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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选小说推荐

淮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淮苼”,主要人物有沈元蓁薄靳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从小斗到大,从来没吃过亏,所有的亏都是吃在那个偏心眼的渣爸手里。秦悦知回过神,尴尬的笑道:“口误口误!”……慈善展是在周五,展出的是这次出土的唐代瓷器,据说发起人是个对唐代瓷器痴迷的发烧友,展厅设在京都最大的文化馆,分了卖品区和展览区。京元工作室作为暂时保管这些瓷器的甲方,得派人全程在场看着。本来工作室就只有十几个人,......

主角:沈元蓁薄靳昉   更新:2024-07-11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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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蓁薄靳昉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淮苼”,主要人物有沈元蓁薄靳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从小斗到大,从来没吃过亏,所有的亏都是吃在那个偏心眼的渣爸手里。秦悦知回过神,尴尬的笑道:“口误口误!”……慈善展是在周五,展出的是这次出土的唐代瓷器,据说发起人是个对唐代瓷器痴迷的发烧友,展厅设在京都最大的文化馆,分了卖品区和展览区。京元工作室作为暂时保管这些瓷器的甲方,得派人全程在场看着。本来工作室就只有十几个人,......

《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此刻,沈晚辞看着沈璇那身高奢衣着,心中涌上来一层复杂难言的情绪,不是妒忌,只是感慨,同样是沈家的女儿,她为了还债不得不搭上自己的婚姻,而沈璇却能在父亲的庇护下活成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沈晚辞的注意力最终落在她挂在身前的工牌上,融荟企业副总——沈璇。

所以她不止回国了,还坐上公司二把手的位置。

秦悦知托着腮偏头瞧着沈璇,目光鄙夷,像是在看一堆恶臭难闻的垃圾,“你当然不用攀,毕竟你有个不要脸还恶毒的爹,自己蠢把公司给搞垮了,结果却用亲生女儿的名义去贷高利贷,这么缺德,也不怕被雷劈死!”

这种高级法餐厅,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秦悦知这完全不收敛的声音直接震惊周围一大片人。

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小声窃窃私语。

沈璇窘迫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下去,“秦悦知,你有没有点素质?在这种地方跟个泼妇似的大吵大闹。”

“你有素质?你有素质跟条求偶的狗一样站在这里炫耀?你炫耀我还要惯着你?你比别人多两个爹啊?”

沈璇:她要被气死了!

但这么多人看着,就这么算了又太没面子,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服务员过来了,恭敬的对秦悦知说道:“小姐,我们是高档餐厅,禁止高声喧哗。”

“还高档餐厅,高档餐厅你放条狗打扰客人用餐?我们在这里坐得好好的,她冲过来就朝着我们乱吠,你不撵狗却让我小声点?这就是你们餐厅的服务态度?”

服务员没想到会被卷一顿,一脸为难的转过头,看向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沈璇,“小姐,您看……”

沈璇憋着一肚子火,看谁都不顺眼,“你叫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说完沈璇扭头狠狠瞪了沈晚辞一眼,转身就走了。

秦悦知冷呵:“这种人你就不能让着她,见一次收拾一次,收拾多了,她以后在你面前就是夹着尾巴的耗子!”

说着,她又哼了一声:“什么东西,吸你的血过上富裕生活还敢这么嚣张,遗传你父亲的吧,贱!”

沈晚辞却失笑:“我感觉你也在骂我。”

她和沈璇从小斗到大,从来没吃过亏,所有的亏都是吃在那个偏心眼的渣爸手里。

秦悦知回过神,尴尬的笑道:“口误口误!”

