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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

采薇采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竹筠晋王,作者“采薇采薇”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我们吃,也很好很好了。”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我在认真安慰你”的样子,唐竹筠被逗笑,捏捏他的脸:“我就是随便碰碰运气而已,不行就算了。走,咱们去药铺,我买些药。”卖方子暂时不顺利也不要紧,她还会炮制成药。买了一些药材,又买了菜,还给凛凛买了个小鸡啄米的木头玩具,唐竹筠牵着凛凛的手往家走。“让开,都让开!”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而来,车夫一边发疯......

主角:唐竹筠晋王   更新:2024-09-05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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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竹筠晋王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竹筠晋王,作者“采薇采薇”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我们吃,也很好很好了。”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我在认真安慰你”的样子,唐竹筠被逗笑,捏捏他的脸:“我就是随便碰碰运气而已,不行就算了。走,咱们去药铺,我买些药。”卖方子暂时不顺利也不要紧,她还会炮制成药。买了一些药材,又买了菜,还给凛凛买了个小鸡啄米的木头玩具,唐竹筠牵着凛凛的手往家走。“让开,都让开!”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而来,车夫一边发疯......

《文章精选阅读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精彩片段


第二天,唐竹筠果然和凛凛演了一出戏,骗过了那父子俩。

等他们出了门,唐竹筠带着凛凛也出门了。

“咱们去哪里,为什么还得带着做好的凉菜?”凛凛问。

“你不觉得我这凉菜好吃吗?”唐竹筠道,“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卖个方子,换点银子给你买新衣裳。”

发家致富她不敢想,但是做点什么,改善一家人的生活,唐竹筠摩拳擦掌。

她想了几条路,要一一试过,并不怕吃苦受挫,只要能搞到银子,她可以多试几次。

之所以带着凛凛,是希望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努力,相信自己真心悔改,以后不会对她再横眉冷对,慢慢修复关系。

然而卖方子并不像想象那般容易,几家她看得上的酒楼,她甚至门都没有进去就被人撵了出来。

凛凛最后都有些于心不忍了,道:“算了吧,你做给我们吃,也很好很好了。”

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我在认真安慰你”的样子,唐竹筠被逗笑,捏捏他的脸:“我就是随便碰碰运气而已,不行就算了。走,咱们去药铺,我买些药。”

卖方子暂时不顺利也不要紧,她还会炮制成药。

买了一些药材,又买了菜,还给凛凛买了个小鸡啄米的木头玩具,唐竹筠牵着凛凛的手往家走。

“让开,都让开!”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而来,车夫一边发疯似的挥舞着鞭子驱赶马匹一边大喊道。

人群纷纷往两边散开,然而中间摆摊的人,只来得及跑,东西却来不及搬走。

一时之间,马车所经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去晋王府拿银子!”马车背后骑马紧跟着的侍卫接着喊道。

马车上,是晋王府的徽章。

唐竹筠拉着凛凛躲到一边,见状忍不住骂道:“赶着去投胎吗?这晋王也太跋扈,闹世中这样横冲直撞,真撞到了人怎么办!”

亏他还长得不错,原来人模狗样,不干人事,白瞎了那张脸。

凛凛却道:“这是进宫的方向,我刚才看到帘子后面有个妇人抱着孩子,我猜是晋王的女儿发病了。”

“啥?”唐竹筠没听明白。

“晋王的女儿有心疾,还有羊角风,经常发病,我听说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凛凛在王府家学,接触到的同窗都是来自权贵之家,所以对这些事情多少听过。

“真可怜。”唐竹筠道,“有那么个不负责任的爹,自己还有病。”

虽然同情,可是她却不觉得自己能管得起晋王府的闲事。

“走吧,咱们回家。”

唐竹筠话说完,却发现凛凛没动,正看着滚滚烟尘和马屁股发呆。

凛凛在想,晋王府的马匹,都养得膘肥体壮,一看都是千金难求的宝马。

之前听说,晋王从漠北弄到了一批骏马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些。

如果他能有一匹,那该多好……他就再也不怕别人嘲笑,他相信自己骑马也能做最好的。

“凛凛?”

“没事,我们走吧。”凛凛低头道。

回到家里,何婆子带着秀儿出去卖荷包——她不会算账,所以这种时候都得带上女儿,家里只剩下唐竹筠和凛凛。

“凛凛,你想不想学些拳脚功夫?”唐竹筠让他吃了些东西又喝了水后问道。

凛凛低头不语。

他怎么不想学?可是家里根本没有钱给他请武师傅了。

王府里并不教这些,他去哪里学?

看着他的样子,唐竹筠就知道了答案。

她说:“我小时候在乡下学了一些,你要是不嫌弃,跟我学?”

凛凛惊讶地抬头看着她,随即目光又黯然,表情分明在说,他很嫌弃。

唐竹筠不慌不忙,“你先看着。”

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走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起初凛凛还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神情,可是看到后来,他眼睛都直了。

等他看到唐竹筠飞起一脚,直接把院里手腕粗细的树枝踢断的时候,惊愕得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唐竹筠却摇摇头,对自己的发挥很是不满意:“不行不行,没什么力气,比以前差太多了。”

这身体素质明显不行,以后她也得加强锻炼了。

“你怎么会的?”凛凛问,目光中已经有了崇拜之色。

唐竹筠暗中得意,撒谎道:“就是在村里自己琢磨瞎练的。以前在乡下,没什么人理我,我就自己玩。除了这个,我还会医术,因为我救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老人,经常去给他送饭,和他说话,他教了我几年医术。”

“你会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去做那种事情?”凛凛问,目光中是困惑,更是痛苦。

唐竹筠一下被这目光灼伤。

凛凛知道,凛凛知道他的身世!

他问的是,唐竹筠为什么要为了银子去花船,和一个事后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生下了他。

凛凛不仅知道,而且还因为这件事情而深深自卑,难过。

他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他生来就带着原罪!

“对不起,凛凛。”唐竹筠艰难地道,只觉得在这样一双悲伤的眼睛面前,所有的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我,我懂很多,却不懂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错了就是错了,让你因为出身痛苦,都是我的错。”

她长睫染泪,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忏悔,而是因为面前这个孩子所受过的苦难,他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凛凛忽然又问:“如果将来那个男人找来,你怎么办?”

他双拳握在身侧,十分紧张。

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我不认识他,我不会把你交给一个上花船的男人。”

“那你会原谅他,嫁给他吗?”

“原谅?”唐竹筠苦笑,“他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他只需要你原谅,把你生出来受苦,错的是我和他。我不会再嫁人了,你祖父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你爹已经受了我太多拖累,以后他娶亲,我也不放心让你跟着别人。所以到时候,我们俩一起过,好不好?”

凛凛没说话,半晌后道:“我不需要什么亲生父亲。你若是再把我塞给别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永远!”

