赵统领的谈话,此事可大可小。

趁现在事情还未闹大,别让父皇知道还好。

要是……

赢诗曼想到严厉的父亲会如何惩罚他们这些人,就心头打鼓。

“公主殿下,我看这墙也不算高,要是我托着你,是不是可以攀到墙头?”

陈庆主动提议。

赢诗曼仰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喜。

应该真的可以。

“你……”

“将闾,你来托着姐姐。”

赢诗曼没好气的瞥了陈庆一眼,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啊?”

“我不行,姐姐我都这样了……”

将闾刚才就摔的不轻,再加上他才十二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不愿意咱们就一直留在这里,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你可别怨我。”

赢诗曼冷冷地威胁道。

“那……我试试。”

将闾苦着脸,可怜巴巴的走到墙角下。

“姐姐,你慢着点。”

“哎呦!”

赢诗曼刚按下他的肩膀,将闾就痛叫一声软倒在地。

“姐姐,我真的不行。”

将闾脸色痛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公主殿下,还是我来吧。”

陈庆主动站了出来,他贴在墙边:“你踩着我上去。”

“我……”

赢诗曼犹犹豫豫。

现在虽然不是后世儒家礼教大行其道的年代,但是让她如此作为,还是十分挑战她的心理底线。

这时候,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你不准说出去,听到了没有?”

赢诗曼一咬牙关,红着脸说道。

“殿下可以当作小民双目已瞎,喉咙已哑,尽管放心就是。”

陈庆坚定地回答。

赢诗曼不敢再耽搁,手脚轻快的踩着陈庆叠在一起的手掌,然后站上他的肩膀。

她双手攀住墙檐,用力一跃。

陈庆在反作用力下,身体微微晃了晃。

体重很轻嘛!

也就九十斤左右。

个子倒是不低,应该有167左右。

秦人高大,皇家的饮食又丰盛,赢诗曼能出落得亭亭玉立,实在不奇怪。

陈庆也不知道别的穿越者同行是怎么回事。

不管穿越古代还是近代,随便遇上一个人就是美女。

但是他在代郡的时候,着实是大开眼界。

十八岁的阿姨,三十岁的大妈比比皆是。

就连所谓的小萝莉也都是面有菜色,蓬头垢面。

像赢诗曼这般水灵漂亮,娇软动人的,那是一个都没有。

“难道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

陈庆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喂,该我了。”

将闾歪着身体站在他前面,着急地催促道。

“哦。”

陈庆点点头,掰着他的身体转了个圈:“看到那棵树了没有?”

“看见了。”

“从那棵树爬上去,沿着墙边的枝杈往前走,然后跳到墙头上就行了。”

“你不托我上去?”

将闾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过要托你上去吗?”

陈庆一脸无辜。

……

将闾满头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点,侍卫要来了。”

陈庆拍了怕他的肩头,闲庭信步般回了屋里。

“这个登徒子,好生可恶!”

赢诗曼紧咬银牙,恨恨地捶了一下墙头的瓦片。

“姐姐,我怎么办呀?”

将闾仰着头问道。

“照他说的做,还不快点!”

赢诗曼不耐烦地催促道。


“本官去方便下,尔等不可懈怠。”


陈庆一泡尿憋了小半天,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周围开掘泥土的时候,挖出了不少深沟和大坑。

他找了个平缓的斜坡,下到底部,迅速的解下裤子。

哗哗哗——

“舒坦。”

“咦?”

水快放完了,陈庆却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

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

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

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

“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

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对方的身形像是女子,但转念一想,这里连老鼠都是公的,哪里来的女人。

他提上裤子,飞快的朝着斜坡上跑去。

“咳咳。”

相里菱尴尬的低咳一声,垂下头粗着嗓子说:“兄台,你也来撒尿啊。”

“卧槽!”

陈庆走到近处后,直接懵逼了。

再一听对方说的话,脑子瞬间懵上加懵。

你那俩醒目的大灯都快比得上小号西瓜了,跟我说什么‘兄台’?

当这是拍脑残古装剧呢?

“兄台,我也去方便一下。”

相里菱面皮发麻,强忍着尴尬和羞臊,试图佯装无事,从他的身边过去。

“等等!”

陈庆突然伸出了手,差点碰触到她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相里菱动如脱兔,猛地后跃一步,足足有两米多远。

她把手按在后腰的匕首上,目光凶恶,警惕的盯着陈庆。

“我……”

“我被车灯晃得有点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陈庆瞧出了对方身手不凡,眼皮子眨巴几下,两只手在身前胡乱摸索着。

相里菱惊疑不定,下意识问道:“车灯是什么?”

“车灯就是……”

陈庆暗笑不止。

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是太阳,我们的家乡话叫车灯。”

“太阳,车灯,可以相通的嘛。”

陈庆的脸颊不断抽搐,强忍着笑意说道。

“哼。”

“陈中侯,别装了。”

“民女相里菱,今日有事前来讨教。”

天底下没有人是傻子。

加上陈庆的演技不过关,很快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相里菱,好名字!”

