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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娇妻万福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娇妻万福》,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意外:他们想抓的竟然是楠弟?!好在楠弟昨天已进了考院,要待上整整九天九夜。这些人大概是等不了这么久,才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后,终于有人出来冲着石锦绣招手。她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屋。屋里的光线不太好,石锦绣只能依稀辨认出紫檀木的屏风下坐了一个气势汹汹的人,却无法看清对方的脸。那人......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01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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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娇妻万福》,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娇妻万福》,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意外:他们想抓的竟然是楠弟?!好在楠弟昨天已进了考院,要待上整整九天九夜。这些人大概是等不了这么久,才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后,终于有人出来冲着石锦绣招手。她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屋。屋里的光线不太好,石锦绣只能依稀辨认出紫檀木的屏风下坐了一个气势汹汹的人,却无法看清对方的脸。那人......

《全文完结娇妻万福》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娇妻万福》,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蔷薇晓晓。《娇妻万福》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35章 团圆(大结局),作者目前已经写了686115字。

书友评价

挺好,没有太复杂的人际关系,就是有点小问题最好改下,生娃那里,如果没破水,是可以走动利于生产,但一旦破水了,就只能平躺并抬高臀部,否则羊水容易流干娃会缺氧的…还有个小细节觉得不太合理,就是秋闱那里,发生了大事即便抓住了后续不也应该警醒跟进以防漏网之鱼直至平安回宫…何况皇帝还受伤的情况下…在那种氛围下应该不会还有心情那啥啥吧…个人看法哈

整体不错!算是甜宠文!女主前世冤怨而死,重生后有仇报仇,还好抱上了男主的大腿,带领一家五口搬离候府过上新生活!弟弟妹妹的婚姻也圆满!男主对女主是各种宠!书荒可以看看!

文笔非常幼稚,古言写的和现代霸道总裁一样,看到一百多章实在看不下去了。

热门章节

第334章 亲事

第335章 团圆(大结局)

作品试读


听到这话,宇文炎的心中就一阵震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石锦绣一眼:“烟丸会用么?”

“会!”石锦绣就同他笑道。

“好!”宇文炎就大声的笑了起来,像是在回答石锦绣,也像是在回答那群骑马的人。

宇文炎跳下马车,接过钱袋,便转身离开了。

石锦绣坐在车厢里,跟着马车再度晃动了起来,心里却满是悲壮。

她扼紧了双手,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地被赶往了城郊的一座庄子。

因为京城寸土寸金,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家就在京畿之地建起了庄子。

而眼下这座庄子看上去就很新,显然是刚砌好不久。

“石姑娘,请稍候!”将石锦绣带回的人显然是这庄子的护院,自己则进了屋去请示。

不一会的功夫,屋里就传出来暴跳如雷的声音:“不是让你们去抓他的儿子么?把他的女儿抓来有什么用?”

听着这话,石锦绣也很是意外:他们想抓的竟然是楠弟?!

好在楠弟昨天已进了考院,要待上整整九天九夜。

这些人大概是等不了这么久,才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后,终于有人出来冲着石锦绣招手。

她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屋。

屋里的光线不太好,石锦绣只能依稀辨认出紫檀木的屏风下坐了一个气势汹汹的人,却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那人手边摆了一盏新茶,脚边的地砖上还留着一大滩茶水印和几片碎瓷屑,显然是有人匆忙打扫过。

“你就是石岗的女儿?”屏风下的那人说话间满是戾气,“你爹爹拿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他不将那东西还给我的话,那我也要让他失去一件重要的东西!”

石锦绣四下打量着,却失望地发现这屋里除了几张椅子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她就垂了眼道。

“不用你知道,只要你爹爹知道就行了。”那人却是阴森一笑,“给你爹写张字据,让他知道你在我们手上,如果他不把我的东西拿还回来,我就把你拆了,一件一件地给他送过去!”