这是个聪明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唐竹筠,你要努力啊!


唐竹筠对两个小崽子道:“乖乖坐在这里,看我怎么去打妖怪。”

嫣然担心地拉着她的袖子,道:“姐姐,让我父王帮你,我父王很厉害的!”

凛凛却对自己姑姑充满了信心:“放心吧,姑姑肯定能大获全胜。”

唐竹筠转身,像变脸一般瞬时从温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眯起眼睛看着来人。

“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穷酸啊!”

她面前站着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像行走的首饰架子,恨不得把所有的华服首饰都穿戴上。

一个是“老朋友”阮安若,另一个是她的堂姐阮安华。

阮安华是侯府嫡女,不像阮安若这般已经分家搬出来,所以身份贵重些。

可是身份贵重也得吃饭,侯府这几年有些落魄,时常要去阮安若家里打秋风。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阮安华对阮安若还不错。

可是阮安若却很不喜欢这个上门占便宜的堂姐,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转头就会和唐竹筠吐槽,说她像穷要饭的。

阮安华冷笑:“要说穷酸,谁敢排在大理寺卿前面?你借印子钱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唐竹筠扶鬓,妩媚一笑:“就算借印子钱,也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像有些人,去趟阮府恨不得把地皮刮一层带走!”

四周的贵女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竹筠看着阮安华涨得紫红的脸,继续道:“你猜你好妹妹怎么说你?‘别人都是铁公鸡,一毛不毛,我这姐姐却是糖公鸡,一定要粘下来别人的毛才肯罢休呢!’”

想让自己丢人,今天她就让这姐妹俩好好丢丢人!

阮安华不由看向阮安若。

阮安若泫然欲泣:“姐姐,我怎么可能这么说你?阿筠,你不能这般挑拨离间,就算上次我坏了你和晋王的好事,也是为了你好啊!”

还提晋王呢!

唐竹筠满嘴跑火车:“安若,我那不是为了你去求晋王吗?希望晋王把你收了,免得你痴迷表哥,让你娘生气,那是大不孝啊!”

来啊,相互伤害啊!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你放心,”唐竹筠一副对她掏心掏肺的样子,“我一定帮你。我知道有些话你没法说,我帮你说。阮安华,你要点脸吧,别什么都抢她的。你手里拿这个团扇,就是安若表哥送她的,她别提多心疼了。”

“你血口喷人!”阮安若急了。

她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知道,她和表哥私相授受呢!

更何况,这团扇确实是她的,然而根本不是表哥给的!

“哦哦哦。”唐竹筠忙掩嘴,“对不起啊安若,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哎,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啊!”

阮安若不就是喜欢装好姐妹的戏码吗?她配合她!

“不说这个,”唐竹筠继续道,“阮安华,你是不是要了安若的双鱼佩,拿了她新作的荷花裙,还有阮夫人给安若打的足金项圈……”

她一样一样地列出来,这下阮安华脸色就难看了。

这些事情,原本是姐妹之间的事情,现在唐竹筠知道了还当众羞辱她,那一定就是阮安若说出去的。

看起来,她真对自己有意见!

“安若,你这是什么意思!”阮安华急了,“那些东西,明明是你主动……”

真是个蠢货啊,猪一样的对手,唐竹筠很高兴。

可是阮安若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她截住阮安华的话头道:“姐姐,咱们姐妹原本就不分彼此,别说了。”

阮安华看着她的眼色,这才没继续说,只是脸色依旧十分难看。

唐竹筠大获全胜,神清气爽。

“来了,孟姑娘来了!”

听见这样的声音,众人就不看她们热闹,转而去看那位孟姑娘了。

“你们听说了吗?上次赏花宴,其实孟姑娘该去的,只是她生病没去,所以后来晋王妃也没定下来。”

“我娘也这么说的,说晋王妃这个位置,多半给孟姑娘留的。”

“那孟姑娘岂不是很可怜,晋王那样的……真的好可怜……”

唐竹筠一听有瓜,还是晋王的瓜,立刻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猹,不知道咔嚓那一口瓜嘴甜。

“倒也不能那么说 ,孟姑娘是很好,可是毕竟也十九了。”

这里还有十九岁不嫁人的贵女?

这么一听,唐竹筠好像对上号了。

她们说的,应该是孟国公府的孟语澜。

这位容貌出众,端庄秀雅,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德容言功,俱是典范,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

如果非挑什么弱点,那就是她今年已经十九,婚事却至今未定。

然而优秀成那样,孟国公府挑挑拣拣,似乎也可以说得通。

前身实在不省心,所以出门机会有限,没有见过孟语澜。

唐竹筠对这贵女典范充满了好奇,不由随着众人一起看过去。

哇塞,真是个美人,眉目如画,走路如弱柳扶风,气质端庄,唐竹筠一下想起了小龙女。

没错,就是小龙女!那种高贵疏离的美,见之忘俗。

姐姐,姐姐看过来,姐姐,我要粉你!

孟语澜身份也高,因为当今德妃就是出自孟国公府,是她的亲姑姑。

唐竹筠甚至生出妄想——要是能把小姐姐拐成自己嫂子就好了!

配给晋王,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正胡思乱想间,牛粪也出现了。

不过他不是来女眷这边,而是出现在皇上身边。

是嫣然注意到的,她激动地道:“父王,是我父王!”

唐竹筠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众人恐怕都猜测出来嫣然的身份。

毕竟她现在小手还激动地指着晋王呢!

晋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就他陪着皇上,旁人都退避三舍,目标非常明显。

唐竹筠仰头看天,打算假装不认识嫣然。

“姐姐,姐姐!”嫣然蹦蹦跳跳过来拉着她的手,“你看我父王嘛!”

唐竹筠想去死一死。

众人看着嫣然和唐竹筠的亲近,眼中都露出惊讶之色。

不是说晋王的女儿是个病秧子吗?

不是说,晋王不近女色吗?

不是说,唐竹筠是个人见人恨的花痴吗?


“你的意思是,”唐竹筠听唐柏心说完睁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你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证据确凿?”

唐柏心点点头。

唐柏心说,有人用他的印信,打着各种旗号支取银子,数目达到了数千两之多。

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阴谋,但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那你的印信,到底如何保管的!”唐明藩怒道,“从小我就告诉你,那是和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唐柏心低头:“儿子愚钝,到现在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是儿子知道,这件事情,凭现在的证据已经完全能定罪。”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是眼下全无头绪,所以也并不认为别人能查个究竟出来。

他不想连累父亲的仕途,所以恳求父亲把自己逐出家门。

唐竹筠想骂娘,这是什么破事!

“爹是大理寺卿,大哥你既然没做过,你怕什么!”

