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季泽舍利的其他类型小说《青锋斩情山月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沈季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佛母,心头血凝结而成的舍利可以治百病。在沈季泽命悬一线时,我救下他,并护他家族起死回生。沈家父母感激我,极力撮合了我和沈季泽的婚事。可就在我怀孕六月时,沈季泽却命人将我的胎儿强行剖出:“要不是因为你抢走了沈夫人的位置,安安也不会伤心到心脏病发,既然你是佛母,诞下的孩子等同舍利,就拿来给安安治病吧。”“要是治不好安安,你就等着跟你孩子陪葬!”可沈季泽等不及,刚带走我的孩子,就命人抽干我的心头血。再睁眼,我回到沈季泽父母跪求我救沈季泽那一刻。我手持佛珠双手合十,歉然鞠躬:“沈少爷已经半个身子踏入坟墓,无力回天了,恕我无能。”----没等沈季泽父母开口,沈季泽就愤怒地冲我怒吼:“你个满嘴胡言的骗子竟敢诅咒我!我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无力...
《青锋斩情山月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是佛母,心头血凝结而成的舍利可以治百病。
在沈季泽命悬一线时,我救下他,并护他家族起死回生。
沈家父母感激我,极力撮合了我和沈季泽的婚事。
可就在我怀孕六月时,沈季泽却命人将我的胎儿强行剖出:“要不是因为你抢走了沈夫人的位置,安安也不会伤心到心脏病发,既然你是佛母,诞下的孩子等同舍利,就拿来给安安治病吧。”
“要是治不好安安,你就等着跟你孩子陪葬!”
可沈季泽等不及,刚带走我的孩子,就命人抽干我的心头血。
再睁眼,我回到沈季泽父母跪求我救沈季泽那一刻。
我手持佛珠双手合十,歉然鞠躬:“沈少爷已经半个身子踏入坟墓,无力回天了,恕我无能。”
----没等沈季泽父母开口,沈季泽就愤怒地冲我怒吼:“你个满嘴胡言的骗子竟敢诅咒我!
我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无力回天!”
说着,沈季泽故意卷起衣摆露出腹肌,甚至在原地翻了个跟斗。
可只有我看到,他头顶正冒出一股不详的黑烟。
沈季泽的身体在今年必有一劫,这是他逃不过的命数。
所以上一世,沈季泽父母不辞劳苦,爬山涉水到天元山,向我求助。
他们的祖先曾对我家有恩,加上沈季泽父母态度诚恳,我答应了他们。
没曾想我剜出心头血凝成舍利救了他后,他非但不感激,还生生剖掉我的孩子,又抽干我的心头血。
为的就是救他那患了心脏病的小青梅。
回想起上一世的痛,我强忍住胃里的反酸,淡然开口:“沈少爷,建议您少点动怒,否则身体状况会越来越严重。”
沈老夫人急得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苏小姐,您作为一介佛母,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求求您,帮帮我儿子吧!”
沈季泽立即面露嫌恶:“妈,我都说了我没事!
你就别听这女人在这装神弄鬼了!”
“苏婉瑜你不就是为了嫁我才耍这种故擒欲众的手段吗?
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哪怕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娶你!”
在我再三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后,沈季泽父母只能放我离开。
刚走出沈宅,沈季泽追了上来。
他头顶的黑烟随风飘来,带着股霉味,我下意识躲了躲。
沈季泽注意到这个细节,一把拽住我手腕:“能别装了吗?
不就是孩子没了,再生一个不就是了?”
我震惊地回看着他,猛然意识到他也重生了。
“沈少爷,我们不过是初次见面,哪来的孩子?”
沈季泽顿住,才发觉自己混淆了两世。
可很快又找到突破口:“既然是初次见面,怎么见到我就跟见到仇人似的?”