“我爹爹如今可是关进了镇抚司,你确信你还能给他递信?”石锦绣就同那人道。

“蠢货!”那人显然是刚得知这一消息,气急攻心地将刚上的那盏新茶再次扫落在地,“我不是让你们找处没有人的宅子先关着他么?怎么竟被关进了镇抚司?”

那人手下的护院也慌了,忙跪下道:“王爷,息怒!此事小的们也不知情!”

王爷?

石锦绣就忍不住皱眉。

当今圣上有五位兄弟,又有十六个儿子,其中被封了王的,就不下十多位。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位,究竟是哪一位。

“蠢货!蠢货!蠢货!”那位王爷此刻已是暴跳如雷,“之前我就说直接把那账册带回来,镇抚司的人怎么可能搜得到?结果你们非要将账册藏在那劳什子红珊瑚里,整了这出幺蛾子,还和我说定会万无一失!”

“结果呢?那红珊瑚倒是安全进了京,可藏在里面的账册呢?”已是怒不可遏的王爷就在屋里踱来踱去,“然后你们告诉我账册定是被石岗那厮藏了起来,只要抓了石岗身边的人,不怕他不交出账册!”

“现在人抓回来了,你们却告诉我石岗进了镇抚司?他要是把那账册交到了镇抚司,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玩完!”说完这些,那位王爷就气瘫地倒在了他身后的圈椅里。

听到这,石锦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账册乃是前吏部尚书陈亭卖官鬻爵时所记下的暗账,为的就是日后能够保命。

东窗事发后,不但是负责调查此案的镇抚司在寻找此账册,躲在陈亭幕后的人同样也在寻找这本账册。

对镇抚司而言,自然是为了破案而顺藤摸瓜;可对幕后之人来说,寻得了账册,便能以此要挟那些被记在账册上的人。

两拨人,就这样明里暗里地较量着,最终账册落入了幕后之人之手。

为了将账册安全地送回京,他们将账册藏在了红珊瑚里,然后找了个完全不知情的倒霉人带进京。

可他们大概也没想到镇抚司的人竟然查得那么严,所以只能诬陷倒霉人杀人越货,然后让京兆府的人将那红珊瑚当成了证物封存进京,以此逃避镇抚司的搜查。

在她的梦中,那个可怜的倒霉人被官府判了死罪,而这一次却在阴差阳错间,那个倒霉人换成了她爹爹。

可因为她的“告密”,宇文炎先一步自京兆府的证物库里“取”出了账册,而这些人却以为是她爹爹私藏了账册,想用她来换账册。

石锦绣莫名地就想笑。

若不是他们选中了爹爹,他们的这个计策,肯定就像梦境中的那样,办成了。

“你们要我写什么?我写!”石锦绣就心情大好地同他们道。

那位瘫在圈椅上的王爷就像诈尸一样地跳起:“给她拿纸笔来!”

石锦绣就照着他们所说的,给爹爹写了一张字条,至于他们要怎么把字条送进镇抚司,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

因为石锦绣的配合,那位王爷也不想为难她,就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石锦绣就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向天上弹出了一枚烟丸。

一缕黄烟就直奔云霄而去。

屋里的那位王爷一时失察,可当他看见时,还没来得及换装的宇文炎就已经带着羽林卫冲了进来。

“原来是沐王爷!”待宇文炎见到那位王爷时,就冷冷地笑,“这两个月,您可折腾得咱们镇抚司够呛!”

沐王爷乃是庆德帝的幼弟,是先帝在世时亲封的王爷,仗着有这层身份护体,他知道宇文炎并不能将他怎么样。

“呵,宇文大统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折腾过你?”沐王爷见势并不慌张。

今日之事,说出去也不过是个强抢民女的罪名,更何况他又没将那民女怎么样。

小说《娇妻万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自信满满的阎婆子就用她那白胖胖的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在经过抱夏时啐了一口守在正屋门外的杜鹃,然后扭着肥胖的身躯打了夹板门帘进了屋。

一进屋,她便觉着屋里的气氛不一般。

只见李氏正歪在里间的罗汉床上闭目养神,而她跟前则一左一右地站着李妈妈和五姑娘石锦绣。

来告状又如何?还不是在大夫人跟前连坐处都没捞着一个?

