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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清贫学霸,竟是千亿总裁全局

姜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昏暗的包厢里,沙发上两道身影在纠缠。热吻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姜至醉醺的小脸,泛起一抹潮红。男人的吻技舒服又霸道,像极了一个旧人,让她欲罢不能。当衣摆钻入一只温热宽厚的大掌,揉捏她细腻的肌肤,姜至浑身一抖,清醒了少许。“别!”姜至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清了跟她擦枪走火的男人,混沌的脑子都被吓得立马清醒了不少。“陆靳言?!”四年前,她用三十万手术费做交易,包养的那个高冷贫困学霸!前不久她从哥哥嘴里得知,如今的陆靳言是名门陆家的继承人!这人本是陆家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他智商超绝,能力过人,被老爷子找回培养成了陆家接班人。为了坐稳总裁之位,他靠极其变态狠辣的手段,一年时间制霸整个政商界,逼得很多上市公司走投无路,姜家就是其中之一。他...

主角:姜至陆靳言   更新:2025-06-07 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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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至陆靳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养的清贫学霸,竟是千亿总裁全局》,由网络作家“姜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暗的包厢里,沙发上两道身影在纠缠。热吻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姜至醉醺的小脸,泛起一抹潮红。男人的吻技舒服又霸道,像极了一个旧人,让她欲罢不能。当衣摆钻入一只温热宽厚的大掌,揉捏她细腻的肌肤,姜至浑身一抖,清醒了少许。“别!”姜至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清了跟她擦枪走火的男人,混沌的脑子都被吓得立马清醒了不少。“陆靳言?!”四年前,她用三十万手术费做交易,包养的那个高冷贫困学霸!前不久她从哥哥嘴里得知,如今的陆靳言是名门陆家的继承人!这人本是陆家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他智商超绝,能力过人,被老爷子找回培养成了陆家接班人。为了坐稳总裁之位,他靠极其变态狠辣的手段,一年时间制霸整个政商界,逼得很多上市公司走投无路,姜家就是其中之一。他...

《我养的清贫学霸,竟是千亿总裁全局》精彩片段


昏暗的包厢里,沙发上两道身影在纠缠。

热吻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姜至醉醺的小脸,泛起一抹潮红。

男人的吻技舒服又霸道,像极了一个旧人,让她欲罢不能。

当衣摆钻入一只温热宽厚的大掌,揉捏她细腻的肌肤,姜至浑身一抖,清醒了少许。

“别!”姜至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清了跟她擦枪走火的男人,混沌的脑子都被吓得立马清醒了不少。

“陆靳言?!”

四年前,她用三十万手术费做交易,包养的那个高冷贫困学霸!

前不久她从哥哥嘴里得知,如今的陆靳言是名门陆家的继承人!

这人本是陆家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他智商超绝,能力过人,被老爷子找回培养成了陆家接班人。

为了坐稳总裁之位,他靠极其变态狠辣的手段,一年时间制霸整个政商界,逼得很多上市公司走投无路,姜家就是其中之一。

他低声轻笑一声,低沉醇厚的嗓音满是戏谑和揶揄:“姜家破产,也挡不住姜大小姐寻欢作乐。”

姜至被突然的重逢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看着撑着手臂,衣领扯开露出性感喉结的男人。

此时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一身西装笔挺,骨子里那种高居在上的上位者气势,极具压迫感!

谁能想到,她以前包养的小奶狗,变成大魔头了!

脑海里闪过当年年少轻狂,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对他一个贫困小可怜的压榨和霸王硬上弓,姜至忽然感觉浑身发冷,有种死到临头的既视感!

她赶忙将衣服里的大手抽出来,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整理自己被脱到一半的衣服。

“我也没想到,才三年不见,你现在今非昔比了。”姜至咬着牙小声腹诽。

包他的一年,都是一副富贵不能淫的高冷样。

如今,吻技了得,亲了没三分钟,衣服都脱一半了。

她今天赶回国,一下飞机就来应酬谈合作,却在饭局上被人灌酒轻薄。

要不是看到那群人在她酒里下药,她也不会冒险从楼下爬到楼上这个包厢。

酒精扰乱了她的理智,以为刚才是做梦呢,没想到竟然把这男人扑了!

如今的陆靳言,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陆靳言倒靠在沙发上,半瞌着眼眸,轻舔了舔唇瓣,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

“再也不见,拜拜!”姜至刚穿好衣服,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刚接,她妈妈的哭啼声传来:“女儿,你爸爸病危快不行了,你快来回来,在看看他……”

电话里姜至母亲绝望哭泣的声音,听得她心碎。

姜至绯红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她穿好衣服赶忙起身,脚步匆匆:“妈,我现在就回来,你别哭。”

姜至到了住院楼层,刚出电梯,就看到了母亲下跪求医生救人的画面。

当即鼻尖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妈妈!”

“姜老先生病在旦夕,就算做了开颅手术也希望渺茫,除非能请来乔老出山,否则,姜先生熬不过半月。”主治医生为难的劝说道。

姜至扶起哭成泪人的母亲抱在怀里。

姜母低头抹泪:“是乔望山老先生吗?听说乔家祖上是宫廷御医,百年医药世家。”

“对,乔老如今退居幕后,不过但我今天听院长提起,顶楼住着一位大人物跟乔老关系匪浅,请动了老人家来坐镇。”主治医生压低声音,小声的指了指楼顶。

姜至小脸一怔,水光潋滟的眸子里,生出一抹果决。

“妈,你先去陪着爸爸,我上去一趟。”姜至当即拿定主意,哪怕刀山火海她也要去求乔老出面救她爸爸。

听说顶层守卫森严,姜至换了一套护士工作服想混进去,刚出电梯就被保镖拦下。

见保镖把自己当不法分子,姜至拉下口罩解释自己的来意。却被保镖一把捂住了嘴巴。

为了救爸爸,姜至可是奋力挣扎,余光瞥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姜至眼前一亮,喊了一声:“陆靳言!”

陆靳言回眸看去,看到穿着护士制服的姜至,黑眸一凛。

“我认识他,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姜至一边冲陆靳言挥手,一边恳求保镖。

保镖们见自家总裁没有制止,踌躇两秒,便给姜至让了路。

姜至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这才稍稍平息。

她环顾四周,这整层楼戒备森严。

姜至看着面前清冷矜贵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这个阵仗……是陆家请的乔老出山坐镇吗?”姜至心里有点儿哆嗦,前不久她才刚跟陆靳言放完狠话……

这时,乔老从病房走出来:“陆总,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这醒来第一服药得我亲自去煎。”

“麻烦乔老,我让人送您回去。”陆靳言让助理亲自送乔望山离开。

“乔老,我爸爸脑溢血,医生说只有您才能救活他,您能不能……”姜至立马反应过来,抓住机会开口求人。

“不能,乔老是我请来为我家老爷子坐镇的,没空管别人。”陆靳言嗓音淡漠,制止了姜至的话。

一个眼神示意,保镖就上前,护送乔老离开。

姜至想要挽留,却被魁梧的男保镖挡住去路。

她急的眼眶都红了,没留下人。

“陆靳言,我当年好歹也救过你外婆,你把乔老让给我,要多少钱我可以付!”

爸爸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她一定要请到乔老出山,替爸爸动手术。

陆靳言缓步走向露天休息沙发,一身矜贵无双的气场,完全没理会跟在后面的姜至。

“陆靳言。”姜至小跑跟上前去,语气带着哭腔。

等陆靳言优雅落座,她站在沙发边上,眼汪汪的看着他。

“四年前,你救我外婆的代价,是逼我献身于你,我应了你,你能做到吗?”

陆靳言眼尾微抬,明明是坐着,那冷冽睥睨的眼神,摄人心魄的很。

姜至噎住,脑海里思绪快速飞转,也想不出来回答他的话。

只是一味的咬唇不语,眼眶微红,像是一尊雕塑愣在那。

陆靳言薄唇微勾,睨着姜至犯难的小脸:“怎么,怕我玩死你?”


