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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

魚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现已完本,主角是盛相思傅寒江,由作者“魚周周”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傅寒江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你确定?”很奇怪么?四季锦是江城一家百年老字号包子铺,只经营早餐,并且限量。每天的定额卖完后,就只能改天。这么稀罕,价格自然不便宜。出国四年,盛相思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即便是现在回来了,她也吃不起。她提的这个‘谢礼’,是实实在在的。......

主角:盛相思傅寒江   更新:2024-08-14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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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现已完本,主角是盛相思傅寒江,由作者“魚周周”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傅寒江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你确定?”很奇怪么?四季锦是江城一家百年老字号包子铺,只经营早餐,并且限量。每天的定额卖完后,就只能改天。这么稀罕,价格自然不便宜。出国四年,盛相思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即便是现在回来了,她也吃不起。她提的这个‘谢礼’,是实实在在的。......

《全文章节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有用!”

护士指着监护仪,欣喜的道,“血氧在往上升了!”

医生的眉眼也是一松,“这口气通了就好了,准备上药。”

“家属先出去吧。”

盛相思大大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转身之际,手却被一股力量给牵绊住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傅明珠。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傅明珠,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只稍稍睁开条缝。

但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

“奶奶。”

盛相思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啊。”

“……”傅明珠说不出话来,嗓子眼发出模糊的哼声,而后,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盛相思迅速红了眼眶,她明白她的意思。

“奶奶,别哭,相思是你的孙女儿啊。”

终于,傅明珠缓缓松开了手。

盛相思转身,猛然松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对了,她需要漱口。

抬起手,准备撩起床帘。

而后,一只胳膊抬起,帮了她。

盛相思抬头,是傅寒江。

咳。傅寒江清了清嗓子,眸光闪烁,“不去洗手间么?走吧。”

“嗯。”

盛相思走在前面,傅寒江紧随其后。

她刚才莽撞了,这会儿有些后怕,跨进洗手间时,没注意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小心!”

傅寒江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盛相思瞬间惊醒,立即站直了,挣开他,“我没事,谢谢。”

又是这样。

傅寒江盯着她素白的脸,她似乎很抗拒他的碰触?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病毒携带者?

但此刻,他没法斥责她……她刚刚才救了他的奶奶。

傅寒江压下被拒绝的怒意,取了漱口杯,装了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谢谢。”

盛相思道了谢,接过,对着盥洗池漱嘴。

看着女孩的侧颜,傅寒江挣扎半天,终于开口,“你不用跟我道谢,这声谢谢该我跟你说……盛相思,谢谢。”

“?”

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盛相思迟钝的抬头,看着男人。他说什么?

“我说谢谢。”

大恩在前,傅寒江忽略了其他,重复道,“谢谢你,救了奶奶。”

啊……

盛相思终于缓过神来,弯了弯唇,“不用。我又不是为了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奶奶养了我五年,是我应该做的。”

抛开那四年不说,当初如果不是傅明珠收养她,她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

这话在理。

但是,傅寒江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她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这正是他以往所期待的。

但此刻,却莫名有些不爽。

“奶奶是我的,你不在意是你的事,但感谢却是我的事。”

他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算是谢礼。”

“不用……”

“快点!”

傅寒江不耐烦了,“我不喜欢欠别人,要你说就说!”

盛相思明白了,他这是怕自己又借故缠上他……想要用谢礼,和她划清界限呢。

“好。”

想通了这一点,盛相思不再犹豫。

“我想想……”

要什么谢礼呢?

“这样吧。”盛相思考虑好了,“你请我吃四季锦的什锦包子吧。”

“什么?”

傅寒江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你确定?”

很奇怪么?

四季锦是江城一家百年老字号包子铺,只经营早餐,并且限量。每天的定额卖完后,就只能改天。

这么稀罕,价格自然不便宜。

出国四年,盛相思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即便是现在回来了,她也吃不起。

她提的这个‘谢礼’,是实实在在的。

盛相思点点头,“嗯,确定。”

“呵。”

傅寒江失笑,眸光中不禁多了几分玩味,“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失不再来。”


打开门,把行李放下,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里里外外,除了灰尘,全部擦洗干净,再把行李一一归位。

做完这些,时间不早了。

盛相思揉了揉肚子,她饿了。刚才那半个面包,她在车上就啃掉了,忙活了这一通,早消化完了。

拿上钱包,锁上门,盛相思去了最近的超市。

她本来是想买泡面的,但想了想,最后买了一袋米,又买了些榨菜、老干妈。

回到住处,把米饭煮上,配上榨菜和老干妈,能吃好久,更省钱。

没办法,她还没开始挣钱,本来就过得拮据,又赔了5200块——

警局和解那5000块,虽然不是她愿意给的,但是,也没有让傅寒江替她给的道理。

她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还好,明天她就开始工作了,在拿到薪水之前,只要饿不死就行。

