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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骨揉香与君长诀完结文

舒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褚明意被豊朝太子萧鹤明收入东宫八年。太子待她很好,可是,“我想离开。”褚明意来到暗卫营,语气决绝。“什么?”头领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应当清楚,营中规矩,若想离开,就得......”“就得将学得的功夫留下。”她垂眸,轻声道,“受断琵琶骨之刑。”她看着布满了斑驳血迹的铁钉,足足有手指这么粗,需要打入她肩胛处的琵琶骨中,废她一身武功。头领面色明显凝重了几分:“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男暗卫,也不能保证受刑之后能够活下来,何况你一个纤瘦的女子?你不如回去禀明太子,让他......”“我愿意受刑。”褚明意毫不犹豫地开口,“我要走。”头领愣了愣,满是不解:“为何执意如此?你跟在殿下身边八年,真舍得离开?”褚明意没有说话,抬起眼帘,似乎看到了当初遇见萧...

主角:褚明意萧鹤明   更新:2025-06-14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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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明意萧鹤明的女频言情小说《碎骨揉香与君长诀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舒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明意被豊朝太子萧鹤明收入东宫八年。太子待她很好,可是,“我想离开。”褚明意来到暗卫营,语气决绝。“什么?”头领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应当清楚,营中规矩,若想离开,就得......”“就得将学得的功夫留下。”她垂眸,轻声道,“受断琵琶骨之刑。”她看着布满了斑驳血迹的铁钉,足足有手指这么粗,需要打入她肩胛处的琵琶骨中,废她一身武功。头领面色明显凝重了几分:“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男暗卫,也不能保证受刑之后能够活下来,何况你一个纤瘦的女子?你不如回去禀明太子,让他......”“我愿意受刑。”褚明意毫不犹豫地开口,“我要走。”头领愣了愣,满是不解:“为何执意如此?你跟在殿下身边八年,真舍得离开?”褚明意没有说话,抬起眼帘,似乎看到了当初遇见萧...

《碎骨揉香与君长诀完结文》精彩片段




褚明意被豊朝太子萧鹤明收入东宫八年。

太子待她很好,可是,

“我想离开。”

褚明意来到暗卫营,语气决绝。

“什么?”头领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应当清楚,营中规矩,若想离开,就得......”

“就得将学得的功夫留下。”她垂眸,轻声道,“受断琵琶骨之刑。”

她看着布满了斑驳血迹的铁钉,足足有手指这么粗,需要打入她肩胛处的琵琶骨中,废她一身武功。

头领面色明显凝重了几分:“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男暗卫,也不能保证受刑之后能够活下来,何况你一个纤瘦的女子?你不如回去禀明太子,让他......”

“我愿意受刑。”褚明意毫不犹豫地开口,“我要走。”

头领愣了愣,满是不解:“为何执意如此?你跟在殿下身边八年,真舍得离开?”

褚明意没有说话,抬起眼帘,似乎看到了当初遇见萧鹤明时的场景。

有传言得牡丹命格者得天下,而拥有牡丹命格的褚家便成了人人觊觎的羔羊。

褚父褚母为了保护她们姐妹双双殒命。

那一夜,褚家尸横遍野,火光冲天。

她姐妹二人抱在一起,瑟缩发抖。

而少年萧鹤明一袭玄色衣袍,踏着一地火光缓缓来到她们面前。

“往后,便由孤护你们周全。”

他的嗓音低沉,却随着暗夜的凉风,徐徐吹入了她的心间。

何为一见倾心,大抵便是如此。

只可惜,萧鹤明要的人,是她的妹妹,拥有牡丹命格的褚时微,而不是她,区区绿叶的褚明意。

从那之后,褚时微成了东宫的贵客,吃穿用度堪比世家小姐。

而褚明意,成了萧鹤明身边的暗卫,衣食住行与下人无异。

可他又亲自教她习武,教她谋略,教她杀人。

她喜欢他,所以一步一步成为让他满意的利刃,哪怕再苦再累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但她很清楚,她是一介暗卫,萧鹤明是太子,云泥之别。

她只得将心思藏好,从不敢表露。

直到三年前那个夜晚。

他从窗户翻入她的房内,将她抵在了案桌上。

那时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身体紧绷。

而萧鹤明只捏着她的下巴,滚烫的热气洒在她的颈间:“孤中了情蛊,便由你来做孤的解药......”