……

慈善展是在周五,展出的是这次出土的唐代瓷器,据说发起人是个对唐代瓷器痴迷的发烧友,展厅设在京都最大的文化馆,分了卖品区和展览区。

京元工作室作为暂时保管这些瓷器的甲方,得派人全程在场看着。

本来工作室就只有十几个人,除了年纪大的几位老师,其他人都去了展馆,包括沈晚辞。

沈晚辞沿着大厅慢悠悠的逛着,展览区的东西她都看过,所以直接去了卖品区。

卖品区的东西很杂,近代的字画、奢侈品、珠宝,什么都有,但价值不菲,这些都是他人放这里寄卖的,卖出后得拿出成交价的百分之十作为慈善款。

而原本只是随意看看的沈晚辞脚步却突然顿住,她的目光停在一幅画上——

这是一幅近代的画,背景是大片的彩色颜料,一眼看去毫无章法,但搭配的却很有艺术感,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个戴红色帽子穿黑色天鹅绒长裙的女孩背影,女孩手里提着个兔子灯。



她很少生病,搬来这里后又每天都在忙碌,家里根本没备药,连退烧贴和感冒灵这种基础装备都没有。


从妈妈去世后,沈震安就成了后爸一样的存在,所以那些年沈晚辞为数不多的几次生病都是靠自身抵抗力熬过来的。

按照经验,睡一觉就差不多该退烧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没睁开眼睛凭着直觉,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电话那头的人是聂钰诚,听她声音不对,他默了几秒才开口:“晚辞?”

“嗯……”沈晚辞这会儿的意识还算清醒,听出是聂钰诚的声音,她勉强打起精神,“有事吗?”

“有点小事想麻烦你,我爷爷从别人手上收了个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看看真假?”

沈晚辞烧得几分糊涂,反射弧有点长,半晌才道:“我明天帮你看看吧,你让人带去文化馆。”

慈善展开三天,这期间她都在那里。

“好。”

两人平时不是会闲聊的关系,事情一说完,彼此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这样的气氛里,沈晚辞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愈发突兀和清晰。

聂钰诚没听到她说话,但电话又一直没挂,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情况,他不由担心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点感冒。”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似乎下一秒就要陷入深眠。

“吃过药了吗?荆州呢?”

“……”

聂钰诚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应声,想到前不久和忱晔聊天时,对方不经意提过沈晚辞跟荆州闹离婚,搬出御汀别院的事,聂钰诚眉头下意识蹙紧,“你现在在哪儿?”

沈晚辞条件反射的报出地址,这完全是烧昏了无意识的行为。

后来她也不知道聂钰诚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甚至连跟他说过住址这件事也忘了,她陷入到沉沉的昏睡之中……

夜晚十点,夜阑一片灯红酒绿。

顾忱晔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沉默喝酒的男人,“你是被沈晚辞甩了吗?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喝闷酒。”

薄荆州手里端着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动,半晌如同施舍般的睨了顾忱晔一眼,“你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瞎了?就她?甩我?你觉得有可能?”

顾忱晔的唇角却勾出一道没有温度的寡笑,“瞧瞧你这副被抛弃的失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准备故意喝醉,然后把借醉酒之名把她给睡了。”

薄荆州心中烦躁,不耐皱眉,“你怎么这么猥琐?也难怪身边没个女人,看来已经憋到心里变态了。”

顾忱晔:???

“你滚吧,让我一个人呆着。”

“呵!”顾忱晔冷笑起身,“说你是狗都拉低狗的档次,难怪沈晚辞会甩了你,不会哄女人就算了,还他妈不会说人话。”

顾忱晔这两年作息时间挺规律的,没特殊情况都是十点就睡觉了,现在被薄荆州拉出来陪酒也就算了,还是跟个傻子似的被他骂变态。

包间门打开,正好有人经过,大概是刚来身上都是雨水淋湿的痕迹,脚步飞快间,那人一边抖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咒骂:“妈的真冷啊,淋这一场雨估计得烧一晚上!”

顾忱晔没在意那人,正抬脚要走时,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等他转头,就见刚才还说要一个人待着的薄荆州,此刻快速越过他离去……

顾忱晔拧眉,这他妈风风火火又是着急去哪里?



沈晚瓷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等薄荆舟来,然而,她低估了男人的速度,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朝这边走来的高挺身影。

薄荆舟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色衬衫,熨烫得笔挺的西装裤,容貌英俊,气质清贵,身上那股子天生的倨傲尤为突出。

长相好、气质佳、年轻有钱……

忽略他的渣,薄荆舟绝对是男神中的男神。

他身侧还跟着陈栩,相比之下,王者气息不容忽略。

沈晚瓷愣怔的几秒时间里,薄荆舟已经来到她面前,蹙起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江叔说你昨晚没回去?”

