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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似朝云无觅处沈知意傅深全文

性感大蟑螂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叔车祸昏迷,家人重金寻找冲喜新娘留后,当天晚上沈知意爬上小叔的床。她掀开裙子,笨拙起起伏伏。血迹顺着大腿蜿蜒而下,沈知意忍痛一遍遍索求。那晚床单湿了七次。就算被父母薅着头发扯下床,骂她是勾引长辈的贱货,她始终不发一言。没人知道她早偷偷和小叔恋爱,只等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公布恋爱消息。她一人忍下苦果,只求小叔能早些醒来。她果真如愿,小叔醒了,但忘记了她,还公布了和保姆的订婚消息。沈知意不愿相信,想要问个清楚。房门刚敞开一道缝隙,沈知意就看见傅深压在白柔身上,领带遮住白柔双眼,耳机堵住她双耳,奋力冲刺。但视线却死死盯着沈知意的照片喃喃。“知意,禁忌的爱情太痛苦,重生一次,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原来傅深什么都没忘记。他重生了,不愿意...

主角:沈知意傅深   更新:2025-06-13 2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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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傅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去似朝云无觅处沈知意傅深全文》,由网络作家“性感大蟑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叔车祸昏迷,家人重金寻找冲喜新娘留后,当天晚上沈知意爬上小叔的床。她掀开裙子,笨拙起起伏伏。血迹顺着大腿蜿蜒而下,沈知意忍痛一遍遍索求。那晚床单湿了七次。就算被父母薅着头发扯下床,骂她是勾引长辈的贱货,她始终不发一言。没人知道她早偷偷和小叔恋爱,只等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公布恋爱消息。她一人忍下苦果,只求小叔能早些醒来。她果真如愿,小叔醒了,但忘记了她,还公布了和保姆的订婚消息。沈知意不愿相信,想要问个清楚。房门刚敞开一道缝隙,沈知意就看见傅深压在白柔身上,领带遮住白柔双眼,耳机堵住她双耳,奋力冲刺。但视线却死死盯着沈知意的照片喃喃。“知意,禁忌的爱情太痛苦,重生一次,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原来傅深什么都没忘记。他重生了,不愿意...

《去似朝云无觅处沈知意傅深全文》精彩片段




小叔车祸昏迷,家人重金寻找冲喜新娘留后,当天晚上沈知意爬上小叔的床。

她掀开裙子,笨拙起起伏伏。

血迹顺着大腿蜿蜒而下,沈知意忍痛一遍遍索求。

那晚床单湿了七次。

就算被父母薅着头发扯下床,骂她是勾引长辈的贱货,她始终不发一言。

没人知道她早偷偷和小叔恋爱,只等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公布恋爱消息。

她一人忍下苦果,只求小叔能早些醒来。

她果真如愿,小叔醒了,但忘记了她,还公布了和保姆的订婚消息。

沈知意不愿相信,想要问个清楚。

房门刚敞开一道缝隙,沈知意就看见傅深压在白柔身上,领带遮住白柔双眼,耳机堵住她双耳,奋力冲刺。

但视线却死死盯着沈知意的照片喃喃。

“知意,禁忌的爱情太痛苦,重生一次,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

原来傅深什么都没忘记。

他重生了,不愿意爱沈知意而已。

暧昧气息钻入鼻腔,沈知意后退两步,却撞上沈母。

沈母一把撕开她衬衫,露出里面的情、趣内衣,接连甩了她四五个巴掌。

“我嫁进傅家步步为营,你去却勾引自己的小叔,不知廉耻,你想逼死我是吗!”

“这么贱,怎么不去做小姐!”

血迹顺着沈知意嘴角流下,心脏仿若被钝刀子一刀一刀隔开,鲜血淋淋。

“妈,我愿意和疯子冷绥安联姻。”

沈母脸上瞬间露出惊喜,忙不迭,“我这就给你办出国手续,最迟一个月。”

动静惊扰傅深,他出来后淡淡瞥了沈知意一眼,“搬出主卧,只有傅家女主人有资格住在那。”

沈知意死死咬唇,望着那个口口声声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人。

“好的小叔。”

傅深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之前沈知意总是甜甜叫他阿深,从未如此冷漠地叫他小叔。

他跟在她身后,亲自监督她收走主卧物件。

他送的水晶球,两人亲手捏的陶瓷小玩偶,情侣手链......

