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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清妤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嘱咐几人盯着点程如锦,便继续看账册。
晚饭依旧是几碟素菜,一碗杂粮粥。
用过饭本打算继续去书房看账册,就见琥珀再次快步走了进来。
“小姐,表小姐让小厨房做了好几个菜,去老夫人的小佛堂看大少爷和三小姐了。”
苏清妤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问道:“都做了什么菜?”
“做了煎银鱼,脆皮鸭,冰糖肘子,拌芥菜,还有蜜汁藕。”
“厨房的马婆子可能是表姑太太的人,我特意去打探,她什么都没说。”
苏清妤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走,我们去看看祖母。”
松鹤堂内,苏清妤眼眶通红地跪在老夫人脚边,身后的丫鬟翡翠手里还拎着食盒。
老夫人此时正在卧房里轻捻佛珠,见苏清妤红着眼跪在一边,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清妤低眉顺眼地说道:“祖母,我惦记三妹妹和大哥。如今天这么冷,不吃饭怕是受不住,真冻出病来可怎么好?”
老夫人没想到苏清妤经历了一场算计,还能顾念手足之情,脸上泛起欣慰的笑意。
“难为你还惦记他们,冷也得受着,犯下那么大的错,跪上三天都是轻的。”
苏清妤伸手挽住老夫人的手臂,撒娇地说道:“祖母,我给大哥和三妹妹求个情,我做了几个素菜,要不咱们去看看,也让他们垫垫肚子,好不好?”
苏清妤本就长得明艳,这一撒娇,倒是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憨。再加上苏清妤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人也不忍心拒绝,看看天色,便说道:“那现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苏清妤笑着扶起老夫人,祖孙两人朝着松鹤堂后院的佛堂走去。
刚推开佛堂外屋的门,就听里间传出说笑声,是程如锦的声音。
“表哥,你吃这个香酥鸭,我特意让厨房多炸了一会。”
“三表妹,这个银鱼是特意给你做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紧接着是苏元恺的声音,“多谢表妹了,还好有你想着我们。”
“那个苏清妤,下次我一定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老夫人脸色铁青,抬脚往里面走去。
就见佛堂内三人席地而坐,苏元恺和苏宜慧正吃的满嘴流油。
老夫人历来的习惯是早起上香磕头,晚上不会过来。此时跪坐在地上的三个人都一脸惊诧地看向门口,老夫人骇人的目光让三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程如锦反应最快,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祖母息怒,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想着天气冷,饿肚子伤身,忘了佛堂的规矩了。请祖母责罚,如锦绝无二话。”
苏元恺和苏宜慧也反应了过来,两人甚至顾不上擦唇角的油腻,也一起跪在一边请罪。
只是怎么看,都没有程如锦心诚。尤其是苏元恺,一边请罪,还一边用力咽下了嘴里的肉。
苏老夫人气得胸膛起伏,怒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知春,“去通知侯爷,请祖宗家法,今日我要在佛堂打死这三个孽障。”
苏清妤扶着老夫人,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劝道:“祖母消消气,表妹也是心疼大哥,只不过忘了咱们苏家的规矩。她毕竟不是苏家人,也情有可原。”
老夫人想起程如锦的身世,眼底下意识涌出一丝厌恶的情绪。之前还觉得这丫头乖巧懂事,如今看来也是个拎不清的。
“如锦,你是要去沈家做妾的,虽不是我们苏家的姑娘,可也是在苏家长大,去了沈家以后万不可再这样行事,丢了家里的脸面。”
等到苏顺慈擦干了眼泪,站到一边,苏清妤才看向莲姨娘,“到底怎么回事?她们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莲姨娘向来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开口解释道:“也不是经常这样,雪姨娘就是看见好东西便想要。”
苏顺慈开口说道:“什么不是经常这样,她……”
话未说完,再次被莲姨娘打断,“你这孩子,别胡说,没有的事。”
呵斥完苏顺慈,莲姨娘又对苏清妤说道:“大小姐别听她小孩子的,她是岁数小,受不得委屈。一大家子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苏清妤探究地看向莲姨娘,人家都欺负上门了,她还在遮掩。到底是太过老实懦弱,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呢?
见莲姨娘不想说,苏清妤也未多问,却拉着苏顺慈的手对莲姨娘说道:“姨娘,四妹妹也不小了,我想着是不是让她跟着我,学学管家。”
三个月之后,她就要嫁到沈家,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考虑家里这些琐事怎么办。
思来想去,都觉得苏顺慈是个不错的人选。
为人纯孝又不懦弱,母亲也喜欢她。等到自己出嫁了,就让这丫头帮母亲管几年家业。到时候找个由头记到母亲名下,她再帮她寻摸一门好亲事。
莲姨娘并没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有些迟疑,“这不合规矩吧?她毕竟是庶出……”
“姨娘,我要跟大姐姐学管家,我出息了,姨娘才能有好日子。”莲姨娘话音刚落,苏顺慈自己就开口了。
小丫头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看起来肉嘟嘟的。眼神却坚定无比,还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清妤,“大姐姐,我要跟你学算账管家,我一定好好学。”
苏清妤搂住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那好,明天开始,早上吃完早饭,你就去碧水阁书房找我。”
苏顺慈用力点了点头,“我记住了,一定每日都准时去。”
回碧水阁的路上,苏清妤低声问珍珠,“你们之前有听说雪姨娘欺负莲姨娘么?”
珍珠摇了摇头,“并未听说,如果人尽皆知,夫人一定会过问的。”
苏清妤想想也觉得珍珠说的有道理,若是传出风声,母亲不可能不过问,绝对不会任由莲姨娘受欺负。
莲姨娘到底为什么忍气吞声呢?苏清妤想不出所以然,脑子一片凌乱,也没发现被人拦住了去路。
“清妤,我今天让人去库房拿血燕,怎么库房的人不肯给我?以前我院子里的人每个月都去领一次,没人阻拦过。”
苏清妤凌乱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这才看见顾若云已经到了近前了。
“血燕?这府里只有正经的主子才有资格吃血燕,雪姨娘和莲姨娘也是没资格享用的。”
苏清妤语调清冷,一个正眼都没给顾若云。
顾若云却再次开口说道:“大夫说我身子不好,最好是坚持吃血燕,这些老夫人和侯爷都是知道的。”
“大小姐把持着家里的中馈,故意为难我么?”