姜至一听这话,吓得眼睫一颤。

她是真怕他会报复折磨她。

以前她有爸爸妈妈和哥哥的保护,性格乖张了些。

陆靳言只是一个干净帅气的美少年,家境贫寒又缺钱,拿捏他容易的很。

现在,这男人身居高位一身冷戾之气。

而她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庇护,他要是报复自己,她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姜至用力咬着嘴唇,手不自觉握紧。

“不敢,就滚蛋。”陆靳言端起手边的酒杯,惬意的抿了一口。

姿态高贵,当姜至是空气。

“我给钱可以吗?”姜至小声抽噎,做最后的挣扎。

哥哥出事前,给她汇了一笔巨款,保她余生无忧的。

姜至试图用钱来换乔老执刀的机会。

陆靳言轻晃着酒杯:“我差钱?”

“你以前不是不肯吗,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姜至声音细弱蚊吟,软白的小脸可怜兮兮的很。

虽然亲过,摸过,扒光光睡过。

还给他喂过伟哥,他流了半宿鼻血,也不肯依她。

唯一一次还是绑了他,她霸王硬上弓,结果是她疼的晕了过去。

守身如玉的毅力,让她都惊叹。

“玩和被玩的乐趣,是不一样的。”陆靳言清透慵懒的声音透着微微的暗哑,质感悦耳,却让姜至一阵心悸。

姜至眼里满是泪水,看着陆靳言不可一世的冷傲模样,手背擦了一把眼泪。

很有骨气的转身就走。

大不了她在地下车库去蹲乔老返程,跟他本人谈!

陆靳言也没有挽留,只是看着天边逐渐被乌云覆盖的方向,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姜至坐电梯到了地库,乔老坐车已经离开,她就倔强的守在地库门口,等他折返。

过了好一会儿,姜至手机响起,妈妈跟她说,他父亲心跳骤降,要签放弃治疗书。

姜至顾不上双腿发软,又奋力跑了回去。

每分每秒,都在跟死神赛跑。

病房外,除了母亲在痛哭,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在安慰她。

“启明哥,你怎么来了。”姜至整张白皙的小脸布满了汗水,跑的嘴唇都发白了。

她缓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上前。

“小至,听说你今天招呼都不打从饭局上离开,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找了多少关系找来的合作方。”

“现在姜家这种情况,只有他们愿意接手姜家的专利项目,只要能卖掉,就可以送叔叔去国外找最顶尖的医生团队为他手术,还能给你哥哥找最好的律师打官司了。”

赵启明一边安慰着姜母,看见姜至就一顿说教。

姜至本以为他是来看望自己父母的,现下看来,他应该是来劝自己回去酒局。

想起那些油腻老男人们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眼神,还有在桌底偷偷下药,将酒递给她喝。

姜至冷静的摇了摇头:“我知道启明哥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想等爸爸醒来再决定,那些专利是爸爸和哥哥的心血,关乎姜家能不能翻身唯一的希望了。”

姜至没说,那些人压根就是落井下石,以为她不懂专利的价值,开的价格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现在,姜叔叔已经危在旦夕,医生说了……”

赵启明蹙眉,欲言又止两秒,语气里多了几分指责:

“你保不住你父亲,难道还要让你哥哥一辈子待在牢里吗?”

她跟母亲,都不插手家族的事,一直都被父亲和哥哥保护。

接二连三的打击加上这一番话,让姜至母亲听了直接哭晕了过去。

姜至浑身冰冷的站在那,整个世界仿佛都坍塌了。

脚跟立不稳,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不由自主地转着,好像脚下踩了个陀螺

耳边赵启明催促她去签合同卖姜家专利的话,更显得咄咄逼人。

“小至,我答应过你哥哥,照顾好你和你父母,我可是你哥哥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得力的副手,你难道不信我吗?”

赵启明循循善诱,试图说服稚嫩的姜至跟他再回酒局。

姜至干涸的唇微张了张,却被身后跑来的医护团队推到一旁,看着一行人跑进病房抢救父亲。

姜至复杂的内心,最终做了决定。

“我知道的,启明哥,你帮我看着我妈妈。”姜至声音沙哑说完,跑去按了电梯,上顶层。

陆靳言能为了她外婆那般,她为了疼爱她的爸爸也可以豁出去!

赵启明因为扶着姜母,没有及时抓住她,见姜至跑进电梯,脸上是再也不掩饰的阴冷戾气。

姜至再次上到顶层。

陆靳言仿佛料定她会回来主动求他,听到她开口同意跟自己交易。

“我听院长说了,你父亲挨不过今晚,你现在跟我走,我让乔老回来进手术室。”陆靳言越过姜至的身边,径直走进了电梯。

“不行,我要等乔老给我爸爸做完手术,脱离危险。”姜至轻喘着气,拦在电梯外面。

陆靳言站在电梯里,修长挺拔的身形满满的压迫感。

他敛眸看着姜至,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看蝼蚁:“姜至,你没得选。”

陆靳言似乎很着急离开,姜至心急如焚。

眼看电梯关上,她伸手阻拦,走了进去。

“你要是救不活我爸爸,我会跟你同归于尽!”姜至仰起小脸,巴掌大精致漂亮的小脸,一脸无畏和决然。

车上。

姜至跟在陆靳言身后上了车,她担心自己父亲,整个人焦灼不安。

劳斯莱斯宽敞的后座,格板将前后隔开。

陆靳言坐上车后,开口的第一句,让姜至气愤不已。

“护士服下穿裤子,别脏了我车,脱了。”

姜至秀眉紧蹙,小脸上忍无可忍,可一瞥见他帝王般肆意强势的气场,她气焰全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好解开护士外衣。

幸好,里面还有一件T恤。

“我让你脱裤子,全部。”陆靳言眼神恣睢,嗓音却带着寒冬里的冷意,几乎浸到人心里去。

姜至被这句话震的心里一紧。

“陆靳言!”

“不脱就下车,还来得及。”陆靳言眼尾睨着姜至,眸底流转的微光染着几分肆意。

“陆靳言,你变态吗!”姜至气的语气都在抖。

这护士服是件外衣,堪堪遮住大腿上面一点,要是全脱,下面全走光了!

“姜大小姐玩我都时候,可一件没给我留过。”


“姜大小姐玩我都时候,可一件没给我留过。”

姜至:“……”

“可……可我时关着门的,就我们俩。”姜至声音莫名心虚。

“谁敢看,我会挖了他眼睛。”

悦耳好听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姜至死死拽着身上的衣服。

直到一辆黑色迈巴赫挺稳在他们旁侧,乔老从车上下来。

“乔老来了。”陆靳言优雅斯文的靠坐在车椅上,长腿叠加,一派惬意。

言语间,主宰着姜至父亲的性命。

“说好的就一晚。”姜至咬着牙,哪怕深陷屈辱对待,她那骨子里的大小姐傲骨依然。

陆靳言帅气五官轮廓隐匿在暗处,看似温淡,唯眉眼冷冽逼人:“但你能不能熬过这一晚,另说。”

姜至攥着衣领的手缓缓下滑,捏着自己牛仔裤的裤头。

旁边,陆靳言拨了一个电话,交代让乔老救人。

院长的声音姜至记得。

事已至此,速战速决算了!

