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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畅销小说推荐

冬雪喑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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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鹿容迟渊   更新:2024-06-03 0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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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江鹿迈出的脚步,骤而僵硬。

对上他审判般的双眼,她的心跳仿佛倏尔停止。

但,她很快将那份惊慌无措隐藏得极好,故作轻松一笑:“容总还有什么吩咐,是要特地来女厕所说的?”

他无视她调笑的话语,只肃然问:“刚才,是你在呕吐?”

她耸肩挑了挑眉:“不知道哎,是其他女员工吧。”

容迟渊目光沉寒,正要开口说什么,电话忽而响起。

他接起时,江鹿听见那头是个娇软明媚的声音,是南星。

容迟渊跟她说了几句,语气温和了片刻,随即挂断电话,一句话也没有,便消失在她面前。

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江鹿唇角装出的笑意也逐渐消散。

*

下班,江鹿来到车库时,竟然发现自己的车胎破了。

“滴滴——”

身后的车摁了摁喇叭。

江鹿回身,便见韩九洲不怀好意的笑颜从窗口露出:“江主管,车坏了?反正我们都要去同一个地方,一起吧?”

江鹿表情微变,捏紧拳心。

真是个下三滥的男人,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她自知今晚是躲不过,但在办公室里,她向小戚借了安眠药,又下单了一瓶防狼喷雾。

为母则刚,为了保护孩子,江鹿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开门上车,冷冷地睨他一眼:“我就这一辆交通工具,麻烦韩总派人修好我的车胎!”

韩九洲勾着方向盘,目光迷离地在她的包臀裙上游离。

尤其看到那双纤细雪白的腿,他的视线如黏住般,放荡大笑:“当然,今晚好好让我疼一下,我再给你买一百辆都行!”

星月酒店。

一进电梯,韩九洲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勾住了江鹿的细腰,凑过来要亲她。

江鹿嫌弃地淡淡偏过头,却反而更让他兴奋:“宝贝,都进电梯了,还想往哪里跑?”

江鹿手悄悄伸到包里,捏紧了防狼喷雾,强装镇定:“韩总,我可还怀着孕,孕吐很严重,要是一不小心吐到你身上……”

江鹿尽量形容得很糟糕,希望能恶心他,减缓兴致。

可韩九洲发起情来,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没关系,我可以从后面,这样你吐不到我身上。”

“……”

江鹿心里升起一股反胃和无力感:“韩总可要想好了,我一次可不便宜。”

“宝贝,几亿的项目都让给你们做了,还填不饱你的小肚子呢?”

韩九洲笑着捏捏她的脸颊:“那你报个价,容迟渊每次给你多少钱?我出三倍。”

“您又是何必呢?花那么多钱,睡我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多没意思,我给你叫几个专业的美人,保证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如何?”

“江鹿,你当我不挑?什么女人都要?”

韩九洲没了耐性,脸色一沉,抓着她的胳膊走出电梯,不由分说塞进了房间,“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你!”

*

夜幕逐渐降临。

一家私房菜会所内,明烛摇曳。

南星穿着一袭米杏色的小裙子,挽起长发,束起刘海。

她在努力学习江鹿那风情万种的仪态,就连穿搭都是一比一复刻。

唯一的区别是,南星刚大学毕业没什么钱,买不起江鹿身上高价的正版衣服,只能买仿版。

但她相信,服饰都是浮于表面的东西,以自己魅力甜美的内心,足以笼络容迟渊的心。

她起身,讨好地酒杯注酒,软声道:“迟渊,你好像今天不太在状态,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容迟渊蹙了下眉,“你叫我什么?”

他的语气,与这里浪漫暧昧的格调不同,沉冷而没有人情味。

南星一怔,低头轻捂了下唇瓣,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不行吗?”

