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现代都市 > 精品全篇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

精品全篇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

太阳味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太阳味儿”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说,洛染傅今安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沈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点头:“也好,这样我也好放心。”洛染没有拒绝外祖母和表哥的好意。京城有名的醉仙楼二楼,一处雅间的窗户半开,只露出一只瘦削略显麦色的手,手背上青筋明显,手指修长,一看就不是文人握笔的手,倒像是常年握兵器的样子,只是比爹爹的手白皙纤细一些。洛染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主角:洛染傅今安   更新:2024-05-01 11: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染傅今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由网络作家“太阳味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太阳味儿”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说,洛染傅今安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沈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点头:“也好,这样我也好放心。”洛染没有拒绝外祖母和表哥的好意。京城有名的醉仙楼二楼,一处雅间的窗户半开,只露出一只瘦削略显麦色的手,手背上青筋明显,手指修长,一看就不是文人握笔的手,倒像是常年握兵器的样子,只是比爹爹的手白皙纤细一些。洛染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精品全篇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精彩片段


宫门外,正是下朝的时候。

武官骑马,文官乘车,宫门外停满了各个府邸的车马。

沈聿知看了一圈,对身边小厮低语两句。

小厮转身离开,走到一个马车跟前,跟车夫攀谈起来。

沈聿知双手负在身后,闲庭信步般走到那辆马车跟前,趁人不注意,摊开手掌,几息后,再若无其事地离开。

只是刚转身,沈聿知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看向自己,嘴角带着玩味。

沈聿知面色不改,上前拱手道:“原来是指挥使大人。”

傅今安看了一眼他身后,低头整理袖摆,淡声道:“这个时节,苦马豆并不好寻。”

沈聿知挑眉:“怎么,指挥使大人今日这么闲,不去办案倒研究起草来了?”

傅今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沈聿知也唤小厮离开。

“长影。”

“属下在。”

傅今安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着沈聿知的背影。

淡声道:“换条路回府。”

“最近工部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路中间出了那么大坑竟不知道找人修,万一伤了腿脚有他们受的。”

长影心领神会:“是,属下明白,下午便找工部的人去修。”

下午的时候洛染便听说,二叔下朝回府途中,不知为何,马突然发疯,洛德文从马车上掉下来,又不小心跌进路中间的坑里,小腿当场折。

“活该!现世报!”

沈夕晴拍手叫好。

一向对女儿严厉的王氏,破天荒没有骂她,反而赞同地点头。

洛染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静静喝茶的表哥,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想起上一世这一年的秋季,表哥高中探花。

原本状元非他莫属,只是大殿之上,也不知谁说了一句:多少年殿试也没出现这么俊俏的少年郎了。

皇上大笔一挥:沈聿知为探花。

自古以来,探花非模样俊俏者不能得。

就这样,原本的状元郎变成了探花郎。

洛染忽然觉得,与其提醒正直不阿的舅舅,还不如提醒心思活泛的表哥。

这么想着,洛染坐到沈聿知的身旁,双手托着小脸,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沈聿知不由苦笑:“表妹,你再这么看着我,容易让我误会。”

洛染不解:“误会什么?”

沈夕晴过来将手搭在洛染的肩上,撇嘴道:“还能什么,肯定以为你有事求他!总觉得自己很厉害,谁都得求着他似的!”

沈聿知挑眉:“哦,那好啊,希望你以后别有求于我!”

“哥哥!”

沈夕晴跺脚,忙献媚似的双手奉茶:“好哥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小女子一般见识好不好?您是天底下第一聪明第一厉害的人!”

沈聿知不为所动。

沈夕晴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好一通忙乎,看得洛染笑不可支。

沈老夫人见几个孩子关系融洽,欣慰地点点头。

王氏叹了口气:“娘,您放心吧,有咱们在,总不会让染儿受委屈的。您也累了,我扶您进去歇歇。”

沈夕晴为了逃离哥哥魔爪,忙跑过去与母亲一起扶祖母回去休息。

屋子里只剩表兄妹二人。

沈聿知:“表妹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洛染想了想,才道:“有件事我不大明白,想着表哥最是博学,便来讨教。”

沈聿知屈指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笑着斥道:“跟你表姐不学好,净学一些油腔滑调!”

