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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甜甜娇妻为你而来

城西妮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洁+重生+空间+娇妻+甜宠】上一世她的不正常死亡,让她清楚的了解到现在父母的阴谋。她看到父母他们狼狈为奸,将刚刚回来探亲的自己设计拐骗,让自己客死他乡,反而让自己发现身世的秘密。这一世该来的还是会来,但是她没办法,来到一个偏远的地区,一待就是几年。因为在哪里她会遇到一个护她一世,找她一生的男人。什么身世,什么家人,她可以通通不要,只希望与他相守一生。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辈子还你。

主角:白馨,顾晨铭   更新:2022-12-26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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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馨,顾晨铭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甜甜娇妻为你而来》,由网络作家“城西妮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重生+空间+娇妻+甜宠】上一世她的不正常死亡,让她清楚的了解到现在父母的阴谋。她看到父母他们狼狈为奸,将刚刚回来探亲的自己设计拐骗,让自己客死他乡,反而让自己发现身世的秘密。这一世该来的还是会来,但是她没办法,来到一个偏远的地区,一待就是几年。因为在哪里她会遇到一个护她一世,找她一生的男人。什么身世,什么家人,她可以通通不要,只希望与他相守一生。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辈子还你。

《七零:甜甜娇妻为你而来》精彩片段

末伏的夜晚依旧炎热无比,相比较往年,今年的高温天气恨不得让人直接蒸发,天天饱受蒸烤之苦。

每家每户的人们都在屋里吹着空调,吃着冰镇的西瓜,准时准点的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插播一条长达几十年的广告内容:

我市重大人口失踪案件在今天各个部门的紧密配合下,成功的捣毁了拐卖组织的老巢,在那里我们发现并找到了上百名失踪人口,这些人最长的失踪将近五十年,从充满朝气的少女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视频上可以看到,这些人的目前状态”

每天的新闻主播都在电视机里面播报看点,此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同情和感慨。

屋里的人们看到电视里的播报,一个个气愤填膺,那些有儿有女的人家看到被押送的失踪人员都非常心疼,对那些人贩子更是深恶痛绝。

“这些丧心病狂的坏人呦,就应该枪毙,这不是祸害人吗?”

“这些人贩子真是心黑,坏到底了”

“看看这些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

“这些人的家人多伤心啊!”

“做得好,必须惩罚这些人贩子”

……

而白馨则飘荡在拐卖组织的老巢的上方。

没错,她也是受害者,只不过她是被家人骗来的,不过她脾气犟,在这个组织里没活过几天就咽气了。

但是不知道为啥,她的灵魂一直留在这里,不怕阳光,不惧黑暗,似鬼非鬼,是一个透明的灵魂体,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终点依旧在这里。

她曾经尝试离开,但是有范围限制,没办法,地府去不了,也没办法投胎,只能在人世间徘徊。

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村子里的人渣不断的带来新的姑娘,她没办法阻止,只能看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都忘了过了多久,这个村子里的黑布,终于被扯开,那些人渣都被带走,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现在她看的却是那个不停刨坑的人。

他穿着笔直的军装,肩膀的不知道是什么官阶,好多人都站在他后面,看着他,劝着他,可是他不听,依旧跪在那里用铁锹挖土。

旁边的还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也和他做着相同的动作。

白馨认出来他们是谁。

一个是自己的亲爷爷,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

还有一个,顾晨铭她的丈夫。

应该准确的说她主动搭讪得到的丈夫,只相处了几天的丈夫,那个常年不回家的丈夫。

此时的他风姿依旧,两鬓斑白在他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她想去触摸他,可是摸不到。

终于男人停止了动作,他扔下铁锹,看着坑里的白骨。

弯下腰,微微颤抖的双手向白骨伸过去。

白馨看到他眼角发红,身子颤抖。

“馨儿,回家,我带你回家”

他小心翼翼的挖出白骨,慢慢的擦拭上面的泥土,然后放在身后下属递过来的箱子里,白馨认出来白骨的主人。

是自己。

因为她看到男人手里的吊坠,原本的毛线和泥巴已经脱落,里面包裹的是一颗黑色石头。

石头散发着光芒,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黝黑蹭亮。

想当年,为了让这块石头不被白梅看见,她可是费尽心思藏着它,她在上面裹满了泥巴,把泥巴暴晒,彻底变成一个葫芦型泥塑,然后又在上面用毛线一圈圈缠绕,这才躲过白梅的抢夺,让别人以为自己就戴了一个泥葫芦。

这颗珠子陪伴自己多年,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只是自己当做宝一样,时刻不离手。

而此刻看到上面的泥巴擦拭干净,对着光,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不受控制,不断的向珠子靠近,周边还刮起了风,珠子周围就像一个黑洞一般,不停的被它吸引。

