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榆慕景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慕总别虐了,夫人已经改嫁了桑榆慕景川 番外》,由网络作家“肆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有心脏病呀,这个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做试管婴儿,这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呀。”“宋主任,你就别管了,这家医院是他老公开的,人家坚持要做,我们只管听话做事就好了。”“多放几个胚胎,存活率能高一点。”“五个,不能再多了,再多她会死的。”医生冰冷的话从外面传来,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样绞着她的耳朵,绞着她的心。桑榆咬着牙攥紧了拳头躺在手术床上,双腿被强制分开,捆绑着,浑身颤抖。“慕太太,放松点,我们现在开始了。”女医生带着冰凉胶皮手套的手按住了的腿,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将一根长长的冰冷的管子捅进了她的身体里。“啊!”她终于还是痛的喊出声来,眼底蓄满的泪也在这一刻肆意滑落。大概一分钟,也就只是一分钟而已。她却像经历的漫长的一个世纪,屈辱像漫天的洪...
《慕总别虐了,夫人已经改嫁了桑榆慕景川 番外》精彩片段
“她有心脏病呀,这个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做试管婴儿,这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呀。”
“宋主任,你就别管了,这家医院是他老公开的,人家坚持要做,我们只管听话做事就好了。”
“多放几个胚胎,存活率能高一点。”
“五个,不能再多了,再多她会死的。”
医生冰冷的话从外面传来,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样绞着她的耳朵,绞着她的心。
桑榆咬着牙攥紧了拳头躺在手术床上,双腿被强制分开,捆绑着,浑身颤抖。
“慕太太,放松点,我们现在开始了。”女医生带着冰凉胶皮手套的手按住了的腿,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将一根长长的冰冷的管子捅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
她终于还是痛的喊出声来,眼底蓄满的泪也在这一刻肆意滑落。
大概一分钟,也就只是一分钟而已。
她却像经历的漫长的一个世纪,屈辱像漫天的洪水,将她吞噬淹没。
“慕太太,你怎么还是处女?你不是结婚了吗?”医生看着长管上的血,震惊不已。
给处女做试管她们还是第一次。
给结了婚还是处女的女人做更是绝无仅有。
桑榆低下眉头强忍着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声问了句。
“做好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但是你老公来接你了吗?如果没人来接的话,我们建议你先在这儿卧床休息一个小时后再走,”五十多岁的女主任医生,语气充满了难得的善意。
“谢谢,不用了,我先可以自己走。”
桑榆谢过后,徐徐起身穿上被脱下的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手术室。
“你回去要好好休息,注意营养,不要负重,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保持心情愉快。过一个星期回来复查......”女医生不放心的追着她叮嘱着。
她没应声, 只想尽快逃离。
但身后肆无忌惮的议论声还是刺进了她的耳朵。
“宋主任,你刚来我们医院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和闺蜜抢男人,给闺蜜下药害人家被轮的丧心病狂的桑榆。”
“以前不知道慕先生为什么还要娶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娶她又不碰她,连生孩子都用人工的,这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羞辱吧。”
“听说这luan子还是她闺蜜的呢。”
“活该呀,这就是报应。”
恶毒的诅咒像密密匝匝的大马蜂钻她的脑子里,疼得她头皮发麻。
她逃一样走出医院,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七月的天像个烧开水的大蒸笼,明明那么热,可她却仿佛置身冰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突然晕眩,险些跌倒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桑榆,你没事吧?”
桑榆抬眸看清男人的脸,下意识推开男人的手,如避蛇蝎的避着他。
“我没事。”
“我送你回去。”男人倔强的伸手要去扶她,满眼满眼都是心疼。
“大哥,你别碰我。”
她冷漠的拒绝了,转身要走。
“不要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
慕景川突然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桑榆,你暗恋我这件事,应该早点告诉我。不过没关系,你跟我走,天涯海角我们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放开我,你误会了,我没有暗恋你......”
桑榆用尽力气想推开他。
可他执拗的不愿松手,纠缠之时,一辆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他们的面前。
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合体的手工定制西装,长身玉立,一身矜贵冷冽,披着满身寒气上来就是一拳挥在慕景川的头上。
“慕迟!”
桑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着塞进了车里。
她惶恐不安,转头看向窗外。
慕景川都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他们的车子已经疾驰而去。
车里。
气压很低,低得叫人窒息。
她看着眼前五官如雕刻的男人,心口发颤。
“还对他念念不忘?”慕迟冷冷嘲讽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刀锋锋利,泛着刺眼的寒光。
“没有,只是偶然遇到。”桑榆下意识解释道。
虽然他不会相 信。
“真巧。”
慕迟不屑冷哼了一声。
桑榆知道他不会相信,也不再解释,只是沉声问。
“手术已经做了,孟良辰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他不回答,深邃狭长的凤眸里笑意冰冷,就那么执拗的盯着她的脸看。
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桑榆垂眸,不敢和他对视。
突然,他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
“桑榆,你到底爱谁?”
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冷幽幽的,像索命的幽灵。
桑榆对上他星河般的眉目,内心兵荒马乱。
“你说什么?”
她爱谁?
她爱他呀。
已经不记得爱了多少年?
七年,八年,还是十年?
她早已不记得什么时候起,他眉间的春夏秋冬成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可笑,她成了他的妻子,却要接受他无尽的羞辱。
“孟良辰甘愿替你顶罪去坐牢,慕景川的未婚妻都被害成植物人,他却拼死拼活想着娶你。你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们一个个都为了你,神魂颠倒,是非不分?”
他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恨不能把她的下巴捏碎。
那双冰冷的寒眸里似藏着刀子,将她的心凌迟成一片一片的。
“我喜欢谁?我喜欢你呀,我没有害柳芊芊,也没有给任何男人下迷魂药,从始至终我只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桑榆倔强的笑着。
同样的话,她重复过很多遍。
可他不信。
“哼,你也配入我的眼?”
不配!
对呀,她知道她只是妈妈带到孟家的拖油瓶,她从来都不配他。
所以只敢把那些秘密偷偷写在日记里。
所以日记曝光,桑榆的名字就和丧心病狂划上了等号。
“可是你还不是娶我了?”
桑榆冷笑着,眼眶含泪。
突然搂着他的脖子,发泄式的强吻了上去。
他的唇好凉,像他的心一样凉。
她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跑,长大毕业后又去他的公司给她当秘书。
这么多年,她对他掏心掏肺,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他怎么就可以对她所有的付出视而不见?
怎么就不愿相信她?
怎么就非要这么无情,这么狠毒的羞辱她?