沈聿知知道小姑娘娇气,所以那一下并没有用力,洛染却学着沈夕晴的模样,捂着额头夸张地皱着小脸:“我若是表姐,这会儿若是没有百十两银子,这事儿是没完的!”

说完,兄妹俩不约而同笑起来。

沈聿知:“说吧,什么事。”

洛染收起笑容,小脸写满认真:“前些日子,下面的人搬来一盆迎客松。造型奇是奇,可我实在不喜欢那伸出来的枝干,便想着修去。可是有人告诉我,下面的奇石与之呼应的同时,也有支撑枝干作用,如果我把那伸出来的枝干剪去,那下面的石头便也没用了。”

沈聿知点点头:“没错,一盆出色的盆景,它里面的一草一木皆有深意,毁掉哪一方,都会影响整个盆景的美观。只是,你为什么非要剪去那个枝干呢?”

洛染皱着眉头道:“可是,就算我现在不剪去那个枝干,等时间一久,它长大了碍事了,或者死了,那下面的石头不还是一样没用被丢弃吗?”

沈聿知摇头苦笑,刚要说话,就听洛染话锋一转,道:“人也是如此。常言道,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好比我,如果我一门心思嫁入傅家,表哥觉得,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一个小女子如此,表哥亦是如此,舅舅更是。”

沈聿知眉心微皱:“表妹,你想说什么?”

洛染天真地眨眨眼:“没想说什么啊,就是那盆迎客松啊,我实在不喜欢。”

沈聿知定定地看了她许久。

洛染强壮镇定:表哥实在太过聪明,她不敢说得再多。

最后,沈聿知拱手:“多谢表妹提醒。至于那盆迎客松,表妹若是真的不喜欢,丢了也罢,改日表哥送你一盆更好的。”

洛染开心地点头:“一言为定!”

晚些时候,沈博礼命身边的小厮带回来一盒宫里的糕点,专门给洛染的。

又让人传话,今日宫中有事,他一时走不开,让洛染不要生他的气。

洛染已经给表哥提过醒,心里一块大石头也稍微放下,表示过些日子再来看舅舅。

提着食盒便准备回去。

沈老夫人本想留她多住些日子,洛染一再承诺,等天气暖和了,她就陪老人家去庄子上住一阵。

沈老夫人这才放人。

最后,沈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道:“染染,有什么事尽管来跟外祖母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洛染点头:“嗯,染染记住了,外祖母放心。以后我会经常来吵您的,到时候外祖母可不许烦我。”

沈老夫人哈哈大笑:“外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你。”

“表妹,我送你回去。”

沈聿知站在门口。

沈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点头:“也好,这样我也好放心。”

洛染没有拒绝外祖母和表哥的好意。

京城有名的醉仙楼二楼,一处雅间的窗户半开,只露出一只瘦削略显麦色的手,手背上青筋明显,手指修长,一看就不是文人握笔的手,倒像是常年握兵器的样子,只是比爹爹的手白皙纤细一些。

洛染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听说分家,老夫人当场晕了过去。

李氏也急得够呛,可也不敢开口求洛德运找太医。

只因为洛德运的爵位,不是世袭,而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如果分家,二房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要搬出去。

仅凭洛德文从四品的俸禄,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大家子。

此时,李氏也顾不上别的了,一边张罗着找大夫给儿子和老夫人看病,一边在心里想着该怎么阻止洛德运分家。

忽然看见躲在一旁当透明人的曹氏,忍不住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帮忙!你以为分家对你们三房有什么好处吗!”

虽然曹氏心里把李氏骂了个遍,有今天还不是你们二房作的!

但李氏有一句话说得对,一旦分家,嫡出的二房都捞不着好处,更别说他们三房还是个庶出。

曹氏赶忙跟着张罗收拾烂摊子。

洛染被父亲一路抱回凝香苑。

洛德运刚要拿出腰牌,吩咐身边的小厮进宫去请太医,被洛染拦住了。

“爹爹,不用。”

洛德运眉头拧死:“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说没事?染儿乖,听话,太医一会儿就来了!”

洛染拼命地摇头,她不能让太医来!

“爹爹,我真的没事,现在好多了,真的,我没骗您。”

洛德运见女儿坚持,只好退一步:“既然不请太医,那咱们找个别的郎中过来,好不好?”

