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由网络作家“壹月相思”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婧瑶洛炳昂,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传闻北玄国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伤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自此以后闭门不出,但凡不得不出席时,那也是一步三喘,五步一咳,拒人于千里之外……传闻镇国公府有五子人中龙凤,俊美无双,也有一女病病歪歪,生活都不能自理,迈不出二门,出不了大门……北玄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毁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大受打击,身体愈发不行,众人可惜,却也避之不及……某一天,皇帝一纸诏书给两没用的、啊不,天造地设的两人......
主角:洛婧瑶洛炳昂 更新:2023-12-26 1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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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婧瑶洛炳昂的现代都市小说《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由网络作家“壹月相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由网络作家“壹月相思”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婧瑶洛炳昂,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传闻北玄国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伤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自此以后闭门不出,但凡不得不出席时,那也是一步三喘,五步一咳,拒人于千里之外……传闻镇国公府有五子人中龙凤,俊美无双,也有一女病病歪歪,生活都不能自理,迈不出二门,出不了大门……北玄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毁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大受打击,身体愈发不行,众人可惜,却也避之不及……某一天,皇帝一纸诏书给两没用的、啊不,天造地设的两人......
“那是大皇子,左边是二皇子,右边是三皇子,那边两人是四皇子跟五皇子,轮椅上的就是九皇子安王,帮推轮椅的是七皇子,站在旁边的是六皇子,笑着的那个是八皇子。”岳锦婳低声为洛婧瑶介绍着。
洛婧瑶一一看过后把视线落在了安王身上。
“瑶儿,其实安王很好的,只是……”岳锦婳有点担心洛婧瑶被吓到。如果是以前的安王,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公爵小姐,那一个个如狂蜂浪蝶一般想扑过去,可现在,众女郎对安王是避之不及,有了洛婧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也在外面走动起来。
这要是以前,恐怕都得出手了……
“无碍,他那是保家卫国的勋功章,我只会敬重他,不会嫌弃他。”洛婧瑶怕隔墙有耳,而她不知道,的确有耳,特别是把她的话全部传给了皇后。
洛婧瑶一看过去,安王就察觉到了,抬眸看到那一脸笑意却脸色苍白的小姑娘,他微拧眉立马舒展,这应该就是他的小王妃了。
好小!
“哟!这位女郎好是面生,九弟要不要猜猜看?”八皇子一直观察着安王,一察觉他的视线当即就顺着看了过去,吊儿郎当的道。
“九弟可需要八皇兄帮你一把?”八皇子看安王没有吱声眯起了眼睛,远远打量着弱柳扶风袅袅婷婷的女郎。
“八皇兄,还是不要破坏了规矩为好,今日可是母后所办的宴会,我们只要听从即可。”安王面无表情的说道,却也把八皇子气个够呛。
如果说八皇子讨厌安王是第二讨厌,那么排名第一的肯定就是皇后了,自己的母妃受父皇宠爱,但身份却低皇后一筹。
“看九弟小气的,这可还没有见过面呢,你就已经护上了,我倒是要去看看此女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让咱们的冷面安王会一眼钟情当即就护上!”说完也不管安王脸色如何,直接大步流星离开,向洛婧瑶而去。
后面的安王握紧拳头,随即放开,眼中光芒明明灭灭,让人无法窥见其中。
“九弟,我们一起过去?”七皇子询问安王,免得八皇子那一如既往的张狂劲惹了事儿,他可是听说镇国公对自己的女儿那是疼在心尖尖上的。
“如此也好。”如果不是镇国公府的千金,他绝对会袖手旁观,可镇国公不一样,他对他有恩。
虽然不是他所愿,可到底是他拖累了人家姑娘。
“这位女郎可是未来的安王妃?”八皇子走到洛婧瑶面前,直白问道,这话问的很没礼,根本没有把国公府放在眼里,自大至极。
众人当即留出一个圈,站在周围观看。
“不知这位公子是?”洛婧瑶眼中暗光一闪而过。
“现在本皇子肯定了,你肯定就是从小身子羸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镇国公府女郎。”八皇子盯着洛婧瑶看,让人很是不舒服,即使那张脸不错,可任是鼻孔对着你,你也发现不了此人的俊美。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位皇子,但小女之父的确是镇国公。”洛婧瑶话中隐含了八皇子的不讲究,毫无教养之意。
洛婧瑶抬头看着眼前张扬的男子,一身宝蓝色长袍,身量颀长,可性子糟糕……也不知道是真蠢到张狂,还是他还有另一副面孔。
八皇子脸色一黑,周围之人也是脸色一变。
就怕洛婧瑶血溅当场。
而洛婧瑶却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润透彻,根本看不出来她说这句话中的含沙射影,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疑惑的看向周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可有没有得罪人?
“瑶儿,这位是八皇子,生母是冷贵妃娘娘。”岳锦婳低声为洛婧瑶解释道,眼神怕怕的,就怕洛婧瑶一个不懂被人抓到把柄,她可是知道这八皇子并不是个大度的。
“原来是八皇子殿下,是小女失礼了,还请八皇子原谅则个。”洛婧瑶屈膝行礼,
八皇子长吐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再一个,从小就身体不好,又关在大院里,没有见过外面世面的弱女子,不懂这些也是正常,他要是发火责难,肯定会让众位皇兄们耻笑,大臣们又要上奏让父皇管教她。
“不知者不怪,不知洛女郎可解了谜题?”八皇子说着还向安王看了一眼。
“哦,对了,女郎应不知本皇子的九弟安王是哪个吧?需要本皇子介绍一番吗?”
“小弟,你快点,你的小王妃可是在这等着呢,你这也太不讲究了,这可是镇国公捧在手心里的娇娇,要是你不小心点照顾,小心镇国公拆了你的安王府。”八皇子也不管洛婧瑶跟其他人有什么神色,他直接转头看向安王喊道。
“八皇子恐不知家父性格,他并不是个火爆急躁的性子。”洛婧瑶替自己父亲正名,可不能让人胡编乱造,说道好像父亲是个莽夫似的。
洛婧瑶不动声色的看了这边,她微微垂下眸子,这里并不是只有皇子,还有各府公子,可就是没有大哥他们,她可不相信皇后会忘记哪一家,不过是故意罢了。
洛婧瑶沉思!这次幸好她没想着离开,不然家人恐怕早就被人抓到把柄下了大狱。
“赶紧的吧,洛女郎请拿出你的谜题解出来,让大家瞅一瞅你的有缘之人是哪一个呢?”要是不是安王,那可就闹笑话了。
洛婧瑶疑惑,这怎么要看缘分不缘分的?不是说解出的谜题越多才是得胜者,会得皇后娘娘赏赐吗?
岳锦婳跟众位女郎也脸上闪过疑惑。难道她们理解能力有问题?
有宫女上前解释了一遍,洛婧瑶这才明白,原来两边的说法是不一样的,这种只能看缘分,但也不妨碍分出胜负。
行吧,谁让人家是这个国家的主母呢。
洛婧瑶把手中的谜题递给站在旁边等着的宫女,结果,宫女把谜题又递给了八皇子,八皇子欣然接过。
一边打开一边问:“女郎可有看过谜题?”
“并未。”她又没想着要的奖赏,自然懒得看。
“那女郎可要祈祷你这谜题的谜底是在安王手中了。”说着就打开了谜题。
“早上莫来傍晚来!”八皇子一愣,接着念完,眼神沉沉看向安王。
还真是好命呢,之前他们就打着开玩笑的名义把谜底硬塞给安王一张。
难道说这真是缘分?
安王听到这谜题,也是一愣看向手心里的那张谜底,因为之前几人嘲笑他时,就把谜底说了出来。
暮——
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暮字。
“你就不问一下这谜题的谜底是在谁手里拿的吗?”八皇子捏着谜题问。
“八皇子可否知道?能否告知小女?”看他那脸色,她就知道八皇子心中不岔。
那么这谜底肯定拿在八皇子不乐意的人手中,而她来到这所听到见到的,从始至终,八皇子一直在为难安王,给安王难堪,那么这个谜底在谁手中不是一目了然的嘛!
“九弟,看来你们这婚姻是天注定啊。”
“父皇本就是真龙天子,肯定能知天意。”七皇子微笑着接道。可别再找事儿了,以前怎么不找呢?现在虎落平阳了,就各个冒出来了。
洛婧瑶却一直不动声色打量着安王,这就是她以后要嫁的男人,即使坐在轮椅上,她也能看出此人的身材高大,可惜的是,他坐上了轮椅,还有那张脸也毁了。
可惜啊可惜!
也不知道撇过安王去看其他的美色,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安王可不知道洛婧瑶看着他是在想其他的,他只觉得洛婧瑶并不怕他,并没有因为他的容貌被毁,双腿残疾就表现出嫌弃。
这让安王心里起了一丝波动。
而洛婧瑶也发现了一个事儿,就是站在她侧面一点的苏莲漪隐晦的一直看向安王。
“洛女郎可有其他谜题?”
“并无。”
“好了老八,今日就是来玩儿,大家尽兴。”一直没有说话的大皇子开口道。
洛婧瑶也向安王而去,他们已经赐婚了,北玄国民风还算开放,赐了婚或者定了亲的是可以单独约会的,这并不算出格。
七皇子看到洛婧瑶过来,放开了手里的轮椅推手,显然是让给洛婧瑶来的。
可洛婧瑶得人设就是弱不禁风,这沉重的轮椅她应该推不动才是。
洛婧瑶一脸为难,红着脸低头。
七皇子也想到了传言,就准备自己再接手,被安王制止,安王自己转动轮椅,向苑中凉亭而去。
洛婧瑶跟上,后面还有白露跟谷雨,她们俩应国公夫人吩咐,寸步不离自家小姐。
“坐。”安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由拧了一下眉头。
“谢安王。”洛婧瑶坐下后,为两人倒了花茶,两顾无言。
“以后不用如此客气。”
“好。”洛婧瑶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安王脸上那增生的疤痕,仔细看,如果没有这伤疤,此人应该极为俊美,首先他的眼睛很漂亮,黢黑幽深如寒潭,鼻梁高挺笔直,唇形也很漂亮,并不是薄情的削薄,薄厚适中,透着微微淡粉。
发质可真好!
安王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思绪飞向远方,微微愣神!
还有女子不怕他这副容貌的,反而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
本来他要带面具的,可皇帝口谕,他不能逃避、厌恶自己的容貌,如果自己都嫌弃,跟何况其他人……
自此后!他再也没有戴过。
同样的也收到了无数的嫌弃跟谩骂。
“对于以后,你有什么规划?”安王想多了解一下这个第一次见他却没有被他容貌吓到,没有被他残废的双腿吓跑的女孩子。
“自然是嫁鸡随鸡咯。”洛婧瑶呵呵一笑,用化妆术化的苍白的脸颊生动了起来。
“那可就不能反悔了。”安王幽幽一句。
洛婧瑶一愣!
她等度过难关了,自然就想到处走走,累了就找个地儿一躺休息,这样休闲的日子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前世已经够努力了,每日做不完的事儿,学不完的新知识,开不完的会。
她不明白,既然隐世了那不就是应该自由自在先干啥干啥,关起门来摆烂多好,可就是不让人休息,甚至她穿过时带了一丝喜悦,可穿过来日子过得也是不如意,特别是身体,现在又自愿跳进着看不出火焰却一不小心能粉身碎骨的地界。
“你不愿意?”安王轻声问道。
“并不是,我思绪发散,不好意思。”
“没事,钦天监已经选了几个日子,就等皇上下旨了,你现在想退还来的及。”如果等成亲了,可没有和离这种说法。
“我并没有想要退缩的想法,我觉得我们俩……呵呵,挺好的!”洛婧瑶笑了,眉眼弯弯,小嘴红润润的咧着,露出整齐的两排贝齿。
“愿闻其详。”安王有兴趣的问。
“你废我病,恰好一对,这可是难得的姻缘啊。”
“我废是真,你病何以见得?”
“咳咳咳……咳咳……咳……抱歉,我这身子不争气。”洛婧瑶咳的差点把肺咳出来。
安王只觉得一连串的咳嗽声在他耳边炸裂。
眼中却带上了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王爷可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洛婧瑶要个答案。
“你这咳嗽收放自如,本王自愧不如,王妃可要多教教本王啊。”
“咳咳咳,咳咳咳!”洛婧瑶被安王一句王妃给吓呛住了,咳嗽不断,这下逼真多了。
安王脸上的笑容也真实多了。
“余生请多指教安王殿下。”洛婧瑶俏皮一笑,伸出手来。
安王何等聪慧,可也被洛婧瑶这一伸手弄懵了,反应过来:“同进同退无二心,王妃请多指教。”试探着伸出大手。
白嫩,柔若无骨,软软绵绵小小一只。
白皙,骨节分明,手心带着薄茧。
相握!定余生。
“以后我们可是同出同进,那么我可以看看你的腿吗?我没有坏心。”她还是喜欢有个大踏步走路的老公。
岐黄之术会点不精通。
谁让她对统子有救统之恩呢。
无能也要让它变成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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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眼神幽暗,垂着长睫,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如果不方便就罢了。”大不了她多看看其他人,这个世界,美男不少呢。
安王看对面的小姑娘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就有什么不自在,小脸苍白,说话却气息平稳,可见之前他们两的对话是真!
“改日去安王府。”
“可行。”洛婧瑶点点头,也知道皇宫并不合适,只是她还是很好奇,视线忍不住去看安王。
那脸上的疤痕祛了增生,涂抹祛疤膏,应该可以恢复,因为原主小时候经常摔了啥的,身上总是有疤痕的,每次都国公夫人给擦了祛疤膏,所以身上一点疤痕都没有。只是安王为什么没有用药?难道他不在乎他的容貌?
不经意的一抬头,居然看到不远处的女郎公子哥们在陆续离开此处。
洛婧瑶一想起洛明舞,皱紧了眉头,忍不住就想掐手指。
“小姐?”白露看到洛婧瑶的神色不对劲走了过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
“奴婢去打听一番。”她们寸步不离守着,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不需要了。”洛婧瑶看向急匆匆过来的粉衣宫女。
“皇后娘娘有请!”
“好,我们这就过去。”洛婧瑶说完,就过去帮安王推轮椅。
“安王,我可以帮你。”洛婧瑶起身的瞬间,周身气息变了,羸弱极了。
安王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人嘴角一抽。
“女郎助本王一把就好。”不能拆穿人家的人设,想拆穿也不容易,看着炉火纯青的模样。哦!人家连气息都变了,刚才跟他说话时气息平稳,现在若有若无断断续续,就怕那一口气提不起来就晕了过去。
就这样,洛婧瑶跟安王两人互相帮助着回了景仁宫,乌泱泱众人都在,只是气氛不太对。
特别是国公夫人脸色难看,洛婧瑶心中咯噔一声。
给皇后见礼后站在国公夫人身后,默默打量,结果就是洛明舞不在。
“娘亲?”
