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西饶说那日马场上烟雾之大令他们都无法睁开眼睛,这才没来得及救下秦夫人。
这么多年随着主公征战,光幽州与匈奴战事就不知繁多,更别提乱世之初,各大州牧野心勃勃,试图掀起纷争,后形成相互制衡之势,才有眼下暂时安稳的局势。
而无数次征战中,此前他们也研究过用柴草,艾叶,嫩豆叶点燃,投入坑道,亦或者遇上风向亦可形成烟幕。
包括史上有名的几起用烟幕取胜的战役,可这都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并需要提前准备大量的柴草,艾叶,嫩豆叶等物才能形成那么大的烟雾。
可此时他手心里不大的小圆球就能做到,这令博览群书的澹台先生,也不禁倍感惊诧和眼中流露出的些许狂热。
“主公,属下心知您对秦夫人心意,可女子向来吃软不吃硬,真诚总能慢慢打动人心的,您……”他其实想说主公别因小失大了,比起秦夫人的美色,他更觉得秦夫人的才能和医学更为动人。
陆淮川当然知道澹台述的意思,他禁不住冷哼一声,先是陆昀,再是澹台先生,他身边倒是有不少人为她说话。
他当然也知晓秦夫人的价值,可比起那些价值来,他自认他陆淮川活了三十多个年头,他不需要靠女人也能成就霸业。
而秦夫人,亦挑起了他身为男人,从来没有对女人产生过的掠夺.欲和占有.欲。
至少眼下,他放不了手。
待日后秦夫人成了他的人,他若再强求不得,亦失去了兴趣,他倒是有可能给秦夫人该有的地位和自由,到那时,他可做秦夫人的阶梯,送她去她所想的高处。
“此事不必再提,秦夫人不涉军.事。”他淡淡打断这话后,杏林也已经涂抹好伤口,他随意的拢上衣物。
“明日启程回幽州一事可都准备妥当了?”
“我们安全离开凉州境内,沙漠里的一万黑甲军自会暗中撤离。”
陆淮川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就带那么几十个幽州军进凉州腹地,他虽嚣张却还不至于狂妄自大,把自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明日出城。”
“是,主公。”
夜已深,先前在秦夫人讨了没趣,陆淮川结束公务后自也不会再去寻她,回到院子躺下后,他闭眼后脑里全是秦夫人双手举着簪子奋力朝他挥来的那一幕。
若不是她手腕被绑了五天脱了力,秦夫人该是真想杀他。
她眼里满是恨意,仿佛他剥夺的不是她的自由,是她的命她的全部希望。
饶是他再不解风情不懂女人,他也想不明白为何秦夫人就是不愿意跟着他。
她那般想回长安,不惜筹谋十几天,哪怕被抓了,想的也是逃不了就和他同归于尽。
他一直等着她主动开口说她到底想要什么,但她不信任他,一字一句都不曾透露出来。
她的贴身侍女定然是知道的,但西饶用尽各种办法审了几天,也愣是一个字都没撬出来。
翌日郡守刘岩备好了车马,就等着送走这群瘟神,陆淮川就算和凉州牧打起来也不能在他的会州打,他巴不得陆幽州赶紧先上路出了会州再说。
好在午时前陆幽州一行人总算出发了,郡守和郡守夫人都在城门前送行。
郡守夫人看了一眼被陆幽州抱在怀里带着帷帽的女人,心中诸多猜疑,等陆幽州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后,她这才对郡守道:“秦夫人当真是被羌人掳走的吗?陆幽州寻回秦夫人后就派人守着秦夫人的院子,任何人不得进出,我遣侍女去探望都被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