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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写文真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改编自蒲松龄先生作品《聊斋志异》中的《黄九郎》篇。看公子哥何子萧与神秘狐妖久离被卷入一场阴谋后是如何应对的。隍久离:“哥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遵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哥哥,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哥哥……也多看看我,可以吗?”何子萧:?????“好好一个小孩子,怎么画风突然就变了?”

主角:何子萧,隍久离   更新:2022-12-26 2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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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子萧,隍久离的其他类型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由网络作家“写文真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改编自蒲松龄先生作品《聊斋志异》中的《黄九郎》篇。看公子哥何子萧与神秘狐妖久离被卷入一场阴谋后是如何应对的。隍久离:“哥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遵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哥哥,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哥哥……也多看看我,可以吗?”何子萧:?????“好好一个小孩子,怎么画风突然就变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精彩片段

对于现在这个情况,何子萧也很是不解,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潘府一处屋子里,小九满手鲜血讥笑着说什么“上钩了”然后就眼前一黑……

看着眼前吊丧哭到一半的一众陌生人,何子萧似乎明白自己已经死了,而且现在又活了过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亮得发光的丧服,想到:嗯,而且还没死几天。扶着棺沿正欲起身,发现手臂似乎有些使不上劲儿,他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正鼻涕眼泪汪汪且微张着嘴的男人说道:“哎哎,这位兄台,能扶我一把么?”

此话一出,本来哭得情真意切的众人开始吓得四处逃窜,嘴里不停的大喊着:“诈尸啦!!!”那位眼泪和着鼻涕的哥也反应了过来,而且还真的上前扶了他一把。

下地后,见身旁的男子依然扶着自己,甚至有点不想放手的意思,何子萧开始打量他,只见这陌生男子约十八九岁的模样,和自己差不多高,眼看他原本因为惊讶而停止掉泪的眼睛又开始准备溢出泪水,嘴巴还不住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既慌乱又兴奋。何子萧自己也一头雾水,只由他扶着也不再管他。才将走了几步就瞥见旁边还有一副棺椁,他心生疑惑便再往前走了几步,只见立着的两尊牌位上赫然写着“梁桓”与“宋颖芝”,他迟疑片刻后不自觉道:“我不是叫何子萧么?”。

那抓着他的手也终于放开了,转头看去,那男子脸上似乎也有些疑色,何子萧没理会他,而是抬脚向另一副棺椁走去,只见一女子面色安详的躺在里边儿,能看出是位清婉可人的美人,只不过脖子看起来怪怪的,与容貌和躺着的仪态有些格格不入。这时那位兄台也终于回过神了,只听见他对着何子萧叫了声“哥哥”……

“嗯?”何子萧转过头看着他,男子又叫了声哥,并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以为您就真的这样丢下我一人独活了,我好难过,都好多天没睡着觉了。您们死后那帮人还来过好多次,呜呜~哥,现在不管情况如何,我不能再失去您了,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说着说着,男子又开始哭了,边哭边拉着他往灵堂外走去。

何子萧算是弄清了大概,他借尸还魂了,尸体主人叫顾桓,而这拉着他的人是死者的弟弟。

看着拉着“尸体”穿过长廊,嘴里还不住发出抽泣声和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的二少爷,在灵堂时那些大叫着跑掉人慢慢的探出了头,看着这个死得透透的家主没两天又活了过来,虽然慢慢反应过来,却依然觉得惊奇不敢靠近。直到二少爷顾杬大叫道:“人呢?一个个都死哪儿去了!”这些人才急忙跑了过去。

房内,顾杬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着离开的话,说是虽然那些人来过几次,看到顾桓确确实实是死了就没再来过,所以不能让他们发现他还活着,说着还使唤下人也赶紧收拾,那些下人还不住的偷瞄何子萧,一副又害怕又新奇的表情。

这时,何子萧才开口说话,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顾杬想了想便说快要午时了吧。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何子萧便又重新问:“那个,我想问的是今日,这个月,不,今年是什么时候了?”顾杬停下手上的动作慢吞吞回道:“壬寅年,十一月,怎么了?”“竟然已经过去五年了……”,何子萧低头说道,接着又问了自己身处何地,得知是邻县,便也有些放心下来。心想着无论如何都得赶回去看看,把事情弄清楚才好,为什么会借尸还魂,为什么是五年之后,还有为什么,那个人--小九,会杀了自己……


五年前……

“少爷,少爷,您就可怜可怜小的,跟小的回去吧!”两个身穿家丁服的人喊完后环顾四周,只听除了风穿过林子时的沙沙响声外别无其他动静,过了会儿就垂头丧气的走了,走时两人还不住的向对方抱怨自己的腿要不保了。