“明意,你可愿意?”

那是他第一次这般亲昵地唤她。

她点了头,褪了衣衫。

那一晚很疼,却很销魂。

萧鹤明中的蛊毒要比她想象中严重得多,她被他要了整整三天三夜,好几日都下不了床。

而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从那之后,

白日,她是他杀人取血的尖刀。

夜晚,她是他疏解蛊毒的解药。

一来二去,竟过了整整三年。

她以为,这三年的缠 绵,萧鹤明多少会有些喜欢她的。

直到昨日,一场情事过后,萧鹤明宣布要娶她的妹妹褚时微为太子妃时,她才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把她当成一个工具罢了。

“当初若非时微尚在守贞期不得破戒,也轮不到你来做孤的解药。”

“唯有牡丹命格的人才能有资格做孤的太子妃,而你区区绿叶,不配伴孤身侧。”

他的声音冰冷又绝情。

原来,他对她的好,都不过是将她当做了退而求次的选择,待到褚时微身为牡丹圣女的三年守贞期结束,他便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弃!

可他不知道,真正的牡丹命格,其实是......

褚明意褚明意攥紧了手指,直到手心渗出了血丝才缓缓松开。

一如松开她的执念。

罢了。

这三年与萧鹤明的种种,如同一个绮丽的美梦,她沉浸其中,越陷越深。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离开了。

半晌,她呼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舍得。”

见她去意已决,头领叹了一口气。

“既如此,便开始行刑。”




“四根透骨钉,需要打入你的肩胛处的琵琶骨中,十日之后取钉,若能活着,从此,你便不再是暗卫营的人。”

“好。”

褚明意将编成长辫的头发咬在口中,伸出手。

头领摇了摇头,将她绑在了架子上:“你真想好了?透骨钉一旦打入,便再无转圜之地,这十日,你会过得如炼狱般煎熬。”

褚明意看着闪烁着寒光的铁钉,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话音落下,暗卫便将铁钉按在了她的琵琶骨上,拿起铁锤,重重砸了下去!

“呃啊!——”

如手指粗的尖锐铁钉刺入皮肉,钉入骨头中,褚明意全身颤抖,脖颈青筋暴起。

一锤、两锤、三锤......

褚明意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

最后一锤,落下,琵琶骨被四根铁钉贯穿。

褚明意吐出一口血,深深呼吸着,全身都在痉挛。

头领连忙人将她放下来,拿布条为她止血,看到她肩胛骨上四个血洞时,不忍地别开眼:“你这又是何必呢?”

褚明意只是扯了扯唇:“十日后,我再来取钉。”

她强撑着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暗卫营。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褚明意咬着牙,将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剧烈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疼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直到用纱布包好,她才脱力地倒在了榻上,双目失神。

恰在这时,侍女过来通传。

“褚小姐让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褚明意前往了褚时微居住的小院。

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院中的一切,全都是萧鹤明对褚时微宠爱的象征。

褚时微喜食荔枝,萧鹤明便特意命人从岭南运了荔枝树回来,种在院中,精心培育,只为让她吃上最鲜美的荔枝肉。

褚时微喜欢兰花,萧鹤明便亲手在院中种满了名贵的素冠荷鼎,只为看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身影。

褚时微喜欢荡秋千,萧鹤明便亲手扎了一个秋千,还猎得上好的狐皮做坐垫,只为看到她坐上秋千时露出的笑颜......