国公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不要出声。
不多会儿,一位太医走了出来。
“人可有碍?”
“回皇后娘娘,女郎受到惊吓,崴了脚外,其他没什么问题,开剂方子喝两天安安神就好。”太医躬着身回话道。
“如此就好,下去吧。”皇后同样脸色不好看,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独独留下了国公夫人。
洛婧瑶一步三回头,又偷偷一掐手指,就知道洛明舞却是落了水,可也躲过一劫,松了一口气站在外面等着国公夫人。
殿内,皇后不知道如何说,端着茶盏沉思。想起皇帝的话,她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做为皇帝,纳一个女人没什么,宠幸了给个名分就好,可偏偏要搞这么一出。
皇后不说话,国公夫人同样不说话,她是不明白明明简单的落水怎么好似那么难以开口?
“洛小姐是国公府二房的女郎?”
“回娘娘,正是。”
“可有婚约?”
“臣妇不知。”那又不是她的孩子,她如何知道,再说楚氏那天天跟她别苗头,怎么可能会让她插手人家女儿的婚事。
“原来如此,洛小姐受了惊吓,暂时留于宫中,晚些时候本宫派人送去国公府。”皇后抬眸对国公夫人说道。
国公夫人总觉得不对。
“谢娘娘好意,不过还得问过孩子。”她可不能给人做主,不然他们一家又有的烦了。
看着国公夫人这什么都不管,不拿主意的模样,皇后就知道,想要让皇帝如意,那是不太可能了,可执意留下那就差了那味儿了。
“本宫让人去问洛小姐。”
“谢娘娘,臣妇做为伯娘得去看看孩子,今天恐怕吓到了,臣妇弟妹不在,也只有我这个长辈在身边了。”
“……那你去吧。”皇后让宫女带国公夫人去隔壁偏殿。
看到白着脸一副后怕不已的洛明舞,国公夫人脸上生出一抹柔软,到底是跟女儿差不多大的。
“可是吓到了?”
“伯母?”洛明舞眼泪唰一下下来了,想要起身。
国公夫人坐在床边,洛明舞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下扑进了国公夫人的怀里,眼泪无声而落,身子颤抖如筛糠。
“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现如今的水不怎么凉,不会损坏身体,脚踝擦几天药就好了。”国公夫人安慰道,身子有点僵,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怎么抱,除了女儿,可今天却被不怎么讨喜的侄女抱了。
算了,看在受到惊吓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娘娘恩典,想让你住宫里养伤,等好点了就送你回府,你想回咱们家,还是留在宫里。”国公夫人特别在留在宫里四个字时咬重了语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往也不是没有受伤的,就连寒冬腊月落入冰湖的皇后都没说留宫里养伤,今日却让洛明舞留下,她怎么想怎么有问题。
如此这般藏藏匿匿的模样,可见没法正大光明。
这样的哑巴亏可不能上赶着。
洛明舞身子一僵!脸色更加惨白了,比洛婧瑶那脸色更像久病不愈的。
“大伯母,我想回家,我们回府,宫里再好,娘娘再和蔼,可这里我不习惯,想回去,伤的也不重,宫外还有马车。”洛明舞就怕把自己留下来,紧紧抓着国公夫人的衣袖。
“行,如此,那就起身,我们去给娘娘道谢后就出宫。”
洛明舞赶紧起身,跟着国公夫人去给皇后道谢。
洛婧瑶一直注意着殿门,心中担忧不已。
“瑶儿,别怕,我陪你。”岳锦婳牵着洛婧瑶的手说道。
贺灵瑶今天转的有点累脚,本以为她交好了不少朋友,可这时候她才发现,她还是没有融入进去,看洛婧瑶被武安侯府的女郎安慰,她就心里不岔,还有那柳月卿,她居然也带着苏莲漪围在洛婧瑶身边。
贺灵瑶捋捋头发,扬起笑容,袅袅婷婷的向洛婧瑶走去,眼角却一直看着不远处的皇子们,眼中精光闪闪。
“表妹,你今日去哪儿玩啦,我都没有找到你。”
洛婧瑶条件反射的拧眉:“就在不远处的凉亭,表姐没有看到吗?”
“我也没有看到这位小姐,不知这是?怎么叫你表妹啊?”岳锦婳笑意不达眼底问。
“是我姑姑的三女儿贺灵瑶,姑父是兵部侍郎。”
“原来如此。”
“岳姐姐好,你可以叫我瑶儿。”贺灵瑶一脸乖巧,一张清秀的脸笑起来也是可人非常。
只是岳锦婳却一愣。
“瑶儿、”
“在呢。”
岳锦婳想问洛婧瑶怎么这个也叫瑶儿,可还没问出来只叫了个名儿,贺灵瑶就福礼回了一声。
洛婧瑶眼底闪过讽刺!
“抱歉,我叫的洛家瑶儿,瑶儿,你们这名字?”
“姐姐有所不知,表姐喜欢我这名儿,又想跟我多亲近这才改了名儿。”
“名字还能喜欢哪个叫哪个?”柳月卿也惊讶了,比起贺灵瑶,她倒是喜欢跟洛婧瑶相处,只是……
“表妹要是不同意当时怎么不说呢,现在却如此说?”贺灵瑶皱眉,不认同的看着洛婧瑶如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娘亲说,我们各叫各的,哥哥们跟爹爹听过后也一致认为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不能让老夫人为难,我这名儿是娘亲在我没出生时就想好的,一时半会想改口改不过来,表姐别介意,我想你也有如此烦恼吧,叫了十多年灵瑶、灵儿,猛的换个名字都不知道是在叫谁吧!我哥哥在我跟表姐都在时,为了区分,叫我六儿,因为我排行老六。”
洛婧瑶含羞带怯,白着脸儿柔柔弱弱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众位千金本就无聊,不能出宫,也不能去玩儿,听道洛婧瑶柔软的声音,慢慢就聚了过来,就连不远处的皇子们也竖着耳朵听着。
“哪有这样的?贺小姐不能想跟瑶儿亲近就改一模一样的名字啊,这多不方便。”岳锦婳惊讶了,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为了亲近改一模一样名字的,这才是乳名,是不是还想改大名?
“不仔细想,还没有发现,这仔细一想,还真是挺像的,听说贺小姐是从小在国公府长大的?”柳月卿笑着问道。
苏莲漪眉头一皱,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表妹,你不是同意的吗?现在在诸位姐姐面前怎么能说的这么委屈呢?你要是不满意,我回去就让外祖母给我改了。”贺灵瑶气死,可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含着泪对着洛婧瑶说。
“表姐,我没有不同意啊,我只是解释我们两的名字为何相同罢了,你多想啦,老夫人都开口了,爹爹娘亲也退步了啊,只是一时半会不熟悉,毕竟叫了十多年,你给爹娘哥哥们一段适应的时间嘛,好不好,你别多想,别烦老夫人了,我会尽量赶紧熟悉习惯自己的新名字的。”
嗯!走小白花的路让小白花无路可走!
贺灵瑶瞪大眼睛,她从来不知道这个表妹会有这么一副面孔。
她都不需要看,都知道周围众人看她那奇怪的眼神。
“表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你从进宫就没有理过我了,我知道你不开心,我回家就让爹爹去跟姑父商量,给你把姓改成洛好不好…咳咳…”洛婧瑶都要急哭了,眼角粉红带着水迹,柔弱的身体摇摇晃晃,随时好似会晕倒!
“你怎么回事?你这不是背恩忘义,大逆不道,你们贺姓如何了你就如此嫌弃?不但抢了人家的名字,还想抢人家的姓不成?”柳月卿有点心疼洛婧瑶,说完了,看到苏莲漪的脸色神色一僵,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贺灵瑶以为是对她不满才如此,吓得战战兢兢。在满地是一品超品亲王级别的地方,她一个四品侍郎的女儿真不够看。
“傻丫头哟!姓哪里是那么好冠的,为啥外室生的不能上族谱?这还是亲生的呢?一个外姓人如何能……不能糊涂啊。”岳锦婳被洛婧瑶的天真吓死了好吗?
洛婧瑶“……”
她以后可不想做茶言茶语之人,她做不来。
赶紧冲岳锦婳眨眨眼。
岳锦婳一愣!
“走别人的路。”洛婧瑶低声说道。
岳锦婳眼神一变,看向对面抹着眼角的贺灵瑶,一脸嫌弃,她见过这样的小妾,动不动就哭。
“我没有,你们别听表妹胡说,表妹,你快解释一下,我没有,我知道我让你生气了,我回家就说服外祖母,我们会离开的。”贺灵瑶抹着眼泪,眼中一片森然,好像能撕碎洛婧瑶一般,恨不得对着洛婧瑶那张脸狠狠打个够。
这个贱人,真是太阴险了。给她等着,她很快就可以取代她了。
别以为没有镜子她就没办法窃取气运了吗?天真!这次她一定要用洛婧瑶的心头血做印泥,让她死了也无法去投胎。
“这都十多年了,也该回家了吧,出嫁的女儿带着自己生的一直待在娘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兵部侍郎贺大人是上门女婿呢……”柳月卿撇撇嘴,还想要说什么,被苏莲漪打断了。
“人是有感情的,大家也应该理解贺小姐的依恋的心,任谁在这家长到十多岁,一时半刻也舍不得这里的家人,又不是无心无肺之人。”
众人一静!
洛婧瑶垂着眸子,之前不明白,后来她看到苏莲漪看向安王的眼神,她就明白了,可她没有听到他们有什么关系啊?即使有那么点意思,到赐婚给她都没有一点行动,可见这里面即使有点感情,也是薄的看不见的。
但对她却一直如此,那就不应该了。
“看贺小姐这衣裳穿戴,贺家应该每月送了不少银钱来吧。”岳锦婳笑眯眯的问道。
贺灵瑶脸一僵。死死咬着唇瓣。
洛婧瑶暗暗一笑,但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只能憋着笑。
不远处一直注意着洛婧瑶的安王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贺小姐?你是不是怕我们羡慕你啊?你越不想说倒是让我们越发新奇了。”聪明的姑娘扯上了大家,免得传出她一个女儿家长舌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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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管一甩拂尘,尖细着嗓子说道,眼睛一扫下面跪着的众人,看到顾氏身边的小姑娘时,明士忠这个见过宫中各色颜色嫔妃之人,也是眸子一亮,怪不得国公爷夫妻舍不得,这要是他,他也舍不得啊。
真没有想到,这颜色居然如此绝,这还是小,这要是及笄后,可想而知有多倾国倾城。
国公爷隐忍着怒火:“臣接旨。”
洛婧瑶察觉到落到她身上的视线,但她并不想在不明的情况下出头,既然会嫁给安王,那以后机会多的是。
“我家爷也是太过震惊,公公见谅,还请府内吃盏茶。”彦忠直接给皇帝身份的得力太监明士忠塞了一个荷包。
明士忠不动声色放进袖袋,用手指一捏,就知道里面是什么,脸上越发笑得和蔼了。
“不了,咱家还得给皇上回话呢。”
“那可不敢耽误了公公的要紧事,您也沾沾喜气。”彦忠又给塞了一个红封。
打发走传旨太监,彦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他家这主子爷哦,把不乐意那是挂在脸上了,要不是他了解自家主子爷,都要以为是真这么不懂事呢。
可要是皇帝当真,可是会找茬的啊我的爷。
国公爷脸上的不乐意自然是没有故意收着,他是直接表现出来的,也是他真实的神情。至于会不会被皇帝知道?他本来就是要让皇帝知道的。
国公爷手里捏着赐婚圣旨,看了一眼不当回事的女儿,也是头疼的不行。
而洛婧瑶想的却是,这一赐婚就给封了王,还是“安”这个字,这就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脑海中瞬间出现一个成语,那就是安分守己。
这就有意思了,一个残废了的皇子不安分守己难道还兴风作浪不成。
可见皇家无父子亲情。
皇帝的心眼子的确够小也够狠。
这会的九皇子萧暮白同样接了圣旨,圣旨大概意思就是他成年了,又定了王妃,只等钦天监算好日子之后成婚,可以出宫开府了。
“主子!”福伯难过的唤了一声。
“我会拖累她。”萧暮白脸上的伤疤狰狞的霸占他大半脸颊,垂着眸子看着无力的双腿,握紧了拳头。
“主子?会好的,很快就能找到了。”
“骨头都碎了,如何能接的起来,别白费力气了,让人回来吧。”等他成亲,应该会让他直接去封地。
这个地方,他也厌倦了。
只是,要委屈了镇国公的千金。如果是其他人,他倒是无所谓,可镇国公对他有恩……
福伯偷偷抹眼泪,他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小主子……
……
老夫人被洛锦慧跟贺灵瑶扶了起来,眼中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一个残废,一个病秧子,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吗!
“以后是皇家妇,以往因为身体差没有学的规矩礼仪得学会了,不然走出去丢的也是国公府的脸。”
“老夫人也说了,丢的是国公府的脸,您老操心过了。”顾氏本就心里难受的不行,结果老夫人还火上浇油。
“放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没想到顾氏会这么不给她脸面。
“我说错了?”顾氏眸子一扫,讽刺的撇嘴。
“你这是要赶我走?你这个忤逆不孝的。”老夫人差点气死,可一想这国公爵位是洛炳昂挣来的,她又一阵心虚。
“这可是老夫人说的,本夫人可没有说。”说完,顾氏就拉着女儿准备离开,她的女儿,规矩哪里差?再差能差过老夫人所生的?