阎婆子就颇为得意地瞅了石锦绣一眼,然后满脸堆笑地小跑到李氏的跟前。

“给大夫人请安!”阎婆子就毕恭毕敬地给李氏行了礼。

听得声音,李氏缓缓地睁开了眼,待见着一脸谄媚之相的阎婆子,她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今日的菜都送完了么?”李氏就笑着坐了起来,并且让李妈妈搬了张小杌子来让阎婆子坐下。

阎婆子脸上的笑就更盛了,哪里还有半分倨傲的模样。

若不是早上亲眼瞧见了阎婆子在梨香院的那副目空一切的嘴脸,石锦绣还真的怀疑自己今日遇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托夫人的福,今日的菜都送完了。”阎婆子就盈盈地笑着,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团。

她很是主动地将怀里的账本拿了出来,双手递到了李氏的跟前,李氏也就顺势接了过去,漫不经心地翻阅了起来。

那账本上记得很是琐碎,却也是按着房头和院子分门别类的,因此李氏只用翻阅和四房相关的近期账目,一条条地看了下来。

李氏看得很是细致。

虽然她不相信阎婆子真会背着她做什么,可她也担心奴大欺主。

对此毫不担心的阎婆子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小杌子上,面带讥笑地瞧着站在一旁的石锦绣。

石锦绣却是瞧着她身旁黄梨木博古架上的那座总是“嘀嗒嘀嗒”响个不停的珐琅瓷自鸣钟愣神。

这大概就是大伯母从定北侯府带过来陪嫁的自鸣钟,据说是圣上当年特意赏给老定北侯的西洋物件。当初为了这个,大伯母同她的嫂子定北侯夫人,也就是石锦绣梦境中的婆婆袁氏,还生出了些许罅隙。

如今听着这口钟发出的嘀嗒声,石锦绣就忍不住奇怪,明明是心怀芥蒂的两个人,后来怎么就好得像是穿了同一条裤子,还合起伙来欺骗她和她娘?

过了约莫三盏茶的功夫,李氏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合上了账本,抬眼瞧向了石锦绣:“绣姐儿,这账我瞧过了,每一项都列得清清楚楚的,上面也有你们梨香院印下的印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阎婆子也趁机表着忠心:“夫人御下严明,我可不敢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

李氏听着这话,心里很是受用,就笑着冲阎婆子点了点头。

“大伯母,那账册,能让我瞧瞧么?”瞧着这好似唱戏般的主仆二人,石锦绣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李氏顿时就火冒三丈。

“绣姐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氏一拍矮几站了起来,满身的珠翠更是撞得叮当作响。

今天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自己都已经查对过的东西,这丫头竟然还要瞧,是因为信不过她?

阎婆子瞧这阵仗,眼珠便咕噜一转,忙上前劝:“大夫人您息怒!既然五姑娘要瞧,您就让她瞧好了!一是让她绝了这份念想,二是还婆子我一个清白!”

管家多年的大夫人都没瞧出那账本有什么猫腻,这整日养在深闺里的五姑娘又能看出什么来?

阎婆子在心里暗暗地想,面上不免带出了一丝得意。

李氏觉得阎婆子说得有道理,便冷笑着:“行!我就让你瞧。倘若瞧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定要禀了老夫人,罚你去跪祠堂!”

说着,她便将那本账册拍在了石锦绣的跟前的矮几上。

石锦绣却是一点都没露怯,反倒是借着那矮几,不慌不忙地翻起账册来。

在石锦绣翻账本的空档,李氏自然不会乖乖地等着,她也就同阎婆子拉起了家常。

阎婆子却是一边回着李氏的话,一边盯着石锦绣手里的账本,一心二用的她却突然发现石锦绣竟神色自若地在账本上折出了许多的角。

难不成五姑娘真的发现了什么?

