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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笙歌起姜以栀贺轻舟全章节免费阅读

阿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以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纱布缠得很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颤抖着打开手机,发现发车的时间就在明天,只剩下最后十九个小时。快了。很快就能离开了。她缓缓坐起身,忍着疼痛下床,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当初来姜家时带的旧背包。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张福利院的合照,和她的身份证件。她将这些东西一一整理好,随后又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拿出几个精致的礼盒——那是姜父姜母、姜晏和贺轻舟曾经送给她的礼物。她将礼物盒一一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放进去两封信。一封是断亲书,字迹工整地写着:“感谢生育之恩,从此两不相欠。”另一封是退婚书,只有简单的一行字:“贺轻舟,我不要你了。”她将盒子重新封好,抱着它们走出房间。客...

主角:姜以栀贺轻舟   更新:2025-06-07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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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以栀贺轻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忽闻笙歌起姜以栀贺轻舟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以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纱布缠得很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颤抖着打开手机,发现发车的时间就在明天,只剩下最后十九个小时。快了。很快就能离开了。她缓缓坐起身,忍着疼痛下床,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当初来姜家时带的旧背包。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张福利院的合照,和她的身份证件。她将这些东西一一整理好,随后又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拿出几个精致的礼盒——那是姜父姜母、姜晏和贺轻舟曾经送给她的礼物。她将礼物盒一一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放进去两封信。一封是断亲书,字迹工整地写着:“感谢生育之恩,从此两不相欠。”另一封是退婚书,只有简单的一行字:“贺轻舟,我不要你了。”她将盒子重新封好,抱着它们走出房间。客...

《忽闻笙歌起姜以栀贺轻舟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以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纱布缠得很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颤抖着打开手机,发现发车的时间就在明天,只剩下最后十九个小时。

快了。

很快就能离开了。

她缓缓坐起身,忍着疼痛下床,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当初来姜家时带的旧背包。

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张福利院的合照,和她的身份证件。

她将这些东西一一整理好,随后又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拿出几个精致的礼盒——

那是姜父姜母、姜晏和贺轻舟曾经送给她的礼物。

她将礼物盒一一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放进去两封信。

一封是断亲书,字迹工整地写着:“感谢生育之恩,从此两不相欠。”

另一封是退婚书,只有简单的一行字:“贺轻舟,我不要你了。”

她将盒子重新封好,抱着它们走出房间。

客厅里,姜父姜母正在喝茶,姜晏和贺轻舟坐在一旁,姜雨薇则依偎在姜母身边,撒娇地说着什么。

见姜以栀走过来,姜父放下茶杯,语气严肃:“这次关你两天,就当是惩罚翻篇了,下次再欺负雨薇,绝不会轻饶你。”

姜以栀麻木地点头:“知道了。”

她将礼物盒分别递给他们。

贺轻舟接过盒子,眉头微皱:“这是什么?”

姜以栀声音平静:“送给你们的礼物。”

她顿了顿,补充道:“等明天过后再拆开。”

姜晏挑眉:“怎么突然送我们礼物?”

姜以栀没有回答。

姜雨薇看了看,突然委屈地开口:“姐姐……没有准备我的吗?”

姜晏立刻皱眉:“有这个心意是好的,但以后记得也给雨薇准备一份。”

姜母点头:“正好明天要给你举办认亲宴,你们姐妹俩以后好好相处,就互相准备一份礼物吧。”

姜以栀指尖微颤。

认亲宴?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以不办认亲宴吗?”

姜父脸色一沉:“不行!什么事那么重要?三年前的认亲宴没办成,这次必须办!”

姜以栀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车票时间是晚上,应该来得及。

第二天,认亲宴如期举行。

姜家包下了整个五星级酒店,宴会厅奢华至极,宾客满座。

姜父姜母牵着姜以栀的手,向所有人介绍她的身份。

姜晏和贺轻舟也站在她身边,笑容温柔,仿佛她真的是他们最珍视的家人。

姜父送了她一条价值百万的公主裙,姜晏送了一辆限量版跑车,贺轻舟则送了一套天价珠宝。

可下一秒,他们转身,又给姜雨薇送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礼物,甚至比她的更昂贵。

“雨薇这些年受委屈了,”姜母笑着解释,“这是以栀欠她的。”

姜父点头:“以栀是我们的亲女儿,没人敢欺负她,但雨薇不一样,我们得对她更好,她才有底气。”

姜以栀安静地站着,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只要熬过这个认亲宴,她就能离开了。

终于,宴会到了尾声。

姜以栀刚要找个借口离开赶往车站,姜雨薇却突然走过来,笑容甜美:“姐姐,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她神秘地眨眨眼:“这份礼物很特别,只能你一个人看。”

姜父姜母笑着催促:“去吧,别辜负雨薇的心意。”

贺轻舟也点头:“我们在楼下等你。”

姜以栀只能被迫被姜雨薇拉着,乘电梯上了顶楼。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姜以栀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房间里站着十几个男人。

全是监狱里的那些犯人!