他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江叔没转告我的话吗?我不止昨晚不会回去,以后也都不会回去。”

沈晚瓷转身打算从另一边走,却被陈栩给拦住,“沈助理,薄总知道您在楼上,才上来的。”

所以呢?她要因此感激涕零吗?

陈栩是薄荆舟身边,为数不多知道两人真实关系的人,但他对她的称呼从来都是‘沈助理、沈小姐’。

瞧啊,她给薄荆舟当了三年保姆,别说他了,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没把她当成过薄太太,甚至连表面的敷衍都不屑做。

沈晚瓷看着拦在身前的陈栩,来了脾气:“陈特助,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在古代被叫做什么吗?”

阉狗!

“沈晚瓷,”薄荆舟的声音里敛着恼怒:“小闹一下是夫妻情趣,过犹不及,家里那些衣服鞋子珠宝首饰你都没带走,不就是想让我开口哄你?陈栩,去订餐。”

吩咐完后,他又对沈晚瓷道:“晚上一起吃饭,过段时间的珠宝展,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这是薄荆舟和她吵架后一贯敷衍她的方式,送包、送衣服、送珠宝,凡是钱能买到的东西都可以,以前沈晚瓷还能安慰自己,以为他就是个直男,不懂怎么对女人好,直到看到了他对简唯宁的关心,才知道什么叫做打脸。

她嗤笑出声,尖锐嘲讽道:“那些东西我不是没带走,而是送给简唯宁的,她不就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烂吗?那堆垃圾,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吧!”

一旁的陶清宜插话打断:“薄太太,您真的误会阿宁了,她虽然喜欢薄总,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任何人的婚姻!她托薄总帮忙定这款包,只是因为她没有这个牌子的会员,定不了。如果您喜欢这款包,我们让给您就是了,您没必要张口闭口就用小三这样的字眼来侮辱人吧?”

如果白莲花有段位,面前这个绝对是顶尖的。

既然要把矛盾引战到买包上……沈晚瓷回头,笑得妩媚:“好啊,那我可谢谢你了。”

这款包真的很难定,秦悦织肯定喜欢。

关键是……不用她付钱,何乐而不为?

至于薄荆舟,她管他什么看法。

眼见着女人要往收银台那边走,薄荆舟扣住她的手腕,“别闹,你如果喜欢,我再定一个,差不了多少时间。”

沈晚瓷心尖一颤,眼眶不禁有了一丝酸涩。

想到这三年守寡式的婚姻,满目疮痍的自己,再看被偏爱的简唯宁……

薄荆舟的意思她听懂了,这个包是给简唯宁的,她不能动。

她的脸色有些泛白,但没让他看出来,转身随意指了一款男包对导购说:“这款男士包,给我包起来。”

薄荆舟抿唇,见她没生气,还给他买礼物,他阴郁几天的情绪稍稍好转一些。

虽然,薄荆舟并不喜欢那款男士包。

他声音缓了缓:“晚上去吃饭,我让人去秦悦织那里替你把行李搬回来。”

沈晚瓷没有理他,而是继续问导购:“能写贺卡吗?”

导购点头,“可以的。”

“那就写:Mr.乔,情人节快乐。”

薄荆舟眼皮狠狠一跳,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质问道:“Mr.乔是谁?”

沈晚瓷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今晚的约会对象啊。”

她将手从薄荆舟的钳制中用力抽出来,“薄总别闹,你如果喜欢,我再定一个,差不了多少时间。”

听到这原封不动还他的话,薄荆舟额头上青筋直跳,紧绷的下颌线弧度凌厉。

导购开好了票,但这种情况,也没胆子开口。

沈晚瓷抽出一张卡递过去,“刷卡。”

男人黑沉的俊脸隐约冒出了一层寒气,“沈晚瓷,就凭你那一个月四千五的工资,也能买的起这款包?”