“苏婉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重生了!”见我紧咬唇不语,他叹了口气:“既然都重生了,就别再重复上辈子的错误,我可以给你孩子和家,但沈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安安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无视他的“好意”,我讥讽一笑:“你放心吧,我这辈子根本没想着缠你,祝你和你的小青梅百年好合。”
沈季泽愣了愣,似乎感到意外。
随即恢复冷漠的神色:“也好,希望你说到做到,这辈子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我看着沈季泽头顶的黑烟,不禁摇头。
只怕你撑不过百年好合的好时候了。
2我原以为一切如沈季泽所说那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没想到刚到家就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
一群人拿着油漆桶往我家门前泼,发霉发臭的垃圾堆得像山一样高。
一群记者涌来,将麦怼到我面前。
“苏小姐,请问你是不是为了嫁给京圈沈少假装自己是佛母,还造谣他得了不治之症?”
“苏小姐,你得知沈少心有所属后干脆破罐破摔,诅咒对方将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苏小姐……”一时间,无数个问题像炮弹一样轰炸着我,让我不知所措。
直到手机响了下,我点开一看,发现热搜上全是沈季泽和林安安的词条。
我随便点了一条进去,发现两人正在直播。
沈季泽刚刚宣布完和林安安的婚礼,满屏都是对他俩的祝福和称赞。
看着沈季泽深情注视林安安的眼神,我心里像被针刺一般痛了下。
上一世,哪怕我和沈季泽的感情没有多深。
可他对我庇佑他家族的感激是真的。
我初尝情事时他的耐心温柔是真的。
得知我怀孕后他的喜悦也是真的。
思绪之际,沈季泽话锋一转:“近日网上传言我沈家是得了佛母的庇佑,才有了如今在京圈的强大势力。”
“在此我想澄清一下,本人身体健康,家族兴旺从来都是靠自己本事!”
“一切都是苏婉瑜为了嫁豪门,假扮成佛母污蔑我!”
话音刚落,满屏弹幕都是对我的讨伐与攻击。
所有人朝我砸鸡蛋扔垃圾,骂我是不要脸的心机婊。
我捂着头忍受眼前一切,心里的愤怒达到极点。
明明说好互不打扰,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给他那个小青梅表忠心,非要将我践踏到泥地里吗?
怒气蹭蹭往上冒,我立马拦下一辆出租,去了林安安的公司。
想当面质问清楚,为何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结果刚推开直播室的门,林安安立马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直播还没关,她当着全网观众的面,将沈季泽推倒,用身体护住他。
用一副英勇就义视死如归的神情冲我叫喊:“苏小姐!
你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千万不要伤害季泽哥哥!”
此时此刻,直播间的热度翻倍上涨,弹幕对我的恶意更加汹涌。
沈季泽站起身,将柔弱的林安安护在身后:“苏婉瑜!
你有完没完!
上辈子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好了,你怎么还想着报仇!”
我被沈季泽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笑。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明明他诋毁我在先。
他怎么能装着无辜,将所有脏水泼在我身上?
“沈季泽,我离开你家时你是怎么承诺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可没想到下一秒,沈季泽将一串佛珠怒摔在我脚下。
“你明知安安有心脏病,还在她枕头底下放这种邪物,你是想害死她吗?”
“要不是我找专家鉴定了下,安安就毁在你手里了!”
我懵了,这佛串我压根没见过,更不可能对林安安动手。
见我拒不承认,沈季泽将一张鉴定丢到我面前。
我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此佛串辐射威力无穷,可直接致心脏病发”。
可佛珠的鉴定可不是那么容易开的,绝大多数要经过我们天元山寺庙的许可。
所以这张鉴定,极可能是张废纸。
我抬头看去,刚好对上林安安的眼睛。
她向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刚想开口解释这张鉴定是假的。
可沈季泽可叫来两个壮硕无比的保镖,将我狠狠摁在地上。
“苏婉瑜,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我真是瞎了眼才让你进我沈家的门。”
“你们把她给拖到大街打一顿,让大伙看清她的真面目,看她以后怎么害人!”
