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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只是苏棠的话,谢柏庭听的生气,“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还用试吗,她是大夫,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眼看谢柏庭真的要抱过来,苏棠赶紧站了起来,道,“你敢试,我还不敢呢,万一又吐血,我一晚上就别想睡了。”
苏棠抱着被子,骂咧咧道,“一个大男人老和女人争,惭愧不惭愧,地铺让给你行了吧。”
那好似吃了大亏不情不愿的语气,听得谢柏庭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都不忍心她受委屈,想再把床要回来了。
苏棠躺上床,被子一拉,翻过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嘴角就不自主弯了起来,困意来袭,眼皮合拢,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早点把药房准备好……”
这一句谢柏庭听清楚了,等着苏棠继续往下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苏棠下面的话,倒等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想到他新婚第二天醒来,苏棠说过为了给他解毒行针累晕过去,这回能坚持到现在才休息已经很难得了。
谢柏庭看了苏棠背影半天,也躺下睡熟过去。
一夜安眠。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苏棠躺在床上伸懒腰,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睡酥软了。
谢柏庭已经起了,丫鬟正伺候他穿衣,一袭月牙色锦袍,白玉腰带用金丝银线勾的滚边,背影清贵如竹,听到她骨头炸响的动静,回头看来,目光如辰,熠熠生辉。
乍一下对上,苏棠小心肝乱跳了好几下,拜托,能不能不用这种勾人的眼神看她,就他这颜值,太容易叫人把持不住了,好在人家有心上人,不然万一哪天脑子犯抽对她使用美男计,她绝对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的下场。
未免被人看出她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人家多看两眼,苏棠就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这一记瞪眼,谢柏庭看见了,丫鬟也看见了,吓了一个哆嗦,以为苏棠不让她伺候谢柏庭穿衣,连忙道,“奴婢这就告退。”
说完,逃命似的赶紧跑了。
大少奶奶脾气可不好,说打人就打人,不止打过李妈妈,听说信王府的管事妈妈也挨她巴掌了。
要只是挨一巴掌就算了,可挨过大少奶奶巴掌的都被卖了,被卖出府,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棠,“……”
她说什么了,就告退了?
谢柏庭衣服才穿了一半,看着苏棠道,“你把丫鬟瞪走了,你伺候我穿衣。”
苏棠暴脾气,呲牙道,“我那是瞪丫鬟吗,我那是在瞪你!”
没见过这么爱对号入座的丫鬟,又没做亏心事,她胆小个什么劲啊。
谢柏庭知道苏棠在瞪他,他故作不知,“我也没惹你。”
“快点帮我穿衣,一会儿母妃会来看我。”
王妃一会儿要来?
苏棠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髻,已经凌乱到找不到词形容了,哪还管谢柏庭穿不穿衣,自己的形象更重要,当即下床来,让半夏给她拿衣服。
一袭牡丹薄水烟裙,衬的苏棠身段窈窕,清雅贵气,不得不说说云二姑娘眼光不错,准备的陪嫁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难怪昏迷醒来,看到她穿在身上那般火冒三丈了。
只是这还只是衣服和首饰,要哪天知道谢柏庭毒解了,还不定气炸肺呢。
衣服没法换,但首饰已经买了,配着衣服,半夏给苏棠挑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饰,美的不似人间女子,苏棠对她现在的容貌满意极了,半夏在心底不知道夸了自家姑娘多少句,怕夸出来被姑爷笑话,都放在了心底。
信王府准备的陪嫁,就算她一辈子不挣钱,也够她衣食无忧了。
亏是肯定不会吃,就是生气实在控制不住,是越想越气,气的连谢柏庭的妖孽脸都不养眼了,苏棠起身走了。
半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出去道,“姑娘,你既然生气,为什么不和姑爷说云二姑娘算计你的事?”
苏棠翻白眼道,“你傻啊,我和他才认识几天,云二姑娘可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在他面前说云二姑娘的坏话,我不是招人嫌吗?”
“再说了,他对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三个月,等他的毒一解,她就走人。
这破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多待。
苏棠往书房走,半夏追在身后道,“姑爷喜欢她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说了肯定就不喜欢了。”
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苏棠觉得没必要,“有些人的喜欢,即便对方是坨屎,也觉得对方是香的,天知道他谢大少爷是不是。”
半夏,“……”
姑娘,你说话文雅点儿,万一被人听去了怎么办?