慕迟怔了数秒,唇上的香软触感让他的大脑有过一瞬间的空白。
让他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女人。
直到唇上传来撕咬的刺痛,他才猛然清醒一把推开了她,摸了摸唇上的血迹,拧眉怒斥。
“桑榆,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你是我老公,我怎么不能亲了?”桑榆倔强的笑着,然后又朝他扑了过去,毫无章法的胡乱拉扯着他的衬衣,胡乱亲吻他的脸颊。
这么多年,她本本分分,小心翼翼,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更不敢对他表露出半分喜欢。
可是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只有羞辱。
所以为什么不能放纵一回?
反正都活不了多久了。
“桑榆,你真让我恶心。”
慕迟再次推开她,困住她的双手将她死死压在座椅上,不让她动弹。
“桑榆,我警告你,你刚做完手术,消停点,如果这次手术不成功,还会有下次,下次,下下次,直到你生下孩子为止。你要是很享受做这种手术的乐趣,你可以尽管作。实在想男人了,我也可以帮你找,但休想我会碰你一根手指头。”他冰冷的声音像破碎的玻璃渣子,灌进她的耳朵里,痛到她耳朵嗡嗡作响,一阵猛烈的刺痛,险些让她晕厥。
她强忍着痛,直视着他深寒的眸,倔强的问她。
“那你娶我做什么?”
他笑了,冷得像地狱幽冥。
“娶你就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呀,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喜欢你吧?你别做梦了,你只会让我恶心。”
他恨恨的说着,徐徐松开她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折磨她!
她早猜到了,可是她还是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想他或许是想保护她,才给了她婚姻。
到底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桑榆徐徐起身,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掩埋住眼底的泪沙哑着嗓子说道。
“折磨我可以,我以后就在你身边任由你折磨,可不可以请你放了孟良辰?”
“你们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你为了他什么都肯做,他为了你甘愿坐牢,所以我为什么要救他?把他捞出来好让你们双宿双飞吗?你做梦。”慕迟不屑一顾的耻笑着。
桑榆看着他冷漠无情的笑,也跟着笑了,笑得眼泪横飞。
“你答应过我的,所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你耍我。慕哥哥,我已经听你的话去做手术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良辰哥?你很清楚他是无辜的,他不可能给芊芊下药。”
她无助的给他跪下求饶,喊着慕哥哥。
小时候,她一直都这么叫他。
那些豪门小姐少爷都嫌弃她是个拖油瓶,欺负她,孤立她。
只有他对她笑,会陪她玩,会教她练毛笔字,画画,弹钢琴......
他是她童年时的糖,少年时的光,长大后的春夏秋冬。
所以她们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声“慕迟哥哥”,让慕迟心头莫名一颤。
“停车!”
他烦躁的喊着,下一秒桑榆就被推出了车门。
她踉跄着堪堪站稳,车子绝尘而去的惯性将她带倒。
掌心狠狠擦在水泥地面,烂得血肉模糊。
她都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手机就响了。
也顾不得疼,急忙接起了电话。
“妈!”
“桑榆,你求慕迟了吗?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良辰放出来?他要是再不把良辰放出来,你孟叔叔会恨我一辈子的。”
“……”
桑榆握着手机,她喉咙里像卡了把刀子,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妈妈,慕迟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孟良辰。
“桑榆,你说句话呀,良辰都是因为你才去自首,你不能没良心,不能不管他。”
她没良心?
连她的亲妈都觉得她是罪魁祸首。
她心如刀割无力解释,忽然又听到那边传来激烈的打砸声。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教育好女儿,你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会让桑榆弥补的,我会的。求求你......啊!救命,救命......”妈妈惶恐的哀嚎声,像一把刀刺在桑榆的心上。
“不要打我妈,不要打我妈,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要打我妈!”她像个疯子一样对着手机嘶喊着,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可是手机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
桑榆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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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
桑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对一旁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视而不见。
“妈,你的演技真的是越来越好了,桑榆现在一定被吓死了,屁颠屁颠的往这儿赶呢。”孟良佩不禁给桑叶竖起了大拇指。
她和孟良辰是龙凤胎姐弟,就比孟良辰早五分钟出生。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良辰, 如果非要有个人去坐牢,也该是桑榆,反正良辰绝不能坐牢。”桑叶义愤填膺的说着。
“妈,你真是我们的好妈妈,我和良辰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孟良佩感动的抱着桑叶撒娇的喊着。
桑叶受宠若惊,抱着她安慰。
“你放心,我一定让桑榆去求慕迟一定把良辰救出来。”
这么多年,她可从来都没正眼瞧过桑叶母女。
一直把她们当乞丐,可千算万算谁也没算到,慕迟竟然会娶了桑榆。
现在想救孟良辰出来,只能靠桑榆。
两个人说着话,门铃声便响了。
佣人很快来报。
“夫人,桑榆小姐回来了。”
“这么快?”
孟良佩诧异不已,和桑叶对视了一眼。
桑叶随即用茶水搓了一把脸,弄花精致的妆容,再把茶几上水果,茶水,全部推倒在地上。
然后,弄乱头发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孟良佩真的是不服都不行,这样的人当年如果不是嫁给他爸息影了,应该已经是影后了吧?
“妈,妈,你没事吧?谁打的?有没有哪儿受伤?”桑榆急匆匆小跑过去跪在地上,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转头冲孟良佩喊道:
“孟良佩,你凭什么打我妈?”
“桑榆,妈妈没事,别怪佩佩,是我觉得对不起良辰,他要是出事,我们这个家就没了。”桑叶抱着桑榆痛哭流涕。
桑榆心如刀绞。
“妈,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良辰哥救出来的,一定会的。”
“一点时间是多久?京都谁不知道良辰是为了替你顶罪进去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去自首,而不是在这里惺惺作态。”孟良佩冷声呵斥着,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佣人端过来的茶水直接从桑榆的头上淋了下去。
水八分烫,烫得她头皮发麻。
桑榆疼得捏紧了拳头,掌心的刺痛让她内心无比愤怒。
“佩佩,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桑榆。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的。”桑叶急忙护着女儿,做出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
“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我弟弟做错了什么?她要不勾引我弟弟,他怎么会做出那么蠢的事?”孟良佩 再次发飙,扬起茶杯狠狠朝桑叶砸了过去。
“不要。”
桑榆扑倒妈妈,茶杯重重砸在她的肩头,痛的她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桑榆,桑榆,你没事吧?你疼不疼?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用,总是让你受委屈。”桑叶又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
“别哭了,哭丧吗?烦不烦?”孟良佩怒声喊着,又要动手。
桑榆忍无可忍,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突然站起来抵在了孟良佩的脖子上。
“孟良佩,是我做的事,我会认,我没做的事情谁也别想冤枉我。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给柳芊芊下药,也没有勾引你弟弟。柳芊芊是在孟家的宴会上出的事,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有嫌疑,也包括你。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我警告你,你对我动手就算了,你要是再敢动我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孟良佩一动不敢动,碎片扎破皮肤的疼和桑榆眼中的狠里让她心头发颤。
桑榆向来乖巧,软弱,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
她是疯了吗?