沈季泽一声令下,保镖们暴力地将我抬起。
我奋力挣扎着,咬牙喊道:“沈季泽!
你是非不分,粗暴虐女,你、你会给家族招来灭顶之灾的!”
林安安扑通一声跪倒在沈季泽面前求情:“季泽哥哥,苏小姐应该也不是故意害我的,要不,就算了吧?”
“安安就是太善良!”
沈季泽愤怒地踹向我腹部,“你这个毒妇,没资格议论沈家的事!”
我痛得龇牙咧嘴,意识迷离之际,看到他头上冒出一簇更黑的脓雾。
沈季泽,你彻底完了。
我刚想开口提醒,却疼晕了过去。
3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你醒了?”
一个气质温和的妇人推门而进,手里端着碗热汤。
我想起我在大街上被打晕时,是她救了我。
妇人笑道:“现在外面都是针对你的骂声,你就先住这,避避风头吧。”
“为什么救我?”
妇人不好意思地开口,“听闻你用心头血凝成的舍利可治百病,你能不能救救我儿子?”
不等我回应,她领我去了另一个房间。
看到墙上的照片,我惊了。
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军团上将江屿山吗?
三个月前,江屿山在维护边境和黑道战斗中遭遇暗算,导致半身不遂。
我一一扫过柜台上的荣誉勋章,随即落到床上那个瘫痪男人身上。
面容憔悴,长满胡茬,和墙上那张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照片判若两人。
注意到我视线,江屿山眼中闪过难堪,颤抖着抽出枕头,想赶我走。
江夫人却红了眼眶:“屿山,妈妈帮你找到高人了,就是这位苏小姐,她能治好你的病……骗子!
出去!”
我自嘲地撇撇嘴,鞠了一躬,退出房间。
江夫人追了过来。
“要不是上辈子得知你医好了沈少,我也不会这么坚定找你,求你帮帮屿山吧!”
我惊讶地转过身,怎么也没想到江夫人也是个重生的。
夜晚,我在江夫人安置的客房住下。
睡前打开手机,看到沈季泽给我转了二十块。
附带三条信息:“去买点药酒涂涂。”
“婉瑜,不是我故意为难你,谁让你有小人之心,想陷害安安。”
“只要你向安安道歉,我可以帮你联系天元山的方丈,送你去进修,日后助你成为真正的佛母。”
我冷声一笑,直到这辈子,沈季泽都不知道我是佛门出身,我妈更是弥勒菩萨转世。
上一世要不是我的庇佑,他早就死了,现在他竟然还质疑我的身份?
看来有时候做人不能太低调,否则会被人踩在脚下。
我点开热搜,划到底下“江屿山老态尽显”的词条,点进去。
这个词条白天我就看到了,不过被沈季泽和林安安的给压下去而已。
我在江屿山的词条里直接开了直播。
不一会儿,观众陆续进入直播间,对我冷嘲热讽:“这不就是白天当街被打的假佛母吗?
佛母做不成,改直播带货了?”
“能不能来个人举报,这种道德败坏的人不配出现在网络!”
“话说她为什么在江大的词条直播啊?
难不成假佛母要对江大下手??”
无视弹幕的恶意,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苏婉瑜在此承诺,三天后要是我治不好江屿山,我就给沈季泽和林安安下跪道歉。”
“相反,要是我治好江屿山,沈季泽和林安安必须给我下跪,还我清白!”
直播间顿时炸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时,一个叫“安安宝贝”的网友申请连麦。
没想到接通后,就看到沈季泽那张被黑烟熏得发黑的脸。
“我都没计较你诅咒我的事了,只是让你给安安道歉,没想到你非要自找苦吃。”
“正好三天后是我和安安的婚礼,你放心,我会给你准备一块后地毯,让你跪得舒服!”
看着满屏欢呼和沈季泽那张得意的脸,我的心寒到谷底。
没想到他的乐趣竟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他,让他发烂的泥土里挣扎到死去。
我强忍住泪意和怒意,嘲讽开口。
“沈少还想着结婚呢?