盛相思不觉得苦,比这更苦的,她也经历过了。

那几年在费城,她饿的没办法,还去过餐厅里,捡人吃剩的饭菜呢。

自己做的,至少干净,还不用看人脸色,没有各种肤色的乞丐跟她抢。

她早就不是当初寄养在傅家,那个娇软的千金小姐了……

当晚。

傅寒江回到银滩,已经是凌晨两点。

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院子里的路灯从阳台落地窗照射进来,微薄的光亮。

傅寒江举步往里走,经过沙发时,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

一眼过后,怔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扭头看了一眼……

这次,看清楚了。

沙发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怎么回事?盛相思不是睡在这里么?这么晚了,她怎么不在?

哼。

傅寒江轻嗤着,淡漠的语调,“不装可怜了?知道这招不管用,终于肯去房间睡了?”

他有点晕,晃了晃脑袋。

今晚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

没再多想,跨步上楼。



因为宿醉,第二天,傅寒江起晚了,醒来时头还有些疼,洗了个澡,清醒了些。

下到楼下,打扫的钟点工已经来做事了。

见到他,忙走了上来,“傅总,这个东西,是收拾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是给您的,您看看吧。”

“嗯?是什么?”

傅寒江伸手接过,居然是一只沉甸甸的信封。

什么东西?

里面装了什么?有点厚度,像是……钱?

等等,信封上,还写了字?

——傅寒江,这里面是5200块,5000块是你帮我给的和解的钱,200块是沙发清洗费用,我查过了,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还有,我搬出去了,这几天打扰了。

落款:盛相思。

到此结束,没了。

傅寒江眸光敛了敛,打开信封一看,还真是一沓钱!现金!

“哈……”

他短促的轻笑了下,把钱连同信封随手一扬,蓦地迈步往里走。

到了浴室门口一看,盛相思的那只巨大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

“陶姐!”

“哎!傅总!”陶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您有什么吩咐?”

傅寒江阴沉着俊脸,指了指一排佣人房,“打扫过了吗?有人住吗?”

“啊?打扫过了。”陶姐有点懵,摇了摇头,“没人住啊……不是,一直没人住吗?”

好啊。

她不是想通了,搬进了房间里,而是走了……

看样子,是昨晚就走了!

还给他钱?

从她十五岁起,她身上哪一样不是傅家的?

傅寒江眼底迸射出一股森然的暗色,唇畔敛着不声不响的寒芒。“盛相思,当我这是哪儿?酒店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即,傅寒江掏出手机,给盛相思打电话。

这会儿,盛相思还在睡觉。

“喂……”盛相思迷迷糊糊的划开,接起。

“盛相思。”


盛相思一看,是前几天才见过的秦衍之。

傅秦两家一直有生意来往,他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秦公子。”

“咦?”

一听这称呼,秦衍之乐了,“叫什么秦公子?我年长你几岁,叫声哥不委屈你吧?”

盛相思抚了抚鬓发,“衍之哥。”

“这才对嘛。”

秦衍之满意了,“这个时间,没有回去的车了,你怎么在这儿?”

没等她回答,又道。

“上车吧。”

“那,谢谢了。”

盛相思没推辞,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不无懊恼,“早知道,我不该陪奶奶喝下午茶,该早点送过来的。”

秦衍之一听就明白了了,只怕,这是傅明珠故意安排的。

他觑了眼身边的女孩,戏谑道,“真是这样?难道,你就不想留下来,好和寒江有相处的机会?说不定,能重修旧好?”

“?”

盛相思怔了下,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以她当年‘霸占’傅寒江的架势,他又不了解这些年的内情,会这么认为,倒也无可厚非。

盛相思叹了句,“那是过去的我,都过去了。何况……我和他,压根也没有‘旧好’。”

所以,提不上什么‘重修’。

闻言,秦衍之沉默了。

看着后视镜里安静的女孩……她和以前,的确是很不一样了。

回到酒店,已经六点多了。

秦衍之低头问盛相思,“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正好,我也饿了,一会儿还要忙,走,陪哥吃点。”

“嗯,好。”

两个人一同去了餐厅,秦衍之做主点了餐。

招呼盛相思,“快吃吧。”

“谢谢衍之哥。”

她确实是饿了,下午那点下午茶早消耗没了。

正吃着,秦衍之的手机就没停过。他是来这里办正事的,在所难免。

刚挂掉一通,又来了。

“嗯,是我。”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秦衍之皱了眉,站起身,“是吗?等等,我来看一下……”

他像是有急事。

拿开手机,对着盛相思匆匆道,“我得去处理点事,你慢慢吃。”

又指着自己的那份,“有喜欢的,你都吃了,别撑着就行。”

“好……”

话音未落,秦衍之匆匆走了。

大概因为他是傅寒江的朋友,他不在,盛相思反而更自在了,胃口大开。

喝完了自己的饮料,瞄到了秦衍之的那份。

看起来,好像是白水?