陈庆笑嘻嘻的打量着对方。

真是奇才呀!

大秦的百姓普遍营养不良,你居然能长得如此雄伟。

我穿越过来好几年,都未曾见过一个能及得上你的。

相里菱暗暗咬着银牙,要不是陈庆有官身,她早就拔出匕首,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了。

“不知道相姑娘寻本官何事?”

陈庆好奇的询问道:“可是有冤屈要伸?”

“是相里,不是相。”

“不知道陈大人胸无点墨,如何当得左中侯?”

相里菱气愤的说道。

她的父亲空有满腹才华,至今才是个大匠。

陈庆连姓氏都能叫错,现在却当上了大官。

真是太不公平!

“差不多嘛。”

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相里姑娘到底为何而来?”

相里菱抬起头,语气清脆的说:“我还真的有冤屈要伸。”

“陈庆,我且问你,为何我的几位师兄献上脚踏磨面机,却反被陛下怪罪,落得个贬为奴籍的下场。”

“是不是你从中作祟?”

一提起此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之下,直接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

墨家出品,自然不同凡响。

清冽的冷光,古朴优美的花纹遍布匕身。

虽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但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扶苏的生母郑妃年过四十,不过保养得当,依旧风韵动人。

她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长子被弟弟妹妹们围在中间,多年来横亘于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这回她无论如何也要叮嘱扶苏,千万千万不要再触怒了皇帝。

只要安安稳稳等到登基加冕,就可以放开手脚按照自己的意图去施行政令。

扶苏性格宽厚仁爱,哪怕被几个年幼的弟妹吵得耳朵疼,也没有着恼。

“咦,胡亥呢?”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突然发现少了平时最爱惹祸生非的胡亥。

这种场合按理说他绝对不会错过。

“皇兄,胡亥被父皇禁足了。”

将闾委屈巴巴的仰着头说道。

“是呀,足足半年呢。”

“都怪那个穿越者,他不但坑骗我等,害得诗曼姐姐和将闾摔了跟头,还连累胡亥被父皇惩罚。”

“皇兄,你回来了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

几个吃了亏的皇子公主叽叽喳喳,纷纷叫屈。

扶苏面露惊讶之色:“你们说的可是陈庆?”

赢诗曼点点头,忿忿地说:“对,就是这个名字。”

将闾捂着屁股:“皇兄,我摔的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你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兄弟姐妹们不由升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眼巴巴的望着扶苏。

作为长子,扶苏年纪最大,也最疼爱这些弟弟妹妹。

而今更是被立为储君,地位超然。

他们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都等着扶苏替他们报仇雪恨。

“你们和陈先生如何起了冲突,如实道来。”

扶苏语气严厉地问道。

赢诗曼冰雪聪明,一下子就从称呼中察觉到不对。

将闾傻乎乎的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到来,然后仰着头,面露期待之色。

“胡闹!”

“陈先生乃大贤遗野,栋梁之材,岂容你们肆意戏弄!”

“尔等目无尊长,不思己过,反倒在这里搬弄是非,难道一点也不知道羞愧吗?”

扶苏气愤不已,严厉的目光从弟妹身上一一扫过。

将闾的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仿佛不认识这位兄长了一样。

赢诗曼眼眶泛红,不知不觉鼻子发酸,眼角湿润泪花闪现。

其余人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心中既委屈又失落。

这还是他们的兄长吗?

怎么不帮着自家人说话,反倒将他们训斥了一通。

“将闾,明日我将禀奏父皇,罚你也在家闭门思过。”

扶苏余怒未消,大声训斥道。

“皇兄不要啊——”

将闾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上前搂住扶苏的腰,不住地求饶。

“还有谁去了?”

扶苏不闻不问,目光很快锁定在赢诗曼身上。

“皇兄……”

赢诗曼泪水涟涟:“你为何责罚我等?我们不过是去瞧个热闹,又未曾如何。”

“是呀是呀。”

“皇兄你不疼我们了吗?”

“陈庆不过一介外人,你居然向着他说话。”

其余皇子异口同声,哭喊着发泄心中的不满。

“怎么啦?”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

“扶苏,你为何不好好看顾弟弟妹妹?”

郑妃就走了会神的工夫,却被一阵哭嚷声吵醒。

她急急忙忙走过来,目光探寻的看向自己的长子。

“母妃。”

扶苏恭敬地作揖:“将闾等人顽劣不堪,目无尊长在前,挑拨是非在后。不罚,不足以显公义。不惩,不足以正人心。还请母妃不要插手,否则非是爱子,而是害了他们。”

一听兄长态度如此坚决,皇子公主们哭喊着把郑妃围在中间,齐声求饶。

“我刚才听了一嘴,你说的尊长可是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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