苏清妤冷笑了一声,“故意为难?你还不配。从前你是府里的表姑太太,怎么说也算是客,所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现在你只是我父亲的妾室,待遇自然要比肩着妾室,和从前不能比。”
说完,苏清妤便越过顾若云往前走去,只是走出去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的今天,就是你女儿在沈家的明天,你们母女一脉相承。”
白先生本来在喝茶,苏清妤两句话说的他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地上。
顾不得礼仪,白先生把茶盏放到楠木方几上,问道:“大小姐说什么?把林家的账清了?挂在账上十多年前的那笔账?”
苏清妤心说,这白先生怎么年纪大了,脑子还不转了,她说的还不清楚么?
还有这反应,至于这么激烈么?
“就是那笔账,你现在账上有二十一万两,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卖的,库房里的古董字画,或者是宅子田地,抓紧给我凑够三十万两。”
既然父亲不拿她们母女当回事,该还的账也该还了。总不能母亲贴着嫁妆银子养家,外祖家还要贴钱给父亲养外室吧。
正好她需要银子囤粮,这笔银子到手,她就能和表哥大干一场了。
白先生用力咽了下口水,平复内心的惊诧和恐慌,他在侯府做了几十年账房,还从来没碰上过这么难的事。
三十万两,不是三十两,没有侯爷发话,他敢动这么大笔银子么?大小姐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三十万两还给林家,侯府也就得喝西北风了。
“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我得去问问侯爷。”白先生开口说道。
苏清妤哼了一声,“侯府内外涉及钱财的事,他什么时候操过心?现在母亲去庄子安胎,这些事都交给了我,出了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白先生无奈地看向苏清妤,“大小姐,这数额太大了,真的不行。”
三十万两银子这么出去,侯爷还不得杀了他?再说了,这银子侯府若是想还,还会在账上挂了十多年么?摆明了根本不想给林家。
苏清妤重重撂下茶杯,冷声说道:“事成之后如果父亲责怪,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带着全家去江南生活。你若是不肯帮我,那我不介意明天就换个账房,我也不怕你跟父亲告状,你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白先生先是一阵错愕,随后便是满脸纠结。
大小姐才十多岁,怎么行事手段比夫人掌家的时候还要狠辣,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摆在面前的两条路,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苏清妤也不催促,坐在首位安静的喝茶,看都未看白先生一眼。
过了好半天,白先生动了动堆满皱纹的唇角,“那小姐说,咱们卖什么好?宅子怕是一时半会不好出手,古董字画倒是有些值钱的。”
这几年账上的银子从未超过三十万两过,只要有要超过的趋势,侯爷就会买古董字画或者孤本古籍回来。有几次夫人明显生气了,顾及侯爷的面子没说什么。
苏清妤想了想,说道:“那就卖古董字画吧,挑值钱好出手的卖,给你两三天时间,给我凑三十万两出来。”
白先生也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就听小姐的。到时候需要签字画押的文书,小姐都要签好了。”
苏清妤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先生的。”
白先生心说,这还不叫为难?他怎么感觉小姐掌家,这家里的天就变了呢。
送走了白先生,等了片刻,苏氏粮行的四个掌柜就来了。
苏家在京城有四家粮行,分别在东南西北四城区。
这四家粮行是林家给林氏的陪嫁产业,包括四位掌柜,也都是林家的人。甚至就连粮食,都是林家在江南收的,派人送到这四家粮行。
可以说这四家粮行,就等于是林家送给苏家的下蛋鸡,只需要捡鸡蛋,什么都不必操心。所有的收益,都是苏家的,林家不会染指一分。
因林家是南直隶最大的粮商之一,所以这四家铺子在京城的口碑也极好,每年收益都有十几万两银子。
林生是西城粮行的掌柜,也是四家铺子的总掌柜,今年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山羊胡。
苏清妤对林生等几位很客气,让人上了好茶,又寒暄客气了几句,才问道:“林大掌柜,咱们在京城的仓库和铺子里,现在总共有多少米?”
林生想也未想便说道:“仓库里还有三万石米,年底前还能再到两万石。”显然这些账目,都是烂熟于心的,并不需要多加思考。
苏清妤眉头微微皱起,五万石……差的太多了。
她又问了现在的售卖情况和仓库的大小,便让几位掌柜回去了。
送走几位掌柜,苏清妤站起身,“珍珠,让人备车,我要去找二表哥。”
又问道:“松鹤堂那边怎么说了?有消息了么?”
珍珠回道:“三小姐和大少爷并未去松鹤堂,雪z姨娘把三小姐接回了芙蓉苑,说是让三小姐先休息,这些事情晚点再说,侯爷虽然生气,但是也没说什么。”
苏清妤也未多想,只以为雪z姨娘是心疼女儿。
午后,林氏商行后面的花厅内,苏清妤正在听二表哥林文柏的唠叨。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商量一下?”
“嫁给死人,你怎么想的?别说是沈三爷,就是皇帝,死了也就没什么用了。”
苏清妤吓得连忙白了他一眼,“表哥说什么呢?这话能随便说么?小心隔墙有耳。”
林文柏也知道刚才这句话僭越了,但是唠叨却没停。
“沈昭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想嫁给他,表哥有的是办法,干嘛还要往沈家的坑里跳。”
“要我说,沈三爷那门子晦气婚事你也退了,若是怕受欺负,不如我在林氏族里找一个,你三表哥……”
苏清妤连忙打断林文柏的话,这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碎,任由他说,还不得说到明日。
“二表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林文柏一双剑眉微微挑起,笑着说道:“什么正事?说说看,听说现在你掌管家业了,不会是来求我帮忙的吧?”