她是这么认为的,端起来当白水喝,灌下去好几口,“咳,咳咳!”

结果,被呛着了!

“这什么啊?”

盛相思五官皱成一团,直吐舌头,“好辣好辣!”

这会儿,她尝出来了,竟然是杯烈酒!她还是继续吃她的吧,秦衍之的那份,她是不敢碰了。

吃饱了之后,盛相思的脑袋有点晕,脸颊飞上两朵红晕。

烈酒上头了。

她还意识到,犯难的嘀咕:“晚上该怎么办?”

这里是酒店,难道要在这里开房么?

那不行,最便宜的也要好几百,她是肯定不会出这个钱的。背起包,去了大厅。

大厅里的休息区,是有沙发的。

盛相思在沙发上坐下,她打算,就在这里熬一夜。

在费城的时候,她在超市打夜工,都是通宵不睡,没什么问题。

但是,她低估了那几口烈酒的威力……

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身子一歪,靠在了沙发上,昏昏欲睡。

但因为心跳太快,又没法真正睡着。

难受啊……

“阿嚏!”

盛相思脑袋晕晕,打了个喷嚏。

隐湖属于山区,入了夜之后还是很有些寒意的,她靠在这里睡着,不免受了凉。

“阿嚏,阿嚏!”

结束会议后,傅寒江和秦衍之一同回来,踏进大厅后,便听到这一连串的喷嚏声。

两人齐齐看过去,便看到了歪在沙发上的盛相思。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拿起那支药膏,看了看。

——没拆封?

她居然没用!

“呵。”傅寒江冷笑,“装可怜博同情,上瘾了?”

不用就不用。

以为他会在意?

只要一想到她三年前对姚乐怡做的事,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胳膊一抬,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里。



出了银滩,盛相思点开手机。点开了微信,和租房中介联系好,又是看了一整天的房子。

快到傍晚,终于有一处不错的。

房子位于老城区,一室一厅,非常小,也很破旧,但胜在有厨房、卫生间。可以做饭,可以洗澡。

没办法,她的钱,得省着点用,只能租这样的房子。

中介:“怎么样?可以吗?”

盛相思:“可以的。”

中介:“那么我们就签合约吧,签过之后,我再找房东确认,没问题的话,这两天你就能搬进来了。”

“是吗?那好,谢谢啊。”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盛相思心中落下块大石。

当晚,盛相思终于睡了个好觉。

而傅寒江照旧,一夜未归。



今天,是周五。

盛相思白天好好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今晚,是她第一次登台,出不得任何差错。

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她早早出了门,比规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弥色。

吴经理热情的招呼了她,和她握了手,“相思啊,好好准备,今晚,就看你的了!”

指了指一旁的服装,“都给你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就等你,惊艳全场!”

盛相思浅笑着点头,“吴经理,我会努力的。”

“加油,赶紧上妆,打扮吧!”

“好的,吴经理。”

按照之前的彩排计划,盛相思今晚跳的是爵士舞——蒙着面。

吴经理的意思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有诱惑力,是不是?你越是遮着,他们才越是想看,越是想看,咱就越是不给。哈哈……这样,你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才能吸引住客人,勾着他们花钱。

吴经理盯着盛相思的脸,“何况,你这张脸,可是张王牌,值得藏一藏。”

对此,盛相思不置可否。

她的目的只是赚钱,他要怎么安排,她都没有意见。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吴经理亲自来催她,“相思,准备好没有?该你上场了。”

“好了。”

盛相思忙起身,深吸口气,准备登台。

在她前面的,是一曲钢管舞,场子的气氛已经被炒热了。

和性感的钢管舞比起来,盛相思的装扮,着实是有些‘保守’。

音乐声响,她出场了!

脸上戴着面具,遮住嘴巴以上的半张脸。盛相思选了浓烈的唇膏,画了个大红唇。

配合着她的底子,不但不显得庸俗,反而相当的妖冶,相当的刺激眼球,立体感逼人。

一头长发打卷了,发顶斜扣着顶黑色帽子。

纯白的白衬衫,真丝的面料,行走间飘逸十足,下身是条宽松的灯笼裤,纺纱面料,里面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

登台后,灯光聚集在她脸上,盛相思朝着台下弯唇一笑,只字未有。

却尽显魅惑。

sexyjazz!

“哇哦!”

“哦豁!”

顿时,台下沸腾起来!