见他们走远,方才俩家丁喊话的地方跃下一人,“跟你们回去,腿不保的人就是我了,只得委屈你们啦!嘻嘻~”何子萧边说边往林子更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方便出现一条小溪,再走了会儿便到了一方竹舍前 。屋子有些旧,屋顶有着明显的修缮痕迹,虽然四周荒凉,但正因为是深山老林几乎没什么人烟,才被何子萧当作秘密基地来使用,时不时住上个三五日,除了带过一位知心朋友来过外,其他人都不曾知晓。

推门而入,屋内设施齐全。何子萧轻轻抚了抚书案,发现只有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尘灰便伸了伸懒腰走向了床榻准备充充精神,毕竟为了达到老头子的要求,已经很多天没睡好觉了。想着想着,何子萧迷迷糊糊中闭上了眼睛,又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眼看屋外天光将案几映得紫红,何子萧起身去厨房提了只桶欲往溪头打水。

按理说,他这样一位富家公子,虽说不是万千富贵,但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资本还是有的,这些打水啊、做饭啊、甚至是用破屋当秘密基地来居住的事儿他本不用做,可何子萧偏偏是个奇葩,他不喜欢过那种被陌生人围着伺候的生活,而且骨子里总透着“劳动使我光荣”的劲儿,更是和他那土大款老爹合不来。他爹是商人出身,文书不识几本,就偏想让他读书考取功名。读书嘛,何子萧是愿意的,功名利禄,如果是自己考来的当然也很开心啊,但自从他在第一次考试时,家里人插手导致考试成绩被取消,他便开始厌学且极度厌家。如今也快十八岁了,他都不曾再参加过任何考试,只跟着其他公子哥到处厮混,美其名曰:“文学探讨”。

何子萧往溪头走着,因为前方野草太过茂盛,正打算重新开辟一条小道时听见了动静,他立马转回大树背后,以为是家丁找到了这里,正打算窥视一番然后跑路。细听以后却发现那声音是一老妪声,嘶哑而浑厚,但依稀能听出是女声,探眼看去,只见一驼背老人手里拽着一根绳子,嘴里骂着“贱种”、“便宜你了”之类的话。绳子那头栓着一瘦小少年,衣衫褴褛,露出的手臂上清晰可见有些伤疤,与白皙的皮肤有些格格不入。少年表情呆滞,仿佛这些叫骂声甚至是天地万物都与他无关似的,他的容貌清冷中带有媚气,却依然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老妪正欲再开口,前方便出现了第三个人,这人手抱着木盒子站定后打量了少年一眼,说道:“这次货的质量不错嘛。”

老妪忙将本就弯坨的身子弯得更低,搓了搓手问:“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吧?赶紧给我看看。”

男人将盒子递给她,老妪忙把绳子松开抱着盒子闪到一旁打开验货。而男人又开始端详少年的容貌,不住发出啧叹,刚刚只是随便一扫便已觉得不错,这仔细看来,这脏兮兮的小鬼居然生得如此好看,算是这么些年来老爷要的货里质量最高的一个了。

眼见着那两人各自验完后还寒暄了一番,那男人拽着绳子就准备将少年拉走,此时,少年悠悠转过脸来,与何子萧对视了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


想到刚刚那一眼对视,少年的脸始终无法从何子萧脑海里抹去,按理说,他离他们也不算近啊,只是因为何子萧眼神出了名的好便看得很是真切。那场交易中,那两个人也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他,何况那抱着盒子来的人他还见过,是潘台的手下。

潘台这人远近闻名,在整个苕州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是因为他的权财和隐秘的后台,还有就是因为他的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他喜欢豢养娈童,甚至还出过几条人命。想到这儿,何子萧又回想起那与他对视的眸子,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发现他呢?是啊,一个好看还可怜的小孩子……

于是这事儿使得何子萧久久不能忘怀。

因为心里有事儿,第二日何子萧便回到了苕州城内。刚进城,他抬脚就走进了春阳楼,小二一见他便笑吟吟的把他引进一厢房内,那饭桌上正围坐着他的一众“狐朋狗友”,其中就包括那位知心好友--俞之凌。

何子萧在众人的几句调侃声中坐在了俞之凌身旁。

“又去竹舍了?”俞之凌低声问道。

“是啊!为逃命去的!”,何子萧端着酒杯回道。

“我说怎么没找到你呢。又是因为……”

还没等话说完,饭桌上一“狗友”便问何子萧,“哎哎,何兄,听说了没,四天后潘府要办诗友会,听他们府里人说场面将会有史以来的盛大……”

“诗友会,不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是啊是啊,这种场合可不能缺了我们啊……”

不等何子萧回答其他人已纷纷加入话题,话说这潘府虽然有财有权,但为了方便那些想要巴结的人,平日拿上拜帖便可随意进入。更别说因为潘台这人好面子,想让人多夸夸他的文才,所以读书人,特别是何子萧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拜帖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听到这儿,何子萧又开始想起了那淡然的脸和眼神,想着想着,俞之凌碰了他一下,只见刚刚那位“狗友”又问道:“何兄,何兄,在想哪位美娇娘呢?”