之前给她的那张不限额黑卡,他已经停掉了,除了前晚酒店的那笔巨额支出,这一年,她都没有用过那里面的钱。

就算四千五一个月,不吃不喝存一年也才五万多,连这款包的一半都买不起。

不想“叮”的一声,刷卡成功,pos机开始‘吱嘎吱嘎’的打印小票。

沈晚瓷接过导购递来的礼盒,转身走了。

薄荆舟盯着她的背影,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从商场出来,沈晚瓷兴致缺缺,见时间不早了,索性打车去了秦悦织的古玩店。

秦悦织这会儿没忙,见她来了,忙起身迎上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火锅吗?”

沈晚瓷将手里的礼盒扔给她,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别提了,晦气。”

秦悦织拿着礼盒,眼中惊喜,“这是什么?给我的生日礼物?”

沈晚瓷闭着眼睛,模糊的应了一声:“恩。”

秦悦织欣喜的拆开包装,看到里面的男款包时,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吧唧,“就算你觉得我不像女人,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吧。”

沈晚瓷语气淡淡:“你可以转送给你的男朋友。”

秦悦织:“……”

她哪有什么男朋友,会所的凯文、安迪、杰夫算吗?

沈晚瓷休息了一会儿,情绪缓和后,才将刚才在商场的事说了一遍。

秦悦织听到薄荆舟非要让沈晚瓷搬回去的事,觉得古怪,沉默一会儿后,她语出惊人问:“薄荆舟那个狗,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薄靳昉,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

薄靳昉在听到沈元蓁阴沉的声音后,彻底清醒。

“字面上的意思。”

沈元蓁冷笑,“上班之前,来我办公室把这份垃圾拿回去。晚上八点,我要在御汀别墅看到你的人以及……行李。”

薄靳昉同样冷笑回他:“沈元蓁,你是不是……”

脑子有病?

她的声音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他这通电话的别意。

“你不用担心简唯宁会担上小三的名声,知道我们结婚的只有双方父母和少数朋友,在别人眼里你还是那个为成全女友事业,甘愿苦守寒窑的王宝钏,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大家都为你高兴呢。”

沈元蓁昨晚才被拍到送简唯宁去医院,今天她就提离婚,这份协议如果曝光出去,简唯宁是小三的帽子就扣死了。

薄靳昉说完,才发现沈元蓁居然早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狗……

她现在住的酒店离薄氏很近,薄靳昉才不急,悠哉哉吃了早餐才坐地铁过去。

当初跟沈元蓁结婚后,她就应婆婆的要求去薄氏担任沈元蓁的生活助理。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保姆。

平时就是负责沈元蓁的一日三餐和各种生活琐事,混吃等死拿工资的那种。

公司没人知道她是沈元蓁的妻子,薄氏的老板娘。

想想也够悲哀的,小三人尽皆知,她这个正牌老婆反倒跟搞间谍似的,偶尔坐沈元蓁的车去公司,还得提前两个路口下车。

薄靳昉到了公司后,直接打开电脑开始敲打离职报告,都要离婚了,这个保姆谁爱当谁当!

有人从她身旁经过,‘咦’了一声,“沈助理,你要辞职啊?是不是你那个富二代男朋友跟你求婚了?”

薄靳昉打字的动作一僵,有次她从沈元蓁的车上下来时被人瞧见了,那人一脸惊讶的问她是不是坐薄总的车来的。

当时她不想让人知道那层关系,便撒谎自己有男友,那是男友的车。

于是第二天全公司上下的人就传她有个富二代男朋友,开的是和薄总同款的豪车。

之所以没人往沈元蓁身上联想,是因为整个三十六楼的人都知道,沈助理定的餐,薄总从来不吃,每次都扔垃圾桶里。

就薄靳昉最蠢,一日三餐,餐餐不落。

此刻,薄靳昉否认:“没有,我们分手了。”

“那么好的金龟婿你可真是舍得,要是我,现在早就哭死了!”有人替她惋惜,只是这其中有多少分幸灾乐祸就不得而知了。

薄靳昉联想到她的金龟婿,声音轻飘飘的,但透着锋芒:“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男人,不分留着过年吗?”

“其他地方不硬吗?”

“咳!”