“桑榆,你这是干什么呀?她是你姐姐,不能这么对姐姐。”桑叶急忙过去抢掉她手里的碎片,把她拉了出去。
孟良佩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气得发疯。
“桑榆,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桑榆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眼神冰冷的吓人。
“妈,你跟我走吧,不要再留在孟家了,他们一家从来都没把我们当一家人。”桑榆急切的说着。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这是我的家,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桑榆,做人不能没良心,孟家养你那么大,你不能翅膀硬了就不认人了。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孟良辰一定要救出来。救不出来,你就去自首,你去把他换回来。”桑叶哭哭啼啼的说着。
桑榆看着她执拗的模样,只觉得窒息。
“妈,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我?”
“妈妈相信你有什么用?要慕迟相信,要柳家相信,要京都所有人相信才行呀!”
“所以我的清白,我的死活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孟家的每个人都比我重要,对吗?”
桑榆冷笑着问她,眼泪夺眶而出。
她八岁那年跟妈妈一起进的孟家的门,寄人篱下当了十六年连佣人都不如的千金小姐。
孟良佩从小欺负她,联合学校的同学霸凌她。
但孟良辰对她好,是真的把她当妹妹。
“不是,妈妈爱你,如果不爱你怎么会带着你嫁人?可是妈妈没用,妈妈总是让你受委屈。”桑叶一边说着,一边抽自己耳光,痛心疾首。
“妈,你别这样,我现在就去救孟良辰还不行吗?”
桑榆走出孟家的大门,捂着揪着疼的心口蹲在地上,蹲了很久很久。
久久不能行动,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就那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可意识模糊时,她的身体被腾空抱起来了。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看清楚他是谁?
但她最终什么都没看清。
......
再醒来。
她躺在温软的大床上,风掀开窗帘,阳光格外刺眼。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她心里猛的一惊,下意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
“放心,我碰你。”慕景川温柔的说着。
桑榆没应声,急忙从床上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走。
她昨晚夜不归宿,慕迟会疯的。
如果让她知道他在慕景川的房子里过夜,他或许会剥了他的皮。
不,他会去拔掉孟良辰的皮。
“我给你熬了粥,你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跑呀。”慕景川伸手拦着了她,坚持的说着。
“不用了,我不饿。”
她躲开他,执意要走。
“桑榆,你在怕什么?我是慕景川,我才是慕石集团的继承人。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我能比慕迟给你的更多,你跟我走吧。”慕景川执拗的搂着她,不愿松手。
“慕景川,你误会了,我没有暗恋你,我暗恋的人是你弟弟慕迟,而且我现在也已经是他的妻子,请你放开我。”桑榆拼尽全力想推开她。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
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慕迟带着满身寒戾和滔天的杀气出现在她们面前。
桑榆吓得浑身发凉。
慕景川急忙把桑榆挡在了身后,笑着冲慕迟解释道:
“她晕倒在路上,我就把她带回来了,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过来。”
慕迟冷声命令了一句,像在召唤一只他圈养的小狗。
桑榆听话的从慕景川身后走出去,默默走到了他身边。
没等她反应过来,突然被他捧着脸霸道的封住了唇。
当着慕景川的面儿,惩罚性的撕咬,吸允,厮磨,恨不能将她拆股入腹。
唇间的刺痛,咸苦的血腥味儿,不死不休的纠缠,几乎抽空了桑榆的灵魂。
她心脏狂跳,刺痛,快要到濒临窒息的边缘,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他才骤然松开她,任由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努力的呼吸。
“慕迟,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她是个人,不是你发泄仇恨的工具?芊芊出事,警察都已经洗清她的嫌疑了,你到底还要她怎样?”慕景川看着桑榆苍白的小脸,愤怒的呵斥着。
慕迟丝毫不以为然,抬手抹了抹唇边的血迹冷魅的笑着。
“慕景川,你看清楚了,他现在是我的女人,即便我不爱她,我折磨,报复她,也轮不到你来关心。我娶她就是为了让你得不到,让你痛苦,我要你们把施加在芊芊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慕迟,你这个疯子。我和柳芊芊的婚约是家族联姻,我从来都不爱过她,她也不爱我,她爱的人是你。对不起她的人是你,不是我和桑榆。”
慕景川气到了极致,冲过去揪住了他的衣领子。
但他怎么会是慕迟的对手,很快被他甩飞,半天都爬不起来。
“慕景川,我警告你,你再敢惦记她,我一定亲手剁了你。”
慕迟周身散发着寒冽又骇人的气息,让慕景川心头微颤。
他是慕正庭和外面的女人生的,五岁时母亲去世,他就变成了孤儿。
没被慕家找回来前,一直在外面流浪的,八岁才被柳芊芊的爸爸收养。
十四岁被慕家找回来,他的名字从柳迟改为慕迟。
在京都,谁不知道柳家是混黑洗白的,行事霸道,手段狠辣残忍。
没人敢惹柳家,更没人敢惹慕迟。
“桑榆你死了吗?没死就爬起来,跟我回去。”慕迟徐徐蹲下身,深寒的眸光冷冽刺骨。
说完后,起身离开。
桑榆缓过气来,慢慢爬起来,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桑榆,你别跟她走。”
慕景川嘶声喊着,但桑榆头也没回。
从柳芊芊出事那天起,她人生就已经没得选了。
梦圆。
是她们的婚房。
可在她们的婚房里,有一个独立的小楼是专属于柳芊芊的。
她被医生宣判为植物人后,慕迟就把整套医疗设备都置办齐全,把她接回来了。
新婚夜那天,他都是在她的床上陪她的。
往后的每一天,都如是。
除了护工,医生,他不让任何人进那栋小楼。
可今天,他却把她丢进了那个冰冷的房间。
房间里跪着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男人。
每个人都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裤衩。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虎视眈眈,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几个人,好像是,是警方通缉的那三个侮辱柳芊芊的人。
桑榆脑子嗡的一下,身体一阵发麻,下意识转身要逃。
慕迟伸手拦住了她,冷漠又邪肆的笑道。
“干嘛走呀?你不是想男人了吗?我现在成全你,满足你,你跑什么?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他们费了多大的劲吗?我现在就是要你亲自体验一下,芊芊当时有多痛苦,多绝望......”
“不要,慕迟不要。我刚做完手术,我肚子里怀的是你和芊芊的孩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的。”桑榆拼命摇头,怕到双腿发软。
“所以,慕景川可以,为什么他们不可以?”他笑着,笑得云淡风轻,笑得理所当然。
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当谁都可以的‘公交车’吗?