就连东宫的宫人都不禁感慨,褚小姐还未过门就受太子如此恩宠了,要是做了太子妃可了不得。

至于褚明意,

身旁的宫人偷偷瞥了她一眼,眼里透着一股鄙夷。

“双生姐妹,可真是同生不同命啊,人家是拥有牡丹命格的圣女,而她,生来便是用来衬托别人的贱命。”

“就是,竟还妄图用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功夫勾引太子殿下,夜夜都能听到她浪 荡的声音,真不要脸!呸!”

褚明意听着她们辱骂的话,眼里没有多大的波澜。

她们对褚时微有多羡慕,就有多少不甘撒在了褚明意的身上。

她面无表情地抬手抹掉了脸上的唾沫星子,没有理会她们,正要推门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褚小姐还未起身,你且在外头候着吧,若是搅扰到褚小姐,太子殿下可不会放过你!”

褚明意没有说话,只默默站在了外面。

但等了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狂风裹挟着骤雨,哗啦啦落下。

褚明意想要进屋檐躲雨,却被毫不客气地推了出去。

“做什么?褚小姐让你在外头等,可没让你进来!”

“就是,区区一个低等下人,可别玷污了咱们牡丹圣女的洁净之地!”

褚明意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雨水将她淋湿,顺着她的面颊滑落,渗进透骨钉的伤口之中,刺痛和寒意将她沁透。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褚明意才听到了褚时微温温柔柔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鹤明哥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乖,孤抱着你,免得湿了鞋袜。”

褚明意侧目望去,正好看到萧鹤明抱着褚时微大步走了进来,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你怎么在这儿?”

萧鹤明看到她湿透的衣裳和苍白的面容,皱了皱眉,语气透着几分不悦,

“你是蠢货吗?这么大的雨,为何不进屋避雨?”




不等褚明意开口,褚时微就率先伸手握住了褚明意的手,一脸愧疚。

“抱歉啊姐姐,我刚吩咐下人叫你过来,鹤明哥哥便说要带我去城郊看日出,这才耽搁了时辰,你不会怪我吧?”

褚明意看着她被萧鹤明抱在怀中,如同一朵牡丹娇花一般,就连手指也保养得极好,白 皙娇嫩,与自己布满茧子和剑伤的手可谓天壤之别。

“无碍。”她默默抽回手。

褚时微让下人带她去更衣,还特意让人为她梳了发髻,少了作为暗卫的犀利,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温婉。

萧鹤明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她看不太懂的情绪。

下一刻,褚时微便率先开口了:“姐姐这一打扮起来,真叫人难以分辩你我二人了呢,定能替我顺利通过太子妃擢选的。”

“擢选?”

褚明意看向萧鹤明,内心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过两日便是太子妃擢选,时微感染了风寒,不便露面,便由你替她去。”

褚明意攥住了手:“可是,擢选要验身。”

所谓验身,便是验明身上有无伤痕,如白玉般无暇者,才能顺利通过。

而她身上因这些年为萧鹤明杀人办事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疤痕,根本过不了。

并且,她刚受了四根透骨钉,还在隐隐作痛。

“此事好办。”褚时微对她笑了笑,“鹤明哥哥已为你寻来方士,调得洗髓刮骨的良方,你只需泡足两日,无论是新伤还是旧伤,都能祛除。”

褚明意愣了愣。

洗髓刮骨,切肤之痛。

用药水生生将原本的皮肤剥下来,多数人被痛死,还有少数人,因为感染而死。

她望向萧鹤明,想从他口中听到不一样的话,哪怕只是犹豫一下也好。

但萧鹤明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淡声说了一句:“你是时微的双生姐姐,为她通过擢选,是你分内之事。”

褚明意垂下眼帘,下唇咬出了血丝,尝到了血腥味。

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左右,她也快离开了,不想再节外生枝。

很快,她就被带到了一处泉池,池中浓郁的药材味让她不禁掩鼻皱眉。

“快点的,太子殿下和褚小姐还等着看效果呢!”

宫人不耐烦地催促,直接伸出手,将她推了下去。

扑通一声,池水瞬间将她淹没。

窒息感和渗入骨髓的痛感霎时涌来。

“唔!......”