姜至不是一个拖沓的人,拉下拉链,直接脱了。

然后拘谨的将裤子搭在腿上。

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安全感,她不敢动半分。

陆靳言偏头侧眸,眼神落在姜至白皙修长的双腿。

眼神漫不经心,像猎人在欣赏他的囊中之物。

姜至眼神看着窗外,尽量避开他侵略性的视线。

车刚到第二个红灯,姜至忽然痛苦的扶着额头:“我没倒好时差,好像晕车了,好难受想吐……”

柔柔弱弱的声音,伴随痛苦的呻吟。

陆靳言不为所动。

等车子一启动,她声音加大了几分:“哎呀,陆靳言,我晕车会吐的……你也不想我弄脏你的车吧,唔……”

姜至说完,故意装作要干呕的样子。

陆靳言眉头紧蹙的扫了她一眼。

“靠边停车。”低沉有力的命令声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

前面的司机慢慢将车靠边停下。

姜至赶忙落下一点窗户,装作透气。

“呼……”

“要不让我乔老也休息一会,他毕竟年事已高,手术消耗太大,怕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听了这话,姜至回头,小脸苍白的看着他。

身旁的男人,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不经意的扫来,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姜至被他看的心里发慌,身体微微颤抖。

“我没吃东西,坐车晕车,不是故意耍花招的。”姜至小声解释。

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柔弱的没有一点攻击力。

陆靳言不语,盯着她那双眼睛看。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姜至忐忑的缩在角落里,小小一只,可怜兮兮。

半分钟后,陆靳言收回眼神,踹了一脚驾驶位的司机座椅:“去给她买点吃的。”

语气不悦又不耐。

姜至努了努秀气的小鼻子,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陆靳言似乎很忙,顺势在车上打开电脑,处理文件。

姜至是侧着身子靠着车门那一头的,从车玻璃的倒影看着身后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

俊美如斯,气质内敛而深沉,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通身散发着矜贵。

其实当年在人海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气质干净出众。

像极了落魄的世家贵公子。

没想到,他还真是。

人模狗样,必有故事。

司机去了不到十分钟,把姜至要吃的喝的都买全了。

“那个……你介不介意有味道啊?”

姜至一如以前的贴心,只不过这次是恭恭敬敬的问,不像以前,摸着他的腹肌调戏他要吃东西还是吃自己。

现在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甚至在哪里吃都要问清陆靳言的意思。

“吃你的。”陆靳言语气清冽严肃。

“那好,可以等我吃完在开车吗?我还没缓过来,我怕吃着吃着就吐了。”

姜至语气很小声,像只小心翼翼的小兔子。

无辜的很。

陆靳言侧眸深睨着她,眼神里凝着一抹危险:“你要是愿意用你父亲的命做赌注的话,你可以试试拖延时间。”

姜至眼神怔了怔。

这人看出来她在拖延时间了!

余光瞥见车窗外的的车水马龙,姜至没了平日里高雅的用餐习惯,直接狼吞虎咽。

姜至吃完后,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顺便将糖纸赶忙塞进果汁杯子里,让司机下去丢掉。

车子重新启动,碰巧这会遇到了高峰期时段,开始堵车了。

姜至缩在角落休息,直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连续震动了三次,姜至睁眸,偏头看着旁边的陆靳言。

好看的红唇,微微上扬。

她双手撑在座椅上慢慢挪过去,动作间,护士服的裙摆大开,她柔软紧致的腰身往下,一览无遗。

像极了散发魅力的女妖姬。

“陆靳言,我发现你虽然很凶,但还是很帅,我眼光真好。”

姜至凑的很近,小脸乖巧的贴着陆靳言的手臂。

这会也不怂也不怕了。

“你喝酒了?”陆靳言细嗅到她身上有股甜腻的酒精味道。

“嗯,那个蛋糕上面的是酒心巧克力,但是很好吃。”姜至明媚一笑,眉眼弯弯的,看起来乖巧极了。

她本就长的好看,明眸皓齿,可乖可甜可霸道。

陆靳言知道姜至不能喝酒,酒心巧克力都不能碰。

本来平日里胆子就大,一旦酒精上头,色胆包天也不为过。

此时的姜至被酒精熏染得嫣红的小脸,白里透红,干净而娇媚,又慵懒的像只猫儿。

陆靳言盯着姜至轻咬着的下唇,想起中午在会所沙发上的那个吻,不由得眸光一暗。

姜至察觉到男人侵略性的眼神,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将他的笔记本合上,放到一旁。

接着自己挪过去,爬到了陆靳言的腿上坐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微醺的小脸甜甜一笑。

可身下,黑色薄薄的布料也遮不住的春色,刚好贴合着陆靳言敏感的部位。

西裤的布料,隔绝不了那一抹柔软。

姜至还扭了几下,找到了最精准的位置。

调戏陆靳言这方面,姜至有一年的经验。

很快的,陆靳言沉睡的欲望,被她这样暧昧的摩擦唤醒。


陆靳言一如当年,不动于衷。

只是跟从前有不同,从前哪怕欲火焚身也目中无她,冷静自持。

此时,那双眼里明显变得深邃晦暗,不清白。

姜至甚至还察觉到他在起反应时,眼底深处掠过的微芒。

“你的胆子,也一如既往。”

软香在怀,即便隔着衣衫,陆靳言也能感受到她傲人的曲线,柔软的贴着他胸口。

陆靳言半敛着眸子看着身上坐着的姜至。

那睥睨的眼神,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等姜至取悦他。

姜至舔了舔唇,然后主动吻了上去。

陆靳言眸子微眯,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媚小脸,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喉结微动。

姜至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而后用软香小舌,挤进他的唇齿之间。

她的小舌灵巧而香甜,混着酒心巧克力的烈,小心翼翼的探了过来。

陆靳言没有启口,只是沉心静气的看着。

姜至似乎不甘心他回绝自己,睁眸娇嗔的看着她,眼尾带着微红和湿润。

陆靳言心头一沉,由冷静变成反攻,他张唇咬住姜至的软唇,汲取她的香甜。

他的嘴唇非常柔软,开始是冰凉的,然后逐渐火热,不断地深入,仿佛要将姜至吞噬。

车厢里气氛暧昧纠缠,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两人唇齿间纠缠的声音,引人沉沦。

姜至的一只柔软的小手,大胆的沿着陆靳言的胸膛,慢慢往下探去。

陆靳言没有阻止,大掌从后腰穿过那薄薄的蕾丝布料里,指腹温度滚烫,姜至身子微微发抖。

她嘤咛一声。

窗外全是车,里面将外面看得真切。

这样的环境里热吻挑逗,无疑是十分大胆刺激的。

然而,就在俩人意乱情迷之时,姜至咬着一颗硬糖送进他嘴里翻搅。

那味道!

当即陆靳言闷哼一声,推开了热情主动的姜至,最快速度把糖吐了出来。

“我亲喂的芒果糖好吃吗?”姜至呼吸急促,脸颊潮红,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

“我最爱吃的芒果糖,因为你过敏,我一年都没吃过一颗。”

要不是今天坐飞机,她怕高空心悸难受,带了最爱的芒果糖在身上。

借着酒心巧克力的味道,掩盖了嘴里芒果的味道,加上刚才俩人意乱情迷,这才让陆靳言中招。

离开前,她跟母亲做了约定,要是父亲手术结束,就给她打三次电话做暗号。

一路上,她晕车还是吃东西,都是拖延时间而已。

陆靳言气恼姜至算计她,抬手就扣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姜至的眼睛,凌厉无比,泛着逼人的寒,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姜至疼的闷哼一声,仰起巴掌大的小脸,难受道:“你现在越用力,你身体就越痛苦,附近有医院,送你去,晚了可就没命了。”

陆靳言过敏是呼吸道困难,此时脸色苍白,额头也冒出密密匝匝的细汗。

扣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力道都在发抖。

这是陆靳言的命门,要不是这人太过分,用父亲的生死威胁她,她不会这么害他的。

姜至将他的大掌拿下来,呼吸了两口,拍着驾驶位的后背:“你们陆总好像不舒服,拐道进前面的医院!”