“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晕倒了。”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会相信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在聊天看星星吗?”
慕迟唇角勾起一抹冰寒至极的冷笑,眼神里的凛冽更是如刺骨的寒风。
“我没骗你,真的没有。”
桑榆声嘶力竭,拼命解释。
“无所谓,我不在乎。”
慕迟那张帅到近似妖孽的脸上绽放着蚀骨的笑着,决绝的把她推进了房间。
“好好享受。”
“不要。”
桑榆拼死抓着门,不肯松手。
她以为他不会关门。可他偏偏绝情的,重重的关上了门。
毫不顾忌她的手是否会受伤。
啊!
她惨叫一声,捂着被门夹到的手指。
骨头碎裂的疼,疼到钻心,疼到痉挛。
还没缓过劲儿来,忽然一只手摸到了她的脚踝。
“啊,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惊声尖叫。
面前虎视眈眈的三个男人,让她神经紧绷,完全顾不上手指的疼。
唯有心口窒息,让她绝望。
“美,美女,我,我们也,也不想的,可是慕少说了,我们要,要是不碰你,我们就活不了了。”
“你,你就配合一下我,我们好吗?”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像饿狼找到了猎物纷纷围了过来。
“不要,不要......”
桑榆拼命蹬着腿,想要甩开她们。
但很快被一直大手抓住脚踝,猛的用力一拽。
她的身体猛然倒地,整个人很快失去了挣扎反抗的能力。
心如刀绞一般疼,疼的快要无法呼吸。
“你先来,还是我先?”
“石头剪刀布吧。”
三个男人战战兢兢,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着作恶的顺序。
那天晚上,芊芊是不是也是这样绝望的看着三个男人石头剪刀布?
想到芊芊,她的心更痛,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那是她最好的闺蜜呀,会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护着她,从来不会瞧不起她的闺蜜。
所以她一直把对慕迟的感情深埋心底。
中学时,帮她给慕迟写情书,送礼物。
毕业后,帮她挡掉慕迟身边的烂桃花。
她那么珍惜,那么爱她,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她出事,她的痛苦一点都不比慕迟少。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认为是她害的她呢?
如果真的是她害的,她还会特意留下罪证放在自己包里吗?
真是可笑。
男人们很快决出胜负,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扯她的衣服。
她绝望的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芊芊,眼角的泪如决堤的河肆意流淌。
“芊芊,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告诉他到底是谁害的你。”
她深深闭眼,双手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紧紧蜷缩成团。
像一只缩进壳儿里的乌龟,可惜他没有可以保护她的铠甲。
“撒手,撒开手。”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呀。”
三个男人,开始使劲浑身解数拉扯着她。
她就那么拼死的抱着自己,那是她最后的反抗。
但愿老天垂怜,让她心脏病发猝死。
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开。
可是老天从来都没有垂怜过她。
她的双手很快就被扯开,一个男人压着她的双手手臂,一个男人压制着她的腿。
然后......
“啊,啊,慕迟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嘶声尖叫,恨不能刺穿自己的灵魂,也刺穿慕迟的灵魂。
但下一秒,温热的血喷得她满脸都是。
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捂着脸痛苦倒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透过满眼的血雾,看到那个如同地狱修罗般冷冽疯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另外两个男人马上跪地求饶,不断磕头。
但很快被保镖拖了出去。
桑榆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下一秒锋利的刀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桑榆,我不能便宜了你,你要死也只能要死在我手里。”慕迟邪肆的笑着,眼底的寒冰碎成了渣子。
他手里的刀子,徐徐从她的脖子慢慢下移。
一颗一颗割开她衬衣的口子,还有内衣的肩带......
桑榆颤抖着看着这张被上帝精雕细琢的脸,这是她从小就刻在了心里,偷偷爱慕了十多年的绝世容颜,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泪如雨下。
“慕迟,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一刻为我动过心?”
“你配吗?”
他冷笑着,没看她一眼,深寒的目光随着冰冷的刀尖缓缓移动到她笔直纤细的长腿上,从脚踝到膝盖,一路向上......
她有一张精致绝伦的脸,眸如秋瞳,红唇若樱,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脸可以把纯和欲融和的如此摄人心魄。
他怎会不知孟良辰和慕景川为什么对她执迷不悟?
无非是沉迷于这美色。
他莫名的喉头发紧,头晕目眩。
桑榆看着即将挑开她丝袜的刀,突然颤身喊道。
“芊芊那天晚上她提前离开宴会,是为了去找你,想给你一个惊喜。她要和慕景川退婚,她要把自己给你。”
“你闭嘴。”
“那天你在哪儿?你为什么没来接她,如果你来接她,她就不会......”
她不该同意孟家给她举办那场二十四岁的生日宴,那不是一场生日宴,是孟家为了用她攀附豪门名流的宴会。
那天京都排的上号的豪门名流都到了,唯独她的老板慕迟没到。
如果不办那场宴会,又或者慕迟去了,芊芊都不会出事。
“闭嘴!”
慕迟怒斥着,刀子再次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割破你的喉咙。”
桑榆微微一笑,委屈中带着一丝决然。
“你笑什么?”慕迟有些措手不及。
突然她倔强的吻上了他的唇。
如果一定要死,死在他手里,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强。
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也就只有他而已。
慕迟握着刀的手骤然松开,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划开了她的皮肤。
殷红的血顺着划破的口子涌出来,慕迟下意识伸手捂着她的伤口,用力推开她。
可她执拗的像个赴死的勇士,不顾一切的吻着他。
唇间的厮磨,舌尖的纠缠,她的馨甜,一切的一切都让慕迟头晕目眩,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有那么一瞬,他差点崩盘。
可他看到了柳芊芊。
她怎么能当着她闺蜜的面儿,勾引他。
她不要脸。
他奋力推开她,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桑榆,你下贱。”
他怒斥着,寒眸死死盯着她的脸。
他居然差点就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玩弄了。
桑榆没有挣扎,依然面带微笑。
窒息让她心跳加快,快得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她从喉咙的缝隙里挤出声音问他。
“慕迟,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不,会。”
他决绝的回答着。
他怎么可能会为一个恶毒的毒妇流泪?
她不配。
“ 那,你一定会后悔。”
桑榆无力的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其实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桑榆,你别装死,你给我起来。”
他骤然松手,下意识伸手掐着她的人中。
“起来。”
可她身体瘫软,没有半分反应。
他又慌了,匆忙抱起她,冲出了房间。
“叫柳意过来,快,快点。”
柳意是柳家的私人医生,也是柳元成的养子。
他每天早中晚都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梦圆给柳芊芊检查身体。
桑榆手术后,身体也会由他负责。
“她怎么样?死不了吧?”
