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高椅之上,看着被绑在地上的男人,一席白衣似雪,绳子勒出点点红痕,糜丽又圣洁。
她勾着唇,红润的唇瓣带着玩味与嗜血,白皙的脚背勾住男人的下颚,命令男人抬起头。
凌厉又暧昧的目光细细临摹着男人的面貌,真是…她见过的男人中与他最像的了。
楚厌离睁开眼,琥珀色的瞳眸不染情欲,他抬眼打量着眼前戏弄他的小公主,低敛着眸,伸出手,握住女人的脚腕。
女孩细嫩白皙的脚踝纤细的过分,让人想要将它绑上精致的脚链,疯狂地占有,撕碎,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又不失猎鹰的凶恶。
宋清音挣脱了男人轻微地束缚,那双白嫩的脚踩上了男人宽厚的肩膀,雪色的白衣衬得小姑娘的脚红润玉华。
如这世间亘古难寻的奇花,难存于世。
宋清音勾着唇,笑着看向地上狼狈的人,清丽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想活命?就取悦我。”
……
一身红衣的女孩被男人压在身下,楚厌离克制地吻住女孩的唇,声音沙哑。
“娘子,从今日起,你便真真正正属于我了。”
宋清音眼尾泛着红,声音娇软,带着祈求,“夫君,我的好夫君。”
她抬了抬手腕。
给男人看了看细白的手腕上绑着的金链。
金色的光与嫩白碰撞,格外勾人。
女孩讨好地亲了亲男人的唇,软着嗓音,“夫君~帮我解开好不好。”
楚厌离搂着女孩,像要将她揉碎在身体里般,猎人与猎物,互换了。
……
“杀!”
战士们披着血珠,长枪浸着血,人群后,少女驾着马,一袭红袍似血,拿着长枪,飞掠而出。
她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夫君。
长枪刺出,竟没有滞涩地穿透男人的胸膛,白色的枪尖染上嫣色。
她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楚厌离驾着马,胸膛洒着血,风过耳畔,传来男人的声音。
“清音,去战吧,我将是你帝王之路的第一枚徽章。”
“城内,就当是我赠与你最后的礼物吧!”
——前幕
“驾——驾——驾——”
一身红衣的女人驾着赤色的骏马,从远处狂驰而来,细密的秋风透过女人的红裳,衣衫飞舞间,是她绮丽的脸庞。
“吁——”
宋清音勒住马,翻身,她将马交给身旁的侍卫,大步跟着皇帝身边的大公公走进皇宫。
来到宣政殿,她推门而入,对着眼前的男人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宋元从书案前抬起头,看到这个刚刚大胜归来的小女孩,眼中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清音,你看看这个。”
他招了招手,将宋清音叫到桌前,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宋清音。
后者翻开奏折,随着阅读的时间增长,眸色冷了下来,透露着涔森的寒意。
苍蓝大陆在几百年前的前都之战后,经过几十年的大小战争,分为三国,为凤澜〔颡〕国,鸢羽〔燕〕国以及灵栖〔雾〕国。
其中鸢羽国在几十年的战争中处于劣势,国军迫于压力,放开了对女子的摆控,美其名曰,追求平等。
不过让男女平等不过是政治上的暂时假象,这种假象让女人感激涕零为之卖命,却不知这不过是当权者的阴谋,他们想要维护男权大族的利益还要享受女性独立的好处。
朝廷中已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太子宋清宸为首的男权派,一派是以大公主宋清雨丈夫外姓燕王为首的平权派,至于宋元这个老狐狸两个不帮,明哲保身。
她将奏折递给宋元,低垂着眼眸,“父皇是想让我主持这场科举?”
“清音,你能办好吗?”
宋清音勾了勾唇角,眸子里是一抹骄矜和高傲的笑容,她知道只有在宋元面前表现出足够的野心,才能让他重视自己。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公主之位。
“承父皇厚爱,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宋清音跪在地上,接下宋元的圣旨,与宋元告辞后,缓步离开了宣政殿。
走在皇宫中,宋清音想着去母后的殿内看看,她走着,听到了一阵女婢的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两年前找回来的那个三公主在边疆可是处处受尽屈辱。”
“何止啊!我听说她还当过妓女呢!”
宋清音脚步一顿,眼里含着一抹笑意,她随手找来一个小太监,“去看看,那两位婢子是哪位娘娘宫里的。”
不过一会,那小太监便回来禀报道,“回三公主,那两位宫女是陈贵人府上的。”
宋清音笑了声,“陈贵人?”
“走吧,带我去瞧瞧。”
宋清音带着小太监缓步来到这花圃旁边,这两位小宫女倒是浑然不觉,还悠闲地聊着天。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入的宫。”
宋清音来到两人身旁,笑得温柔灿烂,她看着小宫女衣服上的污痕,眉头轻蹙,“怎么这么不小心,衣服都弄脏了。”
两位宫女连忙行礼,“回三公主的话,奴婢入宫已有2月半了。”
“2月半啊…”
宋清音语气轻慢,她伸手将两位宫女扶起来,目光落在一人白皙的脖颈上,“怪不得…”
下一秒,银钗刺穿了宫女白皙的脖颈,宋清音收敛了脸上和煦的笑容,嗓音冰寒入骨,冷淡得不像话,“这般不懂规矩。”
她从怀中拿出帕子,仔细地擦了擦自己身上渐染的血迹,冷淡的眸光落回到那名惶恐不安的宫女身上。
“别担心,我这人一届乡野长大的女子,也不喜欢折磨人,这用过的手段我自然是不会再用的。”
她摸了摸宫女带着泪痕的小脸,干涸的血迹留在她细嫩的脸蛋上。
宋清音仔细端详了一会,忽而一笑,“我倒是没发现,你长得倒是俏丽。”
“奴婢求三公主殿下开恩,奴婢求三公主殿下开恩!”
宋清音收回手,冷漠地凝视了一会小宫女,转身离开了此地,等那位宫女劫后余生地松懈下来后,她冰冷刺骨的声音又传来。
“把她的舌头割下来,送入军营当军妓吧。”
宫女的眼睛瞪大,她看着远去的女人,决绝得不带一丝人情。
“不…!”
宋清音刚进坤宁宫,打眼就见了石桌前雍容的女人。
钱悠向宋清音招了招手,笑着和蔼,“清音,我叫御膳房特地为你做了你爱喝的莲子粥,过来尝尝。”
宋清音笑着走了过去,替钱悠揉了揉肩膀,如同小女儿一般依附在她怀里。
钱悠摸了摸宋清音的头,温柔慈祥,“你父皇呢?”
“在宣政殿。”
钱悠笑了笑,“他今天倒是勤快,怎的没在明贵妃那消遣。”
钱悠语气里待着调笑,不咸不淡的味道。
她不在意宋元更喜欢哪个妃子,左右最后太后只能是她,而登基的也只会是自己的儿女。
宋清音在自家母后那带了一会,便回了公主府,揉了揉眉心,今日的奔波劳心劳神,今晚似乎还有个洗尘宴,无聊的很。
“那个宫女被带走了?”
她像是想起了一个被随意置量的玩物,兴致一起,便关心一下。
翠柳给宋清音顺着发,小心翼翼地盘起,“回殿下的话,那人已经被送入军营,至于另一个宫女则是被送回了陈贵人宫中。”
宋清音轻嗯了一声,“我上次不是让你救了个男人?放哪了?”
“在地牢。”
宋清音眉头一挑,“地牢?罢了,左右一个玩物,改日去看看。”
“是,殿下。”
“翠柳,让银笙去查查这人的身份,越细越好。”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