姜至翻身坐到旁边的座位,麻溜的将裤子穿上。

将车厢的格挡板收起,司机回头一看,自己总裁面色难堪,立马往前面医院开。

司机是背着陆靳言下车,将人抬上担架床。

姜至戴着口罩在后面跟着,目送陆靳言进病房后。

她走到一边,打电话安排自己母亲,赶快转移她爸爸,转到一家陆氏集团手伸不到的私人贵族医院。

等到医生用了药,陆靳言脱离了危险,姜至松了一口气。

然后立马跑了。

翌日。

私人特护病房。

姜至守在自己父亲床边一夜,直到早上医生检查,说他爸爸转危为安。

她们母女俩担忧一夜,总算松了一口气。

“妈妈,幸好你的好闺蜜,我的梅姨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夫人,我们家如今这样了她还肯帮我们,我一定会好好谢谢她。”姜至将小脸靠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声音轻轻道。

姜母:“是啊,不然你爸爸要是落到对家那些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姜至闭上一双疲惫的眸子,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说明昨天的真实情况。

当下,父亲脱离危险,就是最好的。

至于陆靳言,她以后躲着点走,他应该不至于赶尽杀绝。

就在姜至在母亲怀里眯了一会,病房里的电视上,播报了一则财经新闻。

姜氏集团总裁江淮,涉嫌商业犯罪数额高达百亿,如今无一律师敢接手官司,一旦他败诉,恐将面临无期徒刑……

听到哥哥的名字,姜至几乎是惊醒过来的。

“无期徒刑?!怎么会!”姜至知道哥哥被收押,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妈妈,不是还在调查中吗?为什么……?”姜至巴掌大的小脸,震惊万分。

“你哥为了专利研发,拉了不少投资,但中途出了些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你爸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接受不了一下子就……”姜母低头抹泪。

姜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过你爸爸之前了解过,有个专门负责商业犯罪的大律师,特别厉害,从业多年无一败诉,他或许可以救你哥哥,只是……”

“只是什么?”姜至握着自己母亲的手腕,抑制不住的发抖。

“只是他半年前被陆氏集团纳入麾下,成了陆氏集团律师顾问,那个陆总是个十分厉害难缠的阎罗王,你爸担心这事会不会是他盯上了你哥的专利研发。”

姜母哽咽的说完,整个人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姜至感觉自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一阵寒意将她死死裹住:“陆氏集团?是名门陆氏……陆靳言?”

“嗯,这人狠起来,连自己家族亲都能下手的,听说陆家消失了好些人,都是他的手笔。”姜母说完,牙齿打颤,一阵哆嗦。

姜至听到这,如坠深渊。

母女俩沉默了半分钟,这半分钟像一个世界那么长。

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却未想到,老天爷给姜家的路,是绝境。

“我去找他!”姜至松开握着母亲的手,毅然决然起身。

只要能救哥哥,她可以任由陆靳言处置!

“不行,不可以!”姜母发疯似的拉住了姜至,拼命摇头。

“女儿,妈妈就只剩下你了,你还小,不知道那个陆靳言的狠辣!听说陆家人内斗,找人绑架过他,残害过他的身子,让他没了生育能力。”

“所以这人性格阴晴不定,特别喜好凌辱年轻女孩。陆家老爷子出面联姻,给了天价聘礼,豪门贵族里没人敢把女儿送过去的。”

“你哥哥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被人欺负,他自己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姜母拉住姜至,哭着劝道。


姜至垂眸看着母亲,明明一生都是温柔端庄的贵太太,此时头发凌乱,满眼泪水,拼了命拉住自己的狼狈模样。

她的心疼的在滴血。

母亲这么激烈的阻止她,又想起陆靳言整个人性情大变,这个传言怕是十有八九。

在车里他用力扣着自己脖子,想要掐死自己的狠劲。

姜至说不恐惧是假的,但为了哥哥,她要试试!

“妈妈,可我也是姜家的一份子,你们从小对我备受宠爱,现在我也要保护你们。”

姜至弯身抱了抱自己母亲,泪眼斑驳的漂亮小脸,装作平静的温和的模样:“那个陆靳言是我学长,说不定很好说话呢。”

“放心吧,哥哥以前给我存过一大笔钱,我也请了朋友帮忙卖那些藏品,我有钱给哥哥打赢官司,只要哥哥出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姜母被这么安慰,情绪稳定了许多:“真的?你真认识他?”

“嗯,我现在就去找他,你照顾好爸爸。”姜至扯了一抹笑,尽量让自己母亲放心。

*

姜至以最快的速度,打车赶往昨天陆靳言住院的那家医院。

一路上,整个人忐忑不安。

昨天还发誓以后再也不跟陆靳言扯上纠葛,如今不到一天,又转到他那里去了。

陆靳言掌控着商界所有命脉,姜家和哥哥的处境,没有一处能绕开他。

可昨天那么算计他,要怎么安抚他那颗变态的心啊!!!!

路上,姜至如坐针毡,一直在想等下安抚陆靳言的语术。

在脑海里怎么措辞演练,只要一想到他掐自己脖子那副冷戾的脸色。

姜至浑身忍不住打个激灵,小手抚上自己还有些发疼的脖颈。

一夜过去了,她甚至还有种被扼制住命脉,濒临窒息的惧怕感。

忽然,她有了个想法!

拨开挡着的头发,白皙的颈项上,隐约还能看到陆靳言留下的指印。

她自幼被家里当小公主娇养,皮肤嫩的掐得出水来,留下浅浅的红印都得三天才能消。

姜至伸出双手,两个拇指对着那淡红色的印子按下,然后用力掐了一把自己。

等下陆靳言要是不放过她,她也能演一下苦肉计控诉他的暴行!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吓得一个急刹,姜至一个惯性前扑,两只手错了位掐错了位置,等她稳住身子检查脖子。

脖子已经有一圈明显红色掐痕,显然掐错了。

“咳咳!”姜至喉头一哽,疼的直咳嗽。

“小姑娘,你别想不开啊!”出租车大叔因为担心,语气都结巴了。

生怕这个漂亮的少女,做傻事。

“我没事,就是脖子落枕了,按摩一下,没事。”姜至一边咳,一边沙哑着声音安慰司机大叔。

车子再次启动,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天空乌云低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如姜至内心。

姜至下车,还贴心的在楼下买了果篮,挑的都是进口的水果,勉为其难还带了一束康乃馨,诚意满满。

循着昨天的记忆,上去了住院部。

一出电梯,就被外面的站着的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惊住。

这阵仗……

姜至这次连踏出电梯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就被保镖堵在了电梯里。

“我找你们陆总……”

“陆总有话,除主治医生外,谁也不许踏入这一层!”高大威猛的保镖俯视着面前的姜至,语气严肃。

随着保镖话音刚落,旁边电梯叮一声,里面走出一位西装笔挺,清隽帅气带着眼镜的男子直接往病房走去。

姜至眼前一亮,一眼就认出了他。

“顾律师!”姜至清甜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

是顾盛霆,唯一能帮她哥哥打赢官司的王牌大律师,顾盛霆!

顾盛霆闻声回眸看了姜至一眼。

眼前少女,明眸皓齿,笑容如阳光般温暖灿烂,满溢灵气。

“我也找你们陆总。”姜至装作跟顾盛霆很熟,试图从保镖身边挤过去。

不等顾盛霆开口,保镖直接将姜至推回了电梯:“陆总不让任何女人靠近这层!”

姜至被措不及防的大力推回,直接撞到身后的电梯墙壁上,疼的她小脸皱成一团。

手中提的果篮也掉落在地,水果滚了一整个电梯。

姜至顾不上狼狈,想要再次出门,但电梯关门,直接下行。

来不及了。

电梯里,姜至急的眼眶都红了。

明明顾盛霆就近在眼前了!

她一定要请到顾盛霆,只有哥哥没事,姜家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一小时后,医院正门忽然一阵人头攒动,来往的行人被拦在外面两侧。

十几名高大威猛的严肃保镖,在前开路。

中间被簇拥着的是一道修长矜贵的身影。

花坛边的姜至见状,立马提起果篮抱着花,深呼吸一口,直接闷头往前冲。

保镖的身手她见识过,在陆靳言下了楼梯,准备上车的时候,她从旁边像只灵活的小猴子窜出来,闪到了陆靳言面前。

“陆靳言!你没事啦,太好了!多亏我昨天反应快救你一命~”

姜至小脸满是真诚,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甜甜的看着陆靳言。

明明是一副上赶着巴结的小狗狗模样,偏偏因为那漂亮甜美的小脸,看着多了几分娇憨软萌。

陆靳言垂眸,眼神冷冷的看着姜至,声线凉薄:“来得正好,把她按了送警局,罪名谋杀。”

姜至:“!”