慢慢的,慢慢的吸释。

她不停的挣扎,可是灵魂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彻底消失在人世间,出现在珠子里。


这是他们时隔多年后的遇见,可是还没看清楚就要离开了吗?她不甘心,拼命的在珠子里挣扎。

可是她感觉灵魂越来越弱,只能维持现状。

最后她拼尽最后的力气,只能跟随着珠子在顾晨铭的周围,她看到顾晨铭跌跌撞撞的亲自抱着装着她的骨头的盒子离开,最后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墓地,将她的骨灰盒放到土里,而土的另一边则是他为自己找的地方。

墓碑上刻着他的爱妻:白馨。

白馨跟着他好久天,看到自己入土为安心里竟然有一种归属感,可是看到墓碑上面的字,她又沉默了,她为顾晨铭感到不值。

他不应该这样挂念她,她们只做了几天夫妻,就算最后一次活着也是自己作妖想去和他离婚,在车站被父母联合欺骗才失踪的。

他不应该这样对她,这样不公平,她头一次为他感到委屈。

这几天的忙忙碌碌,白馨感觉到他老了好多,他每天对着自己的珠子絮絮叨叨,很多事都靠听他说才知道结果,这会又看到他想和自己葬在一起,在冰冷的心,也有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他说话,为人,和她知道的都不一样,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高贵,而自己就是一个被调换的龙凤胎中的女孩。

她自己还有爷爷和哥哥,都是有血液关系的。

她现在的父母不是亲的,这些都是她这些年浑浑噩噩纠缠在家里听到的,自己是他们偷换的。

想当初自己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差点没疯,要不是自己触摸不到他们,恐怕养自己的那家人早就投胎了。

她以前想自己父母不喜欢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她每天为了讨他们欢心,起早贪黑的伺候他们,到头来天天还被打,不给饭吃,穿的破破烂烂,睡的地方都没有,无论春夏秋冬只有一块木板。

就算是木板还是自己从外面向别人讨来的,因为睡在地上太冷了,他们不给衣服不给被子,自己只能厚脸皮向别人讨。

可是到头来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以前总听邻居说自己和他们长的不像,以为是笑话,结果是真的。

怪不得家里的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特别是那个混吃等死的哥哥,每每看自己那种眼神就很奇怪,还有那个养父更是如此,原来真相在这里。

如果不是自己身死,看到他们所作所为,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人贩子窝里,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调换自己,不会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他们依靠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好吃好喝的,而自己却在人世间飘荡,连个鬼都算不上。

她不甘心,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一切都迟了,如今的她只能听,看不到了,以她的灵魂体,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彻底消散了,可是唯一放不下的还是顾晨铭。

强大的怨念围绕在珠子上面,让珠子显得更加黑暗。

此时的顾晨铭又摩挲着珠子絮絮叨叨。

“馨儿,我帮你找到了父母,也帮你惩罚了那些人,你知道吗,原来我们自小就有婚约。

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你,一眼便是终身,可也没想到再见已是天人相隔,你那么漂亮恐怕早就去天上做仙女了吧!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恐怕不记得了,毕竟当初我留下你一个人生活,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你早就烦我了吧。

可是我宁愿我们不相识,也不愿你不在人世间。

没你的日子好难过,我以前抱有希望,认为你还活着,可是当我看到你的骨头,我发现我错了,我把你放在我身边这样我百年之后,还想遇到你,这一次一定不会把你弄丢了。”

“不是的,不是的,再来一次我不会忘了你”

白馨听到顾晨铭的话,不停的摇头说。

她迷迷糊糊听到顾晨铭的话,心里很难受,没想到他对自己的牵绊那么深。

可是没有以后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在慢慢消失,先是脚,然后是腿,慢慢往上,慢慢消散,最后连声音也听不到了。

没想到自己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如果再有一次,绝不会是这样。

这么多天的跟随他知道了当初的顾晨铭对自己的爱,比自己想象中的深,原以为的相互利用,现在发现也是不存在的。

可是都太迟了,因为她感觉自己要彻底消散了。


时间过得好久好久,久到她忘了时间地点。

久到她仿佛听到了汽车站售票员叫喊的声音。

久到她仿佛听到了那尘封已久的号召声。

“同志?同志?醒醒,快醒醒,哎呦喂怎么晕着了”

汽车站的站台边,长长的木椅上躺着一个人,而旁边还有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大婶,在推搡着晕过去的姑娘。

“嗯?怎么了?”

白馨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婶。

“哎呦喂,你可算醒了,我可告诉你啊,我没撞上你,你可别讹我,我可是有人证的,你是自己晕倒的”

大婶看见刚刚倒在地上的姑娘醒了,连忙说道。

说起来真不怪她,她一下车就稍微碰到了白馨,还没道歉,谁知道就晕过去了,没办法她只能把白馨背到椅子上躺着。

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吓得她差点被人抓起来,要不是有人作证,估计这会都吃免费牢饭了。

不过还好醒了,为了撇清关系,连忙自证。

白馨慢腾腾的撑着倚靠坐起来,摸着发晕的脑袋,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灵魂消失了吗?