阎婆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但她还不忘告诫着自己切不可自乱阵脚,说不定五姑娘折出的这些角只是用来唬人的。

就在阎婆子正在心存希冀时,却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了三太太鲁氏那很是夸张的声音:“哎呦,这什么味呀!这么难闻!”

坐在屋里的李氏听着就皱了眉:“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去说一声,就说这会子我不见客!”

李妈妈低头刚应了个喏,那鲁氏就自己掀了门帘子进来。

“哎,大嫂,您这唱的哪一出?大白天的怎么就闭门谢客了呢?”身材微微发福的鲁氏平日里就喜欢穿金戴银,今日她更是一身珠光宝气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手里还拿着几把夏天才用得着的团扇,“我带了几把今年内务府在江浙订的最新样式的真丝团扇过来,您看看要不要留两把?”

听得鲁氏这么一说,李氏这才记自己起先前拜托鲁氏买扇子的事。

只是眼下的情形,又容不得她细说这些,李氏便想随便找个由头将鲁氏打发了出去。

“绣姐儿你怎么也在这!”鲁氏一见到石锦绣马上就垮了脸,更是将手里扇子往茶几上一拍,没好气的坐了下来。

自从和石珊瑚明着结下梁子后,石锦绣就知道三房的人见到她后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可作为小辈,该行的礼还是要行,在这种事上,石锦绣从不落人口实。

因此在冲着鲁氏微微屈膝行了个福礼,轻唤了一声“三伯母”后,石锦绣便抖了抖手里的账本说起自己正在查大厨房配菜的账。

“查账?”出身皇商的鲁氏一听这话就警觉了起来,在她看来,这天下就没有不藏猫腻的买卖,单看你是查还是不查了。

如今他们三房的兰芳阁也是由着大厨房统一配菜,她也想知道,石锦绣到底在查什么。

“那你可查出了什么?这可不是你们一两个房头的事,我也要坐下来听。”说着,鲁氏就将亮晶晶的眼睛滑向了李氏,正好将李氏那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阎婆子背上的汗却悄无声息地滚落了下来。

小说《娇妻万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老夫人也太偏心了!”好不容易出得松竹堂后,杜鹃就忍不住为自家的姑娘抱不平,“这事怎么能光听二姑娘和四姑娘的一面之词。”

因为从小一块长大,二人间亲昵得并没有明显的主仆界限,杜鹃也就什么话都敢同石锦绣说。

“嘘!”石锦绣却同杜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当心隔墙有耳!”

杜鹃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在石锦绣看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要知道梦境中她还遇到过更为不公的事。

梦境里,蔡襄儿出事后,面对着郑国公府的强硬高压,找不着真凶的石太夫人曾动过心思让她去顶罪,以熄对方的怒火。好在郑国公夫人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才让她免成替罪羊。

这也是为什么,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石锦绣要冒着风险蹲守在荷花池边,如今只是禁禁足、抄抄书,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没想第二天,郑国公府却派了个能言会道的婆子带着厚礼上门,说是要来感谢石锦绣的救命之恩。

那婆子长得慈眉善目,逢人就是一张笑呵呵的脸,身上穿的是潞绸,腕上带着黄金的绞丝手镯,一见就知是郑国公府里的体面嬷嬷。

“咱们家的夫人说了,贵府的五小姐救了我们家的大小姐,咱们不能做那不懂礼数的事。”婆子立在大夫人李氏的跟前不卑不亢地说着,听得李氏的眉角直抽抽。

昨日府里出了那样的事,作为当家夫人的李氏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白白让人看了长兴侯府的笑话。

因此,她便想先将事情压下,等几日风波过去后,再上门去赔礼道歉,可没想对方却带着东西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了。

高丽的人参、暹罗的血燕、罗刹的鹿茸……都是些市面上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捏着这样的一份礼单,李氏就很是心动。

