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将脸贴在萧承煜肩头,“是吧,驸马?”
萧承煜顺着她的背安抚似的拍了拍,抬眼看向我时,眸中只剩厌烦:“阿音,莫要让本驸马难做。”
7深夜的惊雷炸响时,我正在收拾行囊。
萧承煜踹开房门闯进来,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柔嘉院子的玉兰香。
“听说你要搬到别庄去?”
他一把扯过我手中的包袱,锦缎撕裂声格外刺耳。
我看着他眉间那道疤 —— 三年前替我挡刺客留下的,如今却像道讽刺的烙印。
“萧承煜,你当真要逼我?”
他忽然将我抵在墙上,气息灼热:“阿音,我错了。
明日带你去慈云寺上香,再去绸缎庄裁新衣……”他的唇要落下来时,我偏过头躲开,脖颈却被他咬出红痕。
“别闹脾气了。”
他舔去我耳垂的血珠,“柔嘉不过是解闷的,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我握紧藏在袖中的休书残页,指甲掐进掌心。
当年那个在雪地里为我寻红梅的少年,原来早就死了。
8自那日 “和好” 后,萧承煜的羞辱愈发明目张胆。
他带着柔嘉出席太子宴,却让我在后厨剥莲子。
当我端着莲子羹送去花厅时,正撞见柔嘉将整碗羹扣在我头上。
“长公主这模样,倒像个厨娘。”
她笑得花枝乱颤,“驸马爷,不如真让她去厨房当差?”
萧承煜斜倚在美人榻上,把玩着我送他的玉佩:“正合我意。
明日起,你便去账房学学算账,省得连胭脂钱都管不好。”
他突然扬手,玉佩擦着我的脸颊飞过,砸在青砖上裂成两半,“废物。”
9我跪在书房求见时,萧承煜正在看兵书。
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我最后问你一次,”我攥着被退回九次的和离书,“和离之事,你可应允?”
他终于抬眼,目光扫过我红肿的膝盖:“阿音,别让本驸马再说第二遍。”
他将兵书重重拍在案上,“二十万玄甲军听令于我,你觉得陛下会为了你,舍弃这道防线?”
我浑身发冷,想起那年瘟疫,是他单枪匹马闯敌营抢药。
当时他满身血污却笑着说 “阿音别怕”,如今同样的嘴,却在威胁要让我成为亡国罪人。
“夫妻一场,你非要以此来要挟我吗?”
我的声音发颤。
萧承煜猛地起身,腰间配