洛染依然摇头,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爹爹,您看,这会儿都不怎么疼了。您放心,我万一感觉到不舒服,肯定会让您请太医的。”

见父亲还不放心,洛染继续道:“爹爹,您想想,如果这个时候找太医或者郎中,那别人就都知道咱们府里的事情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咱们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就好了,没必要给别人添笑料。”

“糊涂!”

洛德运皱着眉训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什么名声,什么声誉,通通都不重要!”

无论此时洛染心里是如何想的,现在首先要稳住父亲。

这大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请的。

她苦口婆心,可算让父亲相信她没事。

待父亲一走,洛染顿时瘫在床上,疼得连手指都动不了。

又青红着眼睛不解:“小姐,您为什么不让侯爷请太医呢?”

洛染没说话,解开束腰,掀开里面的小衣。

只见白皙的皮肤上赫然一片青紫。

轻轻一碰,钻心般的疼痛。

又青忙拿来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惨白:“小姐,您这个月的,月事……”

“放心吧,我查过医书了,吃了药之后可能会有一两个月月事不稳。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这也是洛染为什么不让父亲请大夫的原因,她怕被大夫看出来自己吃了药,到时候没办法跟父亲解释。

又青抱着她,伤心死了:“小姐,你这是遭的什么罪啊!那些人,就该千刀万剐!!!”

洛染拍着她后背安抚:“好了,香梅不是已经死了。这事我们烂到肚子了,以后就好了。”

又青却不这么想:“小姐,一定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她们不想你嫁进傅家,所以才这么害你!”

洛染认真地看着她:“所以啊,又青,我希望你能帮我。”

又青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小姐,您要又青做什么,又青都听你的!”

洛染轻轻一笑:“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等她们一点一点露出马脚。”

“好!又青明白!”

上过药,疼痛减轻了些,她也累了。

又青将床幔放下,蹑手蹑脚出了屋子。

靖国公府西侧的一处院子,占地极大,门口的侍卫一个个面容严肃,里面安静得只能听见偶尔的鸟叫声和风声,不同于靖国公府主院这边的热闹繁华。

“大人,夫人从冠军侯府回来了。”

长影站在廊下,低头汇报。

傅今安将拈起一小撮橙黄的谷子放进鸟笼。

一只通体雪白,戴着淡黄色顶冠的鹦鹉啄了两下,扑棱着翅膀叫道:“坏人!坏人!”

傅今安笑着屈指轻轻弹一下它的头:“谁是坏人?”

鹦鹉歪着头又叫:“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傅今安挑眉:“说下去。”

长影愣了一下,确定大人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而不是那只鸟时,才继续道:“夫人让洛姑娘跟全京城的人说自己妇德有亏才同意退亲。夫人走后,”

傅今安抬头看了他一眼:“长影,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留一半说一半了?”

长影腿一软,想起前些日子挨的板子还没好利索,再也不敢耽搁,倒豆子似的吐了个干净:“夫人走后,洛家二房的公子踹了洛姑娘一脚,后来冠军侯回来了,也给了洛少爷一脚,洛少爷当场吐血。”

傅今安嘴角依然带着笑,给那只鹦鹉顺着羽毛,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长影越发摸不清大人的心思。

若说大人不在意,可昨日去洛家,分明是给洛姑娘撑腰去的。

若说他在意,现在听到洛姑娘受伤,他又无动于衷。

总之,主子的想法,他们做属下的不敢随意揣摩,也揣摩不明白。

长影离开前,隐约听到:“小乖,你今日有些不乖哦。”

“不乖挨打,不乖挨打!”

那只鹦鹉,名字叫小乖。

之前它没有名字,前些日子大人才给取的。

休息了两日,洛染总算感觉身体好多了,除了还有些乌青,已经不那么疼了。

沈家那边已经派人来过两回了,应该是听说了退亲之事,怕她一时想不开。

今日身体好了,洛染一早就跟洛老夫人打过招呼,吃过早饭,便带着又青去了沈家。

沈家是文官出身,沈老爷子在世时,官居一品,任内阁首辅。

老爷子去世后,沈家大老爷,也就是洛染的嫡亲舅舅沈博礼,继承父亲衣钵,一路从秀才考到状元,如今任文华殿大学士,专门辅导太子。

虽说不如其他勋贵之家位高权重,但谁都知道,沈博礼如今不到四十,便已是三品大员,不出意外,下一任的内阁首辅非他莫属。

可洛染知道,上一世就是因为舅舅是太子的老师,这才卷入那场战争,以致整个沈家都陪葬。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要护住沈家!