容迟渊压着面色的不悦。

重度精神洁癖的他,除非是他主动要求,会本能地排斥别人的主动接近。

这一点,江鹿做得就很好。

她懂分寸、知进退,会察言观色,无论何时都只喊他一声,容总、容先生。

只有在床上,他们情到深处时,容迟渊会掐着她的下颌,逼她喊自己的名字。

他喜欢看着她那张清冷风情的脸,在他细碎技巧的折磨下,慢慢沾染上欲望,动情吟着他的姓名。

思绪飘漫,容迟渊的眼底生出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

但很快,那丝温和瞬间冷却了下来。

下午,那个女人主动提分手的一字一句,依旧如雷贯耳。

她说出那话时,褪去了平日伪装的乖巧动人,平静无澜、冷淡自持。

他知道,那才是江鹿本真的样子。

容迟渊捏紧拳心,猛地灌了一杯酒。

那美酒在他口中没半点盘旋就咽了下去,尝不出一丝味道。

“当然,不行。”

男人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南星,披着外套起身,掀起一阵寒凉的风,“以后,你在公司怎么叫我,私下就怎么叫。”

南星微怔,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连忙起身,“饭还没吃呢,容总,你要去哪?”

“让秦淮陪你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容迟渊没有多留,招呼外面的秦淮进来,又转头望向南星,“还有,以后也不要再打扮成这样,不适合你。”

这顿饭,本就是他作为东道主,招待南星来榕城的接风宴。

南星是自己好兄弟南霖的妹妹。

她刚大学毕业,211的学历,认真勤恳,加上南霖的面子,他才招她入公司,还带她出国出差长见识。

只是逐渐地,容迟渊发现这小姑娘的心思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不太纯粹。

南星攥紧筷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失落与羞愧五味杂陈地写在脸上。

她精心照着容总喜欢的模样,花了三小时打扮,却换来他轻飘飘的一句“不适合”……

秦淮被招进屋内,看着一桌大餐,眼睛都直了。

他方才门外,闻着香味快馋坏了。

于是,他也没察觉南星难看的脸色,十分直男地坐下,“哇,今天容总点了这么多菜,不吃真是可惜了呢,南小姐,你……”

话音未落,南星忽然愤怒地一挥手臂。

“哗啦——”

一连串的破碎巨响,贯穿了整个房间。

“滚!都滚!”

秦淮的筷子僵在半空,还没吃到一口菜,茫然又莫名地呆看向南星。

*

“老板,您去哪里?”

司机望着副驾的男人,小心询问。

容迟渊酒喝得猛了些,摁着酸涩的眉心,想了会道:“星月酒店。”

星月酒店有容家注资。

他一进去,很快就找到了酒店负责人。

*

江鹿被拦腰抱进了酒店房间,立刻被扔进柔软的床里。

韩九洲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迫不及待扯了领带,俯身要吻过去,江鹿立刻侧头躲开。

几次三番没能一吻芳泽,韩九洲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抵着她耳边威胁:“江鹿,你最好乖乖的,别惹怒我,你也不想伤到孩子吧?”

江鹿深深抿气,平静无波地看着他。

就在刚才,她的心里已有了对策。

她温婉一笑:“韩总身上酒味有点重,我闻着特别想吐,不如你去洗个澡再继续?”

韩九洲想了想也有道理,下一秒,又不怀好意地笑问:“我们一起?”


韩九洲是怎样变态疯批的人,江鹿不是不知道。

她为了保住孩子的秘密,没办法拒绝韩九洲。

可若真去了,她和她的孩子,不知还能不能活不过今晚。

原本,江鹿还期待容迟渊能顾及他们三年的这段关系,言辞拒绝,最后保护她一次。

但很显然,容迟渊并不在乎她的去留。

江鹿微微闭了下眼,也不意外。

南星不是说了吗,他们晚上要吃烛光晚餐,不免还要共度春宵。

他的心里,哪还有余地在乎她的死活?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落在江鹿身上。

虽然大家觉得这事很离谱,但都对吃瓜津津乐道,期待着她的态度。

江鹿本是宁死不受威胁的人。

但她此时有了孩子,有了软肋,她再硬的性子,也只能屈从。

她绷紧惨白的面庞,闭了下双眼,艰难地说:“只要韩总开心,能考虑和我们公司合作,我当然……愿意奉陪。”