“这也太贵重了些……”自诩是见过大世面的李氏也被这张礼单所震慑,郑国公府果然是财大气粗。

“夫人您有所不知,咱们家的大小姐可金贵了,他们这一辈,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女娃儿,家里的叔叔伯伯姑姑婶婶都喜欢得紧。亏得昨儿个贵府的五小姐将我们家的大小姐给救了回来,要不然这事真闹大了,皇贵妃娘娘还不知道会怎么伤心……”那婆子好似不经意地说着,言语中却充满了警告意味,“所以和咱们大小姐的一条命相比,这些东西还真算不上什么。”

李氏就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京城住了这么些年,她自然知道郑国公府蔡家的门第高,可不曾想他们家竟会如此紧张蔡襄儿这么一个丫头片子。

这好在是没出什么事,不然得罪了郑国公府,他们长兴侯府也不用在这京城里混了。

李氏就尴尬地扯出一抹笑:“既是这样,那我就先替四房的人收下了。”

“那可不成!”没想那婆子却拒绝道,“咱们家夫人说了,这些个东西啊,一定要亲手送到五小姐的手上!还得劳烦大夫人替婆子我通传一声,好让我早些回去复命。”

“也好。”李氏云淡风轻地点了头,示意身边的嬷嬷替那婆子带路,可暗地里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那礼单上的东西,不值千两也抵八百。

她原本想着私留一些,然后其余的都充入公中的账上,没想现在却全要便宜了四房。

也不知那五丫头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偏偏就被她救起了蔡家的大小姐呢?

梨香院内,石锦绣瞧着堆满屋的大小锦盒,神情恍惚。

蔡襄儿在信中自是对石珊瑚和石珍珠两姐妹口诛笔伐了一番,义愤之情跃然纸上,然后在信尾,她又笔锋一转,邀石锦绣去郑国公府参加她十日后的生日宴。

蔡襄儿是蔡家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孩儿,因此被家人视作了掌上明珠。

每到了蔡襄儿的生日,郑国公夫人都会为她办一场生日宴,将京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女眷请到府中一聚。

久而久之,蔡襄儿的生日就变成了京城贵妇圈里的一场盛宴,那些想和蔡家攀附关系的人家更是会趁此机会去走动一番。

如今蔡襄儿亲自下了帖子,石锦绣自然不好拒绝,可这事也让她觉得头大。

如果她要去郑国公府做客,这体面的衣裳首饰就不能少。

但父亲每月从公中拿的那点例银,还要靠母亲私下里接些绣活来补贴,才勉强维持了家用,石锦绣就开不了这个口。

她搬出了自己平日里存钱的小匣子,里面有她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五吊铜钱。买些针头线脑的,肯定是够了,可若是想打新首饰、置办新衣服,没有二三十两银子却是办不到的。

真是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

梦境中,他们这一房也是因为没钱,总被府里其他房头的人欺负,就连府里的丫鬟婆子也知道看碟下菜,不给他们好脸色!

那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憋屈!

想着自己在梦境中的悲惨下场,石锦绣就不服输地想,既然她能够救下溺亡的蔡襄儿,为何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杜鹃!”石锦绣将那个梦境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后,心里突然就有了主意,“去弄两身衣裳来,咱们扮作男子偷偷地出府去!”

“什么?”杜鹃却被石锦绣吓了一跳,“姑娘,太夫人不是禁了您的足么?这要是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石锦绣就白了杜鹃一眼:“我们就不能偷偷的去,偷偷的回么?”

京城里有东西两大集市,聚集的却是两个阶层的人。

东市里琳琅满目,吸引的自是那些达官贵人和有钱人家的夫人和小姐,那儿的东西也卖得很贵,单是一个烧饼在东市里也能卖出一两银子一个的高价来。

相对于东市,西市则显得更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皆聚集于此,带着各自来历不明的货品进行着黑市交易,倘若运气好,捡个漏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换了一身男子打扮的石锦绣,带着同样的装束的杜鹃,二话不说,就没入其中。


禧香堂内,钱掌柜特意打来了二两小酒,又点了一碟花生米,一个人支在柜台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对面馨香堂的笑话。

新出了个慕年华就想翻身?