池中回荡着褚明意痛苦的呜咽。

殷红的血液从她原本愈合的伤疤处渗了出来,将池水染红。

后背如同被锋利的刀一片一片凌迟一般,剧烈的痛楚让她撑不住,想要上岸,却被一只脚踩住了肩膀,重新按进了水里。

褚明意呛到了水,不停地咳嗽,琵琶骨的地方痛到她几乎痉挛,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看着将她强行按入水中的身影。

额间有一朵精致华丽的牡丹花钿。

是褚时微!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褚时微,与先前表现出来的温柔截然不同,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

“姐姐,再坚持一下,很快,你就能脱下这一层丑陋不堪的皮了。”

“我知道很痛,但就算痛死,也得等你替我过了擢选,让我成功嫁给鹤明哥哥做太子妃,你才能死得其所啊。”

褚明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有料到八年时光,褚时微变了不少,却没有想到,她竟成了这般模样!

这还是那个当初跟她一起相依为命的妹妹吗?

而褚时微注意到她胸口处萧鹤明留下的红痕时,脸色瞬变。

“鹤明哥哥他又碰你了?”

她倏地掐住了褚明意的脖子,

“明明我才是拥有牡丹命格的圣女!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勾引他!?”

“我没有......”

不等褚明意开口,褚时微就掐着她,直接将研磨成粉的刮骨切肤药材,尽数倒在了她血淋淋的伤疤上!

“啊!......”




褚明意痛苦的哀嚎回荡在池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痉挛,唇角渗出了血。

“怎么回事?”

萧鹤明的声音传了过来。

褚明意被冷汗模糊了双眼,恍然间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

“姐姐,你没事吧?”褚时微一脸自责,“都怪我不好,想着尽快帮姐姐祛除伤疤,没想到会让姐姐这么痛苦。”

“无碍,她没什么事,不必自责。”萧鹤明看向褚明意的眼神一瞬间归于冷淡,“来人,再加大药量。”

这一刻,褚明意如坠冰窟。

剧烈的疼痛远比先前还要强烈上百倍,摧枯拉朽般,让她几乎要昏死过去,但她死死咬着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足足两日,她才被捞了上来,已然成了一个血人。

但擦拭干净之后,原本疤痕累累的身体变得如白玉般剔透无暇。

不等她喘口气,就传来了宫人的催促。

“赶紧的,若是误了褚小姐参加擢选的时辰,殿下可不会轻饶你!”

褚明意只得艰难爬起,拖着沉重的身体,参加了擢选,经受宫中那些老嬷嬷一次又一次的刁难。

正午日头毒辣,她头顶花瓶,手中捧着接满滚烫茶水的茶碗,站了足足三个时辰。

打入钉子的手臂抬起来的时候,拉扯着她的血肉,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宣布通过的一刻,她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再度醒来之际,褚明意发现自己趴在了床榻上,衣衫被剥开,褪至腰间。

窗外月色如水,萧鹤明正俯身吻在她的后背,眼底翻涌着她看不太懂的情愫,似是占有欲。

唇瓣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禁一颤。

“殿下......”她侧目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在做什么?”

萧鹤明停顿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醒来。

但很快起身,又恢复了从前冷淡的模样:“擢选通过了,你做得很好,七日之后,孤便能迎娶时微做太子妃。”

褚明意静静听着,因为他的亲吻而泛起波澜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萧鹤明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

“不过,大婚在即,时微又是牡丹命格,孤怕有人对她不利,所以派你保护她一段时日,你二人是姐妹,有你在她身边,她会安心一些。”

姐妹?

褚明意回想起褚时微将她死死按进池子中的情景,垂下眼帘,喉咙一滞。

“大婚之后,孤自会将你调回,你依旧是孤的暗卫。”

褚明意没有说话。

七日之后,她就要离开。

她不愿再回到他的身边。

但最终,她只是低声应下:“是。”

翌日,天还没亮,褚明意就被几个婢女拽到了褚时微的院中。

“褚小姐吩咐了,让你把整个院子洒扫干净。”

她们又将一大堆衣服扔给了褚明意浣洗,“不洗完不准吃饭!”