“正是因为我是大理寺卿,”唐明藩头靠在椅背上道,“所以这件事情既然证据确凿,就不能再翻案,否则别人就会质疑我滥用权力。”

唐竹筠: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这不讲理啊!

气死她了。

“柏心你起来。”唐明藩示意唐竹筠去扶唐柏心,微微一笑,面上已经有了决断之色。

“不!”唐柏心已然看穿父亲的用意,“儿子宁愿死,也不要您放弃大理寺卿的位置!”

穷尽一生,他都未必坐得上父亲的位置;父亲走到今天,付出了太多。

“而且就算您放弃,又能如何?那些人既然有备而来,就不会放过我。爹,您清醒一些,不能我们父子都栽进去!还有阿筠和凛凛需要人照顾!只要您割舍我,大义灭亲,皇上还会像从前一样信赖您的!”

唐竹筠忍无可忍:“大哥,你这主意可真是好啊!你快闭嘴吧你!”

气得她快要原地爆炸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家人商量着来?就是天塌了也一起死。

现在死鸭子嘴硬,以为自己都能扛住,让家人失望煎熬,这算哪门子的主意?

打着“我为你们好,我牺牲,我圣母”的名义做蠢事,蠢到了极点。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痛痛快快地骂出来了。

唐柏心愣愣地看着她,感觉到她的唾沫几乎都飞到了自己脸上。

他从来没见到妹妹如此泼辣却又如此让人倍感温暖的一面。

“爹,”唐竹筠骂完了又问唐明藩,“现在不是说谁为了谁牺牲的事情。您觉得,现在局面已然如此,出于对咱们家好的角度,怎样做才是最好的!您只要说就行,怎么做,还有我和我这迂腐的大哥!”

唐柏心要说话,被她狠狠一个眼神瞪回去。

“你不都是一个死人了吗?死人还有什么话说!”

唐柏心竟然真的说不出来话了。

妹妹不一样了,从前的妹妹,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有担当。

他热泪盈眶,明明一切都在好转,现在却是他捅了天大的篓子。

唐明藩心思沉重,但是还是认真思索一番,道:“我在皇上面前,还有一两分颜面。我豁上这张老脸,去求皇上,给你大哥这个案子判个流放,最起码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就不信,我唐明藩办了一辈子案子,最后不能替自己儿子伸冤!”

也就是说,还得需要时间翻案。

唐竹筠道:“那晋王那边呢?”

她把晋王提前“示警”这件事情也说了:“他说要找我帮忙,用这件事情做要挟。”

虽然她不想与虎谋皮,但是为了家人,便是刀山火海也能闯一闯。

“万万不可!”唐柏心面色焦急地道,“晋王若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我……”

他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意让妹妹为了自己忍受屈辱。

唐竹筠气笑了,指着自己的脸道:“大哥,你觉得我这张脸,倾国倾城吗?”

平心而论,前身是个美人坯子。

但是京城从来都不缺美女,环肥燕瘦,晋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她一个生过孩子的明日黄花?

晋王找她,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唐柏心沉默了。

是啊,其实他也好奇,晋王到底找妹妹做什么。

唐明藩长叹一口气道:“晋王来自民间,心思深沉,谁也看不透,也不知道皇上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别人都说皇上不在乎晋王,可是唐明藩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然而要说在乎,他也没什么证据。

君心难测,即使作为跟了皇上几十年的老人,他也猜不透。

“我去试探试探就知道了。”唐竹筠被激起斗志,“我不信他现在敢对我动手。”

皇上显然不会轻易相信唐柏心贪墨的事情,这种风口浪尖,谁再对唐家落井下石,很可能就会进入皇上的视线,成为被怀疑构陷的对象。

唐明藩看着女儿越来越像妻子的脸,老泪纵横:“好,好,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日散朝后就找皇上当面陈情,柏心你继续去吏部,不动声色,能查出什么当然好,查不出什么也不必勉强。阿筠去找晋王试试口风,或许也能有帮助……”

他把唐竹筠找晋王这件事情放到最后说,其实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女儿虽然转变了性子,然而在晋王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过她能有这份心,唐明藩已经很感动了。

唐竹筠:什么叫或许有帮助,她必须有帮助!

晋王……是,她知道那是个卑鄙阴险的,但是他不是全然没有软肋。

第二天早上,唐竹筠也照常做了丰盛的早饭给唐明藩带去上朝。

对上他惊讶和感慨的眼神,唐竹筠笑颜如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好,好,好。”唐明藩连连道。

唐柏心有些憔悴,显然一夜都没怎么睡,吃早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凛凛都看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道:“爹,您生病了吗?”

唐柏心心里一酸。

他一时不察,为人所害,牵连的却是家人;凛凛有他这样的爹,日后前程都会受到影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爹没事。”唐竹筠递给凛凛一个肉包子。

就是有点脑残而已。

她这算,靠山山倒吗?

“你今日……”唐柏心道,“小心些。”

唐竹筠低头吃饭不搭理他。

她怎么都没想到,兄妹俩互换角色这么快,现在高冷的变成她了。

吃过饭,唐柏心去吏部,唐竹筠叮嘱秀儿照顾好凛凛,自己去了晋王府。

“王爷有请——”狗腿子看她的模样充满了戒备,毕竟能让王爷不上朝等着的女人,唐竹筠还是第一个。

宋景阳仿佛看到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就要扣到王爷脑门上……


皇上将信将疑,后来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

“你看,今年她恰好二十岁。”皇上对晋王道,“朕和你现在所见的她,和传闻之中是不是截然不同?朕现在啊,越发觉得弘恩大师深不可测了。包括当年我和你母亲……他都说准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在。

“如果不是因为她生过孩子,朕是打算把她赐给你做正妃的。唐明藩父子,都是股肱之臣。”

正因为知道唐柏心受了无妄之灾,皇上欣赏他的担当,一直不顾谏言力保他。

“唐竹筠现在脱胎换骨,而且不为别的,就是她保住了嫣然,朕对你娘也有了交代,不至于百年之后无颜去见她……”皇上眼中闪动着泪花,“让她给你做侧妃,希望她的好命能保佑你,保佑嫣然。朕,也是个希望儿女平安顺遂的父亲啊!”

“父皇!”晋王撩起袍子跪下,“父皇拳拳之心,儿臣铭感五内。”

“起来吧,朕想起你娘,就控制不住。”

晋王却没有立刻起来,道:“父皇,儿臣明白您的苦心。可是那唐竹筠,到底生过别人的孩子……”

他能怎么说?

唐竹筠很厌恶他,根本不想和他在一起。

这时候汪福突然开了口:“唐姑娘小时候在乡下长大,无人照顾,走了歧路也是可怜。奴才昨日看她对嫣然姑娘,是真心喜欢;而更难得的是,姑娘也喜欢她。王爷,老奴多嘴,一个侧妃之位,给嫣然姑娘找个好娘亲,值得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个老东西,难得你有管闲事的时候。你和朕老实说,是不是收了唐家的礼?”