真当他们禧香堂是死的么!也不看看这些年禧香堂是靠什么发的家。

一脸坏笑的钱掌柜就很是轻蔑地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

“掌柜的掌柜的,我刚才瞧见那个郑老头又带着他的徒弟来馨香阁!”一个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来报信。

“爷我一直在这盯着呢!还用你说?”钱掌柜却白了那店小二一眼,啐道,“还不赶紧给我招呼客人去!”

那店小二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就一脸讪讪地离开了。

钱掌柜再次看向了门外,就见着满头白发的郑老汉在徒弟的搀扶下,步态艰难地进了馨香阁。

他们自然是因为得了叶大太太的信,而从永盛门外特意赶来的。

一见着石锦绣,郑老汉就颤巍巍地跪下,老泪纵横:“石姑娘,小老儿有罪,没能看管好姑娘的香方子,让禧香堂的那些卑鄙小人给窃了去……”

“郑老伯,此事不能怨你。”石锦绣就赶紧上前想将人扶了起来,没想却被他身边的年轻人抢先了一步。

石锦绣就打量起这位年轻人。

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和郑老汉一样,头上扎着布带,穿着一身洗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衣裳,脚上还穿着一双黑布鞋。

“这位是……”石锦绣就看向了叶大太太,她记得福馨姐曾说过,制香坊里青壮汉子全都被禧香堂挖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年迈体衰的人。

而眼前的这一位,明显不属于年迈体衰之辈。

“他叫刘阿贺,是郑老伯一手带大的徒弟。”叶大太太就同石锦绣解释。

只是个徒弟么?

石锦绣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刘阿贺两眼,没想刘阿贺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郑老伯,慕年华的方子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好可惜的。”石锦绣就云淡风轻地道,“反正我那类似的方子还有很多。”

石锦绣就拿出她在禧香堂买到的慕年华:“这个香,他们用的料比我们好,份量比我们足,价钱还比咱们低,所以咱们是不能再接着卖了。”

“所以当务之急,咱们必须赶紧推出新的香品来代替慕年华。”石锦绣就笑盈盈地看向郑老汉,好似真的没把泄露慕年华配方的事放在心上,“对面的禧香堂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咱们也不能服输,只是……恐怕得麻烦郑老伯连夜制香了。”

听得石锦绣并不怪罪于自己,郑老汉自是感激涕零,当即拍着胸脯道:“石姑娘请放心,这一次小老儿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新香制出来的。”

石锦绣就笑着点了头,然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咱们是先制哪一款呢?雏菊的味道太淡、胭脂的味道又太浓……都无法同慕年华一较高下……”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在馨香阁内踱步,好似真的难以取舍。

而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却一直默默地跟随着她,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打扰到她。

“不如……咱们就用‘鹤延年’吧!”也不知过了多久,石锦绣就跑到书案前默下了一张方子交给郑老汉,然后很是慎重地交代,“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让禧香堂得了去!”

郑老汉自是不敢怠慢。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方子,就急忙带着徒弟刘阿贺离开了。

石锦绣将二人送至了馨香阁门外,待他们走远,准备转身回馨香阁时,却瞧见对面的钱掌柜不但站到了禧香堂外,还在踮着脚往她们这边看。

石锦绣瞧着,也就冷笑了一把,然后辞别了叶大太太回了长兴侯府。

只是没想她一回府,就遇着了闹心的事。

因在郑国公府落水而病了大半个月的石珊瑚终于能下床了,她便在姐姐石珍珠的搀扶下,出了兰芳阁,到长兴侯府的园子里散步。

姐妹俩原本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可一见到石锦绣,石珊瑚就很是生气。

她就是看不惯石锦绣如今的模样。

总是扬着一张自信的脸,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觉得为难。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石珊瑚就忍不住想。

好像就是她救起了蔡襄儿、攀上了郑国公府后?