但褚明意却没有动:“我是护她安全的暗卫,不是服侍她的奴婢。”

“还敢顶嘴?!”她们立刻上前,扬起手就要给褚明意教训。

却被褚明意躲开,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她们的脸上!

“啊!”

她们捂着脸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们?”

褚明意面无表情。

萧鹤明曾经教她,若遇不公,便要学会反抗。

“你,你给我等着!”

她们说着立刻跑向了褚时微,哭喊道,“褚小姐,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个贱婢在您的院中就敢打我们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就是,明明您才是未来的太子妃,这个贱婢却蹬鼻子上脸,显然是想要抢您的位置!”

褚时微闻言,脸色微沉,走到了褚明意的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缓缓开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鹤明哥哥是将你派到我的身边保护我的安全,对吗?”

褚明意颔首:“是。”

结果话音刚落,褚时微就直接当着她的面,跳入了池塘中。

“救命啊!......”

褚时微呼救的声音响起。

褚明意愣了愣,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小腿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贱婢!竟敢冲撞时微!”萧鹤明冷厉的声音响起。




褚明意重重跪在了地上,膝盖一下就被磕破了,钻心的疼。

但萧鹤明根本不理会她,径直跳入不过半个人深的水池中,将褚时微抱了起来。

褚时微靠在他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鹤明哥哥,我知道让姐姐做我的护卫,她心有不甘,可她不仅打了我院中的侍女,还将我推入了水中,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没有......”

褚明意眉头紧蹙,张了张嘴,却被萧鹤明一个凌厉的眼刀震慑住,默默闭上了嘴,眼前似乎浮现出当初的情景。

“若是反抗了,却惹上祸事了呢?”她问。

“有孤在,你便是捅破了天也无碍。”

可如今,他的眼眸之中仿佛裹了一层寒冰,要将她冰冻三尺。

“来人。”他的声音冷漠,“军法处置。”

褚明意怔了怔。

下一刻,同僚就拿着长鞭上来。

“就在院中打,孤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怠慢未来太子妃的下场!”

褚明意望着他冷漠的脸,心口似是被一把利刃刺入,生生剖开,血淋淋的。

而她的双手被押住,动弹不得。

只听见长鞭破空的声音。

“啪!”

褚明意本就剥了一层皮的后背很快就渗出了血,浸透了衣衫。

十鞭落下,褚明意跪倒在地,深深呼吸着,冷汗滴落在地。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屋内。

萧鹤明正用帕子,为褚时微擦拭着湿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啪!啪!啪!

又十鞭落下,褚明意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屋内的画面却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褚时微主动吻了萧鹤明,一脸娇羞。

“鹤明哥哥,时微喜欢你。”

萧鹤明直接双手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孤也喜欢你,时微。”

最后一鞭落下,褚明意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她恍然想起这三年间,每每被萧鹤明索取时,她想要主动吻他,却被他掐住脖子警告。

“记住了,孤从不喜别人碰孤的唇。”

如今,他却与褚时微唇齿交融,予取予夺。

多么讽刺啊。

褚明意渐渐闭上了眼。

再度醒来之际,褚明意看到了站在她床侧的身影。

“姐姐醒了?”褚时微勾了勾唇,“你不知道,我可担心你了,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不好向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

褚明意没有理会她,撇过头,不愿见到她这副虚伪的嘴脸。

她根本想不明白,八年前的褚时微,明明是一个常常跟在她的身后,稚气的声音喊她姐姐的小姑娘。

而如今,她的每一声姐姐当中,都透着一股算计。

为何她会变成如今这般,心肠歹毒?