晋王也很震惊。

汪福这种人精,什么时候帮人说过话?

尤其涉及到婚事这么敏感的话题,那唐竹筠日后倘若不好,皇上也得怪罪牵连他,他为什么会开口?

汪福笑道:“皇上您说笑了。奴才就是收谁的礼,也收不到唐大人的礼。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私下掏腰包补贴御膳房,让他们给唐大人好好做早膳……您这般说,奴才真是比窦娥还冤呢!”

皇上笑骂:“你个老东西,在朕面前还耍花枪?还不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帮唐竹筠说话?难不成,你也吃她的嘴短不成?”

往唐明藩桌前凑去蹭饭,已经成了一个梗,皇上都知道。

晋王静静听着两人对话。

汪福行礼道:“真是什么心思都逃不过皇上火眼金睛。奴才确实有意帮唐姑娘说话,因为唐姑娘确实人美心善。”

“哦?那你说来听听。”皇上来了兴致。

“回皇上,昨日端午宴,奴才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也被奴才逼着去了。”

“你是说你夫人?”

“正是。”

“这事朕知道。”皇上道,指着汪福对晋王道,“我和你说,千万不要得罪汪福,这是个很记仇的。”

原来当年,汪福七岁就被净身进了皇上的潜邸,然后他记恨家人,和家人断了来往。

然而父母其实实在是穷困潦倒没有办法才走了这一步。

后来汪福二十多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家里人以为他死了。

彼时家里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几十亩良田,也算得上小康之家。

汪福的母亲想念儿子,觉得对不起儿子,就给他买了个媳妇——一个逃荒而来的黑黑瘦瘦的小姑娘,用了一斗米换来的,也就是后来的汪夫人。

汪夫人知道自己素未谋面的相公是怎么回事,虽然受尽了嘲笑,但是老实本分,伺候公婆,操持家务。

后来汪福的弟弟进京赶考,很争气地进了殿试,认出了汪福——他长得,和父亲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后来一系列波折之后,汪福也算原谅了家人。

汪家举家进京探亲,自然也带来了汪夫人。

那时候,汪福第一次见到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夫人。

汪福和家人到底还有隔阂,可是后来发现家里人非但没有占他便宜,还处处为他着想,甚至弟弟原本可以留京,为了防止别人说他关照都特意选了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去做县令,汪福终于被感动了。

按理说,他是看不上汪夫人的。

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即使他是太监,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也无数。

可是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后来他渐渐陷了进去,甚至央求皇上给了汪夫人诰命。

所以皇上知道,汪夫人对他很重要。

汪福道:“您也知道,她上不得台面……可是昨日回去,她絮絮叨叨给奴才说了一晚上的唐姑娘,说唐姑娘有多好,闹得老奴现在都没精神。”

“我说你怎么今日变了,原来这是讨好了你夫人啊!”皇上哈哈大笑。

“老奴觉得皇上英明,慧眼如炬!”

晋王:唐竹筠,不是本王不帮你,是你自己烂好心。

唐竹筠如果知道,一定很冤枉。

她真的没对汪夫人做什么啊,只是最基本的礼仪而已啊啊啊啊啊!

好心办坏事知道不知道!

就这样,晋王无功而返。

他也没放过唐竹筠,把这件事情始末都告诉了她。

唐竹筠:“……”

“你在看什么?”

“在看哪面墙适合我去撞一撞。”

晋王:“既然是你自己作的,以后就给本王安分守己。别再让本王知道你和那些不干净的人不清不楚!在你有本事退婚之前,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唐竹筠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记了,药没了,我和你啰嗦什么!我去配药了!”

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最近清风那边生意不错,这药都供不应求了。

能赚钱,谁管男人啊!

晋王:“……”

嫣然刚好咯咯笑着从屋里出来,看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惊讶道:“父王,你怎么了?”

“没事。”晋王咬着牙道。

也不知道孟语澜怎么和家里解释的,这件事情算是彻底翻了过去。

听到孟语澜上门,唐竹筠自然高兴,迎了出来道:“孟姐姐你来了!快进来坐!”

孟语澜和她寒暄几句,笑道:“其实今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了这二两碎银子,唐竹筠决定去买些东西。

印象中唐家吃的东西都很简单,窝窝头和咸菜就是一顿饭,偶尔见点肉星,也是给凛凛和她的。

这不行,民以食为天,吃不好,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唐竹筠走到肉摊前,因为已经快傍晚,屠夫都准备收摊,案板上空荡荡地放着几块没什么肉的大骨棒,地上的木盆里有一挂猪大肠。

“今天肉都卖完了,姑娘要买,明日再来。”屠夫五大三粗,说起话来却客客气气。

“你这大骨棒和大肠怎么卖的?”

屠夫愣了下,随即道:“这些我打算自己带回家……姑娘想要的话,随便给几个钱就行!”

大骨棒熬汤还有点肉味,所以能卖个十几文,但是大肠真没人要,他一般都是带回家自己吃或者送给四邻。

唐竹筠一听高兴了,试探着道:“那我给你二十文,都给我如何?”

一文钱和现代的一块钱购买力差不多,二十块钱买这么多大骨头和那么多大肠,她赚翻了。

屠夫特别高兴地就同意了,用绳子拴好东西。

唐竹筠付了钱,笑道:“如果再有猪血就好了。”

那样她可以回家做毛血旺,虽然没有牛肚,但是也差不多。

印象中这里已经有了辣椒,但是很多人吃不惯,也没有川菜。

屠夫道:“您别说,还真剩下一块。您等着,我给你取,我送您了,以后您常来。”

唐竹筠先让他帮自己看着这些东西,去隔壁买了需要的配菜和调料,然后拎着大骨棒和猪大肠回去了。

加起来十几斤东西,回到家她的手都被勒红了,累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唐竹筠不由感慨,这破身体太弱了。

前世她父亲是泰拳教练,所以她从不会走路就开始摸拳击手套,活了三十几年,真就练了三十多年的泰拳,即使父亲后来去世也不曾放弃。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在她十几岁时生病去世,她恐怕会走职业道路。

生离死别,父女俩都深受打击,父亲开始抑郁,她走上了学医之路,学得比谁都刻苦……

后来父亲意外离世,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更加专注于事业,没想到却穿越了。

想到父母,她泪盈于睫。

“姑娘,您怎么了?”秀儿迎了出来,见到她眼中含泪,不由惊讶道。

“哎呀,您这是买了猪大肠?”秀儿看清楚她手中的东西后更惊讶了。

唐竹筠吸了吸鼻子,“来帮忙,今晚咱们吃点好的。”

把东西放下,她发誓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出门一定带买菜的篮子!