自己不是死了吗?

怎么在这里?

而且看着这里为啥那么眼熟?

这好像是自己听到的地方。

这不对呀?

诈尸了?还是还魂了?

“唉,同志你没事吧?”

大婶看着刚醒的白馨目光呆滞,连忙碰了碰她。

“额,没,我没事”

白馨顾不得他想,看着大婶说。

这一切好像太真实了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

大婶看见白馨没事,能说话,不糊涂,连忙要走,这个年代啥人都有,再不走她害怕被人讹。

“哦,你走,走吧!”

白馨迷迷糊糊看着落荒而逃的大婶,她的脚步真是健步如飞啊,担着行李跑的比谁都快,这是把自己当初骗子了吗?

看着这车站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蓝黑衣服,踩着布鞋,街道上到处贴着大字,这好像和自己记忆中的地方重合了。

她抬起胳膊,看着长时间干粗活布满老茧的一双手,冷风呼呼的吹,吹在裂缝的手掌中,让她感觉到一阵阵刺痛。

这种感觉她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头顶的太阳照在身上暖和和的。

身上的衣服,旁边的布包也和记忆中重合。

这一切都很真实,这一刻她仿佛知道自己是活生生的人了!

只不过是几十年前的自己,也就是下乡第一年回来探亲的自己。

这个车站也是记忆中的,上辈子自己就是在这里丢失的。

不过现在不可能了,自己醒了,可以逃了。

她再也不会被家里的那群畜牲拐骗了,趁着这会人都还没到,她拿起自己的包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往前走。

她记得,过不了多久家里的人就会带着人来找她,那些人就是人贩子,她的父母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自己吃的最后一顿饭,也不安生,他们在饭菜里面下了蒙汗药,要不是自己身体强硬,硬是撑到汽车站,提前醒了,估计自己面临的就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为了不重蹈覆辙,自己需要赶紧走,远离这个地方,先不去找顾晨铭,先回去。

白馨先是拿着包就冲向车站里的厕所,这会自己晕乎乎的,头脑不清楚,必须洗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穿过人群,顺着指引,来到女厕所。

看着里面臭气熏天,白馨咬着牙冲进去。

找到水龙头就看到往脸上撒水,冰冷的地下水,泼在脸上,凉的刺骨。

手上的裂缝又撑开了,血水从手掌间滴落下来,让原本还没长好的裂缝又开裂了。

白馨一遍遍的咬着牙洗手洗脸,直到手掌中的血液不流了才停下来。

凌乱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身上的衣服很薄弱,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白馨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

那张因为还没长开的脸蛋因为冷,微微泛红,像是涂了胭脂,这是年轻的自己,这和自己在几十年后流荡时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她才清楚的发现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为了自己重头再来,她趁着没人打开自己的包裹,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上面都是补丁,就这些还是自己最好的衣服,为了探亲回来专门洗干净带回来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在家才吃了一天的饭就让他们赶了出来。

可是这一天里,她可是被使唤将家里的衣服被子,甚至一年留下来的脏衣服都洗刷干净。

锅碗瓢盆更是洗刷的程亮。

地上的污垢让自己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清洗,连脏水都倒了几十桶。

现在屋子里干净的比刚住进来还好。

几年的积累,自己不吃不喝全干了。

可是干的再多,也不讨人喜欢,这不,吃了两顿饭,就给自己下药,还把自己赶出来,妄想把自己卖了换钱。

做梦?

以前不知道原因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嘛,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至于那个顾晨铭还是不去找他了,她们俩自从结婚也就见过几面,现在更是音信全无。

说起顾晨铭和自己的结婚也是一场意外。

当时她刚来到下乡的地方,由于刚到,什么重活都还没上手,村里的书记只能让她去山上捡柴火,赚取一些工分,让她不至于饿死。

她们村的后山就是连绵上百里的大山,将山村包裹的严严实实,有一次她和别人走散了,正好碰到执行任务的顾晨铭,顾晨铭当时和犯罪嫌疑人绑在一起,身受重伤,浑身是血,而犯罪嫌疑人绑在树上,而她看顾晨铭可怜差点快死了,圣母心泛滥,把自己衣服脱了,下来,撕成布条替他包扎,恰好她懂一点医药知识,又替他找药。