慕迟看着躺在床上,尚有呼吸的桑榆冷声问着。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她就是情绪太过激动,加上刚做了手术,身体比较虚弱。手术后头一个星期尤为重要,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注意营养。”柳意言简意赅的汇报着,神情冷漠。
只字未提,她心脏的问题。
“我没担心,就算担心也是担心她死的太早,太便宜她了。”
慕迟俊脸冷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他怎么会担心她?
她死有余辜呀。
“可是慕少,柳爸让我提醒你,她可以死,但孩子无论如何要先生下来。”柳意冷声提醒着。
“我知道。”
慕迟冷冷应了一声,没再理会他,冷声命令了句。
“送客。”
柳意没再说什么,默默收拾好自己的诊疗箱离开。
离开梦园,正好碰到开车过来的柳姗姗。
她摇下车窗跟他打招呼。
“柳意哥,我姐姐怎么样了?”
柳意没来得及应她,手机就响了。
“喂,干爸。”
“那个女人情况怎么样?”柳元成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的心脏状况很不好,想撑到把孩子生出来,有点难。”柳意如实的说着。
“慕迟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
“好,那就别说,反正她活着的意义也就是帮芊芊延续生命,帮柳家延续香火。”
柳元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柳意挂断电话后,也没再理柳姗姗,开车离开。
......
桑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好像一直在梦里,在梦里身处一个漆黑的森林。
芊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
“桑榆,救我。”
“桑榆,救救我。”
“桑榆,我怕,我好疼。”
“桑榆,桑榆......”
她追随着声音拼命的找,拼命的找。
“芊芊,芊芊。”
终于在山洞里找到她,三个男人在撕扯她的衣服,打她,欺负她。
她不顾一切冲过去,想救她。
可是她们中间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门,她无论怎么努力都过不去。
“芊芊,芊芊。”
她痛苦绝望的嘶喊着她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枕头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有残留的眼泪。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多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让一切回到生日宴的那天。
她一定不会让她喝酒,不让她一个人走。
“醒了!”
慕迟冰冷的声音传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转头看向床边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
“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我要你活着,活着慢慢被我折磨才好玩。”慕迟俊逸的脸庞覆着冰霜,眼底的深寒仿佛瞬间能把她冰封了。
“慕迟,你怎么折磨我都不重要,可是迫害芊芊的真凶还在逍遥法外,如果你真的爱她,真的想弥补就该去找真凶。”桑榆执拗的坚持着。
“哼,你还真是无耻,是不是你以为孟良辰帮你顶了罪,你就真的是无辜的?”慕迟邪肆的冷笑,随后当着他的面儿打了个电话。
“让里面的人好好‘关照’一下孟良辰。”
“慕迟,你要干什么?不要动孟良辰,不要动他。”
桑榆惊慌失措,翻身下床快步跪到了他膝下。
“是我,是我做的,我认,我都认,我去自首,我去认罪。”
她颤抖着声音,不断重复着。
这一个多月来,无论别人怎么议论,污蔑,辱骂,她始终没有承认过给芊芊下药的罪名。
因为她承认了,真相就永远被掩盖了,伤害芊芊的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但孟良辰是无辜的。
他怕她被抓走,拿走了原本放在她房间,准备栽赃她的药。
“这就受不了,看来你对孟良辰是真爱,那我要是不好好折磨一下孟良辰,怎么对得起你如此一片痴情?”慕迟冷笑,眼神冰寒戏虐。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的哥哥,我们只有兄妹之情。”
桑榆拼命摇头,摆手,极力解释。
“呵 , 看来你总喜欢把我当傻子啊。”
慕迟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
他冷笑着接通视频电话,把 手机画面递到 桑榆面前。
“看看的哥哥有多弱鸡。”
画面里,孟良辰被四五个人围殴,他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任由那帮人拳打脚踢,口吐鲜血,遍体凌伤。
桑榆深深闭眼,那么血腥的画面让她心如刀割。
她头磕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来。
孟良辰痛苦的哀嚎,求饶的声音,像刀子一样绞着她的心。
可她只能 装作没听见。
咬着牙,不敢再求情。
她知道她越是为他求情,他越是愤怒。
慕迟突然拿走手机,递给保镖。
然后拽起她,一把甩在了沙发上。
保镖立刻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他要直播给孟良辰看,他心爱的妹妹是怎么在他身下承欢的。
“慕迟,你放开她。”
“你放开她。”
“你这个畜生,你别碰他。”
孟良辰的声音嘶吼着,从手机里传出来。
拼了命的反抗,拼了命的嘶吼。
可他越激动,越痛苦,慕迟就越开心,越兴奋。
“桑榆,你看他,我还什么都没做他都激动成这样了。”慕迟邪魅的笑着,像个掌控一切的魔。
桑榆知道,自己不能反抗
她要让他高兴。
让他高兴了,孟良辰才能少受点苦。
于是,她主动勾起他的脖子,主动吻他,直播给孟良辰看。
孟良辰很满意她的主动, 霸道,反复缠绵,每个方位都不错过的湿吻。
她的香软让他上头,让他忘了自己的吻她的目的。
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只到孟良辰破音的嗓子从手机里传来。
“不要,不要。”
孟良辰双目猩红瞪着屏幕,仿佛要钻到屏幕里杀掉慕迟。
他被抓进去的时候,桑榆还没和慕迟领证。
他怎么能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和一个人渣在一起?
桑榆抠烂了掌心,终于忍到一吻结束。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不敢看屏幕。
慕迟却偏偏要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对视,嘴角勾起冷幽幽的笑嘲讽着。
“你是用这种方式给他求情了吗?”
“不是 ,你是我老公,我和你接吻,睡觉,不应该吗?孟良辰也不是我亲哥,是他自己要去自首的,如果他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会去自首? 我救他是情分,不就是本分,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他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桑榆哑着嗓子说着刀子般绝情的话。
她知道孟良辰能听到。
知道他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他从小当妹妹疼的人怎么可以对他那么无情?