什么鬼!


“不儿……你昨天快要掐死我,我们扯平了。”看到凶神恶煞保镖上前,姜至下意识的往陆靳言怀里躲了躲。

陆靳言身形未动,蹙眉敛眸睨着贴在怀里的少女。

骄纵妄为这点,姜至打小就得心应手。

当年堵陆靳言第一次,叫他宝贝,第二次就敢故意摔在他怀里摸腹肌的。

当下,她真的有求于他,不得不黏着。

哪怕这人是个变态,但好歹也是旧情人,昨天都那样了,她不信,他真那么无情。

保镖看到姜至贴在自家总裁怀里,一把上前给拽走,生怕等下陆靳言震怒。

“别碰我!”姜至皱着眉头,很凶的呵斥一声,直接伸手圈住了陆靳言的腰,抱紧。

保镖见她这倒反天罡的举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紧张的看了一眼自家总裁。

“在加一条,当众性骚扰。”

陆靳言淡漠的声音自头顶洒下,落在姜至耳里,宛如冷酷无情的帝王,吓得她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你昨天真的掐的我快死了,你看。”姜至仰起脖子,上面一圈红红的,两侧有明显用力的红印。

因为心虚,姜至就给看了两秒,低下了头,小声道:

“我昨天担心我爸爸,如果你生气,我跟你道歉,你要是真生气就不会站着让我抱了。”

言下之意,你就是嘴上说不要,但是身体很诚实嘛,也不是真的生气,过去的就过去了。

姜至当众抱着一个大魔王,浑身紧张的快要冒汗,还要故作淡定跟他拉扯。

陆靳言嗤笑一声,低头俯在姜至耳边沉声道:“你这小脖子我一只手都能拧断,碰瓷也动下脑子。”

姜至心里一咯噔,这人火眼金睛啊,一眼看穿了。

就在她着急的想要开口应付他,却又听到陆靳言再次沉声她耳边低语:

“不过姜大小姐在国外养的挺好,那里……倒是一只手握不住了。”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恰好将他的声线修饰得万分性感,带着蛊惑心扉的磁性。

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温热浮动的气流喷在姜至的耳骨,一路蔓延至颈窝里。

一瞬间,心里就像被一只爪子给抓紧了。姜至嗖的一下偏头看着他,软白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变红。

一双晶莹剔透的漂亮眸子,奶凶奶凶。

本来浑身冒冷汗的,这下浑身都发烫起来。

身体似乎又回忆起昨天车上,他碰过自己的记忆。

那抚弄的手法,娴熟的像个高手,她毫无抵抗力。

是她看多少小电影,都学不会的那种挑逗!

姜至一时微微张口,但找不到话来应对。

就在姜至失神之际,陆靳言提着她的后领,直接大力往一旁丢开。

保镖见状立马将姜至拦在人群外。

“陆靳言!”

姜至眼睁睁的看着这男人站直身体那一秒,恢复了刚才的清冷矜贵,就连弯身上车的动作,都那么优雅。

哪里还有刚才说荤话的戏谑。

衣冠禽兽!不过如此!

但回头想想,以前在学校里,那么纯洁高尚的地方,她好像也说过一些让他脸红的话。

原来失去主导地位,人真的很被动很难堪。

陆靳言上车后,顾盛霆也从另一侧上了车。

再一次,眼睁睁看着救命稻草从面前走掉!

而姜至被两米高的大汉保镖拦着,无计可施。

急的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车上,顾盛霆整理好车里散落一地的水果,和康乃馨,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你刚看的监控里,躲在病房外的身影不就是那位?”

面对顾盛霆的问话,陆靳言沉着一张冷冽的脸,没答。

顾盛霆也不恼,而是摆弄了手中的花束:“听说她是姜家大小姐,他哥的案子有些棘手,你一早让我过来接你出院,为了故意刺激人家吧。”

陆靳言靠坐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充耳不闻。

顾盛霆把康乃馨塞在陆靳言怀里,打趣道:“陆总好一个欲擒故纵,诱敌深入。”

陆靳言豁然睁眸,斜睨着他,语气不悦:“你要是不想坐车,就下去自己走路去。”

“呵,被我说中了也不用这样吧。”顾盛霆坐直身子,单手支颐看车窗外:“下雨了。”

等保镖一离开,天空响起一声响雷。

姜至急得在路边打车,想跟上陆靳言,出租车没拦到,几辆来势汹汹的私家车嗤一声,停在她面前。

车上下来十几个中年男女男子,男的手里拿着棍棒,把她围住。

“她就是姜淮的妹妹!抓住她,就能让姜淮还钱!”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大声喊道。

姜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下意识后退,拿出手机报警。

电话还没拨出,被一年轻男子用力抢过,摔在地上:

“还敢报警,你们姜家害得我们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恶臭的资本家别在浪费资源了!”

说完,跟在他们后面的女人,从袋子里拿出臭鸡蛋砸在姜至身上。

姜至被围在人群里,被砸的无处可躲,比起身上阵阵痛意,那臭鸡蛋的味道,更令人作呕。

哪怕大雨冲刷,也冲散不了那臭味。

最后,不知道谁砸了一个大石头,直接把姜至额头砸出血。

“啊!”姜至疼的抱头蹲下,猩红的血触目惊心。

大雨里,她像是被困住的小兽,躲不掉攻击。

“住手!”随着赵启明一声呵斥,他冲进来,挡在姜至面前。

那些男人见状,跟赵启明动起了手。

“启明哥!”姜至看着赵启明难敌众人,没两个回合就被推到在地,被拳打脚踢。

“住手!打人犯法的!”姜至的声音很尖锐,却没有半点威力,那些男人下手特别狠。

绝望中,她看到三辆迈巴赫在人群外急停,车上高大威猛的保镖冲进雨里,将打人的男男女女直接控制住。

保镖淋着雨下车,赶忙在后座车门边撑起一把黑色的打伞,同时将车门拉开,陆靳言从劳斯莱斯上下车。

呈亮的黑色皮鞋踩在雨里,188的挺拔的身形弯身而出。

大伞下的他眉眼冷峻,从大雨中走来,一身剪裁得体黑色西装,显得整个人气场越发的冷硬逼人。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溅起的水花将他的西裤打湿,步伐稳健自带上位者的威压。

陆靳言的视线越过人群,最后落在一身湿透,额头淌血的姜至脸上,晦暗的黑瞳微微一凛。

身上强大的气势,几乎会让所有人立马胆怯不已!

他身后顾盛霆也下了车。

“陆……陆靳言!”赵启明显然没料到,会遇见陆靳言和顾盛霆,语气震惊不已。

姜至浑身狼狈,一双小鹿一样明亮的双眸满是湿润,她怔怔的看着高高在上陆靳言,难堪的咬紧了下唇。

赵启明撑着虚弱的身子挪到姜至身边,压低的语气里满是惧怕:“小至,你快跑,这个男人狠辣至极!你哥被下狱,都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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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至听了这话,一时间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站在伞下的陆靳言。

大雨模糊她的视线,几乎让她无法睁眼,而伞下的陆靳言,双手抄兜,目光清幽的审视着她这幅狼狈的样子。

一个跟外婆相依为命的贫困少年,短短三年成为权势滔天,令人闻风丧胆的陆家掌舵人。

如果他盯上了姜家,加上四年前包养他,让他屈辱跟了自己一年的经历。

姜家和大哥,凶多吉少!