褚明意眼中带着几分失望,褚时微却并不在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开口:“你我之间的姐妹情,从入东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没有了。”

“我可是牡丹命格,注定要做天子的女人,嫁给太子,便是我最好的归宿,也是爹娘的心愿。”

“到底是爹娘的心愿,还是你的私欲。”褚明意扯了扯唇,满是嘲讽。

“心愿也好,私欲也罢,总之,谁要是敢阻挠,我都不会放过,就算是你,也不例外。”褚时微盯着她,

“我不管太子从前对你如何,他如今要娶的人是我,你就得给我滚,听明白了吗?”

“你放心吧。”

褚明意动了动唇,“我很快就会离开......”

“离开?”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褚明意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侧目看去,果然对上了眼神阴翳的萧鹤明。

“褚明意,你要离开去哪?”




褚明意头皮发麻。

褚时微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走到萧鹤明面前,挽上他的手:“鹤明哥哥听错了,我来查看姐姐的伤势,准备离开而已。”

萧鹤明的眼神这才从褚明意身上移开,语气冷漠:“没有孤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语毕,他便带着褚时微头也不回地离开。

褚明意默默起身,谋划着出营之后的事情,她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上好的金疮药,受断琵琶骨之刑,没有伤药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她还托人备了一辆马车接应她。

所有都准备好之后,已经过了三日了。

褚明意也被禁足了三日,这三日,萧鹤明没有再寻过她,而是日日陪伴在褚时微的身边。

下人们都在传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琴瑟和鸣,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而褚明意,就是个嫉妒妹妹不惜将对方推下水的毒妇,迟早要被太子赶出东宫。

但褚明意一点也不在意,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细数着离开之日的到来。

直到傍晚,同僚过来通传,让她去暗卫营。

褚明意没有多想,便跟着前往。

营中正在举办庆功宴,乐师奏乐,同僚舞剑,觥筹交错。

而萧鹤明,正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过来。”

褚明意穿过人群,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她觉得奇怪,萧鹤明居然没有将褚时微带在身侧。

但不容她多想,萧鹤明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大手一挥,案上杯盏尽数落地。

声响瞬间吸引了同僚们的目光。

褚明意还未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萧鹤明按在案桌上,大手扯开了她的衣物!

她大惊失色,连忙按住自己的衣裳:“殿下为何......”

“今日情蛊发作,你得替孤解了。”

褚明意愣了愣,而萧鹤明已经不由分说扯开她的胸衣。

“殿下!别在这......”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

但萧鹤明却贴在她的耳畔,声音冷漠又恶劣:“褚明意,谁给你的胆子说离开?你是孤的暗卫,孤的棋子,没有孤的允许,休想离开!你既生出了这种心思,就休怪孤不留情面!”

“不要......”

褚明意想要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撕拉一声,衣裳被他扯碎,如同破布一般扔在了地上。

而他直接抓着她的脚踝,分开,欺身过来。

“!......”

突如其来的侵占,褚明意痛呼了一声,却被他掐着脖子,咬破了锁骨肌肤,痛楚蔓延至全身。

乐师停下了演奏,同僚们全都背过了身去,回避视线,即便如此,褚明意的脸色仍旧惨白了下来。

她身为一个女子,他可有想过在这种地方,她会有多难堪?

原本热闹的庆功宴霎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案桌吱呀摇晃的声音和褚明意低低的啜泣。

她被他按趴在案桌上,琵琶骨抵着坚硬的桌面,磋磨着里面的透骨钉。

每动一下,都是彻骨的剧痛。

“殿下,疼......

她实在受不住,声音沙哑不堪。

“不疼,又如何能记住教训?”

萧鹤明看到她吃痛,眼里竟还带了几分满意的意味,越发凶狠,几乎要将她劈成两半。

褚明意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了血丝,肩膀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身体止不住发颤。

看着四周曾与她一同作战的同僚们,一股莫大的羞辱感霎时蔓延至她的全身。

酸涩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

当萧鹤明终于餍足,这才放过她,恢复了一如既往衣冠楚楚的模样。

褚明意却是衣不蔽体,凌乱不堪。

她勉强抓着破碎的衣物捂住自己,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肩膀瑟缩。

“滚回去,没有孤的允许,休得踏出房门半步。”

褚明意蜷缩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却还是低声应了一句:“是。”

在同僚不忍又同情的目光注视下,她拖着承 欢过的身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暗卫营。

但刚回到东宫,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

“贱人!”