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慕迟想看到的结果吧。
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孟良辰对她断了念想。
让他恨她,他才会翻供,才会接受律师的辩护,才会用自己的能量把自己救出来。
她没做过的事,不需要他顶罪。
这份情,她也不领。
慕迟忽然觉得无趣,冷漠的把她推开,不耐烦的对那边说了声。
“別把人一下打死了,留着慢慢玩。”
说完,挂断电话。
用手机挑起桑榆精致的下巴,目光带着意犹未尽的戏虐。
“桑榆,你是真绝情,真恶毒,真无耻。”
“是,慕总说得对,慕总喜欢的话,我还可以更无耻些的。”
桑榆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脸上扬着标准的微笑,就像她工作时那样自信的笑着。
慕迟怔了数秒,看着她那双雾蒙蒙的水眸,也笑了。
笑意如寒冰刺骨,沉声呢喃了一句。
“下贱。”
下一秒,桑榆就被他泼了满脸的咖啡。
很苦很苦的黑咖啡,灌到嘴里,鼻子里,眼睛里,也灌到了心里。
“桑榆,你在我身边工作那么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放过孟良辰。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做梦。”
冰冷的声音划过耳畔,桑榆的身体如同坠入冰窖。
呵,他居然说他了解她。
如果真的了解,他就该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伤害芊芊。
可是他,根本不信。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整个人被深深的绝望包裹。
慕迟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不屑冷笑,不屑冷笑,抬步离开。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满意?”桑榆绝望的喊着。
跟他执拗的对抗,不行;顺从他,讨好他,还是不行。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想怎么样?让我好好想想。”慕迟冷笑着,语气戏虐。
“不如你去给芊芊下跪,道歉,说对不起,一百次,一万次,十万次,我没叫你停,你就不能停。”
“好,我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但是......”
“但是要放了你的孟良辰对吗?”
慕迟冷笑着打断了她,像个可以看穿一切的幽暗撒旦。
桑榆低着头不敢说话,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但如果你表现得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让他少吃点苦头。”
慕迟的语气依然冰冷,戏虐,毫无温度。
说完,转身离开。
桑榆才拿起纸巾,一点一点麻木的把脸上的咖啡擦干净。
然后,听他的话,去给柳芊芊道歉。
走进小楼,她看着那个禁闭的房门,想到昨天在里面发生的一切,久久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柳芊芊,我来看你了。你看你指甲这么长了,我帮你好好剪剪。
你一定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
老天爷是公平的,你当了那么多年耀武扬威的大小姐,如今也该轮到我了。
现在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我妈的了,你爸爸现在不知道对我和我妈有多好。
柳家再也没人可以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了。
说起来,我真的要谢谢你的好闺蜜桑榆。
要不是她的那杯酒,我的梦想不可能这么快实现。当然更要感谢那三个男人,听说他们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处......
好可惜,你的第一次竟然没能给你最爱的慕迟哥哥。哈哈哈......”
柳姗姗阴柔的笑声里,带着胜利的挑衅。
桑榆听着这些,攥紧了拳头。
是柳姗姗。
芊芊继母带到柳家的女儿,和她一样也是拖油瓶。
只不过她从来都不觉得她和她是同类,是寄生在别人家的外人。
她怎么可以对芊芊说出这种无情的话?
“柳姗姗,你闭嘴,你给我滚出去。”
她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
但看到是桑榆,傲娇不屑的冷笑一声。
“桑榆,你凭什么让我滚出去,你把我姐姐害成这样,该滚出去的人是你吧。”柳姗姗直接甩手要打桑榆。
桑榆抬手接住,反手一巴掌打了回去。
“你知道那杯酒被下了药,你知道是谁下的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眼睁睁看芊芊喝下去?”她愤怒的质问着。
但下一秒,膝盖被保镖重重踢了一脚。
她猛的一下双膝跪地。
“桑榆,我给你胆了,竟敢打我。”
柳姗姗猛然抓起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磕在地板上,嚣张的喊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谁下的要药?我为什么要提醒柳芊芊?我就是想看到你们俩过得比我惨,如今你们一个变成活死人,一个变成凶手,被所有人唾弃,羞辱,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桑榆跪下时,一眼就看到芊芊被她剪得血肉模糊的指甲。
她攥紧了拳头,迅速拔下挽着发髻的簪子,狠狠划伤她的手臂。
“啊!”
柳姗姗猝不及防,痛的惨叫不跌。
“柳姗姗,你混蛋,你不是人。芊芊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你就是凶手,我现在就告诉慕迟。”桑榆嘶声喊着,紧接着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柳姗姗大惊失色,急忙冲过去抢手机。
“桑榆,你含血喷人,京都谁不知道我姐是你害的。”
“以后不会再有人这么认为了。”
桑榆推开她,往外跑。
拉开门,刚出去就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慕迟。
她急忙朝他奔去,迫不急待,语无伦次的喊着。
“柳姗姗,她,她亲眼看到是谁下了药,可她却眼睁睁看着芊芊喝下去,她见死不救,她才是凶手......”
“慕迟哥,我没有,她撒谎。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比姐姐先走的。是她,她把姐姐的手全部剪烂了。我阻止她,她还刺伤了我,还胡说八道污蔑我。”
柳姗姗大声哭喊着,打断了桑榆。
慕迟看到她手臂上被划开的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什么也顾不上急忙冲进了房间。
他抓住柳芊芊纤若无骨的手,看着被剪得稀巴烂,血肉模糊的手指。
那张冷峻的脸,瞬间覆上寒冰。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告。
“不是我,是她,芊芊的指甲是她剪的。她知道是谁下毒,她知道。”桑榆不管不顾,极力辩解。
她怕她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可是她没想到,即便说了,也没用。
慕迟根本听不进去。
“不是的,慕迟哥,她撒谎,她含血喷人。我没有,这是我姐姐,她都已经这么惨了,我怎么可能再伤害她?是她,她恨姐姐,她恨不得姐姐死。不信你问她们,这里的佣人都可以作证。”柳姗姗捂着伤口,哭得梨花带雨。
“我们可以作证,柳小姐是见太太在伤害芊芊小姐,她才阻止的。”
“是呀,太太当时就像疯了一样。还说柳小姐为什么不去死?”
两个佣人跟着附和。
桑榆百口莫辩。
“不是我,慕迟,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是她,她亲口说的。”桑榆极力的解释着。
可是对上他寒冰的冷眸,她的心如坠地狱。
他不相信她,他心里认定了她是凶手。
她即便是把嘴说烂了,他也什么都听不进去。
慕迟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拿出手机。
桑榆知道他要干什么?急忙过去拦他。
“不要打电话,不要动我哥。”
但她很快被推倒。
她绝望的爬起来,无助的推搡着柳芊芊的身体。
“芊芊,你起来呀,你起来告诉他,我没撒谎,我没残害你。我没有。”她声嘶力竭。
可那边还是拨通了电话。
“把孟良辰十个手指头指甲全部拔掉。”
“不要,不要,慕迟,你拔我的,拔我的......”