此时,老夫人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甚至在心里想着,就算是洛染贪墨了银两,她也可以看在她今日表现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氏却不这么认为,就算她心里有了别的计较,但是今日也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账房管事是一位年近四旬的男子,名唤胡义,面白微胖,一双豆大的眼睛透着精明。

“奴才给老夫人请安,给二夫人、三夫人,各位小姐请安。”

“嗯,起来吧。”

老夫人淡淡地道。

李氏看了老夫人一眼,笑着对胡义道:“胡管事,今日找你来,是跟你核实一件事情。”

说着,又看了一眼洛染的方向。

胡义目不斜视,朝李氏微微点头:“是,奴才来的时候已经听人说过,所以奴才特地将单子带了过来,请老夫人过目。”

说着,胡义递了一张单子给杜嬷嬷。

杜嬷嬷接过单子转身交给老夫人,趁机看了一眼,转身时微不可察地朝李氏点点头,李氏嘴角露出一抹细小的弧度。

老夫人从头看了一遍,没见她大发雷霆,只是看向洛染时,眼里多了一丝失望:“染儿,你也看看吧。”

“是。”

洛染起身,接过单子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时间比老夫人看得时间长了些。

胡义接到李氏的眼神,忽然道:“大小姐,您看这张单子有什么问题吗?”

洛染这才将单子叠好,又还给胡义,道:“单子没问题,如果按照单子上记录,确实足够府里和舅祖母一家人的衣裳了。”

胡义忽然跪地,抬手在肥胖的脸上抹了一把:“老夫人,奴才在洛家当差十几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老夫人轻轻皱眉:“没人说你失职,起来说话,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成何体统!”

胡义不情愿地起身,李氏在一旁道:“母亲,这也不能怪胡管事,这贪墨银两可是大忌,如果不查清楚,他这管事也不用当了。”

又看向洛染,语重心长道:“染儿你也是,缺银子就跟二婶说,或者跟你祖母说,你这刚回京,我们还能苛待你不成?”

洛染轻笑一声,歪着头问:“二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氏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既然你都说这单子没问题了,转过头却口口声声说布料和银子不够,那多出来的银子和布料去哪了?”

洛染认同地点点头:“对啊,染儿也想知道,那些布料和银子去哪了?”

李氏笑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则摆摆手:“好了,算了,少的那份银子和布料就从我的私房出……”

“母亲!”

“祖母!”

李氏洛如雪母女齐齐出声。

在李氏看来,大房没有儿子,三房是庶出,老夫人的私房将来那都是他们二房的,从老夫人私房出跟让她掏自己的银子,有什么区别?

洛如雪则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洛染。

笑着道:“祖母,雪儿觉得还是查清楚的好,无论是大姐姐还是胡管事,冤枉了谁都不好。万一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咱们侯府岂不是乱了套?”

洛染也点头称是:“我觉得二妹妹说的在理,祖母,还是查清楚的好。”

老夫人抬眼看了洛染一眼,洛染坦坦荡荡。

她心里一时有些狐疑,遂道:“既然如此,杜嬷嬷,你就从如何将单子送到凝香院说起,什么时候送的,有谁看见了,说了什么,务必如实报来。染儿,胡义,你们也是如此,看看到底是谁将银子和布料据为已有。一旦查出来,绝不姑息!”



又青刚要说话,就听见里面忽然传出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一个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阵闷响,好像什么打在身上那种。

“你个小贱蹄子,就知道吃吃吃,老娘花钱买你回来是只让你吃的吗!”

又是一阵闷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干活?去,这些帕子卖不完今晚别想吃饭和睡觉!”

咣!