会议室骤然安静下来,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江鹿能感受到,容迟渊寒凉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驻。

他或许也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样干脆。

容迟渊嗓音沉沉,捎了些许淡笑:“那就祝二位今晚玩得愉快。”

无人察觉的角落,他绷紧五指捏着手中的钢笔,手背青筋迸现。

*

江鹿脑袋混乱地开完这一场会。

她回到办公室,猛地灌了几口水,小腹有股隐隐的疼痛。

她满额冷汗,连忙抚着小腹,柔声呢喃:“对不起,宝宝,妈妈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

此时,内线电话骤而响起。

江鹿犹豫了片刻,在耳边接听。

“滚过来。”

对面平静无澜的命令,江鹿听得出那嗓音包藏着怒意。

她喘了口气,擦干净额间的冷汗。

待身体的阵痛散去,又对镜子补了下妆,江鹿才起身上楼。

房门虚掩着,连窗帘都拉得紧紧。

江鹿后背不安地贴着房门,望着浸没在阴影中他的背影,挤出一个笑容:“容总,生气对身体不好呢。”

空气被一片冰冷的静寂包裹。

容迟渊缓慢抬起阴恻恻的视线,一字一句问她:“江鹿,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江鹿手指摩挲着冰凉的门把:“当然没忘,您是我的老板,我的金主爸爸。”

容迟渊倏地起身,吓得她肩膀一颤。

他步伐冰冷,一点点剥夺她眼中的光亮,逐步逼近。

直到站定在江鹿面前,容迟渊两指掐住她的下颌:“韩九洲给了你多少钱?”

他大概以为,她是为了钱才选择今晚去陪韩九洲。

她在他心里,确实一直是这样的形象。

江鹿红唇莞尔:“跟钱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吃南小姐的醋罢了。”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江鹿。”

容迟渊没什么耐性,指尖稍一用力,江鹿吃痛地皱眉,下颌骨仿佛要裂开了般。

她强撑笑意,讨好地低头吻了下他的手背:“容总,您都要和我分手了,还这么在意我晚上陪谁……舍不得我吗?”

她垂头亲吻时,忽而抬起的眼神,像勾人的狐狸。

容迟渊喉结动了动,心内躁郁又炽热,索性将她甩开:“谁要分手?”

江鹿打量着他的神情,语气柔软:“南小姐说,您要跟我分手,还给了我很多钱和房子……”

她看到容迟渊疑惑的神情,挑了挑眉:“难道是南小姐假传圣旨?”

容迟渊极快地皱了下眉,“南星尽是胡闹。”

那语气没有半分恼意。

接着,他又淡声解释:“我是让南星把房本和钱转达给你。因为这段时间,我会陪南星更多一点,但钱不会少你的。”

江鹿听着他的这个理由,忽觉有些讽刺,轻轻笑了下。

所以,容迟渊忽然送她的这些巨额资产,是要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忍受他和另一个女人温存?

江鹿宁愿是他要提分手。

至少在她心里,他的高大形象还能有所保留。

她抚眉,轻叹,“容总,这样可不厚道。您有精神洁癖,要求我干净,自己却不以身作则。”

容迟渊的脸色冷了下去,“什么意思?”

“那我就说得更直接一些吧。我,不接受这样不平等的交易。”

江鹿漆黑如玻璃珠的眼瞳,映着男人逐渐愠怒的神情,“既然容总有了新欢,那笔钱和房子,就当作是我们的分手费,我不再要更多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勾起红唇:“我们到此为止吧,容迟渊。如你所愿、体面结束。”

说完,江鹿转身便毅然离开了办公室。

下一瞬,“咚”地一声。

容迟渊一拳砸在了门上,沉厚的闷响代表了他的震怒。

习惯了她在他身边乖巧、顺从,什么都听从他的安排,毫无异议。

他以为,哪怕留着南星在身边,江鹿也甘愿当他的金丝雀,离不开他。

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胆敢如此忤逆他!