桑榆嘶声喊着,伸出双手给他。
“慕迟,拔我的,我求你。”
她双眸猩红,跪在他面前求他。
可他只是冷笑,笑得让她头皮发麻。
“放心,我会的,你等着。”
“慕迟,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桑榆嘶吼着,突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去叫柳意过来。”
慕迟不疾不徐,冷冷吩咐了一声。
只用冰冷的余光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桑榆。
“慕迟哥,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姐姐。”柳姗姗委屈的自责着。
“不怪你,你回去吧,保护你姐姐的事,以后交给我,你不用操心。”慕迟冷谈的说着,没有多看她一眼。
然后让人拿药箱,亲自给她柳芊芊清理指甲上的伤口。
上药,包扎,拧着的眉头让足以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有多疼。
柳姗姗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再看看慕迟。
他小心翼翼给一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处理伤口,却全然不顾她手上的伤。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桑榆。
目露凶光,然后才离开。
关上房门后,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长叹了口气。
出院门时,正好碰到柳意急匆匆赶来。
她快步迎了上去。
“柳意哥,桑榆太过分了,姐姐都那样了,她竟然还对姐姐下手......”
她哭得委屈巴巴的,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她知道,柳意一直暗恋柳芊芊。
所以想要借刀杀人。
“我这里有创可贴,给你。”柳意从要药箱里拿出创可贴递给她。
然后快步朝屋里走去,面无表情。
柳姗姗看着他的背影不屑翻了个白眼,内心腹诽道。
“不就是个养子吗?看不起谁?”
......
“太太,该吃早饭了。”
清晨,她是被佣人叫醒的。
“我不饿。”
她头疼欲裂,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何谈吃饭?
但两个佣人,并不打算放过她。
“太太,你现在怀孕了,不吃东西怎么行?这都是先生吩咐的营养餐,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桑榆这才睁眼看了一眼她们,就是昨天给柳姗姗做伪证的佣人,年过半百了,胶原流失的脸上只剩下凶残和算计。
想必都是被柳姗姗收买的吧。
“放那儿,我一会儿吃。”
桑榆不想纠缠,凉声说着。
“先生让我们一定看着你吃完,才能走。”两个佣人依然不依不饶。
桑榆只能拖着疲软的身子起床。
坐到小茶几桌前,一眼就看见那碗白花花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的清炖猪脑汤。
大清早,让她吃新鲜猪脑花。
这是故意来恶心她了。
昨天他们拔了孟良辰的指甲还不够,今天又来折腾她了。
她攥着手心,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恶心反胃了。
“对不起,我不吃动物内脏。”
她压着恶心说完,起身要走。
但两个凶狠的老佣人,强势的把她按下了。
“太太,这是先生专门 让我们给你准备的,这是新鲜热乎的猪脑,益气养血,你不能不吃。”
“没错,太太不要逼我们喂你。”
两个佣人面色阴狠,丝毫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她住进梦园没几天, 佣人太多不记得她们姓什名什。
但一看这架势,就没想让她好过。
桑榆咬牙克制着,她知道这是慕迟故意安排的。
他知道她从不吃动物内脏,更何况还没煮熟带着血丝的内脏。
所以他就故意恶心她,非逼她吃。
“没煮熟,能拿去煮熟一点吗?”她冷声问着。
“张大厨可是国宴厨师,他说猪脑这样吃才最有营养,味道最鲜美,太太就不要挑剔了。”佣人的语气冷嘲热讽。
梦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桑榆是来赎罪的。
这个园子里真正的女主人是校园躺着的柳芊芊。
所以,每个人,包括柳家人,谁都敢踩她一脚。
桑榆无奈,拿起勺子。
她很想勉强自己闭着眼吃下去,但还没张嘴胃里就翻江倒海,一不小心吐得身边的佣人满身都是。
“啊!”
那个佣人看着自己满身污秽,尖叫着跑了出去。
另一个佣人气急败坏喊来保镖。
“太太不配合,那我们就只能帮帮她了。”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桑榆见他们动粗,拿起桌子上的碗狠狠砸在了地上。
“别碰我。”
这三个字,即便她用尽力气,却也没能发出震慑的声音。
老佣人不屑呵呵冷笑了两声。
“太太,你砸了一碗这里还有很多碗。”
说话间,又有佣人推着小推车进来,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新鲜的猪脑汤。
看得她再次犯了恶心,跑到洗手间把门反锁了起来,躲在地上把黄胆汁都吐了出来。
“太太,你躲不掉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出来吃。不然凉了,只会更难吃。”
“这是先生让你吃的,你要不听话,先生生气了,你在监狱的哥哥恐怕又要遭殃了。”
“里面那些人,下手可没轻重,不打死,打残了,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她不听话就给先生打电话好了。”
外面的佣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断嘲讽,幸灾乐祸。
桑榆捂着耳朵,不想听,不想管。
可她听到了慕迟的声音。
“她又在发什么疯?”
“先生,太太她,她不肯吃饭,说这些东西让,让她恶心。”佣人心虚的说着。
慕迟扫了一眼小推车上密密麻麻的汤碗,脸色骤然阴沉。
没等他说什么,桑榆突然开了门。
她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赴死般决绝的走过去拿起小推车上的汤碗闭着眼喝了下去。
用力嚼碎那半生不熟,带着让人恶心的腥臭味儿的猪脑。
咽下去,憋着,不敢反胃,不敢吐......
即便是毒药,他让她喝,她不能不喝。
她若不喝,孟良辰还会承受更大的折磨。
“好吃吗?”
慕迟蹙眉冷声问着,深寒眸光冷冷盯着她。
“好吃。”桑榆点头。
一边喝着汤,一边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着饭,试图把那难以下咽的食物咽下去。
那样子就好像八百年没吃饭的乞丐。
慕迟冷笑,眼底的邪魅无比阴寒。
她从不吃动物内脏,有一次带她出去应酬,餐桌上有一道现烹猴脑。
她只是看了一眼,恶心得吐了三天。
可是现在,她却要为了保护孟良辰,强颜欢笑吃下去。
还要吃得比山珍海味都香。
“好吃就多吃点,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精致的紫色长条盒子,放到她面前。
桑榆抬眸看了他一眼,心在不断下沉,下沉......
“打开看看。”
慕迟冷幽幽的声音里带着让人颤栗的戏虐。
桑榆伸过去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我帮你打开。”
慕迟冷魅勾唇,伸手打开盒子推到她面前。
里面整整齐齐摆着血淋淋的十个手指甲,触目惊心。
“啊!”
桑榆吓到惊慌失措,打翻了手里的碗筷,害怕的缩在了床角。
“怕了?你不是喜欢剪人指甲玩儿吗?你知道吗?孟良辰指甲被生生拔下来的时候,疼得尿裤子了。所以你知道芊芊被你把手剪烂的时候,她有多疼吗?”他冷幽幽说着,像是在说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故事。
可是字字句句却像无形的刺刀,扎在桑榆的心窝上。
“我跟你说过不是我,不是我。我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面追着你长大的,我在你身边当了三年的秘书,为什么你愿意相信柳姗姗,你都不愿意相信我?”桑榆无奈的说着,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为什么?因为你虚伪,你恶心。你一边吊着孟良辰,一边惦记慕景川,然后一直留在我身边窥探我和芊芊的一切。”慕迟的声音突然炸裂。
虚伪,恶心?