“站住,我有事要说,都过来。”说完,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怕顾氏不过去,当即转身就走。
“大、大嫂……”楚莹柔撩了下头发刚要说声恭喜呢,结果看到顾氏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一下吓噎住了,低着头被自己的女儿洛明舞扶着赶紧跟上了老夫人的脚步。
洛明舞抿唇一笑,对着洛婧瑶点点头,以往她羡慕嫉妒这个堂妹,可现在,她一点都不羡慕,甚至是可怜她,那安王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嫉妒疯的,现在的安王,世家贵女千金哪一个提起不是面色苍白,就怕这种“好事”落在她们身上,现在好了,大家可以放下心了。
洛婧瑶回以一笑,至于心中想的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洛文柏特别怕这个大伯,也特别怵这几个堂兄弟,他才不掺和他们的事呢,只要让他有钱花就成,至于其他的,有祖母跟父母,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大哥,恭喜你,以后可就是安王岳父了,你可不能忘了兄弟,多提携提携你兄弟跟侄子啊。”洛锦重很是高兴的说道。
“我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你那么羡慕,让洛明舞嫁过去不就行了,何须我来提携,你自己就高高在上了。”国公爷一点都没有客气,对这个家他早就失望了,靠着他吃靠着他喝,还挑三拣四摔碟子摔碗。
“那怎么行?安王现在都残废了……还是说大哥嫌弃如今的安王,不满皇上的旨意。”
洛锦重这话就诛心了,是想直接踩死国公爷,其心可诛。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不是你在这儿嫌弃吗?一个小小的主事之女居然敢嫌弃堂堂皇帝之子,可真是不得了了,不知道你这女儿嫁哪个才是你认为的人上人!”
国公爷说完,也不管白着脸,双腿打着摆子的洛锦重,大步流星带着儿子们离开了。
洛静空几兄弟不善的眼神更加让洛锦重愤怒。
他可是长辈,一群杂种。
而国公爷跟洛锦重的对话也出现在了皇帝的御案上。
对于国公爷的态度他想都能想到,那就是个死心眼,如果他欢天喜地,他倒是还要防备呢,可现在正说明他对于他这个皇帝是忠的,只是,到底是……
让人忌惮!
至于国公爷这个兄弟,他没什么好印象,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这也是让他不悦的,又是能安心的。
这样的搅屎棍最好拿捏。
只是,他不喜是他的事,而其他人要是看不起,那就是看不起他这个做皇帝的。
“传朕口谕,洛锦重之女……算了,起驾景仁宫。”
明士忠躬身让开位,皇帝起步直接向皇后宫中去了。
……
“老夫人的意思是?”
顾氏看着抹着眼泪的洛锦慧,至于一言不发的贺灵瑶她懒看都没看。
“老大,你什么意思?你们就兄妹三人,你是老大,又是手握重兵的国公爷,可在自己府里,我可怜的慧儿母女俩差点就没了。”
老夫人直接不接顾氏的茬,拿没什么话的国公爷开道。
顾氏似笑非笑,既然如此,那她就省省心,母女俩人坐着喝茶。
“以老夫人的意思?”
“我这没啥意思,就是怕说出去让人笑话你堂堂国公,自己府里的事都摆不明白,唉!我也是操心你啊,如此这样……。”
“噗嗤……”顾氏是真没忍住,这要东西的嘴脸也是够够的,还有铺垫呢。
她跟老夫人打交道二十来年,可太清楚老夫人这是有目的呢,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块了。
“放肆,你在嘲笑我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昨晚上依兰阁出事,你这个当家夫人做什么吃的,要不是老二,今天就得为我可怜的孙儿收尸了。”
“那还是老夫人您管控有方啊,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点都没有传进东院,也是够奇怪的,哦!对了,老夫人即使要收尸,那也是外孙女。”
“放肆!”
“老夫人省省吧,直接说目的。”
顾氏这不管不顾让老夫人心惊肉跳。
“老大,你就这么看着顾氏顶撞我?”
“那我该如何呢,这国公府如此不安全,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国公爷犀利的眼神看向眼神闪烁的洛锦慧。
洛锦慧一惊,着急的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她才不要回去呢,国公府吃得好住的好穿的好,可侍郎府,那么一大家子就靠贺安一人的俸禄养着,紧衣缩食的日子她过不习惯。
她不要回去,她还想把两个女儿也带来呢,年龄到了,得找夫婿,还得靠国公府的门脸呢。
贺灵瑶也是瞳孔一缩。
她这次生病,迷迷糊糊中脑海中出现她所没有经历过的记忆。
那里,她同样是贺家的女儿,可她跟这个表妹那是对照组,明明她身体健康长的也不差,却嫁给一个小门小户的秀才,丈夫连连落榜,她最后被丈夫打,被婆婆磋磨而死。
至于这个表妹,她同样嫁的是一秀才,可人家一辈子琴瑟和鸣,夫婿考上了新科状元,不到三十岁就入了内阁。
表妹虽然身体不好,可她命好,夫婿疼爱有加,身后靠山一个比一个大。
贺灵瑶渐渐的眼睛就红了,洛婧瑶的命运太好了。
好到她在做梦都能梦到。
现在更是因为丢失了宝物而反噬。这块宝物,在上辈子替她挡雷劫,她以为消散在天地间了,没想到在她还在婴儿时感应到了,毕竟跟她灵魂契约过的。
她夺舍在这小婴儿身上,而宝物却只剩虚弱的而不全的器灵,说它抓到了个奇怪的东西,又附身在上面用镜子来伪装,可没想到她那天给丢了,一直没有找到,昨天晚上本来还有若有若现的一丝牵连,可在半夜猛的断了,导致她大伤元气直接吐了血。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顺着契约感应到,可因为这是凡人躯体,器灵又不到十分之三,一直在吞噬它所说的营养来补全自己。
现在!什么都没了!
没有它,她还怎么抢走洛婧瑶的好气运,即使有洛婧瑶的胎毛,可那也是需要介子的。
现在胎毛早就在之前用掉了,器灵也消散了。
除非……
贺灵瑶可不知道,并不是她丢失了宝物反噬,而是洛婧瑶直接除掉了那害人的东西她才遭的反噬。
而洛婧瑶更不知道,贺灵瑶打上她心头血的主意了。
洛婧瑶一直注意着贺灵瑶,看到贺灵瑶那激动怨愤不甘的神色,洛婧瑶勾起了唇角。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是要赶你妹妹走?你又不是不知道贺家的情况,你妹妹一辈子没有受过苦,这让她如何坚持下去,你做为哥哥就不知道多照顾她?”
“既然老夫人那么看不起贺安,当初怎么就给嫁出去了呢,毕竟当初的贺安可还只是个举子呢。”
“那如何能一样?”本以为是个出息的,可二十年了,居然还是个侍郎,真是没用,家里那妯娌不是个好的,婆婆更是个面甜心苦的。她的女儿可怜哦。
顾氏跟国公爷冷冷看着。
楚莹柔想说什么,又怕顾氏不给她脸,只能忍着。
洛婧瑶看过去,跟洛明舞视线对上,洛明舞点了点头。
洛婧瑶一笑,她可没有错过她这个堂姐眼底闪过的不屑。
这就好玩儿了。
“不说其他,瑶儿中毒这与顾氏有没有关系?要不是她不严谨,怎么会食物中毒。”
“还是同样的话,国公府危险,那就回侍郎府,这是没有家还是怎么的,非得忍着头顶悬着一把刀留在国公府?”
都不需要顾氏来分辨,自有护着自己的丈夫。
洛静空沉着脸:“老夫人确定是中毒吗?”
“府医诊断还会有错?”
“正好,府医我传了过来,让他仔细说说是中的哪种毒?”
“老大,你们这一家是不是要逼死我,今天你要是说出来,我一定如了你们的意。”
大家听老夫人如此说,国公爷一家心情越发沉重愤怒,洛锦慧兄妹一家心底有底了。
如果国公爷不想搭上一家人的名声,那就得把这件事忍了。
同样的,老夫人的如意算盘也打空了。
很好!
今天又是不了了之的一天。
老夫人想借口拿捏顾氏,却被国公爷一句哪里来回哪里去给堵了回去。
等回了东院。
国公爷带着儿子们去商量事儿了。毕竟,他了没有忘了女儿被赐婚给安王了。
“娘亲,我们需要借力打力。”借刀杀人。
看老夫人那模样,贺灵瑶母女恐怕从没想着要回去自己府上。
“六儿!”
“娘亲,我长大了,迟早是要知道的,我不主动害人,可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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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六儿没错,娘亲知道。”她本就忍够了,现在更不想忍了。
“我就是心疼娘亲。”
“娘亲有你爹爹,可你……”顾氏哽咽了一下,转过头不让女儿看到她眼角的泪。
那样的地方,那样的人,她的女儿如何过的下去。
“娘亲,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嫁个不清楚底细的,还不如嫁给爹爹跟哥哥们一致赞赏的安王,娘亲,相信女儿,女儿不傻。”
“你还小,你根本不懂。”回到流光院,顾氏忍不住抱着女儿,紧紧抱着。
那一年,她就是这样抱着女儿冲进护国寺的大门,那一天,天空好似破了个洞,雨水跟用盆泼一般。
同一年她失去了小儿子,三年后又差点失去女儿。
而那一次后,女儿的身体每况愈下,她就怕等不到,就怕在她不小心时又失去女儿。
她每日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好转了,可又要离开他们了……
顾氏恨啊!
眼眶通红的如滴血,但又怕女儿看到。
今日的事,对顾氏打击很大,洛婧瑶哄睡自己的娘亲,这才向自己院子走去,她的娘亲只要想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的,可她的事每次都让娘亲为难难过,她看清楚了娘亲的眼泪,可她真没有办法独自离开,这里不是她那个世界,这里……一人犯法全家清算,她不能因为自己搭上全家人。
今日娘亲累了,那她就代替娘亲做点小事吧。
狗咬狗才好看。
在这天下午,外院的丫鬟在聊天时不小心就说出了几句话……
……
“岂有此理!她们真这么说的?”楚莹柔眼睛冒火。
“夫人,您、估计是胡说的,您别当真。”
“周妈妈,你、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多,你看没看出来老夫人什么意思?”楚莹柔不安的问道。
“夫人,我就直说了,别的不说,只嫁妆,老夫人肯定不会委屈了表小姐。”估计还不会少。她家小姐性子单纯,可她能看明白。
楚莹柔大惊!
那她上蹿下跳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把好东西分给外姓人?
“还有啊夫人,别跟大夫人别锚头,大夫人跟国公爷那是厚道人儿,他们是不会亏了二房的。”可要是再作,估计这日子也到头了。
周妈妈头疼的不行,劝了也不听,今日终于有点火苗了,她可不得赶紧煽风,让自家夫人脑子清醒一点。
丫鬟们说的没错,他们是两家人,反正她只看到姑太太母女占便宜,却没有看到那母女俩付出什么,甚至是还想要的更多。
人跳出这个圈,才能看的明白。
经过周妈妈苦口婆心,楚莹柔暂时放下了对顾氏的意见。
看到自家夫人松动了,周妈妈欣慰的多吃了一碗饭。
而楚氏想去找顾氏,又拉不下脸,这一等两等的,却等出了事儿。
皆因为洛锦重三五不时的跑去东院明褒暗贬,好似洛婧瑶嫁给一个不得宠的残废皇子他就能压国公爷一截、国公爷的位子会给他一般。
整天喜气洋洋,走路带风,看到洛静空等人还要站着给指教两句,看到国公爷也要上前恭喜一番,明明知道国公爷最反感如此,可他就是不收敛,甚至故意为之。
更过分的是!
“大哥,婧瑶不日就要嫁人了,你自来疼爱闺女,咱们国公府又是个女儿少的,你看要不要给你们再过继个女儿,这女儿总是比儿子贴心,就像我家明舞,总是贴心无比。”
洛婧瑶一时之间呆愣住了!
这是啥意思?
原谅她不懂。
国公爷下朝后同僚们大多避开走,就怕碰到国公爷的逆鳞。
可作为弟弟的洛锦重却上赶着找不痛快。
“怎么,嫌弃自己女儿多了?那就嫁出去吧,我这一辈子,除了亲生的,还真不想养别人家的,而且还是比我女儿还要大那么两岁的。”国公爷淡淡开口。
“再说了,国公府女儿少,那是公爷我的女儿少,可不是你的,你不是一儿一女恰好吗?”国公爷又加了一句。
顾氏只是淡漠的坐在位子上喝茶,至于有些人想那不该想的,就看他们能不能成功了。
而被盯上国公爷千金位子的可并不只是洛锦重。
还有依兰阁的母女两人。
“娘亲,这真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咱们不能明着来,现在你也不能上赶着去,每日看到她们用略微担忧的目光看着她们,不做其他,等洛婧瑶嫁出去后,就是你的机会了,这时候的他们肯定难过伤心,即使表面没有,背地里肯定心里不痛快,你去慢慢渗透他们,等以后……”国公爷这个舅舅,那就是父亲,那几个小子,也会成为女儿的靠山,至于顾氏,能拉拢拉拢,不能…那就让她抑郁成疾吧,那借口不是很好的在那儿放着!
只要到时候,运用得当,那母女俩就会遗臭万年,还想得个好名声?做梦!
看着柔柔弱弱,眼中闪着泪花的娘亲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贺灵瑶并不是第一次见。
“我试试。”她实在羡慕洛婧瑶的好生活,这一切她都想要。
“模仿她,除了脸,让别人从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你跟她一模一样,像双胞胎。”洛锦慧勾唇一笑。
贺灵瑶露出一个同样的笑,这个她在行,为了得到表哥们的怜惜,她还特意模仿过洛婧瑶那病歪歪的姿态。
“需要告诉外婆吗?”
“不需要,你外婆太沉不住气。”这几次带着老娘去试探,根本不行。
只好转变战略了。
“我知道了。”
“回去吧,想想怎么做。”才能取代了洛婧瑶在府里的地位。
“娘亲,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贺灵瑶抱着柔弱的女人撒娇道。
“从在我肚子里,我什么时候没有同意过你的要求?说吧,这次需要什么?”洛锦慧含笑问道。
她自来就知道她这个女儿不平凡,哪里有在肚子里就有想法,刚出生就机灵的不行。
洛锦慧像猛想到什么一般直起身子看向女儿:“是不是需要……”
贺灵瑶眼中蓄满泪。
“我也不想伤害谁,可是……”
“什么?”洛锦慧眯着眼睛问。
“心头血!”贺灵瑶唯唯诺诺,好似怕洛锦慧骂她一般。
但只要有了这个,她就可以夺走洛婧瑶的气运,只是得尽快,用宝物那跟她还没有断干净的契约中还有着一丝丝的牵连,看能不能成功?要不是她用夺舍之法,她何至于对上一个凡人都没得办法。
可她不想想,就是这么一个凡人,她还不是三番两次想夺人家气运。
“这个不太好办,你别管了,我想办法。”女儿要,那她就去取,只是怎么取,她得想想办法。
心头血!
要不打到重伤吐出来,要不就只能只能刺破心脏取……
“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这样,洛婧瑶就活不成了,可有了她的运道,她就不会被人发现并查出来。
就是这么逆天!
洛锦慧看了女儿一眼。
贺灵瑶心虚!