不远处,正对着舞台的大卡座。

傅寒江正和周晋庭、秦衍之他们几个在一起,另外,还有秦衍之的表弟钟霈。

这小子出国念书几年,回来后,书生气更重了。

今晚,就是当哥的几个,带着他来‘见世面’的。

秦衍之给钟霈倒了杯酒,“你也长大了,马上进公司做事,要适应这种场合才行。”

“哦,好。”钟霈点点头,腼腆的很。

这会儿,气氛陡然被点燃,几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连周晋庭都忍不住瞄了眼,“哟,弥色来新人了?这个,以前没见过啊。”

秦衍之颔首,“好像是。”

“这腰细的。”

周晋庭看了眼傅寒江,比划了下,“看看,一手就能掐住,一掐就能断。”

“你让他看什么?”

秦衍之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就只有他那个大……”

“啧。”

一直没吭声的傅寒江,终于忍不住了,瞪了眼秦衍之,“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试试?”

“行,不说了。”

秦衍之举手投降,和周晋庭对视了一眼。

还不让说了?

江城人有谁不知道,当年傅家两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的事?

这些年,姚乐怡守着傅寒川,傅寒江就守着姚乐怡。

就连自己的太太,都因为姚乐怡,给送到国外了……

论痴情,傅二爷称第二,没人好意思称第一。

舞台上,嗨点到达了一个顶峰!

盛相思摇摆着如柳枝般柔软的腰z肢,细长的双腿动静间掀起入骨的魅惑。

而她周身的气质,却是清冷的,配合着凌厉的眼神,散发出逼人的英气。

让人觉得,亵渎她,是种罪过。

但是,又禁不住的,被她吸引……

强烈的反差感,在她身上糅合成一团,相得益彰。

一时间,清冷和诱惑,充斥着全场!全场沸腾了,无论是底下池子里的,还是上面卡座的,都将目光齐齐落在了舞台上……

盛相思的身上。

蓦地,傅寒江一顿,不由坐直了,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上……的人。

奇怪,他怎么会觉得,这姑娘,这么眼熟?

“嘿。”

周晋庭发现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么好看?眼睛都看直了。”

“是么?”

秦衍之不信,也觉得吃惊,“不可能吧?除了那谁……还有人能入得了咱二爷的眼?”

傅寒江气笑了,微眯着眼,“胡说什么?我是看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四唇相触的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

0.1秒不到,瞬间,盛相思在他眼底炸了毛!

手脚并用的挣开他,“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盛相思,你干什么?”

傅寒江气结,“你以为,我想抱你?我是好心……还有,我不是亲你,我是没站稳!”

“走开啊!”

“别喊了,我松开!”

松手的瞬间,突然,看到了盛相思胳膊上的擦伤,两只胳膊都有,似乎还流血了。

傅寒江本能的握住她的胳膊,“这是刚才弄的?你受伤了?在警局怎么不说?”

这么一来,肌肤再度接触。

突然,她像是失控了般,捂住了脑袋,失声尖叫。“我叫你放开!滚!滚啊!”

“!”

傅寒江惊倒,瞳孔震裂。

慌忙抽开手,甚至退后了一步,“我放开了!放开了!别喊了!好心没好报。”

“啊……”

可盛相思闭着眼,直摇头,似乎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盛相思!”

不得已,傅寒江抬起手,用力在车身上捶了一下,吼道,“冷静点!睁开眼看看!”

随着车身一震,盛相思怔住,缓缓睁开眼。

在确定傅寒江确实没靠近后,慢慢冷静下来。

她抱紧背包,低低道,“你往后退两步。”

这样,她好下车。

傅寒江咬咬后槽牙,微一颔首,退后两步。

盛相思抿抿唇,低着头下了车,往前小跑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不禁嗤笑,“搞什么鬼?她以为我要干什么?”

做出这么一副他要‘欺负’她的表情来!

迈步,跟了上去。

“盛相思。”

进到客厅,傅寒江叫住了她。

盛相思停下了脚步,没回头,“有什么事吗?”

“呵。”

傅寒江泠泠而笑,满满的不屑,“你刚才那样,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盛相思低着头,默然不语。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

开口越发的嘲讽,“你可真有意思。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我就能看上你了?做出那副样子……”

盛相思蓦地转身,正视着他,“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傅家养的条狗,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

傅寒江微怔,什么不如条狗?他有这么说么?

扯了扯唇,开口却是冷笑,“知道就好!养条狗还知道听话,养你只会添乱!”

“嗯。”

盛相思面色无波,点了点头,“没事了吧?我能去休息了?”

他那么说她,她居然没有反驳?没有生气?

傅寒江怔忪,抬手挥了挥,“行……吧。”

可是,盛相思转身的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还有事?”盛相思皱眉,回头看着他。

见她一脸不耐烦,傅寒江气笑了,“我没烦,你倒是先烦了?我问你,你睡在哪个房间?”