瞧你印堂发黑,三天后必死无疑。”
4沈季泽骂了我一句“丧心病狂”后,直播间就黑屏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挂麦后直接联系工作人员,封了我的直播间。
这三天里,我足不出户,以剜下的心头血滋养我常年戴在身上的佛珠。
历经72小时后,佛珠化成血色舍利,我拿着它去了江屿山的房间。
见到我,江屿山嗤笑一声,冷漠地别过头。
“出去!”
他还是不信我。
可我还是将舍利塞到他手里。
“江先生,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可还是请你看着你母亲份上,给我一个机会。”
“若我有半句戏言,任由你处置,我绝无怨言。”
江屿山抬头看到我染血的胸口,犹疑片刻。
最终还是服下那颗舍利。
江夫人在一旁激动地看着江屿山,等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不一会儿,他突然整个人颤抖起来,汗如雨下。
江屿山震怒又惊惧地看向我,“你……”可接下来,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直直晕了过去。
江夫人想说什么,房门猛地被推开,几个大汉走了进来。
“苏小姐,时间已到,沈少有请。”
十分钟后,我被沈季泽的人带到婚礼现场。
露天婚礼上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和别处的晴天形成鲜明对比。
我走进会场,只见沈季泽正指挥科技人员布置人造阳光,赶走乌云。
回头时,我被他的脸吓了一跳。
沈季泽印堂发黑,唇色如死人一般苍白。
他头顶的黑烟,已经弥漫到天空之中,一场天劫即将落下。
我对着沈季泽摇头,好心提醒:“沈少爷,我建议你赶紧准备后事吧。”
沈季泽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变得暴怒。
没等他开炮,他身后的林安安提着裙摆上前怒喝:“今天是我和季泽哥哥的大喜日子,你不祝福就算了,还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沈季泽顺顺林安安暴躁的毛,冲我冷笑:“苏婉瑜,你不是承诺三天后治好那个残废么,怎么人没到场?”
“是不是给你治死了,已经下葬了?”
话音刚落,沈季泽周围的客人哄笑一片。
沈季泽神色狠厉道:“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
“既然你输了,现在立马给安安下跪道歉!”
说着,沈季泽命人拖了个厚厚的垫子过来,扔到我面前。
看到垫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上面竟然沾了一层锐利的榴莲壳!
“沈季泽!
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
沈季泽低头一看,突然重重咳嗽了下。
缓过来后,他也愣了。
安安柔弱地扯住沈季泽的衣袖:“听说苏小姐膝盖有风湿,我让人加了榴莲壳,医生说有按摩穴位和祛湿的作用,要是季泽哥哥觉得我多管闲事了,那就撤掉吧。”
说着,便让人撤掉榴莲壳。
沈季泽阻止了她:“还是安安体贴,不像有的人,脑子跟塞了石头一样,油盐不进!”
说着睨了我一眼,放缓语气:“苏婉瑜,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诚心下跪道歉,一切过往不究。”
“我没输,为什么要跪?”
沈季泽命人摁住我的肩膀,扑通往榴莲壳上一跪!
顷刻间,我的膝盖被戳出无数个血洞,染红了榴莲。
我疼得几乎晕死过去,心脏被生生扯开两半。
沈季泽见我不服软,上前死死掐住我脖子,却突然猛地咳嗽了下。
这一咳,咳出一滩黑血。
沈季泽惊了:“苏婉瑜,是不是你用邪术对我做了什么?!”
我奄奄一息倒在榴莲上,讽刺一笑。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肃穆的声音。
“住手!
你对我恩人做什么?”
5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踏着军靴走来,身姿笔挺如松。
看到他,人群爆出惊呼:“是江屿山!
他不是瘫痪了吗?”
“真是本人?
这走路带风的样子哪像半身不遂!”