“这大肠那么臭,谁吃啊!”秀儿嫌弃道,“啊,我知道了,您买来是喂猫的,对不对?”

他们家周围许多野猫。

唐竹筠懒得解释,道:“进来帮忙,今晚我做饭。”

秀儿的嘴巴张成o字形:“您,您做饭?可是姑娘,您不会做饭啊!”

“我在乡下长大,怎么可能不会做饭?我从前不过懒得做而已。”

唐竹筠先把银票送进去收好,然后出来收拾猪大肠。

秀儿看着熟练干活的自家姑娘,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只是看着她用面粉最后清洗大肠,秀儿忍不住道:“大肠贱得没人要,倒要用面粉这样金贵的东西来洗它。”

她还以为姑娘转性了呢,现在看来,还是胡闹。

唐竹筠嫌她聒噪,干脆把她赶出了厨房,自己忙活。

秀儿也不闲着,就在厨房门口劈柴,一边劈一边哀怨地想,等大爷回来,看到姑娘这般胡闹,又得甩脸子了。

她其实从来没有被大爷打骂过,可是他一皱眉,她就害怕。

还有小公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那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的时候,她真的要发抖。

晚上三个男人几乎是同时迈进家门的。

唐明藩:“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唐柏心面无表情:“隔壁的。”

凛凛:“我一点儿也不馋。”

“爹,大哥,凛凛,你们回来了。”唐竹筠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道,“洗手吃饭。”

三个男人看看她,反应各不同。

唐明藩:“阿筠,你做饭了?”

唐柏心:“呵呵。”

凛凛:“虚伪。”

唐竹筠:“……”

三个男人洗了手,沉默地坐到桌前,唐竹筠带着秀儿把菜和米饭都端上来。

她做了一大盆毛血旺,香气四溢,油汪汪地令人食指大动;熬到奶白的骨头汤,肥嫩嫩的骨髓散发着油光,绿油油的小葱点缀其中;她还额外做了蒜苗炒鸡蛋,凛凛面前的粥里,是她从大骨棒上拆下来的肉,只熬了这一小碗喷香的肉粥,算是弥补他不能吃辣。

看着三个石化的男人,唐竹筠忐忑道:“你们尝尝,其实挺好吃的。”

唐柏心最先反应过来:“你又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唐竹筠:“我?我没有啊,我就出去买菜做个饭而已。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后不会了。”

她装出局促的样子,低头揉搓着衣角,可怜巴巴。

果然,唐明藩道:“柏心,不许那么说妹妹。浪子回头金不换,吃饭吃饭!”

唐竹筠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前世她怎么让父母心软,照搬过来,果然还奏效。

唐明藩拿起筷子,捞起一块猪大肠:“这,这是猪大肠?”

唐竹筠道:“我洗干净了,爹您尝尝,真的。”

为了表示她真的负责,她夹起一块送到自己嘴里。

秀儿在旁边嘟囔:“您费了半斤面粉洗的,能不干净吗?”

唐竹筠:“……你下去,吃你的去!”

唐柏心冷哼一声:“原来还是糟践东西。”

唐明藩见女儿都吃了,虽然心里膈应,但是还是闭眼尝了一口。

“爹,您快吐出来。”唐柏心急了。

唐明藩面上表情凝住,半晌后目光大盛,赞道:“好吃,真的好吃,柏心你快尝尝。”

唐柏心不屑一顾,扒着碗里的白饭道:“我不吃。”

爹真是越来越夸张了,妹妹被惯成这样子,差点捅破天,现在她把猪大肠端上桌,他还纵着她。


嫣然是哭着回来的,跑进来就抱着唐竹筠的腿哭得全身发抖。

身后凛凛跟着跑回来,一脸气愤。

再往后,是晋王阴沉的脸。

唐竹筠抱起嫣然在榻上坐下,一边给她擦泪一边道:“不哭不哭,哭的时候咱们嫣然就不好看了。”

嫣然抽抽搭搭地道:“姐姐,我不要回王府,除非你也去王府。”

唐竹筠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她的“非分举动”,让晋王觉得不能把女儿交给她这样的人。

她狠狠瞪了晋王一眼,然后柔声安抚嫣然:“没有的事,没人强迫你回王府。你在姐姐家不住得挺好吗?”

一方面她得等着晋王的银子填坑,另一方面她还也真不放心嫣然。

晋王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但是到底投鼠忌器,没有说话。

凛凛指着晋王道:“姑姑,都是他!他非要把嫣然带走!”

唐竹筠翻译这句话:姑姑,快咬她!

在凛凛心中,她现在就是唐家战斗力的象征。

怼天怼地,就没人她不敢怼。

但是儿子啊,那到底是个亲王,如果不是嫣然的原因,他抬抬脚就把你亲娘碾死了。

唐竹筠重新给头发散乱的嫣然梳了两个小包包头,娇俏可爱——是她前世想象过的女儿样子了!

“好了,谁也不会带咱们漂亮嫣然走。跟凛凛哥哥出去玩,姐姐和你父王谈谈,好不好?”

凛凛是哥哥,她是姐姐,唐竹筠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差了辈分。

晋王面沉如水,却没有反对。

他想带走嫣然,还得唐竹筠帮忙,想想就很憋屈。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倘若不是为了嫣然,他,他早就……

嫣然怯怯地看向晋王,走过来拉了拉他衣袖,仰头道:“父王,都是我的错,您别怪姐姐好吗?”

模样乖巧可爱,简直要把人的心给融化。

“没事,不怕,你父王打不过我呢!”唐竹筠笑着逗她,示意凛凛带她出去。

等两个孩子出去后,唐竹筠指着椅子道:“王爷要不要坐下说?”

晋王坐下,宋景阳自觉站到他身后,面色冷峻。

唐竹筠摸了摸鼻子道:“王爷要带走嫣然,如果是因为今天你撞见的事情,那我可以解释一下。”

“说。”

唐竹筠道:“我说我找他是为了卖药,王爷信吗?”

晋王冷笑:“卖药?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他脱成那样,是在试药?”

“试药倒是没有,但是确实启发了我。”唐竹筠大言不惭地道,“我看他肾虚,然后觉得可以给他卖药。”

“肾虚原来得这样看。”晋王冷笑连连。

他实在懒得理这个舌灿莲花的女人。

“这个,呵呵,个人本事。”唐竹筠挑眉,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见微知著的本事的。

宋景阳:“……”

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

“嫣然现在的状况,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身体很弱,我觉得王爷为她好,就暂时把她留在我身边。”

“然后看着你青天白日,和男人苟合?”

唐竹筠拍案而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男人苟合了?眼睛不好赶紧去看大夫!”

她看在嫣然的面子上和他好好说话,真把自己当成三牲,要供起来啊!

“你说呢?”晋王冷笑,“唐竹筠,本王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嫣然总有好的那日!从现在开始,只要嫣然还在你身边,你想找男人,那就藏好了别让我发现,否则我就杀了那男人,不管是谁!”

