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还有刚才……靠近门口?
试图开窗?
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让我几乎窒息。
我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盯着那行仿佛还在流动的血字。
它下面,新的字迹如同地狱的邀请函,正从纸页深处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向上“生长”出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我们……”暗红的笔画扭曲着,延伸着。
“……即将……”那粘稠的红色仿佛在纸面上蠕动。
“……登门……”最后一个字终于完全浮现,带着一个巨大的、扭曲的感叹号:“纠正!!!”
“纠正”两个字被写得格外大,格外用力,暗红色的墨迹甚至微微凸起,像凝结的血痂。
“笃、笃、笃。”
7 门锁转动轻柔的敲门声,如同冰冷的丧钟,再次在死寂的门外响起。
这一次,不再只是轻柔的敲门声。
紧随其后,一个冰冷、僵硬、毫无感情的金属摩擦声清晰地传来。
咔哒。
那是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我僵硬地转过头,视线越过冰冷的料理台,穿过黑暗的客厅,死死钉在那扇隔绝着内外世界的薄薄木门上。
那本暗红字迹的手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痛了我的掌心。
门把手,在窗外微弱天光的映照下,正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向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