苏清妤心说,她可不是来求帮忙的,她是来给林家续命的。
沈月对她不熟,只知道是苏家的表小姐。闻言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你带苏家表小姐去客房休息,照顾好人。”
那丫鬟便带着程如锦下去了,屋内便只剩下了沈月和苏清妤。
苏清妤低垂的眸子有些清冷,前世她没发现沈昭的异样,沈昭在这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而程如锦也是在沈昭离开后说头晕。
等到她再次见到程如锦,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宴席上,而那时候,她和沈昭成亲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
沈月情绪有些低落,拉着苏清妤的手说道:“苏姐姐,你说我三叔怎么就没了呢?他是我认识的最有才华的人,风光霁月,又有经世治国之才,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苏清妤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也节哀,老夫人那边还要多照应,我看她憔悴了不少,这次的打击对她老人家来说太大了。”
沈月点头说道:“可不是么?之前家里的担子都在三叔身上,现在三叔一走,家里虽说还没乱,可我看……”
后面的话沈月收住了,苏清妤便适时转移了话题。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苏清妤算计时间差不多了,忽然开口说道。
“我祖母说,可能会让我和大少爷热孝中成婚,我有句话想问他,刚才竟忘了。”
沈月闻言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这还不好办,我们去书房找他就是了。”
苏清妤坐直了身子追问,“可以么?会不会于礼不合?”又说道:“这样好不好,我们去禀了老夫人,让她派两个婆子跟着,我们就当是路过,我只问他两句话就好。”
沈月眼睛一亮,“这样好,你这样守礼,祖母一定会准的。”
苏清妤这么做,是为了把沈月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她要去捉奸就必须有证人,但是沈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真帮她作证,名声也就完了。
沈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不多时沈月就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过来,对苏清妤说道:“这两位是赵嬷嬷和花嬷嬷,陪着咱们去逛逛宅子。”
苏清妤客气地说道:“麻烦两位嬷嬷了。”
她知道,这两位都是沈老夫人身边得脸的嬷嬷,分量足够了。
两位嬷嬷客气的还礼,便带着苏清妤和沈月朝着沈昭的书房走去。
沈家富贵,园子修的也是大气精致。几人绕过花园水榭,又穿过假山梅林,才到了沈昭的书房外。
在书房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厮,见到一群人过来,吓得想报信又不敢出声。
“花嬷嬷,您怎么来了?大少爷……大少爷不在书房,您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说?”小厮元宝机灵地上前,笑着说道,还特意抬高了声音。
花嬷嬷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回事?大少爷在哪呢?”
能在沈老夫人身边伺候的,都是成了精的,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有事。
花嬷嬷和赵嬷嬷狐疑地对视了一眼,还未等做出反应,书房内就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沈昭哥哥,你真的要……娶她么?你爱的是我。”
“好妹妹,我必须得娶她,她舅舅家可是皇商,对我是有大用的。”
紧接着,就是断断续续的娇喘声和男子的荤话。
院子里的几人都愣住了,苏清妤心里冷笑,她还是第一次听沈昭这样的声音。她忽然有些庆幸,庆幸沈昭一直说自己不举,他们并未圆房,不然她会恶心死。
两位嬷嬷脸色已经变了,忙说道:“两位姑娘先出去吧。”
苏清妤看着花嬷嬷,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脸的震惊加上愤怒。
紧接着,她快步转身离开,还带着哭腔。
两位嬷嬷心知这件事不能善了,连忙也带着沈月跟在后面。
但苏清妤步子迈的快,先一步进了庆元居。
一进宴息室,她就扑到了苏老夫人的怀里,“祖母,呜呜呜呜,我不嫁了。”
她这一哭,屋内的两位老夫人还有大夫人陈氏都愣住了。
苏老夫人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清妤哭的说不出话,好在两位嬷嬷很快就进来了。
花嬷嬷示意屋内的丫鬟先退下,才低声说道:“老夫人,夫人,大少爷在书房……和一个姑娘圆房了。”
“老奴没敢打扰,还不知道里面是谁。正好苏家大小姐路过,听了个正着。”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苏老夫人皱着眉没说话,却看向了沈老夫人,明显是要看看沈家怎么解释这件事。
她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苏清妤的后背,又把人扶起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苏清妤这一通哭不是装的,她是哭自己前世的无知,哭今生的畅快肆意。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沈老夫人,老人家显然是动怒了,大声说道:“去把那两个畜生给我带过来,我亲自问问沈昭,怎么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今日若不是沈三爷的葬礼,苏清妤也没撞上,这件事就是沈家再小不过的事。
嫡出的大少爷收个人,再正常不过了,只要正妻进门之前不给名分不怀孕,就不算什么。
但自己亲叔父尸骨未寒,就做出这样的事,传出去沈家和沈昭都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大周太祖皇帝开始,就是以孝治天下,这件事闹起来,可能沈昭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两位嬷嬷下去带人,沈老夫人又看向苏老夫人,“弟妹,你放心,这件事沈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又安慰苏清妤,“好孩子,今天让你撞见不干净的事了,这事是沈昭不对,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说着,又吩咐陈氏,“去把老大和老二都喊过来,有些主意,还得他们来拿。”
不多时,沈家大老爷沈之衡和二老爷沈之恕都走了进来。
沈之衡直接跪在了地上,“母亲,是我教子无方,请母亲责罚。”
陈氏却不愿意了,在一边骂骂咧咧道。
“我看这事也不一定是昭儿的错,兴许就是府上哪个狐狸精狐媚,硬爬上了昭儿的床。”
“也兴许是被下了药了,这些都要详查。”
沈老夫人脸色一沉,用力拍了一下檀木炕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儿子若是恪守本分,会出这样的事?”
儿子就是陈氏的命,她最听不得别人说沈昭。
便说道:“母亲息怒,咱们昭儿是沈家嫡长孙,这盯着他的人也多。”
想起儿子可能受到的影响,陈氏又骂道:“等会就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了,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看我不撕碎了她。”
“定是那种狐媚的小浪z货,一心攀高枝的。”
陈氏说话口无遮拦,着实有些不好听。
沈老夫人不悦地说道:“你闭嘴,老大也起来吧。”
话音刚落,花嬷嬷就带着人进来了。
“老夫人,人带来了,和大少爷在里面的,是……苏家表小姐。”
选?