唐竹筠笑得高贵冷艳:“现在我就看好王爷了!”

有本事你自杀啊!

宋景阳涨红了脸:“你,不要脸!”

唐竹筠冷笑:“少来那一套。饮食男女,谁不知道谁?别说我今日没怎么着,我就是把清风睡了又怎么样!王爷要是管好了自己,能有嫣然吗?”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管我干什么,我没让嫣然发现;现在惹她哭的,是你!”

虽说今天清风这事实在有些过了,但是那是她的错吗?

好,就算她错了,轮得到晋王来管她?

“王爷别忘了,现在嫣然住在这里,是王爷求我!”唐竹筠不客气地道,“所以我请您,对我客气一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吆五喝六的,什么玩意!

他是王爷,她也是官眷,谁怕谁啊!

谈判不欢而散,但是结果是,该怎么过继续怎么过。

晋王在这里吃瘪,心情自然不好。

宋景阳看他黑得化不开的脸色也愁,试探着道:“王爷,您先忍耐一二,谁让姑娘就喜欢她呢?属下觉得,当务之急是稳住唐竹筠,让她不再乱来。”

“有话就直说,少绕圈子。”

“是!”宋景阳道,“属下的意思是,她不就是喜欢男人吗?那就给她找个男人,稳住她。这个男人,最好听您的,越忠诚越好,而且要长得俊秀,能让唐竹筠喜欢……”

到时候,还不怕唐竹筠不乖乖听话吗?

晋王看着他若有所思。

宋景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道:“王爷,属下就是说说,您觉得不合适就算了。”

“合适。”晋王道,“本王觉得可以一试。”

宋景阳“嘿嘿”笑了,“那这人选……”

“我看你就很好。”

宋景阳差点晕倒,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属下真不行。”

“你从小追随我,对我忠心耿耿,我觉得你最合适。”

宋景阳“扑通”一声跪下:“属下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只是这……”

“你觉得唐竹筠辱没了你?”

宋景阳重重点头,把唐竹筠“打胎”的事情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遍。

“而且,属下还是童子身……不能被她糟蹋了!”

晋王被他逗笑,“起来吧,逗你玩的,我还舍不得。”

这是他的得力干将,犯不着送过去让唐竹筠糟蹋。

宋景阳长长地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王爷,属下有个人选……”

死道友不死贫道,宋景阳拼了!


“做就做呗,反正也是将来的事情。”唐竹筠不以为意地道。


这件事情,她对结果满意,连带着对阮安若打凛凛这件事情的恨意都少了许多。

“凛凛,走,我去给你上药。”

一屋子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震惊地看向她。

从侧妃到侍妾,毫无感觉?难道是伤心过度?

凛凛:“我又没什么事情,我不需要上药。”

唐竹筠:哎呀,小东西还要面子呢!

一直没说话的嫣然道:“侍妾还是跟着我父王,对不对?”

唐明藩担心“侍妾”这两个字刺激到唐竹筠,忙道:“阿筠之前给皇上帮忙,皇上没有忘记。所以侍妾就是皇上一时的火气,很快就好了,以后还会是侧妃。”

“哦。”

唐柏心愧疚地道:“还有,皇上让你现在就去王府伺候,我……”

“姑娘,狗腿子来了。”秀儿大嗓门地道。

然后众人就听到宋景阳“嗷”地一嗓子:“谁是狗腿子,你才是狗腿子呢!”

秀儿:“我本来就是我家姑娘狗腿子,怎么了?”

宋景阳立刻熄火了。

唐竹筠哈哈大笑。

二货碰撞,谁二谁赢。

她忙着看笑话,以至于都忽略了,自己是要立刻去王府报到的。

“我来接唐姑娘。”宋景阳冷着脸进来道。

唐竹筠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明天不行吗?”

阮安若你能不能做个人了?就那么急色?

“不行,王爷说,这是圣旨。”

孟语澜面色愧疚,这都是因她而起。

“走就走。”唐竹筠道,“爹,大哥,我先去和王爷好好说说,明日就回来。凛凛,你好好照顾嫣然。”

她才不慌呢!嫣然留在唐家,阮安若敢不让她回家?

唐柏心道:“阿筠,你放心,我求过王爷了……”

“快走吧,别让王爷等急了。”宋景阳故意使坏,不让他们多说话。

他用脚趾头都知道,刚才秀儿那句“狗腿子”是和谁学的。

“你们该收拾收拾,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我去了。”

既然一定得去,那就别泪眼送别,她又不是去死。

唐竹筠回屋收拾了点东西,就一个很小的包袱,提着就跟宋景阳出了门。

暮色四合,可是月光洒满大地。

唐竹筠睁大眼睛,也没看到门口的马车,不由怒道:“阮安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又要我跑去王府?”

“难道这三步距离,还等着本王八抬大轿抬你去?”阮安若的声音冷冷响起。

唐竹筠侧头,就看见阮安若站在几步之外的门口,他的门口。

说三步那是夸张,但是十步,好像真用不上。

“我这不是以为去王府嘛!”唐竹筠小声嘟囔着。

唐柏心跟出来:“我已经和王爷说好,你暂住隔壁,也能随时回娘家。多谢王爷宽仁!以后阿筠若是不服管教,您只管……告诉我,我跟她讲道理。”

唐竹筠“扑哧”一声笑出来:“大哥,你快回去休息,也得安抚……我没事,王爷好着呢!”

她聪明地没有敢提孟语澜,怕阮安若受刺激。

唐柏心目送她离开,当她快要进门时忽然对阮安若拜下:“阿筠就交给王爷了。”

阮安若过来扶他起来,沉声道:“不必如此。今日之事,你救人心切,原本也和你关系不大。皇上已经下旨,以后不必再提。”

听听,他多会装,和自己说话就不这样。

不过能让家人放心就好。

唐竹筠跟着阮安若进了屋。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所以没有很慌张。

“给王爷敬茶。”宋景阳道。

“不必了。”阮安若开口,“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对她说。”

唐竹筠松了口气,跪下给他敬茶,她怕自己心头老血喷出。

“皇上的旨意,你也该知道了。”阮安若开门见山地道,“这是你们唐家自己求来的,所以不用怨天尤人,记住本分。只要你守规矩,本王不会为难你,对于你回娘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让我丢了脸,那就别怪我翻脸。”

请问,你还有脸可丢吗?

“是。”好女不吃眼前亏,谁让他们身份悬殊?

见唐竹筠搓着手露出罕见的踟蹰之色,阮安若冷冷地道:“还有什么话,今日都说清楚,别等日后受了打罚再喊冤。”

“那我说了……王爷,我,我还得陪睡吗?”

阮安若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呢?”