一想到这,石珊瑚就更恨了。

要知道,这些本该都是属于自己的!都是因为石锦绣这个贼趁虚而入,从自己这里偷走的!

“呵呵,有些人还真是薄凉啊!”于是石珊瑚就突然拉高了声调道,“爹爹都被关进镇抚司了,一个还有心思乱跑,另一个则能安心下场去考试!真不知这些人的心是不是铁打的,如此的铁石心肠。”

从一旁经过的石锦绣一听,就知道石珊瑚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可惜她并不想理会,也就当成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石锦绣!你是聋了吗?”石珊瑚就怒道,“我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她。

石锦绣索性地停住了脚步,弯腰捡起了一粒小石子,冲着屋檐上一只正在嘎嘎乱叫的鸟扔了过去:“你这只笨鸟,整天叽叽歪歪的,怎么这么聒噪!”

石珊瑚当场就要气炸了,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去同石锦绣干架。

好在一旁的石珍珠拉住了她,还不断地劝说着石珊瑚不要同石锦绣一般见识。

石锦绣却是冷眼打量着这位“温婉善良”的二姐。

她曾天真的以为这位二姐和三房其他的人不一样,可出了上一次蔡襄儿落水后她们两姐妹互相打掩护的事后,石锦绣对这位二姐也开始另眼相看。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刁钻刻薄的三伯母,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善良大方的孩子?

所以,石锦绣并没有退让,而是信步走到二人的跟前,睥睨着眼神道:“不知四姐姐,有何指教?”

别看石锦绣比她们都要小,可得益于简氏的身高,她自小就长得比石珊瑚要高,这会子站在二人跟前,气势竟是一点都没有输。


石锦绣的话一下子就戳进了叶大太太的心窝。

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她便与石锦绣签下了合作契约:石锦绣负责制作香品,馨香阁负责卖,所得收益在刨去本金后五五分成。

怀揣着卖慕年华得来的那二百多两银票,石锦绣先带着杜鹃去东大街旁的小巷里各吃了一碗馄饨,随后又买了些体面衣裳和首饰,回头还不忘给杜鹃买下了那个心心念念的珐琅瓷香粉盒。

提着这些大包小包,杜鹃就喜得和过年一样,脚步都显得有些轻浮:“姑娘,咱们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瞧大房和三房的脸色了?”

“这才哪到哪呀!”石锦绣就嗔了杜鹃一眼,“咱们赚的这点钱,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你可千万别出去显摆!”

杜鹃就失望地“哦”了一声,默默地跟在石锦绣身后回了府。

很快就到了蔡襄儿生日的那天,蔡襄儿一早就派人将马车停在了长兴侯府外。

“其实你不必派人来接我的!”一到郑国公府,石锦绣便瞧见了在二门处专门等着自己的蔡襄儿。

蔡襄儿见到石锦绣后,就很是高兴地迎了上来:“你们家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若不派车去,难道你想租车来么?”

石锦绣听着就在心里一阵苦笑,蔡襄儿说的没错,大伯母是不可能给自己单独安排车马出行的。

“好了,咱们别杵在这了,去我院子里玩吧!”蔡襄儿便自来熟地拉住了石锦绣的手,带她去了自己住的小院。

蔡襄儿住的院子很大,还有一个三层的小阁楼,据说站在小阁楼上,可以俯瞰到整个郑国公府的全景。

可让石锦绣觉得吃惊的却不是那个三层的小阁楼,而是蔡襄儿的屋里竟飘出了慕年华的香气。

瞧见石锦绣那有些震惊的神情,蔡襄儿就不无得意地道:“你也觉得这个香很好闻对不对?这可是我在表姐那软磨硬泡了一下午才讨来的。”

“你喜欢这个香?”石锦绣便试探着问。

蔡襄儿就如捣蒜般点头。

石锦绣就如释重负地拿出了一个锦盒:“你生日,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好,也就自制了这个橙花香饼。”