说是二选一,实际上也只有一个选择罢了。
去刑部,两人还能活命么?
“我们愿意为大小姐效力。”
苏清妤让珍珠带二喜下去签卖身契,屋内便只剩下她和月桃。
“侯爷都什么时辰去韶华堂?”
月桃浑身一震,侯爷和表姑太太的事,是韶华堂最大的秘密。她本来没打算说,可听这话茬,大小姐是已经知道了么?
苏清妤没错过月桃的反应,冷笑着说道:“不要存有侥幸心理,我知道的可能不比你少。但是你知道了却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至此,月桃彻底被苏清妤拿捏到了手心里。
低声说道:“侯爷大多数时候都是夜里来,早上天微亮就离开。”
“韶华堂都是表姑太太的亲信,不光卖身契,就连我们的家人,也都在表姑太太手里捏着。”
苏清妤眉目微蹙,“怎么捏着?”
月桃说道:“表姑太太有个册子,里面详细记录了我们家里人都叫什么,多大年纪,在做什么。”
“所以韶华堂的人平日谨小慎微,在外一点端倪都不敢露出来,生怕给家里招祸。”
苏清妤恍然大悟,怪不得母亲管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父亲和顾若云的事,她还真有点手段。
“你还知道什么?一五一十都说清楚。”
月桃也不敢再隐瞒了,想起什么说什么,虽说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苏清妤也算捋清楚了。
据月桃说,苏承邺一个月总有半个月是宿在韶华堂的,府里的妻妾只以为他宿在外院。苏承邺经常给顾若云银钱贴补,有时候顾若云想要什么时兴的首饰也会跟他说,然后对外说是老夫人赏的。
顾若云对成为侯夫人志在必得,之前苏承邺一直安抚她,最近这一年,她明显不想再等了。
苏清妤一直静静听着,直到月桃没什么说的了,她又问道:“侯爷和你们表姑太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俩以前的事你知道么?”
月桃摇了摇头,回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但是隐约记得有两次他们争执,表姑太太只要一提当年,侯爷就偃旗息鼓了。”
苏清妤眸色一闪。
当年?
难道父亲还有什么把柄在顾若云手上么?
打发了月桃,苏清妤一个人坐在偏厅沉思了半天。
现在父亲和顾若云的事还没过明路,若是她当众闹出来,没准父亲会直接纳了她。
不如就这样静观其变,顾若云越想做侯夫人就越着急,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母亲在温泉庄子上安心养胎,她便趁着出嫁前的三个月,把顾若云母女解决掉。
“小姐,二喜的卖身契签好了,奴婢已经收起来了。”珍珠从外面进来,轻声说道。
苏清妤嗯了一声,站起身,“叫上两个粗使婆子,我们去表小姐那拿东西。”
珍珠闻言眼睛一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正房,“翡翠,快跟我走,我们去表小姐那拿东西了。”
苏清妤身边贴身伺候的四个大丫鬟,珍珠和琥珀是府里的家生子,负责她的日常起居。翡翠和玛瑙则是三表哥送给她的人,能保护她的安全。
珍珠性子跳脱,但是翡翠沉稳。
闻言白了她一眼,“去拿东西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若是被外人看到,还以为咱们院子欺负表小姐呢。 ”
“不过就是去取回小姐的东西,也不值当兴师动众的。”
珍珠笑着说道:“对,还是翡翠说的对,本就是我们的东西,去拿回来当然理所应当的。”
她特意找了两个看起来体格壮实的婆子,跟着苏清妤一起去了青云轩。
主仆四人进去的时候,程如锦正在屋里发脾气,今日的事让她措手不及,心里焦躁的很,便看什么都不顺眼。
见苏清妤进来,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苏清妤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胸前,把手里的清单递给珍珠,“你按照这上面的找,一件不许落下。有人阻挠,直接给我打。”
吩咐完,才看向程如锦。
“表妹拿了我的东西不记得还,那我只能亲自来要了。”
程如锦怒目圆睁地瞪着她,“我没拿你的东西,你无凭无据的,就敢来我这搜?莫不是被你的丫鬟卖了吧?”
苏清妤冷笑了一声,走到程如锦身边。
紧接着,就听啪啪两声,狠狠打了程如锦两个耳光。
打完人,苏清妤伸手捏住程如锦的下颚,微微用力一抬,冷声说道。
“你不要脸,我也就不用给你脸了。”
阴沉的眼底暗潮汹涌,滔天的恨意从心底涌了上来,捏着程如锦的手不自觉用力。
正在搜东西的珍珠忽然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穿了七颗珠子,就是佛家七宝。
“小姐,这不是你小时候戴过的么?去年忽然就丢了,怎么在表小姐这?”
程如锦看见那串七宝珠串,却忽然像疯了一样。
“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给我,那是我的,跟你们没关系,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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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妤点头说道:“回头包二十两银子给她送去。”
话音刚落,寒烟阁破旧的院子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苏承邺带着人呼呼啦啦走了进来,身边跟着雪/姨娘,两人都是脸色阴沉。
苏清妤眉目微蹙,站起身迎了出去。
“父亲怎么来了?有事?”
只见苏承邺扬起手腕,就朝着苏清妤的脸打了过来。
眼看着宽大的手掌就要落到苏清妤的脸上,可下一刻,苏承邺的手腕就被边上的翡翠抓住了。
翡翠抓住手腕往边上一扯,苏承邺就踉跄着歪了两步,差点摔到地上。
雪/姨娘厉声呵斥,“放肆,你一个下人,敢对侯爷动手?”
翡翠却退到一边,一言不发。就算她被罚,也不能让小姐挨打,三少爷送她来这,就是为了保护小姐的。
苏清妤上前两步,伸手扶起苏承邺,“父亲到底怎么了?女儿哪里惹你生气了?”