容迟渊很快冷静下来,思考,她哪来的底气?

忽而,他就想起叫她上楼来的原因——

韩九洲。

容迟渊冷冷勾起唇角,终于为她的决绝辞别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以为勾搭上了新的男人,就能轻松把他甩掉了?

他猛地推开门,神情沉闷地冲了出去。

江鹿急着离开,不仅是怕容迟渊发怒拿她撒气,还因为她胃里难受得紧,想呕吐的欲望十分强烈。

她捂着难受的小腹,暗暗咬牙咒骂了一番容迟渊。

都怪他在孩子面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她一路飞奔冲进卫生间,才掀开马桶盖,就剧烈地呕吐起来。

她吐得厉害,最后起身时,腿都发软得厉害。

她气喘吁吁地休息了好一会,快速漱口并补了妆。

出门时,却发现容迟渊颀长的身形靠在门口,他正眼神狐疑晦暗地盯着她。


这一巴掌的力道之重,让谭晚秋颤巍巍地后退几步就跌坐在地。

江鹿一寸寸攥起发麻的掌心。

这一巴掌打在谭晚秋的脸上,并不解气,想起哥哥写下的那行令人心痛的字,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冲时。

男人低沉愠怒的声音响起:“江鹿!”

她脚步一顿,看向旁边的男人,眼底翻滚着空洞的神情。

他快步走过去,将谭晚秋从地上拉起,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动作轻柔而小心。

“没事,迟渊,我没事……”谭晚秋捂着自己的右脸,低声抽泣着。

江鹿无视容迟渊,颤抖着走过去,狠狠将照片拍在谭晚秋面前。

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使得整个檀木桌都在晃。

谭晚秋只看了一眼,便脸色苍白,咬紧下唇。

然后她拂开了容迟渊的手,缓缓起身,眼底泪花映着她努力坚强的视线:“你知道了……”

“淮深死了,我也很难过,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在宋家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怎么怨我、骂我也好,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想走出痛苦……”

“孩子是谁的?”

江鹿彻底听不下去,冷着脸,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

“江鹿。”容迟渊又一声喊住了她,双眸如数九寒天。

他将谭晚秋护在身后,仿佛前面的江鹿是洪水猛兽。

江鹿这才正眼瞧着他,眼底一丝谑然划过:“容总,这是我的家事,你留在这里听,不合适吧。”

“滚出去。”

他置若罔闻,只冷冷动了下唇瓣。

江鹿站着没动,深红的眼神死死盯着他身后的谭晚秋。

然后,她像是想到什么,讽刺地勾唇一笑:“我忘了,这里是容总的地方,反而是我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好,你们继续,做完了,谭小姐,我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你。”

她说完,将照片从桌上捡起,十分爱怜地捧在手心,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谭晚秋瘫坐在椅子上,低垂着下巴,浓密的发丝遮住了肿胀的半边脸。

男人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抬手将帘子掀开了些,让亮光照进沉闷不堪的房间里。

秦淮走进屋子里时,看着房间里一片死寂沉沉,面色担忧又自责:“容总对不起,江主管刚才硬要闯进来,我没能拦住。”

“自己去人事部领罚吧。”

他吐出一口薄烟,淡淡转身,面无表情,“叫玄武拿些冰块上来。”

秦淮听出他的怒气,大气也不敢出地退出房间。

“其实,你何必为了我和她置气,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

谭晚秋擦去眼泪,似是情绪平复了些,“她要打要骂,都是正常,只要她气消了,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闻言,他皱了下眉,低头整理着袖子,“你不欠她什么。是我这些年,把她骄纵得无法无天了。”

“江小姐是个好女孩,漂亮、聪明、工作能力也强,和她哥哥一样优秀。”

谭晚秋起身抚了抚男人的手臂,“过会儿我就去找她,纸包不住火,既然我和她都在你身边做事,避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事情总得说开。”