盛相思怔了怔,没说话。

有问题啊……傅寒江眯了眯眼,“我看过了,佣人房床都没有铺,这两天,你睡在哪儿?”

他看过了?

盛相思讶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查看佣人房,她也不想知道。

他是房子的主人,想查看、什么时候查看,是他的自由。

她指了指沙发,“睡在那儿。”

“什么?”傅寒江愕然,“沙发?”

“你放心。”

没等他继续发难,盛相思便道,“我没有弄脏沙发,也没有沾上奇怪的味道,沙发还是干净的。”

想想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会赔清洗费的。”

傅寒江:……

“没事了吧?”

盛相思不想再和他多说,“我很累,想洗洗睡了。”

说完,快步往里走。

傅寒江皱着眉,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看到盛相思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口,还放着只行李箱,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以及洗漱包。

傅寒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由上前两步,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这两天,你就是这么过的?”

盛相思抱着衣物,点点头,“嗯。”

“哈?”傅寒江不敢置信,“搞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偏要自虐?你脑子有问题?”

盛相思低着头,不答反问,“我能洗澡了吗?”

“等等。”

突然间,傅寒江想到了。

“呵。”

他扯了扯唇,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你这是,在我眼前装可怜呢?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心软?盛相思,你还没放弃么?”

什么意思?

花了两秒,盛相思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确定,“你以为,我装可怜、博取同情,想挽回我们的婚姻?”

“不然呢?”

傅寒江冷笑,讥笑着反问她。

直摇头,“要不是有所图,你一个被傅家娇养的千金,能吃得了这种苦?”

娇养?这种苦?

盛相思暗暗冷笑,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会再缠着你。”

“最好是。”

傅寒江睨着她,不紧不慢,徐徐低笑,“我劝你,别再耍花招,我们这婚,是离定了!”

说完,转身上楼。

身后,盛相思无语,无声冷笑。

找房子的事,得抓紧了,她得尽快搬出去。



楼上,主卧。

傅寒江洗了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突然顿住,抬起手摸了摸嘴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盛相思唇瓣那股柔软的触感……

他想起了什么,起身翻出了医药箱,找出只药膏来——全新的,未拆封。

犹豫了片刻,拿着药膏下了楼。

楼下,沙发上。

盛相思对着手机屏,看着手机银行软件里的余额,一筹莫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盛相思。”傅寒江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盛相思慌忙收起手机,“有事?是沙发不能睡吗?”

“哼。”傅寒江冷嗤,“你喜欢自虐,没人拦着你。”

他弯腰把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

“?”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

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

“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

说完,转身上了楼。

多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才看向茶几上的药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

她不觉攥紧了双手,浑身细微的颤抖着。

傅公子,可真是个……绅士啊。

翻了个身,躺下,接着睡。

至于那药膏,她没动,也不会动。

第二天一早。

傅寒江下楼时,已经不见了盛相思的身影。

他也没在意,只是,经过客厅时,下意识的朝沙发的方向看了眼。

突然,眸光一顿。


下午四点多钟,盛相思离开了疗养院。

她把牛皮袋郑重的放进背包里,坐上了去隐湖的大巴班车。

隐湖还是有点远的,属于江城的下属市镇,还处在开发阶段,班车足足开了两个小时。

到站后,按照傅明珠给她发的地址,又步行了一段,找到了傅寒江所在的酒店。

酒店也是簇新的,空气里散发着新装修的味道。

到了酒店,盛相思把背包反背在身前,给傅寒江打电话。

房间里,傅寒江拿起手机,看了眼……盛相思?她打来干什么?一想到她那天说的话……

什么小叔子,什么大嫂??

面色一沉,把手机给反扣了。

这边,盛相思握着手机,茫然的眨眼,“怎么不接电话呢?不是等着用文件吗?”

或许,是在忙?不方便?

盛相思想了想,给他发了条信息。

——奶奶让我给你送东西来。

然后,对着牛皮袋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手机又震了下。

“哼。”

傅寒江冷笑,没完了?他在她眼里那么龌龊,还联系他做什么?

但还是拿起了手机,划开一看。

眸光敛了敛,原来,她是来送文件的!

蓦地起身,出了房间。

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夕阳只剩一丝,搭在地平线的缝隙上。

盛相思上身一件杏色T恤,下身一条工装牛仔裤,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身后,用一根黑色皮筋束住了。

她站在那里,纤细高挑的一抹,像一只在熹光里沐浴的天鹅。

傅寒江不自觉的,滚了滚喉结。

嗓子眼有点痒、有点干……

他走了过去,“盛相思。”

闻声,盛相思抬头看向他,“你来了。”

她忙取下背包,把牛皮袋拿出来给他。“喏,给你。你看看,对对?”