“啊?啊!我在想我应该是要多读读诗……”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唏嘘,“哪个诗啊?洇诗的诗吧?”

洇诗是城中秦楼楚馆里的一位清倌,与何子萧有过几面之缘,说过几句话。

狐朋狗友们笑声一片,何子萧又开口道:“笑什么笑,我说读书!小爷我就爱读书,不行吗?”此话一出,众人笑声更大了……

吃喝完毕,众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俞之凌与何子萧一路,走了会儿柔声问道:“子萧,在饭局上你看起来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要说“狐朋”与“狗友”,看着俞之凌就绝对不会联想到这两个词,本来俞之凌就是医药世家的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对何子萧一直是温柔似水,只因为何子萧才和那群公子哥认识的,偶尔聚聚,但其实之中感情好的实在没一个。

“阿凌,潘府你陪我去吧!”何子萧说,俞之凌没有多想什么只轻轻地回一个“好”字。

又是简单而暖心的这个字,从小到大都没变过,想到这儿,何子萧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果然身旁有个全力支持自己的人,真的很重要。


转眼便到了潘府办诗会的日子。其实潘台经常办诗会,既给了人们巴结的机会,还能显现一番潘台十分热爱文学的假象。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只有“财”,没有“才”,奈何人家有后台,所以人人上赶着夸他写的那些打油诗,甚至有些人还出价求来裱在家中。

何子萧在家挨了几天骂,出门前还被赏了一耳刮子,一路上,俞之凌皱眉问:“这脸怎么了?”说着抬手摸了摸。

突然被那细腻的手指触摸,何子萧发热的脸有丝舒服的凉意,“就那些事,你都知道的。”何子萧柔声回道。

俞之凌放下手不再说什么,两人对视一眼,便继续往潘府走去……

潘府是苕州城内最大的府邸,诗会办在后院,两人进到院里时一眼望去已是人山人海。确实,这是何子萧去过的宴会里算是很豪奢的一场了。

潘台毫不吝啬的将许多文玩金石摆在院子里供人赏玩,他本人也是穿得非常华贵,潘台人身材还算高大挺拔,只是不知为什么什么衣服穿他身上都有种豪气过度而显土的气质。但今日他头冠上镶的那颗流光溢彩的宝石,对于没见过世面的众人,便很值得他们真心的对潘台夸赞一番了。

这后院很大,有几座书亭,有花园有池子,那池子里还泊了几艘船,一行人船上听着琴喝着酒好不快活。

要说此次诗会最难得的,便是穿梭在众宾客之间的仆人,那些并不是府里常见的仆人,而是看样貌就能猜出是潘台豢养的娈童们。因为他们穿着打扮不一样,要比一般的宾客还要华贵些。这些打扮成翩翩公子模样的少年们引得一些客人也有些神往起来,暗地里不是手上摸一下就是腰上掐一把的,引得这些少年纷纷露出了娇羞姿态。想也知道,能把这些娈童放出来摆在众宾客面前,说明潘台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人了,所以一些宾客便开始放肆起来。一油腻大叔趁一少年倒酒时把人家拉坐到自己腿上还捏着他白嫩的手揉搓着不放,看到这何子萧心里莫名起了团火,却也只任由事态发展着……

正喝着酒和俞之凌聊天来转移注意力,何子萧便听见了一众惊呼,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人人都在沉默后发出一声赞叹。何子萧顺着声音望去,马上看到了那张他不能忘怀的脸,只是没有尘土,没有伤,穿着打扮活脱脱像个金贵的皇子。

少年立在那儿如一支粉雕玉琢的高岭之花。人们没有围上去,反而都自动退了一点,他们以为是哪家金贵的小公子来参加诗会。直到潘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笑容因为宾客的反应而十分满足的说:“各位各位,这孩子是在下从恶人手里救下的,被那些恶人吓到了,性格有些清冷不爱讲话,还请各位海涵啊!”

听到这,众人再看看那些穿梭在宾客之间的少年们,瞬间明白了,有了这么大个宝贝,当然不再把这些小珍珠放眼里了!