就这样一来二去,顾晨铭是好了,自己却病倒了,这下好了事情反过来了,轮到顾晨铭照顾自己了。

当时因为气温太低,自己又因为爬山一身汗,正好又脱了衣服,然后体弱的她成功的感冒发高烧了,顾晨铭没办法了,抱着她坐了一夜,就为了给她降温。

当她稍微好点的时候,看见自己在一个男人怀里,惊慌失措,差点没吓晕,不过还好,顾晨铭看见她害怕,连忙解释,这才避免她大喊大叫。

顾晨铭看见自己救了他,问自己要什么报酬他会尽力满足。

当时的自己孤苦无依,独自一人来到这山旮瘩里,心里正是孤单的时候,看见他长的不错,又是一身绿军装,心里就起了小心思。

随口一说,让他以身相许。

本以为是笑话,结果没想到他答应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乱了。

自己在村民找到的时候都迷迷糊糊的。

脑子里一直都是他答应的场景。

一句玩笑把自己卖了,除了猪估计没人比自己更笨的了。

自己要钱要吃的不好吗?

偏偏要这个,结果人家还一本正经答应了。

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然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本以为忘了的他,在某天夜黑风高的时候,把自己喊出去,和自己要了身份证明,接下来,过了几天,他又来了,然后就是突然多出来烫手的山芋“结婚证”。

当时的结婚证只有名字,就像奖状。

就这一张纸,自己彻底成了有夫之妇。

然后自己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钱,比如吃的,再比如用的,一应俱全。

最后人就不见了,要不是年底收到一封信,自己大概都忘了还有这个人了,好奇心驱使,自己想借着探亲回去找找他,结果还没找人就让家里人卖了。

要不是上一世自己在他身边待过一段时间,自己都以为自己这个丈夫不要自己了。

但是就凭着他替自己报了仇,又收纳尸骨,还给了自己体面的身份,自己也应该好好等着他,既然他没死,肯定会回来找自己的。

现在不急着找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整整家里那群不要脸的人,拿着卖自己的钱还想好好生活,简直做梦,这一次自己不让他们倾家荡产和家破人亡就便宜他们了。


“嘶,什么玩意,好疼”

刚刚准备换衣服的白馨,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阵阵刺痛。

她连忙用手往里面摸去,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可是自己找了一圈,除了找到一个布包里面放着很多钱,里面也没啥了。

但是脖子里的疼痛丝毫没有减轻。

白馨连忙解开衣服,这时才发现脖子上的泥葫芦这会正在脱皮。

外面那层她糊上去的泥巴和缠好的视线,正在脱落,泥巴是一层层的掉,毛线是一层层的断。

白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等到泥巴和毛线彻底脱落,里面的那颗珠子露了出来。

这是她自小戴在身上的。

不过上面布满了泛着金线的纹路,她记得上一世在顾晨铭手里并没有这个。

她好奇的摸着上面的纹路,手上裂缝的鲜血触碰到了珠子,珠子不停的吸释,直到上面的光芒越来越亮,到最后越来越暗才停下。

上面的金色纹路不见了,可是眼前却多了一个桃花源,她清楚的看到里面有山有水有屋子。

白馨突然感觉自己没睡醒,她看到的不是自己家,也不是以后的生活环境,而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宅子,上面写着祝府,是用竹子做成的屋子,屋子前面还有一颗桃树。

一条弯弯的小河围绕在宅子附近,三面环山,一大片黑土地,上面光秃秃的,远处的山上到处鸟语花香,果实累累,白馨感觉自己在做梦,可能是她太饿了,要么是他们把药下多了,自己糊涂了,不然不会看到那么多吃的。

关于那个祝府她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因为她在做鬼的时候见过那个和她替换过的女孩,就是姓祝,那就是说自己是老祝家人,还是正统血脉。

至于自己的亲哥哥她也是没见过。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比她在人世间飘荡时看的电视还有趣。

突然从山上跑下来一个雪白色的小狐狸,头上还有一撮红发,尾巴上也有一条红线,红的似火,给小狐狸增添了一抹色彩,就像是雪中跳跃的红梅,特别耀眼好看。

此时的小狐狸,围绕着白馨转了几圈,歪着头,好奇的盯着白馨。

“你是祝家后人?”

小狐狸突然开口问白馨。

“你, 你,怎么会说话,你是什么妖怪?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祝”

白馨惊恐的看着它。

“你才是妖怪呢,我可是这个空间的守护灵兽,你要是不姓祝,你怎么可能会进来,不过既然来了,我要和你缔结契约”

小狐狸不满意白馨对它的称呼,但是谁让她是祝家人呢,说完,小狐狸就扑向白馨,在她的手指头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你咬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吃了我”

白馨看着小狐狸把自己手指头咬破了,她连忙后退,一脸害怕的看着它。

“切,谁要吃你,我告诉你了这是缔结契约”

它才不吃人呢,它吃的都是灵果,都是上百年的。

不是梦,刚刚的疼痛自己感觉到了,梦里是不会疼得,可是看着自己手指头没有任何咬破的痕迹,她不禁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是真的疼啊!