一声尴尬的咳嗽声打断几人的谈话,众人扭头,看清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薄总……”

咳嗽的人是总裁特助陈栩,他看了眼身边的总裁,说道:“上班时间,禁止聊私人话题,尤其是这种带颜色的。”

沈元蓁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终落在薄靳昉身上,黑色的眸子又深又沉,“沈助理来一趟我办公室,今天参与聊天的人扣一千,自己去财务部签罚单。”

在场的人立刻散飞,独有薄靳昉继续打字,面不改色……

沈元蓁的办公室是极简风,薄靳昉进去时,他正拿着一份文件,指间把玩着,几许慵懒。

她认出来,那是她今早托人送去别院的离婚协议。

薄靳昉走到办公桌前站定,“薄总。”

男人抬眸,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辨喜怒,但声音却一个字比一个字阴沉:“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沈助理这是从哪里得出的论证?”

薄靳昉抿着唇装死,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接这个话题。

气氛僵持了十几秒,沈元蓁才放过这个话题,他将离婚协议丢在桌子上——

“解释一下,这上面的离婚理由是什么意思?”

薄靳昉默了几秒,不卑不亢的回他:“字面上的意思。”

她写的很清楚,懂的人都懂。

“结婚三年无性生活,无法满足女方最基本的需求,怀疑男方性功能障碍。”

沈元蓁每念一个字,薄靳昉就感觉自己的头皮紧一分,她怀疑这个男人会在盛怒下失控掐死她。

但她说的是客观事实,三年婚姻,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念到财产分割那一行时,男人眸底掠过一层寒意,“看来,你这三年的助理没白当,对我名下的产业真是了如指掌,但是薄靳昉,你觉得你有本事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薄靳昉早就做好了净身出户的打算,对此不以为意。

但这样淡漠的态度在沈元蓁看来成了一种挑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离了我,你拿什么养活自己?凭那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别说房租,够买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吗?”

那话里话外的嘲讽,不言而喻。

薄靳昉偏了偏头想摆脱他的钳制,但没能如愿,反而被捏得更疼了。

她忍着疼,“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呵,”沈元蓁冷笑,浑身散发着能将她撕碎的戾气,“这是找到下家接手了?”

“……”

见她不说话,沈元蓁便当是默认了。

他突然笑了,薄唇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有件事你恐怕没搞清楚,离不离婚你没资格做决定,离协议上的时间还剩三个月。”

可那在薄靳昉看来,根本没区别,反正这三年他都没把她当成妻子,更何况最后三个月?

他现在这态度,不过是因为离婚是她提出来的,伤他面子,损简唯宁名声。

男人的劣根性!

看样子离婚今天是谈不拢了,薄靳昉索性把自己的态度表明——

“不管时间还有多久,我都不会再搬回去。”

沈元蓁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是想告诉我,你要跟我分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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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蓁会突然答应离婚,是薄靳昉没有想到的。

但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不是吗?

她扬起好胜的笑,“谢谢薄总成全。”

随后转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晦气的地方……

当晚回去后,薄靳昉就把明早需要的证件都放进包里,但在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时,她不觉愣怔出神。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唯一的一张合照。

她盯着照片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渐渐涌上酸涩的疼意。

好在终于要结束了,这段让人身心俱疲的婚姻。

她再也不用每晚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猜她的丈夫夜里会不会回来,也不会因他一个无意的触碰而心跳加速,最后却发现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薄靳昉最后看了眼照片,若无其事的将结婚证收入包里。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昨晚一直在失眠,半睡半醒的状态。

此刻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面的她,顶着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睑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薄靳昉特意化了个比较浓的妆。

怕堵车她就提早出门了,结果一路畅通,甚至都没等什么红绿灯就到了民政局。

一看时间,离九点还差一个小时,大概老天爷都觉得两人离婚是最正确的抉择,所以在早高峰的时候都能让她这般顺遂的到达目的地。

如今正值盛夏,早上八点的太阳很炽烈,薄靳昉寻了个阴凉处站着等待。

期间收到了秦悦织给她发的微信,【晚晚,要不要我陪你啊?】

她勾起唇角,回复:【不用,离婚又不是打群架,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消息刚发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了,是薄家老宅的电话。