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肥胖黝黑的婆子看见洛染愣了一下,紧接着手一抬,一个瘦削的身影飞出来,落在洛染前方不远的地方。

黑胖婆子只看了洛染一眼,又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洛染抬步上前,将散落一地的帕子一条条捡起来。

“小姐,奴婢来。”

又青赶忙去捡帕子。

洛染点点头,走向那个身影。

是个瘦弱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岁出头,刚刚可能撞到了头部,等洛染走到她身边了,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洛染伸手想要扶她,手还没碰上对方的胳膊,就被突然躲开了。

小姑娘揉揉脑袋,看着洛染那只手,摇摇头低声道:“别弄脏了您的手。”

又青将帕子都拾起来,又拂去上面的尘土,整整齐齐地放进她身边的篮子里。

小姑娘感激地朝又青点头:“多谢这位小姐。”

又青笑:“可别叫我小姐,这才是我们家主子。”

小姑娘似乎很害怕洛染,慌忙起身,头快低到了胸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着您的。”

洛染摇摇头:“不用紧张,你并没有吓着我。你叫春雨,对吗?”

小姑娘和又青同时惊讶地看向洛染。

洛染笑笑,指着她身旁的篮子:“你不是要去卖帕子吗?走吧,我们先帮你把帕子卖掉。”

其实,她完全可以买下这些帕子,但是她知道,春雨别看年纪小,实则可倔强了呢。

更何况,这些帕子都是她熬夜秀的,洛染不忍心看着她的辛苦白费。

记得在靖国公府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嫁妆都被方氏哄骗了去,她又不想让爹爹担心,只能自己忍着。

后来还是春雨偷偷趁着她睡着了,没黑没夜地绣帕子换银钱,然后给她改善伙食抓药。

“走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洛染走了两步,见又青跟春雨都站着不动,忍不住催促。

“好!走,咱去卖帕子!”

又青一咬牙一跺脚,反正小姐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她都是要跟着的!

春雨见两人不似在说笑,连忙提着篮子跟上去:

“小姐,您怎么知道我叫春雨?”

“小姐,您为什么帮我卖帕子?”

“小姐……”

洛染不只是说说,是真的想帮春雨把帕子卖掉。

但是等到了街上,她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

刚刚来时,一是时辰尚早,街上还没那么多人,二是她坐在马车里。

现在哪怕戴着帷帽,这身衣裳,这个身段,在这种鱼龙混杂的街上一走,顿时引来一片注意。

还有那等醉汉,朝着她打口哨,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洛染和又青有些不知所措。

春雨却习惯了,在路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醉汉扔过去:“滚!再不滚姑奶奶挠瞎你的眼睛!”

“还有你,死瘸子,是不是又赌输了?活该你瘸!”

洛染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春雨。

上一世,自己发现春雨的时候,她浑身脏兮兮地躺在路边,一条腿已经断了,浑身都是伤,正被一群乞丐欺负。

哪怕鞋子被扯掉,衣裳被抓烂,她怀里仍死死地护着那些一尘不染的帕子。


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甜蜜腻人的熏香。

精致的架子床发出一阵一阵有节奏的晃动,粉色帷幔下,隐隐看见里面一双交叠的身影。

“啊!”

身体撕扯般地疼痛让昏迷中的洛染忍不住惊叫出声。

迷离中,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刀削似的脸庞,眉目硬挺深邃,鼻梁如峰,双唇薄而凌厉,隐约中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只可惜,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有些记不起来,整个人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吞噬。

而上方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叫声而停下,反而如一只成年矫健的豹子,更加凶猛。

直到许久过后,云消雨歇,最后一滴汗水落下,瞬间消失在高山雪峰之间,眨眼不见。

傅今安脸上还带着淡淡的酡红,不着寸缕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孩,因其侧躺着,迎着月光更能看清她倾城的容貌,身上泛着瓷白细腻的光泽,某处愈加深邃。

眼神不自觉暗了暗。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大人,弄错人了。”

傅今安刚拿起衣衫的手顿了下:“说。”

门外的长影双腿发软,硬着头皮道:“里面那个,那个,不是桃红姑娘……”

天知道,堂堂锦衣卫竟也有如此马虎大意的时候,找个怡春院的姑娘解毒都能弄错。

傅今安也只是愣了一下,冷飕飕道:“自己去领罚!”

回头看愣在床上的洛染,眉头轻皱:“你是谁?”