一切和他们有关的东西,沈知意都收到箱子中,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傅深蹙眉,“怎么把东西都扔了。”

“不重要,都是垃圾。”

“怎么可能是垃圾!”

沈知意抬眸,“小叔想起什么了吗?”

傅深冷静下来,语气再次变得冷漠,“没有。”

冷水兜头浇下,浇的那颗炙热滚烫的心冰冷。

“阿深,这么漂亮的主卧是为我准备的吗?”

欢快的声音传入主卧,白柔揽住傅深胳膊,热情开口。

“这就是知意吧,小婶不是故意抢你卧室,是阿深说主卧采光好,不能委屈我。”

她满脸都是小女生的娇羞,凑到沈知意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恶毒开口。

“觊觎长辈不恶心吗?还是说你这么缺男人?正巧后院的狗发情了,婊、子配狗......”

沈知意没忍住,一巴掌扇在白柔脸上。

白柔惊叫一声,倒在傅深怀中。

“阿深别怪知意,我只是希望能和她一起去马术课,没有要抢走知意东西的意思,可能是她误会了。”

傅深脸色阴沉,“向柔柔道歉。”

沈知意死死咬着口中软肉,曾经她被其他富二代欺负,是傅深站在她身后。

“沈知意是我的,没人能欺负她。”

而如今欺负她的,正是傅深。

“我不要。”口腔中弥漫出血性味,沈知意拼尽全力才没落下委屈的泪水。

傅深只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带着白柔一起参加马术课。

一向温顺的马却在高高跃起时受了惊,猛地将沈知意甩下,那双引以为傲,横扫无数舞蹈奖项的腿被马踩断。

“啊!”沈知意发出一声痛呼。

骨头应该断了,在昏迷前的一秒,她看见傅深搂着白柔,“解气了吗?”

她孤零零躺在马场上,心脏比受伤的那条腿还要疼。

傅深,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正如你所说,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睁开眼时,病房空无一人,断裂的那条腿没被处理,稍微动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

护士小跑过来,“千万别动,你伤腿没处理,很容易二次伤害,傅总未婚妻受伤了,京都所有骨科医生都去会诊了。”

沈知意被晾在病房中,她疼的脸色发白,几乎昏死过去。

护士实在看不过去,“我带你去隔壁,看看能不能找个医生帮忙。”

轮椅推到隔壁停下,沈知意这才发现,原来傅深就在隔壁。

洁癖的他半跪下,捧起白柔的腿放在膝盖上。

白柔小腿有一道划伤,他便紧张地叫整个医院的骨科医生过来处理。

“傅先生,这里有一个情况严重的病人,能不能分一个医生过来。”

傅深隔着人群望向沈知意,那张脸上挂着冷漠。

“伤了别人就要受到惩罚,什么时候会道歉了,什么时候处理伤。”

小腿扭曲着,如果再耽搁下去,这条腿就废了。

沈知意是舞台上最耀眼的舞者,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大口喘、息,压下心中的酸疼,“对不起。”

白柔却像被吓到一样,瑟缩进傅深怀中。

“别怕,”傅深温柔安抚。

有人撑腰,白柔这怯怯才开口,“道歉起码要下跪,这样才有诚意吧。”

“跪下。”傅深冷漠。

沈知意不可置信抬头,最终咽下苦涩,艰难撑起身体,跪在地上。

膝盖顿时变得青紫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屈辱开口,“对不起小婶,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

白柔这才娇滴滴的松口。

终于有医生为沈知意做手术,她修养几天,被傅深一个电话叫回去。

“柔柔想吃你做的蛋糕,别耍手段,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傅家是破产了吗?蛋糕师都请不起了?”