就在这时,何子萧又是一惊,那少年,又与他对视了,隔得这么远,与那天一样,只是似乎眼里有了些期待的意思。

对视了一会儿,何子萧忙别开眼睛,继续喝酒聊天,心想,这是认出他了吗?思绪正欲回到那个傍晚那张脸上,潘台又出声了:“各位贵宾,趁着今日宴会大家都这么高兴,各位也看到了庭院里在下珍藏的一些小玩意儿,待会儿大家可提出十项比试项目来,得胜者可随意带一件回家。

众人欢呼了起来,这后院里的宝物,随便带一件回家别说是卖了能潇洒个好几月,就是珍藏起来都算是光耀门楣了!

宾客们开始跃跃欲试,一些人敲定好比试项目后便带着潘府定的判官已经开始了比拼。就在众人各自沉沦时,潘台身边出现了一个声音,“飞花令,要您一个宝物如何?”

潘台转眼便看到走到身旁的何子萧笑嘻嘻的说:“子萧啊,你父亲最近可好啊?比试什么啊,弄得我们叔侄生分了些,潘叔这儿有你想要的尽管拿回家把玩儿。”

“哈哈哈,劳潘老爷挂心了,家父好得很呢,不过小辈想要的只怕您不舍得呢…”,何子萧面带和煦的说着,并看向了潘台的头顶。

潘台身旁的手下开始出声:“放肆,这也是你能肖想的,脸皮也忒厚了点。”

“我脸皮厚吗?这也看得出来?可能是今天刚刚练成的吧!”何子萧想起出门前那一耳光,心觉这潘台属下还挺有眼力见。


潘台听见这话,心想这臭小子脸皮是真的厚,这珠子可是启国上下都找不到第二颗的,更何况是那位给的。但脸色微变后很快又恢复了和煦,说道:“哈哈,小孩子嘛,不懂这些很正常的,子萧,你看还有什么其它喜欢的东西,随便挑,不用比试潘叔也送给你。”

“真的吗?潘叔叔真是慷慨大方啊!”何子萧一副天真无邪样说道,然后开始盯着少年装作沉思样,“说起来,您旁边这位少年,小辈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听到这话,潘台立马给了那手下一个眼神,只见那人摇了摇头,潘台才放下心来。

而何子萧却突然大叫:“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舅母的婶婶的外甥的叔伯的妹夫的儿子嘛!”说着便上前扶着少年的肩膀,继续道:“叫什么来着,梁…梁九年吧!是你吧,上次你和你爹一起来过我家,你怎么在这儿了?”何子萧声音很大,引得一众宾客伸头围观。

“潘叔叔,宝物什么的小辈就不要了,让小辈把我这个远房弟弟送回家吧,跑这么远,家里人该担心了。”何子萧如是说。

听到这,站一旁好半天的俞之凌也开口了:“啊!是小九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上次你和你爹来何府时我们见过面,还记得吗?”

俞之凌当然知道何子萧在说谎了,潘台自然也知道,只是眼看宾客都在旁边嘀咕着什么,他只好咬了咬牙,说:“那可真是巧了啊,这孩子也不说话,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孩子,你和大家说说,这怎么回事儿吧!”潘台说着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威胁的表情。而少年却依旧默不作声只是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抓住了何子萧的衣袖,仿佛真的认得他,有些宾客看到这儿也说着什么救到熟人、缘分一场芸芸。

“潘叔叔,那这弟弟我就带回家了,救命之恩,他日再登门道谢…”说着正准备拱手作礼,潘台这时出了声:“那真是一场缘分啊!居然救了朋友的侄子,不过看这孩子的样子怕是被吓坏了,不如今晚就留在叔叔府上过夜,明天再给你们送回去吧!”

潘台想着这到嘴边的珍馐可不能就这么放跑了,可又碍于情面,不得不说这样的话。说着一只手也正欲抓那少年,可那少年硬是躲到了何子萧身后,并且开始瑟瑟发抖,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就这样何子萧终于做完了拱手礼带着少年回了家,心里还想到没能展示自己那满腹才华真是可惜……

看着离去的美少年,潘台心里直恨得牙痒痒,不知道该如何和那人交待,满腹怒火难消。在宴会结束后把几个娈童折磨了个遍,紧接着下人们从屋里抬出一具尸体,那耷拉在一边的手上满是瘀痕。

要说这何家与潘家 ,其实都是生意上的往来,何利兆也是这苕州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之一,先别说这人生意上的手段让潘台有些忐忑,还因为最近一批货还得想办法从何利兆手里过。潘台不是傻子,他可不能这时候因为一个娈童而掉链子,想到这,潘台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阴森森的笑说道:“我潘台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何家宅院内,何子萧正跪在院前被何利兆痛骂:“亲戚?弟弟?你连舅舅都没有,哪门子来的远房弟弟!平时样样不学好,耍滑头抢潘台的东西,你以为潘台那么好糊弄吗?”

