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招呼下,一群女生对我拳打脚踢。
巴掌和腿脚重重砸在我身上,我痛得死去活来,凄声尖叫。
直到她们打累了,徐丹丹才推开众人,埋怨一句:
“真没意思,打了半天连滴血都没见到。”
“你还真是死猪啊!皮糙肉厚的,下次直接上棍子吧!”
这时,有脚步声从楼上下来。
她掏出手机,对着地上狼狈的我一通狂拍。
把照片发到社交网络,并配文:
“今天遇见一头老母猪,皮糙肉厚特别扛打!”
那天起,我再也不敢一个人走楼梯。
徐丹丹并没有因此放过我,反而对我变本加厉。
刀子能伤人多深?
既不致死,又让人痛不欲生。
看着鲜血一点点流失,脑袋开始眩晕,失去意识的感觉令人痴迷。
我清楚记得被人凌迟的痛苦。
为了不让我叫出声音,徐丹丹命人用丝袜堵住了我的嘴。
扒开我的校服,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割破我后背、肚皮和大腿根部。
我痛得“呜呜”直哭,徐丹丹却笑得疯狂无比。
每一刀切下去时椎心蚀骨的疼痛,深深烙刻在我灵魂里。
十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过那种痛苦。
一到冬天,那些伤口就会开始剧烈地刺痛。
好像在提醒我,绝对不能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
一定要报仇雪恨,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芷莘,昨晚没睡好吗?”
同事关切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原来我已经来到月子中心,要打卡上班了。
我摇摇头,笑道:
“昨晚隔壁嗨了一夜,我被他们吵得睡不着。”
同事摇摇头,看看我叹息道:
“趁着年轻,还是要多保养!”
“芷莘啊,多为自己考虑一点,有空去三楼转转。”
正说着,电梯提示到了三楼。
她拍拍我肩头,沉默着走出电梯。
我明白她的用意。
月子中心三楼有一间足疗会所,是专门为陪夫人来的丈夫准备的。
我从来不去三楼,名义上说是足疗按摩,其实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并不受公司监管。
月子中心是好几个商界大佬投资的,老板们也都默认足疗馆的不正当业务。
我看了眼三楼的按钮,走出电梯的门。
要不了多久,我也能按下三楼的按钮。
徐丹丹今天生产,据说没有申请刨腹产。
我一边工作,一边在心里诅咒。
“瞎了眼的老天爷啊!求您一定要让徐丹丹难产!”
“我要她生不如死,好好经历一番人间苦楚。”
“您就开开眼吧!让她一尸两命行不行?”
我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拙劣!
像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可身上隐隐作痛的伤疤,不断提醒我一定要复仇!
“这样死了都算便宜她!就应该把她大卸八块扔去喂狗才是!”
“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我绝对不能对她有任何怜悯!”
可现实并未如我所愿!
徐丹丹顺利完成生产,当天晚上就住进了月子中心。
也是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老公周凯。
他气质温文尔雅,抱着徐丹丹的时候小心翼翼。
生怕碰坏了她哪里,轻轻把她放在月子中心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