傅深嗤笑,“傅家破不破产不知道,但沈家是否破产都取决于你。”

沈知意死死握住手机,干涩喉咙挤出一个‘好’字。

她拖着受伤的腿赶回家,麻木的揉面,打发奶油。

白柔只尝了一口,“不好吃,辛苦知意再做一个啦。”

蛋糕出炉,白柔看都没看一眼,“重做。”

“重做。”

“重做。”

“重做。”

那条受伤的腿不断颤抖着,钻心的疼。

“忘记啦,我想吃芒果口味的,辛苦知意再做一个大的,明天是我生日,阿深执意要给我举办一个宴会。”

曾经这些都是属于沈知意的。

蛋糕,派对,还有傅深的爱。

忍一忍,还有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就能彻底离开。

她彻夜没有休息,做出一个漂亮的三层芒果蛋糕。

围观人惊讶,“这蛋糕是沈知意给你做的?”

“傅先生对你可真好,谁不知道沈知意是他心头宝,肯让沈知意给你做蛋糕,说明你在傅先生心中重量没人能比。”

“你身上礼服是私家定制吧,听说每一颗水晶都是真的。”

“王冠是傅先生点天灯拍下的吧,据说要一个亿。”

白柔有些骄傲,切了一块蛋糕递给沈知意,“知意,辛苦了。”

沈知意忍着小腿疼痛,“不了。”

白柔顿时眼眶通红地看了傅深一眼。

傅深立刻心疼的将白柔抱进怀中,冷漠看向沈知意,“吃。”

“我芒果过敏。”

傅深摆摆手,有人拿来抗过敏药。

“先吃药。”

“不要。”

“听话,”傅深翻转手机,屏幕上在养老院的奶奶正在笑呵呵打麻将,麻将桌下,炸弹正在缓缓倒计时。

沈知意从小是被奶奶带大的,傅深最清楚奶奶对她的重要性!

所以牢牢握住这一点,就算让沈知意去死,她也甘之如饴。

心口像生吞了一个柠檬,又酸又涩。

沈知意仰头吞下药片,手颤抖抓起一块芒果蛋糕,塞入口中。

不过片刻时间,她身上浮现红疹,呼吸都有些困难。

白柔惊叫一声,“哎呀,我好像把药弄错了,那是维生素,知意不会怪我吧。”

身上又痒又疼,沈知意撑着桌面,面前景象都有些重影。

“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何必在意。”

她有些怨恨自己耳朵为什么听得这么清楚,甚至连傅深冷漠的语调都听的一清二楚。

白柔娇笑一声,“我听说白酒能消毒,让知意多喝几杯,说不定就能好了。”




“好。”

傅深未曾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冷漠应下,仿若谈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周围响起起哄声音,很快有人将九十九杯酒摆在沈知意面前。

沈知意呼吸困难,心脏仿若有千百跟针扎一般,疼得她差点晕厥过去。

手挥开酒杯,酒液撒在白柔裙摆上。

她委屈惊呼一声,“知意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

傅深半跪在地上,仔细擦去白柔裙摆上的污渍。

温柔专注。

这些曾经都是沈知意的专属。

白柔得意望了沈知意一眼,撒娇,“知意最听长辈的话,你喂她喝酒好不好?”

下巴被大手掐住,沈知意不可置信地抬头,喃喃,“小叔。”

傅深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只倒影出沈知意满脸泪痕,不见丝毫爱意。

傅深冷漠扫了她一眼,抬手灌酒。

刺激的酒液划过喉咙,沈知意撕心裂肺的咳嗽,“小叔,我胃好疼。”

一杯。

两杯。

十杯......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她跌坐在地上,呕吐物沾在身上,狼狈异常。

过敏加酒精,沈知意难受的快要死掉。

她用力抓挠脖颈,白、皙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找到抗敏药了。”

白柔欢呼一声,故意手滑,药掉在草坪中。

沈知意狼狈趴在地上,捡起药片,生生吞咽下。

药片划破喉咙,口腔都泛着一股血腥味。

“你们看,她好像一条狗啊。”

白柔笑出声,她被簇拥在中间。

沈知意撑着瘫软的身体站起来,她要离开这里。

而就在她即将远离宴会时。

歌舞声中的白柔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一个醉酒的男人突然拉扯她的礼服,露出半边肩膀。

白柔哭着扑进傅深的怀中。

“为什么欺负我,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被保镖凶狠的摁在地上,视线环绕一圈,最终落在沈知意身上,忙不得指认。

“是那个女人,说白柔抢走了她小叔,让我当中侮辱她,事成之后给我一万块钱。”

“阿深,你要为我做主。”白柔泪眼连连地看着他。

傅深冷漠的视线看向沈知意,“你怎么变的这么心思歹毒!?”