四目相对,洛染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她环顾屋子一圈,被刻意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一点点浮出水面。

十五岁那年,她刚刚从江南回到京城,元宵节那日跟府中的堂姐妹们相约出来逛花灯,却被人迷晕了扔进勾栏之地。虽然及时被救出,但总归是坏了名声。

哪怕她后来嫁入靖国公府,也摆脱不掉一辈子的污名,以致成亲多年夫君也不肯碰她一下。

直到那一日,她刚刚伺候完瘫痪在床的靖国公府的老夫人,身上还沾着难闻的排泄物,脸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的夫君,如今的靖国公却嫌弃地站在几米远外的地方,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递给她一封休书,道:

“洛染,当初成亲本不是我意愿,如今六年已过,我们不必再纠缠下去了,这是休书,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转眼间,是她疼爱的二堂妹,挺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告诉她:“姐姐,你占了六年的世子夫人和国公夫人的位置,如今该还给我了。姐夫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他从未喜欢过你……”

一眨眼,好像又到了一处广袤无垠的草原,父亲血肉模糊地躺在那里,周围是一群饿狼还在撕咬,耳边还是二堂妹的声音:“姐姐,大伯父反正也没有儿子,不如早点死了把爵位传给俊儿,也算成全我们一家。而你们一家人,也好在阴曹地府团聚!”

洛染不明白,自己一生都在妥协,却为何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大人,时辰差不多了。”

长影见里面久没有动静,只好再次提醒。

傅今安披上衣衫,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洛染恍然间被这句话点醒,看着面前陌生中带着一点熟悉的人,顾不得浑身酸疼,一把抓住男人衣袖:


又青看着小姐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问:“小姐,您若是怕别人看出来,咱们白日缠上,又何必晚上也如此呢,这样您身体可以吗?”


洛染低头道:“无碍。左右也就两三个月的事。万一晚上或者早上来不及,被看见了反而麻烦。”

而傅今安离开后,直接去了怡春院,把陆久臣从床上拽下来,道:“陪我喝杯酒。”

陆久臣睡眼迷离,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我说指挥使大人,良辰美景,你让我一个大男人陪你在这种地方喝酒,传出去我请小王爷的脸还要不要了?”

傅今安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小腹:“你的脸要不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穿上衣服我会让长影出手帮你。”

陆久臣嗖地双手扣住跨下:“你,你无耻!”

长影在门外仰天长叹:他只是个锦衣卫,大人怎么什么事都让他干。

幸好陆久臣知道这人的性子,利索地穿好衣裳出来,这人已经自己喝了半壶了。

陆久臣挑眉:“怎么,遇上什么棘手的案子了?”

傅今安摇摇头,看着外面的夜色,忽然转过头问:“你说,当年洛老东西跟老靖王两人是不是还有别的勾当?”

陆久臣一听,不自觉坐直身子,严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两人定下洛傅两家亲事,并不单单是为了阻止你……”

傅今安点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他看来,洛染并不得洛家老夫人多么欢喜,如果只是因为占了个长,依照他那个便宜爹的性子,早就同意退亲了。

这一晚没睡好的不只是陆久臣,还有洛染,早上醒来眼底乌青,涂了好多粉才遮盖几分,用过早饭便来到宁福院。

老夫人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先进去吧,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是,祖母。”

洛染无视众人,去了西侧暖阁,里面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了。

洛染将披风脱下,交给紫芙。

又青在一旁研墨,洛染坐下后便挽起袖子执笔。

老夫人进来的时候,洛染已经写完两张了。

她刚要起身,老夫人摆摆手:“坐吧,写你的。”

走到跟前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了看,当朝女子大多喜欢簪花小楷,也有一少部分喜欢隶书行书的,只是像她这种写草书的着实不多。

一是草书在女子眼里,不够整齐,二是草书十分讲究心性。

洛染也正是喜欢这一点:心之所向,随手万变。

况且,她写得也确实是不错,记得前世,傅世恒唯一赞扬过她的地方,也就是她的字了。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到榻上的蒲团上坐下。

杜嬷嬷昨日挨了板子,现在伺候在身边的是一个叫夏芳的姑娘。

说是姑娘,如今也二十有三了,在老夫人跟前也伺候了十几年。

夏芳按照老夫人的习惯将笔纸摆好,弯起袖子研墨。

一晃,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中间眯了两回,每次醒来都看见洛染依旧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