半夏担心的四下张望。
屋内,谢柏庭坐在轮椅,眉头拢的松不开。
他一个人在屋子里,陈青不放心,跳窗进来。
走到轮椅边,陈青道,“大少奶奶误会了,爷为何不解释……”
陈青话还没说完,谢柏庭一记眼神扫过来,陈青就把嘴闭上了。
爷丢不起这个人。
爷更不想在大少奶奶面前丢人。
爷可以理解,毕竟这事是真丢人,但大少奶奶竟然能忍着不说云二姑娘算计她的事,看来是真的没想过留在靖南王府。
苏棠进了书房,从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翻看打发时间,她是打定主意不到吃晚饭的时辰不回屋,最好晚饭都在书房吃,晚上就住书房了。
人家不想看到她穿云葭的衣服首饰,她还不乐意看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呢。
苏棠愤愤难平,结果她才拿到书,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丫鬟就敲门来请她,“大少奶奶,绣房管事钱妈妈来给您量尺寸。”
要不要这么急啊,谢柏庭才开口要裙裳,王妃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请钱妈妈来书房,”苏棠坐下道。
苏棠才把书打开,扫了一行,传话丫鬟又回来了,敲门道,“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您回去。”
苏棠“啪”的一下把书合上,气的咬牙,不想看到她,还偏要她回去,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偏要裙裳是为给谢柏庭冲喜,王妃这么急就让人来量尺寸,她不回去,没得叫人觉得她没把谢柏庭的病放在心上,她忍。
苏棠气呼呼的起身,进内屋时,怒气尽数收敛,还面带微笑。
钱妈妈福身给苏棠行礼,从丫鬟手里接过软尺给苏棠量尺寸,然后问道,“大少奶奶可有什么要求?”
苏棠瞥向谢柏庭,淡笑如一朵绽放的山茶花,“相公有什么要求吗?”
谢柏庭歪在轮椅上,闻言,嘴角抽了下,正色道,“你喜欢就好。”
苏棠的暴脾气,恨不得要口吐芬芳问候他了,眸光一转,苏棠道,“信王府给我的陪嫁衣服就挺不错,要不照着做二十四套?”
谢柏庭,“……”
这女人,明知道他不让她穿那些裙裳,才让母妃给她另做二十四套,她还要做一模一样的。
他就没见过这么会气人的,尤其生气的模样格外鲜活,他含笑道,“也行。”
也行你个大头鬼!
苏棠狠狠的剜了谢柏庭一眼,对钱妈妈道,“我没什么要求,好看就行。”
这个回答着实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苏棠一家从清州赶来,轻车简行,没带多少人,虽然信王府陪嫁的人不少,但那些人都是云三太太替自己女儿安排的。
苏棠推云二姑娘落水,至今昏迷未醒,那些人恼苏棠都来不及,又怎么甘心受她使唤,使唤不动自己人,就落人笑柄了。
王妃看了宁妈妈一眼,宁妈妈有些惭愧,她还以为大少奶奶是个有野心的,一来就夺了李妈妈的权,好把控静墨轩,谁想到赶走了李妈妈,又让王妃安排人,这哪是有野心的人干的事。
王妃想了想道,“那就让许妈妈去静墨轩帮衬一段时间。”
“多谢母妃。”
苏棠和谢柏庭只在王妃这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苏棠见景致不错,回去也闲着,就干脆在花园逛了逛。
远处,大姑娘谢柔和三房三姑娘谢薇走过来,看到苏棠笑的灿烂,顿时没有了好心情。
“逛个花园也能碰到她,真是晦气!”谢柔厌恶道。
谢薇叹息道,“虽然她才过门一天,可府里下人都笑话伯母这回是引狼入室了。”
谢柔冷冷一笑,转着手腕上的玉镯道,“我娘只是顾及大哥而已,你以为真的会容忍她几时吗,很快就有她好看的了!”