“一分钟之内,谁让沈知意后悔,奖金一百万。”

“我不是,我没有,小叔你......”

沈知意话还没说完,有人冲过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沈知意忽然想到当初她被人欺负,是小叔捧着她的脸,风轻云淡的让他们家族破产,离开京都,永远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傅深靠在墙边,懒散读秒,“五十三,五十二......”

参加宴会的人像闻到腥味的苍蝇,向沈知意扑过来。

有人薅着她的头发,将她摁在游泳池中。

窒息中,沈知意看见小叔在流星下小心亲吻她嘴角。

‘知意是我的珍宝,我会永远保护你。’

“三十一,三十......”

众人发了疯的折磨沈知意,看她一脸麻木,有人冲上二楼,拎起傅深送给她的小猫。

小猫软软地叫了两声,随后重重落在地上。

血花绽开,沈知意瞳孔猛缩。

“不要!不要!”

这是傅深和她一起收养的小猫,陪她走过最痛苦的人生,在冷漠家中,唯一给她温暖的。

她匍匐过去,颤抖手轻轻摸了摸小猫头。

小猫嘴角溢出血,还努力抬头,蹭了蹭沈知意手心。

“我错了,我后悔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错!饶了知知吧,小叔都是我的错!”

终于在这张麻木的脸上看到另外一种表情,众人有些癫狂,还不肯放过沈知意,一脚踩在小猫头上。

小猫彻底没了呼吸,破布一样瘫软在地上。

眼泪低落在小猫脸上,仿若她的知知在哭泣一样。

“小叔......”

沈知意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望着她绝望模样,傅深眉心一跳,他强压下对沈知意的那些不忍。

“什么事。”傅深故作冷淡。

“我错了,我不该爱......”

后面的话没说完,刚才的醉酒男人忽然挣脱保镖的桎梏,从怀中掏出无数照片。

照片纷扬而下。

沈知意赤着身体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眼神迷、离。

有人惊声,“沈知意竟然是觊觎小叔的变态。”




“我的天,太恶心了吧,这不是乱、伦吗?”

一句话让傅深生生止住脚步,任由沈知意无数私房照片落入其他人手中。

污言秽语从四面八方涌来。

“没想到沈家大小姐这么放、荡,不知道二百块能不能陪我一晚上?”

“像她这种主动爬上男人床的烂、货,五十块就能把你伺候的舒服。”

有人上手撕扯沈知意,衣服撕碎,露出内衣。

她拽住滑落的破布,刚要拨打了报警电话。

就听见白柔娇滴滴的声音,“只是和知意玩闹,她怎么这么小气,在场都是京都富二代,如果因为她被抓走,他们家族会不会针对傅家。”

傅深没有任何犹豫,“扔了她手机。”

沈知意被保镖捂住嘴,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机被扔进泳池里。

她呆呆站在原地,好像死了一样难受。

不得不承认,那个爱她的小叔似乎死在那场车祸,面前的只是一个披着小叔面皮的陌生人。

心中微弱的火苗熄灭,沈知意眼神空洞。

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她跌入泳池。

水灌入鼻腔,肺里火辣辣的疼。

隔着水面看着哄笑的众人,沈知意忽然有些疲倦,如果就这么死了就好了。

缓慢沉入泳池底部,恍惚之间好似听见傅深焦急的声音。

“知意!”

幻觉吧。

傅深怎么可能会关心她。

从昏迷中醒过来,沈知意躺在佣人房中。

保姆王妈心疼地抹眼泪,“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着就告诉傅先生,让他为你做主!”

沈知意摇摇头,“就是小叔默许他们欺负我的。”

“怎么可能!”王妈震惊出生,“谁不知道傅先生最宝贝您,听闻您在学校受伤,放弃千万合同,身为身价亿万总裁,每天亲自接送您上下学。”

眼泪无声滑落。

就连佣人都知道傅深多爱她,为什么傅深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呢?