而这边国公爷刚要收拾一顿洛锦重呢,就被皇后宫里嬷嬷的到来打断了。
而他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他放在心尖上女儿的命上了。
彦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跑来禀报。
人他已经请在花厅候着了,就等主子们过去听皇后下达了什么懿旨。
国公爷两口子对视一眼,估计又是皇帝有了什么指令。
而洛锦重比国公爷更加高兴,避免了刚才差点被收拾的命运,咧着嘴隐隐约约提步走在国公爷前面。
而国公爷脚步一拐,出了流光院后进了前院,去了书房,根本就没有往花厅去。
皇后下面的宫女嬷嬷过来传达旨意什么的,那自然有女主人来招待,用不上他一个外男。
洛锦重没有想到,国公爷会有这么一招,差点让自己闪断了腰,气咻咻的只能等在原地,他还要知道皇后下达了什么旨意呢。
“嬷嬷久等,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旨意?”这还是皇后身边的奶嬷嬷,这其中意思有二。
一是为了显示宫里对他们国公府的看重,二是这道旨意只能遵从。
因为像皇帝身边的明士忠,皇后身边的奶嬷嬷大宫女什么的,那代表的是背后主子的颜面。
你们谁敢给人脸色看?
“老奴见过国公夫人。”奶嬷嬷不像别的奴才,带着讨好或者不屑的眼神,她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是好说话。
而如果你觉得好说话,那你就错了,毕竟可是陪着皇后从宅斗到宫斗,一路脱颖而出的。
“嬷嬷多礼了,还请上座。”
“不了,老奴还得回去复命。娘娘口谕,三日后,国公夫人携家中女郎一起去宫中赴春日宴。”特意咬中了家中女郎四个字。
也就一句话的事,简单明了。
顾氏心中疑虑,但皇后的旨意,他们不得不从,也不知道又是有什么事情。
“国公夫人别担忧,娘娘只是想见一见未来的安王妃。”别说娘娘好奇,他们同样好奇,只知镇国公府有一女郎,但从来没有见过其面,而传出的声名也并不怎么好听,一个女郎整日病病歪歪,那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即使家世显赫,谁家主母也不想给儿子娶个这样身体不行家世显赫的。
不但得配嫡长子,还得是正头娘子!
“我明白了,辛苦嬷嬷跑一趟。”顾氏说完,兰姑眼力见十足的上前给嬷嬷一个荷包。
看嬷嬷捏出的形状,是个玉牌,用来打赏下人的,可并不是寻常的下人。
当皇后的奶嬷嬷离开后,顾氏才坐在上首沉思。
因为顾氏这两日因为女儿的事一直没有休息好,固然兰姑上了一盏参茶,以给顾氏养养身子,这么大个家,又有那不安分的,顾氏的身体健康不能有半点差池。
即便不管理这个家,兰姑也会尽心尽力照顾着这个从小就伺候的小姐。
“夫人,皇后娘娘派身边的奶嬷嬷过来,这其中定有深意。”
“我知道,你派小丫鬟去两边提一提,让他们准备好三日后跟我一起进宫赴宴。”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而顾氏亲自去了揽月居叫了府中绣娘去给女儿量裁新衣,因为三日后的春日宴做打算。
“娘亲,我衣服多着呢,没有必要再新做。”都穿不过来了,整整一个房间的衣服鞋袜,另一面是首饰配饰。
怪不得遭贺灵瑶跟洛明舞嫉妒了。
看着一心一意为她的娘亲,洛婧瑶露出一个笑。
“你呀!衣服哪有嫌弃多的,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给你置办齐全了。”顾氏宠溺的给女儿说道,带着女儿挑选布料颜色。
这都是国公爷跟几个哥哥给洛婧瑶搜集来的,都是最好的布料。
“娘亲,找点平凡一点的。”这都太过好了。太打眼。
“不,咱们用好一点的,让他们看看,你必须要穿好吃好,不然身体受不住。”这样要是被人为难,女儿应付不过来,他们又不在,女儿就可以晕过去了。
顾氏选了云锦。
珊瑚橘跟蓝色,带着云锦的光泽,不会如图片式的沉闷,特别华丽漂亮得两个颜色。
“你喜欢哪个?”顾氏问女儿。
“娘亲,用蓝色。”珊瑚橘不符合她在外的气质。
蓝色可清冷,可温柔!
“行,听你的。”顾氏交代给绣娘,还让绣娘保密女儿衣服的颜色,今日她不放出风声,她倒要看看有人会不会真跟女儿有姐妹情心有灵犀。
顾氏讽刺的勾起唇角。
“娘亲,别怕,我好了,从里面自己分解出一套保护层,没人再能伤害我。”
“你上次说的可是真?”顾氏惊喜。
“是真,以后也不会了,您们可以放松下来了,别绷太紧,我会心疼。”
“好好好,娘亲不会了,娘亲也不问,等你以后慢慢说。”顾氏抱着女儿,心尖颤抖,眼中含泪。
“娘亲,你只要记得,女儿现在那哪儿都好,什么问题都没有,比普通人强多了,而我也开始练武了,我会特来越强,不会再让你们担忧了,之前让爹爹用内力探过,您也知道的啊,我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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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老夫人可有听到其他声响?”问了小辈,自然也是需要问一问长辈的。
老夫人阴沉着脸摇了摇头,她本身年龄大了,自然睡得会比较早,谁知道这一晚上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大胆贺洛氏,为何要杀害自己亲女?”秦顺怒目一竖,盯着洛锦慧。
洛锦慧一愣,不明白在说谁?随后想明白后,吓得洛锦慧差点跪在地上。
“大人,并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晚上明明是休息了的,可我早上起来就是在我女儿床边,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死的是洛婧瑶,为什么最后受了重伤的是她女儿?洛锦慧悲从中来,嚎滔大哭了起来,秦顺也看着洛锦慧那一脸悲伤的模样,这可不像个人杀害自己亲女的母亲啊,但是这事到底是如何,还得进一步调查。
“我们得检查凶器跟伤口。”秦顺提出要求,这本来就是要检查的。
“大人,小女是女郎,这如何让其他大夫来看伤口?”因为捅进去的匕首又因为她的慌张跟愤怒拔了出来,身体造成了二次伤害,这好不容易止住的血,要是被其他人再这么一检查,她女儿还醒的过来吗?
洛锦慧想要进内室去陪陪女儿,但现在只能在外面接受顺天府尹的调查,她心中好恨啊!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是她女儿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到了自己的厢房的。她明明去了洛婧瑶的屋子啊,就连躺在外室的丫鬟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床幔挡住的床上人……
难道?
洛婧瑶早就知道,才换了她女儿?
可是!外面有暗卫纠缠于洛静空等人,到底是谁帮忙的呢?
现在怎么办?
她绝对不能承认伤害女儿的是她本人,这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管你伤的是外人还是亲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既然伤了人,律法就得让她付出代价,这种代价太大,她承担不起。
“放心,自然是医女检查。”
秦顺派医女检查了贺灵瑶的伤之后,他还特意拿着那把凶器仔细打量,伤口就是这把匕首造成的。
不多会儿,他打的几个手势出去的手下也走了进来,顺便还带着一个老大夫。
“如何?”
“回大人,老朽在国公府几位公子房中的香炉中检查出一种强效迷药,在其他女眷屋中,并没有检查出有迷药类的药物。”
秦顺皱起了眉头,经过他刚才的询问,几个女眷应该是不慎中了迷药才会导致雷打不动,昏睡不起:“现如今,可有法子检查出她们是否中过此类药物?”
“可行。”
经过大夫的一番诊脉后,告诉秦顺,几人身体中皆残留有迷药类的药物。
洛婧瑶跟洛明舞两人相互依偎瑟瑟发抖,大惊失色,在她们不清楚的情况下,居然中了迷药,昨晚上要不是大哥他们拼着身体的不适,抓了那几人,那她们是不是一觉醒来都不知道在何方了?
(一个是真怕,还有一个是装的)
而洛静空几人心下略微惊讶,要不是他们妹妹给他们的那颗药丸,那么到时候是不是检查时身体中并没有这种药物的残留,那他们岂不是成了首先最应该被怀疑的?
好在妹妹做事周到。枉他们痴长妹妹几岁,好是羞愧。
“大人,现在您心中应该有了结论,我们兄妹可是无辜的。”洛婧瑶说着就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圈,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纤细的身子带着后怕的颤抖,紧握着泛白的指甲就能看出来她已经在强撑了。
可见她的身体有多糟糕!
这样的身体嫁进安王府,好坏各一半吧。
“大人,今日之事,可一定要还我们兄妹一个清白。”洛静空上前抱拳说道。
“还请秦大人决断,今日姑母一看到我们兄妹,就说我们兄妹是杀人凶手,甚至要让我们妹妹赔命,我实在不知这事与我们妹妹又有什么关系,就家妹这……她连自己都照不顾不好,如何有能力去杀其他人,这不是无稽之谈吗?”洛青知同样抱拳说道,脸上带着被冤枉的寒心跟愤怒。
秦顺看了一眼洛婧瑶,那模样的确不像是个有能力杀人的,隐晦的跟大夫对视一眼,大夫暗暗点了点头,告诉秦顺,洛婧瑶的身体的确是差到了极致,能长这么大实属不易,都是那阎王爷不收。
“小女在闲谈杂记中看到一则事迹,跟今日这种伤人又找不到证据时可用到的一种方式。”洛婧瑶看到洛锦慧那隐秘得意又憎恨的眼神,她心中暗嗤。
既然洛锦慧这死不悔改的模样,那她就好好给洛锦慧上一课,让她知道知道,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千万不要抱着侥幸。
有时候事情都会反转,更不要说这种还没有定论的。
“哦,说来听听。”秦顺好奇地坐直了身子。
“人手上自带油脂跟汗液,如果在紧张情况下,会分泌更多,而人的十根手指,甚至是每个人的手指上的指纹是不同的,比如我们端过茶盏或者是过手的东西,它上面都会留有这个人的指纹,而这种指纹是潜伏性的,我们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是用一种方式,它就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出来这个指纹的纹路……”(作者乱编的)
“好,快说来听听,我们可以实验一番。”如果真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们可以用蜡烛或者是熏蒸法……吧啦吧啦……”洛婧瑶说着还示意白露去找了一根蜡烛,并且用她手上的玉佩做实验。
而其他人,却忍不住在看自己的手指指纹,底下的下人们也是跟旁边的人在对比,看过之后皆是惊讶的抬头看一眼这个柔柔弱弱的女郎。
果然不同!
当秦顺亲眼见证那光洁的玉佩上印下来,那清晰又浅淡的指纹时,直接震惊在了当场,如果他们能掌握这一方法,是不是能破更多的案子?
而刚刚不屑一顾的洛锦慧现在是满眼惊恐,眼神祈求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狠狠闭了闭眼睛,她骂自己女儿做事不周到,也恨洛婧瑶兄妹的奸诈,没事干,看什么闲谈杂技。
至于女儿为什么想要洛婧瑶的命,这对老夫人来说不是事儿,唯一的事儿就是被躲了过去,反而伤了她外孙女。
但这一切都怪洛婧瑶兄弟。
“好好好,哈哈哈,快从匕首上把这指纹取下来,一看便知谁是凶手。”秦顺高兴极了,没想到今日天门寺一行,居然会得到有如神助一般的破案方式,可真是太好了!
“可是、可是这匕首上面应该不止一个人的指纹吧?”毕竟秦大人拿过,医女拿过,就连那老大夫也抓过的。
洛锦慧胆战心惊的说道,脑海中努力回想着这把匕首可有其他人动过,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反而回想到她为了女儿能得到干净,没有污染过的心头血,她是特意买了一把新匕首回来,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
如果真能从上面取下指纹印,那应该她的是少不了了,越这么想她越心慌,恨不得让这把匕首飞灰烟灭。
“这个贺夫人就不用担心了,我想洛小姐是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也可以查一查这把匕首的出处,又去了何处,这不就是一个突破口吗?”秦顺不以为意的说道,他现在有九成把握,这洛锦慧有问题。
“大人睿智,抬举小女了,是小女看到过,上面不管有多少人的手指印,只要人在这儿,咱们可以对比出来一个一个排除。”她还以为秦顺没想起来这把匕首的出处呢,原来人家心中要有结论呢。
倒是她班门弄斧了。
“来人,去验。”
还在场的所有人自动去验,皆用蜡取了手上的指纹印放在盘子里。等着一个个对比。
为什么不用印泥印在纸张上面?
洛婧瑶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为了以防万一,用在蜡上面,最后还能做成蜡烛来用,这要是弄在纸上,要是以后出点啥事可不就又是一件麻烦事吗?
毕竟做什么都得来个指印不是吗?这就跟她前世的签名一样,她从来不会往空白的纸张上写自己的名字。
“这、这……”洛婧瑶跟洛明舞相视一看,皆惊讶的看向洛锦慧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或者人证,可洛锦慧是不一样的。
“贺洛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秦顺盯着洛锦慧那哆哆嗦嗦的双手,暴喝一声,吓得洛锦慧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心狠狠一抽,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不过小小三品顺天府尹尹正,居然敢呵斥她的女儿,让她女儿跪地,岂有此理,最好别落在她手里,不是她一定会让秦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是这样的大人,我是冤枉。”洛锦慧吓得连连摆手。
“那这指纹又是从何而来?”
洛静空等人也讽刺的看了一眼洛锦慧,刚才可是口口声声是妹妹杀了贺灵瑶呢,现在证据指到她身上了,反而连连喊冤,真是可笑至极,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秦大人,今日劳烦您走一趟,但今日之事本是家事,就不劳烦秦大人了。”
老夫人再次狠狠一闭眼睛,上前说道,端的是她镇国公府老夫人的派头。
她现在能肯定,外面被断定为死士的那四人,应该是她交给女儿的暗卫,可惜,一次任务都没有完成就没了,以后也没有了。
但既然断定为死士了,那么他们就是死士,与她们是没有关系的。
老夫人殊不知,这其实是洛婧瑶几兄妹早就想好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装作迷药发作躺在廊下了,就连那暗卫身上的印记都被四人给清除了,不管是老夫人的暗卫也好,还是老夫人交给洛锦慧母女的也罢,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是镇国公府的暗卫。
秦顺看着老夫人似笑非笑:“老夫人恐怕不知,这哪里有案件,哪里就有我们顺天府尹,既然本大人来到了这里,那这个案子不破也得破,更何况已经掌握了证据。”
老夫人被秦顺的话该震了一瞬,心中也是暗恨之极,她可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连小小的顺天府尹居然不给她面子。
都怪那贱种没有本事,没有能力,不然她何至于被人看不起,如此丢人。
老夫人真是外强中干,居然把这事赖在国公爷头上了。
“有道是民不报,官不究,既然这事是我们的家事,这事过后,老身会让国公爷亲自去大人府上道谢。”老夫人这就是用国公爷来压制秦顺呢。
这话洛婧瑶几人听得那是一个不得劲儿,恨不得把老夫人那乱说话的嘴给缝上。
“老夫人此话差矣,如此恶劣的事件,既然本大人遇到了,如何会不给受害者一个公道,而本大人更相信国公爷的为人,他一向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又怎么会看到亲生母亲杀亲女儿这种案子而无动于衷甚至替凶手求情呢?本大人相信国公也会理解支持本大人的公务的。”意思就是今日洛锦慧他押定了。
“可秦大人也知道我那可怜的外孙女至今没醒,她醒过来肯定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去坐牢,这事本来还有待商讨,根本不能因为一把匕首就定了我女儿的罪,是不是这个道理,秦大人?”