“别看了,你不是在做梦,这是你老祖宗的地方,你是他们的正宗血统,自然进的来,跟我过来吧”

小狐狸一边说,一边带着一脸懵的白馨来到宅子门口,小狐狸轻轻撞开门,看着白馨站在门口。

“进来啊,你祖宗给你留了东西”

白馨抬脚走进来,看着屋里的陈设,到处透露着清新雅致,屋里的摆件一个个雕刻的精妙绝伦,比她看过的都好看。

“这是谁家,我怎么来的”

白馨摸着桌子,问坐在桌子上的小狐狸。

“这是你祖宗家,不过以后就是你家了,你忘了你的珠子吗,那是开启这里的钥匙,不过主要还是你的血,那可是传承啊”

小狐狸,回答白馨的问题。

“我的血?还有这珠子怎么回事?自打我记事它就在我身上,我哥哥有吗?”

白馨好奇的看着小狐狸,问出了她一直困惑的事情。

“你爷爷是你祖宗的后代,你爸爸不是,但是你和你哥哥只能算是,至于这颗珠子是你老祖宗的,怎么在你身上你以后会知道的”

小狐狸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白馨。


“行了,和我过来吧”

小狐狸跳下桌子,走到书桌边,望着后面的白馨,白馨跟过来,看向桌子上面的一个盒子,以及盒子下面压着的一封信。

白馨把信拿起来,打开信封,还好,都是小楷,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

“不知你是哪个小辈,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祖上做了上千年的御医,这里各种医书都是祝家的传承,留给你了,身为祝家人,就要做好祝家事”

白馨刚看完,信便消失了。

她小心翼翼的靠在桌子上,拿着那个盒子,有一股股淡淡的香味,白馨也不懂,她轻轻的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面有一个通红的果子,果子鸡蛋般大小,上面像是有流动的液体,和珠子上的纹路很像。

“发什么愣呢,赶紧吃啊”

小狐狸闻着味道都快忍不住了,她再不吃,自己就吃了。

“啊,哦,好”

白馨看着小狐狸急切的样子,拿着果子连忙咬了一口,尝起来有点像圣女果和桃子的结合体,淡淡的甜味,一咬下去全是汁水,有点脆脆的,顺着喉咙咽下去。

过了一会,她感觉浑身舒服,仿佛毛孔都张开了。

等等,她好像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甚至她都能看见自己手上的血管。

这也太神奇了。

“行了,契约也定下来了,果子也吃了,我就回去了”

小狐狸看见白馨没啥大事,也不陪着了。

“唉,我以后怎么进来找你,还有我怎么出去啊?”

白馨看见能说话的小狐狸跑了,连忙问它。

“你想进来就进来,神识也可以进来,如果找我,叫我一声就可以了,我叫花狸”

小狐狸扭过头看着白馨,花狸这个名字还是她祖宗起的,都好多年了,多到它自己也记不清了。

白馨在空间里面待了好久,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看见书房满屋的医书,她有点无从下手,主要是她也没学过啊。

当人的时候就没时间学习,当鬼的时候更是,这下好了,这么多书也不知道老祖宗是不是坑她,这不是要命了吗。

她拿着那本形象生动的草药识别的书,对这些内容,能一目十行,还带着亲切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天生的,就像是自己本来就会一样,这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上一世自己的珠子一直跟着自己,但是,也没有开启空间,不知道这次怎么会开启空间,等下次进来一定要问问花狸。

白馨出去了,看着自己依旧在充满味道的厕所里,她看着四周,身体得到强化的她,比刚刚喝蒙汗药的时候好点,起码手脚有劲了。

甚至她还隐隐约约能看到厕所里面能扭动的生物 ,这种感觉和当鬼的时候一样,能穿墙视物。

不过这会正好有劲了,就该去折腾那些人贩子了。

不过人贩子她是不敢硬碰硬,而且自己也没见过,但是卖家在呀,她的那群假父母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敢卖自己,还敢收钱,既然那么爱钱,自己非要把他们变成穷光蛋。

她记得假父母的房间里面有东西,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大团结和黄鱼,还有好多珠宝,这些东西,她上一世见过白小雅戴过。

主要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哪来的,她记得自己家里肯定没有,估计和她本家有关系。

她知道那铁盒子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估计能买下一个四合院了。

既然她知道了,她肯定不会给她们留着了,她要偷偷弄出来。

她都计划好了,走之前她要把那个家掏空,最好一块砖都不给他们留下。


白馨还记得,不久之后就有家人过来找她,以他们是自己父母为借口,带着她回去休息,可是别人不知道,说是带回去其实就是把自己交出去,因为这一切的事情和上一世重合了。

所以她打算就趁着这个时间段和那些人错开,反正回去的车子不止汽车还有火车。

大不了掏空家里趁着天黑坐火车回去。

想完就干。

她先把自己衣服都搬出来,找了一身补丁少点的,在自己头上裹一块头巾只留下两个眼睛,然后又去了汽车站里面烧锅炉的地方,在那里摸了两块黑乎乎的碳渣,加上水搅拌,给全身做一个黑泥按摩,只要是裸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摸上黑碳。