他眉眼却厉了几分,幽幽地扫她一眼:“不许去。”

谭晚秋被他这一眼望得有种如置冰窟的感觉,抿了抿唇,却不敢再说话。

*

江鹿神情木讷地坐在办公室里,捧着哥哥的照片,仔细瞧看着。

照片里,他揽着谭晚秋的肩膀,清俊容颜露出宠溺的笑意,那样真诚又幸福。

一时之间走了神,眼泪就溢满了双眸。


江鹿知道他这人生性多疑,半开玩笑的语气,实则也有几分认真的审问。

秦淮在旁不敢作声。

江鹿轻轻拨了下碎发,抽纸给他弄干净水渍,淡定一笑:“怎么可能,您惯会拿我开玩笑。”

容迟渊却目光阴沉地注视着她,似是试图从中看出破绽。

对视上他狐疑目光,江鹿无辜地眨了眨眼,以进为退:“您这是什么眼神?要是不信,我明天就去做个检查。”

容迟渊这么怕麻烦的人,不会真让她费这事。

毕竟,他每回措施都做得好好的。

唯独他出差前那一回,套用完了。

但事后在他的盯催下,她也乖乖吃了药。

也就那么一次,江鹿做梦都没想到会中。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谁料,容迟渊一反常态,居然顺着她的话点头:“好,明天批你半天假。”

“……”

江鹿愣神,浑身顿时僵如冰霜。

她随便口嗨几句,他还当真了?!

心情复杂起伏,表面却镇定地笑笑:“容总您忘了,我们明天要和韩总谈企划案。这个案子全程是我跟的,我哪能请假?”

秦淮也点头:“韩总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的,就为了见咱们负责人一面。”

江鹿不动声色地垂眸。

还好,秦淮是个一心只有工作的老实人,没发现什么端倪,反而还帮了她一把。

听了秦淮这句话,容迟渊浅浅扫了江鹿一眼,倒没再提这事,提起文件起身:“开会。”

江鹿悄悄地松了口气。

*

江鹿下午迅速完成了工作,卡着医院门诊的下班时间,赶去做了检查。

医生仔细阅读了她的b超单,忽而露出笑意:“影像单上显示有两个胎囊,应该是双胞胎无误,小姐,你很有福气呢。”

江鹿神色微变,下意识提起愉悦的笑容。

但心脏一紧缩,又很快沉落下去:“双胞胎……真的吗?”

记忆忽而回溯到小时候,她也曾有个双胞胎哥哥。

那时,江鹿家的旧房子,还是靠着海边。

哥哥陪她捉泥鳅,教她串贝壳项链,带她下海捞鱼,赶跑欺负她的小男生……

那段日子,是江鹿童年中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

后来一场噩耗,哥哥因为她离开了人世,死相惨烈。

她因此成了全家的罪人。

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

江鹿收好孕检单,心情复杂地离开医院。

她买了束雪白的菊花,配上几枝翠绿欲滴的雏菊,驱车来到熟悉的墓园。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轮皎月当空。

江鹿踩着明亮的月光,窸窸窣窣走在树丛中。

这条走了成千上百遍的路,她闭着眼睛都能摸索到。

最后,江鹿驻足在一块灰白色墓碑前。

碑上,写着“江淮深”三个字。

黑白照片中的少年,眉眼恣意、意气风发,明亮而毫无杂质的炯炯目光,恰如天空熠熠生辉的星辰。

“哥,我来看你啦。”

江鹿蹲下身,细细擦拭着哥哥的墓碑,再将他爱吃的海鲜陈列在碑前。

她收拾好一切,才发现,地上已经放了一束新鲜的丁香。

看来,是爸妈来看过他了。

江鹿卷起裙角,在石阶旁随意坐下:“哥,你可别怪我这么久才来,实在是工作太忙了。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怀孕了,是双胞胎呢。”

她抱着膝盖,雪白的长裙在风中飘扬。

几片萧瑟的落叶被秋风割下树枝,飘落在她肩头。

“这两个孩子,虽然来得不是那么巧,但我决定要了。”

江鹿微微一笑,眼眶深红,脸颊上一丝清晰可见的脆弱。

那是她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现过的神情。

“哥,你以前总说,这世上真有灵魂轮回,那是不是你投胎转世成为了我的孩子?”