她蜷缩在角落,每天都能听见房间外热闹的声音,似乎傅深要和白柔结婚了。

无人在意她高烧昏迷,几度烧成肺炎。

王妈给的备用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都是白柔发过来挑衅的照片。

傅深带她去拍卖会,点天灯拍下上千万婚戒。

带她去法国花费百万定制婚纱。

为她燃放一整夜烟花,带她进入沈知意专属游乐园。

某人真是太黏人了,只因为我一句喜欢,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下来送给我。

沈知意麻木地翻看照片,甚至还能毫无动容地为白柔朋友圈点赞。

下一刻客厅内响起白柔的哭声,“知意是不是在怪我,我和阿深是真心相爱,绝对没有要像她炫耀的意思。”

下一刻佣人房门被打开,沈母一脸嫌恶。

“既然决定要走了,就不要私下里做恶心人的小动作。”

“什么要走了?”傅深蹙眉。

护照还差两周就能办理下来,沈知意不想节外生枝,平静开口,“知知走了,妈妈让我看开一点。”

傅深审视着沈知意,过了半晌才开口,“过段时间的婚礼就由你来筹备,当做找人侮辱柔柔的惩罚。”

原来傅深也知道,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结婚,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惩罚。

沈知意没吵没闹,安静点头,“好的小叔。”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早出晚归,天没亮就出门,夜色深沉才归家。

沈知意推开门,傅深站在阴影处。

“你在躲着我?”




沈知意垂眸,“我只是希望小叔和小婶的婚礼能顺利举行。”

“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沈知意抬眸,“因为我不想成为觊觎小叔的变态,这个回答您满意了吗?”

平静的话落在傅深耳中十分刺耳,他呼吸骤然加重,步步紧逼。

“我十分满意,希望你能牢记,以后不要深夜爬上我的床,不要给我写情书,不要在梦里叫着我的名字!”

无人在意,白柔站在楼梯阴影处,死死握住拳头。

“沈知意,你怎么不去死!”

等傅深离开,她才下楼,站在沈知意面前,“想知道在傅深心中,你和我谁更重要吗?”

那笑容让沈知意不安。

第二天一早,一声尖叫声响起。

白柔捧着被剪烂的婚纱哭泣,“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到底是谁剪烂了我的婚纱。”

无数双眼睛落在沈知意身上,就连傅深都嫌恶地扫了她一眼。

“不是我。”

脖颈被一只大手掐住,“每次都说不是你,每一次这些手段狠辣的招数又都出自你的手。”

白柔拉着傅深的胳膊摇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责怪知意了,我听说一位修婚纱老师傅就在京都,让知意陪我去吧。”

一同出行两人,绑匪独独绑走了白柔,放过沈知意。

傅深接到消息立刻赶到,他猛地将沈知意抵在车门上,冰冷的把手硌住沈知意后腰,疼得她脸色发白。

“绑匪是你找的?沈知意,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灭了那心思!”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傅深深吸一口气,满眼失望,“我以为你会懂事。”

手机铃声响起,绑匪狞笑声夹杂着白柔的哭声传来。

“想要你的小情人活着,就来傅氏顶楼,不许报警!”

白柔惊恐,“阿深救我!”

随即电话挂断。

“和我去傅氏。”

他冷着一张脸,拉着沈知意快步向傅氏顶楼走去。

速度太快,沈知意跌倒,膝盖双手都是斑驳的血迹,傅深却宛若未闻。

到了傅氏楼顶,绑匪狞笑了两声,“傅总,你害的我公司破产,现在你真爱在我手中,给我一个亿花花不过分吧。”

“真爱?”傅深嗤笑了一声,“绑架之前都不调查一下吗?整个京都都知道沈知意爬了我的床,你反倒用一个保姆来威胁我,可笑。”

似乎真的不管白柔的死活,傅深揽着沈知意离开。

“亲爱的,你不是想去那个网红情侣餐厅吗?”

眼神中的温柔让沈知意有了片刻的恍惚,险些忽略了傅深故意放慢的脚步。

直到绑匪松开白柔向她冲过来,匕首狠狠划过后背,瞬间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去死吧!”