这样就算是面对面对峙那群人也想不到自己是他们想方设法卖了的赔钱货。

收拾完自己,白馨上街找了一个二道贩子,倒腾东西的,和他们商量好,下午三点,在约好的地方交易。

然后她就顺着熟悉的街道往家走。

路上碰到很多筒子楼住着的邻居,但是他们没一个认出自己,好多人还躲着自己走,估计是害怕自己身上的黑碳灰落在他们身上。

她知道这会家里没人,因为她刚刚和那群人差了一条街,亲眼看到他们走了的。

她先在外面的砖头缝里找到了他们的备用钥匙,打开门。

屋里洗衣服的皂荚味还没有散去,看着绳子上都是自己洗的衣服,白馨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抢自己的身份,还压榨自己,连下乡的名额也是他们强迫的,本来该家里大姐白小雅的,可是她嫌苦,然后自己就被他们强压着下乡,为了那区区二百块,还愣是和别人交换了下乡地点,把自己扔到山坳坳里,现在倒好自己回来了,他们还起了卖了自己的心思,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连动物都活的比自己有尊严。

既然这样,他们也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他们服从知青下乡的政策,家里有三个孩子,需要有一个人必须下乡,她的父母为了让白馨下乡,偷偷的把白小雅的名字改成白馨,然后又怕街道查,把他哥哥临时安排在钢铁厂里,白小雅安排在火柴厂里做临时工

所以虚伪的白国良他们中午在食堂吃,不会回来了,李秀梅中午也不吃饭,现在他们又在到处找自己,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也正好方便白馨干活了。

她到家,先是把厨房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做了,十几个鸡蛋,也让白馨煮了,什么面条,米面,油盐酱醋茶都让白馨放到祝府里面了。

然后,就是去她父母的房间里面,用她的眼睛,将看到的铁盒子从箱子里面翻出来了,打开,白馨每看一次,惊讶一次,实在是太多了。

随后她将屋里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要不是砖头不好挖,她一块墙皮都不给他们留。

无论是锅碗瓢盆,还是衣服鞋子,以及,屋子里面的柜子,桌子,椅子,箱子,反正除了几面墙,这几间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留下。

甚至她还翻出不少私房钱,四个人的私房钱,都够白馨过好久了,特别是白馨翻到的存款单,她爸爸的工资不少,多少有点人脉,还有不少人送礼,自然比别人挣得多,上面快上千了,还有刚发的工资,零零散散,除了盒子里面的,她现在身上有一千出头了,这在一个月只有二三十块工资的年代,是一笔巨款了。

白馨一点也没有给她们留,连姐姐白小雅的各种裙子,裤子,她都打算卖出去,既然嫌苦不下乡,那就让他们连买衣服都是妄想。

等白馨收拾好她自己的东西,都下午两点了,算算时间他们把车站转悠的差不多了,估计没找到自己一个个气的要死,白馨买了四点多火车,趁着他们快回来了,她赶紧锁上门,赶去那个偏僻的交易地方。


“花狸,你还在吗”

赶到地方,白馨叫着花狸。

“怎么了,出啥事了,这里面怎么这么多破东西”

花狸看见空间里面多出来的破烂。

“没事,你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我拿东西”

白馨想让花狸给自己看着。

“没人,拿吧,这周围活的动物都没有”

听完花狸的话,白馨往外一件件拿东西,有点用的,她留了一点,其余的打算全卖了。

等白馨收拾好,交易的人也来了,看着堆的满满当当的东西,他们顿时惊呆了。但是,他们有规矩,不问。

等算完,差不多快三点半了,大大小小加起来也卖了五六百,其中有一辆八成新自行车,白国良都不舍得骑,还有一台收音机,这两个都卖了四百多,白馨没要工业劵,自然钱多点,白小雅的衣服也卖了不少。

一次性结算,手里一大推的票,还有零钱,白馨拿着东西就走了,赶去商场,买点自己要用的东西。

还特意去供销社买了很多吃的,去取了存单上面的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穿着清爽,等忙完,车子差不多要开了,白馨踩着点赶上火车,她一个人背着一个来时的包裹,挤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还是张硬座。

白馨坐在位置上,看着车上那些叽叽喳喳穿着绿军装戴着大红花的人,她笑了,她当初也和他们一样,向往着以后的生活不是吗,可是一年岁月的蹉跎,她早就不再心存幻想了。

这会估计李秀梅也要回家了,希望她不要气死吧,反正这个地方,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找了周围所有车站的李秀梅回来了,她看见关着的门,没有锁,她推开门,打开灯,打算喊白小雅,结果,一张嘴,还没喊,便看见屋子里面的样子,简直是家徒四壁啊,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回房间,看见屋里只剩下墙壁了,连床都没有,因为床让白馨收到空间里面了,就是买不了,她也要当柴火烧了。