不知道是畏惧陆靳言此时的权力,还是因为赵启明说的话。

内心深处,惴惴不安起来。

“陆总,祸不及家人,您高抬贵手,我们姜总会陈你的情,说不定还有合作的余地。”赵启明大声对陆靳言说道,同时吃力的爬起来,把姜至挡在身后。

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这番话,直接把围殴姜至的这伙人,跟陆靳言扯上了关系。

“想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这种走狗。”陆靳言沉声开口,清冽平静的嗓音透着上位者的狂傲。

赵启明被一语说中,脸色更难堪了。

暴雨中,气氛剑拔弩张。

陆靳言是完全碾压局面的存在。

姜至从地上爬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她纤瘦的身子上,让她有种身处暴风雨中心的旋涡感。

头晕目眩,加上奔波的疲惫。

刚站起来,整个人就跟脱线的风筝直接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

赵启明回头,连忙蹲下身去抱姜至:“小至!”

姜至倒在地上,虚弱不堪,昏迷前一秒,她看到一双呈亮皮鞋快步走到她面前,将赵启明踹开到一边。

下一秒,感觉浑身湿透的身子,落进了一个干爽的怀抱里……

特护病房里。

半小时前陆靳言从病房出院,半小时后,姜至躺了进来。

病床上,姜至擦洗了身子,换了一身干爽的病服,头发也被吹干,一头柔顺微卷的黑发,铺洒在枕头上。

额头伤口处理了,贴了纱布,左手放在外面输液。

又是香香软软的。

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只不过上面又一圈受伤的掐痕,她本就娇养的小公主,肌肤保养的跟凝脂一样,生了病,更添了几分白。

安静睡着,乖的不像话,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生出一股保护欲来。

陆靳言从浴室出来,将换下的一身西装交给助理泽林。

门边,顾盛霆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眼神落在陆靳言身上,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陆靳言忽略他那打趣的眼神,沉声问道:“你弟什么时候过来?”

未等顾盛霆开口,走廊传来一阵颇快的脚步声。

顾盛霆看了一眼,立马站直身体,对着轮椅上神色威严的陆老爷子恭敬问候:“老爷子。”

“靳言怎么样了,他还好吗?怎么好端端的住院了……!!”

陆伯雄的轮椅被保镖推的很快,一句话还没问出口,人已经推到病房里了。

本来是担心自己儿子的老人家,在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是个女孩,本事担忧的面色,眼睛噌一下的就瞪大了!

“哪里来的乖女娃娃?”上一秒声音浑厚肃穆,给人一种位高权重的老者气场。

下一秒,声音温和又轻,带着的不可思议,甚至因为惊喜,多少带了几分夹。

那种语调,是陆靳言从未听过的。

甚至是众人都前所未听的。

见他不答,陆老爷子又回头问顾盛霆。

顾盛霆微笑回道:“我也不知道,人是靳言抱回来的。”

这下陆老爷子的眼睛亮成两灯泡了。

姜至昏睡的不安稳,脑海里全是她对她哥哥的担心,一听到声音,她立马惊醒了过来。

睁眸,看到自己已经到了病房里,外面全是保镖,而她床边不远处有一位坐着轮椅,头发全白的老者慈爱的看着自己。

昏迷前被十几人围着打骂的遭遇,让她此时看到陌生人有些应激。

她一动,手背上输液的针管里,都回血了。

本来她睡着的模样就很乖巧了,这下醒来,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安的看着人。

标致漂亮的甜美长相,加上受伤多了几分病态,这让陆老爷子稀罕的不得了。

陆老爷子连忙语气轻哄安抚姜至:“小娃娃别害怕,我是靳言的父亲,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在好好认识一下。”

陆伯雄说完,点了一下陆靳言:“好好照顾人家小女孩,我们走。”

说完,对着姜至慈爱一笑,然后带着乌泱泱的保镖,迅速离开。

连同顾盛霆也被带走。

“好好照顾人家女娃娃!”陆老爷子临出门,还不忘用力叮嘱。

门关上后,还传来他特地的“叮嘱”:“你们留下保护。”

二人世界,措不及防。

陆靳言面色冷淡的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眼尾睨了姜至一眼。

姜至瑟缩在被子里,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弱弱的问:“那是你爸爸?”

“嗯。”

难得的,陆靳言应了一声。

姜至有些发烧,但不糊涂,刚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看着像他爷爷。

不过联想到陆靳言是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豪门家族这种事很常见。

“我洗澡了吗?谁帮我洗的,谁帮我换的衣服啊……”姜至口干舌燥,嗓子还有些沙哑。

看到身上的病服,和玫瑰香气的沐浴露味道。

刚才迷迷糊糊间,她记得是有人给她洗过澡的。

不然那一身臭烘烘的味道,梦里都想呕。

是谁!不会是陆靳言吧!!

姜至立马拢紧了被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安的环顾四周。

陆靳言语气温淡:“护士。”

“护士……?”姜至黛眉微皱:“哦……”

虽然知道了这个答案,但姜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她的身体不会骗她的。

刚才给自己洗身子的手,不像是女孩的手,而且还揉她来着。

难道记错了!

不会的,她的身体,除了他没人碰过,而且那种感觉好熟悉,明明就是……

姜至的眼睛慢慢看向,陆靳言那双骨骼雅致,干净修长的手。

感觉身上都热热的。


似乎察觉到姜至心里的揣测,陆靳言冷然道:“你那一身臭鸡蛋的味道,身材再火辣,也没有男人有兴趣。”

姜至听到他那万般嫌弃的清冷语调。

瘪了瘪嘴,没在怀疑什么。

也对,陆靳言如今权势滔天,高高在上如同帝王,怎么会纡尊降贵给自己洗澡。

不把自己溺死在浴缸里,都不错了。

一想到这,姜至就想起妈妈哭着跟她说的那些话。

陆靳言最初回陆家被针对,被残害了身子,不能人道,所以喜欢凌辱年轻女孩。

“嘶!”姜至想到这,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应该不是他,不然自己肯定被虐了!

不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性情大变?!

就在姜至思索时,陆靳言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没开口。

对面老头子在车上,语气笑呵呵的:“靳言,难得你有喜欢的女娃娃,我也放心了,要是合适就定下了,你也快25了,老大不小了。”

姜至发现,他看了自己两眼,一直耐心的听对面说。

似乎跟自己有关。

差不多两分钟后,他才回了一句:

“你刚出院,让乔老好好给你调理身子,其余的,别太瞎操心。”

陆靳言就说了两句,将电话挂了。

一室无言。

姜至感觉到气氛尴尬到极点。

而且还有一种与狼共舞的危机感。

相比姜至的无所适从,陆靳言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他走到一旁的沙发,打开笔记本电脑就开始看股市走向,看了一会又用iPad看起电子书。

窗外雨幕如同一幅朦胧的画,与暖色调的室内形成了一种静谧唯美的画。

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坐姿挺拔,加上那优越的身材和长相,把人迷的移不开眼。

他身上那股学霸的认真劲,至今都没变过。

姜至看着他俊美如神邸的侧颜,脑海里偏偏反复响起赵启明说的那些话。

垂眸,看了一圈床头柜,她被摔碎的手机放在上面。

姜至拿起来看,发现已经进水打不开了。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这样安静到可怕的氛围,主动开了口:

“你要在这里陪我吗?那我能给你商量个事吗?”

姜至先入为主,主动拉进俩人之间的关系。

陆靳言眼都没抬,深邃的黑眸始终浏览着屏幕上的文字,淡漠道:

“老爷子说一不二,外面都是他的人。”

言下之意,他不是想留下来陪她,而是走不掉。

姜至眨眸看向门背,显然没被这个理由说服。

“至于你说的事,你有什么筹码跟我谈?嗯?”陆靳言说完,从屏幕中抬眸,看向病床上的姜至,目光凉薄无温。

语气里,都是身居高位者的傲慢和压迫感。

姜至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的确,如今她连哥哥的面都没见到,公司的事情如何运转,她没有经验,更不敢轻易跟他提,聘请顾盛霆给她哥打官司。

姜至下床,推着输液架走到他身边坐下:

“我想问问你外婆怎么样了,我挺想她的,她做的红烧排骨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有机会能让我在见她一次吗?”