绑匪嘶吼了一声,拉着沈知意向楼下跳去。

傅深瞳孔一缩,快速向围栏方向跑去。

沈知意下意识向他伸出手,却握了个空。

那只手略过她,拉住她身后的白柔。

从空中坠落的那一瞬,她看见傅深紧张搂住白柔,未曾分给她一个眼神。

沈知意坠落,听着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她想,她再也不爱傅深了。

从三十楼坠楼,每下降一个楼层,沈知意对傅深的爱意便少一些。

砰——

重重落在气垫上,内脏传来冲击的疼痛,她呕出一口血。

救护车呼啸而来,沈知意躺在担架上,见傅深搂着白柔匆匆走过。

两人像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她平静闭上双眼,不知道第几次进入医院。

VIP病房中,年轻的男医生有些脸红地看着沈知意。

“腿伤最为严重,需要卧床修养,我看没人照顾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加我的联系方式......”

沈知意还未开口,病房门被人踹开,傅深大步流星,摁住医生的手。

“这是医院还是酒吧?谁许你随意加病人联系方式?”

医生一愣,“请问您是沈小姐的......”




“我是她男朋......”

“他是我小叔。”沈知意平静开口。

医生对着傅深微微鞠躬,“原来是沈小姐的长辈。”

不知道哪个字刺痛了傅深,医生离开时,他烦躁松开领带。

“以后不许给其他男人联系方式!”

少见的失态,沈知意脸色苍白抬头同傅深对视,“为什么?”

“你是沈家大小姐,别让人以为你缺是缺男人的烂、货。”

话出口,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平静了语气,“这次委屈你了,下楼,我补偿你。”

他没注意到沈知意床头贴的病历卡,也没注意到沈知意需要卧床静养。

强硬带沈知意下楼,来到傅氏旗下商场。

傅深贴在沈知意背后,沉甸甸的项链戴在她脖颈上,看着镜子中漂亮的沈知意,傅深声音有些干涩。

“喜欢吗?”

沈知意诚实点头。

无论是钻石的颜色,切割,造型,简直是按照她的喜好定制。

“小叔不用给我买这么昂贵的礼物。”

傅深吩咐售货员,“包起来。”

“柔柔和你年纪差不多,你喜欢的,她也一定喜欢。”

原来不是买给她的。

身体僵硬一瞬,望着傅深优越的侧颜,沈知意有一瞬间恍惚,仿若回到十八岁之前。

那时的傅深温柔捧住她的脸颊,“知意是我的宝贝,没人能欺负你,等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就向全世界宣布娶你好不好?”

物是人非,如今欺负她最厉害的,竟然是傅深。

她抚摸心口位置,并未感受到疼痛,她好像真的不在乎傅深了。

“哄女孩子高兴一根项链怎么够,再买一个戒指吧。”

如此大度,傅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吃醋?”

沈知意笑笑,她不能做一个喜欢小叔的变态,这是傅深身体力行教给她的。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锐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傅深收回手,“为你挑选礼物。”

白柔明显不相信,还是挤出一个笑,“阿深你对我真好,你去楼下等我们好不好?我和知意有好多小女孩之间的心事要说。”

当傅深身影消失,白柔换了一张尖酸刻薄的面孔,扬起手就要扇在沈知意的脸上。

“勾引小叔的贱人!”

沈知意冷冷握住她手腕,毫不犹豫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没人知道,我不想和你计较,也不想和你争抢,别惹我。”

白柔气的浑身颤抖,小跑下楼,哭着扑到傅深的怀中。

“阿深,知意是不是不喜欢我?”

傅深摁灭烟,只淡淡扫了沈知意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搂着白柔上了车,淡淡留下一句,“自己走着回去。”

市中心距离别墅足足三四十里路,沈知意身无分文,一条腿还伤着,要从天亮走到天黑。

鞋磨破了脚后跟,每走一步,都传来钻心的疼。

沈知意像失去尾巴的小人鱼,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起舞。

行走在僻静的道路上,几个男人从路边冲出来,对着沈知意狞笑。

膝盖一疼,沈知意被迫跪在地上。

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傅总吩咐过,伤了他心爱的女人一巴掌,就要偿还九十九巴掌。”

其他人举着手机,录下沈知意狼狈的一幕。

“一、二、三......”