江屿山径直穿过人群,俯身抱起浑身是血的我。
看到我膝盖深陷榴莲壳的惨状,他的神情顿时变得冰冷无比。
猛然抬腿,狠狠踹了沈季泽一脚。
沈季泽怒不可赦,想奋起攻击,就在这时,他剧烈咳嗽起来。
地上再次出现一滩黑血。
他挣扎想爬起来,身体却像被抽干般急速枯槁,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季泽哥哥!
你怎么了?”
林安安吓坏了,尖叫着扑过去扶起虚弱的沈季泽。
随即仇恨地瞪向我:“苏婉瑜,是不是你对季泽哥哥做了什么!”
她扭头冲保镖嘶喊:“来人啊!
给我抓住那个妖女!
把她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数十名保镖一拥而上,却在下一秒僵住——就在会场门外,数十辆军车疾驰而来,迷彩装甲车直接碾爆地上的气球。
数百名持枪军人鱼贯而入,瞬间反包围全场。
其中的领头军官穿过人群走上前,向江屿山敬礼:“报告上将!
听闻您康复,第三军团全体前来护卫!”
顿时满场哗然。
“看江上将对苏婉瑜这么亲近,难道真是她治好的?”
“所以她是真的佛母?
那沈少爷岂不是性命堪忧?”
“你们没看到他刚才吐黑血了吗,据说这是家族遭天劫的前兆啊!”
听到这些议论,沈季泽彻底慌了。
他伸着手向对我说什么,江屿山已经将我抱走。
去医院路上,他低头看着我的伤口,面露不忍之色。
“抱歉来晚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伤那么深。”
我扯出一丝苦笑,表示理解,“骨肉重塑的过程,一定很痛苦吧?”
他怔了怔,陷入回忆。
就在沈季泽的人带走我之后,刚服下舍利的他浑身痛苦不已。
骨头像是在血肉里长出了无数根刺,让他饱受痛不欲生的折磨。
江夫人在一旁扶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那一刻,江屿山以为自己要死了,对我也充满恨意。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听了我的劝,服下那颗舍利。
可就在这时,身上的痛苦像退潮一般逐渐散去。
手指不自觉动了下,竟然能自如地活动起来。
他这才得知,自己真的恢复了。
而恢复之前,身体必须经历非同寻常的重塑之苦。
同时为刚才对我的痛恨愧疚不已。
十分钟后,医院VIP病房里挤满顶尖专家。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专家们围着我的膝盖忙前忙后,受宠若惊。
所幸伤口不深,很快就处理完毕。
江屿山推门而进时,我正想起来取水。
见我举步维艰,他迅速扶我躺回去,拿着水壶出去取水。
“谢谢你,江先生。”
我接过水谢道。
江屿山脸红着挠挠头。
“叫我屿山就好了,比起你剜心取血的恩情,我这点算得了什么?”
看着他穿军装却面露害羞的反差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
江屿山看着我的伤口正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嚎声。
“季泽啊!
我唯一的乖儿子啊!
你可不能千万死啊!”
6门外传来的正是沈季泽母亲的哭嚎声。
在婚礼上亲眼目击儿子吐血后,她立即命人紧急送院。
医院里,抢救床轮子急促滚动。
林安安紧紧攥着沈季泽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季泽哥哥,你不能有事!
婚礼还没完成!
你说过要让我一辈子幸福的!”
要是以往,沈季泽定会心疼地安抚林安安。
可这一回,他却对痛哭的林安安置若罔闻。
他双眼无神,嘴唇翕动,反复念叨:“婉瑜……苏婉瑜……”顶级专家团队紧急会诊后,为首的专家面色沉重地摇头:“沈夫人,非常抱歉,沈少爷身体机能正以医学无法理解的速度崩溃,病因不明……”他艰难补充:“恐怕……时日无多,请节哀,尽早准备后事。”
听到这个信息,沈母如遭雷劈,跌坐在地上。
林安安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
她猛地松开沈季泽的手,后退一步:“伯、伯母,我突然想起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走。
沈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拉住她胳膊,泪流满面:“安安啊!