刚吼完,何利兆的二房又开始火上浇油:“哎呦,潘台,那可是咱得罪不起的,看子萧带回来那小子的样貌,莫不是抢了潘老爷豢养的…养的……”

听到这儿,何利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到那些被这混账儿子忽悠掉的亲事,直接拿出鞭子对着何子萧就是一顿伺候,然后将他关了禁闭。

然而,果然不出半夜,何子萧便拉着少年离家出走了,途中还当个无事人样笑道:“挨打关禁闭!这么多年了也不换换手段,我早就多穿了两身衣服,嘿嘿!”完了还看了看那依旧一脸漠然的少年。

竹舍内,何子萧正收拾着屋子,少年这时终于开口说话:“疼吗?”

何子萧一愣:“嗯?原来你会说话啊!”

少年低了低头,又问了一句:“疼不疼?”

“没事没事,都习惯了……”

收拾完后,何子萧坐在榻上扒皮似的脱了一层又一层衣服,见里衣还是渗出了些血迹,而少年看到时微微皱了皱眉。

何子萧麻利地从箱子里翻出药瓶,少年这时上前道:“我…我帮你吧!”

“嗯,多谢多谢,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胡乱起了个名字也不能随便叫你…”

“久离…”

“这么巧?还真是九啊!”

少年没有再回答,只盯着何子萧的后背沉默地上着药,何子萧皮肤很白,那些伤口更是衬得肤色有些冷艳,一层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加上他那微蹙着的剑眉,似乎,莫名有种诱人的姿色。

上完药,何子萧披了披里衣,转身看那少年微红的脸,不以为然的说:“今晚你就和我将就一晚吧,其他的明日再说,行吗,小九?”

“好。”少年乖巧的答道,看着床榻和浅披着里衣的人,顶着脸上那莫名出现的红晕,轻车熟路的就爬上了榻,还乖乖睡在了最里侧……

是日,何子萧睁开眼,觉得全身有些舒畅,就像没有挨过昨天那顿打一样,只感觉浑身轻松。这时久离端着水进来,看着在床上扭来扭去的人,眉头舒展,轻声说道:“您醒了,哥哥,洗漱一下吃早餐吧!”

何子萧看着少年依旧穿着潘府给的那一身华贵的衣服,端着一副淡然的表情还捧着水准备伺候他,怎么看怎么别扭,笑着说:“小九,把水放着我自己来吧!”

何子萧下床洗漱,少年就拿着他的衣服等在一边,穿好衣服后俩人一块儿吃着饭。何子萧发现,连这简简单单的早餐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好像这人已经待自己身边很多年一样,特别是那碗里,堆满的葱花盖过了粥本来的模样。

“小九,有地方回吗?”何子萧边拌着碗里的粥边问道,只见那少年摇了摇头。

“那以后你就留我身边吧,就在这竹舍里。”

“嗯!”少年重重点头答应。

一顿饭吃得神清气爽,吃完后少年自觉的卷起衣袖收拾碗筷,何子萧看着他,感觉心里更别扭了:必须得给他换一套行头,毕竟小九现在是自己人了……

苕州城内…

“老爷,潘老爷来了…”何府管家小跑到何利兆身边传信。何利兆闻声放下手中的账簿,让人把潘台引到了客室。

潘台的目的很明确,既然何子萧明目张胆地抢了他的东西,那损失自然需要他老子来补偿了。

“何大哥,您那侄子可还好啊!你说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正巧就救下了那孩子,是您哪儿辈远房亲戚来着?”

听到这儿,何利兆心里暗暗又骂了何子萧几句,放下茶杯说道:“哈哈,潘老爷说笑了,正准备登门拜谢,还劳您亲自上门来,是我们礼数不周了。”

答非所问,两个人都各怀鬼胎,且互相也都心知肚明,然后潘台终于说起了重点:“说起来,在下登门来还有事相求,有批货,希望您能让给在下…”

潘台端起茶杯抚了抚茶叶嘬了口,继续道:“百鬼葫本就产量低,这不,供不应求,老弟就求到您这儿来了。”

百鬼葫为位于启国最北边的砾城特产,状似葫芦,但葫身有许多形如嘶吼状的人脸纹路,所以取名为百鬼。相传,一只百鬼葫需百只妖鬼精怪的精气堆积为肥料才能养成,敷之治断骨、食之舒心脉、葫籽更是有压制各种剧毒的奇效,夸张点的说法就是有着起死回生之效。


