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信手涂鸦,粉丝团里的人又开始坐不住了。
“这画的什么东西啊?我把屎放在画纸上,再把我的狗放到上面啃,图画都比这个好!”
“安静!”终于主持的人忍不住喊了一声,“忍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不就是你刚才说的动物吗?对了,我们这里可不让动物进。”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消停了。
我对这个主持人印象深刻,上辈子他就有些怀疑我和林艳,却被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亲情故事给糊弄了过去。
林艳又一次朝着我使眼色,她好不容易抄完了我给的结构,又催着我给她提供配色方案的暗号。
我看着她画得越来越接近我心里的预期,捂住嘴笑掉了大牙。
林艳按照我给的方案,一点点地添加完笔墨,得意地展示时,看台上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林艳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已经想象到了自己拿着奖杯红遍大江南北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怎么也收不住。
忽然她不笑了,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自发地聚集到了我的笔下。
之前看似杂乱无章的笔触此刻被笔墨重新连接,变成了一个个绝妙的创意,真正诠释了妙笔生花的含义。
上辈子订婚后,我的全部精力都用来经商了,我曾经也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这一天,我能自由地走想走的路该有多好。
此次画作的命题就是《自由》,我越画就觉得越顺畅,越画就越有感觉,时间还剩下了几分钟,钟表在我的大脑里无限地放慢,手上的动作几乎快得出了残影。
每过一分钟,我笔下的画就像出现了移山换海的变化,与其说是画,不如说它是一组组需要揭秘的密码。
人群不约而同地发出阵阵惊呼,我听见有人在喊“达芬奇密码”。
远远地,我似乎能感觉到一股幽怨的目光,如同一条冰凉的蛇缠绕上我的脖颈。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被欺骗的感觉可能不太好受吧,老公。
可是这辈子我自由了,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