姜至凑进在陆靳言面前,声音清甜温软,语气特别真诚。

特别是眨着一双清澈无暇的大眼睛看着人,哪怕是陆靳言,也有一秒的微怔。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眸色深了几许。

姜至见他眼神微变,笃定自己戳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一面。

陆靳言自幼被他外婆带大,而他本人也非常孝顺,以他的聪明才学奖学金拿到手软,偏偏她外婆身体不好,花费巨大。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因为三十万的手术费,答应跟了自己。

当年她为了参与他的生活,跟着他回去那破旧的居民楼,见过她外婆。

老人心地善良,对她很好。

比起谈商业场上的条件,亲情才是拿捏他的必杀技。

也是唯一的必杀技。

见陆靳言沉声不语,看着自己,那幽深如寒潭的眸子,视线多少有些摄人。

姜至这会又有些拿不准,不过她还有应对之法。

“她现在肯定过得很好吧,有你这样的厉害的外孙~有空让我见见她好不好,她还挺喜欢我的,我也挺喜欢她老人家的。”

姜至自顾自说了很多。

“你没资格提我外婆!”陆靳言打断了姜至的话。

嗓音低醇,却掺杂着冷冽的寒意。

直接让姜至心脏失掉一拍。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闪电,明亮刺眼的光掠过的那刹那,姜至清晰的看见,陆靳言宛如钻石切割面的完美俊脸,正凝着一抹怒气。

她吓得呼吸一滞,小脸更加苍白了几分。

陆靳言将手中iPad丢在沙发上,起身,阔步往外走去。

拧门的动作带着力道,但并没有大力的将门甩上。

姜至错愕的看着陆靳言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触怒了他。

难道是他外婆出事了?

姜至一个人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心里难受又有些焦虑。

手机坏了她也没法跟妈妈打电话,拖着虚弱的身子跟陆靳言独处,这下他一走,那种疲惫感深深袭来。

护士进来拔了针管,她就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梦里,她感觉一个禁锢的力道困着自己,她难受的扭动了下身子,发现腰间收紧的力道更紧了。

唇齿间还被一个凶猛的力道挑开,一口烈酒灌了进来。

“唔……咳咳!”姜至被呛得偏头咳嗽起来。

等她睁开眼看清眼前景象时,瓷白的小脸瞬间通红。

陆靳言俊美如斯的脸庞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眸里是暗色的火焰,盯着她,像是野兽盯着猎物,呼吸急促,平添了几分野性的性感。

她被陆靳言抱在腿上,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亲着!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一身酒味,她自己口腔里也都是白兰地的味道。

姜至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酒味呛的。

“你……做什么。”姜至小手抵在他肩膀,推了推他。

“做你昨晚欠的爱。”陆靳言声音低哑,看着姜至羞赧的双眸,带着酒味的灼热呼吸,在两人之间游荡。

话落,将肩膀上抵着的小手捉住,反扣在姜至身后。

姜至被迫身子后仰,这是一个十分诱人的姿势。

“陆靳言!”

娇矜的大小姐,此时那双漂亮的双眸红得要命。

陆靳言不理会,低头咬开她病服的扣子,俯首在那雪白敏感的肌肤上,肆意亲吻。

姜至心跳乱得像鼓点。

想逃,却无处可逃。

陆靳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将里面亲手穿上的那件黑色蕾丝,一并咬开。

“唔……”姜至浑身一颤,眼尾泛起了湿漉漉的光:“陆靳言,你别咬我那里!”

姜至闷哼着说完,陆靳言力道更重了。

那种啃咬,像是带着报复!


“啊……好疼!”姜至本就身娇肉嫩,哪里经得起那么粗鲁的对待。

此时外界传言他凌辱女孩的骇人传言,姜至信了。

陆靳言早就被过往的怒意侵袭了理智,加上灌了两瓶酒,前所未有的失控。

姜至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从最开始的害怕和逃避,到最后要被他的吻,和那只会点火的手折磨的,整个娇嫩的人融化成了一池春水。

任由陆靳言肆意妄为。

动情沉沦时,姜至颤抖着小手,抓住了那只扯她最后一道防线的,遒劲有力的大手,娇吟的语气轻颤:

“陆靳言……你要了我,可以帮我哥哥吗?”

姜至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看着陆靳言的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眸子,甚至带着几分恳求。

依偎在陆靳言怀里,白皙无暇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的红唇被吻的有些红肿。

眼前少女这般动人,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更别说姜至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人,此时还是用自己为筹码。

陆靳言眸光沉沉的看着委屈讨好的姜至。

被制止的大手骨节分明,带着鼓起的青筋,彰显着他此时极致的隐忍。

但很快,抽开了。

就连他眼里的欲色褪得干干净净。

“陆靳言……”姜至快要哭出来了。

“抱歉,我喝多了。”陆靳言没有直接回答姜至的乞求。

甚至很还解释自己的失态。

明明俩人都已经这样了,他宁愿抽身,也不肯同意。

姜至垂眸看着自己被扯开的衣服,和褪在脚踝的裤子,难堪的脸都抬不起来。

陆靳言闭眸深呼吸一口,再睁眼时,眸色清朗的没有任何杂念的替姜至把衣服穿上。

姜至咬着唇,偏开头小声的哭。

陆靳言抿唇沉默。

脱衣服有一手,穿衣服也很娴熟。

或许有过一年伺候姜至的经验,他在面对她这极具诱惑力的身段,也能克制自己的冲动。

哪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还是生生忍下来了。

直到把姜至的衣服全部穿戴整齐,将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陆靳言想起身去窗边冷静一下。

却被西裤上的水渍吸引住了视线。

姜至缩在沙发上,见他身形一顿,自己也没忍住看了过去。

西裤也包裹不住的惊人尺寸,但上面明显的,有她刚才动情的痕迹。

她先是视线一怔,愣了两秒,哼了一声抱起一个抱枕,将小脸藏起来。

陆靳言轻声一笑,那笑,带着成熟男人的苏感:“别的女人是不是水做的不了解,但你还真是。”

姜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面红耳赤的话。

陆靳言起身去了一趟浴室,去了好半天。

出来时,没在穿他那一身斯文禽兽的皮,只是自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充满欲感的男模身材,身上是不夸张的薄肌线条,宽肩窄腰大长腿,仙品一样。

可惜,不行!

姜至抬起一双泪涟涟的小脸,扫了一遍,然后没忍住就看向某处。

瘪了瘪小嘴,又立马生气的埋着小脸。

缩在沙发上,像个怨气的小玩偶。

陆靳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眸光盯着沙发上的小团子,半响,不经意的开了口:

“你哥的事情很复杂,不过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

听到这话,姜至噌的一下抬起了头,一双泪眸瞬间亮晶晶的:“真的吗!”

陆靳言“嗯,明天上午。”

“好,你不许反悔!”姜至咬着下唇,泪汪汪的抽噎道。

陆靳言睨着她那张干净明媚的小脸,沉声道:“我又不是你,出尔反尔。”

“我哪出尔反尔了!”姜至黛眉轻皱,语气不满,但碍于陆靳言身份,她只是很小声的嘟哝。

陆靳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没说明,转身把水杯放回流理台。

“咕咕咕……”

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姜至尴尬的捂住唱空城计的肚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陆靳言。

“我饿了,要吃饭。”

姜至习惯了当颐气指使的大小姐,一下子又把陆靳言当成自己花钱包养的小奶狗提要求了。

刚说完,她才觉得自己是找死。

看着陆靳言淡淡扫过来的睥睨眼神。

“我错了,我自己找饭吃。”姜至抱着抱枕,怂巴巴的小声说道。

她是姜家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小公主,大小姐。

出行一堆人伺候,从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如今,短短两天,她身上的娇矜和张扬,似乎被磨掉了许多。

说是机灵,还不如说是会审时度势,看人脸色了。

如今的陆靳言是身处金字塔顶端的帝王,跺跺脚,政商界都要抖一抖的王炸级别。

她一个破产小千金吃了豹子胆,命令他给自己买饭。

找死啊!