苏承邺一把甩开苏清妤,指着她厉声问道:“账上的钱呢?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私自挪走了三十万两。”
“银子在哪?赶紧给我拿出来。”
若不是这两日雪/姨娘一直说给苏宜慧置办陪嫁的事,他也不会去支银子,没想到去了账房,白先生说现在账上只有一万两银子了,其余的三十万两,都被大小姐拿去还林家的账目了。
苏承邺此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苏清妤。
苏清妤知道这事瞒不住,她也没想瞒着。
“父亲,银子自然是还给林家了,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谁允许你还的?那笔银子我还有用,现在马上给我要回来。”苏承邺沉声说道。
苏清妤眉心一拧,堂堂平宁侯,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可见这侯府,从根上就烂了。
“父亲,这笔银子已经欠了十多年了,大舅舅给免了利息已经很照顾咱们了。”
“传出去说平宁侯欠大舅哥的银子不还,也不好听,我怕落人口实,见账上有银子就还了。”
“若是再要回来……那对外要怎么说呢?”
“说父亲本来没想还?不好吧?”
苏清妤全程说话温和平缓,不急不躁,像是在耐心的解释。
可这话听在苏承邺耳朵里,就成了赤z裸裸的影射。像是被人当众抽了耳光,脸面直接被踩在了地上。
“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
“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苏承邺不提林氏还好,他提起林氏,苏清妤低垂的眸子里立马泛起恨意。
他还好意思提母亲?这些年母亲兢兢业业操持家里,他却在母亲眼皮子底下养着外室。但凡他看见一点母亲的好,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母亲教导的很好,她教导我做人要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苏清妤的语调明显冷了下来,语气里透着不耐。
雪/姨娘在边上看了半天,还等着拿回钱给苏宜慧置办嫁妆。
苏承邺已经答应她了,给苏宜慧按照三万两银子置办嫁妆。可等了半天,发现苏清妤根本没有拿钱的意思。
她便忍不住走上前,“大小姐,你好狠的心,眼看着妹妹议亲,你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你让你妹妹怎么出嫁?”
苏清妤看着雪/姨娘歇斯底里的样子,忽然轻笑出声,“姨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好,毕竟这笔钱就算我不拿走,也会到外人手里。”
雪/姨娘不解,“你什么意思?谁是外人?你说你妹妹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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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三爷正一颗一颗捡着棋子,闻言随口说道:“算是吧,你不来,我都忘了他今天是头七了。”
苏清妤脱口说道:“你们怎么说也是嫡亲的表兄弟……”
后面的话她止住了,恍然惊觉自己有些逾越了,这不是她该说的。
严三爷先是一愣,随后看向苏清妤,轻声说道:“小姑娘知道的还不少。”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苏清妤的目光却有些探究,只是并不明显。
苏清妤抬头,正好看见他唇角的笑意。
恰好此时小沙弥敲门进来,“苏小姐,接引殿那边准备好了。”
苏清妤转头看向严三爷,问道:“你不去给他上炷香?”
严三爷嘴角抽搐了两下,起身一甩衣袍,“当然要去,这种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
苏清妤心说,这人没给人烧过头七?
接引殿内,大殿中间一尊佛像金身,两侧烛光熠熠。一百零八名僧人分坐两侧,中间放着一张长几,长几前面放着一个挑金线莲花纹路的蒲团。
珍珠和翡翠也拿着祭品和经文走了过来,苏清妤接过祭品,询问了慈恩大师之后,摆在了长几上。
经文,则供在了佛像脚下。
刚供上的经文,就被严三爷伸手拿了下来,站在那开始翻看。
苏清妤眉目紧蹙,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无礼,供给菩萨超度的,怎么他这么随意?
就听严三爷一边看,一边说道:“运笔有力,只是后劲儿有些不足,最后一笔差了一点味道。”
苏清妤咧了下唇角,说道:“佛祖和沈三爷都不会怪罪我的,这种事心诚则灵。”
想了想又说道:“多谢严三爷指点。”
他说的毛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写字这种事很吃功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
见他又把经文放上去了,苏清妤才继续放心地整理贡品。
栗子糕,桃仁酥,南枣糕,松仁饼,桐子糕。
每样用盘子摆了五个,摆的整整齐齐,就连点心的边角,都对的整齐。
严三爷见食盒里还有点心,便问,“这里面的是?”
珍珠答道:“我们小姐怕有碰碎的,每种都多带了两个。”
严三爷忽然喉结蠕动了两下,弯腰拿起一块栗子糕就咬了一口。
入口清香,能吃出来只加了一点点糖,是他喜欢的味道,一块栗子糕下肚,他又深深地看了苏清妤一眼。
苏清妤却没看他,而是规规矩矩跪下,又是磕头,又是上香。
起身之后,她看向严三爷,“你不上炷香?”
严三爷眉目微挑,上前上了一炷香,鞠了躬,只是怎么看都透着敷衍。
做法事的功夫,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狂风呼啸,刚过午时,天色已经暗沉压抑。
僧人还要继续给沈三爷念经超度,苏清妤却没什么事了,打算回去休息。
可外面大雪漫天,怕是路途难行。
苏清妤站在大殿门口为难的功夫,就听严三爷说道:“我让人预备了素斋,就在边上禅房,苏小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
苏清妤也不矫情,点头说道:“那就叨扰严三爷了。”
“只是不好意思了,我在这边做法事,打扰您用饭了。”
此时严三爷已经抬脚往边上的禅房走去了,闻言低声嘀咕,“我听听也好,省得浪费了这经文。”
禅房内摆好了四个素菜和两碗豆浆,珍珠和翡翠则被请到了另一边的禅房用饭。
苏清妤和严三爷相对而坐,她先捧起豆浆小口喝了起来,两口下肚,身上暖和了许多。
外面天色暗了下去,唯有落雪之声可闻。烛光映在少女冷艳的脸上,眉眼之间,容色精致秾丽。
“一会儿雪停了,我派人送你回去。”见苏清妤时不时看看外面,他出声安慰道。
苏清妤倒也不是心急回去,只是苏宜慧跟着她上山这事,她总觉得后面有什么阴谋,心里便有些静不下来。
见严三爷这么说,苏清妤收敛了思绪,专注用饭。
不多时,有人进来低声禀告,“三爷,车马准备好了,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那人出去之后,苏清妤随口问道:“三爷这是要回老家?”