会用这个号码给她打电话的只有王姨,要说的肯定是有关江雅竹的事。

她蹙着眉,有点不想接,眼下离婚只差临门一脚,她不想再有变故。

犹豫的间隙,电话自动挂断了,薄靳昉微微松口气,但很快王姨又打了过来。

薄靳昉蹙眉,重复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心里莫名慌了一下,顾不得太多,接通电话:“王姨,有什么事……”

“少夫人,夫人她刚刚正吃着饭时突然就晕过去了!您赶紧来一趟医院吧,医生说要家属签字!”电话那头的王姨急得都快哭了。

薄靳昉面色一紧,忙小跑着去街边打车,回应着:“好,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薄靳昉熟门熟路的跑去了急诊室。

看到她,王姨急忙迎上来,手里还拿着江雅竹的披肩。

“夫人昨晚泡澡的时候在浴缸睡着了,估计是受了凉,才突然引起的发烧。”

江雅竹自从生了沈元蓁后,那就是瓷做的身子,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生病,还是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的那种。

哪怕只是发烧,都会让她在鬼门关走一遭的。

薄靳昉屏住呼吸,擦了擦脸上的汗,又问:“给沈元蓁打电话了吗?”

王姨表示还没有。

薄靳昉也不意外,沈元蓁平时工作忙,脱不开身,王姨就习惯了有事直接找她。

但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以后很多事情都得第一时间让沈元蓁来处理才行。

“王姨,你现在给沈元蓁打电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就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江雅竹的家属。”

薄靳昉忙迎上去,“我是,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在昏迷中……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为病人再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听到这话,薄靳昉的心咯噔一下 ,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王姨,而王姨转身就进了急诊室。

薄靳昉又问:“医生,我妈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结果出来前还不能确定,尽快安排做检查吧。”

医生说完后就离开了,但薄靳昉还是听出了不对……

后来江雅竹被转到了普通病房,薄靳昉守着她,王姨先回去熬补汤了。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妇人,薄靳昉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在她眼中,江雅竹就是她的母亲,不管她和沈元蓁以后什么关系,她都会经常来看望老人家。

出神之际,江雅竹醒来了。

她平日里血压低,经常会犯晕,见醒来在医院,早已习以为常。

“晚瓷……这次又麻烦你了。”

“妈,不麻烦,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看看……”

江雅竹拉住她的手,摇头,“老毛病,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目光落在薄靳昉化了妆的容颜上,笑着问道:“晚瓷今天真漂亮,平日就该这么化妆,美美的,是不是要和荆舟约会啊?”

薄靳昉很少化这么精致的妆,但她生的漂亮皮肤又好,此刻更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没说今天是和沈元蓁约好要去离婚的,怕刺激到江雅竹,所以只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雅竹则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心里开心极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和荆舟去玩吧,等下王姨就来了,她能照顾好我。”

薄靳昉握住她的手,“妈,反正都住院了,我们就做个全身检查吧,也好让我和荆舟放心。”

听到要做检查,江雅竹下意识摇头,有点抗拒这事。

但不等她说话,薄靳昉的电话响了,一看屏幕是沈元蓁打来的。

薄靳昉接起来刚要说话,就听电话里传来男人压抑着怒意的责问:“薄靳昉,你在玩我?”


薄靳昉被沈元蓁掐得有些疼,偏头想要避开,但她哪里敌得过男人的手劲?

见她不说话,沈元蓁贴过来,眼里的怒气翻腾着,但被他极力压制住,光看神情根本无法察觉出他心里沸腾的火。

甚至,他的声音都比平时温柔了几分。

他靠近薄靳昉,声音缓慢而克制:“冯建辉是个什么东西,还得让你去找外人帮忙?是薄太太的头衔不够好用?还是你不屑用?”

“沈元蓁,你抓疼我了。”薄靳昉还在试图挣开他的钳制,但试了几次都无果,那一片肌肤反而被他指腹上的薄茧磨得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她拧着眉不耐烦的道:“我们都要离婚了,我找谁帮忙和你没关系!”

“离婚?你舍得?半个月前脱光衣服勾引我的时候,不是说要和我好好的过一辈子?”