“我说了也不好用,王爷您说了才算。”

“本王宠幸你,那是你作为侍妾的荣幸。”

“这点我非常赞成。”唐竹筠一脸正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要是爬上了您的床,是我占便宜。但是我觉得,我德不配位,配不上这样的荣幸。您让我再好好读读女四书,修身养性……”

“闭嘴!”

阮安若如何能听不出来,自己被她嫌弃了?

“本王睡不睡,取决于本王的心情。”

还有能力,唐竹筠偷偷道。

算了,睡他也不吃亏,这个品级的男人,在会所里不也是她睡不起的天价男人?

不能因为他不要钱,就轻视他。

比起清风那样的小弱鸡,阮安若是她yy对象了。

“那王爷,改天吧。除非你想,浴血奋战。”唐竹筠摊摊手道。

阮安若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俊脸憋得通红,指着屋外道:“给本王滚出去!”

唐竹筠非常高兴地滚出去了。

宋景阳:“你又惹王爷了?”

唐竹筠四十五度角仰望月亮,悲伤逆流成河,感慨万千:“我想不顾一切把自己献给王爷,王爷让我滚。”

宋景阳:“你会那么听话?”

“要不你去问问王爷?”

宋景阳:“……”

敲门声响起,有人开了门,很快两个小团子手牵手,举着灯笼进来了。

是凛凛和嫣然。

“姐姐,我要找你睡。”嫣然抽抽搭搭地道。

凛凛:“姑姑,我来找王爷,王爷说晚上让我来找他。”

唐竹筠立刻警惕:“找王爷做什么?”

难道是要用凛凛胁迫她就范?

大可不必,她已经表态了啊!



“你真的还了?”唐柏心一脸不相信。

“真的。”唐竹筠利落地道,“不信你问秀儿,昨天我去了当铺换了银子,刚才出去就是还钱去了。大哥,我害怕影响爹和你,所以赶紧去还了,以后也不会再借。”

“你在哪家借的?”不亲自去问问,他不放心。

唐竹筠并没有什么回避,把地方说了。

唐柏心顿了顿道:“你昨天要二十两银子,是不是因为还钱不够?”

“是。”唐竹筠道,“但是爹和大哥给了我,所以银子凑够了。”

唐柏心想到昨日自己的过激反应,有些尴尬,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不知道妹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他隐约觉得,妹妹从昨天开始就不一样了。

而他,差点扼杀了妹妹的转变。

“对了大哥,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唐竹筠想起了遇到的狗腿子,有些着急地道。

“你说。”唐柏心沉声道。

妹妹看起来没生自己的气,那以后只要她是真心悔改,他也一定帮她。

唐竹筠把自己关于晋王的猜测说了,道:“我现在就怕晋王别有用心,对爹和大哥不好。外面的事情我不懂,爹又正直无私,不会把人往坏处想。大哥你多注意些吧。”

唐柏心道:“这件事情我昨日就想到了。他既然没有被下药,那不应当那么晚才出来……你不用担心,只以后少掺合这些事情,少和那个阮安若来往。她不是什么好人!”

“大哥知道我就放心了,反正我听大哥的准没错。”唐竹筠拍着彩虹屁道。

唐柏心想到自己误会了妹妹,回来兴师问罪,妹妹竟然非但不生气,对自己还比从前更亲近,顿时自责不已。

“我先回去,我只请了这一上午的假。”他略显尴尬地道。

“那吃过饭再回去?”

“不用,我这就走。你,好好歇着。”说完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大哥等等,我和你说一声,我要去阮家一趟。阮安若这般欺负我,我要出这口气!”

唐柏心顿下脚步:“那我陪你去。”

妹妹终于醒悟了,现在竟然肯和阮安若断交了。

那个女人,满腹算计,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已经屡次提醒,可是妹妹就是不听。

“不用,杀鸡焉用牛刀?”唐竹筠狡黠一笑,“大哥相信我,等我做不到了再请你帮我。”

她语气软软,带着几分撒娇,眉宇之间娇俏灵动,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愚蠢又可恨的模样。

“那我在家等你。”唐柏心道,“等你处理完了我再走。”

“好,那我快去快回。”唐竹筠知道大哥不放心,洗了洗手,换了身衣裳就去敲响了阮家的门。

唐柏心在屋里来回踱步,十分担心妹妹吃亏。

唐竹筠没让他等多长时间,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

“解决了?”唐柏心不敢相信。

“解决了。”唐竹筠笑得一脸得意,并没有卖关子,“阮安若收过她表哥许多东西,我告诉她娘了。”

那是阮安若舅舅家的表哥,可是阮夫人看不起娘家是商贾,一心想要女儿攀附权贵。

“其实我知道,阮安若不是喜欢她表哥,就是喜欢占便宜。”唐竹筠道,“但是她娘不会相信的,嘿嘿。这讨厌的苍蝇,终于能消停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才是开始。

唐柏心见她全身而退,这才放心地走了。

唐竹筠十分得意,看来自己在收服了便宜爹之后,现在也要拿下便宜哥哥了。

他们都太爱她,所以只要她做出一点点向善的改变,他们就能原谅她之前的所有。

然而凛凛却不是……嗐,慢慢来吧。

唐竹筠晚上做了九转肥肠,猪肚汤,然后配上自己做的凉拌藕片和木耳,又烙了葱油饼,色香味俱全的一顿晚餐。

唐柏心先带着凛凛回来,让他回屋里写大字,自己则过来看唐竹筠做菜。

“凛凛还得学吗?”唐竹筠问,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觉得小家伙今日回来似乎不太高兴。

“今日他学得不好,被我罚了。”唐柏心道。

唐竹筠觉得凛凛好惨,一门两状元,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压力。

她把下午听小贩叫卖出去买的野草莓洗了一小碗送到凛凛屋里。

因为门开着,所以她便没敲门,所以看到凛凛来不及放下袖子的胳膊上,露出一片青紫。

“你进来做什么?”凛凛厌恶地道。

“给你送草莓。”唐竹筠走上前来,“你胳膊怎么回事?”

“不关你事。”

“那我喊你爹进来问你?”唐竹筠挑眉。

“你!”凛凛生气了。

唐竹筠却放下草莓,在旁边坐下,“伸出来我看看。”

凛凛抗拒,纹丝不动。

“哥……”

“给你看就是!装模作样。”凛凛别过头,把胳膊伸出来。

唐竹筠小心把他袖子撸上去,待她看清小臂上的那一大片青紫时,心疼顿时蔓延开来。

“谁打的?”