褚明意的脸偏向了一侧,火辣辣的。

而褚时微一脸怒容地瞪着她:“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开,却竟敢背着我勾引鹤明哥哥,让他宠幸你!简直是活腻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褚明意的脸上。

褚明意的唇角渗出了血丝,褚时微见状,再度扬起手,却被她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她挣脱不开,气急败坏嚷道。

褚明意紧紧抓住她的手,语气冷淡:“怎么,你这么有把握的婚事不如意吗?你抓不住萧鹤明,就恼羞成怒,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褚时微怔了怔,因为被她揭穿心思而面色发红:“你给我住口!”

“你有这个功夫对我撒气,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留住萧鹤明。”

褚明意说完,从她面前越过,径直离开。

褚时微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目光狠厉得几乎要将她给撕碎了。

褚明意回到房中,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倒在了榻上。

萧鹤明下手很狠,她每走一步,腿间的撕 裂痛感让她眼前一黑。

他为何这么生气?

她回想起他作弄她时说的那些话,内心冷笑一声。

所以,在萧鹤明的眼里,她不过是他的棋子,为他杀人的刀罢了,除非他觉得没有用处了,将她抛弃,否则她便休想离开。

于他而言,她更像是个趁手的兵器,连个人都算不上。

她闭上眼睫,呼出了一口浊气。

她倒是希望世间能过得快一些,让她尽快逃离这里。

她浑浑噩噩不知睡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之际,房门就被猛地踹开。

紧接着她就被掐住了脖子,重重撞在了墙面上!

褚明意只觉得脊柱都要断掉了,钉在骨头里的钉子也震颤着,绞动着她的血肉。

她脸上霎时失去了血色,勉强睁开眼,就对上了萧鹤明几乎要将她一片一片凌迟的锋利眼神,

“大胆褚明意!竟敢在时微的补汤中下毒!”

“什么毒?”

褚明意不解。

“事到如今你还敢装傻?!”萧鹤明怒不可遏,“孤问你,解药在哪儿?”

“我不知道。”褚明意摇了摇头,“不是我......”

“还敢狡辩!”

萧鹤明直接押着她,将她带到了褚时微的闺房,狠狠一甩。

褚明意本就虚弱,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抬眸看到了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褚时微。

前来医治的太医个个面色凝重。

“褚小姐中的毒太过复杂罕见,一时半会儿难以配出准确的解药啊......”

“除非......”

褚明意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除非有一个药人,与褚小姐服下同一种毒,并服下我们配出的药,一遍一遍地试,方能试出准确的解药......”

“让她来!”萧鹤明毫不犹豫地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既是你下的毒,那便由你来做药人,为时微试出解药!”

说着,他掐住了她的脖子,端起那一碗毒。

“真的不是我......”

褚明意拼命摇头,但萧鹤明充耳不闻,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毒生生灌了进去!

褚明意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太医立刻给她灌了一碗寒性解药。

“唔!......”原本烈火灼烧的感觉顷刻之间变为了冰天雪地般寒冷。

褚明意蜷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又一碗解药灌下,她觉得全身的经脉像是断掉了一般,脖颈暴起青筋,她想要喊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噗......”一口黑血从她口中吐了出来。

“太好了,试出来了!”