严家祖籍金陵,他若是来参加葬礼,也该回去了。
就听严三爷说道:“我去趟西北,两三个月之后就回京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他烧百日之前,我一定回京。”
百日后,就是苏清妤要嫁到沈家的日子。
苏清妤手里的筷子忽然滑落到桌上,碰撞到青瓷碗边,发出叮当的声音。
前世两个月之后,西北甘陕两省地动,天山雪崩,整个西北民不聊生。
顾若云当时掌管着苏家的产业,靠着发国难财赚了盆满钵满,还背刺了林家一刀,致使林家最后伤筋动骨。
苏清妤现在想起当时京城乃至整个北直隶的惨状,仍然心有余悸。
“正月里,不要在甘陕两省境内。”苏清妤低声说道。
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不管眼前的人信不信,她都要提醒一句。哪怕他最后死在西北,她也尽力了。
转念一想,前世严家三爷一直活着,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严三爷却眉目一紧,问道:“什么意思?”
他这次去西北是要查一件大事,预计要一月末才能回京,也正好要去陕甘两省。
苏清妤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想着对策,总不能说自己重生一世吧。别说是不大熟悉的人,就是最至亲的人她也不会说。
心里急促,面上却不动声色。
严三爷一直盯着苏清妤,就见她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少时曾经梦见过一本书,里面说宣德十八年正月,陕甘两省天塌地陷,死伤无数。”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说呢?”
苏清妤面色平静,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可严三爷之前分明看见了她眼底复杂的情绪,惊惧,仇恨,盘算……
从那日这小姑娘闯进书房到今日相遇,他发现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罢了,只能等从西北回来再详查了。
外面风雪骤停,珍珠忽然走了进来,在苏清妤身边低声说道:“小姐,奴婢方才回去查看了一下,大少爷来了,此时正和三小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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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慧,这件事姨娘会给你父亲说的,怎么也不能让你寒酸着出嫁。”
苏宜慧见雪z姨娘说的信誓旦旦,心里又踏实了不少,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打一套像样的头面。
苏家一连定下了三个女儿的婚事,两桩是丑事,另外一桩还是嫁给死人。所以这些日子,苏家众人都格外低调,就连苏承邺都很少在外喝酒,下了朝就都是直接回府。
苏清妤连着几天查看各院的账册,却一个人都没发落,甚至问都没多问一句。之前还提着心的各处管事婆子,又都松了口气,都暗自猜测,是不是大小姐根本看不懂账册。
那日早上,苏清妤正在打点要送到庄子上给林氏的衣物,翡翠进来禀告,“小姐,卫国公府赵夫人来了,说是替沈家商讨成亲的细节。”
赵夫人是沈老夫人的亲妹妹,沈家如今还在发丧,请她走这一趟也合情合理。
“我记得赵夫人也是吃素的,你去祖母那边的小厨房看看,缺什么少什么,都来回我。”
翡翠离开之后,苏清妤又吩咐玛瑙,“去给我挑一身素气又大方的衣裳。”
她猜祖母会让她去给赵夫人请安,所以该预备的穿戴,还是要提前预备了,免得到时候失礼。
苏清妤刚换好衣裳,翡翠就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
“小姐,出事了,老夫人小厨房的两个厨子,一起拉肚子了,我们要出去找个做素食的师傅么?”
大厨房师傅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做的不那么精致,若是平时倒是没什么,但是今日有客人在,若是菜色上失礼了,苏清妤这个掌家的小姐也难辞其咎。
苏清妤眉目微挑,冷艳的面容沉了下来,“我去看看。”
她可不信会那么巧,这边赵夫人进府,那边厨子就拉肚子。若是有人存心的,再找八个厨子来也没用。
苏清妤悄悄从松鹤堂的小门进了后院的小厨房,小厨房内已经乱成一团,几个平日负责洗菜切菜的婆子正在小厨房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
见苏清妤进来,几人像是有了主心骨,“大小姐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苏清妤扫视了几人一眼,又四下看看,然后轻轻挽起了袖子,“你们都出去吧。”
站在一边的王婆子眼睛一转,上前笑着说道:“大小姐,还是再请个做素食的师傅来吧,不然耽误了老夫人的午饭,我们担待不起啊。”
苏清妤冷眼看向王婆子,“我会做,你们都出去吧,我和珍珠来就行了。”
王婆子见状带着讨好般的笑意,劝道:“大小姐想自己做?那不如我们留下洗菜配菜吧,不然我怕大小姐……”
苏清妤直接打断了王婆子的话,“出去吧,耽误了祖母的午饭,我一力承担。”
王婆子和另外三个婆子互相对视了几眼,几人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笑意,一边往出走还一边嘟囔,“可不是我们不帮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们。”
珍珠愤愤不平,“小姐,这些人也太过分了,伺候老夫人,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苏清妤哼了一声,随后说道:“先不管她们,先把午饭应付过去。”
珍珠闻言瞬间慌了,“小姐,我只会煮个宵夜熬个粥,做给老夫人吃的素菜,我不行啊。”
苏清妤白了她一眼,“你不行没关系,我行。”
前世沈老夫人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后来老夫人病重,她便在她身边侍奉了一段日子,也学会了做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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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香蕉披萨。《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二百一十章 休书,作者目前已经写了437436字。
书友评价
关键时刻没了!啥时候更新呀?
