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的休息室外的走道上,横七竖八,全是尸体。
有泰坦号的远征军,也有红色贝雷帽的敌军。
血流汇集成一道浅浅的溪水,蜿蜒在她的军靴下。
秦霜握紧了射线枪,心高高地悬挂起来。
‘咻!’甲板处传来一阵射线枪声。
少帅——
秦霜眉紧紧拧紧,她步伐加快,如若不是为了暴露声音,她恨不得用飞的速度冲向甲板。
到了甲板,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四处都是尸体,尸体,还是尸体!
“副官,你来的太晚了。”
秦霜寻声转过身去。
远处的陆淮军帽已经不知所踪,一头淡金色的头发贴着额间,他似乎流了些汗,气息也有些不紊。
军装上沾了不少人的血,看着颇有些狼狈。
“少帅!”她的唇有些颤抖,“您没事吧。”
他弯下唇,“就凭他们?一群蝼蚁罢了。”
秦霜:“……”忽然觉得他还是死一死比较好。
陆淮扔下手中已经用完能量的射线枪。
躬身捡起一把敌军尸体身上佩戴的射线枪。
随即把尸体一脚踢开。
将过河拆桥表现得淋漓尽致。
陆淮:“这群人的礼仪,比副官你的礼仪还差。”
秦霜一时语塞,她竟不知道他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少帅,现在我们怎么办?”
陆淮脱下沾满血的外套,皮靴踏过尸河,却很巧妙地没有沾到一滴血,一个字干脆利落,“逃。”
“逃?”秦霜咂舌。
这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军神说的话吗?
秦霜没想到他竟然轻而易举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她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少帅,我们还有很多战友都在这里,我们不能逃啊……”
陆淮冷淡地勾了下唇,“不逃,等着他们全部反叛吗?”
秦霜愣了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通往甲板内的长廊,沉重的军靴发出笃笃地声音。
陆淮敏锐地捕捉到声音,低沉道,“来不及了。”
秦霜抬头看他。
忽然,那一双堪称为艺术品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秦霜的手腕。
她心尖一颤,忍住没有缩回去,跟着他的步伐冲向了小型战舰的停飞坪。
“咻咻——”
身后的射线枪像是发了疯般追着他们咬,秦霜不甘示弱地回头射了几枪。
“上来。”
秦霜望着小型战舰上的他。
他伸出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都堪称完美。
如果是一天前,她完全没想到,她和这个男人将逃离一场叛乱。
她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出去。
一股巨大的拖力将她整个托起。
“坐稳了,副官。”
他低沉优雅地嗓音如同一根鹅毛掠过她的心尖,只觉得不安地心瞬间又平静下来。
巨大的轰鸣声像一个野兽地低吼,涡轮喷射出浓厚的焰火,这款双人座的小型战舰就如同飞驰的箭矢,划过这太空。
那群人冲上了停飞坪,愤恨地射了几枪。
“该死,让他们给逃了。中将,我们该怎么办。”
罗素中将望着远去的战舰,牵动脸上的横肉,眼里尽是讥笑,
“不用追,他们的战舰没有能源,飞半个小时就会自动坠毁。”
罗素中将整理衣冠,眼里尽是狂妄,“威名远播的罗兰公爵,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