清脆巴掌声响起。

嘴角渗出鲜血,男人力道极大,只三巴掌便打得沈知意耳朵一阵翁鸣,口中一片腥甜。

沈知意心中冰凉一片,九十九巴掌打完,她人也废了。

傅深就这么恨她吗?

恨不得她去死。

忽然轮胎摩擦地面声音响起,一辆迈巴赫贴着沈知意驶过,撞翻施暴者。

驾驶室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张扬的脸。

他对沈知意挑眉,“又见面了,上车。”

沈知意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男人口中的‘又’是什么意思。

车停在傅家别墅前,男人对她挑眉,“记住我的名字,冷绥安。”

沈知意看着男人的嘴一张一合,耳朵疼得厉害,什么都听不清。

她还是点点头,一瘸一拐回到别墅。

身后大门打开,傅深瞥了沈知意红肿脸颊一眼,微微蹙眉。

“脸怎了?”

沈知意微微错开视线,“拜您所赐。”

她再不敢和傅深有任何接触,每日躲着他,避着他,尽快筹备婚礼,只等护照到手的那一刻,便永远离开他。




婚礼筹备接近尾声,沈知意不得不去傅氏公司寻傅深,报告进程。

站在办公室面无表情汇报,文件夹下面就是沈母交给她的护照。

马上。

马上她就能离开傅深了。

傅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电话忽然响起。

那边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傅先生不好了,白小姐得罪了合作方,被冷氏总裁掳到夜色了!”

冷绥安,出了名的残暴。

傅深没有丝毫犹豫,“和我去夜色。”

包房大门打开,傅深一眼就看见白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深救我!”

傅深看向慵懒靠在沙发上的冷绥安,斑斓灯光落在他脸上,明明暗暗,叫人看不清表情。

“冷总,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冷绥安嗤笑一声,“你是说不是这位刚入职的白助理打错合同金额?不是故意将咖啡撒在我身上?”

傅深拉住沈知意手腕,将人推到人前。

“负责合同的是沈秘书,和白秘书无关,只要冷总愿意继续合约,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沈知意瞪大眼,谁都知道冷绥安有多疯,七岁时把母亲推下楼,九岁导致同学残疾,十三岁持刀伤人。

传闻落在他手里的女人,不是残疾就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没想到傅深要将她推给这样残忍的男人。

傅深压低声音,“柔柔不如你坚强,就算帮小叔一次。”

沈知意欠傅深一条命,小时候她被绑匪绑架,是一个小小少年用命引开绑匪。

沈知意受到惊吓,那段记忆模糊。

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小叔傅深,从此便黏了他十年。

“好,最后一次。”

傅深察觉到沈知意的异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沈知意,向冷总赔酒道歉。”

酒保将高浓度酒精依次排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无人注意到冷绥安目光一直饶有兴致地落在沈知意身上。

她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喉咙火辣辣的疼,沈知意却一杯接着一杯,身形很快摇摇欲坠。

傅深眼神中划过一抹不忍,他想要制止,旁边白柔身体一软,倒在他怀中。

将人打横抱起,他对冷绥安颔首。

“抱歉冷总,我未婚妻身体不舒服,先行一步。”

包房门关上,屋中只剩下两人。

沈知意身体下意识颤抖一瞬。

“害怕我?未、婚、妻。”冷绥安步步靠近,极具压迫感,“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我给你十次向傅深求救的机会,如果他回来救你,婚约作废,反之你心甘情愿同我去国外结婚,怎么样?”

冷绥安的脸和那天开迈巴赫的男人重合,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沈知意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傅深不会来救她的。

纵然这般想着,她还是拨打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傅深手机铃声响起。

他正欲接起,白柔捂住头,“阿深,我的头好疼,是不是要死了?”

傅深摁灭电话。

“不会。”

嘟嘟嘟......

一阵忙音。

沈知意咬唇再次拨打过去。

一通。

两通。

......

十通。

整整十通电话,通通没有回应。

“我输了。”沈知意坦然开口。

她和冷绥安到了机场,上私人飞机时,扭头最后看了一眼生活十八年的京都。

傅深,再也不见。

如你希望的那样,从此你我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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