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能走?
季泽现在最需要你啊!”
林安安装不下去了,用力挣脱:“伯母,讲点道理好吗?
我从小就怕医院,陪护床又硬,我受不了在这里过夜!”
一直闭眼忍受的沈季泽突然睁眼。
他死死盯住林安安,眼睛红得快要滴血:“林安安,你心脏病发痛得打滚时,是谁寸步不离守着你?”
“是谁连你呕吐都忍着恶心擦洗?
你现在倒嫌我快死了?
嫌医院脏了?”
被当众揭穿,林安安彻底撕破脸。
她指着沈季泽尖锐叫道:“对!
我就是嫌你脏!
嫌你快死了!”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半个身子进棺材了,还想指望我伺候?
你做梦!”
林安安边说边扯下头饰摔地:“我的大好青春,凭什么浪费在你这歌将死之人身上?
老娘不干了!”
沈季泽震惊地看着林安安,此刻她怒气冲天的样子完全不像以往那个柔弱无骨的心脏病人。
“林安安!
你!”
沈季泽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伸手想抓她。
林安安却嫌恶地对他狠狠一推!
啪嗒一声,沈季泽被推撞回病床,大口黑血喷溅。
心电监护仪顿时发出尖锐警报。
“季泽!!”
沈母扑上去给沈季泽擦拭黑血,彻底慌了。
绝望中,她猛然想起什么,发疯一般冲出门外。
下一秒,我病房的门砰一声被撞开。
沈母披头散发冲进来,一眼看到我。
她冲到床前,“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地。
“苏小姐,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季泽吧!”
“是我教子无方,季泽对你的伤害,我回头一定加倍惩罚他……”
7看着沈母,我欲言又止。
江屿山突然像山一样挡在床前:“你儿子差点要了她的命,还想指望她救人吗?!”
沈母依旧哭哭啼啼,这时病房门猛地被推开。
沈父搀着年迈的祖父母踉跄跪倒:“求佛母开恩啊!
沈家不能绝后啊!”
我内心是一点都不想救沈季泽的。
他这人狂妄自大,今天的走向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看到他那年迈的爷爷奶奶为了自己孙子不惜下跪求人。
我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救他可以,只不过……”沈母一听,充满泪花的眼睛骤亮:“苏小姐您说,要我们做什么?”
“只不过沈少爷作恶多端,气运已邪,即便救活……沈家基业也必崩。”
沈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叩头:“不要紧,只要儿子能活着,我们全家喝粥也心甘情愿!”
沈家的人出去后,我再次将刀尖刺入心窝。
旧伤还没恢复,如今又添新伤,怕是要调理好一段时间了。
江屿山不放心,全程在旁边守护。
他看着我的衣襟被血染红,忍不住红了眼眶。
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命人为我全世界各地地找滋补药材。
又过了三天,沈季泽也到了命数终结的时刻。
我将血色舍利塞进他口中。
他浑身痉挛,黑血混着冷汗浸透床单,看起来痛苦比江屿山当初更甚十倍。
睁开眼睛第一时间,他一直喊我名字,急得到处找我。
我在病房收拾东西,准备出院事宜。
正准备离开时,沈季泽突然冲进病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婉瑜,是我错了,你是真的佛母,我之前不该这么伤害你。”
“谢谢你救了我,能给我个机会赎罪吗?
你放心,我这辈子一定对你好……沈季泽,我救你只是看在你祖先曾经于我家有恩的份上,现在恩情报完了,咱们各不相欠。”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沈季泽不死心,起身想拉住我的手。
刚好进来的江屿山揪着他衣领甩向门外。
“滚!
你害婉瑜还不够吗!”