没有明显的擦伤,不像是摔倒所致,看起来更像被人拧的。

“为什么不说话?”她又问。

“我不想说。”凛凛拉着脸道。“和你没关系,你少假惺惺,我不吃你那一套。你要是想利用对我好,让我爹心软,那你就打错了主意。”

这熊孩子,真不可爱。

“把衣服脱了。”她得检查一下凛凛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凛凛自然不肯,然而听到唐竹筠要喊唐柏心进来,他咬牙切齿地道:“我给你看,但是你若是告诉祖父和父亲,我,我……”

“告诉他们,我就是小狗。”唐竹筠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发狠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她面对凛凛时有控制不住的母爱爆棚。

凛凛很勉强地把上衣脱掉,唐竹筠在他小腹和后背处又发现了几处青紫,可是脱裤子小家伙死活不肯。

“在王府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唐竹筠出去吩咐秀儿买跌打药油,自己回来问道。

凛凛咬着嘴唇不说话。

“别人打你,要打回来。打不过就要跑,跑不了就得认怂,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吗?回来告诉祖父和你爹,不想告诉他们就告诉我,我们帮你出气,知道吗?”


然而转念再想,宋景阳想起唐明藩的伤,不行,王爷现在不行,得以身报恩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清了清嗓子,低着头把茶水送上。

“按住你们家王爷!”唐竹筠气势汹汹。

宋景阳现在对唐竹筠另眼相看,崇拜如滔滔江水。

——敢把七皇子摔成乌龟的,除了唐竹筠再没第二个人。

然而崇拜归崇拜,帮她拿下王爷,这场合不合适吧。

“姑,姑……”

“谁是你姑姑!快看看你家王爷伤口崩开了没有,我去找药箱。”

她提着裙子,蹬蹬蹬地跑出去。

宋景阳:“啊这,王爷,属下帮您脱还是您自己脱?”

唐明藩:“你看清楚她把七皇子放倒的身手了吗?”

宋景阳:“没,没看清……”

彼时他正忙着义愤填膺,骂唐竹筠水性杨花,死性不改,哪能想到后来一下这么爽。

太爽了,爽到宋景阳觉得王爷今晚就是献身都值得了。

“属下觉得,唐姑娘,也挺好的。”

王爷,您就从了吧。

谁家有这样彪悍的侍妾啊!加上那开口横扫千军的犀利,这谁挡得住!

虽然王爷可能委屈些,但是现在不是内忧外患,威胁重重,需要助力嘛!

王爷,您委屈委屈吧!这是宋景阳的心里话。

唐竹筠风风火火拿着药箱回来。

“你出门还带这个?”

凉棚四周的草帘子都放了下来,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两人的身形。

“当然了,带着孩子出门,又是骑马,万一孩子擦伤了怎么办?”唐竹筠道,“哎呀我就说,你看是不是裂开了?”

光线不好,但是好在唐竹筠足够熟练,很快帮唐明藩重新上药包扎好。

对于他刺杀太子的事情,她聪明地没问。

但是唐竹筠隐隐觉得,父兄怕是看错了他。

能去刺杀太子的人,说他与世无争,当不了皇帝?

“今天为什么帮我?”唐明藩缓缓开口。

“因为看不惯他嚣张,说我也就忍了,提两个孩子伤心事,要不要脸!”唐竹筠气鼓鼓地道,“今日这哑巴亏,就让他吃了!我就不信他有脸出去说,被个女人放倒了。”

“你就没想过,你打不过他怎么办?”

“打不过不是还有王爷在吗?”

“那么相信我?”唐明藩声音之中隐有笑意。

“那当然了,宋景阳给你闯了多少祸,现在不还好好地待在您身边吗?”唐竹筠道,“更何况,七皇子一看就是个虚的。”

唐明藩道:“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你都是为了维护我。说吧,你想要什么?本王答应你!”

唐竹筠觉得他在“我”和“本王”之间切换地行云流水,令人叹为观止。

想要你放了我,你也做不了主啊!

“等您娶了王妃之后,您把我放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里,管吃管住别管我,行吗?”

能跑最好,跑不了先自保,早晚能跑出去!

唐明藩:“你是担心将来被欺负?本王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没,没有。”唐竹筠,“人家名正言顺,我一个碍事的……算了,不说那些了,以后再说。”

男人的承诺,记忆不过七秒,她想屁吃呢!

“王爷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我哥欠您那笔银子免了?”

“不是早就免了吗?”

“那我爹觉得得还你。”唐竹筠郁闷地道,“我哥那件事情,后来怎么查得也没消息了?是没查出来,还是瞒着我?”

“瞒着你。”

唐竹筠:“……”

那您倒是说啊!

然而唐明藩就是不说。

“你帮我看看腿,右腿小腿。”唐明藩忽然道。

“哦,怎么了?”唐竹筠很是自然地在他身前蹲下,掀起他的袍子,挽起他的裤腿。

这是做医生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成了本能。

“又痒又疼,有几天了。”唐明藩道,“起初以为碰了下,没放在心上。”

光线太暗,唐竹筠都快贴到他腿上,不由想起上次扒了他裤子的事情,忍笑忍得很辛苦。

对唐明藩来说,却是看着她风鬟雾鬓,乌发如云,呼吸的热气都喷到他腿上,不由有些僵硬。

“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王爷……”常志掀开草帘子大笑着进来。

他送宋氏刚回来,路过京郊看到宋景阳,听说唐明藩也在,而且唐竹筠还跟了唐明藩,就过来打招呼,没想到……

他看到面前的场景,笑声戛然而止,连连退后,“我滴娘嘞,大白天,玩这么大吗?”

唐竹筠:“我玩的可不大。”

唐明藩:“……”

她站起身来,“王爷没事,就是让毒虫咬了,回头擦点药,两天就好了。”

常志:“王爷,原来你给我做媒,真是试探我啊!”

唐明藩:“……”

唐竹筠懒得理他们,出去看两个孩子去了。

七皇子被摔这件事情,悄无声息就过去了,没有激起任何水花。

唐竹筠还和之前一样,每天做调料,配药,照顾孩子,做饭……日子简单而充实。

唐明藩几乎每日都给她带东西回来,或者是首饰,或者是吃食,有一次很夸张,直接把做小食的商贩喊到了门口,让人给她做,趁热吃。

不知内情的吃瓜群众,都以为唐竹筠给唐明藩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这么冷情的人都迷得找不着北。

只有唐竹筠,每天像教儿子一样教唐明藩。

“都买一份,夫人爱吃。”唐竹筠假装坐在马上,一脸死人相的高傲,“都包了,让夫人挑。懂吧,你懂吧!”

王爷的侍妾有夫人这一级,所以现在她自己给自己升了一级,总不能说,贱妾如何如何,那还是宠爱吗?

唐明藩:“矫揉造作。”

唐竹筠:“!”

知道你为什么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只能等着皇上赐婚吗?

因为你蠢啊!

不过不听话归不听话,唐明藩好歹也能照葫芦画瓢秀恩爱,大概也能骗过不少人,让他们八月十五的计划正常开展。

小说《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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