“看在老夫人的面上,在受害者没清醒之前,我们会把凶手暂押顺天府尹,如果受害者清醒过后表明这件事要私了,那么请老夫人再来我顺天府尹带走凶手即可。”
秦顺一口一个受害者,一口一个凶手,这听在老夫人耳中无异于在耳边响起滚滚阵雷,气的一张脸又青又紫。
甚至一再提醒她,是需要她去接女儿,连国公府的一点边都不沾。
老夫人视线看向洛静空几兄弟,示意他们帮忙留下洛锦慧。
但是几人如不明白一般装聋作哑。
这就导致洛婧瑶这些做小辈的无一人出面,毕竟不管他们说的是否对错,老夫人绝对不会领情,反而更会认为是他们落井下石,看不得洛锦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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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的确他们是看不得洛锦慧他们好,既然都把利爪伸向他们了,他们有理由自卫,这要是一不小心砍断了哪只爪子,那与他们这些受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坏人不伸手,他们难道还会自卫不成?
“来人,带凶手洛锦慧回衙门。”秦顺起身下达命令,一身官袍不露自威。
“我会上请圣上对洛小姐嘉赏。”这个方法其他的不敢说,但对于北玄国的案件来说是上了一大进步。
运用于各个衙门应该再适合不过了。
主要看闲谈杂技的不在少数,但是能从里面看到方法,并且记下来又能运用在生活中的,也就人家镇国公府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这要是身体好,在外面锻炼一段时间,假以时日,众人绝对不会小看了她,但现如今的洛婧瑶因为从小身体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中又被保护的好,还是太过天真了些。
不过好在,心性纯良。
“多谢大人,其实不用了,这也不是小女所发明研讨出来的,毕竟是在借花献佛,当不的大人的赞赏跟圣上的奖赏。”洛婧瑶轻轻摇头拒绝道,眼中是满满的真诚。
“此话不能如此说,要不是洛小姐你看过又记在心中,甚至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这有些案件中可以用这一步来破解呢?这个奖赏你当之无愧,还是不要推辞。”秦顺更加赞赏这个小姑娘了。
“小女不敢为难大人,但在这还是谢过大人。”洛婧瑶知道再推辞就假了,秦顺应该知道国公府现如今的情况,他能如此坚持,应该不会让圣上不喜,那她接着就是。
“洛小姐等着封赏即是。”他能明白洛婧瑶的意思是什么?能不能讨得来赏都无所谓,就怕让他为难,说这小姑娘纯善,她也非常通透,少的只是阅历罢了。
“不不,母亲救救我,您救救我,您赶紧让大哥来求情救救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洛锦慧看到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即使等女儿过来醒过来,后来个私了,但是在这之前,她已经在牢中蹲了好几日了,她现在也不知道女孩什么时候能醒的过来,她真的不想去牢里,那里又脏又臭,她一进去,她这辈子就完了,一个女人家,名声大过天呀,这一进去,她什么名声都没有了,说不定贺家还会嫌弃她跟她和离呢。
至于休弃那是不可能的,国公爷即使再生气,也不会让人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
洛锦慧痛哭流涕,抱着老夫人的大腿不松手,嚎淘大哭。
但老夫人知道这事情,她没办法再插手,这个秦顺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让她无从下手,只能回府后让国公爷去走走关系,看能不能不要让女儿在那牢房中过夜,只要不过夜,他们活动活动,这名声还能保得住,这要是一过夜,一切都完了。
“不要怕,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现在就回府,让你大哥去求圣上。”老夫人安慰洛锦慧,但心中打鼓,不知道国公爷会不会管这件事儿。
“母亲,大哥他会不会不答应?”洛锦慧太清楚这件事是为什么才发生的了,要是被国公爷知道是她为了取他女儿的心头血,反而弄巧成拙,捅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国公爷跟顾氏肯定会撕了她的,哪里还会来救她啊?
简直在异想天开,只希望老夫人能稳住洛婧瑶这几兄妹,在国公爷没有发现之前千万不要让离开天门寺。
“你放心,母亲有办法。”老夫人一再保证,即使再心痛,舍不得洛锦慧,还是被顺天府尹的衙役带走了。
看着女儿满脸惊恐的可怜样,老夫人心狠狠疼了一下。
直到门口没有了动静,老夫人才看向下面,一双厉眼紧紧盯着下面的洛婧瑶几人,最后垂下眸子,她现在有求于那孽种,还有这几个小孽种,她只能忍气吞声,最好别逮她手里,不然她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姑太太糊涂啊,她怎么能捅表姐呢?表姐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呀!”洛婧瑶看到老夫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恶毒,当即心下冷笑,就往老夫人心上捅刀子。
“闭嘴,外人冤枉你姑姑,你这个亲侄女居然也冤枉你姑姑,还有什么叫姑太太?不孝不义,没大没小的玩意。”老夫人“啪”一声摔了一个茶盏在洛婧瑶脚边,但洛婧瑶却躲都没躲,清凌凌的眼神看着老夫人,让老夫人心下一紧,暗骂洛婧瑶就是个灾星,祸害!
“秦大人手中从无冤案,我自然是相信秦大人的,只是老夫人所说的姑姑,估计老夫人年龄大了,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年岁还小的时候,叫了一声姑姑,结果姑太太恶狠狠的告诉我说,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坚决抵制我叫她姑姑呢,现在我不叫她姑太太,难道叫她贺夫人不成?如果可行,我倒是立马能改过来。”
一天天无中生有,鸡蛋里挑骨头,真是抱着咸菜罐子漂洋过海。
“你放肆,这件事本就疑点重重,大人也没有说你姑姑就是凶手。”老夫人对牙尖嘴利的洛婧瑶是一点都没有好感,更不要说洛婧瑶一再挑衅她的权威。
“那大人也没说姑太太是嫌疑人啊!我们只听到老夫人要求私了,但大人告诉老夫人一定要等表姐清醒过后,让表姐亲口去告诉他要不要私了呢,要是这案子没有断清楚,秦大人是不会扣押犯人的。”洛婧瑶就是要故意气老夫人,可她说的也是实话,再一个,洛锦慧本来就有罪,贺灵瑶可不就是她捅的嘛!
“也不知道表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洛明舞担忧的说了一句,虽然她不喜欢姑姑跟表妹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话里话外挑拨离间的性子,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是现在经过今日之事的老夫人是听不出话的好赖,只知道这两人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她,她的女儿伤害了她的外孙女。
是杀人凶手。
看着外孙女那毫无血色的小脸,她就心疼又懊恼,为什么出事的就是瑶儿呢?
她可不信是女儿特意要杀了外孙女,这之间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但是秦大人他居然没有特意去审问,不知道是他故意如此,还是直接给忘记,又或者是忽略了过去。
老夫人一张脸黑沉沉的。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我相信你们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你们姑姑的事,我还得想办法去办了,这里瑶儿她现在不能移动颠簸,你们几人可要照顾好她,万不可让她有事,希望瑶儿能早日醒过来。”让她娘回家,她不早点回府要求那孽种去帮她女儿脱罪,要是错后几步,谁知道这几个小孽种会不会给那孽种通风报信?让那孽种不帮她的女儿。
一个个皆狠毒的很。
洛静空道:“老夫人,这事恐怕有点难办,我们自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会向外宣之于口,但是昨日这事现在恐怕已经传到了京市。”本来就距离京市不远,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想到名声,已经晚了。
洛清雪道:“是啊老夫人,这寺中虽然荒芜,但是香客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从昨日到今日,他们皆在暗中注意着,这事如何能堵得了悠悠众口呢。”
“但不管如何?这事不能从你们几个嘴里说出去,如果你们不怕坏了名声,那你们就到处去嚷嚷。”老夫人显然也是想到了。
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又或者对他们已经习惯了用这样的态度,人家怎么痛快怎么来,特别是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至于他们,人家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洛静舟:“这事老夫人放心,我们自然不会到处传扬。”说什么家丑,那不是贺家的家丑吗?与他们洛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行,老身知道事情的轻重好了,瑶儿老身就交给你们了,老身暂时有事得提前回府。”老夫人着急着回去想办法呢。
“老夫人的意思是?”洛静空一皱眉,疑惑问道。
“有什么难办的吗?”老夫人现在特别看不上洛婧瑶几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又不得不稳住他们。
“这事不妥。”洛青知直接拒绝。
“哪里不妥?”老夫人眯眼,显然要是洛青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就要请家法惩罚人了。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表妹已13有余,如何能交给我们几兄弟照顾?现如今,她又无法起身,这事如何能行?”她感觉老夫人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件事怎么着也轮不到让他们来照顾呀?他们什么时候照顾过病人?更不要说是个伤势这么重,又对妹妹不怀好意的表妹了。
难道她连男女授受不亲都忘记了吗?洛青知疑惑的看向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夫人看着洛婧瑶几人一噎,如果执意要让他们照顾,倒也是能照顾的,大不了以后让他们其中的一个娶了瑶儿就是,但她清楚,瑶儿心气儿高,看到那洛婧瑶都能嫁进皇家,那瑶儿肯定不能比洛婧瑶嫁的低了,不说瑶儿不痛快,她同样也不会痛快,她还等着亲孙女跟外孙女给她长脸呢。
“老身只是让你们在需要的时候多照顾着点就是,至于照顾瑶儿这不是有婧瑶跟明舞俩人了吗?再说了,又不需要她们亲自照顾,下边的丫头婆子不都是在的吗?”老夫人不认同的道。
“老夫人,此事万万不可,妹妹自来身子就弱,经过昨日一事,更是雪上加霜,脸色苍白成如此模样,她又有何能力跟精力去照顾表妹?而堂妹上次落水同样身体有疾,刚才就说了,她身体不好,昨夜也是睡得比往日要早,这么两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如何能照顾的了一个身受重伤之人?”洛静空出面说道,反正不管如何,他们是不可能让妹妹去照顾人的。
“的确,我认同大哥所说,表妹现如今是如此模样,之前大夫也一再告诫,在48时辰之内能醒过来,那才会无碍,要是醒不过来……更不要说这中间肯定是要发烧的,这留下两个小姑娘,她们如何照顾呀?她们不裹乱就阿弥陀佛了,我看老夫人还是自己留在这儿,你在这儿才能镇得住场子,让我们都不再心慌,至于家中报信,我们去即可,没得让老夫人一路紧张颠簸,再一个,妹妹身体不好,也该回府了,不然家中父母恐怕担忧上了,还望老夫人理解。”
洛清雪看着老夫人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心里不爽,他们的妹妹自己捧在手心里,也是千宠万娇养着的,怎么可能去照顾一个害她的恶毒女人?凭什么呢?倒是想的还挺美。
老夫人被几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气了个仰倒,但是几人没有同意,她自然不会把外孙女留在这,要是这几人使点坏,受苦受罪的,还不是她外孙女吗?
洛明舞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老夫人,她不明白,老夫人怎么会如此说,记忆中的老夫人一向都是清高孤傲的呀,现在的老夫人话里话外充满了算计。
她不知道老夫人把贺灵瑶留给他们几人照顾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只要他们接手后贺灵瑶有一丝半点的不妥,老夫人绝对会让他们几人付出代价,找他们的茬。
“算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想办法,老身哪一次交代你们事情?你们不是推推诿诿的?”老夫人最后还要内涵一把几人,给几人扣一个不孝顺的帽子。
“老夫人,哥哥们恪守礼教是没有错的,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这些并不是说着玩的,要说不对的,也应该是我,谁让我生了这么一副不争气的身子,连照顾重伤昏迷不醒的表姐都没有办法,实在不该,请老夫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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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你就狡辩吧,我也就比你大两岁,我能大到什么地方去?”洛明舞撇了撇嘴说道,她发现现在洛婧瑶是变得比以前好那么一丢丢,但是现在更加可气了,倒是狡辩的一把好手。这要是去做跟御史一辩高低,肯定能让御史当场撞柱。
御史大夫:老夫招你惹你了?至于让我撞柱子吗?
“大一息也是大。”洛婧瑶笑眯眯的反驳。
洛明舞被洛婧瑶气的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不搭理洛婧瑶,只顾看楼下的展台。
洛婧瑶嘿嘿一笑,也就不再逗洛明舞了。
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各顾各的,洛明舞不动声色观察着国公夫人给她的房间号,因为知道在她们这间的对面,直到看到那大开的窗口一闪而过熟悉的二堂哥,她就知道,这里面应该是有那个人。
因为大伯母说了,怕人多看不清楚,里面是只有二堂哥跟那一人。
一想起自己亲自相看,她就脸红的如滴血。
洛婧瑶却是看看的津津有味,别问她在看什么,自然是男女美人儿,不管男女,只要好看,她就喜欢看,这人美,看起来就赏心悦目,让人心情愉悦。
嗯…她还看到了两个不算很熟的陌生人,安乐伯府柳月卿,淮阴侯府苏莲漪,两人打发着身边的丫头,拿着她们的著作送下了一楼的展厅。
“堂姐,诗写的好是有奖励吗?”看看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不为钱也为了名。
洛明舞正看得面红耳赤呢,没想到洛婧瑶就来了这么一句,把她都给问愣住了。
可看着自家堂妹那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她还是给说了一下,毕竟她是不怎么出门的,更何况是这种热闹地方了。
但话一开口就变了味了:“堂妹是每月的月例银子不够吗?”