“嗯。”

傅寒江打开,翻了翻,“对。”

他把牛皮袋合上,好笑的看着她,“你挺会挑时间啊。”

“?”盛相思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

傅寒江指了指腕表,“我给奶奶打电话,是一点钟,你却到现在才给我送过来。知道这个时间没有回去的车了,想要留下来,是不是?”

“……”

盛相思仍旧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只有他的那句——没有回去的车了?

“呵。”

傅寒江不掩饰的讥笑,“这种手段,你以前也没少用。”

他还以为,她是真的放弃他,不再纠缠他了!结果,她就来了这么一招。

真是贼心不死啊!

“行吧。”

傅寒江大方的挥挥手,“反正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动摇——看在你辛苦一趟的份上,跟我来吧,我让人带你去休息……”

他先转身,走在了前面。

本以为,她会乖乖跟上。

可盛相思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她终于明白了……他以为,她是故意这么晚到的!

傅寒江回头一看,她还站在原地,不悦的道,“还不跟上?怎么,心思被我拆穿了,又想什么花样?”

盛相思蹙眉,忍着极度的不快。

“傅公子怕是有臆想症,我什么都不知道,奶奶让我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来!我虽然谈不上顶天立地,但说了不会缠着你,就绝对不会!”

愤然转身,拂袖离去。

“盛相思,你去哪儿?”

她这是,恼羞成怒了?

傅寒江眸光深沉的盯着她跑远的背影,气笑了,胸口堵了几秒,“跑是吧?行,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猪!”

而盛相思,站在刚才下车的地方,傻了眼。真没有回去的车了吗?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四处看了看,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而后,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相思。”


“坐吧。”

盛相思疑惑,“有事?”

没事的话,她要走了,还要赶回去排练的。

“叫你坐就坐。”

傅寒江皱了眉,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椅子上有钉子么?不能坐?”

盛相思无语,只好坐下。

傅寒江满意了,勾勾唇,指着桌上,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

“吃吧。”

嗯?

盛相思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让她吃?可是,刚才,他分明说的是……不行。

“那个,咳……”

注意到她的表情,傅寒江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硬着头皮,艰难开口,“刚才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盛相思愕然,他竟然道歉了?不容易啊,印象里,这是傅公子第一次跟她说这三个字!

不过,她很清楚,他是因为傅明珠。

盛相思温温静静的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讨厌我,看到自己讨厌的人不高兴很正常——”

“——但是,我是为了奶奶来的……以后,我会注意,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

她弯了弯唇,指着餐桌。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早餐我就不吃了。”

他都道歉了,还是拒绝他??

傅公子的脸色,霎时黑沉,凉凉的道,“怎么,秦衍之给的,你就要,我给的,你就不要?”

说着,又想起她对着秦衍之微笑的样子……怒火噌的点燃!

眯起眼,开口恶意满满。

“你刚才对着秦衍之,笑的挺开心啊?怎么,对他有意思?”

“!!”

盛相思愕然,他在说什么?

然而,傅寒江还没完。

双眸敛着怒意,眼底卷着暴风雨,暗得能渗出墨。

“秦衍之是你能肖想的?别说你在江城臭名昭著,就说你跟过我,二婚的身份,江城名流里,你是一个都别想了!”

盛相思静静的听着,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

末了,傅寒江还补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瞬时,盛相思浑身僵硬,无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她以前,怎么会爱过这么恶劣的人!

她看着他,轻慢的笑着。

“是啊,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名昭著!那你呢?能比你小叔子惦记大嫂,更让人不齿吗?江城还有人不知道你傅二爷的龌龊心思么?”

话音落,死寂的气息蔓延开。

傅寒江捏着拳头,双眸阴森深寒的裹着她。“盛相思!”

不等他发作,盛相思转身就跑,还不忘拿走沙发上的背包,拉开门狂奔而去。

“呵!”

傅寒江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渗出水,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我就多余管你!”

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他蓦地抬脚,一脚连带着踹翻了两把椅子。

然而,怒火却没有消散一点点!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盛相思,这样大动肝火?



晚间。盛相思照旧去了弥色。

演出过后,回到化妆间,卸妆。

而后,接到了越洋电话。

“喂。”盛相思划开,郑重的道,“威廉医生。”

“君君妈妈,你好。”

那端,威廉医生的语调有些低沉,“君君的情况,想和你沟通一下。”

“好的。”盛相思不自觉坐直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两天,是治疗日,君君有些呕吐、腹泻,这两天好一些了。”

闻言,盛相思眼神一暗,心疼的不得了。她不在,君君一定很孤独吧。

“你的朋友,有来陪着。”

他说的,是虞欢喜。

“君君还好。”威廉医生叹道,“我知道你是江城人,你既然回去了,没有考虑过,给君君要个弟弟或是妹妹么?”

他的意思,盛相思懂。

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也愿意。

盛相思摇摇头,“没办法,威廉医生,这是不可能的。”


“跑哪儿去了?”