她的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姜雨薇一把将她推进去,笑容阴冷:“出狱后,很久没尝过他们的滋味了吧?今晚让你重温一下。”

她凑近姜以栀耳边,轻声说:“今天就是个教训,让你记住,就算你认回了自己的身份,但,永远也别想跟我争。”

“砰!”

门被锁上。

姜以栀疯狂拍打门板,绝望地哭喊:“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犯人们狞笑着围上来,其中一个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小贱狗,好久不见啊。”

姜以栀浑身颤抖,拼命往后缩,却被另一个人一脚踹翻。

她哆嗦着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姜父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崩溃地哭喊:“爸……救我……”

姜父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你又闹什么?”

“姜雨薇……她把监狱里的人放出来了……把我关在这里……”

姜父还没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姜雨薇委屈的声音:“爸,我没有,我请了姐姐最喜欢的乐队,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听他们演奏,她刚刚分明很高兴的,怎么转头就这么污蔑我?”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音乐声。

姜父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姜以栀!别胡闹了!好好享受雨薇的心意!”

电话被猛地挂断。

姜以栀还想继续给贺轻舟拨电话,可手机却被犯人一脚踩碎。

下一秒,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啊——!”

她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却被几个人按住四肢。

蜡烛滴在她皮肤上,电棍捅进她身体里,她的衣服被撕烂,身上很快布满血痕。

“求求你们……放过我……”

她哭得声音嘶哑,可换来的却是更残忍的折磨。

有人翻出她的背包,拿出里面的车票和证件,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撕碎。

“想逃?”犯人狞笑,“做梦。”

姜以栀看着车票的碎片飘落在地上,眼神彻底灰暗。

最后的希望,没了。

……

第二天清晨,犯人们纷纷提起裤子,满意地离开。

姜以栀像破布一样瘫在地上,浑身是血,肠子外露,呼吸微弱。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艰难地挪动手指,按下接听。

贺轻舟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姜以栀!你就算再喜欢雨薇的礼物也不能一晚上不回家!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

背景音里,姜母焦急地问:“找到以栀了吗?”

“你在哪?”姜晏抢过电话,“立刻发定位,我们去接你。”

姜以栀的目光落在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车票混在血泊里,像她支离破碎的希望。

她突然笑了,笑声混着泪水,滚烫地划过脸颊。

在监狱最黑暗的时候,她都咬牙挺过来了,因为她总想着,总有一天能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可现在,连这最后一点念想都被碾碎了。

“在酒店。”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用来接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姜以栀!你又闹什么!”

她挂断电话,踉跄着站起身。

镜子里的自己像个鬼,头发凌乱,嘴角淤青,衣服被撕得不成样子。

推开房门时,走廊上的客人纷纷侧目。

“天啊,她怎么了?”

“要不要报警?”

“肠子都出来了,看起来像刚被……”

窃窃私语飘进耳朵,姜以栀却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向电梯。

顶楼的风很大。

姜以栀站在天台边缘,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

远处,朝阳正缓缓升起,给整座城市镀上一层金色。

多美的景色啊。

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姜家人时的场景。

母亲抱着她哭,父亲哽咽的拍着她的肩膀说“回来就好”,哥哥兴奋地把她举起来转圈,笑声爽朗。

还有贺轻舟……那个站在阳光下,朝她伸出手的少年。

“以栀,欢迎回家。”

那时的她多傻啊,竟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开始。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宁愿永远留在福利院,永远不要知道什么是家,什么是爱。

不知站了多久,楼下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姜以栀低头看去,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

“这次带她回去必须严加管教!”姜父的怒吼声穿透清晨的宁静,“彻夜未归,成何体统!”

“就是!”姜晏附和,“一天不回家还有理了?还敢跟我们耍脾气!”

姜母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来:“雨薇昨晚还担心得整夜没睡,眼睛都哭肿了,轻舟啊,你待会可要好好说说她。”

贺轻舟的声音依旧清冷:“伯母放心,我会让她认识到错误的。”

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

姜以栀一跃而下,重重砸在了他们的车前盖上,鲜血溅满了整片挡风玻璃。




可下一秒——

“啪!”