这下把洛婧瑶问得一愣:“够啊!”别人每个月拿多少她是不知道,但她每个月是拿七份月利银子的,国公府本应该有的,四位哥哥一人一份,爹爹跟娘亲一份,除了国公府的是固定的外,哥哥跟爹娘的是随机的,不过每次只多不少。
“既然够,为何问这如此庸俗的问题?”洛明舞随口就说了一句。
“堂姐,敢说你视金钱为粪土吗?在世这所有人不都是为了能过的更好,而在努力着吗?在有钱时钱不值钱,但在没钱时人更不值钱,所以我问这一句也是无可厚非,咱们不细追究这钱财如何用,我只问,世家家大族手中无银钱可行?军中将士无粮饷可行?堂姐认为金钱庸俗,那请问,百姓为何不得过且过,为何每日为一日三餐而奋斗?吃饱肚子会不会用到银钱?城中是否有乞丐,他们又为何沦落为乞丐?如果身后没有国公府,没有洛家,堂姐身无分文,饥饿难耐时,不知你可想念那庸俗的金钱?”
洛明舞被洛婧瑶说的一愣,抿了抿唇,她不可否认,洛婧瑶所说的确是事实,也值得深思,但让世家女郎哪一个在外说她爱钱财?那是绝不会有的。
没有一人会如洛婧瑶一般大咧咧地说出来而不怕被人笑话。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身后有国公府撑腰,现如今又是永宁郡主,洛婧瑶底气足,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可她是不能说的,因为她身后没有这么厚实的后盾,她有所估计。
“堂姐,可是觉得我不够含蓄?那也是因为我把你当做一家人才会无所顾忌这般说,如果你是外人,你看我会不会说出这番言论来?”洛婧瑶自然没有要教洛明舞对金钱的观念,所以她可以一时之气脱口而出,却并不会一定要让洛明舞认可,所以,说点暖心的话让洛明舞心里也舒坦。
果然,洛明舞心下一软,明白这是堂妹从来没有来过外边,对这些不甚清楚也是正常的,她做堂姐的应该替她解惑就是,何必那么反问呢?这一点就如堂妹所说的,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做好。
“堂姐没有放到心里去,只是堂姐是第一次听这番言论,所以甚是震惊,不过这攀楼不怪管你的诗作如何好,皆是没有什么奖励的,只是挂起来的位置有所不同,这就让众人趋之若鹜呢,有时候,名比钱重要,在这里面是人人平等,但只限有学之士,如果你不通文墨,自然是进不来的,他们把附庸风雅视为高尚,如果你把风雅跟金钱结合在一起,他们就会抨击你。”
“原来如此,谢堂姐解惑。”这攀楼幕后的东家,这一手玩的可真溜,对于好的诗作,对于文人雅客来说,那就是精神粮食,虽然说进入攀楼的客人皆是人人平等,但,那也会成为炫耀的资本,能进攀楼,因为学识也为金钱,你手中无钱,还想坐人家的雅间,就连一楼的一个角落,你都站不起,连人家的一盏茶都喝不起,这何谈平等?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洛明舞看洛婧瑶不在说银钱这类的话题,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就怕隔墙有耳,有人听到洛婧瑶的这番言论,到时候人人恐怕认为国公府大小姐是个视财如命之人,这对洛婧瑶的名声来说并不好,现如今又是赐婚安王,又是赐封郡主的,眼红之人比比皆是,小心应对才是上策,万不敢行差踏错惹人抨击。
其实洛明舞并不知道,洛婧瑶说的这番话,恰巧被安乐伯府二公子柳舒言所听到,此人家族本就因用钱粮支持太上皇所得爵位,一下从商变为氏族,改换门庭,因支持太上皇散去大半家财,比起以往的奢靡以后只能算小康,而现如今的安乐伯并不是一个生财有道之人,日子更是火的不尽如意。
直到柳家儿子柳舒言展露出他经商头脑,这才令家族的生意转亏为盈,从一个被人人忽视的小透明成了府中可以说的上话之人,他比谁都清楚,没有钱财是寸步难行的,但有钱又有了权后,那才是如虎添翼。
所以听到洛婧瑶此话,柳舒言感觉找到了知音,但他也知道,此雅间中是镇国公府的女眷,他自不能贸然打扰,但他可以去打扰安王啊,毕竟这洛婧瑶此乃安王的未来小王妃呢。
顺便去结识一番国公府众位公子,有这么一个头脑清醒的妹妹,哥哥们应该不会差了,他喜欢跟拎得清的人做朋友。
当即就打发小厮去告知于安王,本来他是想要邀请安王一起来这攀楼,免得他一个人呆在府里死气沉沉,但此人居然拒绝了他,无奈只能他只身前往,现如今要是听了他这小王妃如此言论,恐怕也会好奇前往这攀楼一行吧!
结果柳舒言的小厮跑了个空,因为安王一如之前拒绝了他的邀请。
哎,这把柳舒言气个半死,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一起长大的情谊就这么不够用?
“堂姐,你可是来相看来了?”不然咋就写了一首进门诗后再无动笔。
洛明舞一惊,堂妹如何得知?一瞬间,脸颊爆红了起来。
对着不言而喻的一切,令洛婧瑶了然一笑。
她就说嘛,好端端的,为何娘亲要让她陪洛明舞来这攀楼。
洛明舞支支吾吾,不知说何是好。
“行了,你也别为难了,我知道了,你看你的吧,不过我的未来堂姐夫是哪一个?我帮你参考参考。”她实在是无聊啊,也不知道大暑小暑事儿办的如何了,她攒了多年的钱财够用吗?
“讨打,小孩家家的知道什么?”洛明舞急忙捂住洛婧瑶的嘴,就怕再说出什么“金言名句”。
洛婧瑶赶紧点头,示意她再也不说了,这才逃脱洛明舞的捂嘴之刑。
洛明舞虽然不说,但她倒是可以自己观察呀,她还敢肯定是所熟悉的人带着那人才是,不然洛明舞也不认识那人啊。到时候还如何相看,不过今日恐怕是为了让洛明舞看看人,之后才是两家接触,了解一番。
很快,她就看到了她家二哥,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负手而立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动态,而身边一人身高跟二哥不相上下,但略单薄的身子,跟二哥相视一笑,接双双把视线投入下面的展厅。
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告诉此人,对面的房间中有人正在相看他,而洛婧瑶刚一想完,他们这边的雅间房门就被敲响。
洛明舞一身边的丫头良辰去开门,看外面是何人?良辰领命后,不多会儿就进来对两人说道。
“回小姐,是二公子身边的书墨求见。”
洛婧瑶依靠在软椅上看着洛明舞,洛明舞脸一红,看都不敢看洛婧瑶,示意良辰把书墨带进来。
书墨一进来就为两人行了个礼后,对着洛明舞道:“二公子问明舞小姐对今日这雅间可满意?”
三人皆清楚这所问到底是何意,而洛明舞并不知道洛婧瑶已经清楚她相看的是哪位公子,所以在书墨问出对这雅间可否满意之时,她一时不查,不小心给笑出声了,怎能把那人比作雅间呢?你倒是可以比作吃食也好啊!
洛明舞跟书墨两人一看洛婧瑶的模样就清楚,洛婧瑶已经知道他们今日是为何而来,甚至都知道她所相看之人到底是谁了,一时之间,洛明武尴尬又羞恼极了。
书墨也是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一笑,讨好的对洛婧瑶拱了拱手,他家公子特意让他别明说,怕大小姐猜到,大小姐虽然赐婚给了安王,可到底年龄小,没想到大小姐聪慧,这就猜出来了,要是被公子知道了,会不会收拾他啊?
“你们说,我去更衣。”说完,洛婧瑶起身,带着身边的白露跟谷雨两人就向外而去,至于是不是看上了?等她回来不就知道了吗?她这人一向察言观色的能力还不错。又有那么一点小运道。
而洛明舞却不知道洛婧瑶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到堂妹出了房门,她反而是轻松了些许,对着书墨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书墨得到准信,就向洛清雪禀报去了。
洛清雪看到书墨冲他点头,他露出一个笑,这才含蓄的告知于宋庭。
宋庭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润之(洛清雪的字)兄喜附庸风雅,但相比于攀楼这种封闭式的,润之兄更喜欢去广阔的天地到处游走。
今日之行,原有这个原由,他了然一笑,冲洛清雪抱拳一礼,这意思自然也是他同意了。并不会见怪,也不觉得洛清雪唐突了他。
而洛婧瑶刚坐下,就看到对面那男子把视线看了过来,当即往后面躲了躲,看到洛婧瑶动作的洛明舞一愣,当即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转头偷摸摸向对面看去,结果就跟对面之人视线碰撞上了,一时之间,洛明舞如煮熟的虾子一般,整个人都红透了,但一想她的情况,忍着羞涩冲对面点了一下头,立马就把自己躲在了窗子后面,想要喝口茶水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手抖的不成样子,洛婧瑶没好气的看着她,也就这点出息了,当即为她这堂姐倒了杯茶,亲自端到洛明舞手上。
洛明舞感激地对洛婧瑶说了声谢谢。
那红扑扑的小脸真是秀色可餐呀!就是以往看到她时的表情太冷,还夹杂着不屑,这就是做堂姐的不是了,洛婧瑶撇了撇嘴。
洛明舞不明所以就问:“怎么了?”她咋感觉这堂妹是对她有意见呢?这不刚才还帮她端茶倒水呢吗?
“哦,没啥,就是有点想要告诉堂姐,你那神情以后可不能那么冷冰冰清清淡淡的了,还有你那眼神中的不屑,可要收一点了,这是对着我,我这做妹子的不会见怪,但是对着未来夫婿恐怕是不行的。”
洛明舞落了个大红脸:“以后不会了。”但当时也是怪这堂妹的呀,也不能全怪她呀,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让她恨铁不成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都是她友好了,她恨不得偷偷带出来给打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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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妹妹就谢过堂姐了。”
洛明舞气的翻了个白眼,缓缓起身:“我们该回去了。”人看过了,就看接下来的了,能成她就嫁了。
洛明舞看了一眼一脸错愕的堂妹,知道她今日出来就想多待一会儿,可大伯母一再交代,事情完了后就回府,她也知道,大伯母这是怕堂妹身体再次不舒服才如此紧张的。
“我们不等完了再走吗?”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洛婧瑶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指了指下面热闹的展台,那下面的公子们有那么几个长的不错的,还有那边的女郎们,也是千娇百媚各有千秋,一个字,美!
“咱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该回去了。”洛明舞说道,已经扶平了衣裳上的褶皱。
“哦,那行吧。”洛明舞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下面的美人们。
她要开个清倌的青楼,里面女子各种技艺都会,特别是要长的好看,用……不能,她要是用上了后世的音乐被穿越老乡知道了咋整,这一条弃了。
只是出了攀楼后,洛婧瑶星眸含笑。
“堂姐,那是什么?”
洛明舞顺着洛婧瑶手指的方向:“是百香斋。”
“做什么的?”
“用膳的。”
“那个呢?”
“云烟阁。”
“这都是做什么的呀?”洛婧瑶好奇的眨动眸子,一脸懵懂。
洛明舞深吸一口气,她不气,只是这站在攀楼的门口,伸着白嫩的手指左指一下,右指一下,这也不是个事儿呀。
“该日我们跟大伯母一起出来去里面逛逛,你觉得呢?”今日就先回府吧,迟了大伯母该着急了。
“可以啊,我还从来没有逛过呢,都不知道这些里面都是做什么的,外面看着就很有韵味呢。”洛婧瑶眼巴巴的看着,也不执意要去,跟着洛明舞就向马车而去。
白露跟谷雨两人恨不得捂脸,她们就知道她们家主子这是在演戏,想要逛街了,以往是女扮男装偷偷跑了去,不过她们做下人的自然是要会看主子脸色行事,既然主子想玩,她们只能放任不管了。
但是她们非常清楚,她们家的主子哪里没有逛过,就连那里面都偷摸摸去过。
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她们两有功夫在身,所以主子玩儿的很开心,后面主子有了内力,就瞒不住了,这才歇下了她那好奇心。
一想起她们家主子第一次女扮男装偷偷出门时,跟在后面看到的情景就一阵头疼,哪家大家女郎会女扮男装去青楼逛的,也就他们家主子了。
外面还有两个纵容的,以她们看,就应该把那两只纵容的给收拾一顿,不知道劝阻主子,反而纵着主子,其他地方倒好说,但那青楼是主子能去的地方吗?
但他们作为下人,又不能拖主子后腿,只能默默听着自家主子忽悠明舞小姐。
洛明舞看着一脸向往的洛婧瑶,心里颇不是滋味,也就心软了,她们还能带着下人出府逛逛,但堂妹却经常缠绵病榻,既怕她累着,又怕她被风吹到,所以堂妹连院门都不怎么出,也是怪可怜的,但谁又不想有个好身体呢?