又中招了,看了个没完结的。不知作者准备写到何年马月
每次看这种号称爽文的,,我都不觉得爽,我只觉得蠢,而且这种文主角肯定是处于很糟糕的环境,周围极品一堆算计,就算重生觉醒了,也是一堆人轮番来算计陷害,女主就算破局了,凶手也会被各种保。通常得来回几次,凶手才领盒饭,女主基本都是被动防御,是个人都想算计欺负女主,女主每天忙着各种应付算计,我想要主动出击主动算计反派啊!而且是致命的算计!报仇就是要主动的!狠毒的
热门章节
第四章 撞破奸情
第五章 退婚
第六章 嫁给死人
第七章 过继?想的美
第八章 筹划
作品试读
老夫人对待府里的姑娘,向来是看有没有价值,而衡量姑娘们价值的最直接方式,就是看嫁到了什么人家。
沈三爷已经去了,死了的人还能有什么价值。
苏清妤眼皮都没抬,冷着声音说道:“正好,你可以压我一头了,你可要擦亮眼睛找夫婿了,看看找的人能不能比得过沈三爷。”
这世上能比得过沈三爷的人,寥寥无几,哪怕他已经死了。
苏宜慧眉头一皱,她一门心思想要高嫁,不说压苏清妤一头,可也不想差的太多,所以到现在都没订婚。
此时被苏清妤说中心事,苏宜慧开口说道:“他若是活着,你还有个高傲的资本,人都死了,不知道你狂个什么劲儿。”
“不过也是,他若是活着,也不可能娶你。”
苏清妤微微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眼中略带嘲讽。
前世苏宜慧一年后才出嫁,夫君是忠义侯府庶子宋弘深,惊才绝艳一表人才。虽是庶子,却立下了开疆拓土之功。
没想到宋弘深立功封王回京的次日,就发现了苏宜慧和内阁首辅徐以祥之孙徐良平的奸z情。
宋弘深直接写了休书,苏宜慧最后也没嫁进徐家,而是被苏家送去了邵阳老宅的家庙。
捉奸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件事也一度成为京中的笑谈,苏家,宋家,徐家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清妤不想做没意义的口舌之争,便一直闭目养神。
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护国寺内,苏清妤身边的胡嬷嬷进去找了主事的师父,包下了苏家常住的院子。虽然可能晚上就回去,但是小姐仆妇们都需要一处地方安置休息。
按照长幼,苏清妤住正房,苏宜慧住东厢房,下人婆子们住西厢房。
“珍珠,我的东西放在正房,但是我跟你们一起在厢房休息,咱们几个一间屋子。”苏清妤低声对珍珠说道。
珍珠神色一变,“小姐是说,有人要使坏?”
苏清妤眸色幽深,但是见珍珠一脸紧张,还是笑着安慰她,“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过小心点总没坏处。”
尤其眼下是在庙里,真出什么事,她连帮手都找不到。
苏清妤带着珍珠和翡翠,两个丫头手里拿着祭品和经文,主仆三人出了屋子,打算去找慈恩大师点香做法。
寻常人做法事,自然不能惊动慈恩大师,但是苏家每年在护国寺都花费不少的香火钱,加上苏清妤和慈恩大师有过几面之缘,所以便想请他亲自为沈三爷做这场法事。
护国寺修在半山腰,慈恩大师则常年在最高处的大雄宝殿后。
珍珠看了看天色,说道:“这天阴的这样厉害,看样子是要下雪了。”
苏清妤正走在大雄殿侧面的青石小路上,闻言笑道:“若是下雪了,我们就在这住一夜,明日再下山。”
“护国寺的素斋做的很是好吃,尤其是豆腐,听说是引上山的泉水做的,豆浆不加糖而甘甜无比。”
“下了雪之后,这山上的夜景就更美了,宝殿上灯火长明,恢弘大气。”
珍珠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姐从未在护国寺留宿过,怎么说起来还头头是道的。”
苏清妤脱口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说完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佛祖莫怪,小女子不是有意的。”
主仆三人好不容易绕到了后院,可还没靠近慈恩大师住的厢房,就被小沙弥拦住了去路。
“施主,慈恩大师在见客,今日不见其他人了。”
苏清妤一愣,有客?
可这头七不像是别的法事,总不好晚两天做。
苏清妤客气地说道:“小师父能不能帮我问问慈恩大师,就说苏家女苏清妤来给沈三爷做头七法事。”
若是慈恩大师实在没空,她便只能去找别的师父了。
小沙弥听说是苏家的人,又是给沈三爷做法事,便说道:“那小僧再进去问问大师。”
别说什么出家人不理俗事,就这护国寺,和京城的权贵就密不可分。
穷苦百姓,可请不到慈恩大师做法事。
不多时,小沙弥便走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慈恩大师请苏小姐进去说话,这两位女施主跟我到厢房喝碗豆浆暖暖身子吧。”
言外之意,只能让苏清妤一个人过去。
苏清妤闻言面上大喜,慈恩大师肯见她,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跟着小沙弥进了大雄宝殿后的禅房,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席地坐在蒲团上,中间是棋盘。
其中一人是年逾六旬慈恩大师,另一人则是那日她在沈三爷书房见到的男子。
苏清妤微微福身,“见过慈恩大师,见过……这位大人。”
那人抬起头,儒雅俊朗的脸上挂着浅笑,一双眼眸深邃无澜。
“我姓严,行三。”
苏清妤一愣,姓严?沈家老夫人姓严。
她记得严家确实有位三爷,三十左右的样子,和眼前的人年纪倒是能对上。
“严三爷好。”
打了招呼,苏清妤又转头看向慈恩大师,“大师,我想给沈三爷做场头七法事,您可有时间?”
慈恩大师要落子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对面的严三爷。
见严三爷微微颔首,慈恩大师才说道:“有时间,我先让人去准备,你替贫僧下这一局吧。”
苏清妤接替慈恩大师,在严三爷对面坐下。
仔细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忽然觉得似曾相识。
暖玉的围棋子入手温润,她下意识地把黑子落到了记忆里的位置。
严三爷眼神一眯,白子落下。
两人像是不用思考一般,一子接着一子落下,不到一刻钟,胜负便已分明,苏清妤赢了。
可她脸上却不见欣喜之色,低垂着头盯着棋盘还有点心虚。
前世她在沈三爷的书房看见了一本手绘的棋谱,她闲着无事自己和自己下棋,天长日久便都记下来了。
刚才这局,属于她作弊了。
“姑娘好棋艺,我们再来一局。”
一连下了三局,严三爷的脸色也越来越扭曲。
倒不是因为输棋,而是这位苏小姐下棋,就跟能看到他心里一样,还是说,两人对棋路的研究是一样的,那也太巧了些。
苏清妤倒也不是故意要赢他,只是这严三爷的棋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着下着就和棋谱上一样了。
为了缓解尴尬,苏清妤开口问道:“严三爷是特意来参加葬礼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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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二十年冬,苏家内宅。
苏清妤脸色惨白,憔悴不堪,用力拍打着被锁住的房门。
三天前祖母身体抱恙,她回府探望,刚走进出嫁前住的屋子,就被关了起来。
这三天她水米未进,又是严冬,身子早就受不住了。
苏清妤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咣当。”
清脆的开锁声从外面响起,门被缓缓打开,进来的人却让苏清妤意外。
“表妹?怎么是你?”