就在两个商人周旋时,竹舍里…

何子萧正计划着小九和他近期的衣食住行,房间只有一间,床榻只有一个,好在房间够宽敞,床榻也是。小九很瘦小,他俩住是绰绰有余的。正想着,何子萧看了看那高贵冷艳的小九,啧了声,默默想着必须把这碍眼的衣服给换了,突然道:“小九把你衣服脱了!”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拿出一身旧衣,转身看小九还呆在那儿,然后上前就扒人衣服,小九没什么反抗,一脸“任君处置”的淡然。

穿好后,长长的衣摆直散在地面,两只袖子如水袖般,再加上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嗯,可以直接登台唱戏了。

看到这情形,何子萧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兴冲冲的举动,“额…你还是穿回原来那身吧…”说着就又蹲下准备帮他脱衣服。

“没想到这衣服差这么多,你多大了?”

“十四了。”

何子萧有些震惊,因为看起来小九最多十一二岁,还是得源于他那“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和态度。不然按身高来说,只将将到何子萧腰部,实在看不出是十四的模样。而此刻何子萧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小九的那个傍晚,看那营养不良和经常遭受虐待的状况,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说不过去。

何子萧顿时又有些心疼,连帮他脱衣服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刚扶着衣服肩处准备往下褪,谁知小九紧紧捏住衣服不肯松手,何子萧又拽了拽,小九捏得更紧了……

他们对视了会儿,何子萧叹了口气:“小九,这衣服不适合你,你先脱了穿回原来那身,我过两天再带你去买合适的。”

“不用,我觉得很适合。”小九依旧抓着衣服。

“乖~你之前穿的那身挺…挺好看的,这衣服旧了。”

“但是我很喜欢现在这身,哥哥放心…”小九边说边把两边衣摆绑在了一起,在前面栓了个结,“这样就好了,不会耽误我干活的。”

其实绑着也没什么用,这样子的打扮加上他那张脸,有种“精明蠢”的既视感。看他这样,何子萧只好妥协了,转身去厨房准备拿桶去溪头,小九也跟了出来,结果没走两步就摔了。

“哎哎,你就在房里等我,不用跟着。”何子萧听到动静忙扔下桶冲过去把他抱了起来,走到榻前把小小少年放上去后说:“你就在这儿待着,周边等过两天再带你去,毕竟今后日子还长着呢…”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转身走了。

何府内,俞之凌刚进何府就看到这番景象…

“哈哈哈哈,何大哥止步,不用送了,哈哈,幸好您心疼老弟我而伸出援手,多谢多谢”潘台说着还转身微鞠着躬作揖。

“哪里哪里,能和您合作才是我们的荣幸啊!”何利兆笑说着还赶忙上前还礼。

“今日多有叨扰,那就三日后再见”潘台说完就径直出了何宅。

看到他出去,何利兆早已笑僵的脸终于垮了下来。

“伯父,子萧在家吗?”俞之凌上前问后准备给长辈作揖。

“哼!早死了!”何利兆几乎没给俞之凌一个眼神,转身就走了。

俞之凌往何利兆背影处拱手作了礼后便抬脚出了何家。


俞之凌在街上买了些吃的就往城外走去。按照何子萧带他一起走过的路,绕过官道,转进林子,穿过小溪,来到竹舍前,抬眼就见一大一小在一竹筐前捣鼓着什么,特别是那小的,那穿着打扮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可怜兮兮。

“在做什么呢,这么认真?”俞之凌带着笑意走了进去。

那蹲在地上的何子萧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又看看他的手,然后立马将自己手里东西扔下站起身往俞之凌走去,“阿凌,你来得正好…”又回头看向久离“小九,咱晚饭有着落了。”

将手里东西递给何子萧后,俞之凌又往前几步才将看清,那竹筐里是只被五花大绑的小兔子。他看看久离,又看看兔子,两小只都显得很是楚楚可怜,于是他抬手准备揉揉久离,谁知被这小家伙给躲开了!

俞之凌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些唐突,对着久离笑了笑后转头对着何子萧,“子萧,怎么给孩子穿了这么一身?”