李秀梅吓得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看起来是中风了。

等白国良他们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也懵了,还有躺在地上扭曲的李秀梅,他们手忙脚乱的,该送医院送到医院,该去报警的报警。

等在外玩的白小雅回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回错家了。

忙忙碌碌的两天,李秀梅,中风了,屋子里面的财产他们也找不到了,白馨也不见了,还有让他们更崩溃的是,她们一家四口,带着抬着的李秀梅,被有关部门拘留了。

原因是,调换孩子,打骂知青。

三个人的工作丢了,还有个中风的李秀梅,白小雅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哭哭啼啼好几天,在证据面前屈服了,不久之后,一家四口被发配到农场,干苦力去了,他们没办法反驳,因为有证据是事实。

至于被调换的那个女儿,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处理,因为不巧的是信封刚到大院,就被人截胡了。

这边的白馨睡的不是很安稳,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看见了顾晨铭,她见他给自己火葬,埋在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山上,看到墓碑上面的字,看见了他的眼泪,听到了他说的话。

他依旧那样英姿勃发,挺拔的身材挡在阳光照过来的照片上,她感觉到他的悲伤和痛苦,看着他的手磨蹭在自己脸上,她仿佛感觉到指尖的温度,那样真切,那样温柔,他说的话,让微风传递过来,落在她的耳边,她多想伸手擦拭掉他眼中流下的泪水,可是她靠近不了他,她告诉他,自己不值得,可是无论怎么说,他都听不见。

自己的灵魂跟在他身边,见过他颓废,见过他伤心,见过他痛苦,唯独没有见过他的笑容。

她一次次看他折磨自己,她去阻拦,可是碰不到,撕心裂肺的喊着他听不到,就这样她在他身边消失了。

这一幕幕的影像刻画在白馨的脑袋里,终究和当初结婚说的那样,

冠上他的姓,成了他的人。

白馨从梦中醒来,看着黑乎乎的窗户上映着自己的模样,她摸了摸脸,上面布满了泪水。

她想他了,可是她不知道那个人在哪,是否还记得有自己这么一个妻子。

估计他都忘了吧,毕竟是一次笑话变成了现实。


“唉,你哭了,你也想家了吗”

对面传来抽泣的声音,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问自己,白馨没有搭理她。

“我想家了,我想我妈妈了,我想回家”

女孩见白馨不说话,自言自语的说道。

现在是凌晨,冬天,天亮的晚,很多人都没醒。

白馨睡不着了,她站起来,慢慢的越过旁边的人,打算去卫生间,她看着车厢里面的人,睡的横七竖八的,一个个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行李,这会车厢安静,厕所里面没人。

她进了厕所,看了一下周围,关上门,进去,她用冰凉的水,泼在自己脸上,刺骨寒意,让她立马精神起来。

昨天晚上这个时候,自己忙了一整天,正打算歇会,揉揉麻木的双手。

就听见来人就喊.

“饭做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白林,是白馨的哥哥,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手也不洗,满身是汗的躺在板凳上。

一回来就叫饿。

而白小雅天天像个小姐一样,天天使唤她,不吃的东西,给她,做错事,扛包的也是她,有事没事父母打骂,也是自己。

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活着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好不容易下乡一年,回来一次,看到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自己,他们也没有好脸色,就一夜两天的时间还压榨自己。

“死丫头,没听见你哥说饿了吗,饭还没做好吗,天天怎么懒,吃黄土都赶不上”

白馨的妈妈端着针线筐,刚从外面回来,看着白馨磨叽的样子都来气,每天照常,骂她一顿。

白馨都麻木了,听着她妈千篇一律的骂声,她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妈,我今天晚了点,你和哥哥洗完手等会爸,我马上就好了”

白馨的爸爸在一家国营单位当采购员,他们家现在有三个职工了,这在四周都是让人羡慕的,家里就她和她妈是吃白饭的,这不她妈听说,下乡苦,立马给白小雅安排去做个临时工了,这样有单位接收,就不用下乡了,只剩下自己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馨的爸爸穿着灰色衬衫,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就回来了。

白馨看见他回来,条件反射的倒水,把毛巾拿到他面前。

“爸你可算回来了,我都饿死了”

“爸爸,今天累吗,多吃点,才有力气,不能亏了自己”

“对,老白,待会让死丫头给你烧点水,好好去去乏”

白小雅看着坐着的爸爸,她从小就知道怎么讨好他们这一家人,这种话她都说了好多遍了。

“还是小雅贴心,你们也赶快吃饭”

白国良看着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儿说道,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白馨,像大爷一样,洗完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等着白馨给他们盛饭。

白馨嘲讽的看着桌子前的一家几口,他们对自己越无视,自己就能给他们狠狠的一击。

白馨慢腾腾的给他们盛好饭,她是没资格,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因为一张小桌子只能坐四个人,自己挤不进去,她只能在他们吃完饭,才能吃一些剩菜剩饭,垫垫肚子。

“死丫头,你是不是偷吃肉了,今天的肉怎么这么少?”