这种事在床上是情趣,摆在明面上说就成了赤裸裸的羞辱。

薄靳昉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脸上的血色都退得干干净净,但她丝毫没有在这男人面前表露出脆弱,反而挑衅的勾起唇角:“是啊,毕竟结婚这三年你都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总得验证一下你是不是不行了。幸好是验证了,好让我下定决心非离不可。”

沈元蓁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婚前那次没让你爽够?”

“那次不是酒里掺了药吗?为了万无一失,我还用的剂量很多,现在证明你不吃药的确是真不行。”

薄靳昉是真的醉了,面前沈元蓁的脸变成了好几个,一团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更别说是神情了。

她听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完全是下意识的在回答,具体内容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而沈元蓁脑子里那根神经紧紧绷着,心头的火越烧越烈,近乎咬牙切齿道:“薄靳昉,你真是好样的!”

他推开车门下车,将软倒在座椅上的薄靳昉拉下来,径直乘电梯上了夜阑高层的酒店。

他是这里的老板,在楼上有专属套房。

电梯停在24楼,这里整层都是他的领地,要刷指纹才能进入,沈元蓁扣着薄靳昉进了房间,毫不客气的将人扔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昏昏欲睡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脸愈发阴沉,他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紧跟着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男人紧绷而结实的肌肉。

出生世家的豪门贵公子,即便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优雅的,完全没有丝毫急色。

沈元蓁本来没打算对薄靳昉做什么,但这女人……

实在是太欠收拾了!

而薄靳昉被沈元蓁跟拧麻布口袋似的拽了一路,这会儿头晕目眩只想吐,但她又浑身无力,躺着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觉得自己的两侧脸颊好痛,想到沈元蓁刚才的暴行,委屈得直掉眼泪。

往往人在这个时候心灵都会比较脆弱,更容易想起那些……平时清醒时不愿提起的人。

沈元蓁见她哭,心里软了几分,俯身半跪在床上,刚想将人抱去浴室,却听薄靳昉喃喃的喊了声:“煜城……”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这两个字,瞬间压抑到极点。

哪怕一点火星,也会引发出剧烈的爆炸。

沈元蓁看着她,眼眸又深又黑,半晌才缓慢开口:“你喊的什么?”

他声音淡漠,并不冷戾,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最清楚,这样的沈元蓁,比盛怒之下还要恐怖。

薄靳昉闭着眼睛没吭声,像是睡着了,也真的是睡着了。

沈元蓁扣着她的下巴,将强行弄醒:“薄靳昉,你刚刚喊的谁?”

女人迷迷糊糊被弄醒,人还是懵的,含着眼泪的眼睛看着他,嗓音沙哑:“煜城……我当初就该听你的,不要嫁给沈元蓁,我后悔了,好后悔……”

沈元蓁的目光落在薄靳昉身上,眼底深不见底:“后悔?”

没人回应。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女人低低的抽噎声,不知道是被他弄疼了,还是委屈的。

男人的手掌在她纤瘦的腰身上来回摩挲,力道很重,所过之处肌肤都泛起红,“三年都没后悔,如今聂煜城一回来,就后悔了?”

薄靳昉被身上传来的痛刺激得清醒一些,但脑袋还是晕。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是谁,倏然皱起眉往边上躲,“沈元蓁,你别碰我。”

沈元蓁克制了又克制的怒气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他不顾薄靳昉的反抗,拽着她的脚踝将人拉过来压在身下,“不让我碰?准备让谁碰?聂煜城?还是那个你送包的男人?”

“……”

“薄靳昉,你倒是出息了,拿着我的钱去养男人,要养也不知道养个好的,”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顺着脖颈往下,羞辱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出息,说不定我早就上你了,也不至于你之前脱光缠上来我都懒得看一眼。”

沈元蓁俯身贴着她的唇,话里恶劣的嘲弄,丝毫没有因为这亲密的触碰削减半分:“那男人四十多了吧?你寂寞了三年,他在床上还能满足你吗?”

薄靳昉的唇动了动,像是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盛怒中的男人根本没听见。

女人一脸难受的皱眉,偏头转向另一边,沈元蓁毫无表情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转回来,“怎么?不想看见我?还是被我说中……”

“呕!”

这会儿薄靳昉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就吐了沈元蓁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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