何子萧正拆着荷叶鸡,“小九原来那身太刺…呃…不…不太方便了,给他换了这件后他就不愿意脱了。”

三人围着桌子正吃着,看何子萧吃得狼吞虎咽,俞之凌给何子萧夹了块鸡肉,久离看见,立马也夹了块给何子萧。俞之凌愣了愣,笑着给久离也夹了块。

“你明天还是回家一趟吧!”俞之凌说。

“要是在这节骨眼回去,腿就真的不保了…”何子萧停下吃东西的动作表情装作痛苦。

“今天我到何府寻你,看到潘台了…”俞之凌放下碗筷,“看那样子,他与何伯伯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话说回来,你这次跑出来是因为…”俞之凌看了眼久离,神情有些担心。

听到俞之凌的话,何子萧不再吃东西,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久离看见这俩人的表情,紧张的叫了声:“哥哥!”将两人注意力拉回了饭桌上。

何子萧对他笑了笑,“快吃吧,阿凌哥哥带来的荷叶鸡是城里出了名的绝味…”

听到这,久离也不再吃,表情恢复淡然说道:“我饱了。”然后放下了碗筷,起身收拾饭桌。他端着碗筷走时被衣服绊了绊,却立马稳住了身形,若无其事的去洗碗去了。

两个大人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悄悄笑了笑,不禁觉得这小孩有些可爱,何子萧说:“今天也在这儿住下吧,天色不早了。”正聊着俩人就被洗碗处的动静吓了一跳,几双筷子都掉在了地上,而久离慢悠悠蹲下身把筷子捡了起来,然后继续默默洗碗。

俞之凌转过头,“这…现在那房间怕是挤不下我了…”

“呃…我差点忘了这茬了。”何子萧拍拍脑门,“没事儿,小九不占地,咱仨挤一挤可以的,何况小九应该是喜欢你的,你待人那么温柔,比我好多了,是吧小九?”何子萧说着还仰了仰头盯着久离。

“哥哥,只要您愿意,我都可以。”小九生硬的回了句。

“你看吧!这时辰你回城里怕也是来不及了,索性就在这儿住下,再陪我下几局棋,嗯?”何子萧有些开心道。

“好…好吧。”俞之凌站起身说道,“不过,眼下我们得先解决一件事…”然后出了厨房,何子萧也跟着出去…

俩人来到那被五花大绑的兔子前,俞之凌盯着何子萧说:“这小家伙…”

“哎呀!我忘记了,我这晚饭还被绑着呢!”

俞之凌叹了口气道:“子萧,索性就留着吧,这么小只蛮可怜的…况且,你不觉得,这小兔子很眼熟吗?”说着俩人一同看向了厨房。

而厨房内,久离正露出两颗尖牙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的盯着俞之凌,察觉到俩人的视线又立马把牙收了回去,然后托着那长长的衣服出了厨房。

而这一晚,被五花大绑的小兔子逃过了一劫……


这一夜,久离侧着身子转向何子萧,他仍旧睡在最里侧,何子萧睡中间,看着转向俞之凌熟睡的何子萧,久离些睡不着,正计划着怎么把俞之凌踢下床 ,何子萧突然翻过身面对他,久离立马闭眼装睡。温温热的气息轻拍着久离的睫毛,久离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看他面对着自己睡得安稳,少年轻轻抬手抚了抚眼前人好看的眉,不禁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是日,何子萧睁开眼发现又只有自己一个在榻上,起身就看见小九和俞之凌在棋盘前周旋。看到他起床,久离立马扔下棋局跑到他跟前,“哥哥,昨晚睡得好吗?起来一起吃早餐吧!”

俞之凌也起身,边往厨房去边说:“快洗洗吃饭吧,早餐该凉了…”

“嗯!好!”何子萧站起来,久离立马把洗漱的水端了过来,看他穿着自己另外一身旧衣服,心觉这小家伙是真固执,“对了,小九,你会下棋吗?”

“不算会,昨晚看哥哥下就学了一点点,所以想试试…”

“挺好的,阿凌的棋技很厉害,和他下棋能学到很多。”

“我觉得哥哥更厉害。”

见小九目光坚定的盯着自己,何子萧笑着揉了揉眼前这个少年,“好啦,去吃饭吧!”

吃完早餐,何子萧伸伸懒腰说:“走吧,回城里看看。”

“嗯,只是小九怕是…”俞之凌有些担忧的看着少年。

“嗯!所以只有我们俩回,小九留家里,等我们回来。”

久离听这话,有些担心的看着何子萧。只是那眼神仿佛是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一样,何子萧弯下腰把少年的衣袖别好,说柔声说道:“放心,哥哥天黑前肯定会回来的,还会给你带很多好吃的,今天就先让小白陪你吧!”小白是昨晚那只大难不死的兔子。

“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要死外边儿了!”何利兆对着自己儿子大声呵斥。

“因…因为我怕您把小九送回去我才走的。”何子萧有些心虚的回嘴道,“爹,您快说,潘台到底来干什么了,他没威胁您吧?”