李秀梅看着桌子上的两份菜,一碗腌菜,一碗肉,都只有几片,还都是肥的冒油,但是肉菜也只能给两个男人吃,偶尔白小雅会吃到一块,但是白馨豌豆大一块都看不到。

“没,我没吃,油没有了,我切了一点,多炒了一会,靠了一点油渣出来”

今天桌子上有肉,虽然只有几两,但是白馨在厨房做的时候,偷吃了好几块,她可不会亏待自己,在乡下的一年里,自己可是和别人学到了不少东西,这种阿谀奉承讨巧卖乖,自己也是手到擒来,现在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吃的。

“哼,量你也不敢吃,还不赶快给你哥哥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天天就像一个饿死鬼”

桌子上的几个人听着李秀梅的话,头也不抬的接着吃饭。

“哦,好”

白馨赶紧拿着衣服走出去,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她感觉恶心。


等白馨忙完,桌子上面只剩下一个黑面馒头,他们都吃的是玉米面,肉碗里面连汤汁都干干净净的,像是洗的一样,只有黑乎乎的咸菜了。

白馨坐在桌子前面,拿着硬梆梆的馒头,就着咸菜和水,一口口都吃下去,现在不是她能挑的。

白馨吃完,连忙刷碗洗漱,因为李秀梅怕浪费电,每天白馨都是摸黑干活的,等她睡了估计都到晚上十来点了。

狭小的空间里,白馨蜷缩在墙角,靠着墙面睡。

因为下乡一年回来是没有地方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挡风雨的地方,能睡就不错了,自己在乡下什么都干过,这一点困难还难不倒自己。

只不过昨天的自己还不知道反抗,而现在的自己早就不拿他们当人看了,既然事情都做完了,以后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她靠在水龙头上,听着绿皮火车“匡且匡且”的声音,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市,想着那遥远的小山村,她的心,无比的宁静,她不想父母,不想家,不想那个城市,只想他,她的“丈夫”顾晨铭。

绿皮火车行走了两天,她们一路上看见不少知青下车,又看到不少人上车,她看见车站上依依不舍的家人,看见斗志昂扬的少年,他们背着自己的行李,毅然决然的上了火车。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他们到了地方,一下车,她大口呼吸着外面混杂着尘土的清新空气,白馨顿时感觉活过来了,车厢里面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她煮的鸡蛋和馒头都没吃几个,她提着自己的行李,慢腾腾的往下走。

车站到处贴着大字标语,充满了浓浓的时代感。

看着车来车往的人,她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青山大队青山屯,知青下乡是个大日子,各村队都派出最好的交通工具过来接,她顺着方向,往前走。

她和这些知青不一样,她属于探亲回来,而他们是第一次来。

“王叔,今天你来接人啊”

白馨看着眼前熟悉的王叔,这是他们村里的书记,上辈子的前几天就是他送自己坐车的,这么巧,回去又是他接人。

看见他,当初村里的一切人物都露出了面容,好多想不起来的,这时候也有了记忆。

“呦,白丫头,这么快回来了,没在家多待几天,马上过年了,过完年再回来啊”

王叔喜眯眯的看着白馨,他总感觉对面这丫头回来早了,不过谁家没有糟心事,他也能理解。

“王叔,我……你知道的,早回来舒服,我还是很想念咱们的李山村的”

白馨故意为难的看着他,剩下的交给他们猜想了。

白馨欲言又止,更加证实了王叔的猜想,要是她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家里人怎么也不可能让她这么快回来,估计有的是事。

看看,她带走一个包裹,背回来又是那个包裹,连衣服都没换,唉,造孽啊!

“行,回家,你婶子他们想着你呢”

王叔拍拍驴车,看着白馨。

主要是白馨嘴甜不惹事,又能干活,不叽叽歪歪的,村里不少人都喜欢她。

“好”

白馨笑眯眯的坐在驴车上,等着王叔接人,真是一茬人接着一茬,当初自己来的时候都过了好久了,现在也不知道村里来了几拨人了。

“王叔,这来了几波人了,这么冷的天还让你出来接人”

白馨闲着无聊和王叔唠嗑,还从包里掏出坚硬的馒头啃着。

“唉,第五波了,知青所都不够住了”

王叔眯着眼靠在驴身上,看着白馨啃凉馒头更是心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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