“走,姐姐带你去这两个店里逛一逛,你有看上的什么姐姐买单?”洛明舞直接自称为姐姐,连那个“堂”字都省略了,特别是看到洛婧瑶那猛然晶亮的眸子后,她心下特别满足,牵着洛婧瑶的手就像云烟阁而去。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姐姐。”洛婧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原来,清冷外表的洛明舞内心是如此憨气。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一脸喜出望外,这更是让洛明舞肯定,以后要对这个妹妹好一点,再好一点,看这可怜孩子,连云烟阁跟韶华楼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一进云烟阁,就再次看到了柳月卿跟苏莲漪两人。
两人也正好转头看向了洛明舞跟洛婧瑶。
“柳小姐,苏小姐。”洛明舞打招呼。
“两位洛小姐好。”柳月卿看到洛婧瑶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身旁的苏莲漪后,只是清冷地打了声招呼。
“两位小姐,可要看点什么?本店出了几套新品,两位小姐可要一看?”店小二说着就把店里的新品用盒子端了出来,摆在柜台上任洛婧瑶跟洛明舞挑选,他可是能看得出来,这样的大小姐那手头阔绰的很呢。
“自是要挑选一番,劳烦小二哥啦!”洛明舞点了点头道。
“不劳烦不劳烦,小的就是为各位贵人服务的。”店小二喜笑颜开,别看他们在金银楼工作,可看不起他们的比比皆是,可刚刚这洛小姐却这么的客气。
“妹妹,你看看你喜欢哪种的?”洛明舞把簪子,钗,步摇,耳环,镯子,推到洛婧瑶手边,让她仔细挑选。
“姐姐,你觉得这几样如何?镶红宝石珊瑚钗,水晶御凤钗,芙蓉花暖玉摞金步摇,粉珍珠点翠步摇,紫水晶发簪,镶金刚石镂空金簪,翡翠琉璃镯,金嵌珠手镯。”洛婧瑶说完,眨巴着眼睛看着洛明舞。
“可以,这几样都适合你。”
柳月卿跟苏莲漪,还有店小二,本以为洛明舞是不会同意的,这几个簪子下来是不下于万两银子,但这做姐姐的宠起妹妹来是毫不手软,一掷千金。
洛婧瑶笑开了花,但是这在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莲漪来看,就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但任何话,如果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然心里不屑于洛婧瑶的眼皮子浅,但她自然不会提出来,只是这做为国公府嫡女,却是如此模样,实在是庸俗。
“姐姐,我们一人出一半,这东西也是我们平分。”洛婧瑶小下巴一抬,一副娇纵的模样。
洛明舞一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给她挑选的呢,心下一下子热乎了起来。
“不用不用,姐姐有钱,姐姐给你买。”洛明舞笑眯眯的戳了戳洛婧瑶的脸颊。
洛婧瑶脸一僵,久违的戳脸。
上辈子贵为少主,可长辈们在私下里对她是宠的很,就是手很欠,总喜欢戳她脸。
“但妹妹也想为姐姐买呀。”洛婧瑶说着就让店小二算账,店小二因为洛婧瑶他们买的多,所以打了个折过后是八千八百两,每一只都用精美的盒子装了起来,高兴的店小二合不拢嘴,他这业绩这一单就出来了。
洛婧瑶让谷雨掏钱,洛明舞没办法,也让良辰出了剩下的一半。
两人直接分了后交给了后面的丫鬟。
“好啦,姐姐带你去韶华楼看看。”听的后面不知道是哪一人倒吸一口气。
“好的,柳姐姐回见,苏小姐回见。”洛婧瑶笑眯眯的冲两人挥了挥手,果然就看到柳月卿眸子再次一亮,只是她故作清冷的淡淡嗯了一声。
洛婧瑶捂着小嘴就笑了。
哎呀,她可太喜欢这样言不由衷的小美人啦!
而柳月卿自然喜欢古灵精怪又嘴巴甜,乖巧的洛婧瑶呢。
听到叫柳月卿为柳姐姐,叫她为苏小姐的苏莲漪脸上一僵,手中动作一顿,接着自顾自挑选起了珠钗。
“你好像很是喜欢洛小姐!”苏莲漪玩着手上的簪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柳月卿脸一僵,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略微心虚:“她还是个小孩子。”关键很可爱。
“不小了,过几日恐怕是要定下日子了。”都要成亲的女郎怎么会小呢?
“她成亲早,但不能忽视她年龄的确不大。”这一点柳月卿是不认同的,不一定早成亲就年龄大,不一定晚成亲就年龄小。
柳月卿这话一出,苏莲漪手下再次一顿,两人相顾无言,从云烟阁出来后,柳月卿忍不住说道。
“莲漪,你是不是不喜欢洛小姐?”柳月卿问的小心翼翼。
“为何如此问?”
“我知你并不是如此冷清的一个人,但对洛小姐的态度却……如因为那件事,那洛小姐很无辜。”你不应该怨恨上一个无辜的女孩。
“你想多了,我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只是要让我毫无芥蒂我又做不到,你说你要让我如何?”苏莲漪红着眼眶,固执地看着柳月卿,柳月卿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啦好啦,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你不能让外人察觉到,这一切本来也是无约定之事,要是让人知道你的心思,只会对你不利。”刘月卿安慰着红着眼眶的苏莲漪。
但这件事要她来说不过是单方面的看好罢了,毕竟安王也从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就连当初皇帝那若有若无的一点意思也是需要安王这次得胜归来后才会提上日程,但是,从安王回京这段时间,淮阴侯府不也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吗?
当初淮阴侯府对安王有多么热烈,现如今就有多么避之不及。
圣上连圣旨都下来了,现如今看着人家小姑娘心里不舒坦又何必呢?
“我知道,你不要担忧,我从来都知道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而我这……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吧。”苏莲漪擦拭去眼角的泪花低落的说道。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你的缘分在后头呢。”她为好友心疼,也想为好友抱不平,但是看过洛婧瑶那单纯的模样,她就觉得这不应该算在人家小姑娘身上,洛婧瑶估计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洛婧瑶却不知道她们走后,柳月卿跟苏莲漪两人说了些什么,她今日出门,可谓是满载而归,在韶华楼也是做了好几身京城时宜的衣裳。
相比于洛婧瑶这边的其乐融融满心开心,贺侍郎府就不是这么尽人如意了。
贺安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就连房中温柔小意的婢女,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了,满脸颓废,把人赶出书房后他坐在椅子上发着呆,目光呆滞。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降职了。明明他兢兢业业的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可为什么……
贺老夫人知道儿子进府后,直接唤人到跟前来,以商量洛锦慧此事该如何做?本以为昨夜就能放出来,没想到这镇国公府是真的心狠,连自己家的亲妹妹都没有帮扶一把,现如今,他们想要用洛锦慧来换取好处,是不可能了,只要不会让镇国公府迁怒于他们,也就阿弥陀佛了。
至于其他的,等慢慢谋算就是了。
“母亲。”贺安差点哭出来,委屈极了。
“如何是这副模样?差事不顺?上司训斥你了?”贺老夫人微微拧起眉头问贺安,明明知道他们后面有镇国公府,那些人却还是时不时为儿子使绊子,真是该死啊。
贺安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脸,抖动这肩膀,他感觉天塌了。
这要是为难他倒也罢了,最起码知道他还在那个位置上,但现如今他却要腾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可是出了何事,你一回府就关在屋里,有事儿也是闷在心里,也不告诉我,你让为娘如何帮你?”贺老夫人一生最得意的就是她这个儿子,十年寒窗苦读一路高歌至今时,又娶高门贵女为妻,她的儿子一直以来皆是最好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儿子露出这么一副神态来,这让她心脏猛地被攥紧,心下慌张的不行,特别是儿子如此模样,她就更慌乱了。
“母亲,这次你也帮不了我了,调任书已经下来了,已无法更改,儿子愧对列祖列宗,对不起母亲这一路的扶持跟照顾。”贺安扑通一声,跪在贺老夫人身前痛哭流涕地说道。
关键他连为什么被降职都不清楚啊。
老妇人差点慌得一个仰倒,被身后伺候的婆子紧忙扶住,她颤抖着手上前弓腰扶起自己的儿子。
颤抖着声音问:“既然调令下来,你被调任去了哪部?还是……”她儿子能进六部,可见她儿子有多么出色,有多少进士淹没在这官潮之中,而她儿子却能脱颖而出,一路进阶为兵部侍郎,这后面离不开他儿子的努力跟优秀,现如今怎能说调走就调走。
太寒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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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一人,那就是老夫人,她已经忘记之前贺家老夫人是何嘴脸了,听到贺家老夫人一句望全家和和睦睦,好似又戳到她哪个点了,一脸的动容,又想要说点什么。
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老夫人,老夫人只能悻悻然住口,撇过头不看国公夫人,就怕自己忍住多嘴,人家不帮女儿了。
“今日叨扰大舅兄,改日妹婿上门请罪。”贺安临走时终于没有指着贺老夫人,而是亲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国公爷跟国公夫人,谁也没有搭理一句,对于这一个自以为是,自命清高之人,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平时没有亲自张口讨过好处,他们还当是个人物。
也是!他们早该想到,没有贺安跟贺老夫人在后面指挥老夫人,她能想的起来扒了国公府的东西去送给贺家吗?
也就老夫人天真,真以为女儿的还是她的,她给女儿的那就女儿的,也不想想,洛锦慧母女俩十几年吃住在国公府,送去贺家的东西难道真会保存完好的在洛锦慧嫁妆当中吗?
下人把家母子俩人送了出去,老夫人欲言又止的看着两人,本以为国公夫人会说点什么,但国公夫人好似没有看到一般,老夫人不得已只能问国公爷。
“这事可就交给你了,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洛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妹妹名声坏了,与镇国公府没啥好处,你看可能今日就让你妹妹回来?”老夫人试探的开口。
国公爷刚要张口,国公夫人使了个眼色,对于夫妇两人的默契,国公爷自然清楚自己夫人是何意思。
“尽量。”就这两个字打发了老夫人,夫妇两人从宁安堂出来后,国公爷把疑惑的眼神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挥了挥手,后边的下人落后几步,她这才告诉国公爷洛锦慧此事到底为何会发生?如果不是女儿跟儿子们识破了她们的计谋,恐怕今日躺在那天门寺的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国公夫人这话把国公爷骇在当场,虎目圆睁,显然不可置信,但一想那两人的脾气,当即火冒三丈,紧绷着下颌线,身上的直掇无风自动,显然是震怒了。
“如此这样,还要为了什么名誉来保洛锦慧吗?难道保来继续伤害女儿?那母女两人本就无心,如果她们感念一分国公府的好,就不会冲着女儿下手,一次又一次让女儿在生死线上挣扎,贺灵瑶此女很是邪气,女儿从小就因她受伤无数。”
国公夫人把女儿之前说过的话告诉了国公爷,国公爷越听呼吸越加粗重,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女儿还真是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呢,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事会于小小年纪的贺灵瑶有关,毕竟她们可是同日所生,也从来没有看出来动什么手,原来还可以这样让女儿受伤啊。
“岂有此理,她们次次谋算我女性命,不知是她们自己所为还是后面有人指使?”还真是恶有恶报,他还在想,到底是何情况下能亲生母亲对亲生女儿下如此重手,原来她们以为那床上是他女儿呢,以那贺灵瑶的伤势,那是一丝情面都没有留,不然也不会那么重。
“去收拢洛锦慧母女的东西送去贺家。”他国公府收不起这两人了,他们一次次的退步,却换来了得寸进尺,毫无悔改之意。
“交代下去,贺灵瑶可到了最后时限再醒不迟,母女两人对侍郎府逃之不及,看来是侍郎府风水不好,住的不尽人意,水部郎中府会更合她们之意。”国公爷抬眸,深邃的眼神看向女儿的院子,声音不低不高,不疾不徐的说道。
“是主子,我会吩咐下去。”作为氏族,谁朝中还没几个人?彦忠听国公爷的吩咐后,这才退了下去,为洛锦慧母女有个喜欢的府邸而去曾有“奔走”。
水部郎中,属于工部的内设机构,郎中既为主事,正五品,而现如今的侍郎,可是正三品,升一级都不容易,却因为他们那贪得无厌的心,贺安钻营多年的品级掉了五级,不知等何安知道后是否会后悔到捶胸顿足。是否会后悔他们所算计的一切?
这娶妻不贤祸三代,更何况还有一个不安分,好高骛远,心肠狠辣的女儿,贺安这辈子,只要不掉官级,就是他最大的能耐跟造化了。
最值得一说的是,背靠国公府,却不知低调,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现如今好了,又得过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巴结上司却求助无门的日子了。
国公夫人对国公爷如此安排,显然特别满意,脸上带出了一抹笑意。
故问:“爷不怕老夫人……”
“她舍不得离开国公府,也舍不得这奢靡的生活。”国公爷自然知道自己夫人是何意思,他对老夫人的心思可不要太清楚明了,只喜过好日子,现如今的生活,要是分家出去,恐怕这三分都够不上,这不止是衣食住行上,最怕的估计就是身份上的差距,现如今国公府老夫人的名头出去,在一众后院夫人中,就没有被压一头的,就连皇亲也礼让三分,这要是没有这名头,老夫人恐怕都不敢出府。
只是说来可笑,毕竟是老忠王之女,可就是因为是庶女,得不到重视,没有得到好的教导,导致小家子气的很,眼界跟那被专门教导做主母之人是没法比的。
“此事会不会与国公府名誉有损?”国公夫人这么问时,也在想,别人府中就怕名声有碍,怕影响了府中儿女的嫁娶,反而她却没有这方面的焦虑。
难道是对儿子们太过自信?
“有自然是会有的,不过,这无需担心。”国公府有缺点有诟病,才更能让人放心。
国公夫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回了自家院子里。
而洛锦慧这件事不到一天时间,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毕竟从天门寺到顺天府尹可没有给她马车坐,徒步而行,城中百姓早就知道了。
那有心之人自然是盯着国公府跟贺府,还有顺天府尹这三个地方。
而上头坐的那一位,也是盯着下面事情的涌动。看能走到哪一步。
没有插手搅动一番,都是上面哪位心情不佳呢。
实在是,国公府在民间跟军中的名望太盛。
盛到只要是坐在那位子上的都怕。
即使他们没有其他心思,一心为国。
而有一人是特别关注贺灵瑶这件事的走向的。对贺灵瑶是否清醒也是特意关注着的。
国公府二房洛锦重回到自己院中就摔了一套茶盏。
“二爷,您摔的可是咱们自己的。”没了得自己掏钱。
楚氏从女儿的院子中出来后,下人就告诉她,府中二爷心情不好,这刚到院子里,就听到瓷器落地的声音。
怪好听的,都是银子的声音。
“我堂堂镇国公府二爷,难道还换不起一套茶盏吗?”洛锦重听到楚氏那平静到冷漠的语气叙述出来,更是让他火大。
“镇国公府是您的吗?咱们院中所用的用具,可都是记录在册的,以后都是要从公中走账。”所以说,有气啊,你外头出去,何必在家中摔碟子摔碗呢。
觉得镇国公府二爷很了不起吗?你倒是别前缀镇国公府四个字啊。
“即使是走公账,难道也走不起一套茶盏?至于让你如此斤斤计较吗?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镇国公府二夫人的模样?”真是一天天疯了,对着他这个一家之主的鼻子念叨。
“那以二爷来看,二夫人的派头该是如何呢?”楚氏低眉顺眼的看着洛锦重问道。
“怎么?你是嫌这二夫人做的不够舒坦?”洛锦重胡搅蛮缠。
“二爷在外面受了气,何苦回府撒在妾身身上?”你有本事倒是撒外面呀。
洛锦重因为国公爷在宁安堂时没有给他面子,把他赶了回来,所以这会儿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本来扔个茶盏准备出出火气,没有想到这楚氏不知道温柔小意的安慰他,反而还连嘲带讽的讽刺他,这是何道理?
“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现如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他明明是镇国公府的一份子,为什么在处理妹妹的事件上不让他参与?这是何道理?