厚厚一沓报告被重重摔在她脸上,纸张四散。

“你身体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贺轻舟声音冷得像冰,“这就是你所谓的难受?”

姜以栀颤抖着捡起一张报告。

血常规:正常。

胃镜检查:正常。

CT 报告:未见异常。

每一张都盖着鲜红的医院公章。

“不可能……”

姜以栀的指尖死死攥着那张虚假的报告单,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姜雨薇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得意。

一刹那,她明白了所有。

“你连这个都造假?”

压抑了三年的痛苦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姜以栀从病床上扑下去,瘦得嶙峋的手指像铁钳般掐住姜雨薇的脖子,“你分明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分明知道那些伤都是真的!姜雨薇,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姜雨薇的脖子瞬间通红,惊恐地挣扎:“救……”

“放手!”

贺轻舟和姜晏同时冲上来,一左一右拽着她的手臂狠狠甩开。

姜以栀的头重重撞在金属床栏上,温热的鲜血顺着太阳穴流下,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你疯够了吗?”姜晏一把揪住她的病号服领子,目眦欲裂,“证据确凿还要伤害雨薇?你真是无药可救!”

姜雨薇脖子一片通红,委屈的扑进贺轻舟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轻舟哥,我好怕,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姐姐手里了……”

贺轻舟的手温柔地抚过姜雨薇的发丝,再抬头时,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里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姜以栀,我那么爱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姜雨薇拦腰抱起,临出门前,最后看了姜以栀最后一眼:“你好自为之!”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姜以栀终于支撑不住。

她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牢房。

黑暗铺天盖地袭来时,她听见自己破碎的笑声。

人人都说爱她,可,人人都要欺负她。

姜以栀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她撑着床沿坐起身,胃里翻江倒海的疼。

护士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张缴费单:“姜小姐,您的家属已经离开了,医药费需要您自己支付。”

姜以栀攥紧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发颤。

她哪有钱?

在监狱三年,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银行卡了。

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没钱。”

护士皱了皱眉:“那您只能办理出院了。”

姜以栀点点头,强撑着下床,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回到姜家时,已经是傍晚。

客厅里灯火通明,姜父姜母正坐在沙发上,姜雨薇依偎在姜母怀里,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姜晏和贺轻舟坐在一旁,脸色都不太好看。

姜以栀站在玄关处,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 “啪嗒”声。

“回来了?”姜父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严厉,“昨天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姜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失望:“雨薇这么善良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欺负她?”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姜以栀垂着头,沉默得像尊雕像。

“记住!”姜父猛地合上报纸,“再敢欺负雨薇——”

“没关系的。”姜雨薇突然仰起小脸,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姐姐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是哥哥的亲妹妹,是轻舟哥真正喜欢的人,她污蔑我几句,我受点委屈也没关系的,我不怪她,只要她去城东给我买个蛋糕就好了……”

一众人顿时心疼得不行:“雨薇,你太懂事了!”

姜父的目光如刀锋般刮来,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看看雨薇,再看看你,还不赶紧去给雨薇买蛋糕!”

姜以栀抬起头,看向姜雨薇,对方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扯起嘴唇悲哀一笑,什么也没说,带着一身伤,再次转身走进雨里。

雨水冰冷刺骨,打在她身上,像是无数细小的针扎进皮肤。

她按照姜雨薇给的地址,一路走到城东。

可那里根本不是什么蛋糕店。

而是一条昏暗的小巷,巷子里站着几个叼着烟的男人,见她来了,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哟,来了?”为首的混混咧嘴一笑,“姜大小姐让我们等了好久啊。”

姜以栀浑身一僵,转身就要跑。

可身后不知何时也站了人,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

“跑什么?”男人狞笑着凑近,“姜小姐可是特意交代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姜以栀瞳孔骤缩。

下一秒,她被狠狠推进巷子深处。

雨水混着泥泞溅在她身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一脚踹翻在地。

“听说你在监狱里伺候过不少男人?”混混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今天也让我们尝尝鲜?”

姜以栀浑身发抖,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她终于明白姜雨薇想做什么了。




下午,病房门终于被推开。

姜父姜母走在前面,姜晏和贺轻舟跟在后面,而姜雨薇则被贺轻舟小心搀扶着,脸色苍白,看起来比姜以栀这个重伤患者还要虚弱。

“你这孩子,出事了乱撒谎做什么?”姜父一进门就皱眉,语气严厉,“我们都查了,是你自己没看路不小心被撞了,为什么要污蔑雨薇!”

姜母也叹气:“你不是才刚刚答应过我们,不会再污蔑她了吗?”