沈季泽恶狠狠地推开江屿山,像是突然明白什么:“婉瑜,你救江屿山只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现在误会解除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重新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会给你幸福……”我被沈季泽的疯言疯语气笑了:“沈季泽,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沈季泽如遭雷劈一般站定在原地。
无视他,我对江屿山说,“我们走吧。”
为防止沈季泽继续纠缠我,江屿山递给我一串钥匙。
“你暂时住我家吧,免得他找你麻烦。”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
结果日子没平静多久,当地炸开一个大新闻。
热搜上被#沈氏集团遭百家解约#、#税务查封沈氏资产#等词条霸屏。
沈父沈母受刺激晕倒住院,沈季泽独自撑着残局。
看着这些消息,我一脸平静地放下手机。
一切不过是他的报应罢了。
在江屿山家住了半个月,我的病恢复得很快。
江屿山每天让人变着法子给我做补品,我的气色也变得比之前更好了。
江夫人看着儿子每天忙前忙后,围着我团团转,脸上笑意加深。
有天趁着江屿山不在,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结婚。
我脸一红,刚想推脱,庭院外传来一阵吵闹。
我向窗外看去,只见许久不见的沈季泽突然出现在江家。
他和往日意气风发那个形象有很大区别,整个人憔悴不已,眼窝深陷。
见到我,他像是见到一根救命稻草,哭着跪求:“婉瑜,求求你救救我,沈家……快没了。”
“上辈子因为得了你的庇佑,沈家才能风生水起,沈家没了你真的不行啊!”
我看着这个可怜至极的人,蹲下去看着他。
他以为我心软了,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我。
没想到下一秒,我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沈季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亦或是下下辈子。”
“我苏婉瑜都不可能会再帮你,更不可能原谅你!”
从外面赶回来的江屿山见到沈季泽闯入自己家,勃然大怒。
当即命人将他拖出去,狠狠揍了一顿。
没过多久,沈家的公司宣布破产,沈季泽一夜之间从京圈太子沦为乞丐。
沈季泽走投无路了,竟去找了林安安。
8自从和沈季泽彻底撕破脸,林安安就火速攀上了新的高枝。
听说对方是比沈家更显赫的豪门独子。
两人打得火热,婚期近在眼前。
这天,林安安踩着新买的高跟鞋,刚从奢侈品店提着最新款包包出来。
满脸的春风得意。
拐角处突然冲出一个男人,拦住她的去路。
林安安顿时满脸嫌恶,用力踹了他一脚:“滚开!
臭乞丐!”
可没想到下一秒,林安安看清他的脸惊呆了。
男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赫然是沦为乞丐的沈季泽。
沈季泽带着绝望的乞求看着林安安:“安安,看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
我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
“情分?”
林安安像被脏东西碰到,猛地后退一步,“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跟我提情分?”
她嫌恶地拍打着被沈季泽碰过的衣袖,仿佛沾上了什么有毒病菌。
“我根本不认识你!
少在这里攀扯!”
她朝身后一挥手。
两个魁梧的保镖立刻上前。
“给我往死里打打!
直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拳头和皮鞋雨点般落在沈季泽身上。
他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上,护着头,发出痛苦的闷哼。
透过指缝,他看到林安安冷漠地转身,像只骄傲的孔雀走向路边等候的豪车。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也彻底碾碎了沈季泽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和旧情。
他躺在泥泞里,浑身剧痛。
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刻骨的恨意和屈辱。
“林安安!”
他盯着绝尘而去的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是你毁了我……那就一起下地狱!”
几天后,是林安安和豪门新贵的大婚日子。
顶级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新郎意气风发,林安安穿着天价婚纱,笑容甜美,享受着众人的艳羡。
沈季泽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侍者制服,低着头,混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中。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司仪台。
台上放着一个优盘,里面装着即将在大屏幕上播放的婚礼花絮。
趁人不备,沈季泽迅速靠近,和一个一模一样的U盘掉了包。
灯光暗下,司仪深情开场。
“接下来,让我们共同见证这对新人最美好的爱情记忆!”