苏棠在花园逛了会儿,就推着谢柏庭回了静墨轩,把人送进书房,就准备走。
陈青忙道,“大少奶奶留步。”
苏棠回头看他。
陈青上前,诚恳道,“还请大少奶奶给大少爷解毒。”
苏棠看了谢柏庭一眼,才回道,“昨晚才给他放了不少血,他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宜再施针逼毒,过两天我给他泡药浴,强劲筋骨还能顺带逼出部分毒素。”
陈青赶紧端来笔墨纸砚。
苏棠道,“药方我就不写了,给我准备一间僻静的屋子做药房,药铺里有的药材都给我备齐。”
不是商量,是命令。
提完要求,苏棠就回屋了。
再见谢柏庭已经是吃完饭的时辰了,吃过晚饭,谢柏庭又去了书房,苏棠带着半夏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天,然后回屋沐浴,再然后就要睡觉了。
屋子里就一张床能睡人,小塌略窄了些,鉴于白天差点滚下来,苏棠可不敢让谢柏庭睡小榻,所以在支开半夏后,贤惠的抱来两床被子铺在地上。
谢柏庭眉头微蹙,“你要打地铺睡?”
苏棠看着他,“是你睡地铺。”
谢柏庭脸一黑,声音徒然拔高,“这是我屋子,你让我睡地铺?”
苏棠看着他,“不然呢,难道你准备让你的救命恩人我睡地上?”
他不睡地铺,让一个女人睡地铺,他也办不到。
谢柏庭提醒她,“昨晚已经一起睡过了。”
这话说的苏棠耳根一红,道,“你注意点用词行吗,我们那是一起睡吗,那只能算是晕到一块儿了!”
但凡她清醒一点,她都不会睡在床上,结果到他嘴里就成睡一块儿了。
苏棠铺好被子就上了床,谢柏庭坐在轮椅上,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新婚第二天就打地铺睡,传扬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大牙。
谢柏庭道,“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能再受寒吗?“
苏棠抱着被子,无辜的眨眼,“果然久病成良医,不过你都病成这样了,要真伤寒了,我捎带手一起给你治了,不费什么事儿。”
谢柏庭没差点气吐血,咬着牙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苏棠嫣然一笑,刹那间,日月星辰皆失色,“我这也算是千里迢迢赶来给你治病了,你谢我是应该的。”
说完,苏棠睡下,翻个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
谢柏庭气的胸口痛,但往常气成这样,嘴里会有血腥味,今天并没有,可见昨晚逼毒效果很好。
谢柏庭在地铺上睡下。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打地铺,哪怕铺了两床被子,也还是浑身不舒坦,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半夏端着铜盆进来,看到谢柏庭睡在地铺上,吓的她一激灵,差点没把铜盆摔地上。
老天爷,肯定是她看花眼了,姑爷还病着呢,他怎么能睡地上?!
就算是姑爷自愿的,那也不行啊。
半夏一点都不怀疑这是她家姑娘逼的,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很清楚清州没什么冲喜秘法,都是姑娘信口胡诌的,茶就是茶,就算是南康郡主敬的也还是那个味道啊。
为了一盏茶惹怒南康郡主实在不值啊。
一会儿要人看见了姑娘欺负姑爷,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半夏赶紧把铜盆放下,准备叫苏棠起床,然而迟了一步,许妈妈带丫鬟进来了。
连饱受冲击的半夏都觉得过分了,遑论许妈妈是王妃的人,站着那里震惊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苏棠还没睡清醒,慵懒的从床上坐下来,眼睛都睁不开,歪歪倒倒道,“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啊?”
半夏忙道,“许妈妈来了。”
“来了就来了,”苏棠迷糊了一句,然后瞬间清晰。
她坐直了,就看到谢柏庭也醒了,坐在地铺上,用一种“我看你怎么解释”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她。
苏棠瞪了他一眼,朝许妈妈微笑,“许妈妈这么早就来了?”
昨天王妃让许妈妈来静墨轩帮衬苏棠,但许妈妈手头还有件要紧事脱不开身,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手里的活得交代出去,苏棠让她把事办好了再来,一两天她应付的过来。
没想到这么尽职尽责,一大清早就来上任了,还巧的抓了她一个现行。
苏棠让谢柏庭打地铺就想过这后果,所以这会儿很从容,从容到哪怕许妈妈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神看苏棠,也没从苏棠眼里看出心虚和胆怯来。
苏棠当然不心虚了,她一跤把自己摔到这里,状况都没摸清楚就被迫冲喜,给谢柏庭治病还要打地铺,她能活活气死。
苏棠镇定不当回事,许妈妈就开始自我怀疑了,怀疑这么做是为了他们靖南王府大少爷好。
毕竟昨晚睡过一张床了,新婚之夜都没矫情,第二天再矫情说不过去,许妈妈道,“大少爷打地铺也是冲喜秘法吗?”
谢柏庭,“……”
一大清早就这么气他。
心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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