傅寒江皱着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那边奶奶已经做完了理疗,马上要开席了,他只是去处理点事,一转身却不见了盛相思。

“别着急。”

姚乐怡浅笑着,劝道,“她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嘛。”

哼。傅寒江冷笑,“不熟悉就该老实待着,不知道在原地等我?净给人添麻烦!”

“好了,别生气了,我陪着你一起找。”

姚乐怡突然停下,指了指某个方向。

“咦?寒江,你看,那儿是不是她?”

傅寒江抬眸定睛一看,还真是。

他点点头,“是。”

还有些惊奇,“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姚乐怡笑着道,“我是女人,女人是要敏感些。走吧,别耽误了开席。”

两人一同,走到盛相思面前。

盛相思嘴里咬着布朗尼,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碎屑,看到他们过来,忙放下了盘子。

啧。

傅寒江嫌弃的皱了眉,“什么吃相?饿死鬼投胎么?今天来的,都是贵客,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他这是嫌她给傅家丢人了?

盛相思咽下嘴里的食物,拿餐巾擦干净嘴角,没有争辩,安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

傅寒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怎么回事?她这态度……

要是以前,她早就蹦起来,和他吵了。

这次,居然这么安静。

不是他希望她吵,而是,她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悦的道,“盛相思,你什么意思?”

什么?盛相思不解,茫然的眨眨眼,“我怎么了?”

他说的,她都听了,有哪里不对吗?

“你……”傅寒江气结,胸腔里莫名蹿起股火。

“行了。”

姚乐怡拉了拉他,充当和事佬,“少说两句,奶奶还等着开席呢。”

“算了!”

傅寒江只好忍着不痛快,睨着她,“跟在我们后面,准备开席了!”

“哦。”

盛相思本来是坐着的,闻言,放下餐具,站了起来。

“等等!”

突然,姚乐怡叫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她。

盛相思一脸莫名,但她很快明白了。

她和姚乐怡面面相觑,她们身上的礼裙是一样的——她们撞衫了!

难怪,之前那些千金也包括田欣,会把她认成姚乐怡……

眼下麻烦的是,在这样的场合,最忌讳的便是撞衫。

接着,傅寒江也发现了。

姚乐怡的礼裙是她自己准备的,而盛相思的礼裙是他让容峥从高定店随意拿的,哪里想到,竟然撞了!

“没关系。”

姚乐怡抿唇笑笑,大方的道,“撞就撞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不行。”傅寒江却不赞同,“还嫌我们傅家的话题不够多吗?”

她俩今天要是穿得一样开席,今晚,关于傅家妯娌俩暗地里较劲的流言,便会传遍整个江城!

“那……”

姚乐怡想了下,“我去换了吧?只不过,我没带备用礼服,得让经纪人送来,只怕,就不能陪奶奶开席了。”

于是叮嘱傅寒江,“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傅寒江却拉住了她,“不行!你不能缺席。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姚乐怡是什么身份?

姚乐怡如今在江城,是炙手可热的大花青衣之一。

加上,她是傅家长孙傅寒川未婚妻的身份,在江城颇受关注。

她今晚要是缺席了开席,明天还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

对此,姚乐怡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今天也没邀请主流媒体……”

傅寒江还是不同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个手机,就能制造新闻,小心点好。”

“你说的有道理。”姚乐怡为难了,“那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

傅寒江一扭头,视线落在了一声不吭的盛相思身上,斟酌片刻,冷声道。

“你去把礼裙换了!”

果然如此。

听他们叽叽喳喳个没完,盛相思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了,弯了弯唇,淡笑着点头。

“好。”

但有个问题,她不得不问。

“我要是换下来,穿什么?”

她这么一问,傅寒江才想起来,她是换了衣服来的,别说备用礼裙了,就连见常服,她都没有。

傅寒江也犯了难。

“这样吧。”

姚乐怡好心帮忙,“我的后备箱里,有备用的常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应付一下。”

穿她的旧衣服?盛相思听了,没立即回答。

“怎么?”

傅寒江皱了眉,不阴不阳的道,“不乐意?穿乐怡的衣服,委屈你了?”

“不是。”

盛相思摇了摇头,“她的衣服,很贵吧?我是怕弄脏了或是弄破了……”

这是实话。

她没钱,赔不起的。

“你在逗我吗?”

傅寒江冷眼睨着她,“要你赔了?即便赔,还不是花傅家的钱?”

既然他这么说,盛相思也不再纠结,看向姚乐怡。

“那就谢谢你了。”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姚乐怡笑笑,转身去吩咐经纪人取衣服。

而盛相思,则先一步,回房间里等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微微眯起眼。她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装的,还是真的?