她声音颤抖,默默拭去眼角的泪,面上却微笑着,“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啦。”

*

第二日。

江鹿一进公司,便发现各个部门格外地热闹。

她本是不喜凑热闹的人,但生怕昨天验孕棒的事春风吹又生,传到容迟渊那里。

便借着倒热水的时间,听了一耳朵。

“江主管,早呀。”

同事小戚跟她打招呼,捧着咖啡凑上前,“你知道吗?容总出差带的那个美女秘书,今天正式入职了!”

江鹿挑了挑眉:“你看见了?”

“可不是,今早可拉风了!她坐着容总的车来的,还披着容总的外套……”

小戚露出八卦兴奋的笑意,压低声音道,“其他部门同事都说,他们昨晚应该是共度春宵了!”

江鹿淡淡勾唇,却有些走神,没注意到面前水杯的热水都溢了出来。

“哎呀,江主管,小心烫!”

指尖一阵剧烈的炽痛,江鹿“嘶”了声,低头一看,竟烫出个小血泡。

“没事吧?”小戚连忙给她塞了个创口贴,“小心点。”

江鹿轻声道了谢, 回到办公室关上门,隔绝掉外面的一切声音。

给绿植浇了浇水,江鹿盯着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忽而淡淡勾唇。

三年的时间,看来她是时候该让贤了。

重获自由,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么?

可真正到来的这一刻,江鹿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正沉浸在思绪里,电脑忽然“叮”一声响,传来一条消息。

那是韩总的秘书发来的消息,提醒她,他们的团队将于十点半抵达公司。

江鹿立刻收回思绪,转动椅子到电脑前,开始认真整理企划书和ppt。

她正专心致志投身工作中,“吱呀”一声,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

走入一道倩丽的高跟鞋声。

江鹿眼皮未抬,只闻着一股刺鼻的橙花香水味,便眉心皱起:“进来怎么不敲门?”

来者被吓了一跳,嗓音怯懦传来:“对、对不起,江主管,我第一天到公司,不知道您的规矩。”

江鹿抬眼望去,便见一娇小可人的姑娘站在眼前,视线忽而定格。

这位,不就是刚才全公司的话题焦点、容迟渊的美艳女秘书,南星么?

女孩留着整齐的齐刘海,身着灰粉西服,下身是雪白的包臀白裙。

裙下露出细白的一截玉腿,踏着不合适的高跟鞋,看起来格外年轻乖巧。

江鹿略有深意地看着她。

看来,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喜欢乖顺白嫩的小妹妹。

容迟渊也不逃不过这个例外。

江鹿眉眼微然舒展,淡笑着给她拉开椅子:“南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第一天来,给部门其他人都带了杯奶茶,江主管也喝一杯吧。”

南星拘谨地递上前,“除此之外呢,容总托我带一些东西给您。”

她说话时,像南方女子那般温软,十分触人心弦。

“这是江小姐住的那栋洋房的产权证,外加一套宅院,以及额外的三千万支票。”

南星一一 将那些文件陈列在江鹿的办公桌上。

江鹿胳膊环着胸口,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南星眉眼微弯,甜美又毫无攻击性:“容总说,这是给江主管的补偿。这些年,辛苦江主管了。”

江鹿换了个坐姿,唇畔提起气场十足的淡笑,故作不解:“补偿什么?”

南星笑了笑:“这里又没有别人,江主管就别装了。您和容总的事,别人不知道,但我不是别人。”

那语气,仿佛他是容迟渊身边最亲近的人。

南星眼神灼灼,乖巧中夹杂了一丝凌厉,“容总说了,他希望体体面面地跟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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