来人是苏清妤的远房表妹程如锦,程如锦的母亲是她的表姑母,母女俩一直在苏家寄居。
而程如锦的手边还牵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她从未见过这个孩子,程如锦也未婚配。
可这孩子的面容轮廓……却和她的夫君沈昭极为神似。
“表姐,别白费力气了。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间屋子,咱们的夫君也带着大夫来了。”
程如锦说话声音不大,脸上挂着明显得意的神色,她等这一天,实在等的太久了,久到快没了耐心。
苏清妤冷冷地看向程如锦,“夫君?你叫谁夫君?你还有没有廉耻?你惦记他也没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进沈家的大门。”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嫁进去。”
沈家门第之高,不是程如锦一个罪臣之后能肖想的。别说嫁进去为正室,就是做妾,程如锦都不够格。
程如锦闻言非但没恼怒,还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一会儿,就要辛苦姐姐了,别叫的太大声。”
苏清妤心里一沉,问道:“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沈昭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孩子一看见沈昭,就扑了过去,“爹爹抱,爹爹抱我。”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苏清妤还是头晕目眩了一瞬。
“沈昭,你不是说自己……不举么?这孩子哪来的?”
她和沈昭成婚三年未圆房,沈昭给出的理由是那方面不行。她便一个人顶着沈家的压力,悄悄研究药理。因沈昭连个妾室都没有,她便没怀疑,反而处处关心他,生怕他自卑抑郁。
因为一直无所出,她被婆婆刁难,被妯娌笑话,这些她都自己忍了。
可沈昭居然和程如锦有了孩子,苏清妤心头就像被一把利刃剜了一下,疼的全身发抖。
程如锦一步步走到苏清妤的身前,阴沉着声音说道:“表姐,他不是不行,是面对你的时候不行。”
“你除了占个侯府嫡女的出身,哪点比的上我?若不是家世所累,我怎么会输给你?”
对程如锦来说,家世就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好在三年的隐忍没有白费。
苏清妤冷眼看向程如锦,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如锦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凑近苏清妤,低声说道:“你说第一次么?我想想,就是沈家三爷的葬礼上,他的长辈们在研究趁着热孝让你们成婚,他却在书房和我翻云覆雨。”
“所以他不是不行,他跟我在床上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行。”
苏清妤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昭,颤抖着声音说道。
“沈昭,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扪心自问,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
“自打沈三爷去了,长房和二房便开始争权,是我全力帮你,我的嫁妆钱都用来给你调度,生意上的事我还帮你去求舅舅和表哥。”
“我还要承担你娘的咒骂,因为没有孩子,我成了沈家的罪人。”
“我怕你忧思过重,甚至想着过继一个孩子,就算一直不能圆房也没什么。”
“沈昭,你没有心。”
说到最后的时候,苏清妤几尽声嘶力竭。
沈昭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清妤,面容冷硬,只有深邃的眼底,泛起了一层波澜。
程如锦下意识地看了沈昭一眼,心底涌起一股浓重的不安。
这段时日,沈昭对苏清妤的态度,和从前很是不同。提起苏清妤的时候,不再是厌恶和不耐。她怕再这么下去,沈昭就狠不下那个心了。
苏清妤忽然像是脑子清明了,冷声对沈昭说道。
“沈昭,我们和离吧。”
“你是娶程如锦还是娶别人,都和我不相关。”
沈昭眼里忽然划过一抹纠结,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可还不等沈昭说话,程如锦就对他说道:“夫君,你先带着孩子出去,这里有我和周先生就够了。”
她又对沈昭身边的男人说道:“周先生,现在就动手吧。”
苏清妤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你们要干什么?”
程如锦冷笑着说道:“表姐别紧张,我就是借你的脸皮用一用,以后我就是沈家的少奶奶,平宁侯府的嫡女了。”
“放心,我会好好活着,不辱没你侯府嫡女的身份。”
那位周先生,此时已经在准备刀具了,日光从窗棂缝隙映射进来,刀面上发出刺目的寒光。
苏清妤吓得连连后退,大声喊道:“沈昭,你不能这样,我可以和离,你不能这么对我。”
此时的沈昭,已经被程如锦推了出去。
“程如锦,这是在苏家,你怎么敢?我父亲呢?祖母呢?她们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苏清妤觉得程如锦真是疯了,在苏家对她这个苏家嫡女下手。
只见程如锦款步上前,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咱们两个说起来算是亲姐妹了,我娘寄居在平宁侯府这么多年,终于要嫁给爹爹为妻了。”
“还有那个过继到你母亲名下的嫡子,其实是我的亲弟弟。”
“你死了之后,我们一家四口就能团聚了。你以为没有爹爹和祖母的准许,我怎么能在苏家生下孩子,又怎么能对你动手。”
“还有,你和你娘的陪嫁产业,我们也不客气了,放心,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程如锦话音落下,周先生便走上前,用力按住苏清妤。
苏清妤身子本就虚弱,根本无法反抗。
锋利的刀子划破她的额头,顺着面部边缘一直划到下颚。
滋啦一声,整张脸皮被掀了下来,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啊。”
苏清妤一声惨叫,疼的模糊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把这平宁侯府推向地狱血海,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一股滔天的恨意,直冲云霄,外面忽然狂风大作,风雪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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