“橙花香饼?用橙花制成的么?”蔡襄儿听着很是新奇,就从石锦绣的手中接过了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股沁人心脾的橙花香就这样飘出了锦盒。

“妹妹这得了什么好东西?竟是这么香。”正准备解释的石锦绣只听得门外有人在娇笑,旋即就瞧见一位不过二十出头的花信妇人走了进来。

“哟,没想到妹妹这竟然有客。”那花信妇人就冲着石锦绣微笑着点了点头,而石锦绣也很是大方地回了一个福礼。

蔡襄儿一见那花信妇人就嘻嘻哈哈地跳了过去:“表姐,我们正说起你呢!”

蔡襄儿的表姐?是靖海侯宁家的人吗?

在她的梦境中,靖海侯宁家除了出了个郑国公夫人,还嫁了一个女儿到三皇子府当继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这一位。

石锦绣也就暗暗思躇着。

“又在编排我什么坏话?”蔡襄儿的表姐就很是亲昵地在蔡襄儿的额头一戳,目光也就随之扫到了蔡襄儿手里拿着的锦盒。

“这是什么?”表姐就好奇地问。

蔡襄儿就一脸的与有荣焉:“这是绣姐儿送我的生日礼物,她自制的橙花香饼!”

一听这话,表姐看向石锦绣的眼神突然就多了几分希冀,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会调香制香?”

石锦绣愣愣地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蔡襄儿。

蔡襄儿则是冲她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这其中缘由。

蔡襄儿的表姐也未多做解释,而是从腰上摘下了一枚葡萄花鸟纹银香囊:“麻烦帮我看看,能不能配出这里面的芙蓉香来?”

香囊的做工很是精致,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工匠之手。

石锦绣双手接过香囊,在悬挂香囊的银挂钩上发现了“内务府制”几个小字。

虽是在京城,能用上内务府御制物件的人家却没有几个。

不用想,这定是一款私人定制的香品,也就是俗称的私香。

石锦绣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银香囊放在鼻下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怎么?配不出么?”一见石锦绣的神情,表姐便颇为紧张地问。

“也不是配不出……”石锦绣犹豫再三后问,“只是……您带着这个香……是为了避子吗?”

蔡襄儿的表姐顿时就黑了脸色。

蔡襄儿则偷偷扯了石锦绣的衣袖:“我姐昨天还去了观音庙求子,怎么可能在避子?”

“可这一味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和红花,若不是为了避子,令姐为何要将其佩戴在身上?”知道对方不是为了避子,石锦绣便实话实说了。

“麝香?红花?”一听这话,表姐的身形就开始摇摇欲坠,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石锦绣,“你说……这一味香中有麝香和红花?”

石锦绣就认真地点了点头。

“麝香味浓,为了遮掩麝香的味道,这一味香中还加入了不少百香子……最后还要呈现出芙蓉花的清香,制这香的人恐怕没少费工夫。”石锦绣就感叹着。

“怎么会?怎么会!”表姐的情绪就几近崩溃,“这香可是宫里赏下来的,我一直将其当成一种尊荣和恩宠,没想到……”

“表姐你先别急……”蔡襄儿一边安抚着表姐,一边看向了石锦绣,“我表姐可是堂堂的三皇子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果然!

“石锦绣见过三皇子妃!”石锦绣就退后了半步,重新行了个大礼。

几乎快要虚脱的三皇子妃就扶着蔡襄儿的手示意免礼:“枉我四处寻医问药,没想无子的症结却在此处吗?”

“这倒不一定,只是妇人若常年用这个香……子嗣会比常人要艰难一些……”石锦绣也开导她,“可只要停用这个香,再稍微调理一段时间,应该还是能怀上孩子的……”

没想三皇子妃却是苦笑:“不成的,这个香,我不能离身,否则就是大不敬!”

“啊?那怎么办?难不成表姐你一辈子都不生孩子了吗?”这一次,连蔡襄儿都惊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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