洛锦重只顾着发火,但却没有仔细想想,就他那脑瓜子,简直是跟遗传了老夫人的一般,有他在,还不坏菜了,但是这洛锦重却看不出来呀,总觉得是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妾身自然是看得起二爷的,妾身要是看不起二爷,自然就不会嫁进国公府作为二夫人。”
他以为楚氏还是要顶他两句,没想到她居然把话头软了下去,这让他如何借题发挥,只能讪讪的坐在位子上,想要端过茶盏喝口茶掩饰一下他的尴尬,但却端了个寂寞,之前因为他发脾气,楚氏进来后,里面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二爷何必生气,这件事肯定不如你所了解到的这么简单,既然国公爷他不想让你参与,也是为了你好。”
“你到底是谁的女人,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什么叫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他不让我听?”
“二爷,这叫什么话?你何必胡搅蛮缠?什么叫我向着别人说话,我可是一心都为了二爷你啊,但是您怎么能不了解我的苦心呢?像国公爷,他不让你参加,不就是为了你好吗?难道那小姑子就不是国公爷的妹妹?只是你的妹妹不成?国公爷自然会向着姑太太,你要自知那贺家……”
楚氏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她现在不去跟洛锦慧他们掺和,反而能看清楚更多事情,那贺家明显得是要扒着国公府要好处,而想要国公爷妥协,那是不可能的,自然有的机锋打,这要是以她家这位过去,可不得去给人家送好处吗?国公府能有多少好处是送给外人的?
留给自己不香吗?
洛锦重还伸着脖子等着楚氏分析呢,没想到人说这最关键处,她给断了,这不是让人急得抓心挠肺吗?
“你倒是说啊,你说到这儿了怎么哑巴了?”洛锦重不满的说道。
“说到这儿,自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二爷自己想想吧,妾身还有事要去找大嫂呢,先行告退了。”楚氏起身行了一礼,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除了院门,直径向流光院而去。
“岂有此理,不成体统,肆意妄为,夫乃天者,不敬重天,这是要…蹬鼻子上脸吗?”气的后面的洛锦重直甩袖子,差点说错了话,心虚的往虚空看了看,上次国公爷骂他蠢货,他自然是听出来有人监听,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而走到流光院门外的楚氏,却没有在洛锦重面前似的自在跟硬气,反而是踌躇不前,还是院外的小丫鬟看到后报给了兰姑。
兰姑现如今对楚氏也是不知道该说何为好。
以往看到他家夫人就怼天怼地怼空气,现如今倒是懂事不少,这人都在外面站了大半天了,不管进不进来,她都要告诉主子一声。
“嗯?你说是楚氏?”国公夫人靠在小塌上闭目养神。
“回夫人,是二夫人。”兰姑说完,就退后几步,等着主子的命令。
“别管她,想进来自然会进来。”她也是刚打发几个孩子出去,才靠在这小塌上歇会儿,现在不进来更好。
免得打扰她。
结果国公夫人刚想完,外头的小丫鬟就禀报,二夫人求见。
“行,今日是不得闲了。”国公夫人起身喝口茶提提神道。
楚氏被下人带了进来。
“大嫂。”又是规范的礼仪。
“过来坐吧。”国公夫人说完,抬了抬手,示意下人们把茶水端了上来。
“这时候找我,为何事?”国公夫人再次喝口茶,本来没有睡意,这会儿居然来了睡意。
“大嫂,我上次不是让你帮我看两个嘛,这不我让明舞挑了一下……”楚氏赶忙说道。
“可是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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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知道,你练武以为能瞒住我,傻丫头。”国公夫人宠溺的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她连女儿偷偷跑出去都知道,更不要说偷偷练武了,只是她以为女儿不甘身体一直虚弱才会练武,却没想到女儿练出名堂了,到现在她都不敢置信,就怕这一切都是梦。
她的女儿,那就是翱翔于飞的凤,要不是身体不好,她外公早就让女儿女扮男装去军营锻炼去了。
毕竟!她就是这么长大的。
想着想着,国公夫人笑了起来。
洛婧瑶惊呆!
“走,我带你去告诉你父亲跟你哥哥们,让他们高兴高兴。”再也不会提心吊胆了,之前他们都以为女儿只是强身健体有了成效,现在看来,女儿是想到办法,再也不会莫名其妙生病了。
洛婧瑶看着娘亲精气神都不一样了,高兴的跟在后面,再也没有故意一步三喘。
不过她想好了,在外面还是要弱不禁风才对。
东院喜气洋洋,因为他们最在乎的人身体痊愈,以后再也不会动不动生病了。
几兄弟围着洛婧瑶让她说一说她衣服上的阵法,这种阵法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用在保护自身或者保护家人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而洛婧瑶也想到一个她可以去赚钱的方法,那就是把保护阵法用在衣服上首饰配饰上,而且还要有个性的去做,不然她也是会累的啊。
而西院惊喜若狂又人荒马乱,都想用最好的一面展露在人前,这可是皇后的宴会,如果可以,那是可以一步登天的。而这宴会最不可或缺的就是华衣美服。
府里绣娘做的她们怕做的不够惊艳,就想去外面找,而外面绣阁人更不会少。
皇后的宴会,千金女郎只要身份够都会去。要想抢先做出来那就得加价。可她们又哪里有那么多钱。
就算是洛明舞,大家说起国公府千金也说的是洛婧瑶,至于她这个住在国公府的,因为她父亲只是小小的主事,她想参加宴会除非跟她父亲同级或者比她父亲低的,要不就是想让国公府帮一把的邀请她,再不要就是大伯母带着她去。
像皇后的宴会这还是她第一次去。
这让她又紧张又激动还忐忑。
不过一想还有贺灵瑶跟从来没有出过门的洛婧瑶,她就直起了腰板。
洛婧瑶是国公府千金又如何,还不如她呢,至于贺灵瑶!不过去寄住在国公府的外人罢了。
楚氏带着洛明舞去老夫人院子时,洛锦慧母女俩已经在了,这让楚氏更加不高兴,因为她想起周妈妈传给她的话,丫鬟小厮都看明白的,她居然被瞒在鼓里。
不得不说洛锦慧母女俩的手段厉害。
反正她是不承认自己蠢的。
“今儿怎么都到我这儿来了?”老夫人手里拨着佛珠,笑得一脸慈爱,她喜欢小辈的亲切。
“祖母,舞儿想您了,自然就来看您了呀!”洛明舞清楚,他们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老夫人的支持不能少。洛明舞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替老夫人按起了肩膀。
轻轻巧巧力道适中,让老夫人欣慰的闭起眼睛享受。
贺灵瑶母女两人眼神一闪,看来,她们之间的目的是一样的呢。
不过无所谓,反正用的又不是她的钱。
洛锦慧冲着楚氏弯唇笑了笑,柔柔弱弱一脸讨好。
而以往看到她都会亲热的拉着她聊家常,说顾氏的处事风格,而今天的楚氏好似没有看到她一般,这让洛锦慧皱起了眉头,心下思索可是听了谁了的才不搭理她?
可她虽然不费吹火之力就拉拢了楚氏,可现在有要挣脱她的想法那是不行的。
“说吧,你们这今天一起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老夫人可不认为是无所事事来陪她这个老婆子的。
“娘,这不宫中下了旨意,让大嫂携几个女郎去宫里赴春日宴吗?大嫂这不给我们通知了,我们也就想告诉你,让你也跟着高兴高兴。”她女儿可算是可以去崭露头角了,反正在她看来,没有哪一个能跟她女儿比,她女儿也就差在出身上了。
不过!她们还是可以想办法的。
“顾氏这次还算是通情达理,知道提前给你们通知一声,也好让你们准备起来,这宫中宴会女儿家的衣裳首饰可不能马虎。”老夫人说的这话,好像国公夫人以前并不是个通情达理处事大气,而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一般。
楚氏清楚的看到洛锦慧勾了勾唇角,她心下越发肯定周妈妈所说之事是事实了。
她今日可真是来错了,如果想要向大嫂示好,那么今日这一趟就不应该过来,也不是,而是不应该来找老夫人,而是去跟大嫂商量,这样慢慢的,她们之间的距离隔阂才能消融。
楚氏打定主意今日不再提她们之前所想之事。
看到自家母亲颜色的洛明舞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不妨碍她听母亲的话,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会害她,当即就闭了嘴,沉默了下来。
反正她们在这儿,贺灵瑶有的,那她这个亲孙女肯定也会有的。
“外祖母,我跟娘亲今天来就是跟你道别的。”贺灵瑶咬了咬唇瓣低眉顺眼的说道。
“咋回事?谁给你们脸色看了?还是?”老夫人脸色立马落了下来,心里暗暗猜测可是国公爷他们说了什么,才让女儿跟外孙女这么伤心。
“没有没有,外祖母,家里人都对我挺好的,这不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下来了吗?我这经常在你跟前,吃穿用度都让您破费,我们娘俩也过意不去,我总归是贺家的女儿,这该出的也应该是我父亲出才对,我就想着,今天回去让祖母替我置办衣裳,也想给他们说一下,让祖母跟父亲高兴高兴。”
“我就说你这小脑袋瓜子的一天想些什么,怎么就把里外分的那么清呢?这府里还能少了你的一份不成?你一个女儿家能花用多少,既然皇后娘娘让顾氏带你们去,那你们的衣裳首饰她肯定会替你们置办周全,你莫担忧。”
老夫人一听要让贺家长脸,当即不同意了,贺家那老婆子可不是个好的,再加上贺家哪里有国公府的底蕴,怎么可能给外孙女置办一身上的了台面的衣裳首饰。
她可不想让外人笑话她放在身前养大的外孙女。
“怎么?她只是通知了一声,没有提这些?”老妇人老眼一立,问道。
洛锦慧跟贺灵瑶母女两人相视一看:“大嫂管着中馈,一时忘记也是正常。”这话相当于默认了老夫人所说的事。
这本来就是事实啊。顾氏本来就没有提给她们做衣裳呢。
“岂有此理,她还懂不懂事了?知不知道这丢人丢的是国公府的脸?真是小家子气,丢人现眼,怎么不钻钱眼里去,偌大的国公府她一手抓在手里,现在府里女郎们特殊情况做两身衣裳她都要压下来。”
“海棠,把大夫人给我叫过来。”老夫人端着身份,冷着声音,手里的佛珠并没有让她看起来慈眉善目,反而老脸扭曲。
“是老夫人。”海棠转身急匆匆向流光院而去。
“娘呀,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这让大嫂会认为是我们母女两人挑拨离间呢?我们这本就死皮赖脸的住在国公府,讨人嫌也说的。其实依我说,我们母女俩也该回去贺家了,只是我这……舍不得娘。”洛锦慧柔柔弱弱一脸忐忑的说道,泪盈于睫,楚楚可怜。
“都怪我不好,让外祖母还要为了我动气。”贺灵瑶比起之前那看所有人如凡人一般的眼神,那么现在她多了那么一丝人气。
捏着帕子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柔柔一蹲,趴在老夫人腿上。
老夫人心疼极了,手中轻轻摸了摸贺灵瑶的发顶。
“这怎么能怪你呢?她要是有气就冲着我来,没有必要对着无辜之人撒气,这本来就是她做错了,她能为自己的女儿准备衣裳首饰,怎么就想不起来为外甥女跟侄女也准备一份?难道说国公府还能差了你们俩的一份?”
楚氏特意留意她们说的话,这么一听,可真是不得了了,希望她跟着她们说国公夫人的是非还觉得痛快,可这会她越听越不是滋味。
两个外人,这不知足那不满意的,也是够不要脸的。
怪不是国公夫人不待见这两人,简直是喂不饱的饕餮,什么都惦记。
这里面可是有他们二房一份儿的,以国公夫人的做派,她肯定不会做冤大头为这两人出钱出力的,那么现在所花销的说不定都是二房的那份儿?
她要不要给夫君提一下,把他们二房的那份儿提出来他们自己管理,只要明面上没分家,他们就还是一家人,也照样可以背靠国公府不是吗?
楚氏越想越觉得可行。
东院!
海棠的到来打断了一家人的和乐融融,说了老夫人的话后,一家人之间的欢乐气氛也降直到了冰点。
西院那边总是在他们开心之际泼冷水,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忍了。
“你这两日身体不适,去休息,为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国公爷舍不得自己的妻子一趟一趟来回跑路辛苦,刚才因为女儿所说她身体已经康复,并且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脸上挂满了笑容的国公爷,这会儿是阴沉着脸风雨欲来,黑云压顶。
“不用,这后宅之事,哪里能用得着你们爷几个?等我实在解决不过来了,累了,那就该显示出你们作为丈夫和儿子的魄力来了,你们可是我们母女俩的靠山啊,一定可得好好的。”国公夫人淡然一笑,一挥衣袖,就带着丫鬟准备去西院,看看他们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洛婧瑶当即起身跟上,可得学着点,自然也是要帮着自己的娘亲,免得被那些柴狼虎豹给欺负了,虽然不能伤害到娘亲,可总归是恶心人不是。
“爹,我们就不能分家吗?”洛静舟咬着牙问自己的父亲。
“父母在不分家,即使是继母也不行,除非她主动提出分家。”国公爷看着院子里的一景一木对儿子解释道。
“可是他们占着咱们的便宜还不算,还一次又一次的为难娘亲跟妹妹,爹,你看了就不火大吗?娘亲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娘子,她为您生儿育女,妹妹可是你从我大哥那儿就开始期盼的呢,现在被他们欺负,你说你堂堂一国公,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英勇无比,在家里头怎么就这么憋屈呢?”要不是娘亲跟妹妹在这,他早就出去闯荡去了,既然待在军营也比在这儿看着那些人好。
不过现在他们几个是真的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你爹我的便宜,可并不是那么好占的,你们呀,还是太嫩了,还是多跟着你老父亲我多学学多看看,有时候你们眼睛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国公爷一脸高深莫测信心十足地对儿子们说道。
“什么意思?爹,你能说明白一点吗?你这似是而非高深莫测的话,我听不明白啊!”兄弟几人对视一眼,示意洛静舟继续问。
他们也好奇呀,明眼可见的西院那边开销比他们大呢!
“你祖父当初可是告诉过我们,他这一生所挣来的,那就是我跟你二叔两人平分,但是等他百年后,谁挣来的就是谁的,自然的,看在亲兄弟的面上,也让我能帮扶的尽量帮扶他们。我不说他们能帮上我,就说安分守己,我都可以在自己吃肉时分给他们一份!既然他们上蹿下跳的没事找事,那这连汤他们都没得喝了,还想占我便宜!”国公爷说这话的时候淡漠极了,可见当时答应的并不痛快。
的确没有说错,国公爷之前就不想继承这侯爵之位,因为他知道,继承了,那也是相当于继承了与国公府挂钩的一切,他嫌麻烦,因为他娶的妻子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屈居于小小的后院,跟后院的女人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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