耳边传来太医欣喜的声音。

褚明意无力地瘫倒在地,眼前渐渐模糊。

但不等她多喘一口气,手腕再度被人紧紧抓住。

她虚弱地抬眸,正好对上了萧鹤明的晦暗不明的眼神。

与此同时,太医的声音响起。

“褚小姐体弱,解药药性太强,需得至亲之人之血为引,中和药性才能喂药。”

难怪,萧鹤明会这么盯着她看了。

“拿刀来。”

他语气冷然。




褚明意扯了扯苍白的唇,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辩驳挣扎了。

任由他扣着她的手腕,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肤,殷红的血流出,一滴一滴,落在碗里。

“太慢了,时微等不了。”萧鹤明再度拿起刀,狠狠刺入她的血肉之中。

豆大的汗珠流下,褚明意死死咬着唇,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终于接满了一碗。

萧鹤明毫不客气地甩开她,端着那碗血起身。

褚明意瘫倒在地,她的手腕已经被划开无数道深深的口子,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而萧鹤明,端着用她的血做引子的解药,一口一口地喂给褚时微,细心地为她擦嘴,温柔至极。

他握着褚时微的手,低声呢喃。

“时微,有孤在,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只要你醒过来,孤什么都给你。”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分过一个眼神给她。

片刻之后,屋内又响起他沙哑的声音,

“若是,你醒不过来,孤便让褚明意给你陪葬......”

褚明意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终于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

褚明意足足昏睡了三日。

醒来之后,外边便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她望着房梁,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今日是萧鹤明迎娶褚时微为太子妃的日子。

此时此刻,他应当和褚时微坐在花车上游城,受百姓跪拜祝福。

而她,也应该离开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前往了暗卫营。

头领看到她虚弱的脸色,眉头紧皱:“你当真想好了?断了琵琶骨,你从此便武功尽失了,并且,你现在这副身子,如何能够承受?不如向太子殿下求个情吧......”

“我意已决。”

褚明意语气平静,“今日,我必须离开。”

头领默叹一口气,命人将铁链和取钉器拿了上来。

锁铐铐住了褚明意的双手,将她吊了起来,后背靠在了木板上。

紧接着取钉器一点一点地,剜进了她的血肉。

“啊!——”

褚明意痛到几乎要死去,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血肉翻飞。

远处传来喜庆的唢呐声,萧鹤明和褚时微坐在花车中,享受百姓的跪拜祝福。

“一愿太子千岁!——”

一枚透骨钉被拔出,血液喷溅了一地。

“二愿太子妃常健!——”

第二根透骨钉拔出,而她右侧的琵琶骨已然断裂,鲜血涓涓淌下。

“三愿太子和太子妃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第三根透骨钉掉落在地,褚明意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恍然看到,八年前,少年萧鹤明站在她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褚,褚明意......”

少年伸出手,语气和煦:“明意,你愿意跟我走吗?”

“愿,愿意。”

她握上了他的手,少年掌心的温热,成了她八年来的眷念。

后来,这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指导她习武,教她谋略。

“出剑要干脆果决。”

“白棋应当下在这里。”

再后来,这双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抵在案桌上,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呵气如兰:“喜欢吗?”

喜欢吗?

不喜欢了。

最后一根透骨钉拔出,左侧琵琶骨也碎裂了,褚明意吐出一口血,深深呼吸着,全身都在痉挛。

头领赶紧扶住她,给她倒了金疮药,声音哽咽:“你可真是个疯子!”

“我很高兴。”

褚明意却扯了扯唇。

因为,从今往后,她与萧鹤明,再无关系。

她强撑着与昔日同僚们告别,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出了暗卫营。

推开大门的一刻,阳光洒在脸上,褚明意闭上眼,呼吸了片刻。

而她的额上,渐渐浮现出一朵若隐若现的花纹。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萧鹤明正细心地搀扶着褚时微登上祭坛,让大祭司为褚时微的牡丹命格开光。

褚明意收回目光,坐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京城。

站在祭台上的萧鹤明忽然捂住了心口。

不知为何,他的心似乎突然空了一块,好奇怪的感觉。

“鹤明哥哥,你怎么了?”褚时微挽住他的手。

“没事。”萧鹤明温柔地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来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开始吧。”

大祭司拿出罗盘,开始测算。

然而,罗盘上原本应该指向褚时微的指针,却忽然指向了城外。

大祭司脸色微变:“启禀殿下,这,这牡丹命格者,不在眼前,而在城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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