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呦听见年画娃娃四个字，圆溜溜的眼睛，斜了程序一眼 ，刻意把程序的距离拉远了一些，一天都没咋和程序讲过话。
艾呦过完军训，还是回家住了，在城里家里住习惯了，艾呦不是很能适应学校寝室生活，便申请了走读。
上完晚自习，艾呦从学校出来走在路上，低着头，带上耳机，耳机放着新概念英语，虽然艾呦的成绩不像李念在年级里多么拔尖，但也是在班里占前几名了的人。艾律生意失败，艾呦心里想走艺术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打算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曲线救国。
程序从教学楼出来，一转头看着艾呦往校门口走，眉头皱了一下，抬脚往校外走，跟在艾呦后面。
艾呦悄悄的把声音关了，感觉后面不对劲，努力控制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拽紧书包肩带，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想到第一天回家的晚上，程序给艾呦带好了发夹开口问道：“你饿不饿？”艾呦一愣点了点头。程序就带着艾呦去了一家面店，艾呦吃着碗里的面，程序突然想逗逗她开口：“你就不怕，那两个人报复你，警察可是你找来的。”说完身体往前一靠凑近着看着她。艾呦默默把身体往后移，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那你等一下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我让姥爷带你回去。”本来坚持要把程序送回家说他腿上有伤不方便，可是在刚才艾呦瞬间就怂了。
程序听着艾呦的话，瞬间脸上出现了不禁得笑：“不是你要送我回家吗？”身子往后退，起身拿起拐杖，把包扔给艾呦。艾呦愣愣的坐在那，程序站在门口转头：“还不走，不是要我送你回家吗？”
等走到光亮的地方，从学校出来有一段很暗的巷子，巷子里的灯长年失修。等出来就是一条小小的美食街，艾呦快步走到巷口，最后决定用跑的，还没有抬出脚，就被人一下拎住书包，艾呦心想：“完了”
程序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出来：“走那么快，干嘛？”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艾呦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松了一口气，看着程序：“你跟着我后面干嘛？我以为是..”艾呦渐渐的没了声音，手里的死死拽住书包带子。
程序看见艾呦这样道：“没想吓你，只是履行一下班委的责任。”艾呦听见了想到选班委的事情反问：“骑士？”程序脸瞥到别处：“嗯”没再多说什么。抬脚就往前走了。
月光下映着两人影子，黑夜里伴着风，通往回家的路。
程序直到看到艾呦安全到家，才转身离开。程勇正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的腰贴膏药，看见程序开门回来道：“呦，儿子回来了，快帮你爸贴一下膏药。”
程序坐在程勇边上，手里接过膏药，开口道：“学费我自己交了，你把你那钱收回去，你自己娶老婆用。”
程勇趴在沙发上，听见程序的话，皱了皱眉开口道：“程序你小子不准再偷溜着去骑摩托，还有你还未成年你的学费我就应该出。”叹了口气：“除了你妈我谁也不会娶。”
程序贴好膏药，拎着包站起来：“我把摩托买了，换的钱。”起身往房间走停顿住，手搭在门把上说道：“我妈都走了多少年了，是个男人就把她忘了。”“还有学校巷子里的灯归不归你们管啊？”看着程勇疑问的脸，程序：“算了，当我没问。”
程勇看着程序进门，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臭小子，你懂什么。”坐在沙发上，拿起钱包，夹层里有苏清的照片，女子微笑着看着镜头，黑色的长发齐肩。程勇的手指在苏清的照片上摸了摸笑道：“苏清，等事情解决了，我就去找你。”
半夜程序乘着程勇进屋睡觉了，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