“我让人送来,很快。”陆靳言拿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让送餐过来。

姜至缩在沙发上没动,看着他,倒是有些意外。

“我也是人,也要吃饭。”陆靳言看着她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

外面,依然极端的恶劣天气,漂泊大雨用力的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概二十分钟,保镖送来两份晚餐。

快速的布菜摆盘,退出房间,保镖悄然抬眸大着胆子打量了一番屋里的两人。

门一关,立马躲到安全通道,给陆老爷汇报。

还特地说明了,陆靳言在房间里,没穿衣服。

姜至实在饿得不行,坐到餐桌上,看着一桌都是自己爱吃的。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姜至有些小小自恋说道。

“随便送的,将就着吃。”

姜至:“……”

“承认喜欢我不丢脸。”姜至努了努小鼻子。

与生俱来的自恋,并没有随着破产而改变。

陆靳言优雅拿起筷子的手,停下,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姜至。

意识到自己口出狂言,姜至轻咳了两声,先一步动筷。

人的习惯和修养,自幼形成。

比如姜至这样的大小姐,明媚张扬,唯我独尊惯了,一不留神就敢阎罗王头上蹦迪。

别人跟陆靳言吃饭,胆战心惊,他不动筷没人敢吃。

姜至没还意识到这点,以前吃饭都是抱着陆靳言,让他一口一口喂的。


现在能自己吃,已经很好了。

姜至吃相虽好,但架不住饿,一动筷就把好吃的都挑完了。

清炒虾仁只剩下荷兰豆了。

松鼠鳜鱼最好吃的部位已经进她的肚了。

四喜丸子只剩下旁边的一圈青菜,丸子都被她干完了!

好吃的脆皮烧鹅,只剩下带骨头的摆在那了。

一桌精美佳肴,被她吃得跟剩菜一样。

“你……怎么不吃呀?”姜至吃到一半,才发现陆靳言一筷子菜都没夹过。

看着那亮晶晶的红唇,陆靳言沉了沉呼吸,夹了一颗荷兰豆,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白饭。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不挑食诶。”

“食不言!”陆靳言面色不太好看。

“哦。”姜至哦了一声,又埋头干饭。

本来还想给他留点菜,但看陆靳言胃口一般,她索性一点没剩全部干完!还分走他一半的饭!

“还是国内的饭菜好吃。”姜至吃饱饱,发出了一声喟叹。

陆靳言眼神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没说话。

吃饱了,姜至又去倒时差了。

她似乎是笃定了陆靳言不行,不会对她干嘛,加上明早就能去看哥哥,她今晚睡的贼安稳。

陆靳言本来打算睡沙发,他个子太高,沙发根本睡不下。

一想到晚饭没吃两口,还睡沙发,索性起身,走到病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屋外的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室内,倒还算和平共处。

只是他一躺下,姜至似乎嗅到了熟悉好闻的问道,自动贴上来,熟悉的往腹肌上摸上去。

像以前一样,要摸着才能睡。

刚才还被欺负的哭的跟只小猫一样,睡着之后,又是另外一幅面孔。

陆靳言似乎也习惯,只是被那小手摸的身体开始发热。

浑身的热血,往下腹一处汇集。

姜至摸了腹肌还不够,还把浴巾扯开,涩涩的摸向某处。

那一年,陆靳言陪睡,是不许穿衣服的。

姜至似乎理所应当,还当自己是陆靳言的富婆小金主。

刚摸一下,手被打了。

“姜至,老实点!”陆靳言语气咬牙,命令道。

“唔……”睡梦中,姜至不满的呢哝了一声。

翌日一早。

昨夜大雨洗刷过的城市,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姜至从洁白的病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小手一伸,发现自己手很酸。

她惊恐了一秒,赶忙掀开被子自己身上。

衣服还在,身上除了昨晚被陆靳言咬了一口,没有别的异样。

“呼……”姜至松了一口气。

她坐起身来,长发微微凌乱,哪怕是刚起床,大小姐依然精致软萌。

姜至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标致漂亮的小脸满是狐疑:“我右手怎么了?怎么这么酸?”

沙发边陆靳言在系领带。

长身玉立身姿,西装笔挺的矜贵模样,因为身后潦草坐起来的娇憨少女,映衬得他多了几分人夫感。

听着姜至的呢哝,陆靳言侧眸睨了呆萌的姜至一眼,没应声。

“你昨晚也睡这的吗!!”姜至看到一身优雅帅气西装的男人,震惊的都破音了。

陆靳言沉敛着眸光看着窗外,语气温淡:“沙发。”

“哦!”姜至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狂跳的心脏被安抚了。

其实睡了也没事,以前睡过一年。

只是姜至怕他反咬自己一口,压榨自己,她去哪里说理去。

现在的陆靳言,今非昔比,高贵得很。

“你说我今天是可以见我哥哥是吧,可以早一点吗?”

“吃完早餐,司机会送你过去。”

听了这话,姜至立马起身去洗漱,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坐下吃早餐。

早餐是三人份的量,大多数都是姜至喜欢吃的精致早点。

一想到要见哥哥,她吃得飞快。

十分钟吃完,就起身了,乖巧的看着用着早餐的陆靳言。

陆靳言也没留她,吩咐了保镖送她离开。

本以为见到哥哥,兄妹俩会是好好叙旧,另外再一块商讨解决危机的办法。

但当姜至在接待室,看着穿着囚服的哥哥,眼泪唰一下的流了下来。

她那无所不能,天之骄子一样的哥哥,此时面容憔悴,当成囚犯一样看守着。

“哥!”姜至有些崩溃,起身上前,却被看护人员拦住,不许靠近。

“哥,你还好吗?”姜至双眼含泪,不敢置信的看着哥哥,声音哽咽的,一度难以发声。

“小宝,你不该回来!更不该去招惹陆靳言那个大魔头!”姜淮看着许久不见的妹妹,也红了眼眶。

“什么?”姜至有些不解。

“启明昨天来看过我了,我也知道了你被陆靳言安排的人围殴了,听哥的话,不要想着救我了,带着爸妈离开,姜家的事哥哥自己担着。”姜淮虽然性子温润,却是个非常有责任的兄长。

天知道看到自己宝贝妹妹被围殴,砸的头破血流时,姜淮的内心多么愤懑和心疼。

姜至完全没考虑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哥哥。

在姜至的印象里,哥哥从未畏惧过任何困难,此时提起陆靳言,他字里行间都是提防和谨慎。

这让她察觉,哥哥跟陆靳言之间肯定交过手。

“哥,你出事是他害得吗?”姜至捏紧小拳头,咬着牙问道。

“这事情很复杂,你别管了!小宝,听哥哥的,带着爸妈走!离陆靳言越远越好!”

姜淮语气除了有兄长的严厉,还有十分的迫切。

哥哥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会想办法的,我会请最好的律师,给你打官司,洗清你的罪名的。”

姜至执着的不肯听,一心想救姜淮。

兄妹俩还没聊三分钟,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们是中央调查组,从现在开始,姜淮禁止见任何人,直到事情调查清楚!”

随着一道严厉的男声传来,在门口出示了调查令,接着姜淮就被看守人员带走了。

临走前,他看着姜至说了最后一句话。

“没用的!听哥的话,去找你启明哥!”

姜至看着哥哥被押走的背影,心里酸涩的发疼。

她转身看着身后的调查组人员:“我哥到底犯了什么事,姜家只是资金链出了问题,不至于如此吧!”

“无可奉告。”对方一行人丢下四个字,匆匆往审讯室方向走去。

姜至离开看守所,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哥哥的告诫还有嘱咐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陆靳言到底对哥哥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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