桑榆笑了,笑的眼泪横飞。
“我?原来在你心里的我,是这样的模样。”
“不然呢?”慕迟不屑耻笑。
佣人急忙过来收拾打翻的碗筷,故意又问。
“先生,太太还,还吃吗?”
桑榆心里再次泛起了恶心。
“吃,他喜欢吃以后每天都给她做。”
慕迟冷笑,又拿了一碗放到她面前。
桑榆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 她逃不掉。
只能一次一次强压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埋头大口大口吃着。
慕迟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忽然直泛恶心。
突然打翻了小推车上所有的清蒸猪脑汤。
“桑榆,你真TM恶心。”
然后,拂袖离开。
佣人看着满屋的狼藉,个个惊慌失措,连忙收拾好屋子,快速离开。
这些猪脑汤并非慕迟让做的,而是柳姗姗让做的。
她们现在心里很慌,搞不懂慕迟为什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桑榆强忍着恶心,不让自己吐出来。
直到她们离开房间,她才冲进洗手间。
吐到腿软,吐到五脏六腑都在颤栗,吐到后来只能爬回床上。
像只蜗牛蜷缩着,整个人藏在被子里。
他嫌她恶心。
她也觉得自己恶心。
很恶心,恶心的想死。
可笑的是,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她肚子里有芊芊的孩子,柳家的血脉。
柳家不让她死。
慕迟不让她死。
他们不去查真相,只会欺负她。
逼她生孩子,生完孩子才是她的死期。
她躲在黑暗的被窝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须臾,手机来电。
她看着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妈妈’两个字,就如同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不敢接电话,害怕听到妈妈无止尽的哭诉。
可最后,手还是不自觉的按下了接听键。
“桑榆,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让你去求慕迟放过良辰,你怎么还激怒了他,害良辰在看守所自杀了。你知道吗?他的十个指甲都被扒光了,你说他该有多疼呀。”
“良辰哥,怎么样了?”
桑榆急忙坐起了身。
“他现在在中心医院抢救,生死未卜。桑榆我不管了,你去自首,现在马上去自首。”桑叶声嘶力竭的喊着。
桑榆听到这些刺耳的话,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她的妈妈,亲生母亲。
可她一句都没问她过得好不好?
有么有吃饭,有没有被欺负?
她一点儿都不关心她的死活,满脑子都是想着让她去坐牢。
她又做错了什么?
“桑榆,你说句话呀,你这是要逼死妈妈吗?”
她实在听不下去,冲着手机那头大声吼道。
“妈,你关心过我吗?爱过我吗?你知道我去自首,我去坐牢意味着什么吗?我也会被人打死的,孟良辰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吗?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绝情。我不会去自首的,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去自首?为什么要去顶替孟良辰?”
“不是你还能是谁?桑榆,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桑叶发来语音气急败坏的喊着。
没良心?
她要是没良心的话,又何必遭受如此折磨?
桑榆心累到快死了,只能挂断手机。
然后匆匆起床,换好衣服,拖着疲累的身体赶往中心医院。
孟良辰被抓进去到现在,她都没能见上一面。
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
医院病房。
孟良辰刚从手术室推出来不久,还在昏迷中没醒。
桑叶刚挂了电话,孟青山就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质问她。
“你女儿怎么说?”
“老公,桑榆说,说她什么都没做,她,她不会去自首。”桑叶带着哭腔说着。
“哼,她没做?药是良辰从她的房间找出来的,不是她还能是谁?”孟青山暴怒,扬手要打桑叶。
“老公,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桑榆去自首的,我一定会的。”桑叶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向他保证。
孟良佩也急忙过来帮她说话。
“爸,你别怪阿姨,要怪只能怪桑叶。她不去自首,我们可以去揭发她。那天我是亲眼看见她把药放到柳芊芊的水杯里的。”
听到这话,桑叶和孟青山都是一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犯傻。”孟青山气愤不已。
“不是我不说,是良辰不让我说,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惦记桑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想着这次他替她顶嘴能感动桑榆,谁能想到桑榆那么无情无义。”孟良佩一脸义愤填膺的说着。
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病床上躺着的孟良辰,莫名的心虚。
“既然这样,我们还等什么?马上打电话报警。”
桑叶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要报警。
可身后突然传来,杯子砸碎的声音。
众人一惊,转头看向病床。
孟良辰正目光愤怒的看着她们。
“良辰,你醒了。”桑叶急忙迎上去。
“弟弟,你,你好点没,手还疼吗?”
孟良佩心虚的有些语无伦次。
“孟良佩,你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大吗?我已经这样了,
你还要把桑榆往监狱送,你良心不会痛吗?”
孟良辰双眸直勾勾盯着孟良佩,痛心疾首的质问着。
“良辰,你什么意思?”孟青山一头雾水,一脸错愕看着孟良辰。
“你问她呀。”孟良辰不屑回答。
桑叶和孟青山的目光都定在了孟良佩脸上。
“孟良佩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孟青山炸裂的喊着。
桑榆的手刚握到门把手,突然被这声音吓得定住了。
有了上次柳姗姗的经验,她这次便急忙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你们要我说什么?我有什么错?我没有要给柳芊芊下药,我那个药是给
桑榆下的。我为了什么?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孟良辰,我在帮你,帮你得到桑榆。
我孟家养桑榆那么多年,让她陪你睡一觉不过分吧。我有什么错?我怎么知道柳芊芊会和她调换了酒?要怪也只能怪柳芊芊命不好。”孟良佩理直气壮的喊着。
“孟良佩,你胡闹。要是让柳家人知道在酒里下药的是你,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孟青山恼羞成怒的扬起了手。
桑叶急忙过去护着,迫不及待的说。
“算了,算了,别怪她了。反正现在就我们一家人知道这件事,没人知道。我们就听佩佩的,我们去指证桑榆,反正现在全京都的人都认为是她干的。”
“桑阿姨,桑榆是你亲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孟良辰不可思议的喊着。
“良辰,你给我闭嘴。你阿姨这都是为了保护你们,保护这个家。
难道你想死在监狱吗?桑榆和你不一样,我听说柳家和慕迟要让她生孩子,所以她们至少不会要她的命。可是你姐姐就不同了,柳家不会对你姐姐手下留情的。”
孟青山冷声呵斥着。
“可是......”
“不准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一个字,我现在就打电话请律师。”
“好,我来报警。”桑叶也急忙拿出手机。
桑榆站在外面,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
是孟良佩。
原来是她。
慵懒的男人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慕迟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随即挂断了电话。
又是慕景川。
又和他睡在一起。
桑榆,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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