大屏幕亮起,所有人期待地抬头。
然而,屏幕上出现的并非浪漫花絮。
而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林安安浓妆艳抹,依偎在不同的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怀里,姿态暧昧。
一张张转账记录清晰可见。
紧接着,画面跳转。
一份伪造的“严重先天性心脏病”诊断报告被放大,旁边对比着真实的、显示她心脏完全健康的体检单。
最后,是一段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
日期赫然是沈季泽吐血垂危那天。
9画面里,林安安一脸嫌恶地甩开沈季泽试图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决绝冷酷。
“林安安不是有心脏病吗?
沈少出事那晚她不是很伤心吗?”
“原来都是装的?
她居然被这么多老男人包养?”
“这女人也太恶毒了!
就是个高级捞女!”
满场哗然,震惊鄙夷的议论声浪瞬间淹没了原本喜庆的氛围。
新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从惊愕变为暴怒。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边脸色惨白如纸的林安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林安安脸上。
她的头被打得猛地一偏,精心盘好的发髻散落,头纱掉落在地。
“水性杨花的贱女人,竟敢骗我!”
新郎目眦欲裂,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婚礼取消!
立刻!
马上!”
新郎的父母更是气疯了,冲上来就对林安安又抓又打。
“儿子!
我们被这贱货骗惨了!”
“烂货!
赔钱!
赔我们家的损失!”
林安安尖叫着,狼狈地护着头脸。
混乱中,她猛地扫到了人群边缘。
一个穿着侍者服的男人正咧嘴肆意笑着。
“沈季泽!
是你!”
林安安瞬间明白了,她尖叫着拨开人群,疯狂地扑向沈季泽。
“你毁了我!
我跟你拼了!”
沈季泽也不再躲藏,脸上是扭曲的快意。
“林安安,这都是你欠我的!”
两人如同疯狗般扭打在一起,咒骂、厮打、尖叫混作一团。
酒店保安和新郎家的保镖冲上来,费了好大劲才将两人分开。
不一会儿,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
在满场鄙夷唾弃的目光中,沈季泽和林安安被强行押上了警车。
后来听说,沈季泽和林安安因故意伤害、伪造病历等多项罪名成立。
双双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更讽刺的是,在监狱里,两人又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互殴。
打得彼此鼻青脸肿。
最后被闻讯赶来的监狱长用电棍狠狠教训了一顿。
彻底成了监狱里的笑话。
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身体在江屿山和江夫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彻底康复。
脸色甚至比受伤前更红润了几分。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庭院。
江屿山站在我面前,手中捧着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
“婉瑜,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他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期待。
我看着他英挺的脸庞,心中涌起暖流。
他是正直的军人,是可靠的守护者。
但我轻轻摇了摇头,唇边带着平静温和的笑意。
“屿山,谢谢你,你很好,真的很好。”
我抬手,指尖拂过心口曾经剜血的位置。
“但我的道,不在这里。”
“我的心,属于天元山,属于佛前。”
“那里才是我最终的归属。”
江屿山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收敛起失落。
“我明白了,你的选择,我尊重。”
一个晴朗的日子,我回到了天元山。
回到了我熟悉的寺庙,青灯古佛。
每日诵经清修,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而江屿山一旦稍有空隙,就会过来探望我。
他从不打扰我清修。
有时带来一些时新的点心水果,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禅房外,听我诵一段经。
或是与我一同清扫落叶,默默无言。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我的名声渐渐传开。
那些真正虔诚、心怀善念的信徒,跋山涉水而来。
我以佛门慈悲之心,无上佛法,为他们消灾解厄,指点迷津。
“佛母”之名不再是被污蔑的谎言,而是成了受人尊崇的敬称。
香火日渐鼎盛。
我的心境,也在这日复一日的修行与助人中,愈发澄澈、圆满。
山间的日子悠长。
我手持佛珠,站在山崖边,俯瞰云雾缭绕的苍茫大地。
身后传来熟悉沉稳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
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个安然的弧度。
前尘往事,恩怨情仇,皆如云烟过眼。
而未来,是这无垠的天地,以及心中那片永恒的宁静。
还有那身后,执着而坚定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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