“威胁?那家伙可精着呢!把下半年百鬼葫的存货全拿走了我还得让利两成!”何利兆气得翘胡子,看着眼前这稚气未脱的儿子,有些生气也有些担忧…

“百鬼葫?他要那么多百鬼葫做什么?”何子萧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但其实对家里的生意是有些掌握的,还曾管过几家铺子,营业都不错。

他心想:百鬼葫产量本来就少,何府半年的百鬼葫差不多500只左右,据何子萧所知,百鬼葫虽然有很多药用价值,但因为价格高,在苕州城的销量不是很多,潘台收购那么多百鬼葫要做什么?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念你的书,收起你那点小伎俩,以后不要和潘台对着干了。”何利兆对着何子萧叹了口气,转身坐下,“钟家那小闺女今年也有十六了,哪天去和人家吃吃饭见见面,把婚事早些定下来,你就已经替你爹我省大半心了。”


“不是,说潘台的事怎么您又提到其他事啊!”何子萧有些着急了,每次和何利兆吵架的点不是读书就是婚姻,好像他们父子俩从来没有聊过其他事,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都没有在父子之间提到过。

“我都没再说你得罪潘台的事,你还敢再提,你这么想管,不然把你那娈童送回去好了。”何利兆拍了拍桌子大声呵斥,其实养娈童也没什么,哪个富贵家族里没有那么几件拿不出手的事,只要不耽误家族利益和自身将来,何利兆也不会说什么,何况何子萧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放浪形骸、不学无术的人。

“小九不是娈童!”何子萧也大声回道。

“不管你娈童不娈童,你最好干点正事,等到时候成亲把那些拿不出手的脏东西统统给我收拾干净!”何利兆依旧怒斥道,但是何子萧这些语言和行为在他看来还不算无可救药。

“我是决不会娶女子的!我说过很多次了!”何子萧很生气,他气这位一边纵容他保护他,而实际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父亲。

“你懂什么!难道你还想娶男子不成?”

“也不是不可!”何子萧气得转身夺门而出……

何子萧不喜欢女子,在那个看见女孩子就容易春心萌动的年纪他便知道了,况且因为一件事使他更加确定自己是心悦男子的,他心里悄悄藏着一个人,虽然他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只是每每想起那个人待他的好,就不禁心底一片柔软……

何子萧表情愠怒的走在街上,忽然春阳楼出现在他视线里,他立马想起答应小九的事儿,于是乎先到春阳楼买了几道招牌菜,又去成衣铺给小九挑了几身衣服。

正当他沿着街往城门方向走时,目光突然被一个摊位上挂着的配饰吸引,“嘿嘿,客官随便挑,咱家的货都是上乘的好玉。”摊位老板搓着手笑嘻嘻的说着,何子萧放下食盒拿起一个吊坠,那灰白相间的月牙状石头,透着流光般的光泽熠熠生辉,何子萧想起在潘府宴会上小九出现在人群中的那一幕,那股淡然而高不可攀的、遥远而又无谓的眼神,以及少年与他的两次对视。何子萧立马掏钱将吊坠买了下来揣在胸前,本来七上八下的心情也因这块石头平静了许多。

回到竹舍,何子萧远远的便看见一少年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前,一旁竹筐里罩着只兔子吃着草。当他出现在少年视线时,那百无聊赖的神情立马变得兴奋又期待,久离看见何子萧归来,立马起身向他跑去,“哥哥!”

“嗯!”

何子萧从没想过,自己的无意之举会带给自己眼前这片光景,因回家而产生的所有不快都被眼前这明媚的笑容一扫而空,“肚子饿了吧?哥哥给你带了好多吃的!”说着还提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而少年眼里始终都只有他。

俩人走进屋子,何子萧先是给小九换了新衣服,白底蓝纹的衣服被少年穿得清冷肃穆,好像哪家金枝玉叶的小公子。“嗯!小九穿这身好看极了。”

何子萧替小九扶了扶领,然后伸手把月牙石头掏出来给他戴上,“这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以后你就要重新生活了,不,应该说我们,我们就算是开启新的生活了!”

久离捏着脖子上挂着的石头,表情有些沉重。

“不喜欢吗?”何子萧看他这样的表情,以为是自己这小摊上买的小玩意儿不称心。

“不,我很是喜欢,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谢谢哥哥。”久离赶忙笑着说,而捏玉的手暗暗紧了紧。

“嗯!喜欢就好,以后还会有更多礼物的。”何子萧揉了揉眼前少年的头发,看这少年小小的身板,不禁有些心疼。“洗手吃饭吧,今后给你多做些好吃的,你得快快长身体才行。”说完俩人一同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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