终于,一卷经书抄完,也到了午饭的时候。

洛染活动活动手腕,只是几日没写而已,竟酸胀得厉害。原来在江南,她可是每日都会练上一两个时辰的。

可见,无论干什么果然不能懈怠。

一抬头,便看见老夫人正看着她。

洛染忙起身行礼:“祖母。孙女已经将经书抄写完成,回头等都写完了,会送去法华寺,恰好下个月是母亲的忌辰,孙女还想请大师再为母亲诵经,以聊表孝心。”

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老鼠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陆久臣一脸坏笑地看着对面之人,用下巴指指他的手:“怎么,昨晚钻了哪个姑娘闺房,看样子还是个泼辣的。”

经过一晚,挠痕已经开始结痂。

傅今安略过一眼,没说话。

陆久臣也不在意,忽然讽刺地笑道:“对了,听说官员又有变动,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傅今安表情终于动了动,道:“这与你何关?”

陆久臣撇撇嘴,给自己倒满了酒,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品了一口,眯着眼陶醉其中。

过了一会儿才道:“跟我当然没什么关系,我的任务就是花天酒地,做一个合格的纨绔小王爷。倒是你,”

陆久臣继续道:“听说皇上驳回了靖国公的折子,连靖国公想给你那个便宜弟弟谋个城门史的差事也没成。你猜,这是为什么?”

对上陆久臣打量的眼神,傅今安却显得平静许多:“看来你最近胆子是真的大了,连圣心都敢揣测,也不怕庆王知道剥了你的皮!”

陆久臣撇撇嘴:“没意思,开不起玩笑。算了,我还是去找我的桃红姑娘了。”

又倾着身子凑到傅今安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怡春院新来个姑娘名叫桃红。豆蔻年华,还没开苞,长相那叫一个水灵。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哪个冤大头,出了一千两银子要给小娘子破瓜,谁知道最后是那家伙不行还是怎么地,竟临阵脱逃了,反倒便宜了我。”

陆久臣盯着傅今安坏笑。

“滚。”

傅今安从薄唇轻启,轻轻吐出一个字。

陆久臣哈哈大笑,一边往外走一边挥手:“兄弟,谢了啊!”

陆久臣刚走不久,就见靖国公黑着脸过来,长影刚要进去通报,被一脚踢开:“那个畜生呢?”

话落,便看见一道身影站在自己面前,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靖国公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

-

“老夫人,大喜!大喜啊!”

杜嬷嬷因为激动,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门槛上。

洛如珍捂着嘴偷笑。

洛染垂下眸子,嘴角轻轻扬起。

“老夫人,大喜啊!”

杜嬷嬷站稳了,又朝老夫人笑着道喜,脸上的褶子都深了两分。

曹氏瞪了女儿一眼,笑着开口:“到底是什么喜事,嬷嬷倒是说啊,这把我们看得这个着急。”

曹氏如今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大夫看过,约摸着还有十几日差不多就临盆了。

本来按照她的想法,就不想每日过来晨昏定省了,孕妇总会嗜睡一些,尤其是大冬天的,谁乐意从被窝里爬出来在这干坐着呢。

可是嫡母不说话,她自己又没法提。

让丈夫来说,洛德成又是见了嫡母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性子,只好每天强打起精神过来。

此时见杜嬷嬷高兴成那样,心里也有些看不起。

老夫人也笑着道:“你这个老家伙,什么事给你高兴成这样,快说吧,别让这些孩子们看你笑话。”

“哎!”

杜嬷嬷兴奋地一拍大腿:“老夫人,升了升了,表少爷升了!”

老夫人刚要高兴,一想不对:“可是听说是哪个妾室生了,生的男女啊?”

杜嬷嬷忙纠正:“哎呦老夫人,您想哪去了!老奴是说,表少爷升官了!正五品的给事中,过不了几日,全家就都搬京城来了!”

“啊!真的吗!”

老夫人惊喜地站起身。

洛染轻轻笑了一下,总算有一样跟上一世能对上了。老夫人这上半辈子,若说最大的心病,恐怕就是娘家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