那边等着开席,傅寒江带着姚乐怡先过去傅明珠身边。

“来了?”

傅明珠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奇道,“怎么只有你们,相思呢?”

“她……”傅寒江皱着眉,吱唔着。

“奶奶。”

还是姚乐怡反应快,弯下腰来,解释道,“相思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到。”

“不舒服?”傅明珠皱眉,“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的,奶奶。”姚乐怡温温静静的笑着,提醒她,“先开席吧,大家都等着呢。”

“哦,好。”

不好怠慢了宾客,傅明珠只好吩咐。

“抱歉啊,各位,相思有点不舒服,让她休息一会儿,咱们先开席吧。”

有傅寒江和姚乐怡在,宴席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等到盛相思换了衣服出来,傅明珠一看,吓了一跳,“相思,你怎么穿成这样?”

礼裙不见了,换成了条日常的休闲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的逆天大长腿,和在场的名媛千金们,格格不入。

“我……”

“奶奶!”

盛相思刚要解释,姚乐怡打断了她,“是这样的,相思刚才喝饮料,不小心洒到裙子上了,我只好拿了我平常穿的,给她换上。”

一边说,一边朝着盛相思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说出实情。

傅寒江正好站在她身后,明白了姚乐怡的意思,握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语。

声音低的,只有他们才能听见。

“听乐怡的,别忘了,你欠她的!”


说着,拎着背包,站了起来,拉门出去了。

哼。

望着她的背影,姚乐怡淡淡冷笑,“不要么?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一起吃东西。”

招手叫来小助理,“你点一下餐,寒江喜欢吃什么,你知道的?”

“嗯,知道的,放心吧。”

小助理答应着去了。

等傅寒江忙完回来,餐点也刚好送来了。

“寒江。”姚乐怡笑着朝他招手,“快坐下,都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

“好。”

傅寒江收了手机,拉开椅子坐下。

刚要端起碗,扫了一眼,问到,“盛相思呢?”

“她啊。”姚乐怡不动声色,“出去了,说是不用。”

“不用?”

傅寒江下意识的嗤笑,她现在是对‘不用’两个字上瘾了,就差申请‘专利’了,问什么都是不用。

放下碗,要起身。

“干嘛去?”姚乐怡忙拉住他。

“去找她,吃饭。”

“算了!”姚乐怡轻笑着摇头,劝到,“我看,她是说真的,你忘了,她是学什么的?学跳舞的,都讲究节食。”

“节食?”

傅寒江不信,她回来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是见过她吃东西的,那饭量叫一个大!

“你不了解她,她能吃!”

说着,拉开椅子,出去了。

蓦地,姚乐怡眼神一暗。

她不了解盛相思?

那么,他就了解了?

了解到,自己不吃饭,也要出去找她的程度?



然而,傅寒江出来,并没有找到盛相思。

她去哪儿了?奶奶手术还没结束,她是不可能走的。

傅寒江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铃声响起,她还没接。傅寒江却已经听见声音了。铃声就在他附近。

顺着铃声,傅寒江挪动步子,在消防楼梯通道找到了她。

“喂?”

盛相思刚接起,然后,通话就断了。“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身后,响起傅寒江的声音。

盛相思猝不及防,猛然扭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话该我问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傅寒江黑沉着一张俊脸,“跟我吃饭去!吃饭还要人叫,你是小孩子吗?”

“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傅寒江烦透了这三个字,“你是不是只会跟我说这三个字?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万一奶奶出来了,你饿晕了,不又给我添麻烦?”

“我真的不用……”

“老实说吧……”

傅寒江眯起眼,浓墨般的眸盯着她清丽的脸,“你是不敢面对乐怡,是不是?”

什么?

盛相思怔忪,他是这么想的?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

傅寒江低沉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种下的恶,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盛相思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突然问道,“这是姚乐怡告诉你的?”

——说她,不敢面对她?

“什么?”傅寒江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没……”

而盛相思已经不想在问了,她也是昏了头了,问这个干什么呢?

四年前,他选择不问缘由的相信姚乐怡,难道,四年后,就会给她伸冤了么?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被冤枉了。

盛相思摇摇头,“没什么。”

她倔强的坚持着,“我真的不用,你们吃吧,我有东西吃……”

“你有什么东西吃……”

话音未落,傅寒江眸光一顿,视线落在了阶梯上。

他看到了。

在她刚才的坐的位置,一旁放着她的那只黑色背包,背包上,放着饭盒。

饭盒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的食物。

——白米饭,以及,青菜。

他企图再看到点其他的,但是,没了。

傅寒江眉头拧的死紧,不敢置信,“你……就吃这个?”

“嗯。”盛相思点点头,目光坦荡,神色淡定从容。

为什么吃这个?

傅寒江想不通,在他看来,用‘寒酸’来形容,都不足够。为什么吃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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