姜晏站在一旁,眼神失望:“姜以栀,说实话很难吗?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们早就来照顾你了。”

姜以栀静静地看着他们,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疼得麻木。

她说的是实话。

可他们不信。

而姜雨薇的谎言,他们却毫不犹豫地全盘接受。

贺轻舟见气氛僵持,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姜雨薇肩上,安抚地拍了拍,随后看向姜以栀,“以栀,诚心地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姜以栀垂下眼,只觉得疲惫至极。

她太累了。

累到不想再争了,也不想再解释了。

“对不起。”她声音平静,像一潭死水,“我不该污蔑你。”

姜雨薇眼眶微红,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姐姐,我原谅你了。”

姜父姜母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姜母甚至走上前,摸了摸姜以栀的额头:“这才对,一家人就该和和睦睦的。”

她说着,从保温袋里拿出一碗粥:“你刚醒,先吃点东西。”

姜以栀低头看了一眼,是皮蛋瘦肉粥。

她沉默了一瞬,轻声道:“我过敏,吃不了皮蛋。”

姜雨薇“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是我最爱吃的,爸妈应该只是下意识按照我的喜好买的,姐姐,你别介意。”

姜父姜母表情尴尬了一瞬,姜母连忙解释:“这些年都是雨薇陪在我们身边,光记住她的喜好了……”

姜晏立刻接话:“现在记也不晚,你对什么过敏?除了皮蛋还有什么?”

他拿出手机,甚至真的打开备忘录,一副要记录的样子。

姜以栀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可笑。

现在才开始了解?

可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刚要开口,姜雨薇突然扶住额头,身子晃了晃:“我……我有点头晕……”

姜晏立刻扶住她,眉头紧皱:“谁让你才刚好一点,非要跟着过来,现在又不舒服了?”

姜父姜母也连忙围过去,满脸担忧:“赶紧回去躺着,爸爸妈妈守着你!”

姜母回头看了姜以栀一眼,匆匆道:“以栀,这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得先带雨薇回去休息。”

说完,几人手忙脚乱地扶着姜雨薇离开,唯有贺轻舟似是放心不下她,看了她一眼:“有事叫护士,别逞强。”

可说完这句话,他还是转身离开,跟着一起去了姜雨薇的病房。

病房门关上,脚步声渐远。

姜以栀静静地看着那碗已经凉透的皮蛋瘦肉粥,自嘲一笑,将它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姜以栀的瞳孔骤然紧缩,她踉跄着爬起来想逃,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拽住长发。

“还想跑?”混混狞笑着扯住她的头发,“姜小姐说了,你要么乖乖让我们上,要是敢跑……”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就直接弄死你。”

巷口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

姜以栀还没反应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就猛地加速冲来——

“砰!”

剧痛便从四肢百骸炸开,她整个人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世界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姜以栀艰难地睁开眼,视线里是刺眼的手术灯,耳边是仪器冰冷的 “滴滴”声。

“你终于醒了!”护士见她醒来,连忙凑过来,“你伤得很重,肋骨骨折,内脏出血,需要立刻手术!”

姜以栀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溢出嘶哑的气音。

“快,给你家人打电话!”护士把手机塞进她手里,“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姜以栀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点开通讯录,指尖悬在 “爸爸”的名字上,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万一呢?

万一他们这次会信她呢?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

“喂?”姜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姜以栀?买个蛋糕用这么久?”

姜以栀的喉咙哽住,眼泪无声地滑落。

“爸……”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被姜雨薇找的人撞了……现在在医院……要手术……需要签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几秒后,姜雨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委屈的哭腔:“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呀?我明明一直在家,哪里都没去……”

姜晏的声音紧随其后,却是对着姜雨薇说的:“雨薇别怕,我们相信你。”

贺轻舟的声音冰冷刺骨:“以栀,雨薇向来胆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就算不想道歉,也不该这样污蔑她!”

姜父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姜以栀,你真是屡教不改!冥顽不灵!”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姜以栀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 “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护士捡起手机,小心翼翼地问:“还有其他家属吗?”

姜以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意识渐渐模糊。

没有了。

她早就没有家人了。

……

姜以栀再次醒来时,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护士在整理输液瓶。

“你醒了?”护士见她睁开眼,松了口气,“幸好我们发动整个科室的人去给你的家属打电话,打了好久才终于把他们叫过来签字缴费。”

姜以栀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不过……同一天有个女孩高烧,他们一直在照顾她,你是……被收养的吗?”

姜以栀扯了扯嘴角,喉咙干涩得发疼。

不是收养的。

是被抛弃的。

“谢谢。”她最终只是低声道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护士叹了口气,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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